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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屋里坐着三个人,三个人劲装打扮地人。

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师爷:“你是钱府的刘师爷?”

刘师爷摸不准儿这三个人是哪一路地人马,所以谨慎的点了点头陪上一点笑意答道:“正是,不知三位到我房中有何贵干?”

为首的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了刘师爷:“我得了一块玉牌,听人说百里之内只有刘师爷这么一位识玉之人,所以特来请教。”

刘师爷看了一眼玉牌立刻放松了下来,他也自贴身处拿了一块玉牌递了过去:“弟也有一块玉,看看可比兄的好?”

为首的接过去仔细看过还了回去:“我们是庄主派来的第一拨人,任务是要去大山居中探查,与你倒没有什么相干。不过,第二拨人就要到了,我想你是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你准备好安置他们吧。庄主吩咐了,这批人同往日一般即可,只是不办事的时候不必让他们出来透风了,还有庄主特意叮嘱你这一次要加倍的小心在意。”

刘师爷也把玉还了回去:“我知道了。”他听了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为首之人看刘师爷不再说话只是神游就有些不满:“我们领命赶路,还不曾用过饭,你可不可以给安排一下。我们就是去大山居也要到晚上才行,所以用过饭后我们想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以免误了庄主交待的事情,刘师爷也给我们兄弟安排个睡觉的地儿吧。”

刘师爷这才反应过来:“应该的应该的,马上就好,你们三位少待。”

三个人用过饭就去厢房睡了,这个时候由屋里的横梁上飘下来一个人来,小心的探看后闪身出去了。借着房舍的遮掩几个闪身就出了钱府,飞快的借着地形掩藏着身形向大山居而去。

此人到了大山居后翻墙而入,立即就有五六个人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周围,此人亮了亮腰牌,那五六个人只余下一人其余一闪之间又不见了。

余下的侍卫躬身:“柳头儿,萧侍卫长在他的房间里。”

来的人正是柳家的四郎,柳四郎虽然有些奇怪萧云飞居然没有值岗,可是现今情况紧急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所以他一闪身扑向了萧云飞的住所。

不大一会儿后,萧云飞极快闪出了他所住的院子,他要去找到了来喜儿。萧云飞找到来喜儿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轻声商议后,萧云飞闪身到前院侍卫们的住所去了。而来喜儿几个闪身就来到了红衣的屋子外面高声道:“老奴给郡主请安。”

布儿看了看被惊醒的红衣心里这个气啊:这大中午的请得什么安?

红衣睁开了眼眼对布儿说道:“是来总管来了,布儿你请来总管到厅上奉茶吧,我梳洗一下就过去。”

来喜儿练武之人耳力本来就好,红衣说的话他在外面全部都听到了。他立即高声说道:“郡主,老奴确有急事相商,片刻也缓不得。老奴不是全人,还请郡主不必介意,允老奴现在就进去给郡主请安。”

作者:秉烛游漆园,作品:遥来归,书号1110624

茶样女子,清水爱情。穿越者的淡定生活。

四十三将计就计的开始

红衣与花嬷嬷等人都是一惊,红衣马上坐了起来说道:“请来总管进来。”

布儿只能赶上前为红衣挽发,来总管进来的太快,他请安完毕了,布儿才把红衣的头发挽好。

红衣站起拂了拂衣服,坐到了椅子上。红衣不习惯在坐在床上同男人说话谈事情,虽然来喜儿是个太监,可是他也不是女人不是。

来喜儿也不等红衣相问直接说道:“钱府来了三个陌生人,都是武人,身手都不错。今晚就要来大山居探查,听他们的言谈,会一直潜伏在庄子里等下一步的命令。”

红衣听了知道来喜儿为什么如此急了,她略想了想道:“来总管,我看这也是个机会。”

来喜儿一惊:“郡主,不可。老奴认为在今天晚上布置一下,立即擒下此三人以策安全。”

红衣摇头道:“不可。这样做极为不妥,他们的接到的下一个命令未必是要刺杀我或是孩子们,也许会是撤回呢?我们只要擒下了他们,就会让那些人认定我就是皇上派来彻查此事的人,那么我们只会更加的危险。并且----,我们也会功亏一篑的,以前所做的一切不是全成了无用功?”

来喜儿有些急了,急的他眼睛也不眯了,抬头看向红衣两眼炯炯有神:“郡主,这三个人也有可能会接到刺杀你或是掠走公子姑娘们的命令,老奴、老奴受圣命保护郡主,绝不能容郡主陷入此等险境!”

红衣平静道:“来总管,你说的极有可能。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的猜测也是有可能地。现在一切谈这个言之过早,我想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撤回还是刺杀什么的,全在是我们怎么安排了。只要我们做得好,那么这三人就会撤回。再者我认为有你和萧护卫及众多的护卫在,我和孩子们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来总管,你认为此事走到今日。我们还有退路可走么?”

来喜儿急急说道:“我们擒了他们立即起程回京,皇上当初的意思不过是让郡主在明处迷惑这些人吸引他们地注意罢了。现今已经被人盯上此事已不可为了。老奴想,皇上绝不会怪郡主的。万一。万一皇上不高兴,不是还有太后在吗?郡主---,依老奴地话做安排吧!”

红衣摇摇头:“来总管,你想想,我们一走之后。那些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认为他们还会放过我吗?此后怕是再无宁日了!所以我们只能助另一人成功,绝不能半途退出了。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在不久后重新安稳度日。”

来喜儿听了红衣地话后,他不在那么的急燥,神色也沉静了下来,郑重的问道:“郡主此意已决?”

红衣看着来喜儿忽然间笑了笑。然后说道:“来总管本不是一个如此急燥之人,想必是来试探我的定力?我想来总管必已有了应对之计吧?”

来喜儿老脸一红:“我有一计,怕郡主不愿行之,所以---

红衣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现在情形地确有些紧急,有什么来总管就直说吧。”

来喜儿刚刚说完他的计策,萧云飞就闪身进了屋中:“见过郡主。”

红衣点点头:“萧护卫已经安排妥当了?”

萧云飞道:“请郡主放心,有属下等人在,区区三人绝不会容他伤到郡主与英儿雁儿。”

红衣沉思了一下:“杰儿和鹂儿那里也不可不防。必竟狗儿急了说不定会咬到哪里的。”

萧云飞躬身:“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人手。请郡主安

红衣道:“有劳你们了。对了,钱府的人撤回来了么?”

来喜儿的眼睛重新眯了起来:“郡主。那三个人今晚就会到我们庄子里做客了,所以钱府地人是不必撤回的,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

说到这里老太监欠了欠身子:“还有一事没有回郡主,听那三个人讲,过几日将有大批人手会来到此地,还不知是为何而来,只能确定不是针对我们来的。老奴想,也许是那些人在此地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做吧?具体是什么,老奴也是没有头绪。所以我们在钱府的人现在绝不能撤回,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知道些情况才可以做出判断。就连这三个人,老奴想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特意来盯住郡主的。”

红衣沉思了一会儿:“也好,就先不用撤回了。只是这个事情我们不要想了,就现在所知此事绝非小可,以我们的力量不足以阻拦或是破坏他们的计划,而且也万万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想,这事还是由另外一个人去处理吧,来总管代我写个请安的折子送进宫就是了。”

来喜儿答应了:“是地,郡主。直接给皇上写请安地折子吗?”

红衣略想一想说道:“我亲自给太后写请安折子好了,太后这边不必提这个事情了。来总管也不必在折子写得太详细,隐秘的提一提就可以了,我怕被人截去反而误事。”

来喜儿欠身笑道:“郡主不必担心会被人看去,老奴自有隐秘之法,除了皇上之外其它不会看得懂。”

红衣放心了:“既然这样,来总管你可以把情形详细地告诉皇上,请安的话略提一提就可以了。”

来喜儿表示明白: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可不是无事请请安的时候。

红衣沉思了一下说道:“必要保证山庄里每个人的安全,尤其是----。”

来喜儿和萧云飞都躬身答道:“属下(老奴)已经做好安排,必不会伤及庄子内的任何一人。”

来喜儿又加了一句:“郡主,萧护卫自今夜起一定会守在郡主屋子外面绝不会离开,四周还有二三十个侍卫都是挑选了出来的强手,郡主请放心就是。”

红衣又低头想了一下后,很郑重的又说道:“我不愿意有任何一个人因我受伤或是----,那我终其一生也难以心安。”

来喜儿躬身:“老奴与萧护卫一定尽力,请郡主放心。再者这三人虽说身手不错,可是相比萧护卫来说,相差得还是很远的。郡主安心就是,老奴保证绝不会有闪失。”

红衣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安排,一切就依来总管的计策行事。把福总管也叫来,内宅相关人就吩咐好了,还有告知一下宋总管。”

众人计议停当后就都出去做事了。

下午申时末的时候,有小丫头来报说:“布儿姐姐发热昏睡不醒了。”

红衣带着花嬷嬷去看了布儿,纱儿三人早早被红衣不知道派出去做什么了,现今都不在身边。福总管早已让人去请大夫了,红衣到布儿屋里时,小丫头正把布巾放进水盆浸透拧干搭在布儿的额头上,再把刚刚在布儿额头上取下来的布巾浸到盆里。

红衣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也太热了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花嬷嬷也过去探了探:“郡主,来总管不是说过了,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大夫也快来了吧?”

红衣皱皱眉头:“这附近只有一个大夫,想来医术也是一般吧。我只是担心来总管他…”

花嬷嬷听红衣话后看了看布儿也有些担心起来,就伏身附在她耳边唤她:“布儿,布

布儿没有反应,脸儿红红的,嘴唇也有些干裂了,呼吸也不平稳,看上去病的着实不轻。

小丫头在一旁急得都要哭了:刚刚还好好的,只不过是睡了一下下就变了这个样子。

红衣正和小丫头说着话,福总管带着大夫来了,在门外道:“郡主,大夫来了。”

红衣和小丫头急忙转到了屏风后,花嬷嬷把床上的帐幔放了下来:“福总管,请进来吧。”

福总管带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和花嬷嬷是相熟的,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就算是见过了。福总管转身就对老大夫说:“床上这位姑娘就是病人了,麻烦老先生了。”老大夫虽然年龄很大了,不过身体还挺硬朗,随山庄的人赶了一段路也不见疲相。他看了看床上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只手来有些为难:“老夫知道府里规矩大,可是我医术浅薄,望闻问切少了三样怕误了病人。”

福总管听了转头看向花嬷嬷,花嬷嬷正想去屏风处问红衣,红衣已经开口了:“花嬷嬷,打开床幔吧。有劳老先生了。”

四十四计策对计策

老大夫见福总管与花嬷嬷都躬下了身子听着这个屏风后的女子说话,就知道此人可能会是郡主,就算不是也是这个庄子里的主子之一。听到红衣对他说话,他便恭敬的躬了躬身子道了声:“不敢。”

花嬷嬷挂起了床帐,老大夫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伸出了手搭在了布儿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布儿的脸色,问了几句话,花嬷嬷一一作答后,老先生道:“看这症状是热伤风,本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这姑娘的病也太重了些,我开个方子服几副药先看看吧。”

福总管看了看屏风处,红衣并没有再说话,他就带了老大夫到外面房子里开方子去了。

红衣听到老大夫说布儿是热伤风后,也就放下了一半心来。这与来喜儿说得一样,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红衣又来到了床边儿,摸了摸布儿的脸颊,一片火热。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布儿,你这次真是受苦了。”

花嬷嬷道:“郡主,你可以放心了。来总管说得话是没有错的,布儿想来没有什么事儿的。”

红衣点头:“我知道。只是看到布儿这样,我这心里---,唉----!”说着又握了一下布儿的手,布儿的手也是热热的,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花嬷嬷给布儿换了头上的布巾,看红衣这样的就说道:“郡主,布儿没事的,你不要再担心了。来总管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也该过去了,还有事情等着安排呢。”

红衣听了不太放心的又看了布儿一眼,然后吩咐小丫头们好好照看,就带着花嬷嬷走了。红衣走后不久,就使了绸儿过来亲自照料布儿。

绸儿一到看到屋子里有五六个小丫头伺侯着,她皱着眉头留下了一个小丫头。把其它的小丫头们都赶了出去:“你们在这儿晃得我心烦!”

入夜后,三个黑影借着地形与树木的遮掩摸到了大山居外。为首之人跃上了一株大树,仔细的向庄子里查探了一番,然后轻轻跃进了庄子。他确定附近没有人也没有埋伏后。跃上了墙一摆手三个人一齐跃进了山庄。

三个人进了庄子后,左右查看了一下,一齐跃上了一处低矮屋子的顶上。这才伏下来仔细查看。然后借着房舍做掩护向灯火通明处而去:那里应该就是郡主地房间才对。

三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红衣的房间,一个跃上房顶。一人闪到了一旁的大树上,两个四处观察之后,对着藏在暗处的为首之人摆了摆手。为首之人看到后,他闪身到了窗子附近略一思索,翻身倒挂在窗子上方地阴影处窥视屋里,这样就是外面来个人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探头向里看去,当他看到一个做妇人装扮的年青女人停下了扫视地眼睛,看穿着这个妇人应该就是平郡主红衣了。

屋子里红衣和花嬷嬷、福总管、缎儿正在斗牌做耍,纱儿坐在红衣身后边给她看牌出主意边给她打扇。

看样子好像是福总管输得多些。他正苦着一张老脸呆呆的看着面前地牌,纱儿叫了他一声,他才惊醒般的打出一张牌去;

缎儿面前有不少的银锞子,看来她是今晚上的赢家,可是笑得却有些勉强;

红衣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正和纱儿悄悄说着什么,纱儿也是一脸担心的摇了摇头:“郡主自管放心就是,应该没有事的,有人照看着呢。郡主,快看牌,要不又被缎儿给骗了去。”;

花嬷嬷也是神思不属,总是不时张望一下外面,回头时正好看到纱儿偷瞧她的牌,她嗔了纱儿一眼说道:“你个小丫头离我远些。总是偷瞧我的牌再给郡主出主意!我输得多了。明儿卖了你还债,你信不信?”说着摸起了一张牌。

纱儿又飞快地扫过花嬷嬷新拿到的牌。然后笑道:“我不信,我也不怕。我这么能吃,除了我们家郡主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养得起我。”为首之人暗自数了一下人数,察觉到少了二个郡主的大丫头,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的确是不在。这个时候郡主就在屋子里,贴身地丫头不在去了哪里?而且满屋子的人虽然是在玩耍,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轻轻跃下闪身到茶水间探了一探,又到各厢房瞧了一眼,却还是没有见到另外作大丫头装扮的人。

他略一思索就翻身上了房,招手叫过来房顶望风的人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走过来了三四个人。两个人不在说话盯着远处的几个人,待他们走近了看出来是几个丫头,看样子是要到郡主房里去的。两个人伏下了身子,等丫头们进了屋子后,为首之人又翻身挂在了窗子上方。

进屋子地是绸儿和三个小丫头,绸儿对着红衣行了一礼:“郡主,布儿姐姐醒了以后用了小半碗粥后已经服下了药,热度也已经退了一些了,不似白天时那么烫了。请郡主放心就是。”

红衣看向绸儿:“现下已经睡了?”

绸儿答道:“已经睡了,小丫头们照看着呢。今儿晚上我会去布儿姐姐房里上夜地,郡主尽管放心就是了。”

红衣拍拍胸看向桌上的几个人:“我们都可以放心了,你们也不用强自来逗我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绸儿道:“布儿姐姐不过是热伤风虽然是重了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地毛病。现下已经好转了,大家都不用担心了。说起来,我也是担足了心事的,也是刚刚才放下了

红衣这才点点头对着绸儿笑道:“布儿好转了就好,你也过来坐这边儿上给我看着牌。我刚刚记挂着布儿,已经输了不少。现在知道布儿好多了,我们三个人一起还斗不过缎儿?我们一定要再赢回来才是。”

缎儿笑道:“郡主,就是布儿姐姐好了也坐你那边还是不行的。不信我们继续您就知道了。”

红衣笑道:“缎儿,你赢了这么点子银子就得意了?我们继续,看谁最后是赢家,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你了。”

绸儿已经让小丫头们取了一个圆登过来,她坐在了红衣的另一边,纱儿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看了看绸儿的下家福总管,绸儿用手帕掩住了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为首之人看了一会儿,屋子里的人这时候是真的耍起了牌来,也不见再有什么事儿了,他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就翻身又一次上了房顶。一会儿就自房顶上闪出了一个人,扑向庄子内,在各跨院的房顶上不停的闪现着身形,最后停在了英儿的房间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们三个人潜进个庄子顺利的很,任务已经可以说完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就是好好监视郡主一家人了。头儿盯着郡主已经是得了头功了,他现在找到了郡主的儿女们,盯紧了说不定这也会是一份天大的功劳呢----就看他们几天后会等到什么命令吧。

屋子里陪和英儿、雁儿说故事的来喜儿在来人刚刚接近院子时,眉毛就动了动。然后他看向一旁的大丫头:“慧儿,取些瓜果来吧,这天儿实在是有些闷热了,再把窗子全打开。”

萧云飞就伏在另外一棵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三个人影起起伏伏的。

钱地主在田边远远看到宋勇来了,迎了几步上去:“老弟你可算是来了,我可等了你半日了。”

宋勇看了看天色,现在最多不过是巳时初刻而已,还不到午时呢哪来的半日之说?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笑道:“我俗务缠身,不比钱老兄自在逍遥啊,所以来得有些晚了,老兄见谅啊。”

钱地主早已等得不耐了,他只想早早把田地卖了收到银两,然后给儿子买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一番:“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老弟来了就行。咱们现在就开始丈量?”

宋勇笑道:“当然可以。只是地保来了不曾?”

当地的地保在不远处听到宋勇的话赶过来抱拳躬身:“宋总管,您不认识我了吧?我可是惦念着您惦念的紧啊。”

宋勇忙双后扶住地保的胳膊不让他把礼行下去:“张老兄可是怪兄弟我没有与你见礼?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老兄呢?”

地保也笑着抬起了头来:“罢了,我们还是才办正事吧。改日我们好好聚一聚,宋总管可不要不赏脸啊。”

宋勇拍拍地保的肩膀:“当然当然,改日我来作东。”菲的异界,书号117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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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雁儿受惊

地保和几个官役开始丈量田地,刘师爷跟着核对数目,就这样一边丈量一边核对登记直到中午才休息。

中午众人聚在树荫下用餐。山庄的随从取出了所带的食物摆放好后,宋勇邀了钱地主、地保过去一起用餐。山庄的随从又走到另一边,取出了同样的食物放在了钱地主带着的东西一旁,就和其它人包括刘师爷一起席地而坐说笑着吃了起来。

刘师爷虽然有些不忿,可是也是无奈的。只得取了点东西自去一边坐在石头上开始吃了起来。他不屑同一般粗鄙的随从及官役们一同坐在地上用餐,那太有失他的身份。

宋勇和地保、钱地主聊着天,说着说着宋勇不经意的随口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丈量田地的时候这么简单的,只有你和我两家,没有其它的田产主人在。倒真是省事多了。想起我原来替庄子买田时那可真是热闹,一来就七八家人,为了一个田梗的归属就可以吵上一个时辰。”

地保也凑趣:“就是,前些年谁家买地卖地哪次不是吵得我头痛?不过这两年嘛很少有人买卖田地了,这附近的田是不是都归了你老钱了?你老钱可是越来越有富家翁的气派了,羡杀我等了。”

宋勇听到这里仿佛开玩笑般的接了一句:“钱老兄啊,不出来看看还真不知道,这一眼望去都是你的地啊,看都看不到边儿!你老兄可是发了大财了!”

刘师爷越听越心惊肉跳,这个宋勇是无意还是有心的?

钱地主得意的笑道:“哪有哪有,也不过就是这附近地一片罢了。没有多少没有多少。”

刘师爷听了钱地主的话心刚放下了一半就听宋勇笑道:“这还没有多少?你老钱想要多少啊?听你这意思还嫌少?难不成还有买地的打算?我说老钱,你买这么多的田地做什么?有这些钱到城里开个铺子不比这个赚得多还体面?这乡下地方有什么好呆的?要是我早就到城里去了。”

钱地主大笑着答道:“做什么?当然是租出去收租子了!这租子收上来一卖那可就是白花花地银子。至于进城我也想啊,不过现在不行,银子还不够。等我儿子出息了,我再多弄点银子。我们一家人就进城了。”

说到这里钱地主还挤了挤眼睛:“我这一辈子不爱别的,就爱这白花花的银子啊!”自认为说得有趣的钱地主笑得更大声了。

刘师爷却听得汗就淌下来了:这话说得真是怕人不明白啊。

宋勇陪着笑了几声,拍拍钱地主地肩膀道:“你老兄这两年哪来这么多的银子啊,嗯----?这么多的田会不会是你老兄是强买下来的?快快分些好处给我和张老兄。不然小心我们明儿就告你钱老兄的黑状去!是不是,张老兄。”

地保也笑道:“就是就是,快快与些好处,不然我今儿就同县太爷说去。”

钱地主听了有些笑不起来了,他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哪有那种事儿!哪有那种事儿!休要乱说坏了我的名声。”

地保和宋勇都大笑起来,地保指着钱地主笑得打跌:“你老钱还有名声?真真是笑死人了。”

刘师爷坐在石头上听得只想拍死钱地主:连个话儿也不会说,这么说只能让人更起疑!

不过好在宋勇他们又说到别处去了。不再提这田产地事儿。可就是这样刘师爷的脸也白了三分:这个宋勇真是无心的吗?

众人休息了一阵,等日头不是那么毒了又接着继续,一直忙到了日落西山才全部丈量完成。

宋勇和钱地主双双画了押后,和地保官役说好明日到官衙里办理文书,然后钱地主邀请众人到家中用饭,宋勇推脱道:“已经出来了一日,庄子内想必积了不少的事情等着处理,我还是改日再上门拜访吧。”

钱地主与地保等人都知道宋勇不是自由之身,也就由他去了。众人和宋勇作别后,随钱地主走了。

刘师爷本来以为宋勇会一同到钱府去的。必竟山庄里的人还没有到钱府造访过。如果他们对钱府感兴趣的话也是疑点之一,最起码也可以看作是有些进展----郡主手下的人做事有些可疑了,不像前些日子那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宋勇一口就回绝了,倒让刘师爷更是拿不准儿这郡主一群人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那三个人应该会得到准确的情报吧?

英儿雁儿早上不再去练武了。除了跟着先生读读书写写字就是玩耍了。盯着俩个孩子的人就有些苦了,两个孩子是满庄子地跑,每天来喜儿都是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们在她们后面追来追去的。这大白天的藏身的地方本来就少,还这样折腾真让此人吃不消。好在这庄子里的侍卫也不过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说话,赌赌钱什么的,并无人真正的巡视。就是来喜儿等人见了也不说他们,似乎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的。

庄子里白天侍卫们都在打混,到了晚上还好些,知道巡视两圈。不过也不是多么的认真。而且这些侍卫一看身手就是一般般的。皇上真给了她差事不会不派些高手保护她的。也许这位平郡主根本就是来玩的,不然庄子的守卫哪会如此松懈。

首领皱着眉伏在树上。看小丫头往屋子里送饭菜。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位平郡主除了游湖,打牌,吃饭以外,还没见她做过什么。这还真不像是有差事在身地人。那个来喜儿也不是跟在她身边地,跟在两个孩子身边。这两个重点人物并无可疑的地方啊。

今天下午或是晚上那批人就该到了,看这位郡主与那个来喜儿地样子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也许,这一次又是他们太紧张的缘故搞错了。首领想了又想,决定把这三天的情况报回去,看庄主是什么意思吧。

晚上,这三个人在红衣屋顶开会时,柳五郎出现在了英儿和雁儿的房外,来喜儿立即觉察到了给慧儿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了。柳五郎贴过来和来总管伏耳说了一阵话后就又闪身出了跨院不见了。

来喜儿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叫了慧儿出来和她小声说了一阵话后,来喜儿就闪身出去了,那身形是极为快迅的。

这个时候柳家的两个兄弟在藏身处闪身出来给慧儿打了个照面,然后又闪身不见了,这一举动不过就是告诉她让她安心就是。

慧儿微微笑了笑就转身进屋了。英儿和雁儿有些面色古怪的看向慧儿,慧儿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雁儿刚想说话,英儿拉了拉她的衣服抢先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等你等的着急了。慧儿姐姐,你快些给我们讲故事啊,后面倒底怎么样了?”

雁儿转头看向英儿,英儿向她眨了眨眼睛,雁儿就不在说什么了。两个孩子都看向慧儿,等她讲故事。

慧儿看着两个孩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两个孩子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她在两个孩子的对面坐下来说道:“我刚刚讲到哪里了?来总管叫我出去了一次就混忘了。”

英儿道:“刚刚讲到哪咤在南天门外藏了起来等着龙王前来。”

慧儿笑道:“我想起来了,是讲到这里了。不过讲完这一段你们就乖乖去睡好不好?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乖乖的,明儿我还给你们讲故事。”

英儿和雁儿都点头:“好的,我们一定会乖乖的。”

桌子下面两只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可是两个孩子脸上却是笑嘻嘻的,雁儿只是笑的有些勉强似的。

慧儿讲了起来,两个孩子伏在桌子上静静的听着,屋子里只有慧儿一个人的声音和偶尔灯火爆了的轻响。

雁儿听着听着神情慢慢有些紧张起来,桌子下面的小手抓得英儿更紧,她的小身子也有些轻颤。

英儿也重重握了她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朝她连连眨了几下眼睛,雁儿的神色还是没有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