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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丫头随布儿走过来福了一福:“不知道哪位是平郡主?”

红衣认为是嫂嫂们在找自己和二嫂嫂便道:“是不是夫人们找我们?我们马上就回席了,你先回去告知她们一声就可以。”

小丫头没有答红衣的话,却又福了下去:“奴婢见过平郡主,奴婢不是前面夫人们遣来找郡主的。是我们夫人想过来拜见郡主,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时间?”

红衣看了看小丫头不明所以,楚府里哪里来得夫人?如果有夫人的话,那女客会没有人陪?再说了就算是有夫人干嘛要找自己聊天?

红衣的二嫂冷冷的道:“夫人?楚家什么时候娶了亲?”

楚家的小妾们可是个个来历不凡,就是这些丫头也不一定是家生子,在楚家还真要小心处事才可以。二嫂嫂非常后悔,为什么一时吃酒吃得多了些,忘了提醒红衣,就任她随随便便的出来散步呢。红衣倒也知道楚府复杂,可是她认为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想走走散散酒意,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麻烦发生。

小丫头倒是伶俐的:“奴婢一时口误,还请郡主及夫人恕罪。我们家姑娘想来拜见郡主。”

红衣站起身来:“今儿吃酒吃得有些多了,不方便见客,还是改日有机缘再见好了。”红衣说完不再理会小丫头,拉起嫂嫂来转身便走。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口中的主子的是谁,但这样找上门来指名要见自己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能避过不见为上。

可是红衣和嫂嫂刚刚走出游廊。一个女子自一旁走了过来。对着红衣与嫂嫂福了下去:“小女子见过郡主、夫人。郡主万福金安。”

红衣只能站住了。不过她不喜欢这样所谓地先礼后兵。这明显是硬逼着自己要见这位所位地楚府夫人。那么这位夫人也是好心机、好手段。这样地女子还是不招惹地为妙。反正楚府地事儿与自己何干?

红衣淡淡地应道:“请起。多礼了。”说完对着女子点点头拉起嫂嫂便走。红衣知道不能再给这个女子说话地机会。否则被她一缠上就不会轻易脱身。

那女子见红衣只答了一句话停也不停便走了。她急急起身紧赶了两步想追上红衣。可是却被红衣带着地丫头们拦下了。郡主是想见就能见地?那还真是笑话了。

女子急喊道:“郡主。郡主----!”

红衣犹如没有听到一样停也不停。连头也没有回。女子眼看着红衣要走远了便扬声喊道:“郡主。救命啊!小女子有祸事临头。郡主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红衣稍稍顿了一下身形。依然头也不回的同嫂嫂向前走去。女子大急:“郡主,你不虑及小女子的安危,难道也不考虑孩子吗?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还请看在孩子地份儿救我一救。”

红衣还是急走,那女子喊道:“救人便是救已,难道他日郡主有难相求人时,不怕他人也不伸手相救吗?那时郡主该如何心焦自己的孩子,郡主真得是铁石心肠吗?”

红衣停下转身:“让她上来回话。”红衣身前站着布儿几个丫头,身侧便是花嬷嬷,所谓的上来回话也距她有四五步的距离。

女子过来重新与红衣见了礼,红衣冷淡的道:“你如何称呼?”一面示意嬷嬷使人去请楚家的主人们过来,此女子似乎别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她所图为何。

女子答道:“小女子贱名望秋。”

红衣更是冷淡了下来,不是闺中蜜友女子不以名字相称,而且要身份相当的人才可以如此称呼对方,这女子自视甚高啊:“你的姓氏。”

望秋被红衣的话给弄得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位郡主全然不像人说地那样冷静自持,而且据人狂测还可能极为聪慧;可是郡主给她的印象反而如此不与人留情面,她的不耐明明白白地让自己感受到了。

望秋一愣之后便答道:“望秋贱姓为刘。”

红衣点点头:“刘氏,你再三出言阻我,你意欲何为?就算你有什么事情。也该知道我只是你们楚家的客人而已。”

望秋被责问的有些口吃起来,这位郡主如此的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委婉的地方,哪有半分聪慧的样儿:“回郡主,小女子有些心腹话儿要说,还请郡主允小女子单独进言。”

红衣直直盯着望秋,望秋的神色在红衣的注视下没有一丝变化。红衣盯了她片刻后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这里还有事儿就先行一步了。”

望秋又是一愣,她有些错愕的道:“小女子绝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危言以求郡主注意。是真有其事,还请郡主可怜。人命关天啊,恳请郡主听小女子一言。”

因为在晚上,在灯光下看得不是很真切望秋地表情,不过红衣也不在意,她打什么主意只要不予理会也就是了。红衣道:“这还不是危言?我也不与你多说,你现在就自去了我也不追究你什么,如果你还执意要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望秋抬头扫了一眼红衣,人影重重间她更是看不清楚红衣的神色。望秋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女子只想求助于郡主,请郡主慈悲,念在是一条人命的份儿上救小女子一救罢了,还请郡主不要多想。”

红衣淡淡的应道:“你是楚府的人,有什么事儿你自管去求你们家主人,这些与我何干?”

望秋没有想到红衣如此难缠,什么说辞也不能打动她。这一下子让望秋有些为难了:这样如何做呢。

红衣又扫了望秋一眼转身作势欲走,望秋急声道:“郡主,请留步!”红衣听到这一句话时,可以确定望秋绝对是别有所图,而且就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单独要同自己说话是什么用意呢?

红衣这时听到了两声虫鸣,当下完全的放心了:“你这女子如此缠我作甚?就算你有什么难为之事也当去找你们家老爷。一再得叫住我是什么意思?”

望秋哀哀的哭泣道:“郡主,小女子的确是有话要说,还请郡主允我单独进言。”

红衣沉默了半晌后摆了摆手,花嬷嬷带着丫头婆子们走开了去,二嫂嫂却站在红衣地身旁没有离开。望秋看了看大将府地二夫人,没有胆量再要求她离开,便低低的道:“还请郡主救我一救。”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自一旁的花丛中闪出一条人影,手执长剑直奔红衣而来。这人影还没有到红衣身侧。便被人接住交起了手来。

来人正是靖安郡王,楚老先生背负着双手已经站在了红衣身旁:“郡主没有受惊吧?”红衣微微一笑:“还好,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呢。”

望秋似乎已经吓傻了。她跌坐在地上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到看到楚老先生后她才惊叫了出来,这尖厉的一声倒把红衣吓了一跳。

楚老先生没有被吓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望秋,望秋被楚老先生这一眼盯得心口一跳,冷汗当即便流了下来。

那人影不是靖安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便拿了下来,是一个楚府丫头装扮地人。靖安问道:“楚老伯,这人可是府上的?”

楚老先生连看都没有看:“莫要问我,我府中有什么人我还真得不知道。这个要问问总管才行。”

楚老先生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人回道:“此人不是我们府中地人,老爷。”

楚老先生点点头,靖安看了看手中地刺客说道:“混进来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行刺郡主,说,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靖安,使力一咬牙不过几个呼吸间她便死绝了。

靖安在战场上见多了死人,倒也不怕,只是被她这种如此快的死法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毒药?”

楚老先生过去看了看:“现在还不知。要仔细查看后才能知道。不过这种毒药不像是常用的几种,就是鹤顶红也没有这样快。”

红衣拍拍胸口:“这人一死倒吓了我一跳。楚老先生,靖安王兄,多谢你们了。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还真是难说了。”

楚老先生以余光扫过望秋,淡淡的笑答:“郡主哪里话,倒是让郡主在府中受惊是我们地过错,还请郡主不要见怪才是。”

靖安道:“这里交给下人处理吧,我们先回前厅的好。莫要惊吓坏了郡主才是。”

楚老先生伸手肃客:“王爷。郡主,请。”

望秋看到没有人理会她。忍不住轻轻唤道:“郡主----

红衣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楚老先生道:“正好,这位府上的娇客说受了委屈,一定缠着我要我救她,楚老先生可问问她受了什么委屈,我这客人可是不好管主人家地事情。”

楚老先生这才正眼看向望秋:“你是哪一房的?到前面来做什么?可知妇德二字?”

望秋看了一眼红衣才道:“老爷,我是在夏院三厢房的望秋,…”

楚老先生也没有等她再说下去,一甩袖子道:“来人,先送她回去。总管问问望秋姨娘有什么事儿,好好伺候着,回头我再问话。”

楚府的总管答应着,弯腰送走了主子一行人,这才看向望秋:“望秋姨娘是吧?老爷的话您也听到了,请先回房吧。”

望秋只能远远的看着红衣走了,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立起身来神态自若的拂了拂衣衫:“我累了,有劳总管使辆车子送我回房吧。”

作者:粉笔琴

宫闱与江湖之间的惊世之舞藏着怎样地秘密?孽缘的纠葛难道是命中注定?

一百七十九会不会抄家?

红衣和二嫂嫂低低的说着话回到了前厅,楚老先生几人除了问候红衣受惊以外并没有说过其它,让暗中伏在屋顶上的人非常失望的立起,然后停了片刻后便纵身离开了。

来喜儿却在阴暗中闪现出来,看着那远去的人影冷冷一哼,手一摆,几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来喜儿听到花嬷嬷说有人在院子里拦下红衣,非要单独同红衣说话他就担心有变。可是他不好在楚府丫头们的眼皮子底下现出身怀武功,只能借口出恭出了屋子,借机遮掩着身形向红衣处潜来。

来喜儿没有行到红衣身旁时,便发现院子里暗中潜着两个人,一墙之隔还有潜着几个人。来喜儿更加小心的潜近了红衣的身旁,以虫鸣声告知了红衣他到了。

接着又响起了几声虫鸣,原来是萧云飞也到了。来喜儿同萧云飞以虫鸣声通了声气后,便静观其变了。

不过随后楚老先生同靖安也到了,来喜儿更是乐得不出手。他一直注意着墙外那几个,在望秋那一声尖叫后,那几个人的呼吸声便远去直至没有了----他们走了。

红衣回到厅上坐下,嫂嫂们听到二嫂嫂说红衣遇刺都吓了一跳,个个都起身审视了一遍红衣,确定红衣没有事儿后这才又重新坐下问起了详情。虽然红衣遇刺了,可是大将军他们却没有早早离开,他们依然回到了宴席上继续说笑吃喝。

酒宴直至深夜才散,红衣走时,楚一白送到门外一躬到底:“让郡主受惊是在下的不是,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没有想到楚一白如此郑重,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什么,楚先生太客气,我并没有受伤不是?楚先生也不必放在心上。”必竟当时就算靖安和楚老先生不到,她也决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萧云飞的神情一路上都是冷冰冰的:居然真得有人要行刺郡主,那样死了真是太便宜了那名刺客。萧云飞同时决定。回去后要好好的布置一番郡主府的防卫才可以。

楚一白父子送走了红衣等人回府坐下,楚老先生道:“看来是我们太过纵容了。”

楚一白点头:“父亲说得有理。”

楚老先生道:“清理一下?”

楚一白道:“父亲做主就是。左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楚老先生没有再说什么。

靖安笑道:“既然没有什么事儿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楚一白起身:“父亲与我们同去吗?”

楚老先生摇头:“你们去吧。我自有去处。不必为我担心。”楚家父子居然都不在府中留宿。楚府地人似乎已经习惯如此。对于楚家父子深夜离开没有人问一句。总管恭送他们父子出去后便关上了府门。

老太太连等了几日再也等不下去了,可是她前后去找红衣几次都扑了一空,今日又去了两次还是被告知郡主不在府中。老太太无法可想之下,便使了人去找来喜儿。

老太太焦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她现在急得坐都坐不下了。来喜儿进来行了礼:“老太太叫我?”

老太太开门见山:“来总管,祺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来喜儿道:“老太太莫急,还要几日光景。”

老太太直皱眉头:“哪能不急?我是担心的不行。郡主呢?我想去见见郡主。讨个准话儿。”

来喜儿道:“郡主今儿进宫了,就是为了侯爷地事儿去的。老太太不是去找过郡主了,郡主可有在府中?”

老太太一听红衣进宫去见太后了。心里多少有些安稳:“我是去过了两次,不过无人告知我郡主进宫了,这才找来总管问一问。原来郡主去见太后了,我说两次都没有找到人呢。郡主什么时候能回来?”

来喜儿欠身:“这可做不得准儿了,一进到宫里头,就由不得我们郡主做主了。”

老太太也知道这是实情,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提出想进天牢去探贵祺。来喜儿一笑:“老太太,那里必竟是天牢。我们能去探一次已是不易,哪还能再去得第二次?老太太宽心再等几日侯爷也就回府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老太太再三的求肯,可是来喜儿就是一口咬定没有办法,老太太无法只能放来喜儿回去了。

到了下午时分云娘急急忙忙的来了,老太太看到云娘一愣,这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云娘了。

云娘行了礼还没有开口回事呢,老太太便责问道:“云娘,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我身边没有人伺候你可知道?”

云娘愣了一下:“老太太。您和来总管不是商议了,让我回府看家让姨娘们过来伺候着吗?”

老太太听了也是一愣,一想便也就明白了:这话看来是来喜儿说得,他误会了自己的话,以为云娘不得力,以她换了香、秀二人过来。

不过老太太想起云娘那日的言行还是有几分恼意:“那你不好好看府,又回来做什么?”

云娘地脸色苍白的吓人:“老太太,刘大人着人押了两位姨娘来到府中,说是要取帐册及银两。现正等在府中。府里没有主子在。奴婢不敢做主,所以来请老太太回去主持大局。”

老太太一听云娘的话就感觉眼前发黑:贵祺还没有自天牢中脱身。而毒粮的事情已经问罪问到府里去了。

老太太再挂心贵祺的事儿,刘大人的事儿也不能不管不顾,只能给红衣留了个话儿,带着云娘急急回去了。

老太太在府门前一下车子,便看到两班衙役自门外一直站到府内,她的心就哆嗦了一下。门外不远处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在对侯爷府指指点点。

老太太顾不得这些脸面的事儿了,她急急进府去见刘大人:要抄家吗?这可怎么办是好?郡主又不在府中,现在有谁能救一救侯爷府呢?

老太太一面思虑着一面急急进了大厅,刘大人看到老太太进来便立起身来:“这位便是老太太了?”

老太太勉强一笑:“老身正是。因为郡主顾念我年老所以请了我过去安养,府中倒一时间没有了主子,累刘大人久等了,怠慢之处莫怪。”

老太太言谈间提到了红衣,并暗示郡主待她极为不错,就是希望刘大人能看在郡主地面儿上。不会过于难为她们侯爷府。

刘大人抱拳:“老太太,下官前来是因公务,何来怠慢之说?倒是下官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太太海涵。”

老太太没有想刘大人如此直接,没有寒暄就说明了来意,她强自笑了笑:“好说好说。”老太太进来时就留意了,明秀二人没有在厅上。

老太太伸手道:“刘大人坐了说话就是。”说着话她坐了下去,她现在有些腿软还是坐着说话会好些。

刘大人也没有客气坐了下来:“府上的两位姨娘已经去清点她们名下的家产,这个可能要充公以做诊治那些因粮生病地百姓。老太太。还有一事儿要麻烦你,听姨娘说,她们卖粮所得及帐册都在您地手中。不知----”

老太太心里就是一突,这不就是抄家的前兆?先抄了姨娘们的私产,然后再来就是皇上的圣旨来抄她们侯爷府了吧?不行,一定要快些去见郡主,求她保我们侯爷府一保。

老太太一面转着心思,一面急忙接口道:“毒粮的事儿我知道后,便自她们那里要出了帐册及银两来,就等大人来时好交于大人。云娘,还不取来与大人过目。”

云娘答应着去了。刘大人并没有再说话,自管坐在那里饮茶。

老太太想了想道:“刘大人,不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置?”

刘大人看了一眼老太太:“这事还要奏明皇上再行定夺,现在下官也不好说。”一句话便封了老太太的口。

老太太越探不到刘大人地口风她越担心:“刘大人,此事是我们府中的两个姨娘不懂事儿贪心所为,与我儿与老身并无关系,我们母子实不知情,大人还要明查。”

刘大人看了看老太太:“就算实情如此,但国法如何老太太想来也是知道地。侯爷作为一家之主,治家不严也不是没有错处,下官不敢枉法徇私。”又是一句直来直去的话,让老太太求情的话儿不能继续说下去。

刘大人吃了一口茶后,看老太太脸色不太好心下不忍:“老太太也不必太过忧心,下官一定秉公处置,不会让侯爷多受委屈。不过,应有的罪责还是要治罪的,这是国法。还请老太太体谅。”

老太太嗫嗫的谢过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这位刘大人说请。金银之物她是不敢送的,这位刘大人可是素有廉名在外。但是儿子却不能不救啊。

老太太正自想着主意如何能替儿子脱罪,香、秀二人被人带了进来。

刘大人道:“可曾查清楚了?”

跟进来地衙役道:“已经查清楚了。”

刘大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在等老太太着人去取的帐册。老太太看了一眼香、秀二人:事到临头,她才知道她有多么恨这二人----食其肉也不足以泄恨。

云娘带着人取了帐册银票等物过来,刘大人让衙役接了过去便起身道:“老太太,多有打搅了。我们现在便回去了,府上地两位姨娘倒是可以不用跟去了,不过老太太还要备下些银两才是。”

老太太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刘大人:“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银两已经交付给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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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

刘大人冷冷的道:“这是卖毒粮所得本不该贵府所有,但是贵府的人犯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破费些银两给那些受毒害的人诊治也是应该的,老太太认为下官这样处置不妥吗?”

老太太看刘大人有些不高兴了急忙答道:“应该的,应该的。”

刘大人看一眼老太太实在是忍耐不住:“其它人家受清风山庄所骗,以至害人生病的店铺都早早出钱出药为百姓延医诊治,只有贵府一直没有动静不知是何故?难道在贵府人的眼中,几两银子比人命还要重要不成?”

刘大人是名符其实的清官,而且精明能干,所以受清风山庄所累的店铺极多,却没有几家被扣上了谋逆的大罪。

虽然侯爷府的事情刘大人还没有完全的彻查清楚,但据他所知侯爷府应该不会参与了谋逆才对,可是他却对于侯爷府的作为非常气愤:就是侯爷府卖出的毒粮最多,其它店铺出钱出力为人诊治时,侯爷府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侯爷大人只知道四处找人说情脱罪,却没有做过半点儿对受毒害百姓有益的事情,反倒是郡主府出钱出力的在为百姓们诊治。

刘大人一抱拳:“老太太,幸亏你有位好儿媳,不然的话,侯爷府今儿就要被抄家了。”说完刘大人一甩袖子走了: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老太太也分明不是一个明理的人。

老太太坐在厅上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向明秀二人。明秀和香姨娘被老太太盯得有些害怕,老太太那目光恶狠狠的。

老太太忽然喝道:“来人,给我把她们拖出去打!”明秀和香姨娘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去:“老太太饶命。”

云娘在一旁悄悄提醒老太太:“她们肚子可是我们李氏的后人。”

婆子们已经进来正拖明秀二人,老太太听到云娘的话后又挥了挥手让婆子们停下来,可是她看着明秀和香姨娘极为着恼,就这样放过她们老太太实在是不甘

老太太想了想道:“给我掌她们地嘴。狠狠地掌!”老太太听刘大人地那话。明秀和香姨娘惹下地这祸事儿怕是不小。皇上地圣旨指不定哪天就会到家。一想到将要家破老太太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又怎么可能轻轻放过香、秀二人呢。

明秀和香姨娘过了一天地堂。已经被吓得不轻。更何况出了天牢后就没有人再送饭菜给她们吃。她们已经饿坏了。

不过因为明秀和香姨娘有身孕。刘大人没有用大刑。可是她们哪里见过那种场面。一上堂被刘大人一个惊堂木就吓得说了个七七八八。

刘大人看她们还算老实也就没有过份难为她们。可是她们地苦难并不在大堂上。而是在牢狱中。

奉天府地大牢可没有天牢那么好了。牢笼中只有一地地稻草。而且是多人一个牢房。明秀和香姨娘被看狱地婆子推进了牢笼后。那些女犯们安安静静地。也没有什么反应。

狱婆对女犯们道:“这两名人犯带有身孕。你们可要仔细了。如果有个什么万一。大人说了。你们人人都要罪加一等。”说完狱婆就走了。

狱婆走远后。那些女犯们就一拥而上,把她们两个人扒得只剩下贴身地衣物。明秀和香姨娘不过是微微一挣扎就被人扭住,另外的那些人上来一人甩了她们两个耳光,还啐了她们一脸口水。

女犯们把抢走的东西分完后,为首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们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旁躺下了。

不一会儿狱婆送回来了两套囚衣,看到明秀二人的样子微皱了皱眉头:“你们如果不怕打,你们就这样放肆吧,刘大人的话你们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狱婆说完把衣服扔了进去转身走了。明秀和香姨娘胆战心惊的挤靠在一起。又凉又怕的哆嗦成一团,却又不敢去拣那地上的衣服。

女犯里地为首之人看了看她们道:“你们还不穿上,想让我们姐妹伺机侯你们不成?”

明秀和香姨娘这才拣起了衣服匆匆穿上了。为首之人过来分别抓起了两个人的脸及手看了看:“看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长得还不错,小手还挺嫩。既然刘大人发话了,我们姐妹们也不难为你们,只是我们也太过无聊了,你们怎么也要让我们找些乐子才是。”

明秀和香姨娘惊恐地看着女犯们,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明秀那灵光的脑瓜子也不起作用了。她现在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女犯的头儿看了她们两眼道:“先说说你们是犯了什么事儿吧,哪里出来的?”

明秀和香姨娘不敢不说,不但说了而且比大堂上说得还要清楚明白。女犯们听了以后都恨恨得看着她们,骂她们丧尽天良。然后就有人上来掐她们的胳膊,拧她们的脸----这个不会让她们小产吧?女犯们大都是一些平民,顶多也就是家里富足些,不似明秀二人这么高的出身,个个都是有些力气的,硬是掐得明秀二人青一块紫一块的才罢休。

那女犯地头儿还笑道:“嗯。这样就顺眼俊俏多了。”随后女犯们也没有放过明秀二人。她们开始问明秀二人一些极难为情的话:比如姨娘都是如何伺候老爷的,如何让老爷视她们如珠似宝。那话里话外都是鄙夷。明秀二人当然听得出来,可是却不敢不答,这样的折磨比刚刚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人不堪。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明秀二人的牢饭还被人瓜分了一空,她们没有半粒米裹腹。

明秀二人空着肚子被刘大人自牢中提了出来,就直奔侯爷府来了。她们原以为可以趁机吃些东西,没有想衙役们看管得非常严,而且在清查她们的私产时也不收受她们给的贿赂,就是不让她们吃一口东西----万一犯人是要吞毒自杀要他们怎么向大人交待?

好不容易等那个刘大人走了,明秀二人以为可以吃点东西了,可是手还没有伸到点心上,就被老太太瞪得跪了下去,接着就挨上了耳光。

侯爷府的下人们也是恨极了这两个人,下手那是不容一丝情,耳光打得是又响又脆,一个婆子累了一个婆子便接上,直到老太太喊停才停了下来。

明秀二人已经被打得摇摇欲坠,瘫在地上哪里还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