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叹了一口气:“早日了解吧,也省得你日日因他们一家人而烦心,那些还算是人嘛?一群畜生!实在是为父的误了你一生啊。”

嫂嫂们也赞成红衣地决定,她们只是担心孩子们。红衣让嫂嫂们放心,孩子那里她已经谈过了,并且把孩子们的话复述了一遍。大将军听完又是一声叹息:他更对不起的人就是孩子们,如果不是他当年把红衣许给了这个李贵祺,那么孩子们今日就不会失父之痛。

红衣同嫂嫂们都好言安慰父亲,可是劝说了半晌,大将军心情还是不好:女儿和离在即,让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虽然李贵祺不是东西,可是女儿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大将军起身:“我出去转转,你们说会儿话吧。红衣做事儿不必有顾虑,一切有为父为你担当。”说完他就走出了房。

来喜儿看红衣一脸忧色便道:“郡主勿忧,老奴前去劝劝大将军,一会儿大将军回来用饭时必会高高兴兴的。”说完来喜儿匆匆一躬身便追了出去。

红衣和嫂嫂们相顾无言,大将军是认死理的人,想解开他的心结还真不容易。红衣同嫂嫂们说起了家常,问起了哥哥们什么时候到京。

红衣知道来喜儿一定会有法子哄得父亲开心,只是她不知道来喜儿的法子是什么。

来喜儿追上大将军后,和大将军两个人凑一起说了几句话,大将军就变得精神奕奕起来;再说了一会儿话,大将军甚至都兴奋了起来。

贵祺拿着给孩子买得东西到了郡主府,郡主府的人没有难为他,立刻请了英儿雁儿出来同他相见。

英儿雁儿看到父亲瘦成这个样子也是眼圈一红,便让他进府叙话。贵祺想了想还是外面说话方便些,郡主府里到处都是郡主地人,他说句什么话儿郡主会不知道?

一百九十四府邸还是没有保住

贵祺道:“父亲好久不见你们了,想念得紧,不如为父带你们出去玩玩如何?我们父子很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两个孩子想了想便同意了,郡主府的人听小主子同意也没有加以阻拦。柳大郎带了几个侍卫跟随,英儿和雁儿同贵祺坐了车子便出了郡主府。

贵祺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转了两圈,便带他们到了茶楼:贵祺哪有什么心思好好带着孩子们玩儿?他府里的事情可是十万火急,他只想找个地方同孩子们好好说说话。英儿和雁儿倒也不反对到茶楼去玩儿:茶楼里说书先生有时候说得故事是极有趣的。

贵祺把英儿的长随与雁儿的贴身丫头都赶了出去,茶室中只有他们父子三人了。

英儿看了雁儿一眼,雁儿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来父亲找他们不是出来的玩,而是有什么事情才对。虽然两个孩子早就知道了,不过看父亲真得如此还是有些伤心的。

贵祺坐下来便对孩子们说起了他有多么疼爱他们,有多么的想念他们,有多么的不能没有他们,最后才道:“我们很久不见面,是因为我们不住在一起了。为父的不想同你们长久的分开,而且你们也是我李家的后人,我们是血亲就应该永远是一家人对不对?”

英儿和雁儿一直只是听着,头都没有点过或是摇过。贵祺一面说着一面感觉非常无力:他实在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听懂了没有?

英儿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看着贵祺:“父亲,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当然永远都是。”

贵祺总算等到了一句话他立刻说道:“可是你们母亲现在嫌弃父亲了,因为父亲受人连累被皇上贬成了庶民,你们母亲就要同父亲和离,你们知道吗?嗯,你们明白什么是和离吗?”

雁儿道:“我们知道什么是和离,父亲。不过----”雁儿看向了英儿,她的话没有说下去。

英儿和雁儿对视了一眼后,低下了头:“父亲。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贵祺愣住了。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太聪慧了一些?这些小地孩子应该不会看得透这些事情吧?那么就是郡主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同孩子们说过了吗?

贵祺便把话问了出来。两个孩子一脸地愕然:“父亲。您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贵祺放下心来。便同孩子们说了许多父母和离后孩子们会受什么苦等等地话。贵祺说得话当然是夸大了三分。说得两个孩子眼泪汪汪起来。最后贵祺道:“如果你们不想让父母和离。只要你们去同母亲哭闹就可以了。就说不能没有了父亲。就说一定要同父亲住在一起。”

英儿和雁儿看着贵祺半晌。然后手拉手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给贵祺行礼。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贵祺地行为太伤孩子们地心了:上一次去山庄也不是为了探望他们。这一次带他们出来玩也不是因为想念他们。孩子们其实还是会想念父亲地。只是贵祺太让他们失望了。

贵祺上前拉英儿和雁儿:“你们还没有回答父亲呢?”

英儿看着贵祺:“父亲,您真得爱我们吗?”贵祺答道:“爱啊。当然爱。”

雁儿看看英儿,然后才对贵祺道:“父亲,只要您爱我们,您永都是我们的父亲。是不是,哥哥。”

英儿点点头,然后喊道:“柳头儿,柳头儿。”柳大郎推开门进来,没有理会贵祺牵了两个孩子的手直接就走。

贵祺后面紧紧跟随了出来:“英儿雁儿,明日父亲再带你们出来玩好不好?我们去看杂耍好不好?”孩子们没有一下答应贵祺。是贵祺实在没有想到地事情。他打算明日好好带他们玩玩,哄得孩子们高兴再说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英儿雁儿转身回头:“我们明日不出来玩了。”

贵祺道:“为什么?可是母亲不让?”

雁儿眨了眨眼,努力不让自己流泪:“我不想出来了。”

贵祺当然不能罢休,他引诱孩子们说道:“父亲可以带你们去很多地方玩儿,去买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糖人儿,很好玩的,明日父亲就去接你们啊。”

英儿握了握小手说道:“我们不去,我们还要进宫的。父亲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就走了。柳头儿。走吧。”

柳大郎答应着抱起了英儿,另外一个侍卫抱起了雁儿,贵祺看孩子们就要走了急道:“那后日父亲去接你们出来玩儿?”

英儿道:“我们再也不想同父亲出来玩儿,父亲不必来了。”

贵祺一愣急道:“英儿雁儿,你们可要想着同母亲说。”

雁儿伏在了侍卫的肩膀上,英儿知道妹妹可能是哭了就有些急了:“那是父亲同母亲地事情,母亲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柳大郎带着孩子们走得比较快,而贵祺要小跑才不致被甩开。

贵祺一听就急了:“你们不想要父亲了吗?你们没有了父亲不怕人家笑吗?”

雁儿终于忍不住叫住:“不是我们不要父亲了,是父亲你不要我们了。”

贵祺听得这话有些生气:“雁儿!你是怎么读书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是不是你们母亲教你们的?”

柳大他们已经走到了街上。路人早已经围了上来。柳大看看孩子们有些心焦: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对小主子们可不好,再这样同郡马纠缠下去小主子们太受伤了。他使了个眼色给另一个侍卫。两个人抱着孩子几个闪落就不见人影儿。

贵祺实在是想破口大骂,不过看了看人群他还是忍不住了。他对慧儿道:“你们郡主就是这样教我儿子与女儿的吗?教得他们目中无父?”

贵祺说这话也有心让路人知道孩子们会如此就是因为郡主所教,他也是急中生智,想造成流言迫使红衣不能同他和离。

慧儿哪里是好欺的,一张小嘴脆生生的就把今日的事情由来始末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路人听完全部鄙夷的看着贵祺。侯爷府地原来所做的事情那在京中可是无人不知的,所以没有人怀疑慧儿地话。

贵祺辩了几句都被慧儿给驳了回来,慧慧说得是句句在理,贵祺辩不过她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英儿和雁儿回到府里扑到红衣的怀里就哭了起来,红衣好言安慰了好久,两个孩子才止住了哭泣。

红衣叹道:“娘亲原不想让你们去的,就是担心你们父亲会如此。”

英儿道:“我再也不想他了,再也不想了。”不过父子天性,血脉相连哪里是说不想就不想的?红衣是明白的,可是孩子们实在是太小了,这些话说出来他们也不懂的。就算是懂,红衣也不想再伤到孩子们的心。

打一开始,红衣就不想让孩子们见贵祺----贵祺来定是为了利用孩子。可是孩子们听说贵祺来了后却想去见见父亲。红衣再三思量后,同孩子们说明了他们父亲有可能的来意,然后让他们再决定要不要去见见父亲。

英儿雁儿还是想去见见父亲,在孩子们想来,是抱着万分之一地希望:也许父亲真得是想他们了呢?

所以红衣现在非常生气贵祺的做法:即使是要利用孩子也不可以如此直接吧?可以慢慢来,你先好好和孩子们玩玩儿,不要让孩子们看出来不好吗?

红衣把孩子们哄好交给来喜儿带出去后,她立刻动身进宫了:泥人儿也是有土性儿的!

贵祺回到府中同老太太正说话,他把下午的事情对老太太说了一遍。然后母子二人商议,是不是明日由老太太再去见两个孩子。母子两个人一直说到晚饭时分,不过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法子可以打动孩子们。

就在老太太想吩咐摆饭时,府中就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太监,他是来传旨的:老太太的诰命被免了,府邸也要收回----只给他们四天的时间收拾一下。

老太太和贵祺的脸色立刻就苍白了起来,送走了传旨地太监后母子二人相顾无言。

贵祺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会不会是郡主的缘故?要不然怎么会天色如此晚了还有旨意?”

老太太一惊:“你是说你同孩子们说得话儿郡主知道后生气了?”

贵祺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老太太沉思后道:“郡主会、会这样对我们吗?应该不会吧?”贵祺只是看了一眼老太太,没有说什么。

晚饭摆了上来母子二人也没有什么胃口,贵祺强打起精神:“多少吃些吧,我明日出去看看院子,如果能买就买一座,买不到就先到庄子上住下来。”

老太太只能点头,不然还能如何呢?

香姨娘听到圣旨后愣愣的跪坐那里那半日,不过也没有人理会她,应该说没有注意到她。老太太和贵祺自回老太太的院子了,贵祺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看。明秀当然不会看她一眼,宝、安两位姨娘安静的似不存在一样。吧,让我不用再输液。谢谢亲们的支持,亲们的粉票给我吧,今儿还是只能三晚,我明天给大家四更好不好?谢谢大家!晚上一更还是会晚些。

一百九十五请太后做主

香姨娘的腿跪得麻木有了疼的感觉,她才醒过来,慢慢自地上爬了起来:老太太被夺了诰命,那么老爷看来爵位也是不保了----连府邸都被朝廷收回了,那爵位还能有?香姨娘虽然不甚聪明,但她也不是傻子。

香姨娘一面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面想:以后该怎么办?这府里还有什么?她要如何做才可以让自己与孩子日后不会受苦呢?

明秀听完圣旨当时就明白侯爷府只剩下一些家业,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说不定哪天就能接到贵祺被休的旨意。

明秀早早就在想这些事情,倒是不同香姨娘的惊慌,她还算镇定。只是她还没有拿定主意:贵祺倒底还有多少家业?倒底值不值得她留下来呢?她现在带着身孕非常不方便,如果这府里还有些家底最好了,也免得她出去自己操持。不过,这一点子家业绝对不能再有人分了去,那香姨娘和她的孩子要早点除去才好----如果她要留下来得话。

贵祺连连在外面奔波了两日,才勉强找到了一处院子买下来:大的院子他现在买不下来不说,就算他想买人家一听他的大名也不会卖给他。

贵祺买下的这个院子比平安别院要大很多,可是比起原来的侯爷府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太太看了院子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吩咐府里的下人们到新买的院子里收拾了整整一日,次日就这样搬了过去。不搬也不行啊,朝廷的人来封府门了。

虽然搬了过来,可是需要收拾的地方还有很多,根本就住得不舒服。不过地方倒也是极够住的,因为原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嘛。

老太太搬了新家后,第二日不知道因为什么非要去原来的府门去瞧瞧,云娘无法只好顺了她的意。老太太盯着那被贴了朝廷大印封纸的大门,不言不语的看了半日然后才挥手让云娘侍服她回去了。

两个孩因为被贵祺伤到了心。好几日都不是很高兴,红衣因此也十分生气。

太后看到红衣后地第一句就是:“英儿和雁儿受了委屈,你这做母亲的为什么不同哀家说呢?要不是天授说起来,哀家还一直在奇怪为什么这两个孩子连着两日都不怎么笑呢。哀家还猜想是不是你又受了什么气,或是身子不爽利了?”

红衣欠了欠身子:“让太后挂心是儿臣地不孝!儿臣实在是不想让太后太过操心。些许小事儿儿臣可以自己处置。”

太后嗔了红衣一眼:“自己。自己。什么都是自己。那哀家这个义母你是不是没有放在心上?”

红衣连忙起身跪了下去:“太后。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让这些事儿扰了太后地静养。那就是儿臣地不孝了。”

太后扶起了红衣:“你这个孩子啊。就是这样让人心疼。不是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担着地。你还有哀家、还有皇上为你做主呢。怎么可以每次都这样委屈自己?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红衣谢过了太后道:“儿臣只是替两个孩子难过。有这样地父亲何其不幸。唉!”

太后点点头:“这么一双好儿女还不知道疼惜。这位郡马糊涂到家了。哀家刚刚问你地不是这个。哀家想问你对这位郡马有没有什么想法?虽然女儿家和离对闺誉不太好。不过有哀家与皇上为你做主。我看哪个敢多嘴。”

红衣拜倒在地:“太后,请、请为儿臣做主吧。”说完这一句话红衣的语声就哽咽了起来:“太后,儿臣、儿臣实在不想孩子们日后还受此人所累,儿臣早被他伤透了心,只是、只是舍不得孩子们才一直忍到现今。”

太后心疼万分,如此淡定如水的义女居然有一日在她面前掉泪。这是忍下了多大的委屈?太后拉起了红衣,握着她的手:“自有哀家与皇上为你做主,一双好儿女怎么能交给那种畜生教养?哀家还想着让英儿那孩子以后成为天授的左膀右臂呢,岂能坏在那个畜生的手里?你放心,一切都有哀家为你做主。”

太后与红衣又说了些话,红衣把担忧都说给了太后听,太后一径儿答应下来为红衣做主---和离是板上钉钉了。知道了许多原来不曾知道的事情后,太后现在恨不能使个人去狠狠打贵祺几板子。

太后拍拍红衣地手:“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这种人早该舍了他。哀家的女儿还能愁嫁?日后哀家定当为你再觅良缘。”

红衣脸色微红:“太后。儿臣不作他想,只想能好好陪伴太后以尽孝心。”

太后以为红衣只是眼下太过伤心,所以也没有再劝说她,不过却已经决定要为红衣觅一个如意郎君了。

红衣陪太后说了一会子话,看太后有些倦了便告退去看看姐姐。

不想惠贵妃殿中居然有客人,而且还是来认亲的。坐在客位上地就是香姨娘的姐姐,文贵人。

红衣先给姐姐请了安,文贵人论品阶已经低红衣不少,所以红衣只是点头为礼:“文贵人也在啊?好巧。”

文贵人已经站了起来对着红衣行了半礼:“见过平郡主。”然后站起来笑道:“我们原本就是亲戚。只是贵妃这里事儿多。我以往不好打扰才没有常常来给贵妃请安;现在贵妃休养,我正好来同贵妃说说家常做个伴儿。只是郡主连日忙。不曾常进宫,所以我才没有见到郡主。”

红衣不理会她的话中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道:“文贵人有心了,贵妃娘娘身子有恙需要静养,所以不曾常进宫。”

贵妃已经拉了红衣过去坐在身旁:“妹妹自太后那边过来?”

红衣点头:“是的,因太后有些倦意便过来给贵妃请安,不想贵妃这里却有客人。”

惠贵妃看了一眼不知趣的文贵人道:“无妨,文妹妹这几日倒是常来常往的,也算不得什么客人了,妹妹自管坐就是。”

因为有文贵人在,红衣姐妹两人就没有说什么体己话,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文贵人时不时的插两句,看起来三个人倒也聊得甚为投机。

文贵人娇笑道:“郡主,我那个妹子让你操心了吧?她是在家娇惯坏了,做事不分轻重,您不要往心里去啊。我一定会写封信好好说说她,郡主大人大量想来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红衣淡淡地答道:“文贵人客气了,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令妹了,她倒底做过些什么我还真得不知道,文贵人如果担心令妹,要去询问其它人了。”

红衣轻描淡写的就把文贵人的话挡了回去:笑话,香姨妨做得哪一件事儿是因为犯了大家小姐的小脾性儿?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害人性命,便是塌天祸事儿,同娇惯两个字搭不上什么边儿吧?

文贵人原本是想用这么两句话套住红衣,再打蛇随棍上,用话逼住红衣,让她答应保侯爷府一个前程。不过她也太小看了红衣。

文贵人没有想到红衣比惠贵妃还难以让人下手:“这倒也是,我倒是一时忘了郡主离京有段日子了。我妹妹近来倒是写了信进宫,说起有郡主持家时的种种好处,我看着她倒也有些懂事了。以后还要累郡主多多操心,有郡主的调教想来日后不会再如此胡闹了。”

红衣淡笑:“文贵人这话就说错了,我居于郡主府中,与今妹并不在一处,何来调教之说?文贵人如果担心令妹,倒不妨向李府其它人说一说。”

文贵人抽了抽嘴角:“郡主怎么都是李府的嫡妻,于情于理郡主在郡马落难之时不会不理不睬的吧?想来郡主会接了婆母等人回府,日后还要郡主多关照小妹一二了。”

红衣看向文贵人:“贵人此话又错了,郡马是因罪受罚而非落难,一位堂堂地侯爷,天家的娇客又哪里会有难呢?我倒是有心要接了郡马的家人入我府中,只是于郡马脸面不好看----世人哪有男人就女人的道理?岂不是让郡马自此以后都不能抬头挺胸了?贵人以为呢?”

文贵人勉强一笑:“郡主所言有理,有理。”

惠贵妃看向文贵人:“文妹妹近来闲得很啊,皇上的事情也没有让妹妹如此上心吧?”

文贵人急忙分辩道:“贵妃娘娘误会了,臣妾不过是看到郡主闲说家常罢了。臣妾当然还是以皇上为重,哪里有心思关心他人家中的事情。”

惠贵妃点点头:“这就好,我们既然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一心一意要想着皇上才是----我们日日都要以皇上为重,想着如何能让皇上高兴,应该如何好好服侍皇上才对。”

文贵人只能喏喏连声,不敢再向红衣说什么了。贵妃和红衣相视一眼,姐妹二人心中暗自一笑:这文贵人与香姨娘还真就是一对儿姐妹啊。

惠贵妃没有再给文贵人开口的机会,对她大讲了一番为臣为妃的道理,听得文贵人几乎要睡了过去,不过又不敢失仪,只能强撑着。

到惠贵妃一住口,文贵人便起身告退了,她是再也不敢待下去。

实在是太晚了些,小女人面壁思过,明天一定四更,请亲们支持小女人粉票吧!三鞠躬。

一百九十六和离与被封

红衣笑道:“姐姐这念经的功夫越发的好了,不但念得妹妹差点儿睡着了,还念走了一个讨嫌的人。”

惠贵妃也笑了:“我本来也不想给她难堪,现在姐姐也是要低低的做人,只是这次她太过份了,不分尊卑上下的乱开口说话,居然还妄想能拿话挤兑住妹妹,姐姐哪能容她?如果不是现在宫里情形复杂,姐姐岂会如此放过她?”

红衣轻轻摇头:“就她这种资质,如果安安份份的呆在她的殿中也就是了,偏她还想出来生事儿,只她日日往姐姐这里来,就已经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吧?”

惠贵妃一笑:“宫中本来无聊,搬到太后宫中更是没有多少乐子,她既然愿意唱出好戏,姐姐哪里会不给她机会呢?”

红衣叹了一口气:“文贵人虽然比起香姨娘来聪明了些,不过也是有限,还如此卖弄她的那点儿小聪明,想来不会落得好下场。”

惠贵妃点了点红衣的额头:“想她做什么?各人路各人走,她会如何也是自招的,你替人家担得什么心?难不成还想救她一救?”

红衣笑着在惠贵妃的耳边说了一堆儿的话,听得惠贵妃直笑,听完后指着红衣道:“你这小丫头儿也长大了,嗯,你这法子不错。你长大了,这样也让姐姐放心不少。”

倒不是红衣长大了----红衣千百世的轮回,论年纪惠贵妃要小太多了。而是红衣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再如原来那样事事无所谓了。

红衣倚在姐姐身旁:“文贵人不足为虑,她在这种时候还妄想能帮妹妹,无非是想利用我让李府东山再起,她妹妹能扶正为妻,她就可以借助一下李府的势力也就是我平郡主,不过----”

惠贵妃点了点红衣的鼻子:“你一直是聪明的,事情想得明白不算什么,你的手段也要利落些才行。不过我现在不忧心了。只你身旁的那个来总管,想来手段已经足够了。”

红衣笑着点头,来喜儿的手段可是有得是。姐妹俩人说了一会子话,太子天授与英儿两个人过来给贵妃请安。

天授看到红衣特别高兴:“姨母。是不是有东西给我?我听英儿说地。是不是。是不是。姨母?”

红衣点点头。她故意逗天授:“有倒是有。不过。太子今日书可读得好?读得好才会给你。读得不好就不给了。”

天授想了想问道:“什么叫好呢。姨母。如果说实话。英儿读得比我好。虽然他次次假装不如我。可是我还是知道地;除了英儿。我就是最好地了。这样算不算好?”

贵妃笑道:“算得。娘亲认为这样足够了。”红衣听了心里却是一惊。看向了英儿。英儿一笑示意母亲放心:“读书读得好不好也要看是什么。论起王者之道来。就是天授学得极好。哪个也是比不上地。”

红衣听到天授地话倒不是担心贵妃。而是担心童言无忌。天授把同样地话在太后或是皇上面前说起过。那岂不是为日后埋下了祸根?不过。英儿这两句话说得极好。把祸事儿消于无形了。

贵妃看向儿子:“天授。英儿说得是不是?”

天授挺了挺小胸膛:“当然,我是太子,将来要治理国家的,这些东西当然要学得极好才是。”

红衣笑道:“原来天授学其它的时候没有十分用心啊。”两个小男孩互相看了看,笑了起来。

红衣一面同太子说笑,一面取出来一个木头做得玩具:是一个人形地木偶。红衣把木偶交给了天授,还给天授和英儿讲了一点儿铁臂阿童木的故事:当然是改良版的,不然有些东西古人哪里听得懂?

天授本来已经极为喜欢这个手脚都会活动的小人偶。现在听了故事更是喜欢:“谢谢姨母。天授一定好好读书,姨母下次还给天授带东西来玩好不好?”

红衣点头抱着天授说起了悄悄话儿,而贵妃却一直抱着英儿不放:“英儿,雁儿呢?同天聘去她母妃那里了吗?”

英儿摇头:“没有,雁儿同公主还在太后娘娘那里,我们也是自那边过来的。太子想着我母亲的礼物才拉了我急急赶过来的。”

天授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上前拉过来英儿:“你什么都说,以后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了。”

英儿看了看贵妃又看了看天授非常为难:“如果他人问起英儿当然不会说,不过是贵妃姨母问起。英儿不敢隐瞒的。太子殿子。原谅英儿吧。”

天授看英儿认真起来急忙揽起他的肩膀:“我们去玩儿了,走了。走了。”

英儿要给贵妃和母亲行礼后再走,天授却不理会这些,硬拉起英儿走了。

贵妃笑着摇头:“有英儿给天授做伴儿,这孩子现在活泼多了。原来日日不是守在太后跟前就是跟我在宫中,哪有几分孩子地样儿?我也不太敢让他出去同其它皇子玩儿,有些事儿,妹妹也是知道的。”

红衣点点头:“姐姐莫要太娇惯我的这两孩子就好,我看姐姐也太疼爱他们了。”

贵妃却又嗔红衣对太子疼爱地过份了,两姐妹相视大笑起来。

红衣没有想到英儿居然如此聪慧,在宫中已经知道趋吉避祸了。看来太后喜欢英儿雁儿也是两个孩子会察言观色吧?红衣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一分伤心:孩子如此也是环境造成的吧?两个孩子实在是太敏感了些。

贵妃的想法却要简单些,太子一定要有帮手的,可是其它的后妃哪个不是恨她入骨,哪个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取天授而代之?英儿文武双全,聪慧异常,又是至亲,还有比英儿更合适的人吗?

至于雁儿嘛,贵妃倒是想让她做天授的太子妃,可是同红衣一说,红衣却拒绝了,当然说了番天大的道理:比如什么外戚啊,不能让太后与皇上有所忌之类。

真实地原因是因为天授同雁儿是至亲,在现代是不可以成婚的,可是古人对于优生学是不懂的,红衣只能努力找到其它原因来拒绝姐姐的好意。

贵妃只是一时打消了念头,反正孩子们还小,到天授长大后看情形再说吧。

和离的圣旨两日后就到了李府,贵祺和老太太听到太监嘴中吐出和离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子瘫倒跪坐在地上:所有的指望全都在郡主身上,现在一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