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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都知道。今儿有劳六小姐了。”贵祺欠了欠身,表示歉意。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柳丁得变化。

红衣站起施礼:“让候爷带伤为了我们母女的事儿劳神,小女子心中已是不安。更不敢当候爷道有劳了。”说完又深施一礼走了。柳丁赶紧跟上,他决定以后他一定要在姑娘三尺之外守护,分秒不离。

贵祺看红衣的背影,心道这女子以后不知便宜了哪个有福的男子。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因他比红衣大了不少呢。他这个年龄的男子,都有二三个孩子了,可是他却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至今未娶。

贵祺回想着刚刚柳丁的话,结合了他探查得来的所有消息,首先排除了六小姐有仇家寻仇的可能,然后又假设了几种可能。

一是大将军的仇家或敌军寻仇。这不太可能,国家已经近十年无战事了,四周邻国并无异动。所以敌军可以排除。如果是大将军的仇家寻仇,首要目标是大将军,其次是大将军的儿子们,不会盯着刚及笏的六小姐不放。这个也可以排除。

二是惠贵妃的仇家,可是一个深居宫院的妃子哪有可能结识一个掌握着那么多武功出色、行动划一的部下的人呢?再说要除掉惠贵妃,还有比杀掉大将军除掉她的最大支持者更重要的么?追杀一个六小姐除了能让惠贵妃伤心外不可能动摇贵妃一点势力。所以这个也不可能。

三是夫人的仇家。综合消息来看,夫人没有与外人结过怨,就只能出于内院了。而那蝶姨娘具备所有偷袭夫人的条件,很是可疑。

仔细推想下来,贵祺把蝶姨娘的情况又细细推敲了一番,感觉应该不会推算错。就叫了李大熊来吩咐了一些话,让他换装后偷偷当晚回京。

贵祺把事情安排完了也乏了,用过晚饭后就让李七服侍着睡下了。刚刚睡下一会儿,就被院子里的喊叫声给吵醒了。院子已经灯火通明了,拿刺客的叫声,打斗声不时传过来。李七立在窗边的阴影正向外察看。

“有多少刺客?”贵祺问李七:“拿住了么?”

“不清楚,看上去人来得不少。”李七过来扶贵祺坐起来:“应该能拿住吧。外面不少兵所的人呢。知县大人看来是有准备的。”

“没有人负伤吧?”贵祺皱了皱眉,这女人心也太狠了。那将军夫人已经死了,她想在大将军府一呼百喏得目的也算是达到了。非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的命做什么?

“已经有人伤着了。请候爷放心,都已经抬了下去救治。伤得都不重。”李七也皱着眉说道。幕后的人倒底是什么来头,派来的人一看身手就不错,进退有序。与兵所的军人交手也并不落下风。

“能捉到活口最好。”贵祺心知不太好办。这些黑衣人每次一击不中就走,很是狡猾。

贵祺等了好一会儿,喊杀声停了下来。知县在门外告进。贵祺让李七请了进来,知县连连请罪:“惊了候爷,死罪!死罪!地方上一直安定,不知是哪儿来得流匪如此猖厥。”

贵祺让他坐了,笑道:“贵县放心便是。我知道这不是你治理的问题。这的确是一股流匪。”

知县被贵祺叫破心事,脸上一红:“候爷明鉴!”

贵祺挥了挥手:“没什么,确不是贵县的问题。贵县为了我的安危也尽了力,我感激不尽啊。”

知县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不敢当候爷感激。这是下官的本份。下官是来禀报候爷共来了二十几个黑衣人,捉了二个活口,死了七个,其余走脱了。”知县心知大将军夫人死在了他的地盘上,还能分说是流匪;如果这候爷与六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百口莫辩了!

红衣抓住小女人质问:你能不能让我过几天痛快日子,也谈谈情说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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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七初捷

知县心知大将军夫人死在了他的地盘上,还能分说是流匪;如果这候爷与六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百口莫辩了!

贵祺连连让知县坐:“贵县多费心吧。今儿大伙儿都乏了,明儿再审那二个活口吧。我和大将军府的六小姐现在都不良于行,还要麻烦贵县几日。”顿了顿,又笑道:“贵县在任上几年了?”

知县道:“下官惭愧!这已经是第三任知县了,还有一年任满。”一任三年,这是八年了。

贵祺看着知县说:“我看贵县治理有方,政绩不错。为何连做三任知县呢?”

知县心里苦笑,上头无人又无银钱升职——难啊:“下官惭愧。考评一直一般。”知县虽然不是什么清官,但为官还过得去。他如若狠刮一笔也能升上去,只是他总感觉怎么也要给老百姓留一条活路啊。

贵祺大笑道:“贵县不必忧愁。我看你任满后一定可以升上去了。一定哦。”

知县听了大喜,深施一礼谢过。

贵祺说道:“没什么,只要你升了官后,还能像如今一样做官就可以了。不用谢我,这本就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乏了,贵县也劳累了半夜,我们都歇了罢?”

知县听了告退走了。李七又扶贵祺躺下。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一觉起来贵祺感觉精神饱满。用过了饭,使人知会知县要提审昨天晚上捉住得二人。

不一会儿,衙役们押着满身铁链的二人走了进来。

贵祺看向二人,这两人面像没有什么特别,除了身子健壮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贵祺问二人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现在都藏匿在何处?”

二人并不说话,贵祺也并没有指望他们一问就会什么都回答的。

“你们一定会有父母妻儿,亲戚朋友的吧?你们知道刺杀一个候爷是什么罪名吗?”贵祺慢慢的说着话,仔细得观察着二人。左边的较高的眉毛动了动,右边却面无表情。

“那你们知道刺杀一个钦差是什么罪名吗?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啊,二位真是好胆量啊——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被你们牵累的人啊!”贵祺还是慢慢地说着,还端起了茶盏喝了口茶。

“不要以为我不会知道你们是谁,只要把你们的画像送到了各处军营,我想很快就会知道二位的高姓大名。到那时,你们的高堂、娇妻、幼儿及你们所有的亲朋好友,啧啧,可就要人头落地了。那血还不得流淌得满街都是啊。”

左边的人终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请大人高抬贵手,小人知错了。请大人问话吧,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大人放过小的家人!求求大人了!”

右边的的看他跪了,迟疑了一下也跪了下去。

“嗯,很好。你们知道有王法就还有救。”贵祺却并不急于问他们:“想你们父母养育你们成人也是含辛如苦,妻儿在家想你们也是望眼欲穿啊。你们却想让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妻儿从此无依无靠受尽欺凌啊!”

左边的人已经泣不成声了,右边也把头抵在了地上,泪流满面。贵祺看是时候了,就慢慢的问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错了,我也给你们一次机会,就看你们把握还是不把握了。”然后示意把左边的带了下去。

贵祺问余下得这人:“你的姓名?哪里人氏?”

“回大人话,小人原名韦强,后在大将府里做了侍卫,更名为柳强。是河间人氏。”

“嗯,很好。谁让你们来行刺的?为什么要刺杀大将军夫人与六小姐?又是如何知道将军夫人的行止?你们还有多少人?都藏匿在何处?”贵祺不给一丝考虑的时间,连珠般问出了问题。

“回老爷的话,是大将军府的蝶姨娘让我们来的。接到命今时只说是刺杀府里的六小姐及同行的人,并没有人告诉小的们您是位候爷还是钦差。蝶姨娘为什么要杀夫人与小姐小的不清楚,我们只奉命行事而已。是蝶姨娘使了人来告诉小的们夫人或者是小姐的行止。本来我们有四十七人,这几次刺杀都有损伤。尤其是第一次时,一下子死了二十三个人。现在不算我们与死掉的,还有十四个人。昨晚之前我们都是在七丽山的金佛寺内随喜。”

“想想可还有什么情况可以说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哦。”贵祺还是不急不慌地说着,看也不看柳强。

“我们本来认为第一次行动十分成功的。已经验过夫人与小姐都已经死了。可是蝶姨娘突然又让我们来七丽山上埋伏,说是有人活了下来,还有人在暗中调查此事,让我们来斩草除根。”

“什么时候让你们来埋伏的?”贵祺看着柳强道。

“上个月初三的时候。”

“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小人的小儿是初四的生辰。”

“嗯,你可以下去了。”有衙役上来把人带走了。贵祺让人又把原站在左边的人带上来。

“我本都已问清楚了,也核对了我们探查到的情况,实在已经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不过本候爷说过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能不作数。”贵祺端着茶盏看着上面的花色慢慢说着:“就给你一次机会吧。如若你故意隐瞒了什么或是故意说错了什么,就不要怪本候爷心狠手辣了!”话说到后来已经有了几分严厉。

贵祺又把刚刚得到的情况与此人所说印证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让人通知了知县,让他带了兵所的人去七丽山拿人。

贵祺用过了晚饭又与李七闲聊了一会儿,知县回来了。

“禀报候爷:贼人都已捉住,不曾有人走脱。”

“贵县又立大功,可喜可贺啊。”贵祺笑道,又请知县坐下:“真是有劳贵县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下官不累。为皇上尽忠,为候爷分忧是下官的本份!”知县心知贵祺的话是给了他一份功劳。这次平匪的功劳再加上候爷的保荐,他升职是指日可待了:“下官还要多多感谢候爷对下官的提拔。”

“哪里,哪里。这都是贵县自己的努力。”贵祺看着这个心思玲珑,却并不贪墨过度的知县,还是很满意的。天下的官员有一半似他,这国家再强大一倍也不止呵。

“贵县又累了一天,想是还没有来得及用饭。快快下去好好歇歇吧。详情我们明天再谈不迟。”贵祺说完,让李七代他把知县送了出去。

贵祺想了想,又使人去告知柳丁:来七丽山的刺客都已被捉,无一人走脱。他想柳丁一定会在得到消息得第一时间想办法给红衣传递过去的。

刺客都已被关押了起来,贵祺等人都放心得好好睡了一觉。

这样过了十几日后,贵祺的伤势已经好了,而红衣也已无大碍。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即日起程回京。从这儿到京城不过三四日的路程。如果不是有七丽山隔着,快马加鞭二日半也就到了。

一行人悠哉得行在山路上,危险已经清除了,大家心情都不错。红衣还特意让队伍绕了一个圈,她要去蓝帽村向村长、林大叔、陈婶儿等人告辞。贵祺当然没有意见,他也要向村长告别:村长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红衣与村长等人一一话别:给了林大叔两锭银子,让他快些成亲好有个人照顾他;给了陈婶儿和陈嫂子几件精致的金饰,让她们留作孙子(儿子)的聘礼与孙女(女儿)的嫁妆。贵祺听着红衣一一安排着这些琐事,所做得每一件事都是那人所需要的!贵祺越看越惊奇:晚上睡下以前,什么也没有做,一直在外厅里听着红衣与山村的人话别。

一行人在山村里宿了一夜后,正式起程回京了。

大家轻声说笑着行在七丽山的山路上。七丽山的景色的确很不错,有些景致非常出色。走着、看着,说着、笑着。贵祺也没有喝斥侍卫们,这些日子他们也累坏了。

就这样队伍行到了一处山道:两边是陡峭的山壁,这条山道好像是凿穿了这座山岭般,这景色俗称一线天。这里游人很少,看到贵祺等人过来,都避到了两旁。当红衣所乘得马车行到山道中间时,一个避到山道边的游人突然抽出一把剑跳起向车里刺去。柳丁这几日为了防止贵祺接近红衣,一直在红衣身边不远处。这时看到有人行刺,连忙挺身挡住。一时间,避到道边的游人都跳了起来,与侍卫们战到了一处。

缠斗了有半个时辰时,刺客们一声唿哨,忽然都向山道两头飞奔而去。红衣在车里一直在关注着车外的情况,一看这种情况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山顶,发现她们车队山顶上面有人影晃动!这一发现把红衣吓得面色苍白:“快跑!山上要滚石头了!”红衣一边喊,一边跳下了车子向较近的路口跑去。听到红衣的话,贵祺也抬头看了看,一个纵身也向红衣的方面跑去。山上的石头已经滚了下来!

红衣贴着山道边跑着,山上石头滚下来时,基于惯性很少能紧贴着山壁落下。当红衣终于跑到了路口时才发现,她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可是路口还有等着她们的、打扮成游人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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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八脱险

当红衣终于跑到了路口时才发现,她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可是路口还有等着她们的、打扮成游人的刺客。

刺客一见到有人出来,提着刀剑就杀了上来。柳丁与逃出来的侍卫只能迎上去,和刺客们缠斗在一起。红衣看着打斗的双方,她们这一方是在拼命抵抗,但也支持不了多久的时间。她想了想转身悄悄地溜走了。只有没有参加打斗的贵祺看到了她,也跟了上来。

贵祺跟着红衣一直走了很远,在行路时红衣不时就转变一个方向,这样行了很久红衣才坐在石上休息。

贵祺走过去,问她:“你这样丢下忠心护卫你的人逃了,不觉得有愧于他们吗?”

红衣看了看他,回答说:“我与你在那儿才是害了他们!那些人要得是我和你的命!我们不在现场了,那些刺客急于找到我们,一定会丢下柳丁他们来寻我们的。那样柳丁他们就安全了。”

贵祺惊奇得看着红衣,这是怎样的女子。看到这种场面不怕得昏倒,还能发现灭顶的危险:如果不是红衣喊破了山上的滚石,他们一行人不会有人活着出来的;在最危急的时刻还能想到救柳丁等人的方法。

“那你有什么方法保全自己?”贵祺看着她问,他现在丝毫不怀疑这个女子有办法脱险。

红衣冲他笑了笑,脸上有了一层红晕:“我想换身衣物,不知候爷可否为我把风?”

贵祺听了窘得脸上通红,背过了身去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红衣唤他,他才不好意思红着脸转过头去。却看红衣身穿男子衣衫,举止决不再有一丝女儿气。

贵祺很惊讶。红衣却对他说:“这儿还有衣衫,你也去换了吧。”说完转身走远了几步。贵祺打开红衣递过来的包裹,里面是布衣。

换了衣衫的贵祺与红衣走向游人众多的碧云寺。并在碧云寺中随喜住了下来。

在碧云寺中,红衣每日都约贵祺去殿里上香,诵经。午饭后就在碧云寺四周游玩。就好像他们不是来避难的,他们是来七丽山许愿、游玩的。

这样过了二三天,贵祺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现在很危险,应该早日想办法回京的。总在这寺里是什么意思?”

红衣平静得看了他一眼,也不恼他的语气不善:“你认为我们不死,那些人会死心吗?回京的路上就没有埋伏了?只有他们在确认我们死于非命了,我们才会真正的安全。我认为那样才能回京。”

贵祺听了红衣的话,脸色一红,被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刚刚及笏的小女子教训是很伤颜面的。但是贵祺也知道红衣的话是对的,现在不是着急回京的时候。

“我们每天在寺里寺外的走动,我担心会被那些人发现。今日上香时我就发现了二个可疑的香客——他们一直在打量十三四岁的女香客与年青的公子们。”贵祺沉吟着。

“候爷,我们住在这儿的身份是什么?”红衣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样子。贵祺发现自从他们两人逃脱出来后,红衣对他好像没有了初次相见的恭敬。但对他又没有任何一个失礼的地方。更不是相熟亲切的感觉。

“随喜的香客,远游的学子。”贵祺心里很难受:他自随红衣出来到现在,就没有再掌握过主动权,什么事儿都红衣安排他们两个怎么做怎么做——这很有些伤贵祺的男人自尊。

“香客与学子不上香,不游玩,每日呆在房中不出去岂不是更容易让人生疑?”红衣还是淡淡地说着。没有高兴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

贵祺再也说不出话来,红衣说得很有道理。他只是不想被一个小女子牵着鼻子走,所以总是想反对一下红衣的决定——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贵祺与红衣又结伴出门,去寺外三四里的地方去欣赏一道瀑布。贵祺边走在心中发狠:这次回去以后,我三年内决不游山玩水!他们房间到寺门短短的一路上,他们就发现了三四个可疑的人。有的在偷偷察看行人,有的甚至上前搭讪说话。

贵祺镇定了一下自己,不急不徐的走着。红衣就走在他的身旁,呼吸平稳。如果不是她曾碰了他一下让他注意一个站在殿门阴影的人,他都要怀疑红衣根本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出没在碧云寺。

两人出去玩到晚饭时分回到寺内,不想送餐的小僧说:“请施主用过餐后到方丈室,方丈有事要与施主相商。”两人答应后,匆匆用过餐来到方丈室。

方丈室内有客人在,两人一看心里都一惊:居然是今天发现得可疑人之一。与方丈见过礼后,坐了下来。接过小僧送上的茶放在几上,贵祺道:“不知方丈相招有何事?”

方丈看了看那个客人,回道:“找两位公子相商可否让出一间客房。今日随喜的施主众多,今儿天色已晚,而这位施主二人还没有地方可以休息。”

贵祺很有些为难。这几人看起来是冲他和红衣两人来的,不答应难免让人生疑:两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同宿一室与人方便?答应下来罢,可是这红衣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们二人同宿一屋后,这红衣的清白可就没有了——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生么?对于女人来说,清白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红衣看了看那人,对方丈道:“这七丽山的景色怡人,我们兄弟二人还想再多游玩几日。不知明儿可能有空房?一两晚倒也没什么,但我们兄弟一直习惯独睡,实在不喜与人同屋的。”

方丈一听连忙应道:“这二日一定会有空房的,一定第一时间安排公子的。老僧在这儿多多谢过两位公子了。”那人也上来行礼道谢。贵祺与红衣连忙相让还了半礼。

贵祺心里惊得那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开啊,可是面上还要故做平静的与方丈道别。二人先到红衣的屋子里先收拾了东西简单包裹起来,就把这间屋子交与了随同前来的小僧。

进了贵祺的屋,贵祺关上门。转身看到红衣落落大方的坐在桌前正喝茶,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该做些什么。一时间竟站在房门那儿没有动。

红衣对他招了抬手:“兄长请这边坐。”说完还笑了笑。

贵祺窘得满脸通红的走过去在红衣对面坐下了。却紧张得不知道手足放哪。

红衣轻声道:“大丈夫做事但求光明磊落,何惧人言。”贵祺愣愣的看着她,心说我当然不畏人言,但你是一个姑娘家。

红衣又接着说:“现下情况紧急,事急从权而已。母亲死于路上,我决不能如了这贱人的意!我定要活着回到京里为我娘亲雪恨!”

贵祺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此女子天下当只有此一人!贵祺心想事已至此,大丈夫做事要有担当。因我有损六小姐的清誉,那我便迎娶于她。想到此处,贵祺倒是感觉到一分窃喜。

贵祺心里计议清楚便抬头向红衣道:“他日回到京里,我一定派人上门求亲!”

“老爷、老爷,”安儿看着坐在桌前发呆的贵祺:“您昨晚没有睡吗?”

贵祺听到有人唤他才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他想着过去与红衣的种种,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心酸还有些温馨,他忽然好想去看一看红衣——不做争吵,不谈论他人,只想好好得看看红衣。

“老爷上完朝在这儿用早饭吗?”安儿又问道。她是满怀希望的,虽然昨晚没有陪老爷整夜,但是必竟老爷常来不是吗?只要有了身孕她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不了,使人去告诉笔儿就说我不舒服,今儿不去早朝了。我现在去太太那儿用饭。”说完也没有让安儿给他更衣梳洗,就这样去了。

安儿并没有多少失落,她对贵祺并没有多少感情。她只是想利用贵祺的身份脱离奴婢的身份而已。她只要贵祺时不时得回菊院安歇就可以。

贵祺还没有到梅院呢,已经有人报于红衣知道了。

红衣很奇怪这么早贵祺来这儿做什么:昨天刚刚对她与孩子们发作过,这儿早来是算后帐?红衣和自己开着玩笑。

“老爷早。老爷上坐。”红衣依然是用标准的贵夫人礼仪‘伺候’贵祺。

贵祺仔细看了看红衣,坐了下来笑道:“我们夫妻二人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如同见客一样?随便一些更好,如同以前。”

红衣奇怪得看了看贵祺应了声是,就转身吩咐布儿几个丫头去准备贵祺的衣物:“老爷是从书房来?衣服也没有换,也不曾梳洗,那些丫头看来是该好好打一顿了!”

贵祺笑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在菊院来。是我没让丫头们服侍的。只是想到你这儿用顿早饭。”

红衣还是不明白贵祺怎么了,就为了顿早饭巴巴得赶过来,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赶时间么?只使人来告诉一声不就行了,赶什么赶呢?

“安儿不合老爷心意?”红衣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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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九缓和

“安儿不合老爷心意?”红衣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不是,不是,没有,不没有。”贵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只是来用饭的。”

红衣看贵祺也没说出什么来,就想到可能又有什么事要与她相商,看起来还挺让贵祺难为情的。是想送处庄子给安儿呢?还是想纳安儿为妾?或者是现在想扶香姨娘为平妻?红衣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让贵祺到里间换过了衣服,又让丫头们服侍他梳洗。红衣从不曾服侍过贵祺穿衣,也不曾让丫头们服侍贵祺穿衣——丫头们还要嫁人呢。

孩子们这时也进来了,看到贵祺在很是惊奇,但也规规矩矩的请了安。孩子们现在老太太处住了,中午就和老太太一起用饭,早晚都会过来同红衣一起用饭——早上孩子们因要锻炼起得早,老太太那会儿还在睡。

一家四口坐下来用早饭。贵祺看着红衣母子三人,心里很安乐,在香姨娘那、在安儿那不曾感觉到得安乐。贵祺有些后悔的想:早知这样,他前些时候就应该和红衣说要在这儿用饭多好。他用过早饭,和孩子说笑了一阵,居然又带着孩子去书房上学。还让红衣等他回来后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红衣不禁想到:这次的事儿绝对大啊。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建设了:管他什么事儿,他只要不是想让我们母子三人不能生活了就随便他。

贵祺这一日都很高兴,感觉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开心。快晚饭时,双儿来请他时,他心情才阴郁了一下:看到双儿就想起了香姨娘污红衣闺誉的事儿,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让人回了双儿:这两日不去香姨娘那儿,也让她不用使人来问了。随后又处理了几件事,就起身往梅院了。

“你是说老爷去了梅院那贱人那儿?”香姨娘再问双儿。

“回姑娘的话,是这样的。奴婢等在那儿亲眼看到老爷去了梅院的方向。”双儿低着头回道,她有些害怕——老爷不来香姨娘会怎么打她?

这贱人还真在老爷心里有些重量啊。不过,不要紧。只要时间足够,老爷迟早会想起我说过的话。香姨娘心里转着念头,不过还是要想个办法引老爷常来才行啊。现在她还不能服侍老爷过夜,老爷再不过来用饭,时间一长,老爷对她就会冷下来的。

想着想着,香姨娘问宝儿双儿:“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老爷常常来我们这儿嘛?”

这可是个高难度的问题,两个丫头简单的头脑还真想不出什么方法。一下子,这主仆三人陷入了苦思

贵祺到梅院时,红衣还没有处理完候爷府的杂事,正有执事的娘子们在回事儿。贵祺示意看到他的几个丫头禁声后,悄悄走到了一旁坐下看红衣处理事情。

事情琐碎的很,贵祺看红衣处理得井井有条,不禁在心里感叹:红衣还真不容易。天色暗下来时红衣才把事情处理完了,她伸了伸懒腰:“好累啊!把少爷姑娘叫来,摆饭罢。我要早些歇下。”

布儿笑道:“是的,太太。老爷来了有些时候了。”说完笑着带小丫头们下去找少爷姑娘回来用饭。

红衣听了布儿的话,转过头去才看到贵祺,惊奇道:“老爷什么时候来的?老爷来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这些丫头们眼睛瞎了不成?实在是该打了!”纱儿和几个在屋里的小丫头们只管笑,也不说话。

贵祺笑道:“不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叫你的。看你忙,我左右无事就等你一等。”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红衣叹了一声道:“老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与我相商?”红衣心想:他既然说不出口来,那就由我把事说开吧。看他这个样儿在眼前晃得人难受。

贵祺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感觉有些饿了,来你这儿用饭。”

又是用饭?饿了还等了这么长时间?红衣心底叹道:这次会是什么事儿呢?大到这种程度?却也没有再问贵祺。

贵祺挑了一些外书屋有趣的事儿说于红衣听,逗得她一笑,贵祺就开心得不行。他自已当然没有发觉。在谈笑中孩子们回来了。红衣却一直奇怪什么事儿让他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不同了。

“给父亲请安。”两个孩子经过早上现在与贵祺已经好多了,请完了安就缠着红衣要讲故事。

“用过晚饭再讲好不好?”红衣笑道:“去哪儿疯儿一身汗?还不快去净手?”

贵祺笑道:“两个小皮猴儿,小心玩耍时不要伤了自己。”然后又对福儿慧儿嘱咐道:“少爷姑娘出了汗后要小心他们着凉。”福儿慧儿应了。

红衣却越来越心惊:这贵祺在做什么?他不是又娶了一个吧?还是想让她们母子搬出候爷府?

红衣心里忐忑不安得陪贵祺和孩子们用过了饭。孩子们又缠着红衣讲了会儿故事才去睡了。

贵祺这时却不自在起来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想留在梅院过夜却不知该怎么说。而红衣依然是陪着他说话,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红衣已经很累了,真得想立马睡下。可是贵祺也不说是留还是走,只是一直坐在那儿与她说着闲话。红衣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好说出让贵祺走的话;但她又不知贵祺的意思,实在没有脸皮主动留贵祺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