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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飞的神色还是非常紧张,他听了红衣的话后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一时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红衣就问了一个她早就想问的话:“萧护卫在宫中的时候可认识来喜儿公公?你可知道来喜儿公公在宫里是在哪里任总管的?”

萧云飞听到了红衣的问话苦笑了一下:“回郡主的话,属下何止是认识来喜儿公公,他还可以算是属下的师父呢,并且对于属下来说还有大恩。”

红衣听得心里一跳:“你们的训练是来喜儿公公掌理的?”

萧云飞道:“不全是的,我们这些人不是同一个人学习的,是由好几个人来教导我们的,来喜儿公公是教我们武功的最主要的一位。他的功夫----,深不可测!皇上身边也不过只有四五位这样身手的人,不知道郡主倒底遇上了什么事儿,皇上居然派了来喜儿公公来----这才是让属下担心的事儿!”

红衣的心又跳了几跳:这也太过骇人了吧?对方倒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皇上把心腹都派了来。

正说着话呢,外面响起了福总管的尖细的声音:“老奴福海与来喜儿公公给郡主请安----

红衣听得心里这一惊啊,这里还没说完呢,那里正主儿已经回来了。不知道这个来喜儿公公如此快的回来是不是有意的?

红衣看了看萧云飞,萧云飞的脸上已经恢复一贯的冰冷神色。红衣又转过头去看花嬷嬷,花嬷嬷什么表情没有。

红衣当然明白不是这个来喜儿公公对她有危害,而是他来到这里所代表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许会对她有伤害。红衣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是不能不见地,她示意了一下花嬷嬷。花嬷嬷淡漠的声音响起:“郡主有请福总管与来公公。”

红衣和花嬷嬷四目相对的一霎间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福总管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来喜儿也还是那个样子,两个人对着红衣行下了礼去,红衣让他们坐了。萧云飞这才上前和来喜儿见了礼:“来公公,好久不见了。”

来喜儿看着萧云飞似笑非笑的道:“是好久不见了。”

福总管欠了欠身子:“郡主,来公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老奴旁边地跨院中。”这也就是说和福总管他们三个住在一起了。

红衣点点头:“来公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就是。不要客气了。”

来喜儿欠了欠身子:“郡主,老奴不会客气的。以后这里就是老奴的家了,老奴怎么会客气呢。本来这趟差事安排的不是老奴,是老奴在皇上面前自荐,皇恩浩荡就允了老奴。”

红衣听到来喜儿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了,心里一动:这是什么意思?

来喜儿已经接着说下去了:“老奴已经是个有了年岁的人了。再在皇上身边办差也是添错地时候多了,早就有心想找个地方出宫养老,给后来的人挪地儿。可是老奴是个不全的人,又没有子侄家眷。正在犯愁时,不巧听说了这么一趟差。老奴早就听说过郡主是个好主子,就请了皇恩想到郡主这里讨口饭吃。还请郡主不要嫌弃老奴年迈无能,赏老奴一间房子一口饭。”

红衣听了悄悄看了一眼萧云飞,萧云飞也是一脸的惊讶。红衣就又看向了来喜儿:“来公公说哪里话。来公公一直在皇上身边当差,我也听闻过是极为能干地人,到我这里还真是委屈了公公。”

来喜儿又欠了欠身:“郡主,老奴不敢。老奴说句心里话,老奴一来是听闻过郡主的大名,再来这里的侍卫首领也可以算是我地徒弟,所以老奴就自荐到郡主身边伺候来了。”

红衣还真有些不敢当他的伺候两字,这么一个年老成精的太监,还真让红衣有些忌惮。说到年迈无能?虽说来喜儿看上去有些老态。可是那双眼睛可是有神地很。红衣怀疑就是自己老死的时候。这个来喜儿也不一定能寿终正寝喽。

不过这个老太监说的这些话想来是为了解释他到这里来的缘故,这个红衣还是明白的。如果真像这个老太监所说。那么日后这府里就有两个太监总管了。可是给来喜儿安排个什么差事好呢?

红衣这里还没有想好,来喜儿又说话了:“回郡主,老奴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好些事儿还是可以做的,必不会给郡主添乱。不过老奴现今刚刚到郡主身边,好些规矩不懂怕误了郡主的事儿。老奴进庄子的时候倒是看到这庄子里有不少的护卫,老奴就想请郡主给老奴第一个差事:先和护卫们一起混混,调理调理他们地功夫老奴想还是可以地,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红衣知道这是老太监太过自谦了,他要调理护卫们何止是不会出差错。红衣当然没有不允的道理:“那就有劳来公公了。不过,府中地内宅总管…”

福总管赶紧站了起来躬了躬身子,红衣停下了话问道:“福总管有什么事儿?”

福总管道:“回郡主的话,老奴本来就要回郡主内宅总管一事的。老奴自认才干较来公公为低,愿意辅助来公公料理内宅事务。”

红衣听了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必竟这来喜儿品阶要比福总管高不少,这内宅总管易人是必需的了;可是福总管和红衣宾主多年,从无错处,这样做让红衣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也怕福总管会寒心,现下听福总管这样一说,红衣也就没有担忧了:“即是这样,就委屈来公公任我内宅总管吧,以后有劳来公公了;福总管以后任内宅的副总管,两位多多费心。”

来喜儿起身和福总管都谢过了红衣。来喜儿也没有推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红衣看大家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花嬷嬷等他们都走远了对红衣道:“郡主认为来公公的话可是真的?还是只是一时的托词?”

红衣沉吟了一下道:“以他的身份这样的差事的确不该是他来的,再说如果不是真得出宫养老不回了,他也不太可能会离开皇上的。所以我认为应该是真的。”

花嬷嬷听了有些高兴:“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有些拿不准。这事是真的那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红衣摇摇头:“不一定呢。如果皇上真得只是让他出来养老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再有宫内的品阶才对。这样出宫来到我身边实在是有些招摇了,怕也是和我们猜想的事儿有关。”

花嬷嬷收了笑容:“皇上既然想把郡主放在明处,那么不可能不派人来保护郡主的周全。听着萧护卫的话,这个来公公可强过派其它人来。

红衣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只是这样一个经年在宫里的老人,怕不好相处。”

花嬷嬷沉默了一会儿道:“郡主,我倒不担心。我与来公公,我们这样无亲无故的人,到了年纪唯一想的就是能找个心性不错的公主郡主做主子,这也就是养老之所了,强过在宫中终老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红衣听了转头看向花嬷嬷,伸手拍了拍她:“嬷嬷怎么伤感起来了?这里可不单单是你的养老之所,也是你的家!你这话要是被布儿几个听到了,必要纠缠你几日的!”

花嬷嬷听了连忙左右看了看,好在布儿几个都不曾回来呢,她拍了拍胸:“好在她们不在。老奴知道的,这里就是老奴的家!只不过今日听了来公公的话,又想起了在宫里的时候心里的凄凉。”

红衣安慰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布儿几个成了亲,你还要给看娃呢?不要再想那些了。”

来喜儿出了上房的门淡淡的道:“风,你长进了。”

萧云飞欠了欠身子:“多谢来公公的称赞。有一事儿要回来公公,属下已经被郡主赐名为萧云飞了。”

来喜儿转头看了萧云飞一眼:“哦?不错的名字。云飞,云飞,真得是不错的名字。只不过有一件事儿要说清楚的,云飞啊,你不再是我的属下了,这属下二字以后莫要再提了。”

萧云飞欠身道:“不敢。”

来喜儿停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树道:“云飞,你没有听到我回郡主的话吗?我已经老了,只想找个徒弟好好安养晚年。云飞,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

十八阴谋展开了

萧云飞抬头看了看来喜儿,又低下了头:“云飞不敢,只是----”

来喜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只是了,你和我都不再是宫里的人了,所以那些规矩于我们没有用了。当然,我和你在宫中时与其他人一样并不相熟,现在强来认徒也是为难你。唉---

萧云飞听了这些话跪了下去,对着来喜儿磕了三个头:“云飞给师父请安!”

来喜儿双手扶起了萧云飞,脸上有了一些感伤:“我一生孤苦,想来想去只有你的性子念旧,所以只能厚颜前来投你。有了这一层名份,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萧云飞看向来喜儿:“徒儿知道当日皇上饶过云飞是因师父的进言,徒儿正感无以为报,现今师父能来郡主府,我们师徒相聚是件极喜的事儿,师父就不要想太多了。”

来喜儿听了摇头道:“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自此后,你我只是平郡主家的人,与皇宫没有关系了。终于----,轻松了。”

萧云飞也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来喜儿真的是来养老的!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可喜的,一来可以报恩了,二来郡主府有了来喜儿坐镇就真得什么也不怕了。

来喜儿看向一旁的福总管:“福海你不怪我抢了你的总管吧?”

福总管笑了:“来公公,你不要打趣我了。当年的事儿我可没有忘记过。”

来喜儿也笑了:“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出宫,直到云飞也被赐给了平郡主的时候,我才有了这个意思。”

福总管道:“来公公一路辛苦,还是到房里去休息休息吧。”

来喜儿看向萧云飞一笑:“虽然我有了些年纪,可是这点路程还不能让我劳累到哪儿去。你们还是陪我在这山庄里走走吧。我也熟悉一下这个庄子。”

山庄里来了太监宣旨并赐下了大量财物的消息,当然很快的就在当地传开了。钱地主与刘师爷都知道了。

刘师爷的眉头皱得紧紧地,想来想去越想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真得是冲我们庄主来的,这也做得太大张旗鼓了一些。可是如果真得只是避暑,皇帝大老远的平白无故的赐什么东西给她呢?

钱地主却在那里对着刘师爷嚷道:“这个郡主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了,连皇上的圣旨都来了,这可是不玩的。一个不小心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待进去!”

刘师爷正在想事情被他大叫大嚷地打断了。恨恨的瞪了他的一眼:“谁要惹人家郡主了?再说你惹得起么?庄主不是说了嘛,郡主要买地就卖给她!你还想怎么样?”钱地主一下被问住了就有些不爽了:“我还想怎么样?你东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师爷懒得理他又不得不应付他:“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郡主要买地我们卖给她就行了,她能找我们什么麻烦呢?”

钱地主听了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我说得招惹郡主是指郡主要替那些贱民出头,你说说这个事要怎么办?你看我们要不要降低一下租子,这样也就不会招惹到郡主了。等她走了我们再涨回去就是了。”

刘师爷不想再和这头猪纠缠了。他甩手走了:“替贱民出头?应该不会的。至于降租子的事儿,东家和我都做不了主吧?一切等庄主来信再说吧。”

刘师爷现下急着把这些情况报到清风山庄去,哪有心思和钱地主商议这些事儿?就是商议和这头猪也商议不出什么来地。

清风山庄的庄主蒋峰四十多岁的年纪,清瘦白净。他正在看手里的信。看完后沉思了起来。

蒋岳问道:“哥,什么事

蒋峰把信递给了他:“还是平郡主地事儿。这个平郡主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就到了那里呢?是不是皇上借她女子的身份去查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像,前两日皇上还大张旗鼓的赏了她好多东西。山庄里也不见有什么人巡查;说是没有她查什么吧,可是她来得也太巧了些;说是让她查什么吧,可是皇上地举动也太明显了些吧?还真让人想不明白。”

蒋岳看完了信。想了想:“这平郡主的夫家是不是在京里呢?”

蒋峰听了面上一喜:“好主意,好主意。管她是不是有意!好主意!”说完就扬声叫道:“来人!”

进来一个劲服壮年人:“庄主有何吩咐。”

蒋峰刷刷已经写好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了交给了那人:“你火速送去京里。”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滑了过去,大山居的生活平静地很,满足于这种生活中的红衣还不知道有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在京里展开了。

明秀一早起来就给老太太去请安,并伺侯老太太用早饭。贵祺不耐烦月底的对帐,老太太身边也没有相应的人手,于是明秀就接下了这件事情,而今儿又到了对帐的时候。

老太太问明秀:“你不过刚刚休养好。这身子可还行?不行就让祺儿再头疼几天吧。下个月你再接手也不迟。”

明秀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坐着听人报报数,累不到我什么的。老太太心疼秀儿。秀儿是知道的。只要能帮上老太太与表哥的忙,秀儿心里也就高兴了,老太太不要担心秀儿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明秀就告退去对帐了。

明秀到了菊院开始忙了起来,婆子来报帐房管事来回事儿。明秀一听忙道了声请。

帐房管事是明秀提拔上来地,明秀不过一句话就让他死心塌地了:这府里郡主已经走了,老太太也已经有了年纪了,你看这以后谁会是这府里地主母?

帐房管事给明秀见了礼后道:“前几日那边彭大认识了一个什么清风山庄的人,从他那里进了不少地粮,据说比原来的进价低了二成呢。就这一下子我计算着少说也有千两银子进了那边的手里。”

明秀听了一皱眉头:“清风山庄?倒没有听说过,和侯爷府也没有什么来往才是,这山庄是什么来头知道吗?还有彭大怎么认识这个什么清风山庄人的?”

帐房管事摇头:“小人也不清楚。不过,小人有法子结识那个清风山庄的管事。”

明秀笑了:“夫人我没有看错你,很好,我不会亏了你的。”

帐房管事欠身先谢过了明秀才接着道:“那个清风山庄的管事极好茶与酒,这几日里每日都留恋在茶肆与酒肆中,找个由头说上话也就认识了,再偶遇相请上几次也就成朋友了。再说了必竟我是夫人身边的人,比那个彭大要有面子的多吧?想来也好联系的。”

明秀想了想点点头道:“好,你先去谈谈吧,然后再来回我就是了。这么好的事儿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不过也不能白白让那边占了便宜去,你还是先去探探好了。”

帐房管事应了,明秀又嘱咐道:“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像今天一样记得先来回我,有用没用的夫人我都会打赏你的。喜儿-

喜儿就拿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钱袋进来了,明秀接过那钱袋递给了帐房管事后就让他去了。

明秀又仔细的对起了帐来。她并不是真得有心要帮老太太管家,她只是想好好看看能不能在帐上动些手脚给自己多找些好处罢了。

香姨娘拿着银票进了内室放好后又出来对彭大道:“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当初不枉我为了你费尽了心思,还花了我不少的银子,你要好好的做事,要记住是我费了老大的心思才救了你出来的。”

彭大躬身为礼:“是的,姑娘。小人一直感恩在心不敢忘的。”

香姨娘把手里的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彭大,你给姑娘嫌了五百多两银子,姑娘也不能亏了你,这些你取去吧。这个清风山庄还真是送银钱的财神呢,你要好好和那个管事的交往着,告诉他日后这个侯爷府必是我做主,只要他好好帮姑娘我赚银子,以后自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彭大取过了桌子上的银子躬身答应着:“是的,姑娘。姑娘把事交给我做自管放心就是,小人一定尽心的。”说完看香姨娘没有其它的事儿就告退了,出了喜福院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满是不屑的笑了笑:哼!

十九先勾上一个香姨娘

彭大出了香姨娘的院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不屑的笑了笑:哼!这区区二十两就想买我彭大卖命?!幸亏我聪明先给自己留了六百两!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喜福院才转身走了。他现在也已经小有身家了,如果不是看在还能再赚着大把银钱的份儿上,他早就卷了银子走了。

香姨娘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到了内室打开银箱数了又数银票及现银,她也有千把银银子!香姨娘又把银钱锁好了叫胭脂上茶:“那边有什么动静?”

胭脂道:“府里的帐目都送到了菊院去了,据说以后帐目都归那边管了。”

香姨娘一听这个得了银子的高兴劲一下子没了:“她管?那还有我活的地儿么?”

胭脂不敢说话,香姨娘越想越气恼:说地位,那她也是妻礼迎娶的;说先后,她比那个狐媚子早了可不是一两天!凭什么现在她要掌管帐册?想着想着香姨娘气得一拍桌子,没留神倒把自己的手拍疼了,抱着手吹着呼痛。

胭脂赶紧上前来看了看,不过是拍得重了手掌红了,她拿出了药膏来给香姨娘抹上。

香姨娘手又痛心又急,哪里坐得下站得住?她在房里不停的打转: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府里的大权说什么也不能落到那个狐媚子的手里!否则这侯爷府哪里还会有我的份蒋松进了酒楼在二楼拣了一张靠窗子的方桌坐了下来,他在等人。

酒楼正对面的茶楼也是二楼雅座,正有一位白衣人摇着折扇透过窗子上的竹帘看了一眼蒋松:“这个人就是那个清风山庄的管事?”

他身旁一个做长随装扮的人答道:“回公子的话,是的。这个人就是以清风山庄蒋松的名头在京里联系卖粮的人。”

白衣人合起了折扇,拍了一下手:“知道他等地人是谁么?”

长随答道:“知道,是一个小人物,不过----”

白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什么?有什么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长随立即答道:“他等得人是平郡马府名下铺子里的一个掌柜的。”

白衣人哦了一声:“平郡马?这倒是有意思了,看来皇上的那步明棋还真就起作用了,也就证明了平郡主庄子地附近有他们这些人存货的点儿了。多派一些人手到那附近去探查。但是不可以打草惊蛇,知道吗?”

长随躬身答应道:“知道的,公子。我们一定会仔细小心的,请公子放心。说到平郡马府的这个掌柜的却不是对郡马尽忠的,他认地主子是郡马的一房小妾。”

白衣人皱了皱眉头:“小妾?郡马有小妾也就罢了。这个小妾又怎么会与府外的掌柜认识的?”

长随:“那个掌柜名叫彭大,是小妾的陪房。这个小妾说起来还是有些来头的,据说是郡马以平妻之礼迎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以妾礼进了府。那个时候平郡主还没有得到册封,郡马纳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白衣人听了点点头:“哦?看来这个平郡马的侯爷府里挺热闹的,看这样子那些人好似想把这位平郡马拖下水。嗯----,你把平郡主与平郡马地所有情报都整理出来给我。我想会用到的。还有吩咐人暗中注意着平郡主那边,不要让平郡主有什么危险。这可是皇上和太后再三吩咐过的,不能出差错。”

长随一一答应了。

这时在窗边探望地长随回过头来说道:“公子,那个掌柜彭大来了,已经和蒋松坐在了一张桌上开始点菜了。”

白衣人上前看了一眼:“嗯,那边酒楼可有我们的人?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长随答道:“有我们的人,酒客里有我们的人,就连店小二也有我们的人装扮了混进去了。”

白衣人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你们注意着,不能松懈大意。这件差事可是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丁点差错也不能出的。嗯----,这茶还不错。你们四个轮换着吃些东西吧,哪有只看他们吃。而我们饿肚子地道理。”

屋子里的四个长随都笑了起来,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茶点,其中两个长随已经开取用了。

蒋松笑道:“叫我好等啊,彭兄!”

彭大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见谅见谅,临来时被我们姑娘叫去了,实在是脱不开身,倒是累蒋兄久等了。”

蒋松伸手让彭大坐下了道:“玩笑话而已,自家兄弟有什么等不等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怎么样,彭兄?可是发了一笔小财?小弟没有骗你老兄吧?”

彭大又拱了拱手:“说到这个就要好好谢谢蒋兄的抬爱了!真是托了老兄的福啊,我们姑娘多赚了不少的银钱,小弟也得了我们姑娘的赏,真还就是发了一笔小财!”

蒋松笑道:“彭兄这样说话就是见外了,那日不是彭兄地话,小弟可能要睡在路边上了。这些许小事不过是小弟地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彭大笑了起来:“蒋兄够朋友。来、来、来,今日小弟作东。你我兄弟一定要来个不醉不归!”

蒋松看着他笑得眯起了眼睛:“彭老兄今儿叫我小弟来真地只是为吃酒?”

彭大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蒋兄是聪明人啊,那小弟明人面前就不说暗话了,今儿找老兄实在还是有事相求的。咳,咳,相求的还是小弟所管铺子进粮一事,还请蒋兄再多多关照小弟一二。”

蒋松笑道:“自家兄弟应该直来直去,彭兄太不爽快了!不过只是些许粮食而已,有什么不好说的。其它的小弟还真不敢包揽,可是这粮食嘛,却正是小弟正管,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要进食嘛,彭兄自管说来,铺子里还想进多少?说个数来,不管多少价钱照旧!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彭大听的大喜:“谢谢蒋兄!谢谢蒋兄!小弟这次想多进一些,蒋兄多多关照了。蒋兄真是好兄弟,好兄弟啊!”

蒋松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自家兄弟不用说得这样客气,来,我们吃酒,边吃边谈,边吃边谈!”这个时候小二把酒菜送了上来,蒋松举筷相让。

彭大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边吃边谈。这进粮的事儿,今儿我们姑娘还特意让我好好谢谢蒋兄!我们姑娘说了,日后做了侯爷府的主母,一定不会忘了蒋兄的。我们姑娘的事儿上次与蒋兄说过了,蒋兄想是还记得?我们姑娘可不是小妾,那可是以妻礼迎娶的!现下我们府里郡主已经搬出另居了,以后侯爷府的主母非我们姑娘莫属啊!到时一定不会忘了蒋兄今日的高谊!”

蒋松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小弟还真有事相求,还请彭兄转告你们家姑娘。日后夫人当家主事时,能否为小弟谋个出身?银钱自有我出,这个不必考虑,只是门路嘛----”

彭大一口答应了下来:“门路对于我们侯府来说有何难?包在我们姑娘身上就是,一定会让蒋兄满意的!”

蒋松极为高兴的为彭大满上了一杯酒:“这还要老兄多多在你家姑娘面前美言了,小弟以后的前程就全指望着老兄了!”

彭大和蒋松推杯换盏了起来,吃了个宾主尽欢。

白衣人和他的长随在彭大和蒋权走了一柱香后才自茶楼里出来,然后步入了人流中也去了。

钱地主又一次来到了大山居,宋勇接待了他。

钱地主开门见山:“宋老弟----,我的宋老兄----,我的事儿您问过郡主了吗?”

宋勇听了一拍额头:“这些日子太忙了些,把老兄的事儿给忘了,真是罪过!”

钱地主听了失望道:“还没有问啊,我的老天啊!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我在家里是左等了右等,就是等不到你老兄的消息,才过来看看,没想到---

宋勇微欠了欠身:“钱老兄莫怪啊。想着你也知道了,皇上赏了我们郡主好些东西,我们接待皇差也很是忙乱了一阵子。等送走了皇差,我们郡主又要准备谢恩的东西,所以又忙乱了一阵子。就这么着把老兄的事儿给忘了。”

钱地主也不敢真得怪罪宋勇,他只能又问道:“宋老弟打算什么时候替我去问问郡主呢?不是这件事儿老弟不打算帮忙了吧?”

二十也再布置

宋勇听到钱地主的话笑道:“哪能呢?我答应了老兄的事儿一定会做的,钱老兄再耐心等几日,我这几日就会去问问郡主的意思行不行?”

钱地主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一切就拜托给老弟了,老弟千万不要再忘记了。说实话,我这里的确是等钱用,不然也不会卖这么一大片田了。所以老弟你千万可不再忘记了!”说着钱地主对着宋勇拱了拱手。

宋勇点着头让钱地主自管放心就是,他不会再忘记了。

钱地主放下了心来,端起茶盏就把一杯茶灌进了肚子里:“说到前些日子你们庄子上来皇差的事儿,我还正想听你老弟说说皇上都赐给你们郡主什么了?有什么好宝贝?这个问问不会有什么吧?”

宋勇笑道:“这个我们闲扯几句倒没什么,只不过皇上赐给了我们郡主什么东西我还真的不知道。御赐的东西可不敢怠慢了,宣旨完了我们内宅总管就一一点收入库了,那个时候我正忙着招待皇差哪有时间去看啊。”

钱地主居然就相信了宋勇这样的说辞,他十分惋惜的叹息道:“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这样的机会怕你也是不多的吧?你必竟只是这庄子的总管。唉----,太可惜了。不说这个了,那个皇差想必不好应付吧?伺候皇上的人,想来傲气的紧。”

宋勇立刻苦起了一张脸:“钱老兄,这也就你我兄弟说话,唉----,我这个差事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什么好事儿轮不到咱,什么苦差都是兄弟我上!说到皇差----,这个可不敢乱说的,只能说还行吧。就是有些不太爱说话。嗯----。人家是皇上身边的总管,自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没有训斥我就算是不错的了。”

钱地主听了心里一跳:“皇上的总管?天啊,你说得是真地?皇上地总管居然来这个小地方,你们郡主真得是好大的面子!”

宋勇认真点了点头:“当然是皇上的总管了,我骗老兄你这个做什么。==首发==不过也不是因为我们郡主的面子大,而是我们郡主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就极得眷宠!不过好在那位总管公公呆了三天就回去了,我还真有些伺候不了那位总管公公,那架子,啧、啧、啧----。大得很!”

钱地主听了安慰宋勇道:“就是受些气也没有什么,不要说受气就是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你想想啊,你也是见过皇上身边人的人了,沾了多少贵气啊,值了值了!”

宋勇连连点头。带着夸耀的意思叹着气道:“值了,值了!不是为这个,谁愿意伺候这么一个人啊。”

正说着话,来喜儿总管进来了:“咦?今儿宋总管有客人啊。那洒家就再去别处溜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