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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贵祺,和几位宗老交换了眼神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老嫂子,您说这话可是对的,我们几人今儿来还真不是客气事

老太太万没有想到族长就是见了自己。也没有说几句客气直接就要进入正题:“大家今儿不管是为了什么来。我们多年不见了。先一块儿吃顿饭叙叙旧再说正事儿不迟。”

族长抱拳:“嫂子。按理说您地话我们几人不该不听。可是我们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我们几人。事关一族地安危。嫂子。如有得罪之处。您就请海涵吧。”

说完不再给老太太说话地机会。转头就对贵祺说道:“我们几个人今天亲自来。也是给了您侯爷大人极大地脸面;现在。就请侯爷把那两个妇人带上来吧。”

贵祺看了老太太一眼:“各位叔叔。明秀还要过堂。有什么事儿我们能不能等郡主把事情办妥后再说呢?”

族长对贵祺没有对老太太那么客气。冷冷一哼:“侯爷大人看老嫂子做什么?是让老嫂子为你出头说情。还是要让老嫂子为你做主?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有官有爵地老爷。怎么。遇事儿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族长知道这事情处理完。以后同侯爷府也就没有什么情份可讲了。可是此事却不能不处理。日后要是再有祸事难不成还去请郡主做主?

郡主就算是好说话,他也舍不出这张老脸去!所以族长一定要确定这侯爷府今儿谁说了算。

老太太听族长的话不客气,便笑着道:“这是怎么个话说?不管有什么事儿。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为什么不能好好商议呢?”

族长这次没有笑,他正色说道:“老嫂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府里两名妇人惹下了什么祸事儿。老嫂子是清楚的;她们所为已经累及了一族人的性命,此事已经不是侯爷府的家事,所以还请老嫂子回避地好。”

族长看老太太不顾身份,几次说话都有说情的意思,便直接把话说清楚了。

老太太也不是要保明秀和香儿,只是她们肚子里可都是她李氏的后人,所以暂时是不能让族长几人把她们二人怎么样的。

她看族长把话说开了,想了想看了一眼贵祺顾不得许多,看这形势也只能直说了:“这些事儿。你不说我也是明白;只是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请族长重新考虑一下,这两个惹祸的妇人都已经有了身孕,我已经请了大夫确认过;所以,有什么处置还请族长等她们产完子后再说,这个还是可以的吧?”

族长听了眉头皱了一皱,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此事就算是真,但是也不能让她们就如此平安喜乐地过日子去;郡主救了大家是郡主的恩德,但是她们做了错事就一定要接受责罚才可以警示后人。”

老太太听了看向了贵祺,她心知族里这是铁了心。不然不会一点不顾忌李氏的后人;贵祺脸色如土,他看了看族长无奈跪倒在地:“叔叔,看在她们腹中孩儿的份上,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她没有等族长喝斥贵祺,她先喝道:“祺儿!你这话可说得过了,如此大事岂可轻轻带过?!”

贵祺听到娘亲如此说明显一愣,他有些不知道所措的看向了母亲:在这个时候,娘亲为什么不帮着他说话呢?明秀不是已经告知府中的祸事是因为郡主吗?

族长听到老太太已经说话了。便道:“老嫂子还是明白人;我们也不是不替李氏后人着想。我们李氏的后人当然不能流落在外。”

说到这里族长对跟着的长随道:“你速去请与我们交好的几位大夫过来,替侯爷府地姨娘们请请脉。”

族长口口声声只视明秀为妾室。贵祺听了更是着急:“叔叔----”

族长已经打断贵祺的话:“今儿这事儿一定要办,侯爷大人,我们也不是不给您面子,也不是不考虑李氏的后人;如果姨娘们真有了身孕,那么就让她们待在府中直到生子。”

族长喝了口茶:“如果没有身孕,那么一切就听族里安排吧,如何?”

贵祺急道:“叔叔,还请您高抬贵手;其实她们不过是受人所累而已,请叔叔放过她们这一次吧。”

族长不理会他这一句话:“侯爷大人,你是把你那二位姨娘请上来,还是我去叫族里执法地婆子们来拉她们去祠堂?”

族长懒得理会贵祺的纠缠,他们来侯爷府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快刀斩乱麻了。

贵祺听到族长的话真得惊了,他虽然非常不愿意明秀和香姨娘被族长等人责问,可是他更不能让她们二人去祠堂,那可真是丢尽了他侯爷府的面子。

贵祺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叹了口气:“来人,让秀丫头与香丫头过来见客。”老太太当着族长的面儿,不能再唤明秀为夫人,可是如果唤为姨娘她一时间也说不出口,便以丫头相称了----反正二人都与她有亲戚关系,这样叫也没有什么不妥。

贵祺看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让老太太开口求个情,可是不想老太太直接让人去请明秀和香儿了,他非常惊讶的又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都到这个时候了,祺儿还想着保他的两个女人,不会审时度势,如何能在朝中立足呢?看来祺儿地前程也就这样了。

贵祺急得直想跳脚,可是老娘不帮他,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那儿生闷气。

一会儿功夫,明秀和香姨娘一前一后进来了。

明秀以夫人之礼对着族长及宗老们福下去请安:“秀儿给叔父们请安了。”

香姨娘在明秀的身后跪了下去:“侯爷府婢妾见过各位族中长辈。”

族长冷冷哼一声:“你这个妇人如此无礼,难道这就是侯爷府的规矩不成?叔父?哪个是你的叔父!小小一个贱妾居然敢自比夫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族长这话说得极为不留情面,让明秀半蹲在哪里起也不是,蹲着也不是,一张俏脸涨了个通红。

族长一拍桌子:“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敢执以夫人之礼?”

明秀抬头看了族长一眼,又看了看贵祺,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是好:她当然不能改以妾礼,只要她以妾礼行了下去,那么就是名份已定,无力回天了;可是族长怒喝声声,此人今日来必是找自己麻烦的,还真不好太过招惹他。

如果说明秀怕族长,倒是不会:一个族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她对于族长即无惧意,也无敬意----来找她麻烦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尊重他?

族长看到明秀居然敢抬头直视他,还以眉目向贵祺求救,不禁更是生气;他向贵祺喝道:“你是如何管教你的妾室?居然让她对长辈如此无礼?你堂堂朝延勋爵,居然连个家也治不好吗?”

贵祺强忍怒气道:“请叔叔息怒,秀儿这样做也是有缘故的,她是正门抬进来地妻,不是妾。”

贵祺对于族长找明秀的麻烦,他认为是帮意找碴:虽然明秀没有拜过祖宗,可那里因为族长等人不同意开祠堂;而且他同明秀成婚当日,族长等人虽没有来,可也是知道的。如今却一见明秀,当着他的面儿就连连喝斥,根本一分面子也不曾留着他,让贵祺越听是越气。

族长一拍桌子:“侯爷,您再说一遍?您说这妇人是妻,那我来问你,这妇人可曾拜过祖宗,这妇人可曾入了族谱?”

贵祺哑口了:虽然是族长作梗,可是礼仪必竟没有全算不得夫人啊。老太太叹了口气:“秀儿,不得无礼!你还不快快重新与族长及各位长辈见礼?”

明秀听到老太太的话,她气得不轻:老太太亲口许得她为妻,现在居然让她在人前执以妾礼!

族长听到老太太的话,也不再纠缠这个事情:他只要侯爷府的人都明白,这个什么明秀只不过是个妾,而且还是现在,一会儿她连妾也不是了。

族长冷冷的开口:“你们可知罪了?”

一百三十一章除名了吗?

明秀听这话更是不顺耳:什么叫知罪了?朝廷还没有问罪呢;不问可知错了,反而问可知罪了,这是什么意思?

明秀不满族长的话,也就没有开口回答;香姨娘倒是叩了一个头:“婢妾知罪,还请长辈们责罚。”

香姨娘只求能留在府中就好,现在她想乖巧些,让族长几人对她有些好感,不至于把她立时赶出府去。

族长看了香姨娘一眼,又瞪了一眼明秀:就是这个女子和清风山庄做得生意太大,致使他们根本无法在刘大人面前掩饰过去,才让一族人受累,居然还如此强硬不认罪。

越想越生气的族长懒得多话,直接道:“你们腹中孩子事儿一会儿再说,你们做下了这等事儿,不罚不足以警示后人,就先免去你们妾的名份吧;如果真得有了身孕,就先留在侯爷府中待产。”

族长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贵祺:“不过,真要如此的话,侯爷大人,只能使一个丫头跟着她们二人服侍,莫要再当成夫人养起;她们可都是戴罪之人,你可莫要违了族人的意思。”

老太太听了倒是没有什么不乐意:不论是明秀的、还是香姨娘名下的家产这样一来可就归了公,也就是都归到了她的手中;香姨娘也不再能单掌一院,明秀也不能再过问家事;老太太头疼的事儿一下子都解决了,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她巴不得呢。

而且明秀二人腹中的孩子也会留在府中,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不满;不满的人是贵祺,当然还有明秀。

明秀一听族长说完再也忍不得了,她看向了贵祺,贵祺正在看老太太;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贵祺只能重重一跺脚,转过了脸去不看明秀和香姨娘了。

香姨娘倒也没有什么,通房就通房,名份再挣回来就是了。

明秀看到贵祺默不作声。老太太那里是指不上的,她只能靠自己了;想到这里她盈盈站起,对着族长微微一笑,然后走到贵祺跟前道:“表哥,事情的原委为什么不同族长说个清楚呢?不要人人都认为是我们的错、是表哥的错;真正错的人还受大家敬重,而表哥却受尽白眼。”

贵祺听到明秀地话。想了想地确是这么个道理。正想要开口呢。老太太已经急喝道:“祺儿。不许胡说;秀丫头。你给我跪下去。没有我地允许不许你开口说话!”

老太太阻拦他们是因为那些话就是说出来也不会让族长等人改变主意:现在能救大家地只有郡主了。既便是郡主地错又能如何?说出来也不过是让族长等人一一驳回。贵祺再丢一次脸罢了。

贵祺听到老太太阻拦。他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明秀。就住口不说了。

明秀看贵祺不说话了。心里更是恨急了老太太:在这个时候居然为了她自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真真是白瞎了她那十万银子。

可是贵祺不说话。她说出来地话却不一定能让族长等人信服:族长根本就看她不入眼。所以。一定要贵祺说出来才行。

明秀回望了一眼贵祺。转头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不替我们想也要替表哥想一想不是?让他顶着这么一个罪名。日后如何做人?祸根在哪里就是在哪里。为什么说不得?为什么要让一个罪人受万人感恩。而让表哥无辜地遭人唾骂?”

老太太被明秀两句话堵住了嘴,她看了看贵祺。就知道贵祺已经完全站到了明秀一边儿;这个时候如果再拦着,那么日后贵祺对她可就会有了怨意。想到这里,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要说就说吧,反正丢人已经丢大了,也不在于这么一次两次。

族长听到这里也奇怪起来:“李侯爷,你们还有什么话儿?你们说得什么祸根是谁?难不成这些事情不是你地两个妾室所为,另有其人冒她们名做下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似的,你们有什么话儿要说就快说。不说,此事就按我的意思办吧。”

老太太已经不再说话,她开始喝茶了,品得甚是仔细;贵祺听到明秀的话更是感觉有理,又听到族长问了急忙回道:“叔叔有所不知,虽然事情是明秀和香儿做下的,可是祸事却不是因为她们给大家带来的,就连她们二人都是受了人的连累。”

说着就把明秀的话说了出来;听着听着,族长地额头上就见了汗。各个宗老也是极为不安。有的不停的擦着汗,有地站起坐下、坐下站起;都表现的极为不安。

老太太也非常奇怪的看了看族长和宗老们。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就是郡主的错,郡主不是更要救大家?这有什么好怕的?

终于族长听不下去了,在贵祺说了一多半儿,就是说到祸事都是郡主的身份带来时,大喝一声:“不要再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你也敢说出来?”

贵祺被吓了一跳,他住口不再说了,不过他非常的莫名其妙:族长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这又哪里大逆不道了?

人只要一执念就容易忽略很多事情,如果贵祺不是心心念念看不得红衣有个郡主的身份,那么他也许会想事情想得深入一点,也许就不会让明秀如此胡说八道。

明秀看贵祺没有回话,便说道:“族长,为什么不能说?我们做错了事儿,您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问罪;现在是郡主的错了,可是您为什么连听也不听呢?这让我如何心服!”

贵祺听了也感觉明秀说得有道理:“叔叔,你听我说完,我们再议不迟;不能因为郡主的身份地位高,她的错事儿我们就不能说吧?这事族长既然要发落人,但也要发落个明白不是?”说完又要接着说下去,却被族长一掌拍在桌子上的声响给打断了。

族长怒喝道:“你们是不是真得要了我们一族人的命才安心?!贵祺,你不要忘了,九族不只是我们李氏一族!你的妻族,啊,错了,郡主那里不会有事儿的。但是你这些小妾的家人也一个逃不了!”

老太太有些听不明白了:“族长兄弟,就算他们胡说了几句,你又何必生这么大地气?你这话儿可是有些过了,祺儿也不过是说说他的想法罢了,哪就有了诛九族的罪名。”

族长气得浑身哆嗦:“嫂子,我过了?我哪里过了!”然后他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老太太:“嫂子你不会也这样认为吧?”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我昨儿就听他们说过,我听着倒有几分道理。”

族长听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家子:为什么老侯爷一去世,这个侯爷府里连个明白人都没有了呢?老太太与这两个小妾也就罢了,女人家不懂这些也情有可原,可是贵祺堂堂一个侯爷,还在朝中领过差事儿的人,居然也不知道深浅。

族长长长吸了一口气:“嫂子,您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也就罢了,可是我们的李侯爷却是应该懂的;不过,嫂子,你既然也这样认为,那我们今儿说不得只能得罪了;虽然族里受过老侯爷的大恩,可是我们却不能因侯爷府而祸连九族呵!还请嫂子见谅了,不过,我们也不会让老侯爷这一支断了传承的,我们必会对老侯爷有个交待。就是老侯爷地下有知,也会体谅我等地无奈。”

说到这里族长对着老太太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着贵祺喝问道:“贵祺,我来问你们,郡主是因为她有了郡主地身份给大家引来了祸患,你们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贵祺与明秀理直气壮地点头,族长指着明秀和贵祺喝道:“那我来问你们,郡主是谁封的?是谁的义女?”

贵祺道:“皇上封的啊,是太后的义女;可是就算她是太后亲生的公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什么不可说的?”

族长被贵祺这两句话气得险些晕倒,他哆嗦着说不出来话来,一位宗老接口道:“郡主的身份带来了祸事儿,可是郡主这身份却是皇上给的,按你们的说法就是皇上给了你们祸事不成?你们说这个话是不是大不敬,是不是有不臣之心?!你们还敢如此大声质问我等,我们是不敢管了;李侯爷,你自此后与我们李氏一族再无瓜葛!你们府上的事儿自求多福吧,我们是绝不会再来过问的!老侯爷这一支今日起就由,就由----”

这位宗老不知道郡主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另一位宗老接口道:“就由平郡主的儿子,李绵英往下传承!”

族长重重点头,表示他同意:他刚刚听到贵祺的话时就已经做了决定要把候爷府除名;另一位宗老道:“我们现在就走吧,速去郡主府,也许我们族人还有救。”

族长一听当然同意,现在能救大家的就是平郡主了,而且还要把族里的决定告知郡主才可以;再就是要把侯爷府被李氏除名的事儿报到官里去才能成效;这些事儿都要急急的去办,慢了一些些都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同侯爷府划清界线,求得平郡主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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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嫂嫂们来了

不过族长实在是太胖了一些,又生了极大的气,他一下子说走却走不了,多喘了两口气才站起;他对着老太太一抱拳话也不说转身就要走。

老太太这才自震惊中醒了过来,急忙站起喊道:“族长兄弟,请留步!有什么事儿,一家人不能好好说的?孩子们不懂事儿,您不用同他们认真计较;您回来坐下,我们再从长计议就是了。”

族长只是停了一停,看了看宗老们的神色,然后头也没有回,只是侧了侧身子抱了抱拳,话也没有答就带着人走了。

贵祺说得话可不是小事儿,而且众人都能看得出来,贵祺这些话是那个什么所谓的秀夫人教的;族长等人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侯爷府已经不是老候爷在的那个时候的侯爷府了;现在的侯爷府还是能不沾边儿就不沾边儿的好啊----两个姨娘做下的祸事儿还没有平呢,就又对皇上说出了如此大不敬的话,他们一族人的脑袋还真是不稳啊:侯爷府的姨娘们动动嘴,他们一族人就有可能掉脑袋。

这侯爷府还能留吗?当然不能留了!所以现在想让族长收回那些话是不可能的,他是一族之长不能置一族人的安危于不顾啊----侯爷府除名是必须的。

贵祺听到宗老的话后他是一脸的苍白:他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当着众人冲口说了出来呢?虽然此事是真不假,的确是郡主的身份带来了祸事儿,但是她这个身份却是皇上封的,如此说话岂不是指皇上赐下的不是恩宠,而是祸患吗?

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大大的不臣之心啊!他苍白着脸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已经昏了过去:她看到族长径直走了,她们被族里除里是一定的了能不急吗?这一急心疾犯了。因为议事,云娘并没有在老太太跟羊,贵祺又急忙喊了人来去取老太太的药;云娘听到贵祺的喊叫才跑了进来。同贵祺一通忙活才救醒了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醒了,可是却因为这次犯心疾犯得厉害,一时间根本不能说话,只是看着贵祺不停地流泪;贵祺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老太太,只好吩咐云娘好好侍候着。

云娘带着人把老太太抬走了,贵祺茫茫然的站在厅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下红衣那里看来是不会再管他了。那么还有谁能救得了他呢?

明秀听到宗老的话后也是一惊,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侯爷府被宗族除名了,她的脸色刷一下也变了:这下子她的惹得祸事儿大了去了!侯爷如果不行了,她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明秀呆呆的站了好久,在听到香姨娘唤贵祺地声音时才醒了过来;她看了看贵祺,想了一下:知道必须要哄好贵祺才能谋得一条生路;她强打起精神过去轻声道:“表哥,莫要着急;我们再想想法子,事情也许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贵祺对于香姨娘地轻唤声不理不睬。听到明秀地话后转过头着盯着明秀。眼睛一眨也不眨。恶狠狠地目光让明秀打了一个哆嗦。她有些害怕。刚想往后退一步呢。贵祺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贱人!一府地人都被你害了!我们府被族里除名。我地前程、我地体面都没有了。你心满意足了?你个贱人!”

说着又甩了一个耳光过去。虽然贵祺是读书人。可是盛怒之下这两掌也是极有力地。把明秀打了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来喜儿告退后。红衣也没有什么可想地了:侯爷府地事儿已经有了主意。郡主府地事儿现下没有什么可让她操心地。

红衣处理完了事儿。问了一遍还不见父亲回来。心里忍不住有些烦燥起来:这么久了。皇上同父亲他们倒底再说些什么?虽然宫中有御医。可是父亲为臣子地总不能君前失仪。这一晚上不知道休息了没有?那样地受伤地身子这可熬得住?

红衣越想越心焦。她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想着是不是进宫去看看时。有婆子来报:“大将军府地夫人们到了。”

红衣一听婆子地话。忍不住拍了拍额头:一上午被侯爷府搅得忘记回将军府了。也没有送个信儿过去。实在是太失礼了。

红衣虽然心焦父亲,可是嫂嫂们来了也不能不闻不问的自顾自进宫吧?红衣只能连忙迎了出去,她的嫂嫂们都已经过来了,老远看到红衣,一个一个在轿子上都大叫道:“你还出来作甚?自家人用得着客气?不知道疼自己,也要知道心疼别人会挂心你不是?”

大将军一副大嗓门,儿子们也是一个不比一个小。后来连带着这些嫁进门的媳妇们都大嗓门起来:谁架得住大将军三不五时地大喝让你说话不要像蚊子叫?所以这大将军府五位夫人的嗓门是大将军给训练出来的。

不过五个夫人一起喊。这声音还真有些威势,吓了抬软轿的婆子们一跳:她们可不曾听到过女子如此大的声音。

看到红衣后。夫人们等不及,嫌轿子走得太慢而下了轿,提起裙子就跑了过来,围着红衣就是一通又摸又捏的,直到确定红衣真得没有伤到一根头发才作罢。

大嫂道:“小妹,你可是吓着我们几个了。”

红衣连连道谢行礼:“让嫂嫂们担心了。嫂嫂们过来看我真是担当不起,原本该小妹过去的,只是有些事儿绊住了,一时没有动身。”

大嫂拍拍红衣:“不用说这些话,我们之间哪有这些规矩?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不好?我们来得这么晚,就是想你连日赶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不想扰得你起早。”

红衣让嫂嫂们进了屋子,刚刚上了茶,还没有来得及说大将军的事情呢,婆子们来报:“大将军回府了。”

红衣急忙站起,嫂嫂们也都围了过来:“大将军现在哪里?”

婆子道:“已经抬进大门了,正向二门来呢。”

听得红衣脸色一白:怎么是抬进来地?

嫂嫂们也都如同上多了粉似的白了三分:“我们老爷子没有事儿吧?”

婆子摇头:“这个老奴也不晓得。”

红衣急急奔了出去,几个嫂子也是不慢:她们进门没多久,红衣的娘亲就不在了,这家里做主的就变成了大将军;而大将军治家就如同治军一样,这几个媳妇他认为也应该身子壮一些才好生养,于是乎五个儿媳妇就开始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红衣的嫂嫂们虽然不能练出一身武艺来,可是身子骨可是壮得很。

红衣的娘亲在世时,家中的女孩们一律不许大将军带:儿子们练成什么样子无所谓,可是女儿们可是要嫁人的,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成?所以大将军地嫡庶女儿都是弱质女流,不会一点儿武艺。倒是大将军地儿媳妇更像他的女儿:个个都会个三两招,打倒一二个汉子还是可以地。

嫂嫂们跑得比红衣快,也不见喘;红衣却跑得喘个不停,不过刚刚出了院子的门而已。

大将军还没有进二门,红衣虽然心焦,但是也知道父亲应该不会有大事儿,不然宫中应该有急报了。她沉下气来想了想便吩咐婆子:“让人收拾上房准备给大将军住,再使人去二门上说一声,大将军过来了直接到上房这边来。”

然后红衣又同嫂嫂们致歉:“父亲现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多挪动他,虽然大将军府距此不远,倒底是老人家了,身子受了伤还中了毒虚弱的很;静养些日子,等他老人家好些了再回大将军府可好?只是如此一来,有些累及哥哥及嫂嫂们的名声。”

红衣这样说是必须的:大将军是有儿有儿媳妇的人,如果在女儿家养伤,儿子媳妇会落个不孝的骂名。

而且红衣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将军不回大将军府,反而回了自己府呢?虽然李贵去接大将军了,可是这要听大将军的吩咐才是吧?不会一出宫就是昏睡着的吧?

红衣想到这里又有些心焦起来:父亲的伤势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还是昨天在宫里太过累了,毒又发作了?她不懂医理,现在这个时候只会往坏的一方面想。

几个嫂子听了红衣的话后,都不在意的摆手道:“小妹所说的是当然,老爷子既然已经到了郡主府中,万没有再让他老人家受一次颠簸之苦的道理;我们几人轮流过来就是了,这有什么呢?小妹你是多虑了,我们几个人没有那么多事儿,你的哥哥们也不会介意的,你自管放心就是;只要老爷子的身体能养好才是重要的;虚名的事儿罢了,我们不在意。”

红衣向嫂嫂们道过谢后,便引着嫂嫂们急急向上房走过去,她们几人到了上房也没有进屋:现在哪有心情坐得下?可是现在要是迎上去又要轿子什么的,根本也是添乱,反而不如等在这里好些。

一百三十三章楚一白也来了?

少时大将军便被人抬了过来,同时来的居然还有楚一白!

红衣当场就有些傻了:这是什么原因?楚一白的家就在京城啊,为什么送到她的郡主府来?这于礼不合啊;可是也不能现在就把楚一白送出府去吧?

红衣虽然想不明白,可是也不好把楚一白现在再送出二门去,只能先抬进了屋里再说。他们二人身后,还跟来了三名御医。

大将军和楚一白都在昏睡中,被人抬到了床上也不见有反应,红衣担心的看向御医:“大将军他们这是怎么会事儿?为什么这样昏睡不醒?”

御医先同红衣见了礼才道:“郡主放心,大将军他们只是累了;然后下官等人诊治过后,在药里加了一味可以安睡的药,也好让大将军他们好好歇一歇。”

红衣听了放下心来,只是她为难起来:总不能让楚一白睡在内宅中啊。

最后红衣想了又想,只能吩咐人等大将军他们睡醒了后,一同移到二门外的客房中:他们二人要是分开,御医们也是不好看护。

红衣只能这样安排了,御医们也是男人啊,让他们一起去客房吧,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红衣过去仔细瞧了大将军,看上去他只是疲劳一些,呼吸倒是平稳的很。

红衣想了想,看了一眼御医,她吩咐人请御医们去休息喝茶后:“使人请来总管速来一趟。”

话还没有说完呢,来喜儿已经在门外求见了。红衣听到来喜儿的声音心里一松:药理她是一窍不通,还是请个懂行的人来看看才能安心。

那些人既然已经经营多年。天知道这些御医能不能信得过。

来喜儿听了红衣地话后过去给大将军和楚一白都请了脉后。对红衣道:“郡主放心。毒虽然还没有清干净。但是已经又好了很多。现下大将军他们二人只是睡着了。没有什么不妥。”

红衣终于放下了心来:“来总管。我父亲也就罢了。只是为什么楚一白也来了我们府中呢?”

来总管想了想:“贵总管呢?不是他接得大将军吗?”

红衣听了一笑:“忙得乱了。居然忘了问去接大将军地人。”便使了人去请李贵。

李贵进来给红衣请了安。又给来喜儿见了一礼:“郡主唤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红衣看李贵双目通红,知道他是因为没有睡好的缘故:“只是想问问,大将军同楚先生为什么都接回了我们府?”

李贵道:“回郡主的话,这是大将军的吩咐。”

红衣和来喜儿都是一愣: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他来郡主府养伤倒也没有什么,儿子们不在家。到女儿家养伤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把一个外人弄到女儿家来是什么原因呢?这个楚一白在京中是有家有室的人,哪里会少了人照顾?

红衣迟疑的问道:“是大将军地吩咐?”

李贵道:“是的,大将军的吩咐;大将军还吩咐让小人使人去大将军府与楚先生府上说一声,让他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