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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心里叹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李贵祺做到哪一点了?就因为圣上是一代明君所以才厌了你啊!可是这话他也不好直说出口,否则这李贵祺说不定当场大怒与他绝交呢。倒不是三王爷怕他,只是欠他一条命所以不能不好好待他,否则这天下悠悠诸口可是难掩呵。

三王爷提提这些一起长大的伴当看看贵祺能不能清醒一下,必竟现今没有几个儿时地伴当再与贵祺走动了。

贵祺却听糊涂了,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不是正在说他为什么失了圣心吗?提这些不是远离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吗?

贵祺只好重新问了一遍:“王爷认为贵祺是哪里做错了失了圣上的圣心呢?”

三王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贵祺。平郡主避暑多久了?”

贵祺不明白三王爷为什么句句不离郡主,可是他却不能不答:“有近三个月了吧?”

三王爷看着贵祺:“贵祺啊,三个月不见你不应该去给郡主请个安什么的吗?”

贵祺皱皱眉头:“她这三个月来也不曾送来过一纸片言,家中还有高堂老母呢!”

三王爷轻轻一叹:“贵祺,你问的事儿小王也是不明白。必竟是你的事儿,你好好想一想也许会知道的。”

贵祺看了一眼三王爷,直觉告诉他三王爷是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难道是因为三王妃?三王妃可是一向与红衣交好地。

想到此处贵祺欠了欠身子:“王爷可是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不能同我直言的呢?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贵祺同这几位王爷是自小玩大的伴当,所以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去。更何况他还救过三王爷的命?所以他认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当着三王爷的面说的。

三王爷叹道:“贵祺,不是本王有什么顾忌,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失了圣心。你去想一想自什么开始圣上不喜你的?也许能找到点头绪。”

三王爷说到这里本想端茶送客的,抬头看到贵祺一脸地落寞心中一下子不忍起来。必竟此人曾救了他一命啊,就又提点他道:“不说这些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陪我聊聊吧。说到这里你可知道我又新纳了两个美妾?”

贵祺摇头:这种小事儿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现今日日忙的就是看有什么人能在皇上面前为他说上几句话的。

三王爷笑了起来:“那两个新人的确不错,长得极得喜人,我着实是连连疼爱了她们几晚。前儿却被我们家地母老虎就给卖了!啧、啧、就是可惜了她们那身皮肉,真真是细得水滑啊。”

贵祺随意问道:“卖了?这是为何?”

三王爷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回来后就被王妃告知卖了两个新纳的妾室。”说到这里三王爷神秘的一笑,低声道:“八成是我一连四五日就宿在新人那里惹恼了我们家的母老虎吧?嘿嘿。”

贵祺奇了:“王爷。你作为一家之主。怎能容忍这种事儿发生?王妃卖您的爱妾也不知会您一声?而且吃酸捻醋这事儿实在是有些----。”实在是有些过了,这明明就是一妒妇啊!这是贵祺没有说出口的话----人家是个王妃啊。这话能随便说吗?贵祺这些事儿还是知道的。

三王爷不在意的说道:“卖个妾室罢了,值得如此惊奇?我们家的母老虎又不是烧了我地王爷府,这有什么大不了地。而且这些事儿本就不是我一个男人应该管的,本就是王妃地份内事儿啊。男主外女主内,古有明训的,贵祺你忘了不成?再说了,王妃不过就是卖了两个妾室罢了,有什么不行的?卖了就卖了,我只要后院不起火就行。你也知道我们家这位王妃的,啧,要是真恼了我,我可是没有地方可去的。那些妾室很是听她的话,只要她一句王爷我就是有再多的妻妾也是无处可去的。”说着三王爷还笑了起来,不过不是苦笑。

贵祺一直对这位三王妃看不顺眼的,忍不住道:“王爷您是太爱重王妃了,怪不得人人都说王爷您夫纲不振。我放肆说一句,王爷也该振振夫纲了,这家里的事儿就王妃说了算,哪能这样呢?你可是堂堂一男儿,堂堂一王爷啊。”

三王爷意味深长的道:“贵祺,要我来说就是你错了。这有什么?夫妻一体才能家和万事兴啊。只要她高兴,不要说卖了两个,就是全卖了我也不会在意的。我知她心疼我,她也知我爱重她,其余人等不过是取乐罢了。妻是男人的另一半啊,贤妻难求啊,明白吗,贵祺?”

贵祺万万不敢苟同:三王妃明明一个悍妇,哪是什么贤妻!他是敬谢不敏的。

贵祺摇摇头:“王爷太宠王妃了,夫为妻纲,怎能如此失了男人气概,任一个妇人在家里发号施令。再说了,王爷您的爱妾都不能保住,这是不是----

三王爷心里长叹一声,知道贵祺是不容易劝明白的,不过是尽他的心了。于是三王爷说道:“小王倒不觉的,甚得其趣呢!贵祺,我看你是读书读死了,夫为妻纲也不是事事都要压妻一头的吧?”

贵祺皱眉道:“贵祺不这样认为的,妻子就应该事事恭顺,以夫为天好好的相夫教子才是。圣人之言还会有错?”

提到相夫,贵祺就恼火红衣,人家妻子哪个不是助其夫上位的?可是偏偏他这位郡主妻子是一点点也不知道相夫的道理。

三王爷听贵祺提到了圣人之言就说道:“圣人还说过铜臭之言呢,可是哪个人家不打理生计呢?就是你我也是要打理的不是?所以圣人之言是不会错,但是不可以拘泥于书上罢了。”

贵祺摇头:“此事怎么与夫纲相提并论呢?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三王爷到此放弃:“贵祺,此事休得再论了,你我不同观点再论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倒是你的事儿你要好好想一想了,还是那句话,要自你失了圣上的欢心开始想起----你那时倒底做了什么?”

三王爷倒底念着贵祺的好处还是仔细的又提点了他一点,然后他端起了茶盏来,贵祺明白这是在送客了,只能起身一躬:“打扰王爷了,我就这回去了。哪日得闲再来与王爷请安。”

三王爷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送贵祺出了厅门就立住了没有再亲自送他,目送他远去了。

三王妃这时自大厅的屏风后转了出来:“王爷,不是我为平郡主说话,而是此人实在是点不醒的。现在王爷信了吗?”

三十六为儿女红衣苦心布棋子(粉票加更)

三王爷听到王妃的话回转身来点头一笑说道:“相信了,相信了,我的王妃说的话小王有哪次是敢不信的?!”

同王妃的玩笑话说完三王爷的语气有些沉重了起来:“我不过是念着他救我一命的情份与自小一起玩大的情谊想着同他好好说一说的,也好能让他明白过来同平郡主去认个错,他们夫妻两人能重新和好不也是我们夫妻的一份功德?可是同他说了两句话后我还是放弃了。”

三王爷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才接着道:“贵祺原本就不是个极聪慧之人,不过怎么还有着两分的伶俐劲儿,那个时候也是极得我们兄弟几人喜欢的,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如此糊涂的一个人!”

三王妃看王爷情绪有些低落了,就故意说话逗他开心。王妃才是笑着嗔了王爷一眼才道:“王爷你是真不知?还不就是妻以夫为天,夫为妻之纲闹的呗!只能说是老候爷那个时候没有好好把他教好了,居然如此的认死理!男人即使为尊,但也要家和方能万事兴啊。我说的在不在理儿啊,王爷?”

三王爷听了王妃的话笑道:“我的王妃说得话当然都是在理的!真是吾王的解语花啊。”

王妃又嗔笑道:“解语花?王爷说错了人吧?王爷的解语花现在应该就在臣妾房里呢,要不要臣妾给王爷叫来呢三王爷笑了笑:“不过才两日没到你房中。就又吃醋了?”

三王妃听了此话转身就走,临走时白了王爷一眼:“王爷真真以为是自己香饽饽了,您不来我还图个清净自在呢。自己一个人多逍遥快活,不比你来了还要伺候你要好地多?不来正好,不来正好啊。”

三王爷笑着大声道:“你已经自在了两日了,今儿可是不能由你自在了!否则你真真不知道夫为妻纲是怎么回事儿了。居然一个人逍遥快活!”说着随在王妃身后跟了过去。

三王妃嘴角含笑的在前面走着,她当然知道王爷在后面跟着呢,不过她就是不回头。说到吃醋,她的屋里王府里的那几位妾室还在立规矩呢,没有她的话哪个敢走?这样的王爷让她有什么醋可以吃地?她今日就是再卖掉了一个,王爷也不会过问的,左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再想要不要再买两个给王爷呢?这几个妾室王爷已经对她们没有兴趣了呢,虽然就是不买王爷也不会着恼。可是她就没有机会捻酸吃醋了呢,这可是无趣的紧。

三王妃这样想得开只有一个原因:这王府里自来就是她的天下,因为王爷爱重她。红衣为什么在侯爷府里不能做主呢?因为那个李贵祺侯爷并不爱重红衣啊。没有男人的支持,妻子的地位不过也就是一个虚名罢了。皇后就能架空,更何况一个侯爷府的主母呢?女子的地位说到底不过是看男人地意思罢了!

三王妃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要一想到贵祺她就恨得牙痒痒:如这般宠妾快到灭妻地步的男人还真真是少见了!

红衣虽然不知道京中这些事儿的详情可是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地。萧云飞正在回红衣京里来的消息,在座的还有来喜儿和宋勇、李贵。伺候的人是花嬷嬷和布儿四个丫头。其它的丫头婆子们都被纱儿赶出去玩了,就是不出去玩的也被远远的赶开了----郡主头疼不要扰了她的浅眠,这是纱儿赶人的话。这时纱儿正在门口悠闲地坐着嗑瓜子呢。

萧云飞道:“郡主,自称为清风山庄蒋松的人同香姨娘的陪房彭大看起来相交莫逆,以低价提供了粮与他后。又很快的结识了侯爷府里地新任帐房管事,并且也极快的称兄道弟起来。据传来的消息说,蒋松是以相托帐房管事拜托其在秀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求秀夫为其谋个出身为由和帐房管事来往的。并且也是以低价粮,还有药材和盐做谢礼的。据说他也是以此理由与彭大交往上的。”

红衣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此事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清风山庄的管事用得着求一个小小的侯爷府谋个出身吗?

来喜儿地眼睛眯起来了也没有说话。

宋勇把话说了出来:“清风山庄都可以买卖官职了,此等出身地小事还用求到侯爷府去?侯爷府的人就没有怀疑么?这么一个能供给偌大数量低价粮,还有药材与盐地人怎么可以没有门路呢?这太值得人怀疑了。”

萧云飞道:“据报,秀夫人曾怀疑过,不过现下已经是安了心要与蒋松结纳了。”

红衣看宋勇还有话要说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利令智昏而已,有几人能在这么巨大的好处面前不动心?再有我们是旁观者清啊。”

宋勇想了想同意了红衣的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李贵却摸着下巴开口了:“这个蒋松为什么要自报家门称自己是清风山庄的人呢?他大可以不必报出来的,这样做必竟有些----。”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是屋子里的人都懂的。

红衣点头淡淡道:“李总管说的不错。真不愧是在京里混了多年的人儿了,想得是深入一些。依我说这也是那些人的一种试探。如果我听说了清风山庄和侯爷府有生意来往了,而且我们这边还正在查着清风山庄所谋之事儿,你们猜我会如何做?”

来喜儿眯着眼睛笑道:“一般女子会快快通知李侯爷不要犯险,以求少爷姑娘们将来不会因他的错事而受牵累。不过换成是我们郡主嘛----,他们这主意就打错了,只凭区区清风山庄四个字及一些低价粮就想乱了郡主的方寸是他们小瞧了郡主。”

红衣看着来总管笑了笑:“我也是一介平常女子,我当时听了也有这个想法的,他们并没有小瞧了我。来总管倒是高看我了。”

来喜儿笑眯眯的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再说什么,这位女子是何种样的人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不与主子唱反调一直是来喜儿的原则之一。所以红衣说她自己平常,来喜儿想他就默认好了。

李贵想了想又说道:“那些粮食与药材,还有盐绝对有问题才对,应该不只是为了试探郡主,应该还有其它的深意才是。”

来总管听了转过头了瞧了李贵一眼:“李总管说来听听如何?”

李贵看了红衣一眼得到允许后方道:“我猜测着,有可能是为了拖侯爷府下水,这样做他们那些人才可以万无一失。因为不管郡主是不是来查他们的那个人,只要侯爷被拖下了水,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想他们是这样想的----郡主如果是来查他们的到时也只能放他们一马以求自保;如果郡主不是来查他们的那个人,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且又拖下了一位侯爷与一位郡主下水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百得而无一害啊!”

来总管点点头:“李总管好啊,李总管好,说得极有道理。嗯,很好。”把李贵说得不知所措的看向红衣,红衣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来喜儿对李贵说完就转身对红衣道:“我看李贵李总管足可以了。应变也好,而且这头脑真得是太好了,有李总管在京,我们可以放心多了。”

红衣布置的这步棋是很重要的,所以她很郑重的道:“李总管,现在我在做的事儿我想来总管他们已经同你说透彻了,眼下我们需要一个人到京中主理一些事情,当然与那些人有关,也有一定的危险,…”

红衣的话还没说完,李贵已经跪了下去:“郡主,小人愿意去。”

红衣让李贵起来说话,看着李贵红衣正容道:“李总管,我代李氏一族谢谢你了。你这一去就是救了李氏一族数千人的性命啊。”

李贵又跪了下去:“不敢当郡主的一个谢字。不过如果说为了李族去卖命李贵是不愿意的,李贵去京里只是为了郡主与小主子们。”

红衣再次让他起来坐下后方道:“李总管,多余的话儿我也不说了,你我主仆多年相互都是知之甚深的,只是希望你在京里要千万小心,我也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你。可是你还是要以自身安全为上,知道么?”

李贵欠身答应了:“郡主,我回去后要不要做些事情以便引起蒋松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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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红衣苦心布棋为儿女要救祺一命

红衣听李贵的问话摇摇头说道:“不用,你什么也不要做,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依我的猜想,那些人一定知道你的存在的,你回去郡主府打理事情并不显得突兀。所以你什么也不要做,以免引起他们那些人的怀疑。我想你只要一回去,那些人不久就会得到消息,然后蒋松就一定会找上你的。所以你不用太过留心此人此事,只要如往日一般打理郡主府里的事情就行了,静待他找上你时再说。”

李贵答应了下来:“郡主放心,小人知道应该如何做了,必不会误了郡主的事儿。”

红衣摇了摇头:“李总管,你还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只要能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就够了,所以你不要以身犯险,知道么?记住一件事儿,我一个女子并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但求无错就可以了,你们明白了么?”

如果能完成皇上交待的事儿,还能在侧助另外一个人一臂之力的话,那就是奇功一件。并不是做不到的,红衣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大山居周围几十里地内,一定有那些人重要的、秘密的什么场所;而她到来后与大山村的人又密切交往,再加上她还表示想要买田地,这些可能是触痛了那些人的神经吧?所以才会让那些人如此关注她,也让皇上顺水推舟了一把。建立奇功做一个奇女子?红衣是绝对不想做的,枪打出头鸟的话她是记得牢牢的----这可是她累世地经验啊。

屋子里地人都欠身表示明白了,红衣就看向了萧云飞。

萧云飞得了红衣的示意后开口道:“李总管,你的家人虽然还在郡主府内。但是已经被保护了起来。就连伺候你父母家人的小丫头们都已经换过了,现今的丫头婆子们都是些经过了严格挑选并接收过一定调理的人,所以你不必担心家中地高堂了。再有这几个人是负责监视彭大与帐房管事的人,到时候他们会和你联系的。”说着萧云飞递过去一张一指宽三指长的纸条。

李贵听了萧云飞的话非常感激,没有想到郡主如此看重他一家奴才的性命。他接过萧云飞递给他的纸条刚刚看完,来喜儿就道:“多看几遍记在心里。以后也是同样。”

李贵闻言多看了几遍相信已经完全记住不会忘记了才抬起头,可是他刚刚抬起了头来,他手上的纸条就已经到了来喜儿地手上,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来喜儿是什么时候、怎么取走的。

来喜儿只是把纸条放在了掌心里合起了手再松开手,纸条已经在他的掌心中变成了细细的碎屑了,窗外的轻风就把这些碎屑吹散在了来喜儿的身周。来喜儿淡淡的对李贵说道:“以后所有你和人联系的东西就要处理掉,不能留下任何一点能让那些人查找到的痕迹,明白吗?”

李贵当然明白。立即点头,只是心头还在震惊于这个老太监地武功。

红衣这时候平声说道:“英儿和雁儿年龄也大些了,我想是时候给他们挑贴身伴当了。”

李贵几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说如此重要事情的时候,郡主怎么说起了这样琐碎的事儿呢?这种事儿只要吩咐总管一声就可以了,不必在这个时候郑重其事的说吧?

几个都看向红衣等她往下说,虽然不明白可也深知红衣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地提起此事。

红衣看向李贵继续说了下去:“李总管,你的孩子们多大了?我记得和英儿雁儿年龄相差不远的对吗?”

李贵答道:“是的,郡主,比少爷和姑娘都早了一年。”

红衣淡淡一笑:“哦?这样正好呢。我想把他们接来同英儿和雁儿做个伴,李总管认为呢?”

李贵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过来:这是在保护他的孩子们,有来总管在恐怕还真无几人能动得了这几个孩子。他感激的跪了下去:“谢谢郡主抬爱,小人感激不尽。”

而且这样一来。他的儿女就和将来的小主子关系密切多了,至不济将来也是这一府的总管了。说不定就会得了主子地恩典给个出身什么地,不过能跟着小主子也是极不错的,这可是将来皇上地伴读,前途那可是不可限量的。

红衣把李贵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才对李贵道:“事情有些急,所以你收拾收拾东西同你家娘子明日就起程如何?”

李贵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萧云飞看这事情告一段落了就又说道:“郡主,据报李侯爷这几日在拜访几位重臣与王爷们。只有三王爷待他还不错,我们的人没有跟进王爷府去所以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侯爷去重臣家时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那个意思就是想让这些王公重臣在圣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至于王爷府。属下是怕和王府里的侍卫们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一律嘱咐他们不许跟进王爷们的府邸。”

红衣愣了一下:“皇上已经回京了?”

来喜儿点头:“是的,郡主。回京有几日了。邸报郡主没有看吗?”

红衣摇摇头道:“这几日只为了布置京里这步棋费尽了尽思,每日都极晚才睡所以没有看。唉,这日子过得还真快。”

来喜儿摇头:“皇上今年回来的早,往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会回京的,怕是皇上对那些人真的上了心了。不过也有可能是----”

红衣没有说话,来喜儿也没有往下说,有些事儿即使他们已经接触了可是却不可以宣诸以口的。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红衣才道:“侯爷为什么要去求王公重臣为他说好话呢?他在皇上面前犯错了不成?”

萧云飞答道:“皇上回京第一次上朝就对李侯爷说无事他可以不用去上早朝了,让他在家多多读读书,休养休养。”

红衣听了略一想也就明白了:皇上一来是恼了贵祺不给天家面子,再一者也对贵祺不能修身齐家感到满了----这样一个不能治好家的人怎么可以委以事做呢?

红衣没有再问什么,萧云飞也没有什么事儿要回了,来喜儿当然不会在这种事上多嘴,李贵是深知此中缘故的更不会开口说什么了,宋勇是不太明白此事的也不会乱开口说话的,所以屋子里又一次静了下来。

静了半盏茶了,红衣还在沉默。宋勇看了看屋里人的神情,想了想开口说道:“郡主,自上次财地主与那个刘师爷来访后,这些日子以来,钱地主又来过了几次都是催问田地的事儿,每次那个刘师爷都陪着。我想这可能是那些人已经不相信钱地主了吧?”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李侯爷还是少提的好啊。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好些什么好:褒贬李侯爷好象是不行的,怎么说也是小主子的父亲,而且主子们的事儿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干预的;不褒贬李侯爷的话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于这个李侯爷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对他有好感的。

对于屋子里静了下来,红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只是陷入了沉思,一心只在想皇上的心思了,没有注意到屋里人的情形。

来喜儿不是没有办法岔开话题的,只是他不能:这样做不是让郡主知道他什么也知道了吗?所以老太监宁可装作睡着了。

李贵事关旧主不便于说话,岔开话题对于他来说是最不方便的:主子们的事儿他可是在场最清楚的一个人了!可是他绝对不想因此引起红衣对他的注意,所以他绝对是最沉默的那个。

萧云飞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只要回完了事儿后,绝对是问一句答一句的,不问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人。

花嬷嬷和布儿几个在这种场合是不方便开口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所以宋勇的这句话说得极得人心,屋子里的人都带着善意看了他一眼。

红衣听了宋勇的话笑道:“那个刘师爷一直来的反应如何?”

红衣这一笑,屋子里的人又不免感激的看了宋勇一眼,看得宋勇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宋勇和来喜儿听到红衣的话都笑了起来,宋勇回答道:“看他那个样子是无奈还有些暗自气忿吧。每次他来了都被打发到门房中和那些轿夫分桌而食,作陪的是我们山庄的帐房。他每每打探的东西,都是与钱地主以前所得到的是一样的,我想现在那些人的头应该更痛些才对。”

来喜儿眯着眼睛:“这个刘师爷也是个极有趣的人,我很喜欢。”被老太监这样称赞绝对不会是好事儿啊。

三十八危险近了一步

红衣听了来喜儿和宋勇的话后淡淡一笑:“这个刘师爷想必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待他吧?此人自视有些过高了,居然以为他一个钱地主家的师爷也可以在我这里登堂入室。他有些气闷想必是为此吧?”

红衣略略一顿接着说道:“那些人不相信钱地主得到的情报所以才冒险让这个刘师爷来的,不想还是得了一样的情报,这还真让那些人更摸不着头脑才对。”

来喜儿眯着眼睛笑道:“郡主的出府也是极大的掩护呢。”

红衣看向来喜儿:“哦?怎么说?”

来喜儿笑道:“这就说明了郡主是一位极懦弱的女子啊。郡主之尊还被侧妾宠妾逼出了侯爷府,这可是世人眼中的平郡主啊。”

说完此话老太监眯着的眼睛开合间不经意似的扫过了红衣的面容,他想看看红衣听了此后话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真得对侯爷府没有了牵绊。

红衣恍然:“这倒也是奇效了,这可不是我们的布置,却没有想到还能有这般效果。”

来喜儿看到红衣全不在意侧妻宠妾之语,就完全明白了。他虽然转着心思可是面上神色不动的接着说道:“说到那些人不相信钱地主却是未必。”

红衣点头:“只是不相信这位钱地主得到的消息罢了,所以才派了他们自己地人来探一探。钱地主本就不是他们的人。只不过是他们利用钱地主来遮掩他们所做的事儿罢了。嗯----,我想也应该让事情再一步了,否则那些人就不会注意这里了。”

来喜儿点头:“郡主所言极是,老奴想不妨把田地买下来吧。正好借此事可以露出一些对于屯田的事儿感兴趣地样子来,我想会让那些人紧张一下子的。”

红衣同意:“不过要注意些,不要让他们认为我们一定会插手此事,只要露出一点点好奇就足够了。”

宋勇点头同意后又问道:“郡主,什么时候再请钱地主来我们山庄做客为宜呢?”

红衣淡淡一笑:“钱地主上次来距此多久了?”

来喜儿眯起眼睛笑了:“郡主,很久了呢,对于钱地主来说。我想他们就快要再来了。”

宋勇也明白了:“是的,郡主。钱地主又快要来了,我们只要等着他来就好了。”

红衣点点头:“还有,你们可以对刘师爷表现的再无礼一些。不是指他得到的待遇。已经在门房了,总不能赶他到门外去用饭吃茶吧?只是要让他认为我们这府里的人非常的骄奢就可以了。如果有机会也可以让他见识一下郡主的奢侈。”

来喜儿眯了眯眼睛,就是不眯他的眼睛也不是睁开的:“郡主,这骄奢与那个敲打他们屯田地事儿一起进行吧,老奴认为这样更有趣一些。”

红衣听了笑道:“正是此意,来总管说得非常在理。”

白衣人正在看着手下送上来地情报。满满的堆满了一桌子,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终于松开了眉毛:“我想,他们快要有大些的举动了,并且就在大山村的附近。”

一名长随小心的说道:“主上,我们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情报,而且大山村那里一直挺安静地,除了屯田与屯粮的事儿以外。”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是没有情报这样说,不过根据这些情报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且我认为不会有错。”

长随躬了躬身:“小人不敢。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白衣人淡淡一笑:“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嗯,你快这个结果送给第三组。让他们加紧些,不过只要盯紧了就可以了。还有,让他们随时把情况报上来,每四个时辰就要送一份情报,叮嘱他们千万不可以大意了。”

一名长随躬身下去了,白衣人又看向了手里的情报:到底会在哪里呢?怎么会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呢?这些人中有能人啊,不能掉以轻心的。

白衣人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就做罢了,问另外一名长随道:“京中的情形如何了?”

长随答道:“我们上次跟踪后,他们还没有进一步的交往,不过盯着侯爷府地人说,那位秀夫人已经松口了。帐房管事想来这几日里就要和蒋松再次见面了。”

白衣人挑了挑眉头:“清风山庄看来是铁了心要拉侯爷府下水了,居然连药材和盐就用上了!侯爷府地人还有什么反应么?”

长随道:“据报,香姨娘那边已经进了第二批粮了;秀夫人这边只是还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个府中地老太太倒只是关心侯爷府内的事儿,对于府外发生的事儿是一无所知;至于李侯爷,他日日在王公重臣们的府邸出没。”

白衣人想了想一笑:“想必是因为皇上的的疏远吧,只是他却找错了人了,该求的不去求,不该求的求了也不过是白求而已。”

长随不懂这话,并且被自家主子绕口令般的“求”给说得更是发晕,不自禁的抬头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可是也没有自白衣人的脸上看明白什么。

白衣人却又问道:“第二批粮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他们再屯田屯粮,可是他们出货的这个价钱也太低了,根本不可能有钱赚的。而他们可是为了银钱才屯田屯粮的,所以这粮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才对----一个侯爷府可不值他们陪上这许多的银钱的。”

长随自身上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口袋:“主上,这是彭大第二次所进粮中的大米,就是细查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就是煮了以后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只不过别家的米比这个煮出来的要粘稠一些,吃上去也比这个要香甜一点点。”

白衣人听了问道:“问过行家没有?”

长随道:“问过了,行家说这一点点区别不能作准儿,不过要是区别再大些倒像是在新米中掺入了旧年的陈米。可是行家看过彭大的米后都一致认定是新米,那一点区别可能是因为米质差些。”

白衣人听了长随的话后自小袋中取了米在阳光下细看,确实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那么那些区别是因为什么呢?白衣人百思不解: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找些懂行的人来看了。

白衣人放下了米,对长随说:“送到御医院去瞧瞧。”

长随一愣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让大夫给大米看病??这还真是稀奇事儿。不过自家主子的脾气自家知道,他是万万不敢有二话的。

白衣人背起双手走到窗边又说道:“大山村那里要有些大举动了,想必那些人会派些人手过去。你们要注意平郡主的安危,不能出了差错,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