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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飞已经立在院子外面等着她们了,萧云飞对于多了一个绸儿出来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侧身让红衣主仆两人走在前面,他跟随在后面三人向着大山而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亮了,出了山庄踏上大山时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叫着四处觅食了。红衣忽然想到了日出,她小跑了起来:“快快,也许还来得及看日出。”

萧云飞看看天色,知道凭郡主两个女子的速度爬上山去时,日出是看不成的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不远不近的随在红衣的身后。他在任何正常的、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从不曾逾越过这个距离,他下意识的也在依着这个距离想拉开心里对红衣的亲近。

红衣没有察觉到萧云飞的任何异样,本来萧云飞一直都是那样一个冷冷的样子,想要看出什么不同来还真得不容易。湖边他的一笑也不会让红衣多想什么地。

红衣和绸儿提着裙子跑了不久就累了。可是还没有走到大山一半的地方,这当然是萧云飞说的。红衣和绸儿听了互相看了一眼,红衣道:“萧护卫是不是以为我们上不去呢?”

绸儿也道:“就是,不要小瞧我们女子!”

萧云飞摸摸下巴:“我好像没有说什么吧?我只是说还没有走了一半的路程而已。”这是萧云飞第一次在红衣的面前说我,也许是因为他答的是绸儿地话?他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对。

红衣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对绸儿道:“走----!”

绸儿道:“走----!”

两个女子又开始了小跑,萧云飞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这些山路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两个女子的小跑对于他来说只要急走两步就可以跟上了。不过他有些心神不属,当他看到红衣因小跑脸已经变得红润的脸,以及嗔怪他不相信她们能爬上去时地神情。心居然漏跳了一下。这是个精力充沛的女子,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淡定而平静地郡主!

红衣她们虽然是爬上了山。也看到了英儿和雁儿,可是太阳已经露出了全脸了。两个孩子看到红衣和绸儿时,愣了一下欢呼着奔了过来。萧云飞对迎上来的柳三郎说道:“你现在马上去山下告诉宋总管一声,让他去内宅送信儿说郡主来山上了。让她们不必着急。少时就和英儿和雁儿回去了。”

柳三郎答应着几个闪落间就不见了人影。

红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你们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英儿道:“做完了,刚刚做完呢。”

萧云飞咳了一下。英儿小脸一红:“还没有,今天师父给加了功课。本来是完了的。”

红衣看了看萧云飞放开了两个孩子:“要听师父地话,当初是谁要学武的?现在吃不了苦了?”

英儿和雁儿都大喊:“不是,不是地!不是因为吃苦!”

雁儿嘟着小嘴道:“人家只是看娘亲来了,想和娘亲去摘果子。”

英儿附和道:“就是就是。”

红衣捏了捏他们的小鼻子:“这不是理由的,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要一定做好才行。和娘亲什么时候摘果子都可以的是不是?而你们今天逃了一次懒,那么就会有第二次。因为只要你们想,随时随地都有很多的理由的,最后逃懒成了习惯。然后学武还会学好吗?现在去好好练习师父定下来的功课。娘亲在这里等你们好不好?”

两个孩子都很乖巧的答应着去练功了。绸儿在一旁的大石铺上了手帕让红衣坐下歇一歇,萧云飞拦住了:“现在石上还很冷地。不能这样坐。”说着他脱下了外衣,叠起铺在了石上,又把绸儿地手帕铺在了衣服上又说道:“这样就可以坐了。郡主,请坐下稍待一会儿。英儿和雁儿的功课马上就完,不过是吐纳地基本功而已。”

绸儿对于萧云飞把手帕铺在了他自己的衣服上很满意,如此识礼的护卫真是不错。她对着红衣道:“郡主坐下歇一歇吧。”

红衣先对萧云飞谢过了:“咦?柳护卫呢?我刚刚还见他在这儿呢。”

萧云飞答道:“天色已经亮了,属下让柳护卫去送个信儿,怕内宅不见了郡主着急起来。”

红衣笑道:“我刚要说呢,你已经让人去了。”红衣看了看在另一边空地上坐在蒲团上的两个孩子们又说道:“我在一旁看你们练功,正好也歇歇,萧护卫去教导孩子们吧,不着急的。”然后就转身走到大石旁坐下对绸儿道:“绸儿也来坐下吧,你也累坏了。”

绸儿摆手道:“奴婢怎么可以坐到郡主身边?我坐在这里歇歇就可以了。”她指着一小块石头说。

红衣伸手拉过了她来:“哪有这许多的讲究?没有听萧护卫说现在石头冰,不能直接坐下去的吗?快快坐下是正经。现下不好好歇一歇,一会儿下山还有得累呢。再说回到庄子里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呢,你忘了今儿庄子里要做满月酒的?”

绸儿被红衣拉着坐倒了下来,也起不了身,只能告饶:“郡主,你就饶了奴婢吧。坐在您身边奴婢全身都不自在。”

红衣看着不远处的师徒三人说道:“没事儿,坐坐就习惯了。”

绸儿愁眉苦脸的坐在红衣的身旁,被红衣抓了一只胳膊抱在了怀里所以动弹不得,只好也向师徒三人看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三人的身上,给三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上去人也更加俊秀了三分,就连萧云飞冷冰冰的脸看上去也有了一分暖意。

红衣看到三人身上的阳光转头看向东方:太阳刚刚升起,红艳艳的并不刺眼,再衬上那些朝霞真真是让人心胸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红衣决定以后要常常早些起来,到大山上看看日出顺便锻炼一下身体,如今身体不太好了,这么一座小山包就把她累成这个样子了。

萧云飞终于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红衣,这一眼又让萧云飞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红衣的脸上映着初升太阳的光芒,那专注的眼神中都是喜悦与希冀!有着专注、喜悦神色的红衣是如此的生动!原来的红衣和现在比起来不过只是一幅画而已!

绸儿看了一会英儿雁儿练功,看他们只是坐在那里不动也就没有什么意思,转过头想再给红衣说一说让她起身,不想却看到了一张极为生动的脸!她已经很久不曾看到了!她满心感动了起来:幸亏是出来了,再也不要回那座府里去了。

红衣看腻了回来神来时正对上绸儿的眼神,奇怪道:“绸儿你做什么呢?这样呆呆的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绸儿不好意思的转过眼神去:“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好久不曾见郡主这样轻松了。”

红衣听了也叹了口气,却带着一丝幸福的味道:“是呵,现在的日子真好。”

萧云飞当然听到了主仆二人的对话,他也抬着头看了一眼太阳,就偏过头支看向了远方的天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英儿和雁儿练完了功起身朝萧云飞行了一礼,然后就跑了过来:“娘亲,我们去摘果子吧?”

红衣笑道:“好啊。”

绸儿却道:“还是我陪你们两个小祖宗去吧,让郡主多歇一会儿,这就要下山了,还要走很多的路呢。”

红衣道:“没有关系的,我还能行。”

英儿却已经抢着说道:“娘亲在这里歇着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雁儿也说道:“就是就是,娘亲歇着吧,我们和绸儿姐姐过去好了。下次再和娘亲一起去。”

说着孩子们抓起绸儿的手已经跑远了。红衣看着跳动着的两个孩子的身影,笑了起来:这么窝心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萧云飞走了过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英儿和雁儿都极为懂事,郡主好福气。”

红衣笑道:“是的。说到孩子我当初还担心萧护卫不喜欢孩子呢,怕他们给你添麻烦呢。”

萧云飞欠了欠身子:“郡主说哪里话,英儿雁儿都很讨人喜欢的。属下,也并不讨厌孩子。”

九萧云飞的伤感

红衣听了不经意的问道:“萧护卫年龄不小了吧?既然喜欢小孩子为什么还不成家呢?”

萧云飞神色不变的道:“属下在宫中任职时是不许成亲的,要到了年龄不必在宫里轮值时才可以成婚,并且也是由皇上指婚的。”

红衣听了点头,这些皇族的密闻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没什么了,萧护卫喜欢上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了。”

萧护卫欠了欠身子:“属下没有想过这些,属下也与兄弟一起惯了的。”

红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是闲话而已,她就转了话题:“英儿他们到哪里去摘果子了。”

萧护卫道:“就在不远的地方,一时就会回来的。郡主是让属下去看看吗?”

红衣摇头:“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让他们玩一会儿吧。”

柳三郎回来了,先和红衣见了礼:“见过郡主。”

红衣点了点道:“一向辛苦柳护卫了。”

柳三郎躬身道:“不敢。”然后看红衣没有话说了才对萧护卫道:“已经告诉宋总管了,宋总管已经去通知福总管去了。”

红衣听了道:“少时就要有大队人马来了,福总管与花嬷嬷必不会放心的。如果只是告诉布儿再叮嘱几句还好些,现下福总管知道了必会带人来接的。还是把英儿他们叫了回来,我们下山吧。”

萧云飞躬了躬身:“是的郡主。”然后对着柳三郎一点头,柳三郎就闪身去找英儿他们了。

红衣自大石上站了起来。她拿起了绸儿地手帕放在了一旁,然后拿起了萧云飞的衣服抖了一下,萧云飞已经接住了衣服的另一边说道:“郡主,这些属下来就可以了。==首发==”

红衣笑道:“没什么,只是压得有些皱,抖一抖感觉会好些。”

萧云飞抖手间又穿在了身上:“没什么。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外衣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他穿着练武的劲装。外衣装饰的作用更大一些。这本来就是对侍卫地基本要求。

红衣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有些酸痛。萧云飞见了道:“郡主,要不要属下去通知人抬小轿上来?”

红衣摇摇头:“不用,只是很久不曾走过这许多的路,所以手脚有些不习惯而已。”

萧云飞奇怪地想到:难道原来的时候郡主还走这么长的山路不成?不过他却不好问出来的。

红衣走动了几步:“一会儿就好了,也不是没有走过山路的,想那个时候被人追杀时,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山路呢,比现在走得山路要多好多的。后来为了迷惑那些暗中追查的人每日里都在山里转来转去的。真不知道一日要走多少山路呢,也不曾这样酸痛过。想来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府里不怎么出来走动的缘故,要多多走动走动才好啊。”

萧云飞听了心里一惊:“被人追杀?郡主----,什么人会追杀郡主呢?”

红衣听到了萧云飞地声音有异。转头笑道:“很久以前的事儿,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册封为郡主。还是个小姑娘呢,那时候----”她没有再说下去,她这时也想起了正是那个时候认识了贵祺,并与他一起逃生,然后他到了大将军府提亲,再然后他们成亲了。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低落了下来,转过头去看向了远方,那些日子真得太遥远了,遥远的已经被人忘记了吧?人是极易变地。想想原来再看看现在。贵祺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萧云飞看红衣一下子低落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乱开口。只能在她身后站着痴痴的看着这个明显伤心了地女子。

好一会儿红衣才回神,她暗叹了一声:总是有些失落的,就是已经不在当他是家人了,可是那些往事想起来依然让人伤神呵。

她自嘲的一笑,振作了一下了精神:“怎么这么长时间英儿和雁儿还没有回来呢?那采果子的地方距这里很远么?”

萧云飞听到红衣的话心里一惊: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已经过了很久了!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他答道:“有远有近,也可能是英儿他们高兴到较远的地方去了也未可知。不过这山里没有大的野兽,更没有伤人的野兽,柳三郎也已经寻了过去,郡主宽心就是。想来也快回来了。”

红衣点了点头:“我不担心这个,只是这时辰也不早了,今天还要办满月酒,很多事儿还要安排,回去太晚了怕来不及。”

萧云飞看了看天色:“不晚,还不到用早饭地时辰。只是郡主一个人在此也不安全,否则属下可去看看。”

红衣笑道:“没什么,只是我有些心急罢了。我们再等一等,如果再不来,萧护卫就去看看吧。”

萧云飞躬身答应了。林子里地花草在阳光下舒展开来,有些不知道名的小花也开了几朵。红衣看了有些心喜,就起身去摘了几朵嗅了一下:“有些香气呢。”

萧云飞看着那黄色地小花道:“野花总是有些香气的,太多家养的花已经太过娇柔了,失去的不只是香气。”

红衣听了看了一眼萧云飞,他的神色中有了一丝伤感,不仔细看真得不容易看出来。

萧云飞感觉到红衣探究的眼神,忙收拾了心情道:“这些花儿也不值什么的。”

红衣没有再说什么,萧云飞的身子却僵了僵,然后对红衣道:“英儿他们回来了,不过好像有些麻烦。郡主在这儿不要走动,属下去看一看。有事儿郡主大声呼唤属下立时就会回来。”

说完身子闪动间不见了人影,一会儿萧云飞他们全部都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不过是绸儿扭到了脚,柳三郎扶着绸儿回来的。这就是他们迟迟回不来的原因了。

萧云飞用他与柳三郎的外衣与两根木棍做了简单的软轿,把绸儿放上去,两个男人抬着她,红衣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一行人下山去了。

原来,是绸儿要摘一个高处的果子,不留神脚下滑了一下就扭伤了脚。绸儿拣了一根木棍拄着,和两个沮丧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回来时遇到了去找他们的柳三郎。

红衣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福总管也带着人到了。然后绸儿和红衣上了轿子,两个孩子跟在萧云飞的身后走着,按他的话说:这也是练武的功课,不可以坐轿子的。

到山庄刚刚是早饭的时辰。花嬷嬷和布儿几个少不得要埋怨绸儿几句,看她受伤也不好老说她什么。布儿使了人急急去请大夫来看绸儿的脚伤,前头宋总管送过来信儿说已经去请了。

实际上花嬷嬷她们最想埋怨的人是红衣,不过她们不好对红衣直接说什么,只能对着受了伤的绸儿了。主子以后要是总这样任性也不是法子啊,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直要吓死人的。

红衣她们用过早饭后,孩子们就去上学了,红衣让小丫头们好好看着绸儿,她和花嬷嬷、布儿几个开始处理起满月酒的事

红衣先看了给孩子们识物的东西,然后就到后面去看孩子们了。孩子们的新衣宋家娘子在昨天晚上就送了过来,里外全新的。

孩子们已经换好衣服了,连包裹的小被也已经换成新的了。两个孩子正在小床上咿咿呀呀的玩着手里的小铃,听到小铃的响一声就会笑起来。

红衣抱起了杰儿道:“小乖乖啊小乖乖。”

双姨娘却在一旁道:“郡主,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上了山,一大早起来就吓得我们三魂失了二魂半。”

红衣看了双姨娘一眼:“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也让柳护卫送了信儿回来啊。我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你们是太紧张了。”

双姨娘听了眼圈一红:“我们太紧张了?我的郡主娘娘,您可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也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心尖肉!这一下子不见了,我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红衣听了一愣,看了看花嬷嬷与布儿,再看了看双姨娘,她放下了杰儿转过去拉起了双姨娘的手,又唤过来了花嬷嬷与布儿道:“是我不对,我一时兴起没有想到这么多,以后保证绝不会了,可好?就原谅我这么一次吧?”

花嬷嬷试泪道:“郡主,你可不要再吓老奴了,老奴这心还没有落下去呢?”

布儿扭过头去声音有些哽咽:“郡主想要去散心,我们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到哪里去说一声,多带两个人,我们心里也踏实不是?”

红衣连连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不声不响的出去了,众人才回转了过来。一起逗弄两个孩子并说起了满月酒的事儿。

十满月酒

红衣看了看双姨娘道:“昨儿不是送了几套新衣过来么?为什么还穿得这样素淡?今儿可是孩子们的大日子,你这娘亲要穿得喜庆些才是。快去换来。”

双姨娘不动:“这样的场合哪有我这样卑贱之人的位置?郡主不要太过抬举我了,会被人笑了去的。”

红衣捏了捏她的脸:“我最恼的就是你们这起子人张口奴婢,闭口卑贱的!还不快快去给我换了,今儿是你儿子女儿的大日子,哪有娘亲不在的道理?不要惹得我急了,让布儿几个扒了你的衣服啊。”

布儿几个已经作势要扑上来了,双姨娘只能进内室去换衣服了,还在内室大声说道:“郡主你也不管管布儿几个,还这样教她们,这都厉害成什么样子了?小心日后嫁不出去啊!”

布儿几个笑骂道:“你个双姨娘给姑娘们出来,看我们不撕了你的嘴!”

外面有个婆子来报说是村子里的长者到了,宋总管问郡主是否有时间到前厅见见客人。

红衣看了看天色:“这客人是不是来得有些早?”

花嬷嬷笑道:“不是的,这来得应该是主持识物礼的村子里的长者,儿孙满堂、福寿双全之人。”

红衣听了边往外走边道:“双儿,你快些啊,不要误了时辰。”

红衣到厅里时,厅里宋总管正陪着两个老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就是周村长。

红衣进去刚刚坐下,周村长就带着另外一个老人跪下请安了:“小老儿见过郡主。”

红衣忙让宋总管扶了起来:“周村长,这位老人家是----

周村长道:“回郡主的话,他是我们村的人,姓郑。”

郑老伯又跪下磕了一个头。红衣忙又请他坐了:“今儿麻烦老人家了。”

郑老伯:“不敢。不敢。能为郡主做点事儿是小老儿的体面啊。”

周村长对着红衣躬下身去:“郡主,我们村子里的人已经到了,小老儿已经交给了宋总管。”

红衣点头:“有劳老人家了。”

宋勇欠身道:“我已经按排人到各处帮佣了,今天的人手倒是足够了。不过今儿帮佣的好多人也是所请地客人呢。”

红衣看了看周村长道:“实是不好意思,居然让客人们动手了。”

周村长不在意:“这有什么?我们也是闲不住地人,有些活计忙一忙比闲坐着要强。”

也没有请什么其它的客人,近午时红衣就吩咐开席了,村里人在周村长的带领下入席坐了下来。

双姨娘与花嬷嬷抱着两个孩子出来了。布儿几个把识物的物什就摆了出来,郑老伯就过来了。先拿起一对银镯,银镯上挂着几个小巧精致的银铃,在杰儿与莺儿的头上摇了一圈。杰儿听到这清脆的铃意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就要抓,郑老伯道:“铃音一响,万佛佑身;铃音二响,百病不侵;铃音三响,福寿绵长---!”然后就把这对银铃一个孩子一个套在左手腕上。

然后又拿起了用极鲜艳的颜色编成地花绳。花绳的两头是散开的,如同长长的花蕊一般。郑老伯拿起两根花绳在孩子们头上慢慢晃动。口里依然念着吉利地话儿,两个孩子本来都被手上多出的银铃手镯吸引住了,这时候又看到眼前出现鲜艳的绳儿,都兴奋的咿呀着伸出手去抓。

郑老伯又拿起了几样东西晃来晃去的吸引孩子的注意,只要引起了孩子们注意地东西都被戴在了孩子们的身上。一会儿两个孩子地手腕上,脖子上,脚腕上都戴上了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经过布儿几个精挑细选,或亲手所做,根本不会伤到孩子们。==首发==而且还非常漂亮。

仪式在两个孩子最后一个脚腕也带上了东西后完成了。人们欢声祝贺。

郑老伯也激动的很:“小老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

红衣却不以为然:这两个孩子日日被许多人用很多东西逗来逗去的,再加上孩子这一会儿本来就是极为好奇的时候。这不过是极为正常的。农家孩子想必不会见到多少彩色的东西,与各式发出声响的玩物。

村里人都带了礼物前来:不外是些亲手做的小鞋小衣服和一些山货野味罢了。可是红衣和香姨娘都是很感动地,这绝对是村里人能拿出来地最好的东西了。

桌上地饭菜极为丰盛,多以肉食为主,这也是红衣的意思。这满月酒极为热闹,宾主尽欢!

英儿和雁儿也来了,先生当然也在座。红衣和香姨娘抱着孩子到各席敬酒时,先生听到红衣说怀中所抱的女孩名叫莺儿,就说道:“郡主,这孩子与英儿的名字重音了。长幼不分可不好,老朽来为孩子换个名字如何?”

红衣笑道:“真真是求之不得啊,请先生赐名。”

老生抚了抚胡须道:“这是乳名吧?黄莺即为黄鹂,不如就名鹂儿吧,和原意相同。”

香姨娘郑重的福了一福谢过先生赐名,红衣又敬了先生一杯酒,才转倒了下一桌去了。不过莺儿从这时起正式更名为鹂儿了。

村里人吃酒吃得倒不太多,吃菜吃得不少。周村长和郑老伯来辞行时都老脸微红: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些菜连汤底都没有剩下,这还是加了两次菜后的结果。红衣倒不在意,客客气气送走了村子里的人。

宋勇与福总管都没有怎么吃酒,他们和村子里的人结算了当日帮佣的工钱,说道:今日不是正式上工,上工日期村长会通知大家的。他们两个人把客人都送走后,一齐结伴来到上房找红衣回事情。

宋勇道:“我吩咐人注意了一下村子里今日在外院帮忙的人,有二三个人手脚不干净,偷偷在做活的时候夹带了一些东西,因为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什,又是个大喜的日子,小人没有与他们计较。不过这几个人却是不能用的。”

福总管道:“内宅这边也有手脚不干净的,还有两个偷懒耍滑的。老奴与宋总管一样处理的,被夹带的都是些不要紧的物什,所以没有与他们计较。”

红衣点了点头:“你们做得不错,一些不值几个钱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只要以后来帮佣的人里不会再有这样的也就行了。”

宋勇又道:“回郡主,今日的工钱已经结了。其中合适的人手,小人和福总管都记下了名字,什么时候让他们来上工呢?”

红衣想了想道:“就这两日吧,你们商量着来就行了。”

福总管道:“郡主,上工的日子定的越早越好啊,现有的人实在是忙不开,一人兼着二三人的活,都累得不轻。”

宋勇也苦笑道:“我们外面的人也是一样。要不让帮佣的人明日来吧,这样后日就可以正式上工了。郡主认为如何?”

红衣点了点头:“好的,只是要吩咐人去京城做些衣服了。每人三套换洗的衣服是新人的例,不要忘了。还有秋衣也要联系成衣铺子了,一下子多出了这许多的人,还是早些准备的好。”

宋勇计算了一下人数道:“是的,郡主。人数的确是不少,小人马上就去安排。”

红衣笑道:“也不急在一时,我不过是提醒一句罢了。”

事情都说完了,可是两位总管还是坐着不走。红衣奇怪了:“两位总管还有什么事

这一问不打紧,福总管一下跪了下来:“老奴自问伺候不了郡主,还请郡主把老奴遣回去吧。”

宋勇见福总管跪了也跟着跪了下去:“小人不足以管好一个庄子,还请郡主再行安排一个总管,给小人另外安排差事吧。”

红衣先是吓了一跳:两个总管一起请辞,能不让人吓一跳嘛。不过她立时反应过来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任性了一回,可是这善后却从早上到现在不停啊。

红衣咳了咳道:“两位总管请起。今天早上的事儿不过是我一时兴起,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