那个看不见的什么怪物,抓伤了我,并且,让我中了毒!

眼看那杀气迎面又涌来,我正觉无法应付时,一道冰冷剑光闪过,一声难听的“咻”声响过,地面出现一形如小豹的动物,被雪柳剑扎住,痛苦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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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系统崩溃了,笔记本和台式机全部死翘翘了!感觉上,似乎是病毒把杀毒软件给杀了!这年头啊,居然。。。。。。。

下午去电脑店把笔记本折腾得能上网了,台式机我才开始自己折腾,苦!偶尽量在九十点左右再更一次。

221、感觉到你的亲吻

“影儿,你怎样?”

柳沁已冲过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终于,那样近地看到了柳沁,我不由弯起嘴角,笑了一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往下摔去。

裂开的伤口正在流血,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坊连柳沁双手扳着我的肩,我也感觉不出他手上的温度来。

甚至,我张开嘴,已经无法将柳沁的名字唤出口。

勉强低了头,已看到胳膊上被抓伤的伤口附近,颜色成了极深郁可怕的灰白,那种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灰白,已逐渐蔓延到我的全身。

仂这是……什么见鬼的毒?

我提起我全部的功力,只能勉强将心脉护住,惊惶地望向柳沁。

那种惊惶,必定迅速而直接地传递给了柳沁。

他咬住牙,迅速掏出一粒药丸塞入我口中,捏了我下巴让它滑下腹去,才低低道:“影儿,别怕,护住心脉,我这就带你去找泠尘救你!没事的,没事的……”

他在劝慰着,竭力要我安心,我可分明听出了,他又急又快说到最后,同样带了惊怒的颤抖。

眼见柳沁那熟悉的怀抱将我拥住,我又闻着了那久违而依旧熟悉异常的柳叶清新气息,眸光转动的一瞬间,我瞥到了一个矮小的人影,忍不住从喉嗓口逼出一声哀鸣般的警告声。

柳沁一回眸,迅速招手将雪柳剑持在手中,高声怒喝:“晴窗,给我滚!”

晴窗?

白教原来的那个大祭司?

蒙仪说,他与晴窗两败俱伤,晴窗也活不了了……

可晴窗居然还活着!

“柳沁……”晴窗在冷笑:“我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先把你的小情人送上路吧!他这三年,已是多活的了!就是你今天救了他,取不到护国鼎,他还是得死!”

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努力护住心脉,而脑中,却是模模糊糊,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只觉自己抱住柳沁的双臂已支持不住,慢慢垂落下来。

“影!别怕,要挺住!”

柳沁显然觉察出我情况不妙,低下头来亲了亲我的额,温柔抚慰。

我感觉到了……沁的亲吻……

我很宽慰地“唔”了一声,算是应了他。

而一道青绿的光芒,已箭一般奔袭柳沁。

柳沁侧身闪过,应是知道晴窗不容他救人,因此用一道柔和力道,迅速将我送出,远远跌落在一大团厚厚的青草上,才仗了自己的绝顶轻功,与晴窗相斗。

眼见他们打斗正酣,柳沁怕误伤着我,有意将晴窗引得远远的,转眼不见了身影,只有树影之中,有着隐约的叱喝之声,以及冰冷的雪白剑光透出。

正是觉得快要昏睡过去时,眼前忽然亮光一闪,居然……

不但照亮了周围,还照亮了我被毒物侵逼得越来越模糊的双眼。

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小脸,挂着滢滢泪水。

“我都说了不能剧烈行动了,大哥哥你不听话,还和人打架……”

蝶依连连在我身上封着穴,又将闪动着柔和光芒的玄月圭放到我怀里。

说也奇怪,那可怕毒素所造成的灰白色,在玄月圭出现的一霎那开始僵住,并在玄月圭置于我怀中后,开始逐渐向后消退。

这白教的灵物,显然是我所中之毒的克星了。

而蝶依,是我的福星么?

我叹口气,终于放心地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再次身在玄水宫中。

身体略动一动,身侧的被子也动了一动,然后探出了一张微笑的脸:“大哥哥,醒了么?”

我低头,紧张地望向自己的胳膊,却只看到了一抹清淡的血痕,原来那弥漫死亡气息的灰白色,终于消失了。

褪去那蒙蒙的灰色,这种尚未恢复过来的惨淡的苍白,虽然有些凄凉,但目前在我看来,实在是再幸福不过的一种颜色。

而原来开裂的伤口,已经重新给包扎起了。

“圣月圭!是咱们的圣月圭呢,可又救了大哥哥一次了!”蝶依眉开眼笑:“本来我觉得当圣女好是好,可是实在太寂寞了些。现在却常常忍不住感谢上苍了。如果我不是圣女,无法掌握圣月圭的灵力,大哥哥可能要多吃很多的苦呢!”

我叹口气:“是咱们小依能干漂亮吧?也是……我运气很好吧?”

揪紧了被头,我切入最想知道的正题:“柳沁……也就是六殿下,他没事吧?”

蝶依歪着头想了想,道:“应该没事吧?那个晴窗大祭司,似乎在三年前得过什么顽疾,功力大不如前呢,……只要瞧他模样就知道了。多半是在当年大哥哥离开前,这人吃过什么大亏,所以被所修灵力反噬,好端端的一个人,才变成了那副模样吧!我背你走时特地绕过去看了一眼,感觉六殿下并不怕他,只是一心担心着公子毒伤,才一时无法取胜而已。”

我点点头,便料定必是当年蒙仪舍命报仇的反戈一击,虽然没能取了晴窗的性命,到底将他重创,甚至连原来的形貌都无法保持,成了个见不得人的矮丑怪物了。

迟疑片刻,我望着蝶依清澈的笑容,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小依,能帮我去告诉柳沁一声,说我在这里么?”

他已瞧见了我中毒,也瞧见了我的旧伤开裂,必定极是忧心,而我……

再不想他为我忧心了。

222、我这三年,竟是多活的!

蝶依“啊”了一声,垂了头说道:“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就派人去和六殿下说一声,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在玄水宫便了。”

我微笑道:“谢谢……”

“谁要你谢啊?”蝶依嘀咕了一声,声音却很轻,而人已别过头去,不安地望向飘拂不定的帏幔了。

我有些愧疚。

坊说到底,我还只是个自私的人。

不但回报不了这个已经救了我三次的少女,还屡次这样地伤她的心……

蝶依出去后,我运了一回功,觉得精神恢复得不错,那种让我在片刻之间便失了知觉的奇毒,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仂白教的圣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那种怪异的感觉,来自我那裹得结结实实的伤处。

不知为什么,我就有种感觉,感觉那伤口好像活了一般,缓缓地在扭动着,纠结着……

我握紧拳,按着伤口,紧张地倚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青筋簌簌跳动,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头直窜上来,秋霜般冷冷凝结于周身,让我几乎要颤抖起来。

那种血肉有了独立生命的感觉……

在囊中东奔西突无路可处的感觉……

被无边的黑暗和恐怖包围的感觉……

好熟悉!

好可怕的熟悉感觉!

我伸长脖子,努力透着气,不让自己因可怕的过去,和可能的可怕未来而惊悸窒息。

好久,我才有勇气,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解开自己紧裹的伤口。

新裂开的伤口,未及愈合,依旧渗着新鲜的血迹;而鲜红的血肉之中,竟长出了两三对草儿……

一粗一细,一金一银,挨头相依,妖娆多姿……

我却险些晕过去!

阴阳双草降!

这是中了阴阳双草降的症状!

可阴阳双草降,不是早就已经解了吗?为何再度长了出来?

难道,昨晚我又中了这种见鬼的绝降不成?

不敢再看那美丽却让人胆战心惊的妖异草儿,我慌乱地将布条胡乱缠上,掩了衣衫,软倒在床上喘息。

而那一波波袭来的当年噩梦,已如大浪般,要将我卷入海底,深不可测的幽黑海底。

微咪着眼睛,我呼吸不稳地盯着帐幔顶部出神,竟连蝶依唤了我几遍,我都不曾听见。

最后,蝶依拍了拍我的肩,我才回过神来,勉强冲她笑了笑,却依旧神思恍惚,捏着床单的手,掌心尽是湿漉漉的冷汗。

“大哥哥,你……你怎么啦?”蝶依惊慌地问着我。

“我……”我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我是不是又中了那个阴阳双草降?”

蝶依怔了一怔,垂了头,道:“不是又中阴阳双草降,而是大哥哥当年中的降,根本没有被破去;我上次将大哥哥带回来时就发现大哥哥体内潜伏着一种非常霸道的绝降了,只是被很厉害的灵气压制着,一时发作不出来,我当时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中了绝降,也没敢问出来;这次帮你包扎伤口,已看到……看到那种降开始发作了。”

阴阳双草降……

竟然没有破去,而只是被暂时压制……

那时醒来,只知柳沁已不在我身边,而身上的毒草已消逝不见,我就本能地一直认定,阴阳双草降已经破去,却忘了,从来不曾有人告诉过我,我已经完全恢复……

没有人告诉我……

那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柳沁悄然离去,逼着我尽快离开南诏,到底是怕我割舍不下不肯离去,还是怕我继续呆在南诏,早晚会发现自己所中的绝降并未解去,日日夜夜生活过复发的恐惧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晴窗说,我这三年,已是多活的了。

他自己也知道,他下的降,没那么容易破解。

“我还能……活多久?”

咽一口口水,我的手居然渐渐不再颤抖,连声音也渐渐镇静,向蝶依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蝶依躲闪着我的眼神,绞着碧兰花的丝缎袖子,低低道:“本来,这降的发作时间可能会晚些;可你昨晚中的鬼降之毒,和阴阳双草降的毒性相类,都是最邪恶不堪的毒物,甚至可以说,是为天地所不容的毒物,结果,就把阴阳草降的毒提前引发出来了。我虽能破鬼降的毒,但阴阳双草降……”

“是绝降!”我苦笑着望着绣了朵朵大花芍药的帐顶,叹息:“我倒忘了,绝降,哪有这么容易就破解的?”

怔了半响,我侧头向蝶依问道:“你告诉柳沁,我好好在这里了么?”

“告诉了,不过他不在府中,估计要到晚上回去才能得到消息吧!”蝶依望着我,眸光盈盈,试探地说道:“大哥哥……你急着回到他身边去么?”

回到他身边,变成一堆稻草人?

还是,依旧选择远远离去,再去找他难以寻觅得到的地方,避开他,宁可他发了疯般找我,也不让他看到一具破败得没有人形的尸骸?

“我……”我笑了一笑,却觉面部僵硬得快要无法动弹,只是勉强说道:“我很想……死在他身边。”

死在他身边,死在他怀里,死在他温柔的微笑,和清新的气息中……

我很想,那样地自私一回,到最后的时刻,由得他眼见我变成一堆妖艳的毒草……

那么,那堆毒草,若能有一缕幽魂留恋人间不曾离去,也能含笑地幸福枯萎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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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妹妹,情人,或是良药?

柳沁,柳沁,你是宁愿接受这样的可怕情形,还是宁愿我突然地失踪了,带了万一的希望,永远找下去?

我默默地抱住了头。

“大哥哥,大哥哥……”蝶依忽然慌乱地扑过来,用纤瘦的手掌,在我脸上抹着,泪珠子已经成串地掉了下来。

我才觉出,原来,我掉泪了。

坊“没事!”我拍拍蝶依的肩,轻笑道:“呆会帮我……帮我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我要……回他身边去。”

痛苦,就留给他吧!

我要自私一回,最后地自私一回。

仂柳沁武功远胜于我,我若克制不住发狂时,他必定能制住我,不让我去伤人;而我即使身在不可测的囊中,也会有感觉,感觉得到,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会守护我,不论我是倾国绝美的苏影,还是一堆无知无识的妖草。

就如他变成了血人,浑身血洞的血人,我也会守着他一样。

哪怕,他眼看我那样凄惨地死去,也会崩溃,也会绝望,也会心死如灰,用一生来悼念我。

柳沁,其实你就打算错了。

若是我真的只剩下了三年的时间,你更该守在我身边,至少,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三年,幸福地度过三年。

那么,无论生者,无论死者,都可以多留多少岁月的美好回忆?

相处的日子本来就短,我不能错过。

已错过了太多,我不能再错过……

“我们么……本该一直在一起吧!”

望着蝶依满眼的忧伤和怜惜,我轻轻笑着回答,却倍生伤感和凄凉。

蝶依什么也没说,默默起身,在青铜兽纹香炉里添了把香料,然后走到我跟前,褪了我衣衫,将绷布解了,换了新药,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了。

她的手过之处,轻缓舒柔,从容不迫,似完全没有看到那血肉中妖异的毒草,正那样地蓬勃而长,摇曳生姿。

在胸侧扣紧了,她的手并没有离去,却在我的背上,轻轻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