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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转身笑道:“先生请讲。”

先生躬身道:“老朽想让小儿进学,以后也好考个功名立身。可是----?”

红衣点点头看向一旁子熙:“嗯,真地是到了进学的年龄了。好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会安排的。到日子我会使人告知先生的,先生自管放心吧。”

先生一躬到地:“老朽感激不尽。”

红衣虚扶了先生一把:“先生不用如此多礼。小事而已。”虽然这样说,可是这学也不是这么容易进的。不是宗族世家的弟子哪能进学?所以先生是非常感激红衣的。

红衣见没有其它事儿了就和来喜儿带着一行人走了。

布儿几个和花嬷嬷看红衣和来喜儿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精神了许多,都暗暗称奇:这来喜儿真真是能人也。

红衣看屋子里地人都瞧着她就笑道:“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身上长出了一朵花?”

这一句话说出来,布儿几个拍手笑道:“郡主可算是好了。早知道就早早去请来总管了。”

花嬷嬷也合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不过,郡主,这碗汤你还是要喝的。这可是老奴煮了一个下午地了。”

红衣接过了汤。不凉不烫刚刚好的温度,她喝了下去才说道:“嬷嬷日日这样煮汤给我,我怕我就要胖成一头小猪了!”

布儿不同意:“哪有?这都有一个多月了吧?郡主都瘦了一大圈了,我倒是认为嬷嬷这汤还是要继续煮下去的。”

纱儿也赞同:“就是就是,郡主真得瘦得不轻。不过,就是不瘦,嬷嬷的汤也是要喝的---多好喝啊!不要说一碗,就是两碗三碗我也一样喝得下去!”

花嬷嬷笑道:“都有都有,郡主也用不了那么多地。哪次不都有你的份儿?就连前些日子郡主不喝的那份不是也进了你纱儿的肚子?!”

缎儿笑道:“嬷嬷就不应该给她喝地。她吃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是吃的就没有她不吃的。没有她说不好吃的!这汤给她喝实在是有些糟蹋了。”

钱地主回到家时,酒醉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下了轿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刘师爷早已经等得心焦了,见他回来急走几步迎了上去:“东家----!你怎么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钱地主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辰回家还要你刘师爷来管不成?真是!”刘师爷气得发昏:“你、你、你----!算了!你怎么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回来呢?”

钱地主又瞪他一眼:“郡主看得起我,留我用饭我多喝几杯有什么?真是!”

刘师爷一听眼就瞪圆了:“留你用饭你就真留下了!你真、真、真是----!”后半句话他还是咽了下去。

钱地主不服气的很:“留我用饭我为什么不留下?”

刘师爷气得直喘:“算了,算了,这些就不说了。你倒底有没有乱说话?你有没有说过清风山庄地事儿?你没有没提过你儿子买官儿地事儿?你有没有-

钱地主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烦死了!我出去忙了一天了,实在是有些乏了,我先去睡会儿,有事儿等我醒了再说。”

钱地主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些什么了,但是他不会说出来让这个刘师爷再罗嗦他半天地----不是让这个刘师爷更是爬到他头上去了吗?他才是东家!

刘师爷不太放心的看向钱地主:“你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一点都没有提到清风山庄?”

钱地主恼了:“不相信你下次跟着去好了,罗嗦!”说完不再理会刘师爷。自进屋里躺下睡了。

刘师爷听着那几乎是钱地主一进屋就立刻响起的鼾声暗自咒骂了几声只能回房了。

刘师爷等来等下等到太阳下山,钱地主才醒了过来。把刘师爷急得不轻:他还要写信回报山庄那边呢,可是情况却一直没有弄清楚----这钱地主睡了不说他有什么办法?

钱地主看了一眼进屋地刘师爷:“一起用饭吧。”

刘师爷这里急得火上房了,可是钱地主居然又在安排用晚饭了。这头猪!刘师爷在心里暗骂了钱地主一句,也只能按下火气:“我的东家,我的老爷!你还想不想赚银子了?”

钱地主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我怎么不想赚银子?刘师爷有什么好主意?”

刘师爷气道:“您在这样下去,我看庄主一准儿会不高兴的。庄主要是不高兴了,你年年还会有那么多的进项吗?”

钱地主看了看刘师爷:“你小子想给庄主告我的黑状是不是?哼!老爷我还真不怕。我也要写信给庄主分说分说的!”

刘师气险些背过气去:“我的老爷,哪个说要给庄主告状了?!我只想告诉你,你再这样不把庄主地吩咐当回事儿,庄主就要不高兴了!”

钱地主的眼一瞪:“谁说我不把庄主的吩咐当回事儿了?”

刘师爷无奈的很:“您去郡主府一趟,回来后什么也没有同我说,让我怎么同庄主回信?庄主接不到我们的信,你说庄主会怎么想?”

钱地主终于弄明白了,不过他是不会承认是他的错:“你也没有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庄主等着回信呢。真是!”

刘师爷大大喘了两口气:“东家----!”

钱地主挖了挖耳朵:“听到了,听到了。一天到晚的鬼叫!好了。好了,现在开始问吧,庄主不是还等着我们的回信儿嘛,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说正事儿,真是!”

刘师爷这次气得一口没有喘过来。差点就昏过去。可是他和这头猪也没有办法置气,只能问道:“你去了后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庄子里同你往日去可有什么不同都说与我听听。还有。还有,你们吃酒地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更要同我说清楚。”

钱地主翻了个白眼给他:“见谁?就是宋总管和门房的小厮们呗,还有一个来总管,我还能见到谁?难道能见到郡主不成?!这也就是我,人家是总管接待地,要是你去,哼,连总管也见不到!就说了买田地的事儿,郡主已经说要买了。可是没有定下日子来呢。就喝了茶吃了酒用了饭。就做了这些,没有了。”

刘师爷听着这一堆的废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还只能耐着性子追问道:“那你们吃酒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左手恋妹哥哥,右手绝色腹黑爹爹,皇子统统踹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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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想不明白

钱地主听了这句他也烦透了,这刘师爷翻来覆去的就问这么几句话:“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些好听的,巴结着人家呗!”

刘师爷听了更是着恼,合着这头猪去了后就吃了顿酒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说其它的?”

钱地主这次真烦了,饭已经摆上了有一会儿了,红烧肉的味儿是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可是他却饿着肚子被这个刘师爷纠缠个没完:“刘师爷,就说了些闲话,再有就我求他们帮忙问清郡主什么时候买田,再也没有其它的。我说刘师爷,我们不能一边儿说一边儿吃嘛,我这都饿坏了!”

刘师爷真想使劲拍几下钱地主的脑袋,看能不能把他拍得聪明些:“行,行,我们边吃边谈。”

钱地主一听两步就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来,来,先吃先吃。”

刘师爷看着这个钱地主,真想把他掐死算了。不过他能这样容忍这个钱地主,最大的原因也在于这是一头猪,这也让他在这两年多里在这个地方得了不少的银子。如果真是个聪明省事的,他还真就是没有油水可捞了。所以他在清风山庄那里还是很维护这个钱地主的。

刘师爷吸气然后呼气,再吸气然后再呼气,这才走了过去坐下:“东家,您想想他们可曾问过你什么?他们可对什么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钱地主一连吃下了两块红烧肉心里舒坦了不少:“嗯,我想想、我想想,哦,对了,对了,想起来了。那个宋总管问过我为什么等钱用。”

刘师爷这心里就是一惊,这头猪不是什么都说了吧,他急得上倾了身子:“你、你怎么说的?”

钱地主瞪了他一眼:“坐回去,坐回去!你这样一个不小心把衣服掉在菜里还让不让我用饭了?!真是!我怎么说的?你真以为你东家我傻啊。我当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了。”

刘师爷的心又回到了原位:“那东家是怎么说的?”

钱地主撇撇嘴:“我只说是私事。”

刘师爷有些感兴趣了:“他们没有再追问?他们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钱地主听了不满道:“没有追问。人家为什么要对这个感兴趣?真是!”

刘师爷有些疑惑了,他想了想又问道:“什么时候问的你?”

钱地主不耐道:“我和宋总管说田地的事儿时,求他帮忙催催郡主赶快定个日子把田地买了,宋总管就问了一句。我说是私事后,他就没有再问。”

刘师爷又琢磨了琢磨:“那就是吃酒以前了?那吃酒地时候你们没有再说这个事儿?”

钱地主想了想:“没有。应该没有。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

刘师爷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说是应该没有呢?你是不是吃酒吃的醉糊涂了,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钱地主眼睛瞪了起来:“你才吃酒吃糊涂了呢!我一直清醒的很!我当然记得我说过什么,我没有说过就是没有说过。和你说话客气一点,你就认为是毛病,你这人真是有病!”

钱地主看刘师爷着急的样子,知道要是说吃酒吃糊涂了不记得说过什么了,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的,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认了!

刘师爷想起看到钱地主下轿时虽然摇摇晃晃地。可是的确是清醒的,也就相信了钱地主的话。

可是他怎么想怎么不放心,郡主那边根本不需要请这头猪过去商议的,只要使个人来知会他一声就可以了。虽然知会过后,这样猪一定会去大山居的,可是却与被请去的不同啊。

刘师爷想来想去不放心,就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你再想想,他们真得没有问过你什么?尤其是那个什么来总管?”

钱地主气得一摔筷子:“你还让不让人用饭啊?颠过来倒过去就这么两句话!没有!没有!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真是!”

刘师爷的气也按捺不住了:“东家你还急了,你说你去了几次了?你得了什么消息回来?”

钱地主气得一拍桌子:“上次我带回来地还少?这也就是我,换成你什么也得不到。一个师爷你以为人家会待见你吗?哼!”

刘师爷气的直喘,他还真拿这个猪头钱地主没有办法,只能喘了一会儿道:“东家。我这也是为你好。庄主既然对郡主的情况感兴趣,就是可能有什么生意要同郡主做,如果东家你好好出力,庄主到时能不分一杯羹给你?”

钱地主听了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嗯。这个话说得在理。”

刘师爷就趁机就追问了一句:“那个来总管在酒席上什么也没有问我吗?”

钱地主一听又放下了筷子:“刘师爷,你要是不放心下次可以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刘师爷看钱地主这个样子反倒是完全放下了心来:这头猪看来是没有说出什么去,对方看来也的确是没有问什么,照这样看来只是为了买田了。可是---,这么小小的事儿为什么要巴巴请了钱地主到山庄里去呢?

刘师爷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主子也不会想明白。

宋家娘子刚进了屋里给红衣请完了安,正想回红衣事情的时候,双姨娘带着两个小奶娃来了:“听说今儿府里有几个奶娘来?”

红衣点点头:“是的,一会儿就到。来。让我抱抱我地小宝贝儿。”

宋家娘子也上前抱了一个起来:“我的天啊。我越瞧这两个小主子越喜欢。”这不过是给红衣面子,红衣待这两个孩子如嫡子一样。山庄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得到李氏宗族的承认。都以为是双姨娘的亲生孩儿呢。

双姨娘笑道:“我还没有谢谢前儿宋娘子送来地孩子衣服呢,直是合体又舒服,比我做得可强了百倍!”

宋家娘子一面逗着怀里的鹂儿一面对双姨娘笑道:“姨娘不嫌我地手粗就行,也不过就是我的一点子心意。还怕姨娘看不上眼呢。我这个乡下地婆娘也只有这么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虽然赶不上姨娘的手艺,不过实在是没有其它地可以表示我的孝心了!”

红衣笑道:“打住,打住。双儿你可千万不要惹了宋娘子的话头儿,要不然我们这屋里的人今儿就可以做那锯了嘴的葫芦了----只听她一个人说就够了!”

绸儿上前抱住宋娘子:“宋姐姐这嘴儿是怎么长的。我们一直是奇怪地。哪天有空儿了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宋娘子打了绸儿一下:“你这个小丫头最是泼辣地,小心日后遇到个不喜说话的相公,闷死你!”

这句话笑得屋里人直不起腰,绸儿不干了追着宋娘子要扯她地嘴,在宋娘子的连连告饶下绸儿才做罢了,已是又笑倒了一屋子的人。

宋娘子这才把一新布包裹着的东西递了上去,对红衣道:“这几件里衣是我亲手织的布,亲手做的,没有让人动过一下。也已经桨洗过了。请郡主放

红衣摸着那棉布做的里衣:“这布费了宋娘子不少心思吧,这么细密柔软。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做了,这实在是太累人了。几个孩子的也就罢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穿什么不行?”

宋娘子道:“听布儿几个说郡主连日里精神不好,我想可能是天气闷热晚上睡不好地缘故。绸缎的衣服贴身穿不舒服,外面买来的棉布又实在是粗了些。想必是身上衣服不舒服让郡主睡得不安稳,小妇人也就能做些这个,其它的也做不了,只希望郡主能日日好眠。”

宋娘子也是为帮扶自家的男人,再者也地确是对这个主子郡主心存感激。所以听说了红衣的情况后就赶工仔仔细细的做了这些里衣。

红衣听得感动:“多谢宋娘子了,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即便就算是有巴结她的意思在,可是这东西做得实在是太仔细了。这份心意还是很让红衣感动地。正说着话的时候,有婆子来报奶娘们到了,宋娘子也就趁机告退了:她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忙呢,该尽的孝心尽到了正该是走的时候呢。

三个奶娘随着人牙子进来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模样还算周正。红衣一一问了姓名年龄及家里的情况后,对人牙子点了点头表示还算满意,然后就又对奶娘说道:“我们这府里有两个孩子,原来只有一个奶娘所以奶水不够两个孩子吃的。我看你们三个都还可以,只是必竟请的是奶娘。所以一会儿看看你们哪个能得了孩子们地缘吧。得了孩子缘儿地就留下好了。”

双姨娘的目光在三个奶娘身上打了个转,对其中一个用了脂粉、精心修饰过地不满意。她伏在郡主耳边:“那个精心装扮过的怕是不妥,这样的人儿心必不会在孩子身上。”

红衣也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点破,听了双姨娘的话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原本就是一定不会留的了。

孩子抱了上来,奶娘一个一个过来试着抱孩子,那个精心修饰过的当然不得孩子的缘儿---那脂粉味太大了!

其中有一个白净的奶娘抱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没有哭,也都吃过了她的奶,不让他们吃了,他们还不愿意哭着闹着非要再吃不可。双姨娘笑了心里想就是这个吧,她看向了红衣,红衣却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红衣对这个非常投孩子缘的奶娘笑道:“你去那屋里吧,让嬷嬷给验验身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就留下吧。”

那奶娘有些惊慌起来:“小、小妇人从未听说过请奶娘还要验身的。”

红衣还是一样淡笑的样子:“别家我不管,可是在我郡主府就是这样。花嬷嬷,麻烦你了。”

花嬷嬷应着走到了奶娘的身边:“跟我这边来吧。”

那奶娘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跪了下去:“请郡主恕罪!”

红衣还是不变的神情:“哦?这是为何?”

奶娘连连叩头,红衣心底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罢了。这也就是在我这里,要是遇到这个强硬的,你就吃罪不起!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另外一个就留了下来。这个奶娘夫家姓冯,便唤她做冯妈妈。冯妈妈得了这个差事儿喜出望外,对着红衣拜了三拜。

红衣淡淡的道:“在我这里做事儿,只要守足了规矩就是了。如果你犯了规矩,我是不会姑息的。孩子交给你,你就要上心、仔细,只要照顾的孩子好了,我必会亏待了你,孩子们大了也不忘你这份恩情,你可记下了?”

那奶娘看这位郡主娘娘不急不怒的处理了那白净奶娘的事儿,心里莫名就感觉一种紧张,心知这位主子不是好哄的。她听到红衣的问话连忙答道:“记下了,郡主。”

红衣淡淡的道:“这位姨娘以后就是你的主子。”

奶娘对着双姨娘又拜了一拜,双姨娘却避开了。她可从不当她是主子的,她自比布儿几人的。

红衣吩咐小丫头带冯妈妈去见内宅的两位总管,让总管给她安排房子等事情,明儿她就开始上工了。

冯妈妈却犹豫了一下,上前跪倒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恩准今儿回家一趟,家里、家里有些事儿还要安排一下。”

红衣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可以。不过要到你见过总管,分完了房子领了衣服后再回去。”

冯妈妈答应着谢过了红衣,又福了一福随小丫们下去了。

花嬷嬷看着她的背影道:“我总觉的此人的眼神乱瞄,不是很安稳的人。”

红衣瞧了一眼孩子道:“我也看到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孩子现在又大了一些,虽然有牛奶可是必竟不如有个奶娘的好啊。先这样吧,再慢慢物色----这三个已经是这两个来月里最强的了吧?没有办法的事儿。”

双姨娘对刚刚那个跪地求饶的奶娘的事情不明白:“那个奶娘为什么要求饶?还有好好的为什么郡主要验她的身呢?”

三十二再进一步

红衣淡淡的一笑:“孩子们不是一点都不认生的,可是却对这个新奶娘如此的依恋当然不正常。我想她一定是涂了蜂蜜之类的东西吧,孩子们吃到甜味儿了能轻易放开么?”

双姨娘才恍然:“我说杰儿和鹂儿今日如此反常呢。”

花嬷嬷道:“我在旁边看她不奶杰儿和鹂儿同一个,我就觉得八成是涂了什么东西了。”

双姨娘道:“唉----,她也只不过是想得份工养家罢了。”

红衣看了双姨娘一眼:“双儿,不是我处理她重了,而是轻了。你想,如果她涂的蜂蜜有毒呢?”

双姨娘听了立时出了一身汗:“有、有毒?不、不可能吧?”

花嬷嬷叹道:“也许不可能,也许可能。必竟这两个孩子还没有上族谱,但是以后---

双姨娘的脸白苍白的吓人:“这不是有可能的,是一定会有的!这次没、没什么吧?”她抱起一个孩子,仔细的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的。

红衣拍拍她:“不可能的,她们不过是想得一份工以便养家糊口罢了,无怨无仇的不会下毒的。只是以后这种事儿还是防着些的好,不明底细的人不能让她接近孩子。这几个奶娘是人牙子挑选了送上来的,人牙子绝对已经查清了她们的身世不会有问题的----有问题的话,人牙子岂不是要搭上性命?”

花嬷嬷笑道:“如果有问题地话。郡主又如何能让奶娘们接近孩子们呢?这次只不是不喜这个奶娘如此取巧罢了。”

双姨娘的脸色才和缓了下来,抱着孩子手紧了紧,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于让人再次夺去她孩子的性命。

花嬷嬷看双姨娘的脸色知道她还在担心,就故意转了话题:“郡主,说到上族谱老奴想了起来,这两个孩子还没有给侯爷府的人说一声呢。到时----?”

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双姨娘的注意,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对于自己地孩子能不能上李氏族谱无所谓,反正只要是郡主承认了也就行了,最好是不要让孩子和那个侯爷府扯上关系。

红衣低头看了看孩子,逗了逗她才答花嬷嬷的话:“这也没什么,想上族谱的话自然能上得了族谱的,那个侯爷府现下不愿意和我过与生份的了----我这么大的一个遮阳伞老太太怎么舍得不要呢?虽然到时候有可能会刁难我们一下,可是他们侯爷府就不会来求我们了吗?所以这个事儿倒不算什么,只是要看双儿是不是心急了。是不是。双儿?”这最后一句不过是个玩笑话罢了,可是双姨娘却没有立即接话。

双姨娘还在沉思,花嬷嬷先开口说道:“郡主说的倒也是,老奴想,这侯爷府的人就快要来了吧?现下闹成什么样了还真不知道呢?想必是热闹的。”

红衣摇摇头:“侯爷府的人倒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地,我想总还要过些日子的。现下他们的日子想必过得挺不错的,怎么会想起我们来呢?”

双姨娘这时候开口了:“郡主。我,我,我不愿意让孩子们和那个府里有牵扯。”

红衣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和那府里有牵扯,可是---,孩子们需要一个出身,这对于他们的将来很重要。”

双姨娘想了想轻声道:“我想,只要有郡主在他们以后想也不会太吃亏的。和那个府里扯上了关系,我心里总是不舒服。”

红衣叹了口气:“双儿,我不可能照顾孩子们一辈子的。男人为尊啊。你想一想,如果孩子们没有名义上地父族,那么以后鹂儿嫁人如何嫁?英儿娶亲如何娶?你难道想让他们以奴籍落在郡主府吗?”

双姨娘听了心里一惊,这当然不行的,一个女子如果为奴籍了,以后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嫁个奴才了!她可不舍得她的心肝宝贝走她一样的路。

双姨娘迟疑的看向了红衣,红衣伸出手去拍了拍她:“我会把他们放在我的名下记入族谱地,这样,他们也是嫡出了。虽然是养子。可是以后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极好的。”

双姨娘郑重的理了理衣裙,对着红衣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红衣没有想到双姨娘会给她行这么大地礼。拦的时候,双姨娘已经拜了两拜,拦也没有拦住,三拜完成后双姨娘才道:“双儿自觉以前对不起郡主,还要托庇郡主才可以过得舒心的日子。现今郡主对双儿如此照顾周全,双儿感激不尽却无以为报,就给郡主叩几个头吧,也是我的心意。”

红衣让人扶起了双姨娘道:“双儿,你自出府就不再是与侯爷府有关联了,现在还提那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孩子们养大才是正经。”

嫡子对于孩子们来说那可是有极大的好处,鹂儿可以嫁人做正室,杰儿可以娶嫡女成家开府。红衣能这样对待这两个孩子是双姨娘没有想到的。

双儿想了想,索性一下子说了出来算了。她又跪了下去:“郡主,双儿当时本不是自己愿意跟了侯爷的,是被香姨娘逼地。现下双儿只愿意做郡主地丫头,不想再顶着这么一个侯爷府的姨娘身份了,请郡主成全!”

红衣知道她地心结,可是这个事儿却不能依了她。红衣叹道:“双儿起来说话吧,自你进了梅院就是我的人了,你一日不愿意,李侯爷一日进不得你的房!这个我是可以为你做到的。可是这个姨娘地身份你还是顶着吧,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安身立命啊!你已经婚嫁了。不同于布儿几个,如果没有了姨娘的身份,你还了奴籍如何养育孩子们?不要发傻了!”

在男人为尊的社会里,双儿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她没有了姨娘的身份,她就又只能是一个奴才了!这样身份如何面对杰儿和鹂儿呢?一个奴婢的孩子如何能在这个世上立足?

花嬷嬷上前扶起了双姨娘:“傻丫头。你如果不是有了心上人还是这样吧。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郡主想啊。”

双姨娘不懂:“为郡主想?”

花嬷嬷叹道:“你不做姨娘了,还是郡主为你做地主,你想那侯爷府里的人会如果嚼舌头呢?”

双姨娘立时明白了过来,她对着红衣又想跪下去,花嬷嬷拦住了她:“我们都知道都明白你的,郡主也一样。你不用解释的。”

红衣也道:“双儿,真的,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尊卑不分身份,就是一家人。”

双姨娘眼红红的扑倒在花嬷嬷的怀里。

蒋峰和蒋岳连日里坐立不安的等着刘师爷的信儿。今天终于等到了。可是看完后俩个人都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蒋峰道:“这个郡主倒底是怎么回事

蒋岳道:“说的就是。为什么总是不能确定这位郡主是不是那个人呢?”

蒋峰听了这句话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说会不会是这位郡主故布疑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