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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他没有一次不抢那些食物。因为有一次他抢到了一小块肉。只被抢到他立刻就塞进嘴里。这也就让他时时会同老人抢。虽然会被打一顿。可是那个肉味可是让他太难忘了。

贵祺在地上起来看到对面打开了地食盒便急叫道:“给我馒头。把馒头扔给我。”

明秀和香姨娘互相看了一眼。明秀便取了一个馒头给他扔了过去。不过没有扔进牢室中。扔在了牢室外。馒头滚了几滚。滚到了牢门边儿上。贵祺扑过去。抓在手里都没有来得及拍一拍灰尘就咬了一口。直接吞了下去。

贵祺三两口就把馒头吃完了。明秀和香姨娘看得有些心惊。两个人都呆住了。贵祺又喊她们再扔馒头。

明秀看了看剩下地两个馒头。又看了看香姨娘道:“再扔一个?”

香姨娘看了看贵祺:“再扔一个吧。”

贵祺三两口又吃下去了,还要。明秀和香姨娘还没有说什么呢。老人不屑的道:“你的姨娘们不是有了身孕吗?你一点儿吃得不留想让她们饿死啊。”

贵祺恶狠狠的瞪了老人一眼:如果不是你抢走我地饭菜,我会要姨娘们的那一份儿吗?贵祺不理会老人的言语,只管让明秀和香姨娘给他扔馒头过来。他明明看到还有一个的。

贵祺也是饿得狠了,也是馋坏了:他太久没有吃到馒头了,那窝头粗糙的让他实在是难也下咽啊,哪有这香甜的馒头好吃?

明秀和香姨娘又互看了一眼,无奈地把最后一个馒头扔了过去:还要指着这个男人救她们出去呢,现在她们哪敢得罪他?

贵祺吃完后,盯着那盘土豆丝半晌最后无法才放弃了:那东西就算明秀她们扔过来,也是倒在过道上,他也吃不到嘴里。

明秀和香姨娘一人喝了一碗粥。把菜分成两份吃了下去,当时也感觉挺饱的了。不过不到天亮,两个人都感觉很饿了。她们俩个人谁也没有睡,恐惧与忧虑纠缠着她们,而且大牢中此起彼伏的怪叫声与打呼声也搅得她们不得安宁,哪里又能睡得着?

明秀摸着饿得直叫的肚子,嗅着被子上的怪味儿,终于知道什么叫大牢了。香姨娘除了被子没有怪味儿外,其它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明秀同香姨娘两个人的仇结得大了。所以两个人都瞪着眼睛却谁也没有同谁说话。

贵祺倒是睡着了,他已经习惯了牢狱中的生活,到了晚上自然睡得着。

第二日一早,牢卒送来了饭菜。贵祺不再去抢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他伏在门上盯着明秀她们手上地食盒。

明秀和香姨娘被贵祺盯得有些不敢打开食盒了:一会儿他再要东西吃给他不给他?给他了自己吃什么?

贵祺不耐烦了:“你们做什么呢?快打开看看有什么吃得给我扔过来。”

明秀和香姨娘只能打开了食盒,还是一大盘炒肉炒土豆丝、两碗粥再加三个馒头。明秀不自禁的抬头看了看香姨娘,而香姨娘也是咽了一口唾液正看明秀呢。

这个时候两个女人倒是忘了她们的仇怨,她们都在以目光问对方:还扔东西过去吗?

明秀叹了一口气:“我们还要表哥日后相救呢。”香姨娘听了也是叹了一口气,拿起两个馒头扔了过去:“老爷。我扔两个馒头给你。那一个让我们两个分了吃好不好?”

贵祺大喊:“不要扔!”

香姨娘被吓了一跳,然后感动地道:“老爷----!”可是贵祺下一句就让香姨娘自感动中醒了过来:“给我多夹些肉进去。找个什么东西绑起来不要让肉掉出来,然后再扔过来。”

香姨娘呆了一呆才转身向桌子走去,她看向明秀时苦笑了一下,递给了明秀一个馒头示意她夹肉进去。

明秀什么也没有话,接过馒头就挑拣肉夹到馒头中去,香姨娘小小声道:“你觉得我们能自这天牢中出去吗?”

明秀的手一颤,然后咬着牙的道:“能出去,为什么不能。”

贵祺接到两个馒头后看明秀二人要吃饭就喝道:“你们做什么?还不把那一个馒头夹了肉扔过来?”

明秀的脸色变了变,香姨娘已经寒心的转过了头去,不想再看贵祺。明秀咬咬牙道:“那,再夹了扔过去了?”

香姨娘知道出天牢唯一的一丝希望就在贵祺身上。她只能点头。明秀把馒头扔过去后,盘中的菜只有土豆而没有了肉丝,她叹了一口气端起了碗来,好在粥还是米多汤少,不然她和香姨娘的孩子就算有安胎药也难说能留得住。

可是贵祺吃到第三个馒头时又喝道:“你们在外面好吃好喝这么多日子,还不是老爷我在天牢里受苦换来的?现在要你们两块肉吃居然也不给。你们是什么心思?!妇德不知道吗?”

老人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昨天看到那两个女人吃药,想来狱卒说她们有身孕是真地,便对贵祺喝道:“你嚷什么!你仔细看看她们还有没有肉,这一天一夜了,你就让她们以粥裹腹,你还是不是男人?”

贵祺狠狠地瞪着老人:“要你个老匹夫多话?你不抢我的饭菜,我会让她们把吃的东西扔过来吗?她们没有吃得东西还不是你害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说这种巧话儿。是不是想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哼!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在这里放得什么屁!”

老人大怒,一拳就打了过去,一面还喝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贵祺吃了两顿饱饭感觉有些力气,哪里会怕老人,不过他没有迎向老人,反而向老人床上地那半只鸡冲了过去,一把抓到手里就塞到了怀中。老人在后面追了上来,抓住贵祺就打。可是贵祺却不理会老人的拳头,只是护着他抢来地那半只鸡,最后他看要被老人夺回去了,便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老人无何都不能让他起来。

老人只能打他一顿算了,打完后,拎起半死不知的贵祺,看那半只鸡已经被贵祺压得不成样子也就没有再要回来,自回去躺下了。

明秀和香姨娘看着这一幕。都羞红了脸:这是她们侯爷吗?和街上的无赖有什么不同?圣人不是说过,不为五斗米折腰吗?她们实在是不忍看下去,便扭过了脸去。贵祺爬起来正好看到明秀两个人都扭脸向里,一下子就怒火冲天了:“你们两个贱人,是不是看我被人打很痛快?有人为你们说话,有人为你们出气,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你们为什么不喊一声让他住手,为什么听不到你们为我担心的喊一句?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贱人!”

明秀差点没有忍住破口大哭出来,不过想到要出去还要依靠贵祺。她只能强忍下去:“表哥。我们是吓傻了,也不忍见你被人----。所以才转过了头去。表哥,你没有事儿吧。”

香姨娘听到明秀的话也反应了过来:“老爷,我吓、吓坏了,你没有事儿吧,吓死我了。”一面说着一面流下了泪来,这可是香姨娘地拿手好戏,她想哭就有泪水留下来。

贵祺听了明秀二人的话后气消了一些:“那你们为什么不喊几声呢?是不是看我被打感觉很出气,恨不能让人打死了我才好,是不是?”

明秀道:“表哥,我们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来这天牢不是为了救表哥吧?刚刚我们只是吓坏了,再说我们也怕招来那个凶凶地大人。”香姨娘也连连点头,她地脸色还苍白着,倒也有些说服力。

贵祺知道明秀所指得是狱卒,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坐一旁去吃抢来的鸡了。

一百七十六反目仇视了

转眼过去了几日,不过这是对于红衣来说,而对于天牢中的人们来说,那可是度日如年,这几日他们可熬得很辛苦。

明秀和香姨娘左等右等,怎么再等不来老太太接贵祺出去,她们越来越绝望。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少,后来整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贵祺等得最是心焦,他每日一听到有声响便向外看去,可是每次都不是他娘亲来接他回府,他越来越烦躁起来。贵祺心烦意乱的坐不住,在牢笼中不安的走来走去:都过去好几日了,为什么也不见娘亲来接自己呢?

贵祺看了看对面发呆的两个女人忍不住喝问道:“你们不是说你们是来换我的?为什么都过了几日,也不见娘亲来接我呢?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明秀看了看贵祺,她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懒得同贵祺说话就没有理会他。香姨娘更是沮丧,她看都没有看贵祺一眼。

贵祺怒了:“问你们呢,你们是哑了不成?”

明秀看了看香姨娘,香姨娘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秀叹了一口气,走到牢门处道:“表哥,我们现在也在大牢中,外面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

贵祺大怒:“你们不知道?不是你们说是来换我的吗?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出去?不知道,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出了事儿一定用处也没有。来换我换了几日我也没有出去,你说你们有什么用。”

贵祺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连等了几日后已经开始绝望了:他不可能会被两个妇人换出去。贵祺现在只是需要发泄而已。

明秀看了一眼贵祺:“表哥,无论你能不能出去,我们反正是进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救你才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们?”

贵祺捶打着牢柱大骂了起来。什么难听得话都骂了出来。老人没有喝止贵祺,他躺在床上看得滋滋有味,天牢中漫漫长日无聊,有些消遣也是不错。

贵祺骂累后才停了下来。他走回桌旁喝水时老人道:“不错。不错。倒底是读过书。骂起人来硬是花样多啊。怎么不骂了?我正听得有趣呢。接着骂啊。快去快去。”

贵祺愣了一下然后面上一红。喝完水也不言语转身回床上也发呆去了。他也知道他现在出不去不关明秀和香姨娘地事儿。可是他就是感觉心中憋得难受。老人是不敢骂地。那么只骂那两个女人了。贵祺被老人这一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读书人。在这天牢里住久了。他还真不记得多少圣人之言了。

明秀无奈地回到床上。香姨娘这时才道:“我看八成是换不出去了。”明秀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到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歪倒在床上。香姨娘也没有再说下去。她还是坐在床上不言不动地继续发呆。

明秀和香姨娘都心中苦闷异常。可是两个人却也结仇结得极深。所以相互间也没有多少话说。只是各自闷在心里无从开解。还真多亏了那些安胎地药丸。不然还真难说能保得住两个胎儿。

即使如此。每日两餐地馒头与肉也是给了贵祺。明秀和香姨娘每日里只有素菜一盘与一碗粥。两个人有身孕。这些东西当然吃不饱。饿得几日后。两个人开始为了一盘菜而打了起来:明秀把一盘菜一分为二。而她自己地那一半儿明显地多。

每日里一到吃饭地时候。两个女人总要为了一点儿素菜而扭打一阵子。贵祺没有心思理会她们这个。狱卒也不过来。两个女人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不累得筋疲力尽绝不会罢手。

这样又熬过去了两日,明秀和香姨娘已经明显的见瘦了,她们每日都是以粥裹腹哪能不瘦?

贵祺实在是忍耐不住:这样一日一日的连丝消息也没有。他等不下去了。狱卒来送饭菜时他问狱卒道:“这位大哥,不是说要以那两个妇人换我出去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了我?”

狱卒斜眼看了一眼贵祺:“换人?真真是笑话了,大理寺的天牢中岂能换人?这里关得都是什么犯人,都是钦犯!钦犯懂不懂?皇上的犯人哪个敢私放、私换?你做梦没有醒吧,还换人!”说完话,狱卒丢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给贵祺便走了。

贵祺听到狱卒地话后大失所望,不过他在天牢中住得时日长久了倒还能挺住。而明秀和香姨娘听到了那些话后完全呆住了:那就是说她们再也出不去了?老太太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让她们两个给她儿子陪葬不成?那她们怎么办?腹中的胎儿怎么办?所有的想法一下子涌了上来,两个女人不知所措下哪里还会想到用饭,只知道站在那里愣愣的想心事。

贵祺沮丧了好一阵子。才无精打采的对明秀两个人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呢。还不把馒头夹了肉扔过来?傻站住有什么用?这样的饭菜还不知道能吃几日呢,有得吃就吃吧。还站着不动?说你们呢。一会儿菜凉就不好吃了,听到没有?”

明秀和香姨娘都没有动,贵祺连喊了二三遍明秀才看了他一眼,香姨娘却径直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了。香姨娘面向床里,已经泪流满面:她要在天牢中过一辈子吗?还是会被送上断头台?这些恐惧的念头一个一个直往她脑子里钻,她全身开始发抖。

明秀看向贵祺的眼神是恶狠狠地,她也没有答话坐到桌旁只是发呆,根本对贵祺的喊叫声不理不睬。明秀坐了一会儿感觉身子发软,也爬上了自己的床,她也害怕啊:她说得那些话真得会皇上下旨砍头吗?

贵祺气得发狂,他拍打着牢柱骂了起来,可是明秀和香姨娘两个人被自己得想法吓得不轻,哪有那个闲心思理会他。贵祺气得跳脚,可是又抓不到明秀二人,他只能把自己气得半死。

这些日子他吃惯了明秀她们扔过来地白馒头,那窝头他更是吃不下去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喝骂。明秀两个人就是没有反应。

贵祺这样闹了一个时辰,便感觉饿得难受了。可是他看了一眼窝头后更是生气,一脚把那牢饭给踢飞了----这下他是一点儿吃得东西也没有了。

这个晚上贵祺饿得没有睡多久,而明秀和香姨娘根本没有睡着,不过她们也没有吃东西。

天亮以后,狱卒来送饭时。明秀和香姨娘谁也没有动,她们缩在被中蒙着脸哭得双眼通红,只顾着担忧自己的性命了,哪里还会想到吃东西。

直到晚上狱卒再来时,明秀这才起身接过了送来的饭菜。她把食盒放在了桌上,本来不觉得饿,但是她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后就立时感觉已经很饿了。明秀坐下来,打开食盒取了馒头就狠狠咬了一口。

饭菜的香气让香姨娘也感觉到了饿,她也坐到了桌旁开始吃喝起来。明秀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吃着东西。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两个人都伸手去取最后一个馒头时,沉默才打破了。

明秀和香姨娘又扭打到了一起。两个人打得比往日哪一次都狠,直到打得两个人都鼻青脸肿,头发被扯得七零八落,累得如同两只老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气才罢手。

一个馒头被分成了两块,两个人都没有整理仪容都又开始吃喝起来。

贵祺自明秀开始吃东西便喝骂让她扔馒头过去,骂到最后看到香姨娘两个人不理会他,他才放低了姿态肯求明秀两个人给他些吃的,可是明秀和香姨娘还是没有理会他。

贵祺看她们吃喝气得发狂,发来看她们打起来。乐得直拍手。老人看了半晌后道:“一群疯子。”

以后地几日贵祺又开始吃窝头,不过让他更难以下咽的是那两个女人每日都有菜有馒头,每每一看到她们两个人吃东西,他就抓起地上地不管什么东西扔过去。

明秀和香姨娘开始并不理会贵祺,只管自己吃自己的。再过了几日贵祺还是没有被放出去,而他对明秀二人的谩骂更是厉害,最先忍不住的人是明秀。

明秀并没有骂贵祺,只是一句一句反驳了贵祺地谩骂,却让贵祺气得发晕:他的女人居然敢顶撞他。贵祺便骂得更是厉害。他几乎是跳起来骂明秀和香姨娘。

慢慢的明秀和香姨娘只要贵祺开始骂人,她们两个人都会不示弱的骂回去。贵祺被常常被两个女人骂得说不出话来,再加上老人在一旁不时的讥讽,他慢慢地骂得便少了,可是却对这两个女人恨之入骨。

在贵祺的视线内,只有他一个人在吃牢饭,其余的人都吃得很好。不过也有让他开心的地方儿:明秀和香姨娘次次都为了饭菜而起挣执,日日都扭打到一起,一副不死不休地样子。

最后贵祺不再同明秀和香姨娘说话。可是他每咬一口窝头都要想像成在咬明秀两个人的肉。只有这样他才能吃下去。

这天一大早明秀和香姨娘你争我抢的吃过了早饭,两个人正坐在桌旁例行发呆呢。狱卒过来对她们说道:“你们两个人出来,快点儿。”

贵祺扑到了牢柱旁:“她们要出去了?”

狱卒不屑地道:“出去?她们要去过堂了,刘大人有话要问她们。”

贵祺听了愣了一下便高兴起来:“你们两贱人,我看你们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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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出天牢与做客

老人看到贵祺的幸灾乐祸啧啧称奇:“你们是不是一家人啊?居然恨不得对方死,还真真是稀奇啊。”

贵祺不理会老人,只是看着一脸苍白的明秀二人大笑:“报应,这就是报应,让你们不好好对待你们老爷我,哈哈,报应啊。”

明秀走出牢室看了一眼贵祺:“表哥,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家之主。我们如果真有罪责,你也逃不了那责罚。”

贵祺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他还真就忘了这回事儿。明秀看着贵祺冷冷笑了两声后,等香姨娘出来后随狱卒走了。

贵祺瘫坐在地上,他一想到要过堂就惧怕的要命,慢慢的他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他落得这样凄惨的境地都是他府中的女人们害的:他恨老太太,不是老太太他哪会进了天牢?他恨明秀和香姨娘,就是这两贱人种下的祸根;他更恨的人是红衣,做个郡主就了不起?到现在居然也不救他,亲夫下了大牢,她居然还能高枕无忧的过好日子。

贵祺恨恨的想:如果他死了,化做厉鬼也不能放过红衣---不是她做了郡主,他哪里会进天牢?

老人看贵祺神色变换个不停:“你想什么呢?你这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你不会是疯了吧?要是疯了,我可要换个牢室才行,不然被你半夜里给掐死也说不定。贵祺瞪向老人却不说话,老人看了他两眼决定不于一个疯子计较,翻过身去准备再睡一觉。

当天晚上明秀和香姨娘并没有回天牢,贵祺惊疑不定起来:难道定了死罪,已经推出去砍了头?他胡思乱想了一夜,担心自己也命不长久,翻来覆去没有合眼。

第二日一早狱卒过来送饭时只送了他这牢笼的一份,然后就去那边取了明秀香姨娘的东西出来,贵祺看到了急忙喊道:“这个大哥,她们两个人不回来了?”

狱卒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不回来了。”答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贵祺不知道明秀和香姨娘不回来了是怎么回事。他更加的疑神疑鬼起来,简直就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红衣这几日倒还算清闲。就是被老太太闹了两次。老太太是一心盼着贵祺自天牢中出来。所以明秀和香姨娘进去了当日她便使人去找来喜儿过来。

来喜儿不急不忙地道:“老太太。哪能那么快。这事儿怎么也要个几日才行。”

老太太心里急啊:“这要几日啊?我是一日也等心焦难熬。”

来喜儿想了想道:“依老奴想。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几天吧。”

老太太这心就又吊了起来:“十几日?需要这么久吗?”那贵祺还要受这么久地罪?老太太一想到这里便心痛不止:“来总管想想法子。快一些不成吗?老身实在是有些等不得了。”

来喜儿笑了笑:“我们心急人家不急啊。官家做事儿什么时候着过紧?老太太您把心放肚里。老奴说这事儿能成就能成。只是时间长短地事儿。还有。我们郡主也要去宫里求求太后这事儿才能办成不是?所以这事儿急不得。总之。侯爷一定能救出来就是了。老太太最要紧地是放宽了心。”

老太太迟疑道:“来总管给安排一下,我去见见郡主。我去求郡主快些进宫,这样怎么也能快个一两日吧。”对于老太太来说。能让贵祺少受一日地罪也好啊。

来喜儿道:“何必老太太去呢?这些事情郡主自然心中有数,再说还有老奴一旁提点,老太太您放心就是。再说了,老太太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正好趁这几日好好调理一下身体,不要等侯爷回府了,看到老太太病了岂不是要自责。”

老太太看看来喜儿:“话虽然这样说,不过我还是同郡主说一说比较好。”

来喜儿欠了欠身子:“老奴知道了,老奴会同郡主说的。老太太还有其它的吩咐吗?”

老太太没有事情,她取了一百两的银票给来喜儿:“来总管,让你忙里忙外这么久了,这些你去喝杯茶吧。”

来喜儿推让了几句话也就收下了,又说了几句家常,对小丫头们说要好好伺候着便行礼告退了。

老太太呆呆得坐在屋里,她不知道长日漫漫的,应该做些什么才好。明秀和香姨娘不在,她连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了。

来喜儿下午去见红衣回事情。红衣问道:“你把香、秀两位姨娘弄到天牢中去了?”

来喜儿点头后便把事情说了一遍,红衣想了想问他:“老太太岂不是会天天来闹?”

来喜儿摇头道:“不会,老奴已经想到办法应对了。”

红衣看向来喜儿笑道:“有什么妙计不成?说来听听。”

来喜儿也笑了:“哪有什么妙计,不过是借借刘大人地风罢了。”

红衣略一想也就明白了,笑了笑:“也好,老太太如果缠了上来也是麻烦事儿。”然后顿了一下后红衣道:“来总管,都准备好了?”

来喜儿道:“都准备好了。”

红衣起身:“嬷嬷,布儿你们几个丫头都准备好了没有?”

花嬷嬷道:“好了,好了。不过不等等大将军府的夫人们吗?”

红衣笑道:“嫂嫂们会自己过去。我们不用等她们了。父亲那里可使了人过去?”

花嬷嬷道:“早已经使了人过去。想来大将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主仆们说笑着接了大将军一起出了府,随行的侍卫当然是由萧云飞带领着。红衣今日应楚老先生相请。去楚府做客。

红衣到的时候,楚府已经有了客人:靖安郡王。楚一白在靖安王府养伤,伤势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却没有回府的迹像。不过家里请客,他这个主人不能不到场,而且于情于理都要请上靖安郡王才是。

楚一白身上有伤,迎出来的是楚老先生。与红衣寒暄几句后,就与大将军还有来喜儿一旁说笑去了。

红衣看着几个加起来几百岁的人,如同小孩子一样斗嘴无奈的叹了口气。红衣的嫂嫂们也到了,看到红衣进来,起身招手让她过去。

红衣点点头,先过去同楚一白和靖安郡王见礼。楚一白抱拳:“郡主。招呼不周地地方还请见谅。”

红衣笑着道:“客气了,楚先生不必担心,我同嫂嫂们不会客气的。”

靖安笑道:“王妹不会在意地,大家都知道你们府中没有女主人。”

楚一白道:“还不是怪你,你要是有王妃,我这里待客也可以请嫂夫人代劳不是?”

几人说笑了几句,红衣便过去找嫂嫂们叙话。

因为府中没有女主人,只有小妾,所以宴席都开在了楚府地前院。男女分坐东西两处,而女客这面却没有主人坐陪。好在言明是家宴,而且大家都是极相熟的。也没有什么失礼不失礼一说了。

楚老先生不知道同大将军还有来喜儿去做什么了,居然没有在席上。楚一白有伤在身还不能饮酒,靖安只能自斟自饮,他们这一席只有两个人反而最是冷清。

红衣这面人就多了,几位嫂嫂都是爽快的性子,吃喝间说说笑笑倒是和乐的紧,让楚一白和靖安都不禁看了过来。

楚一白看了几眼后叹道:“有家人真好。”

靖安点头:“是啊,原来我的王妃还在世时,我们王府也是高朋满座、欢声笑语。唉---。只是她去得太早了。”

楚一白拍拍他:“怎么说起这些伤心事了?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靖安摇头:“现在什么时候?我哪里敢谋一醉,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楚一白哼道:“知道就好。”说完又看了一眼红衣那一席:“我感觉大将军唯一走眼挑错了地亲家就是侯爷府了,你瞧他大将军府的媳妇一个比一个爽快,而且他的府中没有像其它人府中那样勾心斗角的事情。”靖安看了一眼笑道:“怎么没有勾心斗角?你是不知道吧。大将军府地这几位夫人都恨不能把手里掌管的事儿交出去,恨不能掌理府中事务的不是自己。”

楚一白笑了起来:“我也听说过了,也是因此才说大将军有识人之能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挑错了女婿,这还真是奇哉怪也。”

靖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楚一白:“这个我不知道,虽然大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两家也相交莫逆,但是----,这样地事情我还是不好过问的,你问错人了。”

楚一白回头看着他:“我只是奇怪大将军怎么会看走眼的,你这话儿我听着倒是有些旁地意思。”

靖安笑道:“我是正人君子,没有什么旁地意思。一样的话儿能听出旁的意思来,那只能说你心中有鬼吧?”

“谁心中有鬼?”大将军一拍靖安的肩膀:“有什么鬼,说来给我听听。”

靖安请大将军、楚老先生坐了,楚老先生硬拉着来喜儿坐下。靖安看大家都已经安座好了才道:“没什么。只是我在同楚先生闲说话罢了。”这席上多了三个老人一下子热闹起来。靖安同楚老先生拼酒,被楚老先生险些灌醉。

红衣吃了几杯酒后想出去走走。便同嫂嫂们说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二嫂嫂道:“我也想去走走,我们一起吧。”

一百七十八别有所

红衣便同二嫂嫂一起在楚府小丫头的带领下到院子里散散酒意。小丫头带她们到院中后,红衣便让她退了下去。

红衣拉起嫂嫂的手,说笑着坐在了游廊的扶手上,吹了一会儿夜风两个人都感觉头脑清楚多了。

布儿这时回道:“有个楚府的小丫头要见郡主。”红衣道:“让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