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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儿冷嗖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姨娘还记不起来,那么我再提醒你一下,鳝鱼可让你想起了什么来没有?”

香姨娘满眼中都是星星,她现在不敢再乱说什么是巧合的话,她怕只要一说是巧合她会马上被送官,而且她永远不会再有出大牢的机会----现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哪里敢强硬半分。

红衣平平淡淡的道:“说起来这些都是旧事了,我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不过也要看这人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你说是不是?”

明秀听到这里,再看看香姨娘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有什么事儿没有说出来,急道:“你为什么还不说出来?你已经背上了一条人命,你就算说出来还能怎样?不好好的向郡主请罪,你还在打算什么?难道非要进了大牢你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吗?”

香姨娘当然不会听明秀的,不过红衣的那句话让她镇静下来不少,她看向红衣:“郡主这话当真?”

红衣直直的看着香姨娘,什么也没有说:在这种时候,她不过是一个罪妾,居然还敢向自己要保证,真真是死性不改。

香姨娘不敢同红衣的目光相对,她低下了头。来喜儿道:“姨娘没有什么要说得是不是?那我们现在就去官衙吧,桃花你跟着;双姨娘,也要麻烦你跟着去做个见证儿。”

桃花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这个恶主子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

双儿道:“来总管客气了。为小主子们去讨个公道哪有什么麻烦之说?说起来我也是戴罪之身,只是郡主仁慈没有追究我罢了。”

香姨娘听到双儿地话后终于死心了:双儿看来什么都说了。郡主也早已经就知道。只是要看自己是不是真得认错罢了。

婆子们又上来拉起了香姨娘。香姨娘急道:“我说。我还有事儿要说。郡主恕罪啊。贱妾还有一事要说。”红衣轻轻点了点头。婆子们这才放手又立到了一旁。

香姨娘叩头:“郡主。贱妾知道错了。贱妾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求郡主恕罪。饶我一命。”便把她毒害英儿和雁儿地事情都说了出来。明秀听得直瞪眼:怪不得她一直不肯说呢。这要是换成自己也必不敢说出来。

红衣听完后半晌没有说话。香姨娘以头触地也是汗透重衣。可是却不敢抬起头来看红衣倒底要如何处置她。

红衣沉默了一盏茶地功夫才道:“来总管。这两个人是侯爷府地姨娘。自我们郡主府送去见官总是不好。让世人误会了什么反倒不美。不如先压下来吧。如果日后她们再有什么不知道深浅地举止。再一并送官处置就是。”

明秀和香姨娘听到红衣这句话。一下子都软软躺在了地上:她们实在是紧张恐惧了太久。听到红衣饶了她们地话就再也撑不住了。

来喜儿眯着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他只是欠身道:“是的,郡主。”

红衣瞧了她们一眼道:“着人送她们回去吧。”

明秀和香姨娘谢过了红衣。她们站都站不起,被婆子们拖了下去。来喜儿淡然道:“郡主,老奴打发个人去请大夫来瞧瞧这两位姨娘吧,不要在我们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红衣淡淡一笑:“嗯,去吧。”来喜儿欠身走了,他当然不是为了明秀二人着想,不过确实不能让她们的胎儿出事儿---来喜儿不认为她们有机会把胎儿生下来,但那是她们的事儿,只是他来喜儿不会对腹中无辜地胎儿下手。为了郡主的声誉着想也不会让她们的胎儿在郡主府里出事儿。

明秀和香姨娘被人送回了老太太所居住的院子,老太太看到她们安然无事的回来了,更加相信昨天晚上的事儿是她们其中一人所为,便没有安慰她们半句,只是哼了一声便自进了内室。

这下子不止是香姨娘寒透了心,就连明秀也是一样,在她们看来:就是为老太太做再多的事儿,只要出了一点儿差错,她就不会再念你半分好儿。

明秀和香姨娘回来后什么也没有说。都愣愣得坐在那里发呆。直到大夫来请脉,她们才惊醒了似的简单收拾了一下。

大夫开完了药嘱咐了几句让她们静养的话便走了。明秀和香姨娘便又开始各据一角地发呆。老太太看着她们二人一直这样便有了几分奇怪----郡主还请了大夫来瞧她们,应该没有难为她们才对,这两个人做出这等样子来是为何?

老太太便问道:“你们呆呆的坐着想什么呢?郡主责骂你们了?”

明秀和香姨娘同时摇头:“没有。”

老太太皱眉道:“你们这个样子像什么?还不去好好收拾一下,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哪有半分主子的样儿,也不怕被下人笑了去。”明秀和香姨娘这才让小丫头们烧水,她们洗漱更衣后出来已经是用晚饭地时候了。

老太太想了想来喜儿的话,感觉还是越早送明秀去大理寺越好:她的儿子可是不能再在天牢里受苦了。老太太一边用饭一边想如何开口同明秀说此事,便没有心思开口说话了。

明秀和香姨娘更是各怀心思,当然也没有多少话,三人个用饭居然静悄悄的只有碗筷的声音。明秀二人当然没有心情讨好、伺侯老太太用饭,老太太也神思不属没有责怪她们两人。

一顿饭就这样沉默着用完了,老太太三个人几乎都没有吃下多少东西去。香姨娘和明秀当然还是自惊吓中没有完全醒过来,再有就是她们也为自己招认的事情而在后怕,不知道郡主日后会不会找她们来个秋后算总帐。

老太太终于想好了,她吃了两口茶后对明秀道:“你今儿在郡主那里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明秀强笑了一笑:“没有。”

老太太点点头:“这就好。想来郡主也是念着同侯爷的夫妻之情,才没有难为你们两人。”

明秀和香姨娘都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老太太看了一眼明秀:“你们老爷总要救的,不救我们这家还成家吗?你们说是不是?”

明秀和香姨娘都点了点头,老太太又说了许多家中不能没有男人主事的话,又说了许多妇德地事儿后才道:“我看不如秀儿你去大理寺的天牢中换了你们老爷出来吧。”

明秀和香姨娘还在一个劲儿的点头,直到明白过来老太太的意思,明秀几乎是尖叫起来:“这怎么可以?”然后又省起现在也不能惹怒了老太太便又道:“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去换我们老爷出来,就是我想去换,大理寺的人也不会同意不是?”

老太太平淡的道:“这个我自有主张,只要你同意去换你们家老爷,大理寺那里你就不用操心了。”

明秀哪能同意:“老太太,这不可能的,老爷是一家之主,大理寺怎么会放了他呢?”

老太太盯着明秀:“你是不是怕进去后出不来了?这个你放心,今儿你们也看到了,郡主还是同你们老爷有极深的夫妻情份;只要你们老爷一出来,就会同郡主一齐上个请罪的折子,到时候也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你也就会自大理寺地天牢中出来。再说了,我们侯爷府岂会让你久住天牢呢?你自管放心去就是了。”

明秀连连摇头:“这个怎么可以?老太太莫要被人哄了去,这个万万使不得。”

老太太连连相劝,明秀找出百般的理由来就是不同意,最后老太太生气了,她一拍桌子:“祸是你种下的,现在你不去谁去?只是让你们老爷受罪你就舍得了,现在轮到你自己了就万万不可?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好好睡一下吧,明后日的你就给我去大理寺!”

明秀跪下求老太太要顾念她腹中的胎儿,可是老太太是铁了心,她哪里能求得动?明秀求了好久以后看老太太意已决,她去大理寺是去定了,便看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戏的香姨娘:岂能让她逍遥快活?

明秀便对老太太道:“既然是谁种下的祸谁去顶,那秀儿也无话可说,只要能救出老爷来就好,秀儿去受苦也是值得的。只是这祸事儿也不是秀儿一个人惹下的,老太太只让秀儿一个人去大理寺是不是处事不公?”

老太太还没说话呢,香姨娘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太太,您不要听秀姨娘胡说啊。那大理寺地祸事儿可是秀姨娘一个人惹下地,与香儿无关啊。”

一百七十三二王妃与天牢

老太太揉了揉额头,她实在被吵得头痛:“好了,不要再吵了!就依明秀的,祸事儿是你们闯下的,你们一起去大理寺换你们老爷出来。”

老太太才不管倒底是谁去大理寺的天牢中受罪呢,她只要能救出她的儿子贵祺来就行。只要明秀同意去换贵祺出来,再搭上一个香姨娘有什么要紧?再说这两个人一起去了大理寺的天牢,她也落得一个眼不见为净。

香姨娘开始哭天抢地:“老太太,府里怎么也要有个伺侯您的人啊,您不要听秀姨娘的话,她是有意同香儿过不去。香儿不放心老太太您啊,还是让香儿伺候老太太吧。”

明秀撇嘴:“伺候老太太有得是丫头婆子,用不上你。而且清风山庄不是先找上你的?说起来就是你招来的祸事儿,你不去大理寺谁去?我去就可以,你去就不行了?真真是笑话。”

香姨娘不服顶了回去:“清风山庄的事儿已经由郡主想法子解决了,可是你却口出不敬的言语才让老爷进了大牢,不是你去换让谁去换?”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们不要吵了,吵什么吵?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枉你们老爷这么疼你们,现在到了你们出力的时候居然都推三阻四的,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老爷?”

明秀和香姨娘这才不再说话,不过谁也不服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可是却没有办法罢了。

老太太也知道她们不是自愿去换贵祺出来,便叹了口气道:“我这样做不也是没有办法?你们如果能想法子救出你们老爷,哪还用得着你们去换你们老爷出来?你们放心,你们老爷一出来,必会想法子早早救你们出来的。”

明秀当然不信,她万万没有想到在郡主哪里逃过了牢狱之灾,却在老太太这里被计算了,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同郡主认那些错做什么?干脆直接进大牢得了。香姨娘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两个人把老太太恨上了。还恨得那个什么似的。

老太太又对着明秀二人说了好些安抚的话,明秀听得实在有些不耐了:“法子没有,不过想法子的人倒不是没有。今儿白日里二王妃说得话老太太忘了吗?”

老太太听到后眼睛亮了一亮,不过她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无亲无故的,二王妃为什么平白的来找我们说了那些话儿?”

明秀撇嘴道:“这有什么奇怪地。不就是冲着郡主地身份来得?”这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

郡主现在可不是她能招惹地了。就凭她自己说得那些。郡主要治她地罪岂不是太容易了吗?要人证也是现成地----香姨娘会很乐意为郡主去做证吧?老太太本来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她不好说出口来。听到明秀地话后哪里会放过她:“明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秀吱唔起来:“老太太。哪有什么意思。就是乱说一句罢了。”

老太太有些奇怪了。这可不像是明秀了:“你这倒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现在这屋里不就我们娘仨个吗?”

明秀扫了一眼香姨娘。心道:就因为是我们娘仨儿。所以才不能无所顾忌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

不过就连心中所想明秀也知道是不能说出来地。保不准儿香姨娘就会去郡主那里打个小报告啥地。她现在对于郡主为何能知道她所做地几乎每一件事情感到非常胆寒:身边哪个人是郡主地人呢?还是整个侯爷府里都是郡主地人?

明秀看了看老太太:“真得没有话要说,刚刚不过是顺口说出来的罢了,哪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道:“是吗,那就算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去大理寺换你们老爷出来吧。”老太太就是要逼一逼明秀,一来她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二来对郡主不敬的话语怎么能自她的口中说出来?到时候这罪名岂不是很难推掉?

明秀一听老太太这话又有些急了:“老太太,您不是说过两日地吗?”

老太太叹气:“我也是等不及了,你们老爷受的罪不是已经太多了吗?儿子可是娘的心头肉啊。你们两个就受点儿委屈吧。你们就是去了,在那天牢里也待不许久地,你们放就是。”老太太言语不间就是不放松,逼得明秀不得不想法子:也许二王妃那里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就算不是好事儿,那倒霉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现在依老太太的话去大理寺,那倒霉的人可就是我和那个该死的香姨娘了。

明秀前思后想了一番,一咬牙道:“二王妃那里老太太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她如果有法子的话,我们也不用进大理寺了。表哥也能救出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老太太皱着眉头:“可是二王妃这样助我们,她图什么呢?我们与她可是没有旧的。”

这个是老太太想不明白的,她实在拿不准儿二王妃还能贪图她们侯爷府什么,实在不敢冒冒然去找二王妃。

明秀想了想后道:“二王妃应该不是图我们侯爷府什么,她应该是贪图郡主的什么才对。”

老太太微微沉吟:“你确定么?”

明秀撇嘴:“我们侯爷府还能有什么是他们贪图地,除了郡主外,再没有什么可以带给二王妃好处了吧?”

老太太不太高兴的瞪了一眼明秀,虽然她说得是实情。但这样直直的说了出来非常的不顺耳。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她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二王妃贪图郡主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去讨郡主个高兴,却来助她们呢?

老太太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把话问了出来。香姨娘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这些?明秀想了想道:“也许和清风山庄一样的主意吧?”

老太太吓了一跳:“明秀,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是堂堂的王爷,你想找死啊!”

明秀不满的道:“老太太,我说得是那个意思吗?我是说二王妃来助我们同清风山庄当初设计我们有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用我们来牵制郡主或是讨好郡主吧?必竟郡主可是表哥的嫡妻啊。”

老太太听完明秀地话沉吟了起来:如果是讨好郡主根本不用来助她们侯爷府。讨好郡主的法子有得是,她们侯爷府这事儿一个弄不好不但讨好不成郡主,还有可能被牵累;那么就是为了牵制郡主,为什么事儿牵制郡主?这个红衣现在倒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招惹上二王爷呢?不管怎么说,二王妃应该所图不小。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反正也不是没有法子救祺儿。

明秀看老太太一直不说话,便问道:“老太太,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二王爷府上去还是不去?如果去的话,还是越早越好。老太太看了一眼明秀说道:“暂时还是不要去的好,你们准备一下去吧,明日就去大理寺吧。”

明秀惊疑起来:“老太太,有这么大好地机会您为什么不用。非要我们去大理寺呢?”

老太太不能把心中的想法告诉明秀,她只能冷冷哼道:“你是不是就是不愿意去救你们老爷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再说也是无益。”

明秀咬咬牙道:“老太太。你是不是顾忌郡主?就算二王妃对郡主有所图,可是干我们什么事儿?还是救表哥要紧吧?”明秀是豁出去了,只要能不进大牢就行,其它的日后再另做打算。

老太太如果没有经贵祺口出祸言这事儿,八成也会依了明秀,可是现在她是绝不敢随便招惹郡主、王爷的:“你们不用再说,现在最法的法子就是你们去换了你们老爷出来。明儿我就送你们去大理寺,此事不要再提。”

明秀再三劝说,可是老太太就是打定主意要用她们救儿子了。明秀说什么也是不管用。

香姨娘听到最后开始哭起来:“老太太,您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我们腹中地胎儿着想呵。大夫刚刚叮嘱我们一定要好好休息,您却让我们明日就去大理寺,这孩子如果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老太太愣了一下道:“你们先准备着吧,我明日叫大夫来多准备一些安胎地药给你们带着也就是了。”

明秀和香姨娘看老太太是铁了心,她们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下去了。

来喜儿在外面大树上又呆了片刻才闪身走了,可是柳家兄弟中总有一人守在这个院子外面。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真得使了人去叫大夫来,还让人带话给大夫让他多带一些安胎的丸药过来,明秀和香姨娘听到老太太地这话,连早饭都没有用。

贵祺在牢中这些日子胡子已经长得有些长了,脸也没有洗,衣服也没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牢囚了。

老人家虽然还没有胖起来,不过脸色倒是红润了起来,加上二三天就能洗次澡换身新衣服。他看上去倒像是位被关起来的侯爷。

贵祺现在更是打不过老人了。他天天啃窝头,老人天天大鱼大肉。这力气更加悬殊了;不过他瘦得厉害的原因就是日日看老人家过得比他舒服,而这一切却是因为抢了他的才会有如此,这种煎熬让他日日吃不下多少东西。

老人这天吃完东西无聊,便喝贵祺道:“过来给老子捶捶背。”忙,对不起了,亲们。哭求粉票啊,亲们。今日还能加更吗?三百二十票加更呢,可是现今还不到,小女人打滚要票中。

一百七十四离心初现端倪

贵祺哪里做过这等下贱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予理会,可是老人哪里会放过他,正在争执,眼着贵祺就要挨上打的时候,狱卒带着明秀还有香姨娘过来了。

贵祺看到她们后,再也顾不上同老人的争执,大喜的扑到了牢门处:“娘亲----,娘亲!娘亲呢?娘亲没有来?”

明秀刚刚进了大理寺的天牢,哪里会有好心情?听到贵祺的问话也只是冷淡的道:“老太太没有来。”香姨娘只是双眼含泪的看着贵祺,却没有说话。

贵祺急道:“那你们是来接我出去的吧?”

明秀听到贵祺这句话就有些气儿,不过她还是忍耐了下来:“不是,不过表哥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们是来换你的。”

明秀能按下性子说话,是因为她现在已经进了大理寺的牢狱中,如果她惹怒了贵祺,到时候贵祺不救她怎么办?所以明秀现在就是再看不起贵祺,再生气也只能忍了。

贵祺一时间没有听懂明秀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正想再问的时候,狱卒已经不耐烦的喝斥了明秀和香姨娘,把她们关进了贵祺牢室对面的牢室中。

贵祺愕然的看着明秀她们进了牢室中,他等狱卒走了后:“你们为什么也被捉来了?”

明秀叹了口气:“表哥,我们不是被捉来的,我们是自己来的。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来换你的。”

贵祺抛开了明秀二人也被关押的事情,急急的问道:“明秀,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明秀道:“老太太让,不,老太太身子不太好,在郡主府中休息呢。我们两个人来天牢,就是为了换表哥出大牢啊。”明秀话到嘴边又改口了:说老太太让她们来的怎么会让贵祺感动?改成自己想要来救贵祺,那么他出去后会记挂着来救自己吧?

贵祺大喜:“这样能行?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在这里受罪了。”至于又进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他地女人这件事儿他是压根儿就没有想。他只是高兴他可以离开这个该死地地方了。

香姨娘看贵祺没有一丝为她们感到担心。不禁十分失望:“老爷。我们肚中地孩儿有些不稳。还请老爷出去后早早来接我们回府。”

贵祺没有理会香姨娘地话。他只是欢喜地在牢笼里走来走去:“能出去了。能出去了。实在是太好了。”

明秀看贵祺这个样子。心里暗叹了一下。贵祺真得会来救她们吗?明秀实在是没有多大地把屋。有些心灰意冷地她不想理会贵祺。便转身去打量牢笼。牢笼中有两张床。不过明显一张床上是新被褥。一张床上是旧被褥。明秀直接向那张新被褥地床走去。香姨娘在明秀走了两步后也转过身来。看到那个新地被褥她便急急走了过去。还没有到床前就把手里包袱扔到了床上:“我睡这张床了。”

明秀站在床边上盯着香姨娘道:“你拿走你那些破东西到那边床上去。”

香姨娘看了明秀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现在还轻狂个什么劲儿?不也同她一样是个姨娘。这样想着。香姨娘便自顾自地坐在了床上东张西望起来。明显得是把这张床据为已有了。

明秀上前一把抓起香姨娘的包袱就掷到了地上,然后就去推香姨娘。香姨娘看到包袱被丢到了地上也怒了:不过就是一个姨娘还想再骑到我头上?

香姨娘伸手就要抓明秀的头发,明秀又哪里会相让,两个女人就扭打在了一处。

老人一直在看着,看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啊。”老人实在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家人。看这两个姨娘虽然穿戴打扮的不错,可是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样子?

再想起贵祺讲得他得嫡亲郡主,便明了为什么那位郡主会出府另居了,看来这侯爷府中正常的人只有那位郡主了。老人倒是对郡主有了一丝好奇。

狱卒听到响动走了过来,看到明秀和香姨娘扭打成长一团便敲打着牢柱喝道:“你们做什么呢?以为这里是哪里?!再不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把你们统统送刑具室去!”

明秀和香姨娘这才松开手,各自站了起来。她们虽然不明白狱卒所说的刑具室是什么地方儿,但想来不会是好地方儿,听了狱卒地喝斥后也就不敢再相斗。

狱卒啧啧称奇:“不是说你们有身孕在身吗?居然还可以动手动脚的。不会有孕是假的吧?豪门大族中居然有这样地姨娘,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说完狱卒转身自去了。

明秀和香姨娘虽然各自不服,也只能是怒目圆睁的相瞪,谁也不相让的都坐在了新床上。

老人笑得直打跌:“你们侯爷府的人,嗯,真真是人人都于众不同啊。开眼界,实在是开眼界。”

贵祺被狱卒与老人说得脸上红了起来,不过他不敢拿老人怎么样,只能喝斥明秀和香姨娘:“你们这是做什么?丢人不丢人?香儿。你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同秀夫人相争?没有一点儿尊卑上下之分,真真是丢我们府的体面。”

香姨娘看了看明秀一身的装扮:“老爷。老太太做主已经给秀姨娘正了名份,我们府里哪里还有什么秀夫人呢。”

贵祺本来认为明秀着姨娘的服饰是为了应付过堂,免得侯爷府过于丢人才做这样的打扮,没有想到娘亲已经让她做了姨娘。

不过,贵祺想想明秀的可恶之处,感觉,嗯,这样也不错:“哦,这样啊。既然这样,明秀你去睡另外一张床,你现在要敬香儿为姐姐才是。”

明秀听到贵祺地话非常非常的生气,可是她想到日后要自大牢中脱身还要依赖贵祺在外面周旋,便强忍下了这口气走向了另外一张床。

香姨娘谢过了贵祺后开始收拾床铺,贵祺也站得有些累了,坐回到了桌旁。明秀和香姨娘虽然都恨不得对方死,可是一来在牢中不敢违了狱卒的话,二来也要指着贵祺相救,不想在他面前太过份,所以表面上都极力维持着,好似她们没有扭打过一样。

老人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女人,想了想以后非常奇怪的说道:“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不押到女囚那边,为什么关在我们男人这边?”

贵祺这才省起:是啊,为什么把两个女人关到男囚这面来了?

老人躺倒在床上,想了想后嘿嘿一笑:“我想你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才会被人如此捉弄吧?”

贵祺看了一眼老人,虽然不想理会他,可是这话听着十分气人让他不能不驳几句:“捉弄?把我的两个姨娘关到这边来也算不得捉弄吧?至于名节也说不上什么来,就算是有什么,也不过是两个----”虽然他没有说下去,可是老人及明秀二人都明白他要说得是:不过是两个姨娘罢了。明秀和香姨娘听得心里都是一寒:老太太那样的也就罢了,这老爷(表哥)看来日后也是依靠不得啊。

贵祺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下去:“这算是什么捉弄呢?”

老人看了贵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送给这位大侯爷的这些吃食和衣服,应该不是他的家人送来地。不然他们有这个力量把这些东西送进天牢中,那么狱卒会不巴结着?会不喝斥自己不准抢东西?可是狱卒看到了他抢东西都不说一声,还不是有人在捉弄这位大侯爷?那两个女人绝不会是单单关在男囚这里就算了,嗯,说不定这位侯爷大人也是有意被送到他的牢室中。

贵祺看老人不再说话,他也不再理会老人,这个老人抢了他太多的东西,说是仇人不为过,他有什么心思应酬这个老人,掐死老人的心思他倒是有的,只是做不到罢了。

香姨娘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左不过只是一个包袱,进来的时候里面好料子的衣服都被狱卒拿走了,哪里还有多少东西?她也就是整理一下床,然后把包袱放在了床上便算收拾完了。

贵祺还有许多话要问她们,可是站着又太累了,虽然这几日他常常都是坐在地上,但是在他的女人面前他还是做不出来,他感觉他怎么也要维持他一家之主地威严才行,于是他把长凳搬到了牢门边坐了下来。

“香儿,明秀,你们怎么想到这个法子地?真得能行吗?”贵祺一开口问得还是自己倒底是不是真的能出去,香姨娘听到后心里暗叹了一声,面上却不敢带出来。

香姨娘走到牢门旁道:“老爷,是老太太想起来地法子,郡主那边有个老太监给找得人,说是可以换你出去。”香姨娘顿了顿道:“老爷,您出去了可要早日来救我们啊。”

贵祺听到是红衣的人便不放心起来,根本没有理会香姨娘后面的话:“你说是郡主身边的人给安排的?”

香姨娘点头:“是的,一个老太监,上次我们能进来看您也是他给打点的关系,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进得了大理寺的天牢探你呢?”

贵祺皱了一下眉头:“郡主的人会这样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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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都是馒头惹得祸

明秀听到贵祺的话后接口道:“说得就是啊,但老太太偏偏相信了,我们有什么法子。不过,只要是能救表哥出去,什么法子我也是愿意试一试的。”

贵祺听到明秀的话后更是不安:“让你们进来换我出去也是那个老太监的主意?”

明秀道:“应该是吧?这个我们不知道。”

香姨娘道:“老爷你放心吧,你一定可以出去的,只是不要忘了香儿啊,早日来救香

贵祺没有再说话,香姨娘几次三番的说让贵祺早些来救她们,贵祺都没有答话,香姨娘有些心寒了。

贵祺开始不安起来,他不认为红衣会来救他,来害他倒是一定的:“香儿,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被送到我们这边来了?”

香姨娘道:“坐车过来的啊,不送这里来送哪里去?”明秀听到这句话倒是心里一惊,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她们为什么不是在女牢中呢?

贵祺没有再说话,他坐了一会儿便躺到床上去了:他现在身子虚弱的很。

晚上用饭的时候,狱卒提了两个饭盒过来,一个先给了明秀她们,一个给了贵祺。老人照常还是抢了过去,狱卒如同没有看到一样施施然的走了。

明秀和香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的侯爷像条狗一样被老人打了一顿,她们互相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打开了食盒。

不过她们的食盒中东西并不像贵祺那边的那样丰富,不过就是家常的饭菜:小米粥两碗,一大盘子肉炒的土豆丝,还有三个馒头,不过馒头不是很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