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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答道:“知道的,主子。可要给平郡主那边通个消息过去?”

白衣人略一沉吟:“不用了,我们与平郡主不可以有交集的,以免落入那些有心人的眼中。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了----平郡主哪里如何了?”

长随答道:“平郡主那里还是如原来一样放出一些让人矛盾的消息来,一直也没有其它的举动,直至今日清晨,平郡主派了一个总管回京了,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较大一点的举动了。再有就是,看情形平郡主好似这几日里就要买下那些已经议了很久的田地了。其它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白衣人听了略思索了一下:“派了谁回京?到哪个府邸做事

长随回道:“派的人名叫李贵,原是侯爷府的外院总管,郡主离府后不久就被侯爷府的老太太寻了个错处让人替了他下来,李贵就自己求去了。听说还被老太太给刁难了一下子,一夜之间,赎身的银两翻了倍!是平郡主名下的铺子支给了李贵银子,李贵才从侯爷府里脱的身。然后李贵就投了平郡主,一直跟在大山居,直至今儿一早才自大山居动身了。应该是去郡主府主理事情,但是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白衣人听了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老太太刁难一个奴才?不太可能,应该是香、秀二人从中做的梗。对了,知道不知道此人安排回京是谁的主意?是郡主的还是来喜儿的?”

长随道:“这个是不知道的。大山居内不好安插人手的,安插的人也是在外围,根本就接近不了平郡主,就连平郡主身旁她所亲近的几个人都接近不了。咳,咳,那个大山居,不太好渗透的。”

白衣人听了有了兴趣:“哦?是吗?能让你们束手无策?看来这平郡主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有了一个来喜儿还不够,居然还有这么一位侍卫长在!那这位平郡主身旁的侍卫长是谁,什么出身什么来历都知道了么?”

三十九李帐房说计

长随听到白衣人的问话有几分尴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此人的来历及出身我们还都不知道,只知道此人姓萧名云飞。也并不是小人等无能,只因为我们刚刚一查这位萧侍卫长的时候就被宫里的暗探们给制止了,此事当时已经报给主上了,主子当时说了句不必查了,此事就一直搁了下来。所以----。”

白衣人听了长随的话后仔细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印象,也许当时此人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吧?这样看来这位郡主的侍卫长还真是有些来头的,想来与宫里的暗卫有些关联吧,不然你们也不会被暗探们所阻止。”

白衣人顿了顿:“此人不要再追根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需要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时,你们不妨直接去找他更好些。没有我的话万万不可暗中查记此人了,要不然的话会犯了皇上的忌讳的,可记下了?”

长随听了躬身答应了下来。

白衣人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那个钱地主家看来要热闹些了,如果郡主在这个时候买他的田地,想必是会让那些人再次紧张起来,倒是方便了我们行事。嗯,也许我也该过去看看了。”

李帐房说完了再次见到蒋松的情形后问道:“夫人,为何上次只是让小人写了几句话在纸上递进来,又让喜儿传了几句话给我,却不让小人亲自来回夫人呢?小人倒也不是为别的,只是这样传话必竟不太方便,回事儿也回得不如当面来得清楚。小人这几日一直在猜夫人是否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才让小人这样做的?”

明秀轻轻一叹:“是有一点麻烦,我这里来了一个叫兰儿的丫头。你以后要小心些应对她。她是老太太亲自指来帮我料理帐目的。今儿我是让她到老太太那里送这个月已经核对完了帐册去了,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才让你来地。”

李帐房看了看明秀神色小心的说道:“夫人,这必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小人总不能来见您,只靠纸条传递的话,不只是有些危险而且好多事情也说不清楚啊。就如同上次。当时的情形还是要小人重新说一遍给夫人听才清楚的,写在纸上地必竟不全面。”

明秀皱眉:“危险?嗯,说的是,还真是你提醒了我。这样太容易让老太太拿住把柄了,还是你亲自来较为妥当些,只是这个兰儿有些不太好办。”

李帐房轻轻说了一句:“夫人这是受制于人啊,您有什么事儿都不好办啊。”

明秀叹道:“你说的是实情。不过并不是谁掌管府中事务的缘故。是谁掌管倒也无所谓。问题只是我能用的人太少了。这偌大的侯爷府里并无我的几个人啊,必竟我进李家地门时间太短啊。只要时间再长一些,夫人我就不会再受制于人了。”

李帐房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夫人,有几个铺子地掌柜和小人说想见见您。给您说一说今年的收益。”

明秀听了此话看了李帐房一眼:“你有心了,我记下了,你这样很好。好的,我会安排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吧。”

李帐房又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何时呢?夫人一日不出来掌理府中事务。就有很多事儿不能办地,有很多人是不会听我们的。”

明秀也沉默了:她也有她的难处啊,如果她能握住贵祺的心那还说什么呢?可是必竟还是握不住不是?

李帐房看明秀不说话,他想了又想说道:“夫人,小人有话想说,只是怕冒犯了夫人。”

明秀看了他一眼:“说吧,我一直视你作心腹之人的,有什么话儿不能说地?说吧。”

李帐房道:“夫人,您想掌管府中。首先要有老爷的支持才行。要得老爷的支持。就要得老爷的宠爱。得老爷的宠爱就要得老爷的欢心。小人认为,得老爷的欢心有两个办法。哪一个都可以得到老爷的欢心。一个是夫人有了老爷的孩子,现在老爷虽有儿女却是无膝下之欢;第二个就是解老爷地心头之忧,不过这倒是极难地。”

李帐房所说的这些大部分明秀都是知道地,也是想过的,不过孩子可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啊。明秀听到解老爷的心头之忧时神色动了动:“解老爷的心头之忧?老爷现在为了能得差事儿日日到王公大臣处走动我是知道的,不过也不见老爷所求的那些人那里有什么动静。此事如果能助老爷一臂的确可以得老爷的欢心,可是就像你所说这是极难的,我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所以这个办法有等于无啊。”

李帐房看了看明秀:“夫人,此事说难那是极难的,可是要说易也是极易的。”

明秀看向李帐房:“此话是何意?”

李帐房站起躬了躬身子:“夫人,小人说话莽撞之处夫人还请海涵,小人一心只为夫人谋划,绝无他意,还请夫人明鉴。”

明秀道:“有话直说无妨。”

明秀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得力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几句话她就会怪罪于李帐房呢。李帐房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敢如此胆大的。

李帐房低下了身子:“解铃还须系铃人。”

明秀略一思索,抬头盯了李帐房一眼:“你是指郡主?李帐房的身子又低了几寸:“夫人,小人放肆了。老爷有今日之忧都是因待郡主情份全无所致,老爷所为虽然不能说的上是大错,但是太后与皇上心里必定是不高兴的,还有----。”

明秀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个我是知道的,你不用详说此中缘故。”必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她,并且还是她极不愿意回想的外书房之事,所以她开口阻止了李帐房往下的话。

李帐房的身子又低了几分:“所以老爷的心头之忧只有郡主能解。说难是因为想让郡主管此事怕是不易,说容易是因为只要郡主一句话,老爷就可像以前一样做回他富贵双全的侯爷。”

明秀听了没有说话,这个事儿确也像李帐房说的,不过就是平郡主的一句话而已。

李帐房又躬了躬身子:“夫人可以代老爷去求郡主呵,只要郡主答应了,老爷自然会记得夫人的好处。”

明秀十分不愿意去见红衣,更何况还是去求她:“我去怕是不行的。”

李帐房轻声道:“夫人,您这样想就是错的。只有你才能去的。”

明秀看了李帐房一眼,确定他不是在暗讽他才问道:“为何?”

李帐房道:“小人得罪了。郡主有今日虽有夫人之份,却并非夫人之因,几乎可以说全部都是香姨娘之过。再有----,就是,老太太了。老太太未来之前这府中可只有郡主一人,侯爷并无其它的妻妾。所以小人认为,在郡主那里,只有夫人还可以说上一两句话,其它人嘛----。”

明秀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我再想一想吧。”她是极不愿去见红衣的,红衣手里有着她的短处不说,还有就是红衣本人就给了她极大的压力。那个平平淡淡的女子她看不透,不怒不喜的面容却让她每每想起都会心中惊惧,再有就是红衣出府时说过的话她也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去见红衣的。

李帐房只是要把这些话说与明秀听而已,做与不做就是明秀的事儿了,他不过是借机让明秀知道他是尽心尽力的在为她做事,并且也是个极有头脑的、可以倚重的人就可以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成为明秀的左右手,他要成为这侯爷府里下一任的总管。

李帐房话已说到了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他转移了话题:“夫人,我又和蒋松见了两三面,每次蒋松都是说的差不多的话,就是再三相求于我在夫人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我看,此事可以给他个准话儿了吧?彭大进的粮已经卖了三成了,小人认为不可以再拖下去了,不然香姨娘那边得到的好处就太多了。”

明秀点点头:“是的,那你再见蒋松时就说我已经答应了。你就好好和他谈谈进粮的事吧。”

李帐房一听只有粮就有些着急了,这秀夫人这样做不是要把已经快要进了口袋的银子又推出了门外吗?最最主要的是那快要进口袋的银子里有好多是会进他的口袋的,他能不急吗?

李帐房开口:“夫人,药材及盐的利钱更大一些,小人认为不能就这样放过。”

明秀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铺子可以做这些生意啊。要是开新铺子的话,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府里的银子都在老太太那里掌管着,这你是知道的。”

四十危险就在酝酿中

李帐房听了明秀的话一时间也无语了,府里的银钱与铺子的掌理都在老太太手里呢,秀夫人手上不过是她名下的两个铺子罢了,而且还不大。

不过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可以解决的办法:“夫人,您娘家不是也置办了家业在京里吗?就没有铺子可以做这些生意吗?”

明秀摇了摇头:“我也想过了,只是那些铺子是我弟弟管着的,不用想的,他是绝不会同意我打理那些铺子的。”

李帐房想了又想也没有其它的主意,只能继续说服明秀:“夫人,这也不是要害那些铺子,有好处分给娘家些有什么不好?夫人和明澈少爷商量不通,去找姨太太商量商量想必是行得通的。只要赚了银子,我想明澈少爷也就不会再反对了。”

明秀也不知道明澈是怎么了,就是同她过不去,不论她说什么他一定会顶了回来的。所以她不愿意为了铺子的事儿再恶化姐弟关系了:必竟没有家业让嫁出门的女儿掌理的道理,要是让明澈误会她是为了谋夺家产更是在姐弟关系上雪上加霜了。

李帐房再三游说,明秀也没点头,只说她会想想办法另外开两个铺子,就是不同意拿娘家的铺子来做药材及盐的生意。

李帐房正要再说什么时,就听门外喜儿道:“兰儿姐姐回来了,老太太身体可好?看姐姐这一头地汗。快过来我给你擦擦。姐姐这一路走的热坏了吧,我这里有冰的正好的甜汤姐姐来尝尝吧。”

明秀听到喜儿的话后对李帐房道:“兰儿回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蒋松那里你紧着办吧,其它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地,你就不用担心了。好了,兰儿进了喜儿的房了。你快些走吧。”

李帐房行了一礼匆匆说道:“如果这些药材与盐被彭大得了去,可就是便宜了香姨娘了。夫人!小人先走了,夫人您要尽快拿个主意啊!”说完只能急急地走了。

明秀听了李帐房最后这一句话。一下子愣住了。她坐在房里想了好半日,终于一咬牙去找她母亲了。在明秀看来。这好处她可以不要,但却不可以落在侯爷府其它人的手上,尤其是香姨娘更加地不行。

蒋峰拿着一叠两指宽的纸条进来,面带喜色地对坐在桌前的蒋岳说道:“那人四天前已经顺利进宫了!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大事可为啊!”

蒋岳听了却没有什么喜色:“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作用?当今这位可不是个迷恋女色的。我一直反对这件事儿,这人就是进了宫能起得作用也大不了哪儿去!”

蒋峰摇摇头:“食色性也,圣人早有此言。只要是男人有哪个是不爱美色的?只是爱地美色不同罢了,我想这人是可以的,她可不只是美而已。你比我要更清楚不是吗?还是你到现在还割舍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如此耿耿于怀吧?!”

蒋岳变色:“不是说过此事不在提了吗?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何曾牵扯其它了!当日王爷定下此计时,我虽反对但你应该知道并不单单只为了她,我只是认为此计作用不大罢了。”

蒋峰看他变了脸色连忙摆手:“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不过我一直认为此计甚为有用呢。历朝历代多少皇帝被一个女人迷得言听计从而灭亡的?所以我认为只要选对了美人儿,此计一定能行。至不极,也是我们一个内线不是?到时候万一事败,她在宫中只要挟持了太后,王爷与我等就能逃出生天以图后计啊。这个你总是明白的吧?”

蒋岳道:“希望一切如王爷所想般顺利,到时我们兄弟也可以封个一官半职、开衙立府的风光风光。不过说到事败挟持太后以求脱身这事儿,我想也不要太小瞧了宫中的侍卫。挟持太后?我怕她一个人并不能做到呵,高手的一个暗算立时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并救下太后。”

蒋峰看了蒋岳一眼:“你以为进宫的只有她一个么?送进去做主子不容量,做奴才还不容量?这几年宫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我们地人了吧?”

蒋岳没有再言语,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说与不说又能怎样呢?而且他们一家人地命都压在这个事情上面,他是没有退路的。再说了这些年他们兄弟二人坏了多少人地性命,不跟着王爷一条路走到黑,难道弃暗投明做个无头鬼吗?

蒋峰又看了蒋岳一眼:“这美人儿进宫也进的及时,还真是天助王爷。这美人儿刚刚出师进了宫,这皇帝就回京了,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些了?”

蒋岳道:“皇上突然回京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对王爷的事有了查觉吧?这可就不是天助王爷了!”

蒋峰沉默了:“应该不会吧?不过这也难说,必竟当今也不是一个糊涂的。”

蒋岳也不再说话,两上兄弟都有些低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蒋峰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自古成王败冠,我们已经跟了王爷就没有了退路!管他呢,我们就搏他一搏吧。反正给三弟也买了功名了,这次大考他一定会榜上有名的。所以不论王爷成败,我们蒋家都会扬眉吐气了。”

蒋岳也重重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了,还是说正事儿吧。皇上回京后朝中可有什么异动么?宫中的暗探可有活动?”

蒋峰摇了摇头,他一边思索着在脑中理着京里来的情报一边慢慢的分析给蒋岳听:“皇上回来后和往常一样,朝中的大臣们也没有人过多的进宫请安问事。皇帝突然回京的原因是边关送来了一份急报,怕边境有变又起战事,所以皇上回京来安排一切,将军们已经开始整肃军马,户部也在准备粮草。我们在兵部的人说的确是有边关的急报,所以皇上回京也是两可的事儿,不一定就是觉查了王爷的计划,而且那美人儿进宫的第一夜皇上就翻了她的牌子,所以这也不像是因为王爷皇上才突然回京的。不过,王爷今年有些急进了些,我们还是要小心再小心为是。”

蒋岳听了感到惊奇:“她变成了什么样的美人能让皇上如此心动?看来此计还真有些作用呢,就看能封个什么位份了。”

蒋峰点了点头:“所以我对这人倒是有几分期许的,这样宫里有了内应,宫外也安排了经年,如果边境战事再起那就真的是大事可期了。”

蒋岳也点头同意道:“如果真的是边关告急,那还真是天助王爷,大事将成啊!”

蒋峰不再说这个事儿:“不说这个了,这些事儿自有王爷他们应对,我们操不上那份心的。还是说说我们这边儿的事儿吧,你看看、你看看刘师爷送来的情报和原来也是一样,那位郡主怎么也不能让我放心,她做的事情总是透着些古怪!而且----,该出货了,这可是不能大意的。”

蒋岳听了计算了一下日期:“还真是到了出货的日子了,这个郡主还真拿不准儿她是不是,这么一位身份不明的人就在旁边,这可是太危险了。”

蒋峰眉头拧了起来:“说的就是啊,这可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事儿。如果不是这位郡主有如此显赫的背景,一下子杀了最省事儿!”说着恶狠狠的以左手以拳击了右手一下。

蒋岳想起了一件事:“其实原来我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前两年那个什么郡王盖别院时我们也着实紧了一些时日,也是感觉他古古怪怪的,虽然不与当地人有什么交集,可是那些泥瓦匠总是让人生疑。但是探查下来人家不过就是盖个别院避暑用的,后来王爷也证实了此人极不得皇帝的欢心才作罢,撤回了安插在那个郡王身边的大部分人手。王爷不也说过吗,有这个郡王的别院与侯爷的庄子在就是我们最好的掩护。如同此事,我想这位平郡主必竟是位女子,本身就不太可能是领了皇差来查我们的。也许又是我们过于紧张了。”

蒋峰听了摇摇头:“虽然有可能只是我们太紧张,可是怕就怕这是皇帝的奇招啊,还是小心些的好。”

蒋岳想了想说道:“既然不放心,刘师爷也无大用,出货又迫在眉睫,我看不如再派些人手过去,嗯----,就派几个高手到大山居中日夜探查几日好了,我想会得到些有用的情报;并且在出货的日子里由这几个高手在大山居里日夜盯紧了那位郡主也就可以放心了。”

蒋峰听了蒋岳的话思索了一下:“如果这位郡主真是皇上派来的,那么身边绝对有高手,我怕我们派去的人会被吃掉。”者:柠檬红茶,书号:1117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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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定计

蒋岳听蒋峰的话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才说道:“虽然有可能会折损几名高手,可是也就证实这位郡主倒底是不是那个人了。是也不怕的,京中那边已经传来消息,秀夫人已经答应了蒋松的请求,为他在李侯爷面前说项,蒋松也答应了供给秀夫人低价的粮了。”

蒋峰道:“嗯,那就先派几名高手过去吧。说到蒋松,几时到的消息,怎么没有报于我知道。”

蒋岳挥挥手中的纸:“你进门的时候刚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同你说呢。刚刚不是正在说进宫的那美人嘛。”

蒋峰接过去看完后皱眉:“她只进粮?这是远远不够的,这太容易脱罪了,就凭这些还不能把李侯爷绑到我们船上来,也就能迫使那位平郡主放手或是听命于我们。”

蒋岳叹道:“那也没有办法,这个秀夫人也只是个摆设,是个没有实权的主儿。她没有打理侯爷府铺子的权力,又没有钱所以也是无奈啊。”

蒋峰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哦?这样一来我们不是在她身上白费心机了吗?那个侯爷府的老太太眼睛只盯在自家媳妇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和这个老太太搭上线啊!”

蒋岳摇摇头:“并不一定,人只要有贪心就不可能会放过到嘴的肥肉。我想这个秀夫人一定想办法的。还有,那个府里的老太太也不是没有下嘴的地儿哦,不过就是搭线有些困难。”

蒋峰听了奇怪道:“你还有对付老太太的办法?人老成精,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一个她这样的人于钱于权什么的只限于她自家府里,而这些根本不需要我们相助她就可以轻易取地。除开那座侯爷府,老太太几乎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了,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上勾?”

蒋岳一笑:“是人都有缺点,是人也都有执着的事物。这都是无道理可讲的。而老太太就执着于一样事情,你知道么?”

蒋峰听了皱起了眉头:“我们的资料上有?我怎么没有注意到有这个呢?不是,我们的资料中绝对没有,你是自哪里又得知了老太太的这个什么执着的?”

蒋岳笑道:“蒋松说地,当作笑话说与我听的,只不过我刚刚好想起来了。原来这个李侯爷与那个什么平郡主夫妻就算说不上情深,也能做到相敬如宾。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蒋峰有些不满意:“说正事儿呢,你说这些有的无地做什么?我们一家子人的性命可都压在了王爷身上,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用心呢?!”

蒋岳看着他摇头:“我这就是说正事儿呢。平郡主之所以被封为郡主也是老太太间接促成的。老太太一直执着于要找一个贴心的儿媳妇,所以她先给她儿子纳了香姨娘,接着又给他儿子娶了秀夫人。不过,好像这两个都不与她贴心就是了,并且把一个侯爷府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儿。就是因为有了香姨娘后。这位平郡主被李侯爷打了----当然她当时还不是郡主,所以她的大将军父亲与贵妃姐姐才给她求了一郡主地封号。你说。这个老太太是不是有办法对付呢?”

蒋峰大笑:“好,好,好啊!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老太太!老太太地执念好啊,要不是这个老太太,我们想要直接拖这个李侯爷下水还不容易呢。现在一下子全解决了!好啊,好!我们既然送了一个美人儿进宫服侍皇上去了,再送一个美人儿去服侍这个老太太也不错啊。”

蒋岳击掌:“我们兄弟所想一样啊!”

蒋峰兴奋的连连拍手:“为什么没有早想到呢,早想到就不用费这许多的周折了。直接送去一个美人儿就摆平了。”

蒋岳摇头:“就是送了美人,这侯爷府也要和我们清风山庄做生意啊。美人儿不过是为了加深这种关系罢了。有了美人儿在,这侯爷府还能不与我们往来吗?再者,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对付这个李侯爷,这个人并无多大的才德根本没有进到过王爷的眼里,我们要对付地是平郡主!当时安排蒋松去京里时。不就是以他来探探平郡主的反应吗?只要美人儿一出。这李侯爷就是我们的人了,那么平郡主无论怎样都不足惧了!就算她不是来查我们的人。只凭她是太后的义女我们也赚了,以后可以利用她这层身份做多少事?”

蒋峰也是兴奋的直点头“平郡主不为她自己也要为她的儿女们打算啊,妙计啊妙计!这计谋真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好,好啊!”

蒋岳皱起了眉头:“不过此计的难为之处就是如何能搭上老太太这条线。”

蒋峰也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能让老太太相信又贴心地人恐怕不会让她放心接纳地。我看,我把此事报上去吧,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办法。”

蒋岳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要注明此事有些着急的。晚了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只凭蒋松拿下侯爷府来也不是办不到,不过就是时间长些,再有就是不一定能死死咬住李侯爷。从侯爷府内部下手,配合着蒋松就万无一失了!”

蒋峰:“嗯,此事就这么定吧,我想王爷身边地那些人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蒋岳道:“嗯,对了,平郡主那边也可以如法炮制一下,她这边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送人到她身边去。”

蒋峰吃惊,然后摇头:“这不可能的,平郡主是个女子,就算贵为郡主也不可能公开蓄养美男的!此计用在她身上不行。”

蒋岳大笑,笑得捧腹流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除了派高手潜入外,也可以弄一两个女人混进大山居去啊。”

蒋峰听了也笑了:“是我想左了,想左了。不过平郡主也许会对美男感兴趣,可是绝不会对美人儿感兴趣的,再说了那大山居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不是一次也没有成功混进去嘛。好了,你就不要再打趣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蒋峰没有让蒋岳再说下去,直接转开了话题:“蒋松那里还有其它的消息没有?”

蒋岳看了蒋峰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话:“郡主府里来了一个外院总管李贵,就是原来侯爷外院总管。其它的详情还不知道。不过此人一直跟着平郡主做事,他自侯爷府里出来投了平郡主后打理郡主府外务也是极为正常的。”

蒋峰点点头:“这个确实没有什么不正常,原本就和我们想得差不多。不过郡主府里有了总管了,郡主又不在京里,嗯,这个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蒋岳也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与其以李侯爷要挟平郡主,不如直接拖她下水来得快也稳。再者说了,两管齐下不是更好?”

蒋峰点点头:“嗯,吩咐蒋松一声吧。还有,既然派了高手过去,就让他们顺便探清楚平郡主一儿一女的情况,这也是一种办法。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必竟担得干系太大,也太直接了,容易暴露。”

蒋松和李帐房在茶楼雅间落座。

刚刚坐定,蒋松就一副万分焦急的样子问道:“贤弟,愚兄的事儿秀夫人这次是如何说的?”

李帐房笑着一抱拳:“正要恭喜兄长,在小弟的再三进言下,秀夫人已经答应了为兄长谋个出身。”

蒋松大喜,伸出手去包住了李帐房的手晃了两晃说道:“谢谢贤弟,真是要多谢贤弟啊!”说着松开了手又拿起茶盏道:“愚兄先以茶代酒敬贤弟一杯!”

李帐房笑道:“兄长还要和小弟客气?你我兄弟何用如此?不过小弟要饮了这一杯,是为了祝贺兄长心事已了啊!”举起茶盏和蒋松共饮了一杯茶。

蒋松显得极为高兴:“贤弟,为兄要好好谢谢你才对。不过你我兄弟,这个日后再说。先说说给铺子供货的事情吧,秀夫人说要多少?第一次为了表示我对秀夫人的谢意,进价再降半成,不过日后还是按原来说的价钱走,愚兄也只能做到此步了。”

李帐房听了极为高兴,这不是又送了银子给自己嘛,他笑道:“小弟自然是知道,兄长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小弟替我们夫人谢谢兄长!不过夫人还有一件事儿----。”

四十二

蒋松听了嗔道:“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直说就是,秀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愚兄去做?”

李帐房非常为难:“小弟来时,秀夫人特地叫了小弟前去,吩咐小弟告知兄长,让兄长一定要断了香姨娘那边的供货才可以。秀夫人的意思是说,既然已经伸手管了你的事儿,你再给香姨娘供货秀夫人面子上也不好看。小弟也想,兄长即是被彭大那厮所骗,那理应断的他的货才对啊。”

蒋松一听面色变得极为难堪:“这个、这个,你我兄弟,所以愚兄就直说了。愚兄原本上了彭大的当不知道那是位姨娘,所以当时就和他们签了契约。契约是彭大那厮代那位香姨娘同我们山庄签的,所以、所以现下愚兄也做不了主了。”

说到这里蒋松一拍桌子:“要不然的话,愚兄在知道被彭大那厮给骗了的时候就会停了供给他粮了!哪会容他再赚一分银子!”

李帐房听了这话想了想问道:“和山庄签的契约?”

蒋松道:“对,就是你我兄弟二人也是要签契约,和彭大那厮签的是一样的。这契约是我们山庄的师爷写的,经愚兄的手做成的生意签的都是一样的契约,只是价钱上有些出入罢了。”

李帐房听到这里有些相信了,这也是正常的,他又想了想问道:“兄长,那契约签了多久?可有期限?”

蒋松一脸的悔恨:“当然有期限了,所有契约都是一年为期啊,每每想到这里为兄就悔不当初啊。”

李帐房皱了皱眉头,这个期限太长了,他怕明秀不会同意的:“一年?的确是长了些,不知道兄长可否能让山庄同彭大毁了那契约,那厮如果敢告上官衙自有秀夫人担待。”

蒋松面有难色:“贤弟,愚兄所求之事必竟是私事。可是因为愚兄家无长物,又不能空手相求只好以山庄粮价作了酬谢!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山庄的人知道啊,如果撕毁了契约----。”

李帐房听了也明白蒋松的苦处,想了想感觉明秀应该也会明白的就对蒋松说道:“此事小弟与秀夫人好好说一说吧。把兄长的为难告知夫人,小弟想夫人应该能明白兄长的苦衷。”

蒋松道:“贤弟多多为愚兄说几句好话吧,愚兄确也是有不得已地苦处啊,还请夫人多多见谅。不过契约只要一到期。愚兄可以保证再也不会和香姨娘那边有任何关系了!愚兄恨不能打那个彭大一顿,怎么还会与他们共事!贤弟自管放心就是。”

李帐房点头:“兄长安心就是,小弟会为兄长在夫人面前周旋一二的。”他前前后后不过是三四次就得了蒋松近六百两的银票,他能不为蒋松说好话吗?

蒋松道:“愚兄记下贤弟的高谊了,愚兄一定会重重相谢贤弟地。对了,愚兄还有一事相问呢,上次贤弟说可能只进粮的。这倒底是为了什么?药材与盐的利钱可要比粮大啊。”

李帐房道:“这个小弟不知,夫人只吩咐小弟同兄长买粮。也许我们夫人另有打算吧?小弟也不好追问的。主子说什么小弟这等人只能做什么罢了。”

蒋松附和道:“贤弟说地对,我们这等人也就是听主子吩咐罢了。”

蒋松当然是知道明秀为什么不做药材与盐的生意,李帐房没有告诉他的事情他知道,就是李帐房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不过他绝不会说破罢了。他很高兴。因为已经立下了一功了,这秀夫人终于开始进粮了,这消息送回清风山庄应该会得到奖赏的。

蒋松知道上次李帐房约他的时候,秀夫人就应该是已经答应了,可是这个李帐房为了多得些他的好处。硬是说地不清不楚的,吊着他的胃口。不过李帐房不知道的是----他才是蒋松钓上的鱼!

两个人是各怀鬼胎,都自以得计了:对方已经上钩了!可是都忘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且盯着他们的黄雀还不是一只。钱地主带着刘师爷又来到了大山居,宋总管请了钱地主到偏厅奉茶,又把刘师爷给甩在了门房里。刘师爷看着钱地主得意洋洋地随大山居的总管进去了,就气得牙痒痒的,不过他也无法可想。

刘师爷近些日子以来一直很恼火,恼火于自己得到的情报与钱地主几乎是一般无二。这样的情报送了上去不知道会不会让庄主认为他也同这头猪一样蠢呢?

钱地主听到宋勇说明儿就要买田。那是大喜啊:“宋老弟够朋友啊够朋友!终于有准儿信了。”

宋勇一笑:“你老兄地事儿我能不帮忙?这话说的。”

钱地主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是的,是的。知道你宋老弟是个仗义的。”

然后约了明日丈量田地,后日付银到官衙更改地契文书。钱地主就施施然的上轿回去了,这次没有留下用饭是因为他明日卖地今日需要安排的事儿还很多。刘师爷跟在他后面心里那个气啊:钱地主坐凉轿,他可是随轿走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正当日中啊!这头该死的猪!刘师爷在心里又骂了一句钱地主,他几乎擦一次汗就骂一句。就这样生着气回到了钱府。

不过刘师爷进了他的房间后就不再生气,不是不生气,而是把气儿给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