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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总管顿首:“郡主,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吗?您这样白衣鱼服的出了庄子,只带着这么一两个人,要是万一有人冲撞了郡主,让老奴怎么向皇上太后交待啊----!”

宋总管也不住磕头:“小人职守有亏,郡主独自出游,小人一点儿也不知道,如何能管好这个庄子,还请郡主明鉴。”

红衣有些尴尬了,门房中的人被萧云飞点了穴道睡了过去,自然不会知道她出庄子了,这不能算是宋总管的错吧?

红衣又咳了一下:“两位总管起来说话吧。”

两位总管就是不起来:红衣独自出游这个事情要是成了习惯,那以后他们的头就是提到手里了,天知道哪天会掉在地上!

红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花嬷嬷淡淡的开口道:“郡主已经保证过再也不会不声不响的出庄子了,以后再出去游玩会通知两位总管的,也会多带些人。”

两位总管听了连连磕头:“谢郡主的大恩大德啊。”要是郡主万一在外面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九族会不会有事儿不知道,但是他们全家人是铁定跑不了会被问罪的。

十一帐房明秀安心腹

红衣山庄里今日非常热闹,侯爷府里也是一样热闹的。

李贵已经收到了红衣的回信,他非常感激。李贵想好了说辞后就去找贵祺说要赎身自去,然后再去准备银两:如果自家银钱足够的话,还是不要去铺子去取钱的好。

贵祺在书房里听了李贵求去的话很奇怪:“你是家生的奴才吧?现在又是外院总管,为什么要求去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老爷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李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谢谢老爷!小人不能再伺候您心里也不是滋味。小人是因为家父身体不好,想好好照顾他老人家,所以才来求去的。不过如今府里小人已经不是总管了,现在的外院总管是李满仓。”

贵祺听了李贵不是总管不相信:“你不是外院总管了?怎么没有人来回我?”

李贵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是小人犯了错,所以被老太太罚了。也不过是这两日里的事儿,想来是还没有来得及回老爷吧?不过小人求去与这个无关,只是想能好好的尽力照顾老

贵祺虽然不知道详情,但也不是不明白这里面倒底有什么事儿:八成是老太太不放心红衣用过的人。他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尽孝是应当的。我把你们的身契交待到帐房,你自去取了就是了。”

李贵听了谢过了贵祺就出去了。贵祺皱了皱眉头想了想也就算了:用谁不是用?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仆从罢了,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老太太只要能把府里整治地四平八稳的就行,其它的不算什么。

李贵回家先和家人说了一下,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把一些不方便带走的或是没有用的东西送给了几个要好地管事,直忙到下午才到帐房去问赎身的银子数目。帐房管事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见他来叹道:“你是出苦海了,我们这些还要再接着熬啊。”

李贵拍拍他的肩膀:“老哥你不同与我,我那个位子换了主子就要换人的,没有办法。”

帐房管事叹道:“叹,现下这主子们和郡主不能比。原来郡主接管府里时没有换帐房。现下没有个不换的道理,不过是个早晚地事儿罢了,还请老弟给哥哥也谋个出路。”

李贵听了,感觉多年的交情不好太绝情,只好才答应了下来:“我自会留心的,不过老哥也是多想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老哥有事写封信送到郡主处。我自会为老哥在郡主面前求个出路的。”

帐房一听高兴了:“原来老弟是要投郡主去啊。那更不要忘了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了李贵和他又闭扯了几句就问道:“这赎身的银钱是多少?”

帐房管事道:“老爷吩咐了,一个人十两就行。你们家六口人,共六十两银子。你可够?不够在老哥这里拿些,我这里还有个二三十两的积蓄。”

李贵道:“我这里够了,够了。谢谢老哥。我这就去钱庄一趟,明日就来取身契。”

晚上贵祺到老太太屋里用饭。明秀也在。都见过了礼请完了安后,贵祺就说到李贵的事儿:“原来那个总管李贵今日来求去。我已经答应了。他犯了什么错?听他说现在已不是总管了。”

老太太吱唔道:“左不过就是那些事儿呗。这些杂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有为娘地在你还不放心?”

贵祺也不过就是顺口说说,并没有要为李贵出头的意思:“儿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是和娘亲说一声,我已经允了他们一家赎身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李贵来到帐房,可是帐房里只有几个帐房先生在,帐房管事说是被老太太叫去了。李贵无奈,这些帐房先生是办不了他的事的,只能下午再来了。

到了下午李贵再到帐房时发现居然换了帐房管事了。新任的帐房管事道:“您地赎身银钱是四十。您家的老子娘一个三十五两。您地婆娘是三十两,孩子是二十两。共计一百八十两。”

李贵急道:“昨日老爷说是一人十两,今日…”

帐房新管事打断他的话:“这是老太太吩咐的,您还是准备银两去吧,多说无益。”

李贵听了一跺脚什么也没有说,出府直奔铺子而去了:他们家哪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呢?

明秀早就想在帐房里找个心腹了,当晚听说了李贵的事后,心知他会得到红衣的资助,反正现在不是自己管家,那么就是刁难了李贵,红衣也不会怪到她的头上。于是她就对老太太进言了:“这帐房重地居然用得还是原来那个人和郡主一同用过人,这可有些…”

老太太听了心里一动:原来还是那个贱人用过的人?!换了!老太太当然不可能容下那个人----也就是老候爷的平妻所用过地人。

帐房管事可是要找个懂行地来才可以,明秀和老太太一核计,决定调铺子里一个帐房过来。这事儿就让明秀去找贵祺商议一下,选几个人过来去老太太看看。

老太太这次没有防明秀扶值自己人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府外的,明秀绝不会相识。所以老太太对于明秀心里又多了一分信任:这个丫头还真就是事事为自己打算啊。

明秀却是知道几个人地,当然也包括二三个帐房先生了。她那时日日与明澈在外书房学习处理杂务时,早已经在帐本上认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帐房先生:他的帐目有些小错误,但都不是很大,可是却很隐秘。

明秀知道这些是因为旧帐本上绸儿的注笔,此人被红衣降到铺子前台去做了个小管事。前些日子里明秀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贵祺面前假装无意般说了两句话,就又把这个人调到了帐房里。当然了,明秀也透过人巧妙的让这个人知道是因为她才让他重回了帐房。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就荐一荐这个人了,除了这个人以外,她荐的都是她以前注意到的人,不管老太太选上哪个,她都有把握让这个人变成她的心腹!不过老太太还是听了她依着贵祺的名义所提的建议:用了那个明秀扶值的帐房先生。

香姨娘下午得知帐房里换了个管事,心里就知道可能是明秀动了什么手脚。!帐房的管事被明秀换成了她的心腹人那不是等于把侯爷府的帐房变成了明秀一个人的银库了吗?香姨娘想到这里是又气又急,不过一时间她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明秀却已经在算计她另外一件事了。

红衣带着花嬷嬷和布儿几个人到偏厅上见周村长等人。

厅外站了不少人,嗡嗡的说着话,有人看到红衣一行人过来后,慢慢的声音低了下去,直至无声。

红衣到了厅上,周村长等人上来见过了礼。红衣道:“不必多礼。今儿又辛苦了村长一次。”

周村长笑呵呵的道:“小老儿能为郡主做事脸上有光,哪有什么辛苦?昨天晚上钱地主来我们村里收租子,钱不够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骂着拉牲口抓孩子的,这也是托了郡主的福呢。”

红衣听了看了宋勇一眼,宋勇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红衣才转头又对周村长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周村长当然不会有异议:“好的,好的。一切但凭郡主吩咐。”

红衣道:“小厮和粗工由宋总管负责,丫头婆子们由福总管负责,现在开始吧。一会儿挑完了我再看一看就成了。”

宋勇和周村长答应着出去挑人了,周村长也跟了出去。

布儿道:“帮佣不过几个月,郡主不用亲自过问这么麻烦吧?这么热得天郡主在房里逗逗杰儿鹂儿岂不是好?”

红衣道:“不只是挑帮佣,我想着以后每年天热的时候都来住上一住,那庄子里的人手就要多一些才行。再说我还有些想法,也需要一些人手,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到时再说吧。而这些所需的人我想先从今天这些人里挑选,不足的再去叫人牙子来。”

布儿奇道:“郡主有想法?什么想法?扩建庄子吗?现在已经足够住了呀。”

红衣笑着摇了摇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这些还早些了,我也没有想好呢。”

因为宋勇和福总管事先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只是过去了按名单把人叫出来就完了,说话间就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十二李贵回来了

宋勇和福总管又进了屋:“回郡主的话,已经挑选完了,现在就让他们过来见礼么?”

红衣道:“先让丫头们进来吧,嗯----,我看一次就进来十个人吧。”

福总管自去安排了,一会儿就上来了十个小丫头,个个都紧张的很,行礼也行得乱七八糟的。周村长有些担心的看向红衣,怕郡主看不上眼,一下子不要这些人帮佣了,这么好的事儿再上哪儿去找?

红衣轻声道:“起来吧,你们不用紧张,抬起头让我看看,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十个小丫头只有两个抬了下头,其余的几个吓得挤成一团,可能都没有听清楚红衣的话。

绸儿和缎儿在一旁观察着,对于回话的小丫头尤其是上心的多看几眼,然后不时的在纸上记下一些什么。

红衣看着这一群小丫头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轻声细语不吓着她们。她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都会些什么?一个一个来回答我。”

十个小丫头只有那两个抬过头的回了话,回话的也只有一个算是清晰明了的。

红衣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福总管上前又说了一遍可以下去了,这十个小丫头才跟着福总管出去了。

又上来了几拔小丫头,不过也没有几个镇静的。这次上来的十个小丫头只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红衣问她什么回答也还利落。红衣点了点头,绸儿就记下了她的名字。

周村长看红衣就要让她们下去了,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可是一下子又反应过来这样对郡主不敬就又跪在了地上。

红衣看向周村长:“老人家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起来说。”

周村长道:“小老儿的孙女就在这些孩子们中间,小老儿想求郡主个恩典。留下她在郡主身边侍奉也是我们一家人的体面!”

周村长说着话,那个刚刚答话地小丫头走上前半步跪了下来:“周丫儿求郡主恩典。”这一句话可是爷爷反复叮嘱,又让她说了很多遍的。

红衣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啊,我很喜欢的。老人家快快请起吧,周丫儿你也和姐妹们下去吧。”

周村长听到红衣说喜欢他们家丫儿,立刻高兴得磕了几个头才起来。

再上来的小丫头们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有的十个里连一个敢开口的也没有。

婆子们与嫁了人地娘子们还好些。不过也强不到哪里去。

粗工和小厮只是上来见了个礼。红衣也是问了几句话,却没有一个识字地就让他们都下去了。

红衣人都见过了对宋勇和福总管道:“前院的人你们俩个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一会儿你们把规矩都和他们说清楚,赏罚尤其要说明白。还有,这几个----”说到这里,绸儿递上了她们刚刚记上来地东西给红衣,红衣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几个人福总管多多留意,多教她们些规矩。如果看着她们还可以的话就问问她们可愿意签卖身契,愿意的话就把她们派到杰儿和鹂儿房里去吧。”

福总管接过了那张名单。答应着和宋勇退下去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要安排的事儿还很多呢。

李贵取了银两来以后,在天黑前赶到帐房换了身契出来: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再耽搁了。天知道明天会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他们家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当晚就搬出了侯爷府住到了京里的客栈里。只有这样李贵才感觉踏实些,那个府里现在变数太多,还是能少待一刻就少待一刻的好。

李贵又在京里待了几天,他先送了信儿去山庄,看看郡主要如何安排他:是去庄子里还是到郡主府里去。再说他也要同一些知交老友告别,并且他也想打听一下原来那个帐房管事到哪里去了,昨天只顾着尽快离开侯爷府也就没有来得及问一问关于他地事儿,再说也不好随便找个人就问的。

不过一日李贵就接到了红衣地回信:让他把父母孩子送到郡主府去。他与他的婆娘去山庄。他急急忙忙去安排父母与孩子们。本打算在郡主府里住了一夜后第二日就起程去山庄的,可是当天晚上。那个侯爷府原帐房管事来找他了:“老弟,你代我求一求郡主,我实在是无法在侯爷府里呆着了。”

李贵让了他进屋:“出什么事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儿,正着急找不到合适的人打听呢,你就来了。”

帐房管事摇摇头叹道:“别提了。我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被派到库房做了记帐的差事儿。不过就是这差事儿怕也长不了,我感觉着我早晚要被赶出府去的,再说现下那个府里也让人呆得心惊胆颤呵。”

李贵问他:“倒底是出什么事了把你吓成这样的?”

帐房管事道:“我比你痴长几岁,是伺候了两个侯爷的人了,有些事儿看得就清楚些,依我看,这候爷府如果郡主不回来地话是败定了。”

李贵又问了他一遍,他才说道:“老太太昨日高兴,设了家宴请亲家母也就是范姨太太热闹一下。秀夫人出去取东西时被香姨娘不小心给碰倒了,就、就小产了!不过那血流得有些不太对头,不知道老太太她们注意到没有。唉----,我们这位侯爷比起老侯爷来差太远了,这府里我看是不会安宁了,秀夫人小产这事儿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李贵听了也是一哆嗦:“要说起来,侯爷地孩子自香姨娘进门后就没有留住过一个!”

帐房管事摇头叹息:“那府里不会有安稳日子了,现下府里已经闹成一团了。看起来这些事儿与我们这些人无关,可是我们同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侯爷府照这样闹下去,唉---!所以我想求个出路啊,我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老弟给帮个忙吧,和郡主主仆这多年,我想郡主不会不理会我的。”

李贵答应了下来,又闲聊了几句,帐房管事就起身告辞了。

李贵到了山庄把明秀小产地事儿一说,红衣的眉头就一挑:没有孩子怎么可能小产?八成是明秀设的计吧:她的身孕再想瞒下去怕是不行了,香姨娘不过只是顺带设计她一下而已。红衣想到这里笑了笑:“贵总管一路辛苦了,下去好好歇一歇,明儿我们再叙话不迟。”

李贵就带着婆娘下去了,福总管那里自又是一番别后重逢。

忙乱了几日,红衣这一天终于清闲了下来,她坐在榻上吃着瓜果:“还是庄子的凉爽啊,在京里房屋多人又多再加那高高的城墙,真是没有多少风的。”

花嬷嬷在给英儿做鞋,听了放下了针:“庄子是挺凉爽的,不过就是太静了些,整日也没有个人来。左邻右舍的不是石头就是树木!老奴就是担心郡主感到闷啊。”

红衣听了笑道:“不闷,不闷。说到邻居,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红衣招手唤过绸儿来:“使个人叫李贵过来一趟吧。”

李贵在庄子里没有职事,只是帮着宋勇或福总管做些什么。他现在是郡主府的外院总管了,红衣让他在山庄里呆些日子,等侯爷府里的人知道他投了郡主府后再回去。

反正现下红衣在山庄里,李贵在郡主府也没有多少事可以做。他也乐得在山庄逍遥一段日子。这可是极难得的。不过宋勇和福总管看他闲了两日就眼红得不行,把工作推到他身上不少,他忙得喘不过气来了,那两个人才感觉心理平衡了。

李贵来了:“见过郡主。郡主找小人有什么事儿吗?”

红衣道:“我前些日子听人说靖安郡王的别院就在我们庄子那边,每年他都送拜贴过来。我想着你去送张贴子过去,也是礼尚往来。具体的事儿你可以去找宋勇商议一下。对了,以郡主府的名义拜上。”

李贵答应道:“是的,郡主。只是拜贴么?”

红衣想了想道:“我一个女子现在独居在此不便见外客,就只是拜贴吧。至于礼物你和宋勇商议一下,看看往日里郡王都送了什么来,你们比照着回一份就是了。”

李贵听了行了礼:“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安排。小人告退了。”

红衣点点头,李贵走了。布儿笑道:“亏他居然说了这么一串的小人。”

纱儿几个听了也笑了起来。

用过了午饭,红衣睡了一会儿,刚刚起来就听外面宋勇在问小丫头们:“郡主午睡可醒了?”

十三候爷府人心思去

红衣示意了纱儿请宋勇到偏厅去坐,她梳洗更衣后到偏厅去见宋勇。

宋勇先给红衣见礼:“郡主,小人鲁莽了,实不该惊动郡主午睡的。”

红衣笑了笑:“没什么,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么?”

宋勇欠了欠身:“回郡主的话,那日郡主让我去查那个钱财主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来回郡主。”

红衣点点头,宋勇就接着说了下去:“那个钱财主不过是个土地主,我们方圆十几里的田地除了我们庄子的与郡王别院的,都是他的了。附近二三个村子里的地都被他强买了去,现在都是在租他的地过活。不过租子实在是高了些,并且他买地时实在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红衣听了奇道:“当地的官府呢?没有人过问吗?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土财主哪来这么钱买地?”

宋勇答道:“小人正要同郡主说。这地主的大女儿给一个什么清风山庄的庄主做了小,听说他这个女儿姿色不错,很是得宠。而那个庄主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当地的县太爷不敢过问与他有关的事儿。购买田地也是他攀上那个清风山庄庄主后的事儿,不过几个月就把这附地的田地购买完了。我们山庄他也派人来问过,本来看那个意思是一定要买的,可是后来侯爷与您成亲后这事就没了下文。小人猜想。八成是不想惹上大将军府吧?”

红衣更是奇怪:“哦?还有这样地事儿?没有回过老候爷吗?再说这里距京城也不是很远,居然有这等事情?官府还不敢过问,怕是京里有什么人撑腰吧?”

宋勇摇头:“这个没有打听到。只是听说那个什么清风山庄距我们这里有三天的路程呢,生意做得不小。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当年他要买我们庄子地事儿回了老侯爷了,不过老侯爷什么也没有说。那时候还是小人的父亲当差,小人的父亲在世时也没有怎么提过这事儿,所以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红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宋勇看红衣不在说话,有些心急:“郡主,您还帮不帮村子里的那些人?”

红衣笑道:“不只是帮他们,我也想多在庄子周围买些地的。所以才让你问问看这个钱地主是个什么人。也好心里有数不是?这样看来这地他是必不卖的了。”

宋勇摇了摇头:“回郡主的话。这也不是。西面有一个不小的河,四周的地里有不少地石头,所以那地钱地主早就想卖了,可是一直也没有卖成就是了。我倒觉地可以买下来,种果树一年也有不少的收成,不过只是照顾起来有些不便,必竟我们的田地和那个河不连在一起,中间还隔着钱财主的田。”

红衣点了点头:“既然宋总管认为可以买下那些田地。你就先找个中间人去问问吧,看看他能不能出让小河周边所有的田地给我们。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可以买下来;不同意我们就再商量吧。”

宋勇点头后又问道:“这钱财主欺压村民的事儿呢?不少人因为交不上租子被他抢了孩子去抵租子,这样的恶人早该有人来收拾了。”

红衣听了笑了起来:“不要着急,人做恶,天也不放过他地。宋总管,你下去做事吧,这事儿我自有计较。”

宋勇现在虽说不会在红衣面前过于紧张了,可是必竟不同于李贵和福总管跟了红衣很久了,所以他还是不敢过多的说话。听了红衣地话后虽然还想代村民们求一求的。==首发==可是没有敢说出来,告退后自去了。

红衣皱着眉头想起了事来。布儿道:“郡主是不是想管这事儿了?”

花嬷嬷也道:“我看郡主也是想管这事儿,可是郡主为什么不与宋总管说明白呢?”

红衣道:“我还没有想到妥当的法子,要先看看钱财主的反应再说。”

红衣靠在榻上又想了一会儿,坐了起来说道:“外面是哪位护卫当值?”

萧云飞的声音响起:“回郡主,是属下。”

红衣道:“进来说话吧。”

萧云飞进了屋子见了礼:“见过郡主。”

红衣道:“你去安排人到那个钱财主家暗中查一查,然后再派人到那个清风山庄附近去查一查。”

萧云飞躬身道:“属下刚刚已经派人了去了,并且属下还派了人到京里去了,看看能不能通过以前的兄弟们查查清风山庄是不是与京城里的权贵有勾结。”

红衣听了惊奇起来:“哦?萧护卫怎么知道我要查这些事儿?京里这层我也想到了,不过没有什么人脉可以用罢了,倒是忘了你出身皇家了。”

萧云飞道:“属下知错,属下擅自做主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做得很好。”

萧云飞见红衣没有其它事儿要吩咐了,就躬身施了一礼告退了。

布儿等他走了道:“郡主,我怎么感觉这两日萧护卫怪怪的。”

红衣不经意的道:“怪怪地?没有啊。”

布儿走过去道:“郡主,我感觉这两日萧护卫有些、有些冷淡我们似地。”

红衣听了一笑:“冷淡?他一直都是那么一张冷冷的脸,我倒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布儿没有再说什么,但她还是感觉萧护卫现在有些不对劲儿。

香姨娘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如果想在这侯爷府能多得些好外就要好好哄住贵祺才可以,可是现在贵祺不来她这儿了,让她也无法可施。

而且她撞倒了明秀,致使她小产也让贵祺对她有几分怨气,所以这几日就是看到她也没有给她好脸子。

倒是老太太反倒没有因这事儿对她有过多地抱怨,也没有给她脸子看。虽然不若她刚进李家门时待她亲切,也不像前些时候待她那样冷淡了。

香姨娘打定了主意,要在贵祺身上下功夫,把彭大捧起来她才可以多争得几分好处。所以这几日她都在想如何能重新讨得贵祺的欢心。想来想去没有法子,只好写了一封信给母亲求助。

明秀当然不是小产了,不过是她月事来了,再加上一些鸡血----她在跌倒时就势压破了装鸡血的小袋子,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小产了。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一关就是要收买好大夫。

不过她感觉老太太好像是知道了她小产是假,没有身孕是真。因为她小产后,老太太只是陪着范姨太太来过一次而已,平日里也没有送来什么东西。

明秀知道现下还不能失了老太太的欢心,她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哄得老太太回心转意。老太太当然是有些疑心的,那样一跌并不重,而且明秀在倒下的时候老太太明明看到到她还抓了一下柱子,这样跌倒应该不会摔得很重才对。

还有就是明秀流得那血老太太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血色有些发黑,而且明秀的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红润润的实在不像是小产了的人。

最让老太太心里不舒服的是:明秀的身孕按说有了二个多月,快三个月了,不可能只是流流血就完了,可是她真得只是流流血就完了。为此大夫也被老太太叫到了房里详细的问过了,虽然大夫说是小产,可是老太太心下还是存着疑虑:这大夫是可以收买的,所以这话儿也不能全信的。

老太太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就给明秀什么脸子看,必竟她还要给她的姐姐三分面子,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需要这个儿媳妇,所以虽然有着种种疑虑却没有让人查探明秀。

贵祺这几日来实在是有些烦:这些日子是各处交银对帐的时候,原来这些事儿是由红衣处理的,贵祺可是没有为此烦过一日;现在老太太管家了,她把银钱全部都收了,让人写了数目并各处的帐目都推到了他的面前。

侯爷府的主子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可是侯爷府的仆从们已经心思浮动了起来:这府里的事儿越来越乱,管事们都在争权夺利巴结主子们,仆从们老实的做活做得半死,油滑的清闲到日日睡大觉还有赏钱可拿,这样一来好些人都有了去意。可是主子们都有事儿占着心思呢,谁有那个空闲关注这些仆从们的心思?

明秀虽然小产遮过了她假孕的事儿,可是却因此一个月不得与贵祺亲近了,她也是很着急的,这大宅子里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