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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宫翎便起来了。之前他每次早起姜珠都毫无察觉,可是这一次他刚动,她却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要走了么?”她坐起身问道。

“嗯。”宫翎笑着回道,“时候还早,你再睡吧。”

说完又道,“今天有官员回京述职,我有些繁忙,今晚应该不过来了,你一个人先在这住着,不用等我。”

“嗯。”这些话,昨日来时就说过了。

宫翎穿戴好衣服,便开门出去了。姜珠看着他离开,躺回床上,却半天都没能再睡着,隔了半晌,干脆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山间雾重,空气清寒,出去的路上只剩下一个黑影,倒是一下就走远了。

昨日来时是说让她暂且一个人住在山庄驱驱体寒的,当时也没觉得怎么着,怎么现在竟有些不舍了。

姜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山路,直到再也看不见什么。

这一日,山间美景无数,乐趣无数,宝纹等人游玩的不亦乐乎,姜珠却有些兴致索然。不过等看到她们玩得喜笑颜开时,却又猛然回神,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就算不舍宫翎,又何必魂不守舍,来日方长,以后她一个人过的时候应该多着呢。

宫翎让她无聊可以请些人来这玩耍,她倒不如想想应该请些谁。

姜珠这么想着,也就渐渐分了心,也就慢慢打起了精神。

京城内,宫翎的确是忙个不停。一上午都在宫里陪着皇上商议朝中大事,一下午又要忙于监察司的诸多要务,等到傍晚都不停歇。而不知怎么的,就算他今日不得半点空闲,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丝微妙的不安,然后时不时的扰乱他的心神。

这份不安与昨日看到姜珠上马离开时的的如出一辙,莫名其妙,却又挥之不散。

姜珠会发生什么呢?昨日他觉得不安后她就又遇到了陈其玉,那么今天呢?难道陈其玉还会再来骚扰?

上下两辈子她都难逃陈其玉一劫,那如果他当真再来骚扰,她是否又会在劫难逃?

自作孽,不可活,宫翎应该是听之任之的,可是想到她会跟另一个男人再有瓜葛,他却还是坐不住了。

“今日的商议就到此结束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议。”最后,他顾不得一旁下属的喋喋不休,只阖上文书拍板定论。

宫大人向来敬职敬业,有什么事都是尽早解决,今日怎么还没说完就中途走人了?一众下属都暗自揣测,可是无一人敢有异议。

而宫翎早在他们的面面相觑里走出了门外,并道:“备车,出城。”

白玉山庄内,姜珠游玩了一天,终是累了,又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见还是无人回禀宫翎到来,便也换上衣服准备睡去。

只是躺在床上时,却觉室内一下变得冷清。房间还是那么大,只不过就是少了一个人。

可是宫翎真的不会来了吗?虽然他说今日繁忙让她不要等他,可他也只是说了个“应该”。

所以,还是有可能的吧。

姜珠想着,竟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干脆走下床,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凉风顿时,一阵舒爽;再看天上,月似银盘,群星璀璨,将远近之处都照得通透。

姜珠正看着,突然间,只听耳边咚的一声,边上窗棱上,竟是射入了一支羽箭。她下意识的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可那处树叶繁茂,哪里见得着半个人影。

不过这箭是怎么回事?姜珠回头看去,却见羽箭之上竟然还有一张纸。

姜珠惊魂未定,可一想,还是将纸取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愣住了——我在落月峰等你。

…这是宫翎的字迹?

宫翎来了?

可是他不过来却让她去落月峰?

落月峰她是知道了,在这后山上,是整个白玉山庄的最高处,可观云海,可看日月,景色可美。

那么宫翎又想搞什么鬼?

姜珠想着原来他弄出的可供半城观赏的万千烟火齐绽放,不由抿唇笑了,所以他是故意说不来,然后又想给她什么惊喜了?想着,她也顾不得身上单薄,转身便开门走了出去。

今夜是宝纹守着,见到她突然开门出去,连忙站起,“小姐,你去哪?”

姜珠却只是一笑,不作回答。

宝纹见着,赶紧跟上。

月色里,姜珠一路行走,转眼便到了连接落月峰的铁索桥上。落月峰是在紧挨着的一个山头上的,中间有悬崖,有深河,若非前人修了索桥,过去难比登天。不过姜珠原来不觉得寒凉,可是走到桥处被谷中山风一吹,倒是猛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您到底要去哪里啊?您穿得那么少,会被冻着的。”宝纹也觉得凉,却还是先关心着自家小姐。

姜珠想了想,便道:“那你回去给我拿件披风来吧。”

“啊?”拿披风是没问题,可是…“小姐您一个人到底要去哪啊?”

“我就去对面落月峰,不走远,你速去速回。”姜珠心思蠢动,不以为意。

“那好吧。那您等着我哦,我马上就回来。”眠月楼跟落月峰不过一点距离,她跑着来回应该也挺快。说着,宝纹又叮嘱了一句,便赶紧扭头走了。

姜珠看她走远,心系对面落月峰,料想也不会发生什么,思忖了半晌便又一个人走上了铁索桥。

只是走过去后绕了一圈,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人在。

“宫翎?”她忍不住喊道。

远处隐约传来声响,她眼睛一亮,便又笑着往那处走去。可是拐过弯,便是一片空地,站在此处倒是能将天上明月看得清晰,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底下就是悬崖,四周也不见人影。

“宫翎?”姜珠皱起眉,感到了不对,可是手中的纸条还在,上面的字迹确确实实是宫翎的。她跟他写过诸多书信,他的字迹端直却从容,她断不会认错。

而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动静。

“谁!”她警觉后,猛一转身,可是还来不及看见什么,就觉胸肩上一重,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她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后退去。

身后就是悬崖,她意识到后,急忙中就想停下脚步,可是背后那人却是又一伸手向她重重推去。她再不能停下,只惊呼一声,便满脸惊恐的一脚踏空,然整个人坠了下去。

夜色里,她只看到悬崖上,一个人蒙着面,看不清什么模样。

远处,传来宝纹的呼喊声,是拿着披风回来了。可是走到桥头,却不见姜珠人影,寻过来,也依然看不到人。

“小姐!”宝纹有些惊慌,到落月峰只有一条路,如果小姐回来她应该看到了!

“小姐!”宝纹大声喊着,最终寻到了最后的那块空地上。可是空地上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人在。

不对!那是什么!

宝纹一个眼尖,看到了悬崖边上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的一根玉钗。而在玉钗边上,是一道拖长的脚印。

意识到什么,宝纹瞬间脸色发白再无血色,她朝着悬崖下望去,可只见深不见底一片黑暗。

“小姐!”她的眼泪顷刻喷涌而出,可是转瞬她又立马站起然后疯一样的往回跑去。

“海棠!宝瓶!不好了!”她痛哭道。

眠月楼前,宫翎赶了一路正好抵达。可是询问姜珠是否已经安睡时,却被告知夫人刚刚出去了。

这么晚了会去哪里?宫翎听着,不由蹙起了眉。

而就在这时,宝纹的声音远远传来,然后就是夜色里她惊慌失措的跑着,脚上一只鞋跑掉了都未察觉。

见到宫翎居然在,宝纹怔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厉害了,她道:“姑爷!不好了!小姐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宫翎一听,心沉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小姐突然出门说要去落月峰,我怕她冻着就回来拿衣服,可再去时却找不到人了,只看到悬崖边小姐落了一个钗子,还有一道拖着的脚印!”宝纹越想越悲,忍不住嚎啕大哭。

宫翎听完,却是立马转身,直往落月峰走去。

落月峰上,依然只有一轮明月。宫翎看着检查完地上的脚印,却是面沉如水。可是他并未多言,只是对着身后的随从道:“找绳子来!越长越好!”

孟土闻言心中大骇。

绳子很快拿来,宫翎试过,一端系于边上大树,一端就向悬崖下扔去,然后自己拉着绳子就要往下。

孟土确认他要做什么后,大惊失色,上前便道:“大人不可!落月峰高万丈,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洗月河,这么下去危险啊!”

“不必多说,你只要小心树上的绳子就好。”宫翎却不做多言。

“那就让属下下去!”孟土退而又道。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宫翎纵身一跃,便拉着绳子跳了下去。

“大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孟土阻拦不及扑到崖边,可崖下,哪还见得到宫翎人影。

“快!赶紧找人到山底下搜索!其余人再找绳子来,跟着我一道往下!”最后,孟土只能这么说道。

宫翎贴着山壁飞速往下,身体灵敏如猿猴,可是绳子到底不够长,及至悬崖一半就到了底端。宫翎低头望去,听得水声轰鸣辨了一下距离后,就又毅然决然的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狠狠插入山壁。他一手紧握岩石,一手拉着匕首,重又不作停留的飞速往下。等到刀刃卷曲再无用后,他又收回靴中,然后整个人手脚一松,便往底下跳去。

噗通,水花四溅,耳水声震耳欲聋。宫翎猛然从水面冒出头,然后借着月光开始找寻人。只是四处都是水,哪里还能看到姜珠的身影。

“姜珠!姜珠!”宫翎喊了一遍不得回应后,干脆松开攀着的水中石,便顺着任着水流将他往下冲去。

河水冰寒,奔流不息,宫翎全身浸泡其中,却浑然不觉冷意。他只是一边浮水,一边冒头,确认哪里是否有支流,确认哪里是否有平岸。可是找了许久,依旧不见姜珠。

明月渐渐中天,天上地下,仿佛只剩下了一轮月,一条河,一个人。可是宫翎的表情始终不变,他的眼神也始终坚定。而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河中一块大石上看到了一个伏着的身影。

他急忙游过去,却看到那人眼睛闭着,双腿都泡在水里,可上半身却死死的抱着那块岩石。四周水流不息,她却仿佛要跟岩石化作一体。

“姜珠!姜珠!”翻过面来看到这人正是姜珠时,宫翎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而待确认她尚有呼吸时,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姜珠,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上岸!”说着,他扶起姜珠的腰,然后抱着她往不远处的岸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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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珠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面前点着篝火,自己正躺在一堆茅草上。

胸口有点闷疼,脑子也有些浑噩,她隔了许久才想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被人骗到悬崖!然后被推了下去!

从高空坠落的绝望与恐慌再次袭来,姜珠全身绷紧,心悸不已。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她被人救了吗?还是被人绑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像是有人走了进来。

姜珠一惊,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可是当她看到来人是谁时,她却顿时惊呼道:“宫翎?你怎么在这?!”

洞口进来的正是宫翎。只是他头发垂落,上身*,脚面光着,下面也只着一条白色薄裤。姜珠说话时未觉,说完才注意到他的这副打扮,目光扫过他精壮的胸膛时,顿时眼前一热然后仓皇避开。

“啊!”可是当她瞥开头时又是一阵惊呼,然后匆忙环起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前胸。

原来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了,刚才睡在茅草里时仅盖着一件外衫,现在她坐起来,薄衫滑落,胸前的春-光就全部乍现。

“咳——”宫翎也侧过了身,掩唇虚咳,面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红色,他刚才不过出去了一趟,谁知道回来就看到这些,“我看你全身都湿了,怕你受凉便给你脱了衣服。”

不过必要的解释还是要的。

“你的衣服被风吹得差不多了,不过有点凉,我拿火烘一烘你再穿上。”说着,他又背对着姜珠蹲下,然后将手中的衣服摊开烤了起来。

姜珠这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衣服,所以他刚才是出去给她拿衣服了?不过这衣服…

宫翎很快烘好了一件,反手递了过来,姜珠飞快的伸手接过,然后一把塞入怀中,脸颊已是通红。

那是她的亵衣,贴身而不得为外人见,就算先前跟宫翎同住一室甚至同床共枕,她都穿得外披薄衫,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的。而现在——

想着刚才宫翎将她把衣服解开,她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而之后,还有亵裤…

姜珠尽可能小心的将亵衣亵裤穿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完了又赶紧拿起那件外衫将自己裹住,整个人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可是身上的这件外衫,还是宫翎的!

姜珠忍不住的向宫翎看去,可他始终背对着她,不说话,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一个人不停的翻转着手中的衣服。

所以这也是不好意思了么?

姜珠觉得不能这么下去,想到什么,便又问道:“宫翎,你怎么会在这!”好半天过去了,可一开始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她被人推下悬崖又被水冲走,宫翎远在京城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我昏迷多久了!?”恍然间想到什么她又问道。她从悬崖落到水里时差不多就昏过去了,后来被水一直冲着,她有了些意识但还是晕晕乎乎,但是她不想死,所以后来被冲到一块水中岩上时,她就使出了全身力气冲上去抱住了,可是人是不再被水冲走了,可是头一晕乎就又昏了过去。她不确定这一昏到底是多久,那会不会有可能是已经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了,宫翎得知消息后赶回白玉山庄然后四下寻人…

“你昏睡了快两个时辰了,现在已经子时了。”而就在她浮想联翩之时,宫翎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才两个时辰?姜珠眼睛睁大,有些不可思议。

宫翎回道:“我在京城心神不宁,就连夜赶了过来,然后就听说你掉下悬崖了。”说着,他将烘好的内裙又递了过来。

姜珠茫茫然接过,依然有些糊涂,“那你怎么会在这呢?”才子夜,也就是说事情是不久前发生的,她洗漱完后是酉时末,来到落月峰时不过戌时初,再减去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从她掉下悬崖到被宫翎找到,也就半个多时辰…

这怎么可能呢!落月峰那么高,宫翎就算知道后要找她,他光下山也要一炷香的时间,更何况还要绕过来、还要寻找…半个时辰,够干什么!

还有,如果他下山来找她,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待在这山洞里!

所以…

“我是跟着跳下来的。”

宫翎的声音再次响起,姜珠骤然听着,心一下子跳停了。而这时宫翎又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意,她的气血顿时就汹涌了,“你疯了!”

“我没疯。”

“你知不知道那落月峰有多么高!”她至今都不能忘却坠下时的恐惧,当时她直直落下,只觉自己将要粉身碎骨了,“你会死的!”

“我不是还活着么。”宫翎却回答的云淡风轻,“我知道我行的,我也知道我不能等。你掉下去要么当场毙命,要么陷入昏迷被水冲走,而一旦你活着,那我多耽误一刻,你的危险就多一分,我没法赌。”

“所以你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了么!你也知道掉下去可能当场毙命,那万一你一个不慎呢!”姜珠的眼眶一下红了。

“当时我管不了那么多。”宫翎回答的实诚。

姜珠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不提这个,你现在自己感觉一下,有没有哪里疼?”宫翎却又转过了话题。

姜珠果然被转过了注意力,也不再多想,只站起身便检查起自己来——她的内裙带子都还没系妥都顾不上了。

宫翎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避开视线,然后一点一点仔细问询起来。

而检查了一圈,除了胸口有点闷,其他什么都没有。

宫翎不由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没事就好。”说着,又拾起地上他的那件一早烘干的外衫给她披了起来。

姜珠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心中又是一热,不过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再看他自己上身还是赤-裸着,便忙又想将那衣服让他自己穿上。

宫翎却是推辞,“不用担心我,我体热,冰天雪地里都能一身单衣,倒是你在寒水里泡了这么久,还是小心点为好。”

转而又道:“你先坐一会,外面的衣服应该也干得差不多了,我把它们取进来。”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姜珠看着他离开,也不知怎么想的,心中一怕,裹紧衣裳就蹭蹭蹭的跟了出去,光着脚都没察觉。

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一清二楚了,宫翎知道她掉下悬崖,便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下来,然后一直寻着她。寻到后又把她带到一个遮风的山洞,怕她冷,点燃了篝火,又替她脱下了衣裳,然后又第一时间烘干他的衣服替她盖上…

她的心动了起来,里面好像突然涌出了无数道热流,它们流淌着,瞬间溢满全身。

天上圆月依然静静挂着,漫天星光璀璨,山谷中的风吹来,却丝毫不觉寒凉。姜珠看着树下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一种满足。

这个男人凉薄,不算十足的好人,可是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顾。

宫翎收着晾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察觉身后站着姜珠,不由道:“你怎么来了?”说着忙又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披上。

姜珠不说话,只是扬着下巴,一脸的“我就要跟着你”。她弯着嘴角,眸光如星辰闪亮。

宫翎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与娇蛮,一下仿佛看到了她小时候,心里不由跟着动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搂住,又笑道:“你看得那么紧,是怕我跑掉么?”

“是啊!”宫翎原本以为她会反驳,哪知她头一抬,回了个干脆,并且笑意满满,一点都不以为然。

宫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姜珠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道:“那你光着脚,也不怕被草割伤么?”说着就抱着她往山洞走去。

姜珠没有反驳,只是搂紧他的脖子,然后一路抬着头看着他,她的嘴角始终弯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星空下,宫翎也是嘴角上扬,他时而低下头看她一眼,无奈却又满是宠溺。

回到山洞,宫翎将她轻轻放在茅草堆上,转手又给火势渐弱的火堆添了一把柴,然后又支起几根木棍做成的山角叉,将剩下的外衫跟披风挂在了上面,一边将它烘烤,一边又挡住洞口进来的风。

姜珠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他到哪,她就跟着看着哪,可是看到他熟练的做着这一切,她的心中又是感慨万千。她只知道他权高位重锦衣玉食,孰不知他还有这些无所不能的一面。

宫翎忙完了一切才转过身来,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变化。姜珠被他看了一眼,觉得纳闷,宫翎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