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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贵妃看着红衣无奈道:“生为女儿身,奈何!唉——”这是男女间的事,聪慧如惠贵妃当然知道是这两人自行解决最好——外人越插手就搅得越乱!而且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被礼法、律法以及所有人都认同的。她即使现在贵为贵妃也无法改变——她本身即是皇家的一名妾。

姐妹俩人都静默了下来,这话题太沉重了些。过了一会儿,惠贵妃还是不放心:“你真认为不必我插手?”

红衣笑道:“我能处理的了。真受了委屈自然会告知娘娘的。娘娘就请放心好了。”红衣看惠贵妃不再执意要为她出头,就又改称娘娘了——这礼不可废啊!

惠贵妃只好同意了,却嘱咐红衣:“受了委屈一定要告知我。姐姐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了。”

红衣应了。红衣怕得就是惠贵妃的‘无论如何’。自她(原红衣)当日失踪了月余被找到后,惠贵妃就自责地很:母亲在失踪的时间里去世了,小妹一人独自求生这么长时间。母亲跟前不能尽孝,小妹她也没有尽到守护的责任。这让她一直认为对不住红衣,更对不住死去的母亲。所以她疼爱红衣疼爱得胜过了一切——皇帝都要靠边站。

又说了一会儿话,红衣像是不经意地说:“那个香姨娘有个姐姐也在宫里,好像是位贵人。”

“哦?我说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个贵人姐姐撑腰啊。知不知是哪个贵人?”惠贵妃的眉毛挑了挑,这一准儿是宫里的人拿她没办法,要拿她妹子出气了。这是惠贵妃决不允许的事儿。

“听候爷说,好像是那位文贵人。也不是家里那个香姨娘一胞同母的姐姐。文贵人是嫡长女,而那香姨娘的母亲是填房。”红衣看了看惠贵妃:“家里那个拿我没有办法的。姐姐这些年是知道我的——府里她翻不了天儿!所以不用为了我与人生气、斗气,好好疼惜自己才可让妹妹安心。”

惠贵妃看这个妹妹,那个小时调皮的小妹现如今真得大了!把个候爷府掌管得井井有条,足有自保的能力了;再也不是那个受了委屈就跑来找她哭鼻子的小姑娘了!惠贵妃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当然知道你!才几日不来找我哭鼻子就这样骄傲了?”惠贵妃收了嘻笑的神情,正色说道:“这些年来我是知道你的。你不用多想,好好过你的日子罢。我自有分寸——决不能让人踩到我们姐妹头上去!只是这事儿我也知道急不得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姐姐心中有数儿。”

红衣本意只是提醒一下惠贵妃,怕她不知情而已。宫里是个步步惊心、处处陷井的地方,容不得半步儿踏错。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啊。她不希望她这世的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既然穿越了,不能只是享受这具身体带着的富贵等一干好处,而它本身的义务责任与其它也要一并接收了才是——曾有几世红衣穿到已婚并有子的身体里。这是红衣穿越的原则,别人怕是没有穿越原则的,因为只不过了穿了一世而已。

第一卷二十三进宫归来

这是红衣穿越的原则,别人怕是没有穿越原则的,因为只不过了穿了一世而已。

惠贵妃留红衣用过了午饭。姐妹俩说笑了一阵,红衣看惠贵妃心情好多了,而天色也不早了,就起身表示要告退。惠贵妃也没有留她——皇帝快要来了。又嘱咐了红衣几句,强调让红衣常进宫来看她,又让人把准备给英儿雁儿的东西拿上来递给了布儿才万分不舍得让人送红衣走了。

出了宫门,红衣问布儿:“这就是昨儿你和绸儿嘀咕的事儿吧?”

布儿知道红衣是指她禀报给惠贵妃的香姨娘那平妻的事儿,就点了点头:“请太太恕罪。”

“唉——傻丫头们!你们有什么罪啊?”红衣看着布儿,拍了拍她的手:“争与不争都没有意义的。”是啊,有什么意义呢?贵祺心在我这儿就不用争,心不在我这儿争了也是白争!可必竟是丫头们的一片好心。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布儿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太太,少爷姑娘们中毒的事情您不认为是香姨娘做的吗?”她们四个丫头早就想问了,并且商定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太放过香姨娘——这女人心太歹毒了。

红衣叹了口气:“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要再容忍她对吧?”

布儿尴尬的看了看红衣:“我们四个都觉得不能再这样容忍她下去了。”

红衣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好累好累:“就算我现在把她赶出了府,以后就不会有别人了吗?赶走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来了个新人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岂不是更让人防不胜防啊——”

布儿急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就这样轻轻放过她吧?”

红衣轻轻的,轻轻的说道:“不放过?那么,可有证据证明事是香姨娘做得?这事要老爷相信了才行,老爷不信,就算是不放过你又能如何——?”红衣在这一瞬间感到已经累得没有办气说话了,累得只能发出这么微小的声音。

红衣回到家,急急让布儿四个给她更衣卸装——实在太累人了。然后梳洗了一下,去见老太太。

见了老太太先回了进宫的事儿,并回说惠贵妃娘娘说了下次进宫请安时想要见一见老太太——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老太太面色才好看多了,她正因红衣不告诉她孩子们中毒的事生红衣的气呢。

“英儿雁儿的事儿怎么早些来请安时也不告诉我一声儿呢?”老太太看红衣回完了事了,就问起了孩子们中毒却没有人禀她一声的事。在老太太心里不放心红衣是一回事儿,而两个孩子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那可是李家的根苗,老太太的心头肉啊。如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老太太疼了个半死啊——这比她中毒还要让她难过三分!

“回老太太的话,媳妇儿怕吓着老太太。惊了老太太那就是媳妇儿天大的罪过啊。”红衣一听就知道老太太知晓了孩子们的事并生着她的气呢。只是不知道老太太可曾问贵祺了不曾?

“惊着?什么惊着?你不说我就惊不着了?可怜我那儿、女啊,小小的年纪受多大罪啊。”老太太不肯轻易放过红衣:“我知道你是他们的母亲,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并不比你少疼那两个孩子——那可是我的心肝啊,没了他们我也活不成的!”

“红衣知道老太太对孩子们那是一万个心了,媳妇儿是万万比上不的。这事媳妇知道错了,还请老太太不要再恼我了。以后我也一定会倍加小心,绝不会让孩子们再出一丁点事儿。”红衣忙认错并加上保证。

“嗯。这是应当的。必须要当心。跟在孩子们身边的人一定要是仔细人儿。”老太太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你每天事儿多,总有想不到的地方。我看这样吧,干脆让孩子们搬来我这儿住吧。把外面暖阁让人收拾收拾,让他们兄妹与我里外间住着。我还能得到日日孙子孙女陪着,这才是老来福呢。”说着说着,老太太都要笑起来了。

红衣想了想,这样是目前较好的办法,只要想办法防止老太太与两个孩子不要成了红楼梦里贾老太君与宝玉的翻版就成了:“只是扰了老太太安养——”

红衣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就打断了:“你也说是安养,我不能安心能叫安养吗?只有孩子们来了,我日日见着才能安心——这才是安养呢。”

红衣连忙表示依了,答应再让孩子们将养三两日,就让孩子搬过来。

老太太才满意得放红衣离开了。

红衣刚刚到了屋里坐下,婆子来回老爷使人来问进宫顺利吗?红衣听了淡淡得一笑:顺利吗?这顺利对于谁来说的呢?对我来说的顺利他能认同吗?怕是想知道我倒底有没有同惠贵妃告过状吧?红衣刚想吩咐那婆子去回话,那婆子却又接着说:“刚刚老爷又使了来传话说晚上老爷过来用饭,让太太准备着。”

红衣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过来用饭?是想知道我进宫和惠贵妃谈话的详情及惠贵妃的反应吧?贵妃的影响力真得很大呢。唉——真要诉苦的话,早就进宫去了!也不用等到今时今分。红衣在心冷哼了一声。现在宫里的正位皇后一直无所出,年纪也过了怕是再也生不出来了。而在有皇子的后宫们中位份最高的就是惠贵妃了,并且那皇子还很得皇帝得欢心。如果不是因她娘家有这样一位贵妃的话,那香姨娘进候爷府的门时就不是一个妾了吧?必竟是以妻礼迎娶的,想那香姨娘也是百般委屈的吧。

贵祺今儿确实安不下心来处理事。他是担心红衣对惠贵妃说些什么,不是怕说香姨娘的事儿——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而是害怕红衣对惠贵妃哭诉孩子们中毒的事情,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惠贵妃一插手,这所有的事加一块,红衣怕不是要听她的安排和自己和离(古时人们离婚就叫和离)啊——虽然他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还是担心,非常担心。

贵祺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听人来报太太已经在老太太那儿回到梅院了,就干脆放下事情直奔红衣的院子。他想有时间能和红衣多聊会儿也是好的,总这样在一个府里却一日也说不上句话,太让人难受了。

贵祺到得时候,红衣正在孩子们的房里同他们说笑着。孩子们的精神还行,体力却没有恢复。贵祺一到屋子里,红衣与孩子们都正经得与他请过了安。即使孩子们还不能起床,也在床上挣扎着欠身为礼。然后一本正经得看着他,等他说话。

贵祺有些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越紧张越找不到话题,可屋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一时之间实在没有话说,只好向红衣交待一下香儿给孩子们吃萝卜的事儿:“香儿我已经问过了,她也是无心之过。一直哭着让我责罚她,她实不知你这儿晚上有蛇肉。”

红衣淡淡地应道:“是的,老爷。”无心之过,一个正在坐月子的妇人,带着一个会雕东西的侍儿和一大堆的萝卜出现在花园里,这么巧就遇上了孩子们,还这么巧晚上就有蛇肉,这很正常么?为什么贵祺想不到呢?他被什么迷住了眼睛?!那受了伤害得可是他唯一的独子与唯一的女儿!可是红衣早就说过,唯心而已。心不在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那又何必在意呢?随他去吧。

贵祺听了红衣的回答,心头又起了一丝火气:什么叫是的老爷。什么意思?不相信他的话?红衣自打他这次回来,说得最多的两句话就是:“是的,老爷”或者“知道了,老爷”。他哪里做错了,红衣为什么这样对他。他是娶了香儿,但那也是无奈之举不是?难道红衣容不下香儿,那也不像——刚刚安排了安儿给他暖床啊。他越想越不明白,就越想越生气。他其实还没有发现:他的女人每多一个,他就在红衣面前更加得不自在。实际上这很正常,他是在男尊女卑的教育下长大的。好多事情在他的观念中都是对的,但在他的感情上却又觉得对不起红衣。

孩子听了父亲的话,互相看了看,什么也没说。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他们多多少少知道这次要吃这么苦的药,还不能吃那些好吃的饭菜多多少少与那个香姨娘有关。所以贵祺话一出口,孩子们更加沉默了。

贵祺看红衣应了他一声后,满屋里就再没有人说话,心里更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与红衣和孩子们在这屋里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现在呢,孩子们见到他如同锯嘴的葫芦般。红衣怎么可以这样教孩子呢?教得孩子都没有父子纲常了!

贵祺想到这儿,脸也就沉了下来:“你今儿进宫,都与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红衣抬头看了看他,心里更是一凉:“没什么,拉家常而已。”

贵祺看她不想说得样子,站起什么话也没说,甩袖走了。晚饭自是不会在这儿用了。

贵祺气冲冲得到了香姨娘房里。香姨娘迎了他进去,看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贵祺鬼使神差般得向香姨娘倒起了苦水,最后说道:“你说,你们太太总这样对我是为了什么?原来她不是这样的,原来她是很贤惠的。”

香姨娘听了贵祺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好的机会要好好利用了!不过向老爷进言说她什么好呢?说她容不下人,老爷是不会相信的。对了,娘不是说过男人最多疑吗?

“听了老爷的话,我是有些想法,却不敢说与老爷听。”香姨娘故意唯唯喏喏地说道。

“是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贵祺不疑有他,还让香姨娘直说无妨。

“我觉得老爷说得这种情况有些像我听来得那些红杏出墙的人。”香姨娘小心翼翼地说。她又不傻,当然在贵祺的话里听出了贵祺对红衣的那份爱重。所以她并没有直说红衣红杏红墙了。

贵祺咳了咳道:我知道大家很讨厌我,那就拿票票砸死我吧!我想红衣会很高兴我这样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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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四贵祺的回忆

“我觉得老爷说得这种情况有些像我听来得那些红杏出墙的人。”香姨娘小心翼翼地说。她又不傻,当然在贵祺的话里听出了贵祺对红衣的那份爱重。所以她并没有直说红衣红杏红墙了。

“胡说些什么!”贵祺听了大怒,一脚踢倒了香姨娘:“你再敢向人污蔑你家太太的清誉,我要了你的命!”说完怒冲冲得走了。

香姨娘在地上揉着贵祺踢得地方,过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笑完左右一看却没有人伺候着,不由骂道:“都死哪去了?还不扶姑娘我起来!”

宝儿双儿等人在屋外听香姨娘的话儿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才战战兢兢的进屋扶了她起来,又伺候着她重新梳洗了。宝儿双儿奇怪香姨娘怎么没有一点挨了老爷打后气急败坏的样儿。

原因吗?原因就是香姨娘知道她已经在贵祺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它会在贵祺心里慢慢生根发芽,直至开花结果。那果实当然就是她去采下来——红衣的位置、候爷夫人的桂冠就是她的了!

贵祺出了香姨娘的院子,想了想也无处可去了。就抬脚往菊院行去。到了菊院,安儿喜出望外得接了他进去。问过他还没有用过饭,安儿忙叫小丫头去传饭。

贵祺看着安儿忙进忙出的,心内叹了口气:没想到只有这个通房丫头知道体贴自己。就在安儿的服侍下用了晚饭,当晚就留在了菊院。

贵祺与安儿享受了鱼水之欢后依然睡不着,就让安儿出去睡了。他独自一个在床上翻来复去的还是睡不着。叹了口气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觉得回想起了和红衣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候,贵祺奉了皇命查找大将军的夫人、惠贵妃的娘亲失踪的事情。他问清楚了将军夫人从何方经哪条路来京的,又问过了夫人与随行的六小姐身上有什么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他就带着人沿着打探来的路一边行走一边打探。因为要打探情况所以走得较慢,行了三天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大将军夫人的消息。

这日走到了七丽山区,在七丽山山脚下遇到了被人救起的大将军府侍卫柳丁。终于从柳丁口里得到了大将军夫人与小姐的消息,但是他受伤太重,不能活动。贵祺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复原。这样过了二十六天后,也就是大将军夫人失踪后的第四十二天,柳丁带着他去大将军夫人遇害的现场查看。在这之前,贵祺不只一次去探察过了,但是没有什么发现。无奈之下只能把发现了柳丁的消息传回京了。没想到这次的消息差点要了他的命。

柳丁他们一起到现场察看时,在一处林子中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大部分侍卫和柳丁都听从他的命令追了出去。谁知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蒙面人上来袭击他,留下的两个侍卫与之缠斗。打着打着,两个侍卫也不见了,然后他感觉头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过时已经在一个小山村里了。就在这个小山村,他认识了大将军的六小姐,惠贵妃一奶同胞的亲妹子,他后来的夫人红衣。

他那日在村民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听到柳丁不知在与谁讲他自己的经历。听着听着,贵祺就听出了,柳丁找到了大将军的六小姐!但六小姐与这里的村民都不太相信柳丁,而柳丁又拿不出信物。贵祺听到这儿,就让屋里照顿他的一个大婶叫了柳丁与村长进来,告诉他们六小姐身上有块随身的凤形玉佩,上面刻有六小姐的闺名:为红衣二字。说完他就又昏睡了过去。

贵祺再醒来已是午时。后来听柳丁说那是他昏睡了四日后的午时,中间昏昏沉沉得只喝过汤水。醒来后感觉到了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贵祺看到柳丁在屋里,就唤他让人送些吃食来——他感觉要饿疯了!那天照顾他的那个大婶儿只给了他粥,说是现在他不用宜饭菜,是大夫吩咐的。

柳丁服侍他用完了粥后,告诉他侍卫们都已经找到了这里——有些是自己找到小山村来的;有的是在山里遇到了村里打猎的人;有的是聚集到村里的侍卫出去找到。总之除了受到轻重不等的伤外并无一人伤亡。贵祺听了松了口气,又问:“这里的官府没有派人来吗?”

柳丁一边帮陈婶儿收拾,一边回答贵祺的问话:“早就派了人来,知县也来过不止一次了,他还查看过候爷府上侍卫的腰牌——也要查验我的,可是我的已经丢掉了。只是候爷您一直昏睡,所以不知道。哦,对了。那个知县大人还派了人来保护候爷。”

说着话柳丁帮陈婶收拾完了,过来又整理了一下床铺与贵祺的衣物,说:“知道候爷醒了,今儿来请安的知县没有回去正在外面候着。村长也有事情想面见候爷。候爷您看?”

贵祺想了想,问道:“我府里的人都到了这儿,为什么没有人在我跟前伺候着?”柳丁挠了挠头笑道:“还请候爷息怒。侍卫们多少都受了些伤——那些蒙面人都是些硬点子。并且这座院子也住不下那么多人。这里与附近几家只住了我与几个受了极轻伤的侍卫。今儿是我轮班。”

贵祺点了点头,知道不能责怪侍卫们——想来受得伤都不轻:“那就麻烦你了。去请知县与村长前来吧。想是要验正身份的,一次都见了吧。我刚刚醒来感觉精神还不是太好,一次见完了人再息会儿。”

柳丁答应道:“不敢当候爷麻烦二字。这是小人应该做得。候爷确实需要多休息,大夫也是这样嘱咐过的。我这就请了知县与村长进来。”

柳丁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知县服色的中年人与那日见过的村长进来了。他们先与贵祺见了礼,贵祺请他们坐。知县推辞了几句坐了下来。村长是一介白丁,在知县与贵祺面前只要不询问他,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于是村长在一旁站了。贵祺看了忙叫柳丁请村长坐下:“不要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单是长者就应坐了回话。”村长忙谢过才敢坐下。

贵祺看都坐下了也不多话,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了候爷府的印玺与圣旨递给了柳丁。柳丁把东西交于知县。知县一看到圣旨先对京城方向跪下行了君臣大礼才打开来看了,又查验了印玺。知县更加恭敬得对着贵祺躬身为礼,交还了圣旨与印玺。村长在旁边看得清楚,知道柳丁前日所说都是真的。村长看知县没什么事了,就示意柳丁他有话要说。

柳丁对贵祺回话:“候爷,村长有事要禀于您。”

“老丈快快请讲。”贵祺忙对村长微笑道。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岂能怠慢得?

“回候爷的话,小人家中所住的红衣姑娘——?”村长想还是打铁趁热,赶紧把红衣的身份也在知县与候爷跟前确认下来的好。

“还要多谢老丈提醒。柳丁,你们家六小姐呢?可曾验过随身玉佩?”贵祺听了村长的话,也想起那日并不曾验过红衣的玉佩。

柳丁笑道:“那确是我家姑娘,不会有假。再说那玉佩是将军府每位姑娘的随身之物,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要来验看的。”

贵祺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还是要查看的,这是规矩。”转头问知县:“可曾带有婆子?”

知县回道:“有的。下官第一日来请安时,知道了有位小姐可能是候爷要找的大将军府的六小姐,当日就已经派了两个婆子来。”官府里有专人为事涉女子的案件做验看工作,都是有些年纪的婆子们。有时接生的稳婆也兼职官府的工作。

“可稳妥?”贵祺想了想问道。

“稳妥。在衙门里做了七八年了。”知县很恭敬得答道。贵祺就算是不过问婆子们稳妥不稳妥的问题,知县大人也会为了自己的乌纱和项上人头很仔细小心的——大将府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县能得罪的起的。

“让婆子拿着这个图去验看那位小姐的玉佩吧。”贵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就已经感觉疲惫了。

“下官就去安排。”知县接过柳丁递给他的一张纸。上面画有一块玉佩的式样,正反两面都描绘的很清楚。

村长也跟了出来,他看得出来贵祺已经累了,没有了客人能歪一会儿。再者他也要看看红衣,他怕红衣会害怕或者有什么事。

知县把图样交给了一个婆子,吩咐了几句。婆子拿着图样跟在红衣的后面到另外一间房里去了。姑娘家这种贴身的物件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不一会儿红衣就出来了,陈嫂子拉着她避到一边去了。未嫁的姑娘是不能出来抛头露面的,但是候爷已经醒了,村长才让儿媳妇带着红衣在一边等着候爷问话。婆子跟着出来把图纸交还给了知县,说道:“禀太爷知晓:验看的玉佩与图样一模一样,不错分毫。”

知县点了点头,拿了图样去回贵祺了。贵祺听了知县的回话,想了想对柳丁说:“不知道六小姐是否方便见上一见。有些事情还是要请教小姐的。”贵祺当然要这样问柳丁了,那红衣姑娘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家,身边又无长辈,只有一个侍卫柳丁。虽然柳丁是侍卫,但现在一来也无人,再者事有从权。不过如果问也不问就找人家大小姐来问话,这于礼不合的——六小姐又不是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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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五受伤

虽然柳丁是侍卫,但现在一来也无人,再者事有从权。不过如果问也不问就找人家大小姐来问话,这于礼不合的——六小姐又不是人犯。

“我去问一问我们家姑娘吧?”柳丁也不敢拿主意。他只是一个外院的侍卫,按礼法他是不得与小姐们会面的,更不要说谈话了。可是现在将军府只有他一个人,只好勉为其难了。

柳丁出去找红衣了。知县看这事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来人还是一个未嫁的大姑娘,他也告退回避了。

陈婶陪着红衣进来了,贵祺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位将军府的六小姐,按礼是不能盯着人家姑娘瞧的:“事关大将军夫人的生死大事不得不请小姐来一趟,万望见谅。”

“不敢。候爷是奉旨办事,又事关我的娘亲。于情于理我都要来与候爷分说一二的。”贵祺看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女孩。只看身量的话真不像资料上说得刚刚及笏了。

“小姐请坐。”贵祺反而有些不自然,他总是忍不住得偷偷打量人家姑娘。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千金小姐,但是像这样刚及笏的小姑娘能如此仪态得却不多见。这小姑娘既没有失去了家人扶持的惊慌,也没有见了陌生男子的羞涩。只是大大方方、很得体的坐了下去,目不斜视。她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不要说女子,就是一般的成熟男子也没有的。这实在不像是一个遭逢了大变的小女孩。

“我想请问小姐,大将军夫人现如今…”贵祺实在有些问不出口,但是公务在身却不得不问。

“家母已经仙去了。我拜托了村里的人把母亲暂时安葬在了山上。”红衣说着说着轻轻啜泣起来:“家母就在那山崖下仙去的,是村里的林大叔与村长发现的。当日我醒来时看到满地的尸首害怕得跑了出来,并无发现我的娘亲。”

“咳、咳,”贵祺有些尴尬,这样问一个刚刚失了母亲的小姑娘实在有些残忍:“还请小姐节哀。不知夫人安葬于何处?可有遗物留下?”

红衣啜泣着把一个小包裹交给了陈婶儿:“安葬地点可请村长找人带路。这包裹里是家母的所有遗物。”贵祺示意柳丁接下拿过来打开看了。在包裹里发现了大将军所说的那枚凤形金钗,贵祺用其它钗尖点了点凤眼,钗身弹开了。贵祺叹了一声,现在可以确定将军夫人已经遇害了。

贵祺把那枚金钗收起,其它东西原样包好交于柳丁示意他交给陈婶儿:“有件事还要请小姐见谅。格于规矩,夫人的这枚金钗我暂时代为保管。”

红衣听了并无不豫,只是看了看那金钗,似是不舍——必竟是她母亲的遗物:“小女子明白了。”

贵祺听到回答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六小姐小孩子性儿一发作就是不允他。贵祺感觉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对,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和一个姑娘家说些什么。这时他又想起,他和一群男人带着这么一个姑娘家回京实在是于礼不合;而且现在已经证实了六小姐的身份,也就不能再放任她一个人住了。

贵祺心头转着想法,为难得看着大将军府的六小姐,正在想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几句再让她出去时,不想六小姐却拭了拭泪轻声道:“小女子虽在大难后不记得前尘往事,但每提到母亲都心痛难忍。一时忘情让候爷见笑了。为了我们母女二人累候爷爱伤,我们将军府铭感五内!他日我父定上门致谢!小女子今儿就先在这儿代父代母谢过候爷大恩。”说着站起来深施了一礼,贵祺不想受她的大礼但身在床上动不得,就是能动得人家一姑娘他也不好拦啊。只好连连说着:“小姐千万不要如此,小姐快快请起!”

六小姐却不理会贵祺施完了礼又续道:“候爷刚刚醒来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却因我们母女的事费了不少精神,小女子深感不安。现在候爷还是将养身体为重,小女子就告退不扰候爷了。还盼候爷早日康复。”说完又深施一礼与陈婶儿走了。

贵祺看着门口,虽然六小姐红衣已经走了,但他一时间竟没有收回目光。这六小姐进退言辞十分得体合礼。虽然句句感谢,可是句句中都有父母二字,绝无半句有‘自已如何感谢候爷’、‘深感大恩无以为报’这等轻浮言语。早就听说大将府夫人教女有方,长女才德兼备选为贵妃,这次女依贵祺看应该比长女只强不弱啊。而且即使哭泣伤心也无失礼之举:沉稳娴静的举止多少名媛所不及啊。

贵祺发了一会儿呆,醒过神来自嘲得一笑:被那群狐朋狗友知道自己为一个刚及笏的小姑娘失了神,还不被笑啊!在怎样也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想她作甚。摇了摇头,贵祺唤了柳丁进来吩咐他道:“让知县回去吧,不用来辞了。就说我乏了已经睡了。让他给六小姐安排几个丫头伺候着,只小姐一个人却是很不方便的。”

柳丁高兴的应了。他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姑娘身边没有服侍,传话什么的都要他一个大男人去。他倒也没什么,只是怕以后有碍姑娘的闺誉。

贵祺就在这山村里将养了起来:大夫说了贵祺的腿伤一动不如一静,不是不要挪动的好。侍卫们能下床活动的都来请过安了。贵祺每日左右无事,每日就是吃吃睡睡。

这日晚上,贵祺与府里一个名叫李七的侍卫正在闲谈——大家都睡不着。不只是贵祺,侍卫在这儿也是除了在贵祺房外值勤二三个时辰外,就是吃与睡了。正聊得有趣时,忽然听到村子里有人喊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贵祺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吩咐李七:“快快组织人手去救六小姐!”李七立马出了屋子去传话。

一时之间,就听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人喊狗吠再加上孩子们的哭叫声,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贵祺听着这样纷杂的声音更是心焦。又过了一会儿,听到院子人声鼎沸。柳丁与候爷府的侍卫头李大熊闯进了屋里,草草行了一礼:“禀候爷:六小姐遇刺受伤,已经救了出来。现在西屋救治。刺客死了两人,余下的、余下的都逃了。”

贵祺拍了床一下,没有说话。平了平气息后问:“六小姐的伤势如何?”柳丁与李大熊都为难的看了看贵祺:“我们不知道。我们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探查姑娘家的伤势。现下村里的陈婶与县里送来的那几个丫头伺候着。”

贵祺听了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些造次了:姑娘家的伤势问大男人知不知道可是有伤姑娘家闺誉的。贵祺心焦得坐在床上看着三个侍卫在屋里屋外的走动着,他们也在等六小姐的伤情。

过了好一会儿,陈婶儿出来了,三个侍卫引了她到贵祺屋里。柳丁虽然急得不行,但有上位者在也只能忍着不问陈婶儿。

“六小姐如何了?”贵祺一看到陈婶儿急急问道。这可是他的第一件皇差啊!而且还事关大将军府。办得好能得皇帝赏识及交好大将军府,办得不好?那——。将军夫人死在他还没有出京城时也就罢了,如果这六小姐现在出个三长两短的——,贵祺都不敢往下想,这里还夹着个惠贵妃呢。

“回候爷的话,不太好。”陈婶儿累得满身都是汗:“如果不请大夫,怕是留下得疤会太大。”

“可有生命危险?”贵祺听陈婶儿的回答什么也判断不出来,只好直接问了。

“生命危险?没有。只是胳膊受了外伤,老大一个口子呢。”陈婶儿担心的很:“姑娘家不能留下疤的,以后、以后——”对着几个大男人,陈婶儿也不好说红衣以后嫁人会被丈夫嫌弃的话。

贵祺几人听说红衣没有生命危险,终于长舒了口气。贵祺挥了挥手,示意陈婶可以出去了:“让人快马去城里请大夫并报于知县知晓——这县是怎么治理的,盗匪横行无忌!”

大夫和知县几乎是同时到的。知县听闻此事,吓得汗都下来了:这候爷和六小姐要是死在了他的地面上,嘿——他九族都得陪葬不可。

知县调了人手来,安排好了后进屋又和贵祺商量迁到城里养伤。贵祺想了想,这里的确是不好防守,只要路上小心些,自己已经可以搬动了;只是还要看那大将府的六小姐伤势如何再做决定。

大夫看过后,上来回话:“失血过多,伤口也要日日仔细调理——否则疤可能会很大。小姐的身体底子好,没有别得什么毛病。”

贵祺问过红衣可以搬动,就让人赏了大夫,却命他留下侍候着回城。就命人请了村长来谢过他的救命之恩,留下了银钱与他告别。天一放亮,早已准备好的一行人就上路了。因为有两个伤者,所以一直走到天漆黑才到了城里。知县安排了贵祺、红衣的住处,又安排一行人的饭菜。忙乱了半宿终于都歇下了。

贵祺吃过药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就想不明白: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招来这么厉害的刺客呢?这些刺客是什么人?行动整齐划一,绝对不是江湖上的乌合之徒。一定要想办法捉住活口。

一早贵祺用过饭就使人去看看红衣怎么样了并传话:如果能动的话,他有些事想请教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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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六端倪

一早贵祺用过饭就使人去看看红衣怎么样了并传话:如果能动的话,他有些事想请教与她。

不一时红衣就带着一个丫头来了。贵祺看她面色有些发白,其它与上次见她时并无不同。心下更是惊奇与佩服:连番杀劫能这样安之若素得天下也没有几人。贵祺先歉意的说道:“大夫说现在我还不能下床走动,否则小姐有伤在身实不敢劳动的。”贵祺在心中再也无法把她当作一个小姑娘对待了,只这份定力就让贵祺五体投地了。

“候爷说哪里话?候爷因我母女连累受伤奔波,小女子怎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托大?”红衣欠身为礼:“些许小伤,候爷不用挂心。有事尽管垂询。”

贵祺连忙道:“我与小姐都是伤者,所以请小姐也不要如此多礼了好吗?其实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红衣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请候爷不用客气,事关我母亲,红衣自是知无不尽。”

贵祺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姐前尘尽忘,不知现在可曾回想起一些事情?不知小姐可还曾记得与何人有怨?家里是否有人与将军夫人不和?”

红衣淡然一笑:“不记得了。候爷可垂询于柳丁。”

贵祺更感尴尬,他明知红衣尽忘前事还要问上一问,就是因为他要问的人其实是柳丁。直接相求他拉不下脸来,只好动了这么一点子小心思,不成想却被个小姑娘给叫破了。只不过事涉大将军府的隐情,无论如何都要知会红衣一声。红衣不在场或者不答允的情况下,柳丁绝对是一问三不知的——否则就是卖主了。现事关红衣与他自己的生死,就算是事关隐情他也不得不仔细得问上一问了。

“柳丁,你可知晓一些?仔细说一说可好?”贵祺转头问柳丁。

柳丁很是尴尬得看向红衣,红衣点了点头。他还是难为情的左看右看的说道:“夫人生前待人极厚,又深居简出,据我所知不曾与外人结怨。小姐更是不可能外出的,也不可能与人结怨。”

“那府里的人呢?府里有没有什么人对夫人心怀不满呢?”贵祺看柳丁不再往下说了,只好又接着追问。

柳丁感觉那个难堪啊,守着主人道主人家的隐私,这让他想立刻挖个洞钻进去。可是候爷却等着呢,又不能不说:“府里的人、府里的人,府里的下人们大多对夫人没有丝毫怨言。只有三年前进门的蝶姨娘带来的人与后来收得人都对夫人不满。至于姨娘们,我只是听说啊。听说蝶姨娘还有梅姨娘与夫人有嫌隙。”柳丁说到姨娘们时还是要为自己分辨一下的,内院里的事儿可不都是听来的嘛。

“听来的也无妨,你说得详尽些就好。还有那些下人是对夫人不满,还是仇视啊?”贵祺想既然已经问了,干脆问明白得了。

红衣听了贵祺的话,对柳丁点了点头。柳丁挠了挠头道:“听下人们议论,是蝶姨娘很仇视夫人。下人们并没有什么仇视不仇视的,都是听主子吩咐罢了。梅姨娘也对夫人非常不满,常常私下里咒骂夫人。”

“哦。那蝶姨娘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贵祺又想了想问道。

“哪里人不知道,她是从、从——”柳丁看了看红衣:“从那地方被大将军赎回来的。”

“啊。啊?”贵祺脸一下就红了,在六小姐一个未嫁的姑娘面前提到那个地方,真真让人无地自容:“嗯,那个、那个,对了!你说蝶姨娘收了的人是什么意思?”他偷偷瞧了一眼红衣,看红衣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六小姐必竟年龄幼小,可能根本不知道那地方是哪里吧?

“大将军很宠爱蝶姨娘的,她自主处理自已的事情。大将军送了她几处庄子还有几个铺子等等。反正蝶姨娘在府里自成一院,银钱与使得人都自主安排的——只要知会大将军知道就行了。”柳丁说完蹲在了地上,他实在没有脸看红衣了。他实在不应该守着姑娘面提到那个地方的。虽然姑娘不一定明白,但是——

“这样呵。你们这些侍卫是家生子还是?”贵祺却不放过他,依然再问。

“大将府的侍卫很少一部分是家生子里挑的,绝大部分像我这样是军伍出身的。”柳丁却在奇怪这候爷想做什么,净问一些不相干的事儿。他想娶六小姐不成?!柳丁冷丁想起了一个可能,立刻站了起来,并往红衣的方向稍稍站了一小步。这是在外面,姑娘身边又无长辈做主,这候爷要是这时对姑娘说了什么那可是污了姑娘的闺誉了!他绝不可以坐视不管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将军府的主人们不受伤害,他柳丁可是一名很优秀的侍卫,决不可能在他的守卫下让姑娘伤害一丝一毫的。

红衣感觉到柳丁突然对她的卫护,有些不解得看了看他,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了。蝶姨娘那儿军伍出身的侍卫多不多?”贵祺有些明确目标了。

“嗯,有一些的。蝶姨娘几乎不挑家生子的。她们那边外院中几乎都是军伍中的兄弟们。嗯,身手都是很不错的人。”柳丁警惕地看着他:候爷这会儿净问些侍卫的事儿,莫不是他想回京后偷进大将府见我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