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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岳听了摇头:“不可能,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蒋峰摆摆手:“你想,会不会有另外一支人在暗中调查我们,这位郡主只是为了吸引我们地注意力呢?”

蒋岳听了一呆,然后笑了起来:“你是没有看过那位郡主的资料才这样说的,你要是看过了就不会这样想了。这位郡主绝对不会是一位厉害人物的。”

蒋峰看了看蒋岳:“你说来听听。”

蒋岳道:“这位郡主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贵妃娘娘的亲妹,太后的义女,这样地身份居然被逼得在侯爷府里无法立足,在那位李侯爷娶下了第二位妻子后离府到了那个山庄里的,据传是不会再回侯爷府了。这样一个懦弱的女子会是一个能运筹帷幄的人吗?”

蒋峰道:“哦?她是被逼离府的?不是到那个地方避暑的?那位李侯爷的侧妻也不是她封郡主以前娶地?”

蒋岳道:“不是,是封了郡主之后的事儿。”

蒋峰想了想后说道:“如此说来,这位郡主的名头也是她地父亲与姐姐求来保护她的了?不过没有想到性子懦弱到连郡主的身份都不能保护她。嘿!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人呢?应该可以排除了。”

蒋岳道:“排除倒真是言之过早了,因为刘师爷讲到的这个来总管倒是有几分可疑的,他到这位郡主身份的机会也太巧了些。”

蒋峰又将信拿起看了一遍:“这些事儿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看会不会是那头猪根本就弄不清楚事儿,才会搞得我们这样糊涂?”

蒋岳将信取过去再次细看了一遍点头:“这还真有可能,这头猪实在是笨得可以。不过他那样一个人怎么能生出来那么漂亮的女儿,还伶俐的很。”

蒋峰看了蒋岳一眼笑道:“我也奇怪呢。不过这头猪笨得很好,女儿也生得很好,不然我们在那里怎么可以瞒天过海呢?又怎么可以得个如花似玉地女人呢?”

蒋岳点点头:“不过这头猪是不能用在这种地方地,让他打探消息是永远也不会弄清楚这事儿了。我看----,不如让刘师爷去看看。”

蒋峰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只是让他小心些。要是被人察觉了什么。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刘师爷看着手里的信。心里直打哆嗦:这事儿要是办好了不过是得个赏儿,要是办不好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

他愣了好长时间才把信在灯上点着了,直直地看着它变成灰烬也没有动上一动。

钱地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看着地上的一点子灰烬发愣呢,钱地主冲口而出就是一句:“刘师爷,谁死了?”

刘师爷一听这句心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咒他吗?他哼了一声:“东家找我有事

钱地主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嗯,当然是有事儿,没事儿我到你这里做什么?真是!”

刘师爷不与他计较:“东家你有什么事儿?”

钱地主道:“我让你问问我儿子的事儿怎么样了,你问了么?”

刘师爷听了白了他一眼:“问过了,庄主说了只要银子到了事儿三五日就能办妥。”

钱地主听了叹了口气:“银子,银子,这银子到哪里去凑啊!你说这郡主买个田地为什么这么不俐落呢?”

刘师爷想了想道:“老爷,我们何不再去大山居问问?这事儿总拖着不办,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抢去了----官爷谁不想当啊?!我想您还是快点的好。”

钱地主深以为然:“刘师爷你来我这儿二三年里就数今天这句话中听了,说去我现在就去,你让人去吩咐备车,我去更衣了。”

刘师爷看他居然没有想带着自己去的意思只能唤了他一声:“东家,我和你一起去吧。”

钱地主回头:“你和我一起去?你不是说你不跟我出门的吗?再说了你去做什么呢?”

刘师爷强忍不耐:“东家,我去了也好提点着您一些,和宋总管好好说道说道啊。我想总是你哪句话没有说到这事儿才总拖着的。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东家既然不愿意也就算了,要说也是,这大热的天儿不如在家凉快凉快的好。”

钱地主听了他的话不认为是自己说得话不到才拖到现在也没有卖成田,可是听到刘师爷说要在家里纳凉他不痛快了:他一个师爷在家里纳凉,我一个老爷跑断了腿,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钱地主想到这里气呼呼道:“你跟我一起去!快换衣服,不要丢了我的面子!”说着他转身出去准备了。

三十三勾啊勾啊勾上了秀夫人

蒋松今儿是特意使人下了贴子叫了李帐房出来的,他请李帐房到了酒肆里吃酒,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以示他的诚意。他不得不摆出这个样子来,因为他一连几日都没有在茶楼见到李帐房。

李帐房一进酒肆看了这阵仗,对秀夫人佩服了起来:还真是让秀夫人料倒了。

原来李帐房那次见了蒋松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见秀夫人表功请赏。明秀请了他去相见。李帐房就真真假假的说了一番,明秀听了他的话后沉思了片刻:“如果真如你所说,此人倒是可以相信的,看来是做正经生意的。只是为了自己谋私利才这样做的,我们倒是可以与他相交的,不过却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他。”

李帐房一来不懂明秀是什么意思,二来也有些着急明秀拦了他的财路:这得让彭大得了多少好处啊,如果早早定了下来,那么这些好处都是他的。

李帐房急忙进言想说服明秀:“秀夫人,这蒋松给我们的价钱和彭大那边相同,这一时不定下来一时就让姨娘那边得了好处啊,这姨娘得势了总是不太好的,府里的银钱还是掌握在夫人手里好些。再说了蒋松还有药材啊、盐啊等物,这一说定了我们可是多了很多进项的,如果哪一日他再被彭大骗了,连药材什么的都给了彭大那边,我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些。依小人看,此事宜早不宜迟啊。您说呢,夫人?”他也没有把实价说与明秀,谁个不想多给自己留些好处?

明秀看了李帐房一眼:“我就是想要更多更好更长远的好处才这样做的。照你所说的,我想,这几日蒋管事一定会主动前来找你出去的,这几日你就不要再去茶楼了。让他急上一急才对我们有更多的好处----给了我们货就要断了香姨娘那边的货才可以。”

李帐房看了看明秀,虽然不满可是能做主地必竟不是他,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着。

明秀又道:“蒋管事如果请了你去,你要装做有些难办的样子,但是要声明不是他的事儿我办不到,而是我不太想给他办。理由嘛----?理由就是他既然已经求了姨娘那边办事儿了,我就不好插手了。你就同他这样说好了。”

李帐房听了迟疑了一下。他不死心的再一次进言道:“京里不是只有我们家才能为他谋个出身的,如果我们不追着他定下来此事儿,他等不及了去找了别人就----。”

明秀冷冷哼了一声:“找别人?如果能找到别人他还会找到香姨娘那里去?想必是没有什么门路的人----清风山庄就算是有门路想也与一个管事无关。他既然想以公谋私想也不会去找他们山庄的关系,那么你还怕他能跑到哪里去?就照我说地办吧。”

李帐房非常不满明秀的独断专行可是也无法,只能悻悻的出了明秀地院子,回头看了一眼菊院,啐了一口才去了。

现在李帐房坐在京城第一酒肆明亮的雅间内,看着一桌子他从来就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的佳肴,他才知道明秀是对的,并决定以后真心要事明秀为主了。

蒋松见李帐房只是坐着。就伸手相让:“贤弟,来,来,来,不要客气,今儿不过是你我兄弟小酌而已。”

李帐房看了看这一桌的酒席,知道价格不菲,这绝不是小酌的席面啊。可是他也不点破,决定按照明秀的嘱托来做了:“兄长太客气了。如此的席面怕不是一般人能吃到地。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到此来相聚的,这太让兄长破费了,小弟与心不安啊。”

蒋松笑道:“这点子银子愚兄还是有的,贤弟不必与我客套。来,我们兄弟二人先满饮此杯。”

李帐房举杯相迎,和蒋松都饮尽了杯中的酒。此酒一入喉李帐房就知道绝对是美酒啊,虽然他说不出哪里美来,但是绝对的好酒啊----反正他是没有吃过如此好的酒。李帐房不由赞了一声道:“好酒!”

蒋松不以为意:“此酒还算可以入口吧,愚兄在山庄里藏有真正的美酒,下次取来与贤弟共饮。”

李帐房听了心中暗惊:这个蒋管事的身家怕是有不少啊,此等酒食在他口中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李帐房道:“兄长客气了,小弟此等酒食还是第一次用啊。全托了兄长之福。”

蒋松一笑:“小弟想过这等逍遥日子有何难?”

李帐房没有接下去:“兄长今日唤小弟前来可是有事儿?”

蒋松听了放下了筷子:“不瞒贤弟。确是有事啊。”

李帐房也放下了筷子:“兄长有事尽管说来就是。为何还要到此等地方破费呢,自家兄弟这样就有些见外了。”

蒋松摆摆手:“不是。就是无事相求贤弟。愚兄也会请贤弟来此共饮一杯的,实因此处地菜品着实不错啊。”

李帐房摇摇头:“让兄长如此破费,小弟还是心中不安啊。兄长倒底何事召唤小弟?”

蒋松面色一红:“就是为了上次愚兄说过的事儿,不知道贤弟可曾与秀夫人提过了?”

李帐房努力让脸上现上愧疚之色来:“兄长,这个、这个、这个----”

蒋松紧张起来:“贤弟有话直说无妨,快快说来就是。”

李帐房羞愧道:“秀夫人没有答应为兄长去说项,说是、说是----

蒋松着急道:“是为了什么?贤弟倒是快说呵,真是急死为兄了。”

李帐房道:“夫人说,既然兄长已经求到了香姨娘那儿,那这事儿她就不好插手了。”

蒋松一拍桌子:“都是彭大这厮误我啊!”

李帐房沉默了没有再说话,蒋松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贤弟,你看能不能再----?”

李帐房假装想了一想,摆出一副非常为难确又一定要做到的样子来说道:“兄长的事儿就是小弟地事儿,此事小弟必不会放手不管,小弟----,一定、再、设法就是。”

蒋松大喜:“愚兄没有看错贤弟啊!来,来,愚兄敬贤弟一杯,聊表谢意。”

李帐房连连摆手:“不敢当兄长一个敬字,此事本就是自家之事,没有什么可谢的。”

蒋松感激涕零:“贤弟,好贤弟!好,不说谢,你我兄弟二人不说见外的话,以后贤弟有什么事儿自管开口,只要是为兄我能办的绝无二话!”

李帐房举杯:“兄长,你我兄弟不必多言。来,我们吃酒,吃酒。”

两个人吃了个宾主尽欢,临走之时蒋松将五百两银票塞到李帐房的手里:“贤弟多多费心了。”

李帐房心中暗喜面上却假装怒道:“兄长这是何意?你我兄弟用得着这般?”

蒋松非常诚恳的抓着他的手道:“贤弟----!你听为兄的说两句。你去找秀夫人说项必不容易,如果兄弟能找几个说得上话的人此事想来易为一些,可是这样做想来要花费不少地银钱,再者为兄早就有心想买些礼物怕也买不到秀夫人心上去,所有这些都拜托贤弟了。这些许银两怕也是不够地,可是你我兄弟,贤弟就多担带一些吧。”

李帐房非常为难的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蒋松:“为兄长花费多少银两也无所谓,只是小弟这个、这个囊中羞涩地紧,而兄长的事情为重,小弟、小弟只能厚颜收下了!”

蒋松感激莫名啊:“贤弟一切就拜托给你了,你多多费心吧。”

李帐房一口答应了下来,二个在酒肆门前道别各自回转了。李帐房刚刚在街角消失了身影,一道灰色的影子就闪了出来追了过去也消失在了街角处。

这些人都走的不见了人影儿,在一旁的布店中才迈出来了白衣人及其亲随,他们一出现,酒肆中的一个小二哥也飞快的换了衣衫出来与他们汇合后走入了南来北往的人流中不见了。

老太太歪在榻上,云娘给她打着扇低声道:“回老太太的话,那个帐房管事的确又去找了秀夫人,不过还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老太太半晌才道:“送去菊院的丫头没有送消息来吗?”

云娘低低的声音:“没有。”

老太太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帐房管事是个什么出身来历?”

云娘道:“是我们李府的家生子,在铺子里做了有年头的帐房了,身家倒是清白的,没有犯过大错,只是前些日子犯了小错在郡主手里,被打发到铺子前面去了。后来还是老爷发了话才又回了帐房的。”

老太太听了问道:“祺儿让他回得帐房?”

云娘低低的应了一声,老太太哼了一声:“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吧?哼!”

云娘不敢接这个话头,只是默默的打着扇。老太太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犯了什么错?”

云娘没有听明白:“啊??老太太说的是谁?”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看了云娘一眼,重复道:“这个帐房管事曾经犯了什么错在郡主的手里?居然还被赶到了柜台上。”

三十四母子同求计

云娘这次听清楚了,她急忙回道:“帐房管事以前犯得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在帐目上有几处小疏漏,加在一起也没有二两银子,查了出来后他也是主动赔了银子,所以郡主也没有罚他,只是让他到柜上去做事儿了。”

老太太又不说话了,她一个人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已经睡着了。

云娘刚刚是走了神才没有立时明白老太太问的是什么意思:现今这府里闹的三分五裂的,所有的主子都是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有自己的主意,自己收买着自己的人心。面上都对老太太恭恭敬敬的,其实背后都在捣鬼。可是云娘又不敢同老太太讲:不说别个,单一个秀夫人就让她无法开口----这可是老太太嫡亲的外甥女儿!

这天气已经进了七月了,正是热的时候,老太太又不说话了,云娘打着打着扇时间一长就开始犯迷糊了,头一点一点的就要睡着了。

就在云娘将睡未睡的时候,老太太又开口了:“香丫头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云娘听到了问话一下子醒了过来:“老太太,您没有睡啊?”

老太太叹了一声:“云娘,我也要能睡得着啊。唉----,怎么能睡得着呢?”

云娘低低唤了一声“老太太”,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太太干脆坐了起来:“也睡不着不如起来坐坐的好。”

云娘看老太太起身了急忙唤了声:“来人----,给老太太…”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老太太打断了:“不用了,我只是坐坐而已,一会儿让她们再进来伺候梳洗吧。”

云娘听了只能把进来的大丫头小丫头们都赶了出去。老太太是铁了心要说事儿她也是没有办法能拦住不是?所以只能听着了。

老太太接过云娘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又道:“现下这府里就这么几个人哪个不是怀着其它心思地?有哪个是让我省心地?不要说是现在就是在晚上。我也睡不一会儿啊。这人一老心里有事儿就睡不着,唉----!”

云娘听了小心的劝了一句:“老太太,您必竟是有了年纪的人了,掌理这偌大的一个府实在是太过于劳累了,这可是对身子极为不好的,依奴婢看不如就交给其它人去做吧。老太太自管安养不是更好?”

老太太深深看了云娘一眼:“云娘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是这样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么?我把这一府交给谁那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忍地?如何能把这府交给她打理?哼!”

云娘低低答道:“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担心老太太的身子,没有想太多老太太拍了拍云娘的手道:“云娘,我明白的。现在只有你是真心真意为我想的,其它的人,唉----!”

云娘轻轻点了点头:“老太太不要这样说。其它老爷和秀夫人他们都----。”

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安慰我了,这些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停了停她又问道:“不说那些了,对了,刚刚我问你什么来?哦,想起来了,香丫头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动静没有?”

云娘接过了老太太手里地茶盏低声道:“老太太,香姨娘好像也在关注二门那里,她的贴身丫头胭脂日日去二门处找婆子们耍,而且常常送些东西与婆子吃。”

老太太听了冷冷一哼:“真没有一个消停的啊。另外两个姨娘呢?”

云娘答道:“宝、安二位姨娘倒是真得规规矩矩的呆在院子里,要么做个女红,要么观观花赏赏鱼的,没有什么其它的动静。她们的丫头婆子们也无事不出院子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还好有两个安稳的。要不这府里还真就是热闹极了!”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没有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这两个不安稳地可都是老太太拿主意娶了进门的。

老太太低着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云娘:“可知道这香丫头关注二门做什么?”

云娘知道老太太已经想到了,这话她可是不敢说的:“这个,奴婢不知。”

老太太看了看云娘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不要说别的,单只这个伶俐劲儿她也不是秀儿地对手!我看她弄不好就会被反算计了!”

云娘低着头打扇一句话也不敢乱接。

老太太冷冷一哼:“云娘,你说这府里哪个真是对我有孝心的?既然她们想斗个你死我活,那我就随了她们的心吧----也省得她们日日惦记我!”

云娘心里一颤。脸色有些发白了。可是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敢说,只是默默的打她的扇。

老太太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这是什么命啊!儿子亲生的不贴心。媳妇儿挑了一个又一个也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个个巴不得我早死!”

云娘还是不停的打着扇,她地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只有她知道老太太倒底在想些什么,想做些什么。

老太太地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了:“云儿,不是我狠心,是这些丫头们太不成话了!一个一个居然都敢在我跟前耍手段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要来何用?”

云娘脸上地汗也细细密密的一层了,可是她的却低着头一声不吭。云儿是她未嫁人前的名字,现在被老太太叫了出来,不但不感觉到亲热,反而让她不寒而栗!

老太太又沉默了,云娘一下一下的打着扇,屋子里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日影西斜时老太太才冷冷哼道:“我不信就找不到个真正贴心贴肺的媳妇!”

云娘的手一颤,不过没有停下来,继续为老太太打扇,可是她的面色已经苍白的吓人了。

老太太过了一会儿面容恢复了正常,平声的说道:“秀夫人那里总要有个得力的人儿才行啊,必竟年轻轻的管着帐也是极累的。云娘,你看我们把兰丫头送过去服侍秀儿如何?”

云娘心里一突:“兰丫头倒是极好的,可是秀夫人哪里要怎样说啊?上次那丫头不也没有进上房伺候吗?”这个兰丫头可是老太太身边除了云娘外最得力的人了。

老太太淡淡的道:“找明秀来我和她直接说就是了。”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小心的道:“老太太,这样不好吧?总不能让秀夫人以为----。”

老太太以平平的语气说道:“以为什么?什么也不会以为的!我不会让她有时间以为什么的。”

云娘不再说什么了。老太太又道:“二门上的婆子们不用管她了,香丫头那院子与铺子什么的也不要再提收回公中了,先这样吧。要不,明秀这丫头不会老老实实在房里伺候她的老爷!她的手太长了些,她的心也太大了些。”

贵祺虽然已经过了闭门思过的日期了,可是也没有得到什么差事儿,皇上还亲口说了一句:最近没什么事儿就不要上早朝了。王公大臣们与他也疏远很多,就连三王爷也待他不似从前了。

贵祺在家闲坐了数日后终于耐不住去找三王爷求个出路,至少也要闹明白为什么失了圣眷吧?这个出路不过是能时常得个差事儿的路子罢了,他们想领实缺是不太可能的,除非真的是极有能力而且还得了皇帝的欢心。

三王爷请了他进去分宾主坐了下来:“贵祺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

贵祺笑道:“多日不曾给王爷请安了,所以今日得闲特来给王爷请安的。”

三王爷笑了一笑:“贵祺,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说话不用这么绕圈子吧?今儿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不过有句话要说到前头----如果你是为了求出路来的,小王还真是帮不上忙。”

贵祺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有想到三王爷开门见山的就直说了,一下子堵上了他的嘴,让他无法开口了。

三王爷暗暗叹了一口气:“贵祺,你我这样的出身,原不会任实职的,只不过时常领个闲差罢了。我们就是不领差事也可以领俸领米的,我看你也不用为一个闲差烦心了,就做个富贵散人不是更好?”

贵祺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是取笑还是真得不知?就是领个闲差那也是个差事儿不说,还能和朝延里的人常常走动走动,这侯爷才不只是个头衔而已啊。可是您看我现在----。”

三王爷轻轻皱了皱眉,既然贵祺不开窍他只能直说了:“贵祺,我们是自小玩大的,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你要求人的话,最管用距你最近的那个人你怎么不去求呢?这不舍近就远吗?”

贵祺想了想不知道三王爷所说是何人就问道:“不知道三王爷所说的何人?”

三王爷看了看贵祺,低头瞧着手中的杯盏道:“你的发妻,平郡主啊。还有谁能有她一句话在皇上面前管用呢?你还真是糊涂了!”

贵祺一撇嘴:“王爷说笑了,她只不过是一个郡主,而且是后来册封的,怎能与您这根深苗正的亲王相比呢?求她不是一个笑话嘛!”

三王爷的眉头一拧又放开了:“为何?”

三十五三王爷费尽心机教贵祺

贵祺听了三王爷的问话不明白:“王爷所说的为何指的是什么?”

三王爷道:“就是你为何要说去求平郡主是一个笑话呢?夫妻间有必要说的如此之重吗?”

贵祺挺了挺胸道:“王爷,此话一点也不重。想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干涉这些事情?而我偏偏去求她,岂不是一个笑话?就是不说朝政,单提男女,也没有让我一个堂堂男儿去求一个女子的道理。自古就是妻以夫为天,就算现今她贵为郡主不也是我的妻子么?”

贵祺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她如果想助为夫的一臂之力,早早就会写了折子去求太后与皇上了,还用得着他去求吗?相夫,相夫,这个红衣哪有做妻子应有的本份呢?她做了郡主后也不再她相助为夫的他一点!

三王爷听了贵祺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杯盏的盖子抹着茶沫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贵祺,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失了圣上的欢心?”

三王爷看在贵祺曾救了他一命的份儿本是有心要助他的,可是却被贵祺一句话给堵住了嘴,差点把个三王爷给噎倒了,所以三王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于他了。

三王爷如果不是念在贵祺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会同其它王公重臣们一样不会亲自接待贵祺的,先不说他后院会着火----三妃和平郡主如此交好能能易放过他?就是看皇上的意思,他也不敢亲厚这个贵祺,除非他也不想在朝延上混了!现今他也是担着心思的,不知道皇上倒底恼这个贵祺有多少。还有,平郡主的姐姐可是太子亲生母亲,他就是不看自己妻子的面子也不会得罪于这位郡主的。

贵祺听了三王爷地话皱了皱眉道:“说到这件事儿。我还真是不明白的。虽然前些日子冒犯了一点子平郡主,可是一来我也受过罚了。二来平郡主本来就是我地妻子,妻以夫为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皇上乃一代明君,想必不会是为此恼了我的,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请教请教王爷。”

三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贵祺:“你与以前判若两人啊!不要说其它人。就是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玩大的伴当也不只一个人如此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