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上一章:第 88 章
  •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下一章:第 90 章

老太太真得生气了:云娘到了郡主府中就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急急的去讨新主子的欢心了。

老太太狠狠的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不是有求于郡主,如果这里不是郡主府,她一定会把杯子掷到地上去。

这时候小丫头进来道:“老太太,我们总管给您请来了贴心的人。”

老太太带着疑问看向了小丫头,小丫头一笑:“老太太。不要着急。人马上就到。”

正说着话,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明秀和香姨娘。

老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人:“你们怎么来了?”

明秀道:“郡主府去人说老太太要我们过来我们才来地。老太太怎么这样说。”

老太太这才明白那个老总管说得话是这个意思,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自己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明秀还有些鬼主意;而且郡主府中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人,这两个贱人虽然有百般不是,但总算是自己的人。

老太太便让小丫头出去了,香姨娘急急地问道:“老太太,郡主可答应了?”

老太太摇摇头:“没有,郡主如果答应了,我也就不会住在郡主府了。”

明秀不满的道:“那老太太为什么不去找那两个孩子呢?我说的法子一准儿管用。”给票吧,打滚哭求粉票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五十做个偷儿挨顿打

老太太冷冷的道:“你说倒是轻巧。”然后把郡主府的情形说了一下,冷哼道:“你的法子听着倒是好的,可是根本就行不通。”

明秀听完后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们还可以设法啊,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两个孩子才行,而且要快。”

老太太坐了下去,哼都懒得哼了:这个还用你说?当然越快越好了,可是法子呢,在哪里?空口白话哪个不会说。

老太太与明秀都紧皱着眉头各自想着办法,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是老太太扫向明秀及香姨娘的目光越来越不耐烦。

香姨娘自进了屋后就没有怎么说话,这时看了看老太太与明秀,怯怯的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吗?”

老太太看向她:“那就说啊,还等着做什么?”

香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语气极为不耐烦,更是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道:“我们可以妆扮成郡主府的侍女去找两个孩子啊,郡主府虽然大,可是我们有三个人呢,只要有一个人找到了不就可以了。”

老太太想了想看向明秀:“你认为呢?”

明秀点头:“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试一试。如果老太太找到了最好,当时便能同孩子去见郡主,表哥也就得救了;如果是我们二人找到了,回来后再同老太太去一次就可以了。”

老太太听到香姨娘的话后便认为可行,听到明秀也赞成便道:“行是行,可是如何装扮呢?”

香姨娘摇摇头,她刚刚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凑巧想到罢了,哪里有什么详细的计划呢?

明秀看着香姨娘微微一撇嘴。本来对于香姨娘能想出主意来明秀就有些竟外。看到香姨娘现在地样子。就知道她不过是碰巧罢了。当然不会瞧得起她。

明秀又稍等了一下。看老太太更焦急了而香姨娘也是一筹莫展她才道:“老太太。让云娘悄悄去拿几套郡主府丫头们地旧衣服来也就是了。”

老太太叹气:“哪里去地找郡主府丫头们地旧衣服?这个院子里地丫头们可是年纪都小呢。我们几个人穿不上。就是穿得上一个院子里住着怕也是不行吧?”

明秀道:“当然不能拿这个院子丫头们地衣物。我来时看到那边院子中晾着许多地衣衫。一看就是下人地东西。我告诉云娘位置。让云娘去哪里取三套衣服来也就是了。”

老太太听了奇怪道:“你们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我来得时候可是仔细看过了郡主府地。虽然那个时候天色晚了些。可是并没有看到做杂务地院落啊?明秀你是不是看错了?”

明秀脸色有些涨红起来。香姨娘看她不说话只好自己答道:“老太太。我们是自郡主府后门进来地。”

老太太恍然,她这几日只担心儿子了,竟忘了以她们的身份怎么可以自正门进府呢?她们两个人可是妾,虽然明秀是以夫人自居,可是她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妾。

老太太听到这里不再说这事儿。开始考虑偷衣衫地事情,她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如此说来倒是可行,只是不能让云娘去。这件事儿也绝不能同云娘提起。”

明秀和香姨娘这时才注意到云娘不在老太太身边,奇怪道:“云娘呢?怎么没有看到人?”

老太太也信不过这两个人,更主要的是她们二人同自己并不是一条心,所以也就没有把她怀疑云娘的事儿说出来,只吱唔道:“她有事儿出去了。”

老太太不说是这样想的:让这两个人知道云娘背叛了自己,只会让她们心中暗自高兴罢了,认为自己日后更是好欺。

明秀看了看老太太,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琢磨开了:郡主府里只有老太太和云娘二人。而现在云娘却不在老太太身旁,只留老太太自己在房里,八成是被老太太指使着做什么事儿去了,却不想让我们知道。

可是明秀转念又想到:不让云娘知道?这又有些不对了,嗯,会不会是云娘做了什么事儿失去了老太太的欢心呢?老太太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明秀琢磨出来后也不露声色,如果得救日子就长久着呢,到时还怕看不出来云娘的事儿?她现在最着急的事儿是如何能救得出来贵祺。最好是能保住他的爵位,不然她就是做了正妻也没有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衣服总有人要去偷才行,不可能让老太太去,明秀和香姨娘嘛,当然是香姨娘去了。

老太太三个人现在的情形是来喜儿有意安排地,先把云娘调开了,然后接明秀二人来的时候,没有让她们带任何一个丫头婆子过来----这样她们想做什么事儿只能自己来。无人可以代劳。

可是如何才能出了这屋子而不被人发现呢?老太太三人又开始伤脑筋了。看得外面树上监视的柳大郎一个劲儿地打哈欠:这三个妇人就不能想个高明些的主意,也让他们做事儿能提起些精神来?

明秀想了想道:“看这天色应该快要用晚饭了。一会儿我故意摔破个碗盏什么的,再挑惕一下饭菜的口味,吸引住这屋里屋外人的注意,你便偷偷溜出去好了。”

顿了一下,明秀不放心的道:“你回来的时候,不要拿着衣服光明正大的进来,要先偷偷溜到窗下,把衣服扔进屋里,然后再自门走进屋来;这样做就算她们疑心你怎么会自外面进来,可是你两手空空的,她们也没有什么可怀疑地不是?”

香姨娘暗暗咬咬牙答应了:她现在没有办法,贵祺如果在天牢里出不来,她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现在只能忍气吐声的听明秀对她指手划脚。

老太太三人按商议好的行事,居然非常顺利的让香姨娘溜出去了屋子,老太太心里有了一分的底儿:看来明秀还是有些主意。

老太太便和明秀安心的坐下来用晚饭了,她们根本没有等香姨娘,不过老太太还好些,知道给香姨娘留出两道菜来;明秀根本就没有想过香姨娘是不是会肚子饿,她是饿了的,所以坐下用得极香甜。

老太太因为担心贵祺,所以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看明秀吃得香甜便心中有气儿,只是现在她无人可用只能暂时忍下。

香姨娘带着满肚子的气儿出了屋子,她躲躲闪闪的走出老太太所住地院子,然后按记忆去找那个做杂务的院子,可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

香姨娘能找到杂务院儿,还是因为柳二郎实在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笨了些,照她这样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杂务院儿,杂务院儿的人手岂不是白安排了吗?于是他让巡逻的侍卫们走到香姨娘的附近时就提提杂务院,随口说出方向来指点一下香姨娘,香姨娘这才找到了杂务院儿。

香姨娘到了杂务院儿外面小心的四处看过没有人,这才溜到院门口探头向里瞧了一眼:啊?没有衣服了。她也不看看天色,已经黑透了还可能晾着衣服么?

不过香姨娘马上又发现那些衣服被收起放在了屋檐下的方凳上,她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屋子里倒是有灯光,不过却没有人出来。

香姨娘躲闪着到了房子窗下,捅破了窗纸看了看屋子里面:几个丫头婆子正说笑着吃东西呢。她便放下了心,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衣服前,伸手拿了起来借着灯光看了看,拿了两套丫头服色一套婆子服色的衣物抬腿就走。

香姨娘抱着衣物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一个脆生生地声音:“什么人?”

香姨娘听了哪里敢回话,急忙低头向院门跑过去。脆生生地声音立即喊了起来:“有贼啊,抓贼啊!”

香姨娘已经快要跑到院子门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在平平的地上儿就跌倒了,然后后面就追上来了几个婆子丫头,不由分说就对着她一顿打:有用扫帚地,也有用木棍的,可是打在她身上哪个也不轻。

树上的柳二郎拍拍手,他刚刚在手上把玩的小石子现在已经不在他手上了,正躺在香姨娘的脚边儿上。柳二郎还在心里叹息:居然还有如此笨的女人,还真是造化弄人。

香姨娘扑倒在地上,因为身前有衣物倒也没有受伤,她挣扎着把衣服盖在了头脸上:不能让人看到她是谁啊。

几个丫头婆子打了好一会儿,许是累了便慢慢的停了下来;婆子们坐倒在一旁的石头上道:“你这个人想来是赌钱的、或是家中有吃软饭的,不然偷了这么几套衣物就当了也不值几个钱。”

另一个婆子道:“也不一定,说不定府里还丢了什么值钱的物什,我们只是不知道罢了,倒要好好问问才行。”

便有一个小丫头伸手去拉香姨娘:“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居然来偷我们这些下人们的衣服;说吧,你是不是还偷了什么其它的值钱物什?”

一百五十一姨娘的份内事儿

香姨娘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谁,借力起身后一把推开了小丫头就跑了出去,几个丫头婆子佯装追了几步便停下了,然后相视一笑就回去了。

真要知道她是谁用得着拉她起来看吗?只要把衣服夺回来也就看到她的脸了。

香姨娘是一个劲儿向前的跑,见弯就转,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了才停下。停下喘了几口气后,她向后面看了看没有人跟上来便放下了一半儿的心。香姨娘休息了一下后,发现了她根本就迷了路,不知道身处的地方儿是哪里。

幸好又过来了一队巡逻的侍卫,他们的聊天让香姨娘终于又确定了方向,又经过了千辛万苦之后,香姨娘才回到了老太太住的院子,躲闪着到了窗下把衣物扔了进去,便大摇大摆着向屋门走去。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们看到香姨娘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憋得个个脸色通红神色古怪。

香姨娘看小丫头们的古怪神色也没有多想,进了屋子后明秀放肆的大笑才让她检视自己:浑身上下不是土就是草屑,在铜盆的水中她还看到自己头上也全部都是横七竖信的杂草,钗环凌乱的不成样子。

香姨娘终于知道小丫头们为什么神情那么古怪了,她腾的羞红了一张脸。对于明秀的张狂,她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自己先去内室收拾一下了。

老太太看明秀如此大笑,非常不满的冷冷喝道:“你们老爷还在天牢中受苦,这可全是你明秀的功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明秀这才敛声息气的站到一旁,不敢再有大的声响。老太太却不放过她,冷冷的道:“香丫头取回来了衣物,你还不去拿来给我看看,难道要让我亲自去取不成?”

明秀虽然不忿自己被当做了使唤丫头,可是她们屋子里还真没有人伺侯,只能她自己去了。

老太太为了避人耳目也到了内室中。明秀取了窗下的衣物过来摆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看了看,衣物半旧的样子,只是却满是尘土便皱了皱眉:“香丫头,你怎么连这么点儿事儿也做不好?不过是让你去取几件衣服,为什么不拣两件干净的呢?”

香姨娘委屈地两眼含泪:“老太太。这些衣物都是洗干净地。只是我拿衣物时被人发现后推倒打了一顿。才弄得衣服沾了灰尘。后来还是我机警趁她们打累地时候跑了出来。不然现在早已经被捉到郡主面前去了。”

老太太听到香姨娘被人看到了心里一惊:“你不是被人追回来地吧?”

香姨娘摇头:“我转了几个弯后。那些人就没有再追上来了。”

老太太和明秀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香姨娘被打地如何倒没有一个人问一问。这让香姨娘更是委屈。到香姨娘吃着冰凉地饭菜时。那委屈地泪水可就再也忍不住了。

香姨娘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地。哪里曾受过这样地委屈?被打得后背上一片火辣辣地痛。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安慰她、或是问问她伤得重不重。

香姨娘在这一刻忽然感觉。侯爷府倒真不似自己地家。府里地人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在意她。

老太太和明秀却没有注意到香姨娘在流泪。她们正在商量什么时候出去探访孩子们的住处好,最后老太太实在是等不及了,决定马上就换了衣服出去。

明秀摇头道:“老太太,香姨娘被人捉住了,郡主府里应该会紧张些吧?依我看还是明天去的好。”

老太太不同意:“明天?那怎么可以,明天白日里是不可能的,要天色暗下来才可以,我哪里能等得到那个时候?不行,我们还是现在就去的好。不过就是几件下人地衣物。我想郡主府里不会因此而紧张起来。”

明秀道:“老太太,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还是稳妥些的好;如果万一我们被发现了,那么真得就没有法子可想了。”

老太太一拍桌子发了脾气:“不行,不行,你就知道不行,你是不着急啊,你高床软枕的,吃香地喝辣的。哪里会着急?不要忘了,你们老爷眼下正在天牢里吃牢饭呢!”

明秀对于老太太的一意孤行非常不满也不屑:怪不得当初会被人赶出了府去,就她这点儿耐性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明秀担心贵祺的性命只在于贵祺关系着她的地位,她的将来;至于其它的,明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贵祺会不会受罪,会不会吃苦,明秀压根都没有想过。

其实,就是贵祺四肢残了,只要有口气儿。他还是侯爷。对于明秀来说就足够了;不,应该说更好:府里就只有她一个真正的主人了。老太太她还会理会?不赶老太太出去就不错了。

明秀无法说服老太太,只能转头去寻求香姨娘地支持:“喂,香姨娘,你说是不是明天去比较好。”她对待香姨娘就没有客气过,这个女人对于她来说,自第一天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香姨娘的心冷了一半儿,不过她救贵祺的心倒是更盛了:只有贵祺出了牢笼,她才可以在侯爷府中活得像个人,否则她不就是人家的一个使唤丫头?

听到明秀的话后,香姨娘偷偷试了试泪:“我认为今天晚上去比较好。”

香姨娘还是知道她现在流泪,不但不会让老太太怜惜,反而会让老太太更恼她:只关心自己,不知道担心你们老爷,老太太一准儿会这样骂她。

明秀被香姨娘这一句话咽到了,她自毒粮的事儿出了后,就知道香姨娘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只要她做什么香姨娘一定会学着做;本来她认为香姨娘会认同她的主意,没有想到香姨娘却支持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香姨娘一眼:“还好,你们老爷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回,总算还有人知道心疼他受苦啊。”老太太说完还不忘瞪明秀一眼。

明秀想了想还是感觉不能冒险,万一要是事败。贵祺可就真得救不出来了,到时候她自己岂不是也死定了?明秀决定同老太太讲讲道理:“老太太,您就听秀儿说一说好不好?”

老太太正想喝斥明秀,帘子挑开来喜儿走进了屋子:“老太太好。”

老太太不能再训斥明秀,只能换上了笑脸:“来总管来了。”

来喜儿看了看老太太以及明秀、香姨娘后说道:“老奴来得不会不是时候吧?如果老太太同姨娘们有事儿,老奴过一会儿再来就是。”

老太太勉强一笑:“哪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她们淘气我说两句罢了。来总管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不用理会她们两个。”

来喜儿道:“那老奴就说了啊,老太太早上不是说想少爷姑娘们,让老奴带少爷姑娘过来----”

老太太一喜:“孩子们来了?在哪里?”

来喜儿略微欠了欠身子:“老太太,不是这样的,老奴来就是为了告诉老太太一声,少爷姑娘今天来不了了。”

老太太心一下了就沉了下去,她非常失望的问道:“为什么?孩子们不是只有上半晌上学么?”

来喜儿笑眯眯地道:“老太太,那只是原来。后来少爷姑娘进宫伴读,每日早早就要进宫的,下半晌在家还要再学会儿东西。现在不过是因为刚刚回京,所以没有进宫伴读;可是少爷姑娘们回来后没有进宫,太后却想得紧了,今儿就被太后接到宫里去,刚刚送来信儿,说是今天晚上就住在太后那儿不回来了。”

老太太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那孩子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来喜儿道:“明日就回来了,老奴这不是怕老太太久等吗,所以过来同老太太说一声。”

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来总管了。明秀。给来总管些银两去吃杯茶。”

来喜儿倒也不推辞:“老奴谢老太太的赏。”

明秀听到这里知道不给是不行了,可是老太太却并没有给过她一分银子,现在却要她赏人银两,岂不是要取自己的银子?可是来喜儿就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等着,明秀咬咬牙,自袖中取了五两银子出来:“总管辛苦了,去吃杯茶吧。”

来喜儿接了过来:“谢谢这位姨娘了。”

明秀地脸儿一下就绿了---如果不是她的银子也就罢了,可是她自己拿银子出来赏人,却换来一声姨娘。让她如何能受得了?但是来喜儿已经不看她,转身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要是没有其它的吩咐,那老奴就告退了。”

老太太点点头:“孩子们回来后,还劳烦来总管给带到老身这里来,老身实在是想念他们想得紧了;还有,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郡主有空闲?”

来喜儿还是一直以来的笑脸儿:“少爷姑娘地事儿老奴记下了,只是郡主嘛,明儿可能还会比较忙呢,老奴猜想着八成儿是脱不开身子。”

明秀绿着一张脸道:“郡主这两日为什么这么忙。就是一小会儿地空闲也没有吗?老太太可是郡主地婆母。这样慢待不怕世人说闲话吗?”

明秀感觉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个太监居然如此同她说话。怎么可以就此算了呢?她终于等到了来喜儿地话缝儿:如果不给这个太监点儿利害,他还真不当自己是碟子菜!

来喜儿看向明秀:“郡主忙什么我一个奴才是不敢过问的,要不这位姨娘明儿上去侍候着,也就知道郡主忙些什么了,说起来侍候郡主也是姨娘的份内事儿。”

一百五十二来喜儿的诱饵

明秀听到来喜儿的话后脸更绿了,她哼道:“我不是姨娘,请这位公公口下留德。”

来喜儿笑眯眯的道:“哦?是吗?那倒是我失礼了;只是我实在不知道李侯爷还有一位拜过宗祠的夫人,请问这位夫人是哪里人氏?何时进的侯爷府,何时拜祭的李氏祖先?”

明秀被咽的说不出话来,老太太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也不为她解围,而来喜儿却一直等着她的回话。

明秀的脸不绿了,她的脸红了,而且是越来越红,最后涨得都有些发紫了。她吱唔了起来:“嗯,那个,嗯----”可是就是说不个所以然来。

来喜儿还是一脸诚恳的看着明秀:“这位夫人,老奴在等着给你请安呢,请您赐下个姓氏也好称呼。”

明秀实在是躲不过去只能道:“我是老太太嫡亲的外甥女儿,侯爷今年大门抬进府的秀夫人。”

来喜儿听到这里却不笑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原来就是你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有听说过你是夫人,就是前儿李氏宗族的族长来时还曾再三强调你是一个通房丫头。现在居然到我们郡主府里充起了夫人,哼哼,胆子不小啊!你以为我们郡主府好欺是不是?”

明秀听了来喜儿的话脸一下子又白了:她连日担心自身的安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救贵祺,还真就一时间忘了郡主手里有她的罪证;现在被来喜儿一句句的郡主府给提醒的想起来了,她的冷汗当下便出了一身。

来喜儿却不放过她,冷冷一笑后接着说道:“你可拜过了祠堂?你可曾入过了族谱?哦,我忘了,现在不用了,现在只要侯爷大人承认你是夫人,你还真就是夫人了;不过,这却要等毒粮的案子与大理寺的案子结了以后才能说了。啊,也不对。还要我们郡主同意才行啊。你说,是不是?”

明秀哪里是来喜儿的对手,她被一个来喜儿三言两语就戏弄得脸绿了再绿,绿完就红,红完还变得白了。她的小心肝是先被气得发疼,然后就是羞愧地跳动加快。最后被吓得几乎麻痹没有了跳动。

香姨娘在一旁听得可是极为出气:这个狐媚子也有今天,好啊,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听到被宗族除名地事儿。她地脸色也涨红起来。咳了两声后道:“来总管。不必同她一般见识。今儿有劳总管了。慢走。我老婆子就不送了。”

老太太也知道再说下去。来喜儿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难听地话。还是早早送他走地好。免得自取其辱。

来喜儿转身对着老太太又是笑眯眯地样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太太有什么事儿使丫头们去叫老奴就是。”

来喜儿走到门口地时候。又回身说道:“对了。老太太。刚刚忘了说。老奴有一个朋友在大理寺。虽然官儿不大。不过倒可以让人进去探探大牢中地人;老奴想老太太一定担心侯爷。所以跟老太太您说一声儿。如果您想去探探侯爷。老奴可以安排一下。”

老太太听到来喜儿地话。一激动站了起来:“来、来总管。你此话可是当真?”

来喜儿眯着眼睛:“当然当真。老奴哪敢戏耍老太太呢?我们郡主可是您地儿媳妇。我们做奴才地能不好好侍候老太太。想法子为老太太解忧吗?老奴这也是急老太太之所急啊。”

老太太激动的都有些站不稳,她伸出一手扶住椅子才稳住了自己:“来总管,那、那什么时候可以去,可以去大理寺探人?”

来喜儿欠了欠身子:“随时。”

老太太激动的道:“明日,明日可不可以?”

来喜儿道:“当然,只要老太太想去。老奴便去安排就是。”

老太太又道:“可是需要打点什么?来总管直管说就是。”

来喜儿一笑:“老奴不说,老太太也是明白的,总是要打点一二的。”

老太太连连点头:“这是一定地一定的,明秀明秀这个时候却咳了一声:“老太太,我们不准备些东西带给表哥吗?什么时候去我看还是到时再定吧,反正来总管也说随时都可以的。”

明秀听老太太地意思,这个打点的银子还要她拿出来给来喜儿,这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能打发的了,所以她才阻了老太太的话不让她说下去。笑话。凭什么银子都让她来出?老太太又不是没有银子。

来喜儿听到明秀的话后。眼睛眯得更小了:“姨娘说得有理,老太太不必太过着紧。等准备好东西再使个小丫头来知会老奴一声就可以了。那么老奴就告退了,老太太早些安歇吧。”

说完来喜儿不等老太太说话,他转身真的走了;老太太一句:“且慢”还没有出口,来喜儿已经踏出了屋门----他本来就站在门口。

老太太没有能叫住来喜儿急怒下看向明秀:“你倒底是什么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要忘了,现在做主的人还是我!”

明秀被老太太三番五次蛮不讲理的训斥弄得火大了起来,她用力忍啊忍得才忍了下去:“老太太,您听秀儿说好不好?您忘了还要去找那两个孩子们吗?就算我们去见了表哥,可是找不到两个孩子,我们也救不出表哥啊。可是我们还没有商议好什么时候、倒底怎样去找两个孩子,如何能定下去探表哥的时间?”

明秀现在对于老太太不只是怨恨,而且厌恶到极点了:不明白事情轻重也就罢了,还硬要做主不听人言。

老太太听到明秀地话后也明白了过来,只是刚刚听到来喜儿的话后,她担心儿子想知道儿子境况的心思压倒了一切。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刚刚是太急于见到祺儿了,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夜色道:“自你们老爷去了大理寺,我哪里睡得着吃得下?我时时都在想,祺儿在大牢着睡得是什么?吃得是什么?他可曾被薄待?”

老太太转过头来看了看明秀,又看了看香姨娘:“所以听到可以去探你们老爷便再也忍不住了。秀儿,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找到两个孩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香姨娘看了看明秀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听刚刚那个公公说,两个孩子今天晚上根本不在府中;明儿白日里我们也没有事情可以做,要找孩子也要等晚上啊,不如明日我们就去看看老爷吧,香儿、香儿也是心焦的很。”

明秀不让老太太去探贵祺的意思,就是怕老太太见到贵祺的惨状,会不顾一切的只求救出贵祺来,对于其它都不在意了:如果贵祺只保得一条命还有什么用?他不是侯爷了,那她日后哪还有诰命可期?

明秀一听到香姨娘地话就想掐死她:这个女人今天两次坏她的事儿。明秀哼了一声道:“明日没有事儿?我们不用再去求求郡主吗?求郡主救人,现在不可能一次就能求下来的,我想我们要日日前去才能让郡主心软下来。”

明秀想着法子阻拦老太太去探贵祺,贵祺在天牢里有什么好探的?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形了,就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样?那可是天牢,她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爷府,能有什么法子让贵祺好过一些,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

老太太实在是想去探贵祺的,可是她也想能尽快的救出贵祺来,所以不知道该听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