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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原本是想让红衣去太后那里哭求就可以了。可是刚刚郡主问她夫妻之情后,她感觉郡主不可能会去哭求的,那么郡主应该说什么才能保贵祺一命呢?

红衣看了看老太太:“我进宫去见太后与皇上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替郡马求情,所以还要老太太教我才行。”

老太太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她想起了她刚刚回到京时的那一天,想到了明秀进门的那一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地事儿,最后她忽然发觉。侯爷府对郡主实在是没有恩义。她凭什么能打动红衣呢?又凭什么让红衣去救贵祺呢?难道三王爷看错了?

红衣示意丫头们重新换过茶水,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想来想去。根本无法开口。

最后她只能故伎重施,跪倒在地上大哭:“郡主,郡主,你不能让孩子们没有了父亲啊。”

红衣淡淡的答道:“是我让孩子们快要失去了父亲吗?老太太这话我又不懂了。”

老太太被咽的哭声停顿了一下:“郡主,祺儿必竟是孩子们的父亲,你就是不考虑其它,为了孩子们着想,您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红衣让云娘去扶老太太,老太太这次死活不起身;红衣无法也就随她去了:“我哪有袖手旁观?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救,我刚刚就让老太太教我了,老太太什么也没有说,怎么现在又说我袖手了呢?”

老太太无话可说只能道:“郡主,郡主,您不能让孩子们这么小就没有了父亲啊。”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老太太总拿孩子们说事儿:“孩子们有父亲吗?”了工作报告从无写过几千字的东西,这一篇文得到了众多书友的支持,才让小女人无论工作多忙都坚持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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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认错

老太太被红衣这一句说得哭都忘了:“郡主,您、您何出此言?英儿和雁儿如何没有父亲呢?祺儿虽然身在大理寺中,可是也不否认了孩子们同祺儿的父子血脉啊。”

红衣静静的看着老太太,轻轻的问道:“英儿雁儿中毒的那一次,他们的父亲呢?他可曾为孩子们做过什么?孩子们的性命对于他来说重要吗?”

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已经要忘记了呢;可是郡主没有忘,郡主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现在还问了起来。

老太太也知道是香儿做的,她当然也知道红衣当时是知道的,可是在红衣告诉了贵祺是秀儿所为时,贵祺轻松的一句误会、巧合便打发了红衣。

红衣如何不气不怒,她只是没有证据,而一家之主已经下了定语,她如果硬要拿香姨娘如何,家里一定立即就会起风波;最重要的是,这个父亲对于孩子们的性命并不是很重视,最起码赶不上他的新人,红衣争也是争不过理来,因为贵祺不会相信啊!不被相信的理还会是道理吗?红衣也就不占理了。

红衣当然可以打得香姨娘认了然后卖了她(能卖得了才怪),可是这样做只会让贵祺更加认定红衣是把香姨娘屈打成招的----红衣是**裸的在嫉妒啊;如此一来,只会让红衣处在更加不利的位置:香姨娘一下子便得了势,因为在贵祺眼中,她可是完全弱势的一方,不被保护就会被红衣弄死或是卖掉!

红衣当时根本没有一丝准备,她要怎么大闹一场?香姨娘打是打不得的,卖也卖不得,同贵祺讲理也讲不通;大哭大闹?红衣做不来;回娘家吗?闹得满京城都知道,那世人可不会说红衣是被逼无奈,只会说红衣容不得刚刚进门的姨娘。打了姨娘后自己闹脾气回娘家,依仗大将军府要压贵祺低头;红衣一下子就变了恶妇,遭世人唾骂。

可是红衣心痛儿女所受之苦,这口气憋了太久了;本来依着红衣的性子,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同贵祺理论这个事儿了,可是老太太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孩子,终于让红衣再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看了看红衣的神色后吱唔道:“那件事儿,不、不是巧合吗?”老太太想能糊涂过去最好,只要说开了,求郡主不是更难吗?

红衣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是巧合吗?”

老太太就不敢再说是巧合了,可是她怎么说呢?说知道是香儿所为?可是要是这样说,岂不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这个香儿可是她做主纳地;说不知道是香儿所为?可是郡主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啊。

老太太现在也顾不得哭了。她言辞闪烁着:“郡主认为不是巧合。就、就不是巧合了。”

红衣直直看着老太太道:“我认为不是巧合啊。我原来以为老太太也认为不是巧合呢;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地想法。看来是我想错了;嗯。其实也没有什么。都过去;现在英儿雁儿也不会再被谁毒到了。说这些做什么呢?老太太。您还有事儿吗?”

老太太一听这话知道红衣生气了。她再也顾不得自身了急急说道:“郡主。郡主。中毒地事儿要说一说地。要说一说地;当时老身也认为事儿实在是有些太巧了。不太可能。”

红衣点点头:“我说老太太怎么会把英儿和雁儿接了过去呢。原来----”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急忙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也是怕英儿和雁儿再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接到我那儿去。”

老太太接这话接得急是因为:这可以向郡主表示她一直是关心孩子们地、是疼爱孩子们地。以此可以拉近些她同红衣地关系。接下来才好求得红衣救人。

红衣淡淡的扫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慢慢的说道:“哦?老太太是知道孩子们有了危险才接走的?也就是说老太太也是知道,孩子们中毒的事情香姨娘是有意为之了?”

老太太想了想还是答道:“郡主,是的。老身只是猜想,不过为了孩子们着想还是接了他们过去。”老太太心知瞒不过去的。不如承认了以换取郡主地好感。

红衣还是一字一字的慢慢道:“既然知道是香姨娘所为,老太太却只是护起了孩子,却放过了罪魁祸首是什么道理?她下手要毒死的可是李氏地嫡长子啊,老太太您嫡亲的孙子,这样的人可以这样轻轻放过吗?”

红衣的声音还是平平的、也不大;神色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平静;只是红衣用这平静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来的话,却让老太太感觉到每一个字都如同山一样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来。

老太太又瞧了一眼红衣,她特意注视了一下红衣的眼神。那里面也是平静无波的。似乎红衣真得没有因为孩子们中毒地事儿在生气;可是老太太知道,红衣是真得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红衣重新提起这件事儿以后,当时积下的情绪终于不可收拾的一涌而出,让她再也无法心绪无波。

老太太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推脱道:“当日我并证据,只是猜测;而祺儿又已经说是巧合了,您又没有说过什么,所以老身、老身以为郡主也是当作了巧合,就不想让家中有风波,才没有说出来。”

老太太当然要推脱个干净,香姨娘会怎么样她不在乎,只要她与贵祺无事儿就好。

红衣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可以放过一个小小的妾对于嫡长子的加害,而连追查都没有?也不用提醒郡马一下?”

老太太被红衣这淡淡的几句再一次说得哑口无言,她沉默了一下道:“郡主,老身当日处置此事不妥,还请郡主恕罪。”老太太当然知道当日香姨娘不只是一个妾这么简单,可是她现在绝不能说出来惹红衣生气。

红衣淡淡的道:“这倒还好说,不过我们刚刚说得孩子们父亲的事儿吧?我是问孩子们地父亲在孩子们中毒后做了什么呢?”

老太太已经承认自己当日处置有错,红衣也不过份难为她;再说了,红衣也不是因为老太太才重提的孩子们中毒的事情。

老太太已经流了一身地汗:“郡主。祺儿不过是被妇人所骗,还请郡主不要再怪罪他;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祺儿不过是受了妇人蒙蔽,还请郡主体谅。”

红衣抬头淡然一笑:“体谅?我倒也想体谅他的,只是我怕体谅后我以及我的孩子们连个尸骨也留不下。”这话在红衣的嘴里笑吟吟的说了出来,老太太就又是一身的冷汗。

老太太当然知道红衣所说地是什么意思。在豪门大院中地争斗,她是极为清楚的。

红衣又淡淡笑道:“孩子们有父亲吗?有和没有,有什么不同吗?你认为呢,老太太?”

老太太额头上地汗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再这样说下去郡主要是会救贵祺才怪!她现在非常担心贵祺,也就非常害怕:“郡主,祺儿真得只是一时糊涂了,还请郡主不要再怪他了;等他自大理寺中出来,郡主好好训斥他。他一定会明白的。”

贵祺会明白么?红衣不这样认为:贵祺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只是因愧疚而希望和光同尘---自己也会有错,这样大家都平等了。他也就舒服了,也许还会因此而待自己好些也说不定;而后自己的身份高过了他,他因此而更希望自己犯错,只有这样,他才会认为他自己能高过自己一些什么;郡主的身份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的家中高高在上,这才是根源。

贵祺绝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也不会认为他以前所做地什么事情是错的,如果承认了这些,他还有何面目面对红衣?偏执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地。这个红衣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红衣淡淡的道:“大理寺的事情我是没有法子,要救只要老太太有法子,那么说出来我去做就是;至于郡马当日是不是一时糊涂,我倒有几件事儿要一并请教老太太。”

说完红衣喝了一口茶才续道:“香姨娘一进门就小产了,这事儿太容易查清楚了,只要去白云观一趟就可以;还有郡马忽然的昏迷,居然被香姨娘一碗人肉汤救醒了,这个也太奇怪了吧?还有那个巫蛊的事情,唉。算了,一一道来还真是累人的事儿呢,这么多的事儿做得人不累,我这说得人倒觉得累呢;老太太,这些事儿你有什么解释?也是郡马一时糊涂吗?那我倒想问问老太太,那郡马什么时候清醒过。”

老太太对于那人肉汤一事儿虽有些疑惑,可是却因她信神佛也没有深究过;可是其它的事情,她都是明白的,尤其是贵祺忽然昏迷也非常蹊跷。这些事儿如何能用一时糊涂说过去呢?

老太太看了看红衣。一咬牙叩头道:“郡主,我知道祺儿对不起您。我们侯爷府都对不起您;可是请您看在这么多年地夫妻上,看在有了英儿和雁儿的份儿上,就救一救祺儿吧;祺儿现在身在大理寺中,郡主不救他,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老太太如此坦荡是因为实在无法可想了,如果她不承认侯爷府对不起郡主,如何能向郡主解释这些事儿,又能如何再求郡主去救贵祺呢?

所以认错是认了,只是未必是十分的心吧:只是被逼无奈罢了。非常感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大家,只能保证:绝不弃坑,绝不断更,绝不烂尾!以答谢大家的支持!最后厚颜:有粉票的亲们不要忘了拿它砸我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四十五主子的不同

红衣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淡淡的叹息:“老太太,我没有说过不救啊,只是如何才能救呢?还请老太太教我。”

红衣就是这么一句话,只要老太太相求她就回这么一句;老太太哪有什么法子,她急得只是叩头。

红衣倒不是要难为老太太,只是侯爷府的人啊,红衣可是深知的,她不能让老太太日后拿住了她的话柄:郡主见死不救啊。

老太太叩头哭泣:“郡主救救祺儿吧,郡主救救祺儿吧。”

红衣连忙让花嬷嬷和云娘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大哭道:“郡主,老身错了,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郡主与祺儿夫妻失和,才让我们一府人的受累,九族都受到了牵连;可是请郡主看在老身已经年老糊涂的份儿上,原谅老身了吧,您就救救祺儿吧;我们母子日后必事事以郡主为主,绝不会违了郡主的半分吩咐。”

老太太这次干脆承认了侯爷府有今日,全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已经认错,索性就认个彻底;让红衣出了这口气后,说不定她就会答应去救人了。

在这种情形老太太认得错,日后她想起来不会心中有气儿?她不会认为是红衣故意为难逼迫她出丑?

红衣自然是想到了,所以她虽然听到了老太太承认这些事儿是因她自己所为之故,但并没有同她深谈,只是淡淡的道:“老太太,你既然已经知错了,那么希望你以后可以真得明白过来,不要再做这样的错事儿;不过,救贵祺,我是没有法子的,老太太莫要高看我。”

红衣就是要侯爷府的人都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她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孩子们越来越大了。侯爷府如此胡闹下去终究会连累到孩子们的声誉,这是红衣绝不能允许的。

老太太听到红衣最后还是不答应她,已经无法可想的她哭倒在云娘的怀里;云娘怕她晕了过去,急忙拿出随身带的药给她服下去。

服完药后云娘扶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了,便对着红衣跪倒在地上:“郡主,奴婢知道人微位卑。没有可以说话地余地;还请郡主恕罪,奴婢大胆了,郡主能不能开恩,今日允许奴婢说几句话?”

红衣对云娘地感觉还可以:这个人还是不错地。事主能以忠相待。而且本性良善。虽然心机多些。不过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儿;所以红衣听到云娘地话后。看了看她便点了点头。

云娘先叩谢意了红衣允她说话地恩情才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让奴婢说话也是为了求郡主救人;主子们地事儿。奴婢不过敢问。自有老太太同郡主做主;奴婢所求地是。请郡主看在多年主仆地份儿上。救侯爷府中一干仆从们地性命吧!”

说着云娘就开始连连叩头。而听到这话地老太太却变了脸:这云娘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去求郡主救奴仆。那么在她地眼中。主子们地命不如她们自己地命金贵喽!哼。欺主地奴才!她这里还没有怎么样呢。这个云娘就在为自己打算了。

红衣听到云娘地话也是吃了一惊:依云娘地性子应该不会这样说话才对。她轻声问道:“为何只求我救侯爷府地仆从们?这实在是不像云娘你会说出来地话。”

云娘哭着伏在了地上:“郡主。奴婢跟了老太太这么久。老太太没了奴婢会不习惯地;所以。奴婢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老太太到哪里。奴婢都会跟了去;不然。奴婢也不放心。”

红衣听云娘说得情真意切。知道她是实心话便叹道:“好云娘。好云娘!老太太得你服侍也是有福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又求我救那一府地仆从呢?”红衣想问地是为什么不单求我救你家地儿子们呢?不过她当着老太太地面儿没有问出来。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才答道:“这些仆从原本就在郡主手下做事儿的,郡主的恩义他们人人都记得;前次郡主答应了相救,大家本来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现在却都受秀夫人一人所累,大家都极是无辜啊!还请郡主念主仆一场儿的份儿上,救大家一救。”

云娘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她只求郡主救她地儿子,那么老太太回去后非立码卖了她的儿子们不可;而且府中的仆从们都是无辜的,能帮他们求得一命也是积德了。

红衣当然不会让这么多的人无辜送命,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给云娘听;云娘哭得如此伤心,也让红衣非常为难:不说出来又怎么忍心呢?

红衣不自禁的看向了老太太了,却发现老太太已经不哭了。她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云娘;红衣略一想便明白老太太这是为什么了。她心中暗叹:云娘实在是命苦,居然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也因为老太太这恶狠狠的目光。红衣明白侯爷府的人根本还没有真正地认识到自己错了,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老太太本来听到云娘说到哪里去也相随自己左右非常感动,她听得出来云娘的意思:如果她死了,云娘必不会独活;可是当她听到云娘说出后面的那些话时,她就非常愤怒了:府中的仆人一直认郡主为主,这件事儿云娘一直没有同自己说过,那云娘还瞒了自己多少事儿?怪不得明秀说云娘信不得呢,原来还真是有缘故的!

老太太疑心病是极重的,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当初被人扫地出门,就是她身边的人背叛了她;虽然云娘跟了她这么久,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云娘,并且还恨上了她---当初那个丫头她没有能力处置,这口气可是一直没有出。

云娘并没有发现老太太的不妥,她一心焦虑地就是她地儿子们,借着这个机会能求郡主相救,她已经非常激动了,哪还会注意到其它?至于她自身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老太太活她便活,老太太如果活不成,她自然要跟过去服侍老太太的。只是这一对主仆地想法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实在是让红衣为云娘感到可惜。

云娘不停的叩头相求,红衣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好提醒云娘什么,看她如此自苦只能道:“云娘,你说得事儿我想想法子吧,现今侯爷府的事儿经了大理寺,我不过是一个郡主,大理寺是进也进不去的。”

云娘叩头:“郡主,奴婢不敢为难郡主;郡主只要想法子就可以了,如果实在是救不得,也是大家伙儿的命,怨不得郡主。”

云娘这话一说出口,老太太又咬了一次牙:不怨郡主,那就是怨我们了?这云娘还真是早有怨言啊,真真是被明秀看出来了;倒是自己一直被瞒得好苦啊,说不定,当年的事儿她也有份儿,说不定,这个云娘就是那个贱人使来监视自己的。老太太这一恼了云娘,在她脑子里云娘的好处是一分也没有了。

红衣看到老太太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恼了云娘一分,可是她不能劝解老太太的,只要她一为云娘说好话,云娘就真得死定了----老太太只会更加怀疑云娘,更加恨云娘。

红衣只能简单答云娘道:“嗯,知道了,你起来吧。”红衣现在只能同云娘少说话,云娘才能在老太太那里好过一分。

老太太看云娘不过说了几句话红衣就松了口,她更是又急又恼:“郡主,不相干的人您也答应想想法子,祺儿可是您的郡马,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红衣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满,正想打发老太太走呢,就听外面院中一连串的打斗声,她站了起来,花嬷嬷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郡主,可能是有刺客,您还是在这里坐着不要动;有老奴在,郡主不必担心。”

红衣笑了:“嬷嬷,刺客来了您能有什么法子?再者我也不怕,我们去窗边看看情形吧。”

花嬷嬷立时拦住了红衣:“郡主,不可以。现在太危险了,还是等萧护卫来了再说吧。”

老太太一听到刺客两个字腿就软了,再看到红衣谈笑风生,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样子,她更加确信了明秀先前的话是对的:郡主就是招祸的主儿,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

云娘也是腿软,可是她还是把老太太护在了身后,即使来了刺客,她以身子也能挡得一挡不是?她的想法倒同花嬷嬷是一样的,只是她们的主子实在相差太远。

不一会儿院中就没有了声响,花嬷嬷这才到了窗子旁张望,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让红衣过去。

院子中已经恢复了原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就好似刚刚她们听到的兵刃相击的声响是假的。

萧云飞在外面求见,红衣看了看老太太还是让他进来了:“萧护卫,刚刚是怎么回事

萧云飞扫了一眼老太太回道:“回郡主的话,没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几个侍卫在演练罢了;这几个侍卫不懂规矩惊了郡主,属下已经责罚过他们,特意代他们前来请罪。”

一百四十六大理寺是茶楼吗?

红衣知道萧云飞所说不是真的,既然他没有当着老太太的面儿说出来,那就是不能让老太太知道的事儿:“嗯,也没有什么,你去吧。”

萧云飞没有告退,反而躬身道:“郡主,御医们都在大将军的屋内,请郡主速速过去一趟。”

红衣听了这话就知道萧云飞是托辞,下午御医已经同她禀报过大将军二人的情形,二人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不可能现在这个时候了再让自己过去。

红衣虽然不着急也要假装出焦急:“老太太,少陪了,我要去看看父亲。”

老太太虽然心焦但是也不能拦着红衣不去看自己父亲不是?她只能道:“郡主自管请便吧,只是老身的身子不太好,现下又已经很晚了,能不能让老身在府中住下?”

红衣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让丫头们带着老太太去安置,吩咐不可怠慢了;老太太便随丫头们走了,她住下当然是有目的。

在红衣想来,老太太可能是怕回侯爷府后被大理寺的人捉去,而自己还没有答应她救人呢,所以她是不会这样就回去的。

萧云飞待老太太上车子走了后道:“刚刚是楚老先生来探楚先生。”

红衣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那为什么同我们府中的侍卫们发生了冲突呢?”

萧云飞也是面容有一分古怪:“楚老先生说是要试试我们郡主府的防卫是不是有漏洞,还要让郡主付给他银子呢。”

红衣愣了一下:“什么银子?”

萧云飞地那一分古怪更盛:“楚老先生说不能白白替我们试漏洞。要郡主付给他银两。”

红衣哑然失笑:这个楚老先生不会是个老顽童吧?红衣到大将军屋子外面地时候。就听父亲地大嗓门在笑。看来和楚老先生相谈甚欢。

红衣进了屋子后。看到屋子中有一个精神矍铄地老人家。三缕长须、青色长袍。和普通地老人家没有什么不同。可就是让人感觉他有些不同。只是说不出来。

红衣微微一笑对着老人福了一福:“楚老先生好。”

楚老先生也在打量红衣。看到红衣对着自己行礼连忙避开了:“不敢。不敢;老朽布衣一名。如何敢当郡主之礼。”

红衣站起同楚老先生又客气了几句。楚老先生要行礼也被红衣拦下了:帝师地礼也是什么人都能受得起地?红衣自问是没有这么尊贵。

大将军让红衣坐在身边来:“红儿,你莫要同这个老家伙客气,他现在满脑子铜臭,见人就要银子。”

楚老先生也不恼:“大将军。你不说我还忘了同郡主要那一千两银子。”红衣淡笑:“一千两吗?倒也不贵。能请得帝师到府中检视警戒是否有漏洞,这个价钱绝对是值得。来人,让贵总管备好银票让楚老先生走时带上。”

楚老先生倒是一愣,然后释然:平郡主就是平郡主,这小小地玩笑当然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红衣陪楚老先生、大将军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对大将军道:“父亲,您不要再同楚老先生玩笑了。还是让楚老先生先去探探楚先生的好。”

楚老先生摇头:“那个小子有什么好探的?不少胳膊不少腿的,这里住着甚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红衣不明白楚老先生为什么一连说了几句的好,说得非常的莫名其妙,不过基于客气,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引路带楚老先生去隔壁了。

大将军这时才问道:“那个老太太来了?”

红衣点头,把刚刚厅上的事儿同父亲说了,大将军脸有怒意:“真是欺人太甚!”

来喜儿自窗口飘了进来。对着红衣行礼告罪后道:“大将军。你怒什么,你忘了不成。”

大将军听了笑起来:“一时忘了。一时忘了。”

红衣看看他们二人,知道必有什么事儿瞒了自己,不过既然他们不打算说倒也不必问:左不过就是要给侯爷府地人吃些苦头,他们还能有什么事儿?

红衣看了看窗口道:“来总管为什么不走门了呢?”

来喜儿笑道:“我刚刚自隔壁窗下过来,为了避过楚老头儿地眼睛只好急急的进窗进屋了,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听了无奈,只能不再说楚老先生的事儿:省得大家都有些不正常----楚老先生不过刚来一小会儿,来喜儿居然去听人家壁角了。

来喜儿解释完后,对着大将军一挤眼睛,然后又说道:“郡主,老太太住了下来,看来得不到郡主的承诺是不会走的;老奴想郡主也累了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如让老奴招待老太太这几日如何?”

红衣看了看来喜儿又看了看大将军,她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一定想了什么法子要整治府爷府地人,不过她无所谓:父亲也是为了给她出口气,来喜儿也不过是气不过。

红衣点头同意了:“来总管,老太太有心疾,你们可要悠着点儿。”老太太罪不致死,就算是死罪也不能死在她的府里不是?

来喜儿点头:“郡主放心,老奴会好好照顾老太太,绝不少让她在我们府少半丝头发。”

红衣便不在过问这件事儿了,反正老太太一看到她就哭闹个不休,自她嘴里说出来地话大都让红衣生气,能不见她倒是件好事儿。

来喜儿又问了贵祺的事儿,听到大理寺的人待贵祺非常客气便笑道:“大理寺的那帮奸人,居然还怕郡主会去找他们麻烦呢;嗯,我想想,嗯。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大理寺喝茶了,那里的茶还是不错地;郡主,明儿上午招待完老太太,下午老奴想去大理寺喝喝茶。您看可以吗?”

红衣实在非常想呻吟一声,不过顾虑到自己女子的身份,她还是忍下了:来喜儿把大理寺当成什么地儿了?茶楼?

红衣点头同意了来喜儿去喝茶,大将军在旁一劲儿嚷:“老货,你要是敢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自己去大理寺找乐子,我就同你没有完!”

来喜儿在红衣面前不能说什么,只能丢了个眼色过去。大将军这才安静了下来。

红衣没有看到来喜儿丢给大将军的眼色。不过她对于父亲的话非常不满:“父亲,御医们没有说您可以下床走动了,您还是好好在床上休息吧,不要不把自己地身子当回事儿。”

大将军连连点头,乖得就像个三岁地听话娃儿。可是红衣看他如此更不放心起来:“父亲,您莫要让女儿担心啊。”

大将军还是乖乖地点头:“当然。当然;我会待在床上一动不动,绝对不动,你放心好了。红衣再三的嘱咐过大将军,虽然不太放心也没有办法,她想一会儿要好好吩咐萧云飞一声,让人看好了大将军会更好些。

来喜儿看红衣同大将军地话说完了便欠身道:“郡主,老奴想请几个人来府里坐坐可以吗?”

红衣不在意的道:“来总管,郡主府就是你的家,你想请谁来坐客就请谁来,不必问我的。”

在来喜儿地答应声中。红衣带着花嬷嬷回去了;而大将军和来喜儿两颗头却紧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正说得热闹时,来喜儿却突然住口飞快地转身看向了窗口:楚老先生站在那里。

然后三个老头儿的脑袋就又凑在了一起。不时有压抑的笑声响起,大将军更是一脸的兴奋之色。

萧云飞看到了,不过他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就作没有看到,到别处去了:这三个人在一起,这个地方是不需要有人巡逻了。

第二日一大早,红衣刚刚和孩子们用过了早饭,英儿和雁儿正准备去先生那里,婆子进来报:“贵总管来了。”

红衣一面给孩子们整理衣服一面道:“请贵总管进来吧。”然后又对孩子们道:“要好好听先生的话,知道吗?”

两个孩子脆生生地答应了,牵着慧儿的手自去了。李贵正好遇上两位小主子,他笑嘻嘻地同小主子请了安,两个孩子问了他好:“贵叔叔,莫要忘了我们拜托你的事儿哦。”

李贵答应着看他们走远了,才进了屋给红衣请了安:“郡主,楚府的一名管家送来了好多东西,说是给楚先生养伤用的;还送来了很多礼物说是答谢我们府照顾楚先生。”

红衣点点头:“知道了,你看着打理就是了。”这种事儿是李贵做惯了的,有他打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贵却很为难:“郡主,那东西实在是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