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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又沉默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云娘,你挑个婆子去二门上吧,嘱咐让她有什么事儿就来回我。还有,秀儿那院子里也派个机灵的过去伺候着吧。这秀儿必竟年青,有个机灵的人在她身边提点着也省得她做错事儿。”

云娘低低应了一声,等了一下看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她才出去安排了。云娘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家越来越不像一个家了,你计算我,我防备你的,眼睛都盯在了府里的这点子银钱上;唉----,想想真不如郡主在的那会儿了,这家怕是要败了!

白衣公子正写字呢,长随进来道:“蒋松与侯爷府的帐房管事在茶楼品了一下午茶,又一起到酒楼用过了晚饭才分手。”

白衣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笔:“那个帐房管事是哪一方的人?”

长随道:“听他自己说是那个秀夫人的人,不过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这位秀夫人刚进侯爷府不久,查了一些日子也没有查到她有什么心腹之人在府外。属下等人都认为她还没有来得及收买人手呢,不想她已经有了心腹的人,是属下等人无能。”

白衣公子想了想道:“嗯,这种错误以后不能再有第二次。好好查一查这个帐房管事,仔细些不要遗漏了什么。以后---,这个帐管事想必不会让我们无聊的。”

长随应了下来又道:“平郡主哪里已经开始了,郡主似乎是猜到了皇上的用意---据传来的消息,平郡主通过那个钱地主传了不少消息给清风山庄那边。属下等人分析着平郡主这样主动可能就是猜着了皇上的用意主动的配合我们了。”

白衣公子抖了抖写的字,拿在手里对着窗子正在细看:“哦?都传了什么消息过去?”

二十四都在加紧进行中

长随皱了皱眉头:“有一些消息能让人怀疑平郡主或平郡主身边的来喜儿公公是查探清风山庄的人,可是还有一些消息是让人可以确信平郡主或她身边的人只是凑巧出现在了那里。属下也不知道平郡主想做什么?”

白衣公子听了放下了手中的字,转过了身来:“哦----?是吗?这位平郡主还真是有些意思!嗯,也许是来喜儿的主意!不错,不错!你们加紧些,平郡主那边只要一直这样让清风山庄的人惊疑不定,那么我们这边就会进行的很顺利。”

长随躬身应了:“是的,属下等人正在加紧,不过不像主上所说的很顺利。”

白衣公子笑骂道:“你们以为这是在做什么?吃饭吗?不是很顺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到现在也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不是吗?”

长随又躬了下身子,看白衣公子没有事儿就下去了。

白衣公子转身拿起了笔继续写字,写在纸上的只有六个大字:来喜儿、平郡主。

红衣叫来了宋勇:“宋总管,我感觉可以请钱地主来一趟了,你告诉他我有意思要买那些田了。”

宋勇道:“是的,郡主。不过到时钱地主一定会问郡主打算什么时候买,那小人如何回他才好?”

红衣笑道:“哦,你就应付他一下,先不要给他确切的日期,然后你就同他只是闲谈就行了。只要他越着急我们就越不急,这样对我们才最有利。再有,你探探他为什么要急用钱?”

宋勇笑道:“这个生意经小人是知道的,小人考虑的是郡主是不是要用买田的事儿迷惑那些人呢?如果是的话这就不只是生意了,要安排的事儿也就不一样了。”

红衣点点头:“是的,这个田地我们是要买的,不过一定要用它好好放放迷烟才行。你先和钱地主商谈着。给他点盼头但是不能一下子答应了他就行,以便于我们好安排事儿。”

宋勇答应着就去了。他这里刚走来喜儿就进了屋:“见过郡主。”

红衣让他坐了:“来总管可是有事儿找我?”

来喜儿眯着他地眼睛。不过却没有笑:“我接到了京里的回报,清风山庄地人已经和侯爷府的人搅到一块儿去了。”

红衣听了一皱眉头:“根本互不相干也不相识的人怎么会搅到一起去地?”

来喜儿道:“一个自称是清风山庄的管事以低于进价二成的价钱供给了京里一间铺子粮食,该铺子地掌柜名叫彭大。据查彭大有一晚遇上了醉酒的清风山庄的这位管事。送他回了住处而相识。彭大此人想必郡主是知道的,老奴就不赘述了。”

红衣听了有三分气恼的道:“这些人就不会好好想一想吗?天下间哪有此等好事儿?不是人家要算计他就是这粮本身有问题!彭大----!此人是香姨娘的人,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套上了!也是我地疏忽才让清风山庄的人如此轻易就得了手。”

来喜儿神色不动:“此事与郡主倒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清风山庄的人安了这个心思,侯爷府里地人有贪心,这件事儿一样还是会发生,我们阻不了的。阻得了一时,也阻不了一世!更何况我们在暗,清风山庄也在暗。此事又不能挑明和侯爷府的人说。所以这种事儿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发生罢了。只是----,郡主想如何处理侯爷府的事儿?那里必竟是----。”

红衣神色一黯:“先看看再说吧,既然已经被人拖下了水现在还能怎么办?现在绝不能打草惊蛇的!只能到最后再说了。”

来喜儿的眼睛眯得只有一条缝了:“郡主。老奴本来还打算着劝解您的,郡主能想得透彻最好了。老奴也是这么个想法:如果现在强加干涉侯爷府与清风山庄的生意来往,那么清风山庄的人就会立即认定郡主是来查深他们地人,那么不管是少爷姑娘还是郡主郡马,他们想必是一个也不会放过地。并且这样一来就已经打草惊蛇了,线索想必也会立即断了的,那么皇上面前就交不了差了----这才是致命地错儿啊!现下只有我们好好办差,此事一了皇上自会因郡主而网开一面的,这样侯爷府反而还有一线生机。再说。现在侯爷并没有牵连进去。如果侯爷能一直不被牵扯进去,最后这事儿因郡主的关系。想必不会有什么会影响到侯爷的。”

红衣当然明白这些的,再说了来喜儿可是身负皇命而来的,就是她现在想给侯爷府通个消息,来喜儿也必会以大局为重劝说她并阻止她的。

红衣倒没有为侯爷府的主子们担心,她在担心那些旧时的仆人们,还有就是担心如果以后侯爷府因此事获罪的话,英儿和雁儿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啊----那可是他们的父亲!尤其是英儿将来的出仕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

红衣听完了来喜儿的话后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也明白的,来总管不必担心。不过京中郡主府没有什么事儿吧?”

来喜儿答道:“郡主府里倒没有什么事儿,想来因为主子不在,所以没有人打那里的主意吧?郡主放心好了,老奴会让人好好盯紧侯爷府的,尽量想办法不让侯爷府受牵累太深就是。”

红衣苦笑了一下:“嗯,有来总管料理此事我放心的很。对了,让人搜集一些清风山庄有心拖侯爷府下水的证物吧,到时能在皇上面前也好能分说分说。虽然----,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吧。”

来喜儿又眯起了眼睛:“郡主自管放心就是,老奴会安排妥当的。这事儿也没有到最后关头,郡主也不用太过烦心。再说了,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在最后的时候想办法安排侯爷立个功也就是了。”

红衣摇摇头:“我并不是担心那府里的主子们,只是有些担心那些无辜的仆从们会受连累,再就是----,孩子们,这以后只要提起父亲来就会低了人一等啊!”

来喜儿的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缝了:“郡主,此事就交给老奴来办吧。”

清风山庄内蒋岳正在看刘师爷送来的信,看完后他的眉头拧成了结了:“这真是奇了!我倒宁可相信这些是那头猪乱说的!可是刘师爷不是个鲁莽的人,所以这些消息应该没有问题的。”

蒋峰也看了一遍,看完后也是一脸的不能置信:“这怎么说?这倒底是还是不是?”

蒋岳又把信拿过来仔细的重新看了一遍:“皇差不过是宣个旨、送个东西何用住三天?还有好不好的赐给这位平郡主一个老太监做什么?这老太监到了还不领什么差事儿只是在庄子里转?最最可疑的就是皇上好不好的赐什么东西给平郡主呢?这么劳师动众的厚赏一个没有立过什么功也没有什么事儿的郡主做什么?!”

蒋峰点点头:“看这些真得可以确定这平郡主八成就是冲我们来的。可是皇差虽然住了三天,可是还是走了,除了那个老太监外也没有留下什么人手。刘师爷也证实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或是陌生的人物出现在那一带;再来说那个老太监,其实京中世族宗亲自来就有养几个出宫的老嬷嬷或老太监的俗例,刘师爷也说了不能排除这是平郡主为她的儿女们求了皇上或是太后的,她的儿女们不正是宫里太子公主的陪读吗?可是无缘无故的厚赏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有皇差硬是呆了三天才离去也是不寻常,我认为这平郡主还是值得怀疑的,我们还是要小心应付才是。”

蒋岳同意:“平郡主那边是不能放松的,可是也不必太紧了让人生疑反而不好。必竟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平郡主就是凑巧到了那边的。不过小心些还是好的,必竟我们做得事儿可是会掉脑袋的!大意不的啊。”

蒋峰赞同:“对,对,不能放松。对了,京里进展的如何了?蒋松回报了么?”

蒋岳:“已经回报了,信也是刚到不久。那个香姨娘已经吃到甜头完全上钩了,她的心腹人已经和蒋松要求大量进粮了。”

蒋峰摇头:“这些还不够,只一个姨娘这侯爷府还不算被拖下了水,还要找个更有身份的,然后才可以用来威胁李侯爷下水啊,哈哈----!”

蒋岳笑道:“我们兄弟想得一样,蒋松已经和侯爷的那个什么什么,哦,对了,侯爷府秀夫人的人相识了,相信她也很快就能上钩了!”

蒋峰道:“既然是拖他们下水,不妨做得狠些。既然是夫人,那么掌一府钱物的人想必心也大吧?告诉蒋松,到时候不要只是供给这个秀夫人粮食,还可以供给她低价的药和盐!这样做这事儿才有趣不是吗?”

蒋岳一拍手:“对,就是如此!到时候李侯爷就是想脱身也由不得他了!”

蒋峰这时皱了皱眉头:“不过还要一直供给他们新粮吗?这样的价钱我们亏得太厉害了!”

二十五重逢大家都高兴

蒋岳听了蒋峰的话想了一想道:“这个好解决,只要在新粮里不断掺入那些处理过的粮就行了,慢慢的增加那些处理过的粮的比重就好,这样我们也一样有赚了!我认为这新旧粮可以让它最后为五五之数,这利钱就大了去了,少说也可以翻一倍吧?”

蒋峰大喜:“嘿,这是个好办法、好办法啊!依我看,可以不只是在侯爷府这边儿用此方法,还可以对所有粮店用同样的方法出粮给他们!新粮掺上旧粮这样就更不用担心会有问题了,哈,你真行!”

蒋岳一拍大腿:“这样一来,可以让他们放心收购陈粮了,再让他们加快处理陈粮了!以后所有的新粮里都加入旧粮卖,比单卖旧粮好多了!就是我们出新粮时也掺进一成的旧粮,这样根本看不出来,我们就多赚不少!”

蒋峰欢喜的站了起来走动了两步:“这样一来,我们上交的银钱多出不少,王爷一定会高兴的!正好可以给小弟求个一官半职的,以后我们蒋家也可以出将入仕了!”

蒋岳道:“不过这样出粮只可以在中档和低档粮里用,高档的粮里一点也不可以掺入,否则就会有大麻烦的!”

蒋峰点头:“当然,高档的粮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家用的,这样的人哪个也与朝廷脱不了干系,当然是不能招惹的。市井小民就不用担心,再说新旧一掺那些小民也吃不出什么来的。”

蒋岳:“嗯,就是这个意思。”

蒋峰抬着看向蒋岳:“说到小弟想起来了。这几日都不曾见到小弟,你可曾见到了?”

蒋岳摇摇头:“我也没有见到。我想可能是在书房里看书吧,我们这几日又被这个什么平郡主占了心思,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蒋峰道:“一会儿有空的时候想着去瞧一眼小弟,嘱咐他一声要好好读书,我们蒋家可就指着他了!”

蒋岳不以为然:“小弟都这么大了自是知道地,我们也不用常常看着他。再说我们也不用小弟去考什么功名吧?有王爷一句话小弟不就可以出仕了!让他那么辛苦做什么?!”

蒋峰气道:“你真不懂?!没有几两墨水能做得了官么?一定要让他好好读书才行。不要让他一天到晚只想着玩!”

蒋岳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看看小弟,让他好好读书总成了吧?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这新旧粮的事儿吧。”

两兄弟就掺粮多少讨论了一下,又重新订了一下价格。蒋岳就给蒋松写好了信叫了人进来:“马上把信送到京里去。”

当日李帐房就是去回明秀说已经结识了蒋松,并把彭大把香姨娘说成是香夫人的事儿也一并告知了明秀:“我看那个蒋松的意思,八成是有什么事儿要求我们府里,所以才如此的想结纳我们府里的夫人。只是不想却被彭大给骗了!小人认为这件事儿我们可以轻易取过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明秀听了后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还是多和他交往几次,打探清楚一些地好。如果真得像你所说。那么这件事儿我们一定要自彭大地手上取过来!这一年可是多了很多的进项呢,不能落在一小小地姨娘手上。”

李帐房当然表示同意赞成:“是的。夫人。我会好好探听清楚的。这几日我也去看看彭大进的粮有没有问题,这样也可以证实一下这蒋松是不是有问题,夫人也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明秀点了点头:“你不要亲自去买,使个外人去买些粮来也就是了,不要让彭大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儿。”

李帐房当然是明白的:“我明白,夫人。此事小人一定会办妥当的,夫人放心就是。”

明秀笑了:“李帐房好好的为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了你。以后到了老太太百年之后,这府中地总管必是你的了!我从来不会亏待了我地人。”

李帐房满面笑容的欠身道谢:“是的。夫人。在小人的心中夫人早已是府中的主母了。为主母做事小人敢不尽心尽力?”

明秀笑道:“李帐房好巧的一张嘴啊!不要只是说说才好!喜儿----!”

喜儿又拿了一个钱袋进来递给了明秀,明秀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李帐房。这些银两你取去和清风山庄的蒋管事应酬花用吧。如果此事能成,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李帐房取过银子袖了起来:“谢谢夫人的赏!小人现就出去做事了,夫人自管等小人地好消息就是。”

李帐房自报了明秀后就想找到蒋松看看他地意思,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原来蒋松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到茶楼洒肆了,李帐房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可是也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找到他,只能无事就到茶楼里转转,看能不能再遇上蒋松。

他也趁这两天地功夫给了小二哥些银子去彭大的店里买了粮回来,一看的确是上好的新粮,没有什么问题。这样一来他更是着急想找到蒋松了。

李帐房现在非常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问蒋松的住所在哪里,现在弄得无处去找人。如果这样下去该如何向明秀交差啊!李帐房是每过一日就急三分。

这一日午后李帐房又来了茶楼。茶楼的小二哥这几日已经和他非常的熟了,一见他进门就笑道:“李爷来了!今儿真是巧了,蒋爷前脚步刚到,李爷也到了,看来今儿的风向真的不错,合该着小店发财啊!”

李帐房一听蒋松到了心情一下开朗了不少:“贫嘴的猴儿!依我看,你们店有没有财先不说,只是我们一来,你小二哥倒是有财的!”说着扔给了小二哥一块散碎银子:“蒋兄在楼上老地方?那我前去看看,已是几日不见了呢。”

小二哥接了银子脸上更是笑得灿烂:“你们二位爷真是心有灵犀呢,刚刚蒋爷上去时就吩咐小的,看到李爷来了就请上楼去相晤呢。小的还没有来的及说呢,李爷也想见蒋爷!李爷这边请,楼上左边第二间就是了!李爷先行一步,小人这就去取毛巾与李爷净面。”

李帐房一笑点了点头抬脚就上了楼,他敲了门后,蒋松亲自开的门:“贤弟可算是来了,愚兄正自烦恼怎么找到贤弟呢!正想着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到贤弟呢!快进来快进来!”说着一把抓住李帐房的胳膊就进了雅座。

李帐房也是深有同感,他没有想到蒋松也如此急于见他:“兄长让小弟好想!几日不见兄长来品茶,还以为兄长有了什么不测,正自在担心呢,兄长就来了。小弟可算是放下了

正说着小二哥进来了,听到了李帐房的话笑道:“我说今儿李爷的打赏重了这许多呢,原来是知道蒋爷无恙高兴的。小的也是托了蒋爷的福了!”

蒋松听了小二的话后好似显得非常感动,他拉着李帐房的手:“让贤弟担心了!不过是山庄里有事急召愚兄,愚兄就急急回去了没有来得及给贤弟一个信儿,倒让贤弟为愚兄担心了,愚兄心里实是过意不去啊。”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坐了下来,小二哥忙完后躬身施了一礼自去了。

李帐房问道:“兄长刚刚说急着见小弟,不知道是何事?”

蒋松不些不好意思,他亲自斟了茶给李帐房:“愚兄有事儿要求贤弟帮忙了,只是有些不太好开口。”

李帐房听到蒋松有事儿要找他帮忙,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对于他来说。他站了起来接过蒋松给他的茶后急忙应道:“谢过兄长的茶,小弟不敢当的。兄长有事儿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小弟能帮得上的,一定不会有二话!兄长自管说来就是。”

蒋松叹了口气:“上次和贤弟说的给贵府一个铺子供粮的事儿,贤弟还记的不?”

李帐房道:“记的,记的。兄长说的这事儿与彭掌柜有关?”

蒋松做捶胸顿足的样子:“我以极低的价钱供给彭掌柜粮就是因为有事相求于他:就是为了日后能让他说的那个什么香夫人给愚兄谋个出身,可是愚兄居然是被他给骗了!这几日愚兄也着人打听了,就如贤弟所说的一样啊,那根本就不是贵府上的夫人!”

李帐房趁机道:“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兄长说与小弟听听,看看小弟我能不能帮上兄长的忙?”

二十六请钱财主吃饭(上)

蒋松就扯了一套说辞出来,李帐房就安慰他,最后答应在秀夫人面前为他说几句话,看能不能帮他日后谋个出身。

蒋松千恩万谢了一番:“贤弟你在秀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如果能在侯爷面前引见愚兄的话,愚兄更是感激不尽啊!为了答谢秀夫人,愚兄愿意以同样的价钱优先供给秀夫人名下的铺子粮如何?愚兄也可以提供一些药材,如果秀夫人能为我在侯爷面前说几句好话,愚兄还可以为铺子提供低价的盐!”

李帐房先是听得连连点头心花怒放,听到低价的盐时心里一惊看向蒋松:“兄长,这盐---

蒋松拍了拍李帐房的肩膀:“贤弟,愚兄是正经人,当然是官盐了!一应路引等物齐全,只是我们清风山庄与盐场有些往来,所以进价本身就底,只是不曾低价出过货而已。现今也是为了答谢贤弟与秀夫人,愚兄才让过了这部分的利钱。”

李帐房听了放下心来:“小弟一定把话带给我们夫人,也一定好好和夫人说一说,看能不能在侯爷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不过,有我们夫人在,兄长要谋个出身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越说越高兴,越说越亲热,最后蒋松表示可以为秀夫人提供低于平常进价一成半价钱的粮;还可以供给秀夫人低价的药材和盐,进价就低平常进价一到二成,把李帐房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下他可是为秀夫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以后他在侯爷府的地位当不可同日而语了!

钱地主得了宋勇的邀请后非常高兴的去告诉刘师爷,刘师爷一皱眉头:“好好的邀你去做什么?”

钱地主不乐意了:“你这叫什么话?邀我当然是看得起我!”

刘师爷白了钱地主一眼:“没说什么事儿?给东家你送贴子了没有?”

钱地主更加的不高兴:“要贴子做什么?我又不识字!是什么事儿当然说了,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你就打断我的话嘛!就是买田的事儿呗,还能有什么事儿?!真是!”

刘师爷就烦他说“真是”两字,他是真得受不了这个钱地主了:“东家。你去当然还是要去地。不过你说话要小心些,不要说了不该说的话,知道吗?也许人家是借这个机会打探什么事儿的。”

钱地主本来只是想到刘师爷这里夸耀一下的,没有想到刘师爷不但不替他得了郡主府的邀请高兴,还罗嗦了他一大通。他就极为不爽的沉下了脸来:“知道,知道地!每次一说就是这两句话!能有什么事儿要打探的?我们左不过就是多收了一些租子。多买了一些田吗?!还能砍了我们的头不成?!真是刘师爷听他这样说话更加的不放心起来,他想了想就吓钱地主道:“要是被郡主知道你强买了田地,提高了租子,还拿人家儿女来抵租做活儿,你认为郡主会不会过问呢?要是一过问,这些田还会是你的吗?你收上来的租子会不会被充了公?你以后每年还能有这么多银子的进项?东家,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钱地主真被他吓了一大跳:“啊----!是的,是地!”他看了一眼刘师爷。发现刘师爷面有得色就又立即强嘴道:“你不说这些我也是知道地!哼!”说着就要甩手走人了。

刘师爷又叫住了他:“东家留步----!那宋总管约你什么时候去?”

钱地主头也没回:“明天!”

刘师爷紧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回屋又开始写信了。

钱地主早早用过了饭就趁着天还不热上路去大山居了,要不一会儿天就要开始热了----那真是要命的事儿!再说了,对于钱地主来说这可是第一次被郡主府的人邀请,所以还是早早的到好些,迟了对郡主多不敬啊!

宋勇听到小厮来报钱地主到了,他还不太相信的看了看天色:这钱地主来得实在是有些早了。他对小厮道:“你先把钱地主带到偏厅上去吧,就说我还有点事儿忙完马上过去。让人上了茶好好招待着,不要让他四处乱走。”

小厮答应着去了。带着钱地主到了偏厅请他在左手位第一张椅子上坐了,有人送上了茶来。小厮道:“钱员外,我们宋总管有些事儿现时走不开。让您在此稍待片刻,他马上就到。”

钱员外对于此次能得到厅上的待遇正在兴奋呢。对于小厮的话根本不在意:“没事儿,没事儿,让宋总管尽管忙就是了。”

过了两盏茶功夫,宋勇就满面带笑的进了厅,一进来就对钱地主拱了拱手:“老兄,见谅见谅!府中事儿多一时走脱不开,倒累老兄久等了。”

钱地主站起相迎:“哪有,哪有。知道老弟事多,就是再等上片刻也是无妨啊。”

宋勇让钱地主坐了:“钱老兄。倒是累你走这一趟。实在是我走不开啊,只能相邀老兄前来。”

钱地主笑道:“宋老弟这次相邀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宋勇端茶让了让钱地主笑道:“钱老兄还真是说对了!前儿我见郡主兴致颇高。就提了提老兄的事儿,我们郡主就说这个价钱倒还公道,可以相商买下。我这不就急急邀老兄来告诉你一声嘛。”

钱地主听了连连打躬道谢:“真是多谢宋老弟相助了!不过,郡主说什么时候请中人做保买卖了吗?到时还要到官府去办一应文书,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好的啊。”

宋勇略带歉意地道:“郡主没有说哪天买,所以我也就不知道了。老兄再等几日就是了。”

钱地主听了有些着急:“我的宋老弟,你怎么问了一次还没有问清书呢?!”

宋勇嗔怪道:“我也是趁便问一声,过后郡主就走了,我哪能赶上去问呢?郡主既然说买就一定会买地,这日子嘛----,郡主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说的,我到时自会使了人去告诉老兄的。”

钱地主听了急得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老弟,我的宋老弟,我的宋老兄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宋勇假装不懂:“钱老兄这是为何?郡主已经答应买田了,难道说你老兄又不打算卖了?还是又要提高价钱?老兄你可不能这样害我啊!我可是在郡主面前替你打了保证的!”

钱地主听了一摇头:“怎么会不卖呢?又怎么会提了价钱呢?我只是着急这日子啊,这郡主娘娘说了要买可是又不说什么时候买,我这里可是着急等钱用呢?!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宋勇表示不相信:“老兄,我们真人面前可不能说假话地!你老兄上次托我问问郡主就说是急等钱用,我就没有说什么不是?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地人都知道,谁缺了钱用也不会轮到你老兄缺钱用!你老兄就不用再在老弟我面前哭穷了!郡主那里说买了就会买的,老兄就放一千一万个心就是了!再说了,老兄算算还有多长日子就可以收粮了?这样拖上个把月老兄绝不亏地,只有说在卖田前让老兄又多赚上一笔!”

钱地主连连摇头:“何必骗老弟你呢,我实在是真的等银钱用啊!说到收粮,卖田的时候这些都算了进去的,就算是自己收可以多赚些银两,可是我急等钱用也就顾得这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了!”

宋勇听了惊奇道:“这还是一星半点的好处?看来钱老兄有了好门路了,这都看不进老兄的眼里了!提携老弟一下如何?好兄弟一起发财才对嘛。”

钱地主尴尬的笑了笑:他急用钱的这事儿可是千万不能跟宋勇说的,他情急之下也想不到托辞只能吱唔道:“哪里是什么好门路啊,只是私事用银钱,私事而已。我一个乡下不识字的土财主,哪能找到什么财路?我倒还想让宋老弟提携一二呢!”

宋勇看他不说也不再相问,又转回了买田的事儿上:“即是老兄真急等用银钱,那么我就在替老兄再问问郡主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趁机替老兄美言几句,也好催郡主早早定下买田的日子来。这样如何?”

钱地主连连答谢:“宋老弟多帮忙吧,此事还是全拜托给宋老弟了。”

宋勇接着和钱地主东拉西扯的说起了闲话,直到时近中午宋勇才假做惊异:“我们兄弟说得痛快居然忘了时辰,不过也没有什么,本来郡主就吩咐了要留钱老兄用顿饭的。我看我们就在这厅上开席吧,老兄认为如何?”

钱地主听到郡主居然还吩咐了留他用饭,这一下子就已经乐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好的,好的。只是实在是打扰了、打扰了!”

宋勇笑道:“钱老兄不要这样说,有什么打扰的?不过是一句吩咐的事儿,要不这些人也是偷懒去了!来人啊----,摆饭!”

随着宋勇这一句话,就进来了一些小厮婆子,不一会儿席面就摆好了,酒也送了上来。

宋勇站起伸手相让:“钱老兄,请吧----!便饭而已,就请钱老兄将就一下,不要怪兄弟怠慢了!”

这饭是一定要请钱地主吃的,就是钱地主想回去,宋勇也会设法留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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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请钱财主吃饭(下)

钱地主一直在看着小厮们上菜,早已经直了眼睛了!现在又听到宋勇这句便饭怠慢了,他的眼睛都快瞪下来了:这还是怠慢了?这样的席面他可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宋勇让钱地主上坐,钱地主这倒还是懂的,坚持不干,宋勇坐了主位,钱地主坐了客位。

宋勇却没有请钱地主用酒用饭只是笑道:“老弟我本来就量浅,再加下晌还有事儿要做是不敢多用酒的。这样一来怕钱老兄用得不痛快,所以老弟请了人来坐陪。钱老兄稍待,人这就要到了。”

钱地主奇怪的正想问是谁的时候,宋勇对他挤了挤眼睛:“这个人老兄也是认识的,老兄要是巴结好了,以后自有你的好处啊!”

宋勇这么一说,钱地主更是奇怪了:“哦?老弟真是待我不簿,真是要谢谢宋老弟的提携了!不过,老弟所说的人倒底是谁?”

宋勇正想说呢,门外已经有人答道:“钱员外和宋总管在说谁?说来看看洒家知道不知道?”

宋勇已经站起迎了出去:“来总管快里面请。哪里在说谁,不就是在说来总管您嘛。我说请了人来陪,钱员外正在问是谁。”

钱地主看到来总管进来后已经站了起来:“来总管好,多日不见了,您一向可好?”

来喜儿笑眯眯的:“好。好地很哪!托钱员外的福了。请坐,请坐。”

宋勇让来喜儿坐了上座,三人坐了下来开始推杯换盏。钱地主看到居然是来喜儿来坐陪他的骨头连三两也不一定有了,是杯到酒干,尽力的说着他认为得体的巴结话儿。

宋勇和来总管是不停的劝酒劝菜,不到三刻钟,这位钱地主钱员外的舌头就大了!宋勇和来总管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宋勇笑道:“钱老兄海量啊,来,来。多喝一杯。”说着陪着钱地主喝一了口酒,钱地主却是极为豪爽的一饮而尽!一旁的小厮不用人吩咐就立刻给钱地主又满满斟上了一杯。

宋勇接着说道:“说到老兄地事儿,老兄倒要多多敬来总管几杯了。来总管见郡主的时候可以我这个外院的人多多了,老兄的事儿要是得了来总管的帮忙那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