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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急得不行,想来想去打起了喜儿的主意:通房丫头们都升了姨娘了,那我就送表哥个通房吧,表哥只要能日日来我这儿,就强过去其它人的院子。

十四钱财主来访意为何

虽然这是个笨得不能再笨的法子,也被人用过了----香姨娘就已经用过了,可是明秀现在实在是没有法子能让贵祺在她的院子里过夜,只得出此下策了。

明秀的主意打定了,在贵祺来她看时就和贵祺说了。贵祺却什么也没有说,即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说不同意。明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其实贵祺的意思很简单:这府里的女人们已经不少了,就算是要再纳姨娘也要纳个漂亮的。而喜儿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怎么可能打动得了贵祺呢?

明秀过了两日也就看出来贵祺对喜儿没有意思,而他日日不是到安姨娘处就是到宝姨娘处,明秀是急得心头起火,恨不能扒了那两个姨娘的皮,可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样一来,明秀就转开了心思:既然不能让贵祺在她的院子里过夜,那么她眼下最重要的事儿就是不能让那两个姨娘怀上身孕!

明秀虽然没有小产,但是日日焦虑不安,再加上她日日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身子倒真得虚了二分。这也让老太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侯爷府里的热闹红衣并不知道,她也不感兴趣,她现下正在想办法买下山庄四周的田地。

萧云飞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在一个地主家进进出出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钱地主同意卖给红衣那个小河四周连接到山庄的田地,可是要得价钱却高了一倍,红衣没有立时回答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倒是那个地主过了几日沉不住气了。托了中间人来问了。

红衣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宋勇陪着中间人闲话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钱地主就有些真着急了。他现在有件事急用钱啊,好不容易有人能找上来门来买地,被自己要价太高吓走了!再说他还接到了一个任务,所以他决定亲自到山庄找宋勇商谈商谈。

钱地主是一个标准的地主样貌:胖啊,胖的他一走路那浑身地肉就跟着一颤一颤地。也因为胖,这钱地主头上地汗也是层出不穷,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钱地主见到宋勇客气了一句就直奔他的目的而去了。他对宋勇道:“那田地的价格还可以再商量嘛,乡里乡亲的我怎么可能一口价呢?怎么也要照顾到情份不是?可是老弟怎么就托人问了一次后再也不见声响了呢?”

宋勇依着红衣的吩咐应酬了他几句,不过也没有给他一个准信儿。可是钱地主就是缠住了宋勇不放,宋勇没有办法只好说道:“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我要问过我们郡主才可以。上次你要的那个价钱我报给我们郡主后,我们郡主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有说过。钱老兄,说实话,你要得实在是太高了些!现下我又怎么能再去问我们郡主呢?你这不是让我去找训斥吗?”

钱地主急道:“我必不会让老弟你为难地,我刚刚不是说价钱可以商量了嘛?你就再去问一问怕什么?这价钱我们好商量。好商量的。”

宋勇皱皱了眉头:“钱老兄这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兄弟就勉为其难一次吧。省得老兄说兄弟不帮忙啊。我这几日找个机会问一问吧,至于成与不成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唉---,你上次的价钱要得实在是太狠了些!”

钱地主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那时不过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的,哪会真要那么高的价钱?你就给郡主说价钱好商量、好商量的,绝对不会比市价高了,这样可行?”

宋勇不置可否地道:“我只能是给你问问,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不是?”

钱地主听了以后不再纠编缠这田地地事儿。话锋一转说道:“好了、好了。这田地的事儿就托给宋老弟了。说起来,你们家郡主事事都自己拿主意?宋老弟这差事也不容易啊。咦----。对了,你们家郡主是不是有封号啊?封号是不是个平字?”

宋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土包子怎么会知道什么封号不封号的?”

钱地主吱唔道:“听人说的,听人说的。”然后他又问:“你们郡主是不是太后的义女,还非常得她老人家与皇上的欢心?都赐了哪些好东西给郡主啊?听说郡主们都有侍卫相随的,你们郡主地侍卫威风不威风?说来听听嘛,闲话而已,我也长长见识。”

宋勇更是奇怪了,这个钱地主打听这些事儿做什么?这些事儿他一个乡下土地主怎么会知道地?宋勇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钱地主正色说道:“钱老兄,主子们的事儿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打探地,你说得这些是从哪儿听来的?随意探听皇族的事儿你胆子可不小,这可是要获罪的你知道么?”

钱地主擦了擦他永远也流不完的汗:“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只是闲聊几句嘛,好奇、好奇罢了。你我兄弟闲话几句有谁会知道?说说又有何妨?”

宋勇当然不相信钱地主的话儿,猜着八成是有人让他来打探的,他的神色更是正经了起来:“钱老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可也没有什么仇怨,所以老弟我说你一句,这些事儿不是我或者你能闲话的,你不想要脑袋是不是?我的脑袋还想留着多吃几年饭呢。好了,田地的事儿我会再和我们郡主说一说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钱地主听了擦着他那一头的汗只好走了,只是他出了宋总管的房时打量了一下距此不太远的西跨院。宋勇当然看到了眼里,他的心里一跳:这个钱地主今儿八成是冲郡主才来山庄的。

宋勇等他走远了,想也不想立马就到上房把钱地主来访的事详详细细的回了红衣。

红衣听到钱地主打探她的消息也是很奇怪:“他一个百姓怎么会知道我的封号,还打探这些做什么?他问的这些可不是百姓们会知道的,再说知道我封号、太后的义女这些事儿的都是京里那些有官有职或是有爵位的人家。嗯----,看来我前面的猜测是对的,他的背后极有可能有京里的某位权贵在给他撑腰。只是打探我一个闲散在家的郡主做什么?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宋勇想了想道:“其它的小人不知道,可是这个钱地主虽说是为了田地来的,可是小人感觉他来得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打探郡主的情况。”

红衣点点头:“以后他再来了,你小心应付。我们还是再等一等,看一看再说吧。必竟他的主子是谁我们还不知道,再有那个什么清风山庄是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清楚,再等一等吧。”

宋勇道:“郡主,小人认为最好是叫护卫首领来商议一下,那个钱地主走的时候着意打量了一下护卫们住的西跨院----我那儿距西跨院是极近的,我怕是不是有人要对郡主不利?”

红衣听了更是不解:“嗯,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处理。宋总管,以后你要多费心了。”只是----,对我不利?对我不利于谁有什么好处呢?这真让人费解。红衣心里不停的思索着。

宋勇躬身下去:“本来就是小人的份内事儿。”他看红衣没有其它的事儿了就行礼告退了。

红衣紧紧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了起来:这个钱地主背后的权贵出于什么目的让他来打探的呢?而且这样的打探无疑做得非常明显,是因为钱地主的愚笨还是钱地主的主子有意为之呢?如果是钱地主的主子有意这么做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红衣回到房里后还是在沉思,布儿已经把宋勇的话说给了花嬷嬷听。花嬷嬷听了沉吟了一下道:“郡主,老奴看还是把这个报到皇上的行宫去吧。也许这里面牵涉的事儿大了去了。”

红衣听了一震:“花嬷嬷也这样认为?我也觉得不只是这么简单才对,我不过只是一名不参政事的女子,这人应该不只是冲我来的才对,我想应该是冲…”红衣话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花嬷嬷点头:“老奴也有这种感觉,也许真得是有那天大胆子的人有了什么…”她也没有再说下去。

红衣想了想道:“让皇上知道是应该的,我看只要把我们这里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报给皇上知道就行了,对于我们的猜测啊想法啊什么的都不要说,嬷嬷认为呢?”

十五不只是红衣在疑惑

花嬷嬷听了红衣的话后点头道:“老奴也认为这样是极为妥当的,就当作家常事儿说与太后和皇上知道就好。”

红衣点点头:“那我就亲自动笔吧,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其它人知道的好。”

屋里当然只有布儿四人及花嬷嬷了,布儿几个都点头表示明白,她们也绝不会再提起这件事儿了:郡主如此郑重的绝对不是小事。

花嬷嬷想了想道:“郡主还是现在就动笔的好。”

红衣明白:“是的,要尽快送到皇上那里为好。”

红衣说着吩咐布儿几人伺候笔墨,她想了想后就开始给皇上及太后写折子,只是家常的请安折子。先开始问了太后与皇上的身体安康等一些家常话儿,这样的废话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后才写了钱地主的事儿,清风山庄只是提了一笔而已。

红衣写完后,花嬷嬷道:“选个妥当的人去送吧?”

红衣沉吟了一下:“不用,还是像往日里请安折子一样送出去就行。这样更不会引人注意才是,另外使人去送反而让人怀疑。”

花嬷嬷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钱财主回到家里坐下来就有两个人上来给他打扇,他还不停的嚷:“快些,快些!这天真是热死我了!”

刘师爷进来了:“怎么样?”钱财主只好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拿起一扇子扇了起来:“不怎么样。”

刘师爷一皱眉头:“东家,庄主的信你没有看明白吗?”

钱地主一拍扇子:“我有什么办法?山庄里的那个宋总管就是一点口风都不露,难倒我也让人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再问?那可是郡主家的管家,你知道不知道?真是!”

刘师爷真想直接把他掐死:“你直接问的宋勇?!庄主在信上不是说了。不能让郡主府里地任何一个人知道么?”

钱地主摇了摇头气呼呼的道:“我哪有直接问啊,我是说卖田的事儿时随意似的闲聊几句而已,可是那个宋勇只要关于郡主的事儿是一个字也不漏!我当然知道庄主的意思,这不用你来说!”

刘师爷不太相信的看向钱地主:“东家,你是怎么闲聊的?都说了些什么话?重新说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地没有被那个宋勇发觉什么。”

钱地主非常不爽这个刘师爷,事事都要过问,还一副主子似的面孔!真是不知道谁是东家?!可是人家是清风山庄计主派来帮他做事的。他的女儿也再三嘱咐要多多听刘师爷的话,有什么事儿多和刘师爷商议;而且这个刘师爷来了后也替他赚了不少的银子,虽然清风山庄赚得更多,可是凭他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赚到这些银子的,所以钱地主才容忍这个刘师爷到了现在。

钱地主听到刘师爷的话非常不满地说道:“刘师爷,难道我这个东家连说句话也要向你请示一下?我这么大的人了,说句话也不会么?我说不可能被宋勇发觉什么就是不可能会被宋勇发觉的!以我与庄主的关系更不可能会坏了庄主的事儿!这些不用你来教我!”

刘师爷也对这个愚蠢无比的钱地主非常的着恼,明明什么也不懂。像头猪一样,不对比猪还蠢,可是就不听他的话,每每都要自作聪明!如果不是庄主对这个地方有意思,如果不是要借他的名头行事,他会理这么一头猪才怪!

刘师爷压着火气道:“东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钱地主打断了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我是你地东家,你给我记住了。我再说一遍,你东家我说我没有让那个宋勇怀疑就是没有。他还和我称兄道弟的呢,怎么会怀疑我?真是!”

刘师爷听了放下了三分心,压下火气问道:“那你去了一趟就什么也没有看到吗?”

钱地主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嘛,可是你总是打断我!真是!”

刘师爷只能不作声了,他能怎么办?

钱地主看他不说话了,心里也痛快了二分:“我进山庄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西跨院里有些男人进进出出的,穿得衣服也是一样的,出来的时候就又注意了一下,那里可能就是庄主说得什么护卫住的地儿了。”

刘师爷一听就来了精神,心一急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就前倾了一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多不多?有些什么不一样地地方?”

钱地主拿扇子拍了拍刘师爷的头说道:“刘师爷----,这么热地天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就离我远点说话行吗?真是!”

刘师爷只能直起了身子,催他快说。钱地主这才说道:“人嘛,看那个房子有个百八十号人吧?都是些男人,离得太远其它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嗯----,看上去都挺精神的。”

刘师爷听了不满的又看了一眼钱地主:都挺精神的叫什么不一样?!真是再找不到比这头猪还要蠢的了!要不是庄主严令自己不得与郡主府的人接触,自己跟着这头猪去的话怎么可能只得到这么一点点没有什么用地情报?!

可是不能这样就算完了,他只能继续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地情报。他想了想后问道:“山庄里的护卫情况如何?是不是有很多人护卫排岗?你进去地时候有没有盘问过你?有没有搜查你的身子?”

钱地主摇摇头,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他现在感觉非常困倦:“盘问?搜查?你以为是进清风山庄啊?那个庄子除了多了一些村子里去帮佣的人之外。就是改了个名字,现在叫、叫什么大山居。其它与以前我去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刘师爷听了心道:难道是我们多虑了?不过这个郡主查那些土地做什么呢?只是无意?

刘师爷也想不明白,他又对钱地主道:“东家,东家,你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东家----

钱地主醒了过来,他这次都有些生气了:“你在家里坐着当然不累,我今儿跑了多少路知道么?这天又这么热?我渴睡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事儿快说!”

刘师爷忍了又忍,把一口怒气忍下去了才说道:“你再与那个宋总管说话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让人疑心了什么。”

钱地主听了没好气的道:“我要卖田,他要买田能疑心些什么?真是!没事你就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了。来人啊,来人----!都死哪儿去了!给老爷我打扇!要热死你老爷我吗?!真是!”

刘师爷听了钱地主这样说倒是真放心了,只要这个钱地主真得只是一心认为他只是要卖田的话还真不会让人疑心什么的。不过几十顷地,不至于为此得罪一个郡主,就给了她又能如何?

刘师爷想完瞪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钱地主后,背起手来走了。他还要赶快让人把钱地主打听来的情况送到清风山庄去。

红衣再等着皇帝行宫里来的信儿,这几日里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做。

行宫里太后已经看完了红衣的请安折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道:“把这个送去给皇上,并说哀家让皇上赶紧看上一看。”

太后身边的嬷嬷把折子取了去见皇上了。

皇上看完以后,想了一想又看了一遍起身急急去找太后了。

“儿皇已经看过了,母后的意思----?”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的意思同皇帝是一样的,红衣不会无缘无故提到的,而且还是亲笔所书,也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了。再说现下皇帝那里应该也有了什么消息才对不是吗?”

皇上点头:“只是没有想会被平郡主遇上罢了。”

太后抬头抚了抚发:“这些皇帝想是有主意的,哀家没有什么要说的,哀家只是想说最好不要伤到了红衣,那是个可怜的人。”

皇上笑道:“儿皇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到平郡主呢?母后放心就是。”

太后点头:“那就好。哀家相信那个人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皇帝已经有了打算吧?”

皇上欠了欠身子:“母后自管安养就是,这些跳梁小丑不会成什么事的。”

太后听了不再过问了,历来后宫是不能过问朝政的,她只是问道:“那红衣的折子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看着太后道:“儿皇也是为这个事情才来和母后商议的,平郡主着人送来了几次东西请安了,儿皇也想使个人给平郡主送些东西过去,母后认为呢?”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这就是让红衣在明处吸引那人的注意了?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危险了?红衣不是在皇家长大的,她对于这些权谋相争不熟悉呢。”

十六阴谋争斗的前奏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欠了欠身子:“母后,儿皇会另外安排人手保护平郡主的,母后自管放宽心就是。”

太后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嗯,那就好。一切就照皇帝的意思去办就好。”

皇上道:“母后有没有什么东西赏给平郡主的?一并送了过去也好。”

太后笑了:“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意思的。给红衣的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有几个玩物要赏给那两个孩子。”

皇上也笑了:“太子这几日也常常提起那个英儿呢。”

太后道:“嗯,对了,哀家要问问天授和天娉有没有什么话要捎给那两个孩子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也给惠妃一个信儿,看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送过去的。”

皇上答应着起身了,他想说的事儿已经说完了,可是前面还有不少奏折等着他批阅呢,就告退走了。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皇家的身份不止是荣耀,还有责任啊。红衣----,嗯---,这个孩子应该可以应付得来吧?唉----!”

第二天一早,一个不小的队伍自行宫出发直奔大山居而去。

清风山庄的信儿也送了回来了,刘师爷看完后就把其中的一张交给了钱地主,钱地主看完后嘟囔了一句:“卖就卖好了,反正不是我吃亏。”就把信随手又给了刘师爷。

刘师爷把信收了起来道:“东家明白庄主的意思了?”

钱地主看也不看他,一面说着一面走了:“明白了,明白了。”

刘师爷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自回去了。他回到房里把信拿了出来付之一炬了。

这也是萧云飞他们多次暗入钱地主家却没有很大收获的原因。

红衣连着想了几日后这一日对花嬷嬷道:“也许我们会被牵进去。”

花嬷嬷知道红衣指得是给皇上送信儿的事儿,她沉默了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要再想了,要怎样就看皇上地意思吧。”

花嬷嬷轻声道:“皇上的意思?怕是和我们猜到的差不多吧。”

红衣又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花嬷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是啊----。”

红衣看向了窗外:“要早早做些打算才行,就算做不到知已知彼,有些防范也是好的。”

花嬷嬷同意:“郡主思虑的是,只是我们要从哪里做起呢?”

红衣没有回答,她又想了一会儿叫了萧云飞出来:“萧护卫可有什么消息?”

萧云飞道:“钱地主家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只有几封与清风山庄的家常信件。只是他府里的刘师爷,有些不太寻常,很精明的人物,按说不应该会待在钱地主这样的人家才对。属下猜想他们可能是清风山庄派来地人。京里与清风山庄那里都还没有传来消息。”

红衣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萧护卫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自钱地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呢?”

萧云飞道:“只要派人潜入日夜监视就可以了。”

红衣又想了想道:“这个法子可以倒是的,不过要安排身手非常高的人去,一般身手地就不要让他们去了。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手,我们宁可不派人去也不要派了人去反而打草惊蛇的好。”

萧云飞听了虽然感觉有些不必如此谨慎不过还是恭声答应着:“让柳家地三个兄弟去轮流吧。郡主认为如何?”

红衣同意了:“嗯,柳家兄弟的身手是极好的,就这样吧。还有。萧护卫你要加紧庄子的护卫,但不能安排在明处,孩子那里尤其重要。庄子就是要外松内紧,明白吗?”

萧云飞一一答应着明白了,红衣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让他下去了。

花嬷嬷过来迟疑了一下说道:“郡主对太后和皇上寒心了吗?”

红衣淡淡的一笑:“我不能只要皇家身份地好处。而其它的一概不管吧?皇家地身份本来就会有这些的,这是躲不掉的。谈不上寒心不寒心的。只是不愿意被卷进这种斗争中罢了,不过身不由已啊。”

花嬷嬷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郡主能明白是最好了,说句死罪的话----皇家自来不是个清净之地。”

红衣拍了拍花嬷嬷道:“不要想这些了,只是我的猜想罢了。因为我不巧遇上了,而且好像还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花嬷嬷长叹了一口气:“郡主这次最好是猜测错了!唉---,说起来还是老奴的错儿,不该让郡主告诉太后和皇上的。”

红衣听了笑了起来:“嬷嬷在宫中这许多年,难道不不懂吗?就是我们不送信儿去,皇上就不知道了么?只不晚个几日地事儿罢了。到时还不是一样?那样做地话不过白白失了太后与皇上的心罢了。”

花嬷嬷想了想强笑了一下:“虽说是地。不过老奴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红衣看花嬷嬷这样就转移了话题:“嬷嬷,我计算着日子。就是今明这两天吧,行宫的回信就会到了。”

花嬷嬷也计算了一下道:“是的。”

可是她们等来的不只是一个人一封信,而是一大队仪张及丰厚的赏赐还有一个宣旨的老太监。

老太监非常和气,红衣他们说什么他都是:“没事,没事,不急不急。”

让红衣听了心里更是冰凉一片:皇上这么礼遇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老太监读了圣旨后对红衣道:“太后说了,她老人家非常想念郡主,让郡主多多注意身子。”

红衣听了更是一头的冷汗:太后让她多注意身子?这太礼遇了吧?这回的事儿恐小不了!八成真得要把她放在明处吸引那些有心人的注意了!

红衣请老太监到屋里奉茶,老太监侧身让红衣先行。

老太监进了屋后又吓了红衣一跳,他告诉红衣:“老奴已经被太后和皇上赐给了郡主了,老奴来喜儿拜见郡主!”

红衣虚抬了手一下道:“请起。来人,请福总管过来一趟。”红衣已经汗湿重衣了,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应酬任何人了,她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这个来喜儿是个太监并不是吓着红衣的原因,而是她这样一个郡主,身边不可能会用两个太监总管的----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不过一正一副两个总管太监。可是这个来喜儿身上穿得太监服色分明就是个总管,想来这个来喜儿可能有些其它的任务才对,红衣想到这里心里更是跳个不停。

福总管进来看到来喜儿吓了一跳,他先给红衣请了安,又对着来喜儿行了半礼:“来总管,好久不见了。”

来喜儿笑了笑:“是好久不见了。”

红衣看向福总管,可是福总管什么表示也没有,她只能道:“有劳福总管安排一下来公公的住处吧。”

福总管施礼答应着和来喜儿一同出去了,来喜儿出门后对着左前方的一棵极大的树笑了笑,随着福总管走了。

直到福总管他们走了一盏茶后,萧云飞才自树上显出了身形,他想了想来到屋外求见红衣。

红衣正和花嬷嬷问来喜儿的事情呢,花嬷嬷正说着呢:“…老奴在太后身边当差,不怎么认识这个来公公,在宫里也只见过几面而已,只听说是极得皇上看重的人。要说起来,老奴久在宫中,还真真是不曾在皇上那里见过来公公几次,这倒真些奇怪。”

正巧这个时候听到了萧云飞的声音,花嬷嬷道:“萧护卫久在皇上身边,应该和来公公熟悉一些----他们都是皇上的人,郡主还是问问萧护卫吧。老奴也觉得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赐给您又一个太监总管。”

红衣点了点头道:“请萧护卫进来吧。”

萧云飞见过礼就急急的开口问道:“郡主,来公公是来做什么的,他可曾和郡主说过些什么?”

红衣奇怪的看了萧云飞一眼:萧护卫自从跟了她还没有如此无礼过呢,更何况是如此直直的打探主子的事情?不过以她对萧云飞的了解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致使他如此失态的,于是她答道:“来喜儿公公是皇上和太后刚刚赐给我的,可是并没有说让他到我身边做什么,我也正在奇怪呢----这样我身边可就有两个总管太监了,这来喜儿公公的品阶可比福总管的高多了!这于礼不合啊。”

萧云飞听了脸色有些发白,不理会红衣的话又追问了一句:“郡主,属下逾礼了!皇上是不是给郡主下了什么密旨了?”

十七来喜儿

红衣摇头:“没有。只有外面大家都听到那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