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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来喜儿说得有道理:郡主必不会为了这两个人同她过不去的妇人,而责打忠心的从人。

不过老太太还是强嘴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发生在郡主府内。我地确是为了找孙儿才去地。也不知道为什么香姨娘所说地地方忽然间变了库房。这事儿怎么也与郡主府脱不了干系。”

来喜儿淡淡地道:“老太太。您还要我怎么分说呢?我们郡主府地人不会为了主子而这样设计老太太你们。而且大部分人都不识得老太太与两位姨娘。哪个要费这个心思设计你们呢?又所图为何?”

老太太听了沉吟起来。这事儿现在变得更让人捉摸不透了。来喜儿接着说道:“老太太说是被人设计了。那么老奴请问老太太。如果是我们郡主府里地人所为。那么设计老太太你们几人所为何来?总要有所图才会费心费力地设计老太太吧?可是如果我们郡主府地人有所图地话。根本不用这样设计老太太你们。只要把你们送回侯爷府。或是如刚才所说送到刘大人处就可以了。您说呢。老太太?”

老太太想了想只能道:“那此事是谁所为呢?”

来喜儿眯着眼睛:“老太太。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只是绝不是我们郡主府地人做地就是了。。”

老太太低下头沉思起来:难道是香丫头所为?她没有这个头脑吧?那是明秀做地。她倒是有这个头脑。骗一个香丫头也是手到擒来地小事儿。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现在她也落了一个关柴房地下场。应该不会吧。

老太太想到这里问道:“来总管,那两位姨娘你真会送官吗?”

来喜儿摇头道:“老太太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家丑不可外扬啊,郡主必不会同意送官的。”

老太太一下了悟:对啊,郡主不会把她们送官的,那么此事八成与香丫头与明秀脱不了干系。嗯,明秀一直不愿我马上去找孩子们,虽然不明白她倒底有什么打算,不过看来是她不错了。

老太太虽然想到了。可是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也就没有开口说出来。

来喜儿看她神色变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在心中冷冷一笑后又说道:“老太太,这事儿老奴会彻查一下,到时候再同老太太禀告。只是今日老奴前来还有一事,老太太可想到什么法子了没有?侯爷可是关了不少日子了,虽然有老奴百般照应,可是那里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老太太啊了一声:“差点忘了这事儿,不过老身一直没有想起什么法子来。我本来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再加上有了年纪,哪里能想到什么法子?不知道来总管可有什么能教我的?”

来喜儿沉吟道:“这种事情老奴还是不要说三道四的好,主子们的事儿奴才哪能给拿主意?老太太不要折杀老奴了。”

老太太听来喜儿这话是有主意地,她急急道:“哪有这么许多规矩?你直管讲来便是。我这里想不出法子来,你也不能看着侯爷总在天牢中受苦不是?”

来喜儿非常为难的看了看老太太才道:“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那老奴就放肆了。”

老太太点头:“你尽管说就是。”

来喜儿道:“要救出侯爷,除了郡主要答应外,还要大理寺肯放人才行。侯爷这事儿说起来原凶不是侯爷啊,我想----。也许可以的。”

老太太一点就透。她迟疑道:“可是侯爷是家主,就算是明秀地错儿。可是事主还是他啊,这样可以吗?”

来喜儿道:“郡主就算说情,大理寺那里也要给皇上一个交待不是?我们给他们一个人让他们有所交待,再让郡主与侯爷同上一个折子请请罪,老奴想这事儿也就这么揭过了。”

老太太听了直点头:“对,对,就是这样,这样太好了。”过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怎么让郡主答应相救呢?”

来喜儿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郡主心最软了,我们可以先把…送进天牢中,然后我再在郡主面前说两句好话,老太太再去相求,我想也就可以了。”

老太太想了想也同意了,红衣的确不是个狠心的人,这个法子倒真得可以打动红衣,这个来总管还真是个自己人。来总管这样相待自己,绝对是因为郡主还是心里有贵祺,想来郡主府里没有人会来害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儿绝对是明秀和香丫头其中一人所为了。

来喜儿又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告退了,老太太在房里一个人胡思乱想起来。

红衣听了来喜儿的话后笑了:“嗯,我知道了。来总管,我要谢谢你呢。”

来喜儿道:“老奴不敢当郡主言谢。一会儿那两个姨娘会带过来见郡主,郡主可方便?”

红衣看了看来喜儿道:“来总管不只是为了捉弄她们一番吧?我看,来总管是想让侯爷府的这些主子们互相猜疑?”

来喜儿点头:“郡主不要怪老奴心狠,要断了这祸根不得不如此。日后李侯爷出了大理寺,这些人聚到一起,只他们自己就斗个不亦乐乎,哪里会再来烦我们?而且,老奴想,以那两个姨娘的品性,她们本不是安份的主儿,以后侯爷府里有热闹可瞧了。”

来喜儿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是:弄死她们太简单了,可是这样就让她们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她们?她们一直想让郡主身败名裂,那么她们怎么也要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再去死吧?还有那个李贵祺李大侯爷,岂能让他如此死在大牢中呢?一定要让他看看这些妇人保括她母亲地真面目才行。

来喜儿是什么人?他原来可是暗卫的头儿,杀个把人那根本不当然事儿,整治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他越视红衣为主子、为家人,他就越不会轻轻放过贵祺这些人,尤其是贵祺本人。

红衣倒不是不懂不这些,只是她从来就不屑于这样做:她这样做了同明秀等人还有什么分别?

红衣听了来喜儿的计策后,虽然是有些阴毒,不过也不会致人于死地,她也就没有反对----再有,她也决定要同侯爷府做个了断了,如果来喜儿不替她料理,她自己也要设法的。

红衣想了想:“他们这样斗做一团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只是还是要让我们的人看好了,莫要让他们再沾惹上什么不应该沾惹的事儿才好。二王妃找她们的用意,唉,不说也罢,只要他们不要再给我们招惹来麻烦就好。”

来喜儿点头:“郡主放心,老奴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们斗做了一团,就算是他们那些人有心要收买他们,也会让他们最后自己放弃。”

红衣笑了:“一切烦劳来总管了。”

来喜儿眯起眼睛:“这是属下份所应当的,郡主这话老奴不敢当。郡主,那两个姨娘可不可以提上来问话?”

红衣淡淡一笑:“嗯,左右无事,就拿她们打发些时辰也好。”

一百七十送官与知错

来喜儿听了红衣的话后没有使人去带明秀二人过来,反而又躬身道:“老奴还想请郡主使人去请双姨娘过来。”

红衣略一想便明白了:“也好,既然是耍耍,那就都依了来总管吧;想必这戏会热闹的很,让双儿过来看个热闹也不错。布儿,你使个人去请双儿过来吧。”

来喜儿眯了眯眼睛道:“郡主同双姨娘的感情看上去倒极好呢。”

红衣笑道:“双儿人不错,只是当初迫不得已做了些错事儿。现今她已经同布儿几个一样了,如果有人要对郡主府不利,她一样会拼命的。”

红衣认为来喜儿是因为双儿原来的作为对双儿不满,双儿原来是助香姨娘害过英儿和雁儿,来喜儿对于伤害过英儿和雁儿的人,那可是极为痛恨的。

来喜儿听到红衣的话后,迟疑了一下道:“郡主,您可曾想过双姨娘日后要如何安排?”

红衣道:“如何安排?不需要安排啊。”然后立时明白过来:“哦,这个嘛也不难。让人把她卖了就是了;我们再买了回来,她就与侯爷府再无关系。”

来喜儿笑道:“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原来郡主早已经想好了,倒是老奴多嘴了。”

红衣现在是侯爷府的嫡妻,卖个把妾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李大侯爷吵闹红衣现今也无顾虑了:已经要和离了,哪个还会管你做何反应?

红衣摇头:“没有,还真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日后被李侯爷找上门来要姨娘,还真是件棘手的事儿。”

红衣说完,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他们两个人还真是知已呢,对于一件事情常常如此不谋而和。

红衣和来喜儿又闲话了两句。双儿到了。双儿先请了安然后问道:“郡主。叫双儿来有什么事儿?”

红衣还没有说话呢。布儿故意吓她:“郡主和来总管商议着要把你卖了出去。叫你来也好交割清楚。”

双儿嗔她:“你就知道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花嬷嬷听到双儿不信。便也过来凑趣儿:“双儿。郡主真得要卖了你。正同来总管商议呢。这个事儿可没有骗你。”

双儿看了看红衣。红衣只是微笑并不开口说话。双儿不在意地道:“卖就卖呗。反正这时卖了。下一时郡主还会买了我回来。我有什么好怕地?”

花嬷嬷惊奇了:“双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你怎么知道郡主会再买了你回来?”

双儿微笑:“郡主府就是我的家,我的孩子们也在这里,姐妹们也在这里,郡主卖了我出去。不把我买回来怎么可能卖我呢?这个也用得着奇怪?花嬷嬷拍拍额头:“我以为你聪明了,原来还是一样。郡主无缘无故卖你作甚?卖了你再买你回来,有银子没有地方使了吗?”

双儿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卖了再买。不过郡主真的会卖我,就一定会再买了回来。”

布儿道:“你这么笃定?”

双儿道:“当然。”

红衣也被双儿的话惊了一下,以为双儿忽然开窍变得聪明了呢,听到后来,知道双儿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便不忍再逗她就同她把话说清楚了。

双儿听了不以意:“有郡主做主就好了。”完全不当回事儿,至于贵祺地生死,双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花嬷嬷道:“既然如此,郡主。以后莫要再称呼双儿为姨娘了,还是直呼其名好了。”

来总管道:“我们怎么称呼都可以,不过对外还是称姨娘的好,杰儿和鹂儿入了族谱后还是双儿的孩子啊,双儿还是需要一个名份的。”

红衣点点头:“也好,私下就称双儿好了,对外还是称之为姨娘罢,你说怎么样,双儿?”

双儿笑道:“都说全凭郡主做主了。双儿乐得能有个自由身呢。”

说着话外面婆子道:“郡主,昨天晚上捉到的女贼已经带过来了。来喜儿看向了红衣,红衣点点头,来喜儿道:“带进来吧。”屋子中的人不再说笑,各归各位做自己地事儿去了。布儿搬了一张小凳让双儿坐在红衣身侧,双儿坚辞不从。红衣笑着拉她坐下了,使了个眼色给双儿让她不要动。

双儿看到带进来的两个人后便不再推辞的安坐下来,她也明白郡主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她早知道是这两个人要进来,她早乖乖的听话坐在那里不动了----她的孩子怎么没的?与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吧?纱儿还特特的端了一个小小的几案放在双儿身旁。给她摆上了点心与茶。

明秀和香姨娘在婆子们的推推掇掇下进了屋子。她们听到可以见郡主时不但没有害怕,还极为高兴:终于可以得救了。只要苦苦相求,以郡主地性子必不会送她们见官的。

香姨娘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双儿:现今出落得那是娇嫩白净,一身的打扮虽然不见多少金银之物,可是一看那就不是寻常衣料,怎么看就如同大家出来地女子似的,怎么都带着几分贵气。

香姨娘再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就咬起了牙来,全没了刚刚来的高兴劲儿。

明秀也是一样,看到双儿坐在那里端着茶盏看向自己----不卑不亢的直视,就让明秀无名火起:一个婢妾而已,居然如此居傲的端坐着。

婆子们却不给她们愣神的机会,一把推倒了她们:“还不给郡主见礼?想死啊!”

明秀与香姨娘跪下后,发现自己不止跪了郡主,还跪了那端坐着不动不避的双姨娘。这一下子让两个人不忿更重了起来:一个丫头居然敢端坐不避受了她们的礼!

红衣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瞧着明秀她们两个,还是明秀反应地快些,她低下头叩首道:“见过郡主。”

香姨娘直到明秀开口她才低下了头,她实在是气糊涂了:看到自己原来的丫头,居然锦衣玉食的过着好日子,还高高在上的坐着看自己狼狈万分的跪在地上。她哪里能不气不恼?以她的性子,她直想把双儿活活地咬死方能出胸中这口恶气。

红衣看两人的神色,便知道这两个人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教训,她们现在只是迫于自身地危险不得不低头。

红衣淡淡的道:“你们是何人?怎么进得我郡主府?府中可是有你们认识的人与你们勾结?还不从实招来。”

明秀和香姨娘听到红衣地话后都是一愣,她们刚刚可是抬头直视了双儿那个贱婢良久,郡主不会没有认出她们来吧?怎么一开口就是一幅问罪的样子?

明秀抬起头道:“郡主。我是侯爷府的、的、的明秀啊,我是被来总管请到府里来的。”明秀知道不能再提什么秀夫人,可是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妾,所以最后以自己地名字来含糊了过去。

红衣看了一眼明秀:“你是明秀?哦,仔细一看还真是。为何如此狼狈?怎么有人回说你是昨天晚上偷盗地贼人呢?”

明秀脸上一红低下头吱唔道:“因为误会,误会罢了。”

红衣没有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双儿也只是同布儿几个偶尔耳语几句什么,吃吃点点喝喝茶,好似根本没有看到香姨娘一样。这让香姨娘更是恼火三分。

香姨娘叩头道:“郡主,地确是误会。我们随老太太出来本是想找少爷姑娘的,可是不知道路。找错了院子,被来总管误会我们是贼人了,还请郡主明查。”

红衣淡淡的说了一句:“明查?这种事儿我哪能断得清楚,还是让官衙里地老爷来问吧。来总管,使个贴子送她们去官中吧,如果真是如她们所说是误会,你们要好好的再把人接回来。”

明秀和香姨娘被红衣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说什么好好的,怕是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两个人一起连连叩头,大哭道:“郡主。开恩啊,郡主,开恩啊。”

婆子们已经进了屋,拉起了她们二人来便向外拖去。红衣看了看二人道:“我为什么要开恩?”婆子们听到红衣开口,便又把二人拖回原来她们跪的地方,不过却没有放开她们。

明秀急急开口道:“郡主,真得是误会,我们没有要偷郡主府里的任何东西啊。”

红衣道:“这个事儿要让官衙里的老爷们断了,我哪能断得清楚?还是送去官中吧。”

来喜儿起身道:“我们走吧。”说着对婆子一挥手。他却没有动,似乎在等婆子们先行。

婆子们这次走得不急,也没有堵上明秀二人的嘴巴,明秀和香姨娘不停的喊郡主开恩,郡主饶命。

可是红衣却不理会,明秀情急下喊道:“郡主,我们都是侯爷府的人,您真得一点情份也不顾吗?”

红衣微微皱着眉头道:“这话说得有意思,只是。秀夫人。秀姨娘,我们有情份吗?”红衣一说话。婆子们又把明秀和香姨娘拖了回来。

明秀和香姨娘被红衣这一句话问得涨红了脸,郡主地话又不能不答:“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同我们计较了。”

红衣淡淡的道:“不计较了?不计较你们什么?”

明秀和香姨娘又一次哑口了。来喜儿一看也不说话,手一挥婆子们架起她们又开始向外拖去,明秀这一次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今儿要是不给郡主认错,那么一定会被送官的,她只能哭喊道:“郡主,饶命,郡主,开恩!我知道错了,还请郡主开恩啊。”

红衣还是不急不慢,云淡风清般的语气:“你错了?你错什么了?”

红衣一开口,婆子们就把明秀和香姨娘二人又拖了回来,这来来回回被拖了几次,香姨娘也终于明白了,她也叩头道:“郡主,我也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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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坦承,也是日后的互相算计

来喜儿不说话也不坐下,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明秀两个人,脸上依然带着些许笑意,就是这个笑容让偷瞧他的香姨娘打了一个哆嗦:怎么瞧着那笑意都带着冰凉的意思。

明秀和香姨娘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郡主说话,就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红衣,发现红衣正静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

明秀知道郡主这是在等她们说话,便想了想道:“郡主,明秀以前做错了事儿,现在已经知错并后悔万分…”

红衣打断了明秀的话,不过还是一样的轻声细语,如话家常般:“你做错了什么事儿?”

明秀一愣,她原来做错的事儿郡主都知道吧?后来她做过什么郡主应该不知道才对,那要她说什么呢?不是要她把旧事复述一遍吧。

来喜儿看着明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

明秀心里一突,她虽然不能确定郡主知道了她所有的事儿,可是看来她后来在府中的所为郡主是知道一些的,不然这个老太监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明秀又抬头看了一眼红衣,红衣还是倚在榻上,布儿正给她剥葡萄吃,好似没有人注意到她似的。不过,明秀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的目光就与花嬷嬷的犀利目光撞了一个正着,她又是一惊连忙低下了头:郡主身边的人怎的一个厉害过一个了?原来这嬷嬷就是厉害些,也没有如此让人害怕啊。

明秀倒是忘了现在她是人家的阶下囚,战战兢兢之下哪有不怕的道理?她现在看什么事儿,不是要考虑再三有没有其它的意思?

明秀知道一定要有人说话才行,她微微转过头看向香姨娘,可是香姨娘脸色苍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秀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开口说道:“郡主,明秀以前做得错事儿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再也没有说话。明秀只能一咬牙,把自己原来设计贵祺以求能嫁入侯爷府的事儿说了出来。明秀只要一说得模糊或是粗略了,来喜儿便说搭话说个一两句,明秀不敢再存心糊弄过去,只能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

红衣众人倒没有惊奇什么。这些事情她们原本就知道了。而香姨娘就不同了。她虽然也怀疑过。还放过流言出来。但是听到明秀亲口说出来还是震惊不小。更何况听到明秀利用了这么多人。还包括了自己在内。能不让她感到惊讶吗?

香姨娘听着明秀说话。一时忘了来喜儿地事儿。开始衡量与明秀间地差距。她自问论心计绝不是明秀地对手。便暗暗把明秀地话都记下了来----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这些就可以用来要胁明秀。自保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明秀说完这些后。来喜儿示意婆子给了她一碗水喝。然后道:“还有要说地吗?”

明秀地身子一哆嗦:难道郡主府地人真得知道她所做过地事情吗?她抬头又看了一眼红衣。红衣看着她淡淡地问道:“就这些了吗?”

明秀当然不能回就这些了。她只能继续说了下去。先拣着不紧要地说。试探着郡主知道了多少。看哪些不用说出来。可是她越说越心惊。郡主与那个老太监简直是无所不知。她只能把所有地事情全盘托出:自府中地夺权到清风山庄地生意。以及后来她对于红衣地那些言语。她都一一说了出来。没有遗漏任何事情。明秀如果“忘记”了什么。来喜儿总是很极时地提醒她一下。让明秀不敢不说实话。

明秀一面说一面出冷汗。等她说完身上原来已经干了地衣服又被她地汗水湿透了。

香姨娘听到明秀的话后有愤怒有窃喜,她是五味杂陈啊:明秀居然暗中害了她这么多,窃喜明秀做是所有坏事儿她都知道了。不过她听明秀说得越多,越对明秀忌惮,所以她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牢牢记住明秀今日说过的事情才行。

明秀说完后感觉全身无力,再也跪不住了,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红衣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双儿地孩子是怎么没的?”

明秀惊恐的看向红衣:她不明白这件事做得这样隐蔽,郡主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同喜儿知道,喜儿又已经被老太太发落了,这事儿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这时帘子被打起,自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对着红衣拜了下去:“喜儿见过郡主。”

明秀这一下瘫倒在地上,屋子里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双儿怒目圆睁的瞪着明秀----红衣在来喜儿买到喜儿后。并没有告诉双儿是谁下手害她丢了孩子,怕她心情激荡下再病倒;现在让双儿晓得。她应该可以理智些了。

明秀过了好一阵子才镇静了一些,她知道一定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不说的话她绝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已经说了那么多了,现在被送到去官中,侯爷府的人想来不会理会她的生死,恨不得她早死才是真;不如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想明白这些,明秀便慢慢地把害双儿落水的前后都说了出来。

双儿听完后已经泪流满面,她咬着牙没有说一句话:现在有郡主为她做主,她不用说什么;郡主自然有了安排,她相信最后这个只知害人的妇人不会有好下场。

红衣拍了拍双儿的手,安抚了双儿后红衣才对明秀道:“你说得倒也没有藏着什么,看来你是真得知错了。”

明秀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郡主。”她知道郡主这样说就是有意要放她一马了,不会把她送官处置。

红衣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其它,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香姨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来喜儿道:“香姨娘没有话要说的样子,那我们走吧,早些送到官衙,回来正好可以吃午饭。”

婆子们拖起了明秀和香姨娘就走,明秀气得只要掐死香姨娘,自己已经说了所有的事儿求得郡主谅解了。反而受这个蠢物所累:到这个时候还不认错,难道想要进大牢不成?

香姨娘被婆子们拖起才惊恐起来,她哭喊道:“郡主,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

红衣道:“有话就说吧,没有人不让你说话。”

香姨娘被婆子们拖了回来。来喜儿挥了挥手,婆子们把香姨娘重重掷在了地上,却没有出去,只是站在了一旁一个劲儿的盯着香姨娘。

婆子们不出去,就让香姨娘胆寒三分:她随时有可能被拖出去送官啊。

香姨娘的事儿可是不好说:先一件毒害英儿和雁儿的事儿,这个如何能说呢?说出来怕不用送官,郡主说不定当场就会打杀了她。再有失手杀了杏花地事儿,这个也不能说吧,毕竟是人命关天啊。

香姨娘胆战心惊开口说了起来:包括她进府后流产的事情、下药害贵祺昏迷。后又在人肉汤中下了解药救醒贵祺等等几乎所有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只有给英儿雁儿下毒的事儿与杏花死掉地事儿没有说。

双儿听到香姨娘说起用春药设计贵祺时,她的身子就哆嗦了起来:就是这个原来的主子。为了她自身害了自己一生,而且还前后几次逼她同宝儿害人。

香姨娘说完这些后停了下来,她非常的忐忑不安,明秀都瞒不住事情,她所做的郡主会不知道吗?她看了看坐着地双儿,心里安定了不少:双儿能有今日,想来不曾同郡主说过毒害那两个孩子地事儿。

红衣过了半晌才轻轻问道:“没有了吗?”

这轻轻的四个字听到香姨娘耳中,却如同响雷一样,她喃喃着说不出话来:她实在不敢说没有了。可是让她坦白讲出那两件事儿她更加地不敢。

来喜儿眯着眼睛看向香姨娘:“有个人我想姨娘一定想见一见,不知道姨娘是否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随着来喜儿的话音,帘子一挑又进来一个人福了下去:“桃花见过郡主。”

香姨娘看到桃花后那是一头的汗,她还真忘了这个侍女。看到桃花,她才想起来,桃花是被郡主要走的,当时她还担足了心事儿,怕郡主会自桃花口中得知杏花的事儿而发难,可是却一直无事。她也就渐渐忘了这回事儿了。

香姨娘看了看桃花,又看了看来喜儿,她低下了头:看来桃花是什么都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郡主直到今日才会理论这件事儿呢。

来喜儿冷冷的道:“姨娘不认识桃花了吗?”

香姨娘知道瞒不过去了,她现在也不敢抵赖说什么是桃花信口胡说,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双儿与桃花听香姨娘说起杏花地事情,都不自禁的想起在香姨娘身边伺候的日子,两个人地脸色都苍白了一下,然后都转头看向红衣轻轻吁了一口气:幸亏有郡主在啊。

香姨娘说完后也坐倒在了地上:她除了毒粮外。现在又背上了人命案。这罪过可是越来越大了。

明秀听到香姨娘说到此事,她也非常震惊:这个女人虽然心计不足。不过却心狠手辣,日后还真要小心,最好能除去此人,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她害死。

来喜儿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寒光:“姨娘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儿啊?”

香姨娘闻言全身都抖作了一团,她头也不敢抬起,只是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喜儿冷冰冰的道:“姨娘真得忘了?”

一百七十二你不下天牢谁下天牢?

红衣淡淡的道:“事情太久了,忘了也没有什么。我想只要提起一样东西来,姨娘就会想起什么来才是。萝卜,这个东西对于姨娘来说可是有印象?”红衣说这话的时候,握住了双儿的手,双儿满怀愧疚的看向红衣,红衣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

香姨娘听到萝卜两个字就一阵晕眩,难道双儿不为她自己打算而向郡主坦言了一切?这不可能啊,如果双儿说了,郡主又怎么会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