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编修被打得懵了,他站稳后看着姨母与表妹:“姨母,您这是为何?外甥做了什么事儿让您生这么大的气?”

魏厨娘听到他说话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起来,扬手就又打了钱编修一个耳光:“你不知道错哪儿了?我打你就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打你就是为了让你分得清是非,知道什么是香的,什么是臭的。”

钱编修的脸这下倒比刚刚好看多了,至少两边的脸对称了不少,不会再是一大一小。

钱编修心里被打得有了一丝恼意,可是自己嫡亲的姨母他也不能轰了出去,只能再次躬身道:“姨母息怒,外甥做错了事儿您进了上房说与外甥听,外甥再给您请罪。”

魏厨娘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冷冷一哼道:“怎么的,今儿我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还不认我这个姨娘是不是?”

说着话魏厨娘扬起手又要打他,二夫人这时赶到了喝道:“兀那婆子,你欧打朝廷命官不怕杀头吗?也不看清这是谁的府邸就敢上门来闹,你要命不要了?”

二夫人刚刚赶到不知道魏厨娘是何人,魏厨娘却知道她是何人。魏厨娘听到她的话更是怒从心头起:不让自己打?自己偏要打给这个女人看。魏厨娘狠狠的一个耳光又打在了钱编修的脸上,这一下子比刚刚的两下都要重的多。

钱编修的恼意更是重了几分,他抬头看着魏厨娘道:“姨母,我做错了什么事儿您说与我听,是打是罚外甥当然甘心领受。可是您这样不说一句,只顾着发作外甥却让外甥摸不着头脑。”

二夫人听到钱编修的话,才知道这个婆子是钱编修的姨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给魏厨娘见了礼:“媳妇见过姨母,刚刚媳妇不识姨母,口出无状还请姨母不要见怪。”

魏厨娘理都不理她,对着钱编修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好,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看姨母是不是发作你发作错了。”

说完话,魏厨娘扶着绸儿的手就向上房走去。二夫人急忙上前要扶起魏厨娘,魏厨娘一把推开了她,看也不看她径直去了。魏厨娘的手劲儿大,她这一推差点把人二夫人推倒在地上。

钱编修急忙上前扶住了二夫人,低声道:“没事儿吧?没有伤到哪里吧?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二夫人眼圈一红:“老爷,我原来在家中哪里受过这个?不过,我受得起受不起,这些委屈我不也受了下来?我这么做可是都是为了你啊,老爷。”说着话泪水就掉了下来,二夫人拭了拭泪道:“算了,我们先跟上去吧。只是这人是你哪门子的姨母,你都做了翰林编修,怎么她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呢?一点儿脸面也不给你留,就是老太爷与老太太在这里,也不会这样待你啊,老爷。”捂脸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二百四十三绸儿发威

钱编修看了一眼前面的姨母,轻轻扶着二夫人道:“我们去听听她说什么吧?姨母一向是疼惜我的,不知道是听了哪个人的挑唆才这样待我。”

二夫人轻轻抚了抚钱编修的脸,满脸的疼惜之钯:“我的老爷,这还算是疼惜你?是打得你疼吧!这要是不疼惜你,还不得拿把刀子砍你啊,我的老爷。真真是心疼坏妾身了,怎么可以这样待老爷呢?”

钱编修摸摸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痛的轻呼了一声道:“唉,先不说这些了。走吧,先打发了姨母我们再说话。唉----,我今儿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魏厨娘进了正厅坐了下来,看到绸儿站在自己身旁,便指了指左首的椅子:“绸儿,你坐下吧。你今日不必理会什么规矩、什么闺训,你和我,我们娘俩儿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你表哥,还有那个不知道高低的女人,绝不能让主子因你表哥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失了体面!”

绸儿听到母亲的话想了想便坐了下来:今日来是给表嫂撑腰,是为主子向表嫂道歉,所以其它的一切都不太重要了。

钱编修扶着二夫人进了大厅,看到姨母还是满面怒火,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硬着头皮上前正式给姨母请安:“姨母大安。”

二夫人也跟着上前口称姨母,魏厨娘知道这妇人也是明媒正娶了进门的,她也不好直接说不认这么一个媳妇,可是看着她在自己跟前跪着,心里别提多么别扭了。

绸儿看到母亲的神色,便明白了母亲的疑虑。她对钱编修道:“咦?这位是谁?为什么也称我娘亲为姨母?我表嫂呢?”

钱编修脸上红了一红,不过他被打了三个耳光,脸颊本来就红肿了,倒也看不出什么来:“这是表哥新迎娶的妻子,因为当里事忙所以没有请姨母与表妹来观礼。”

事实上是因为钱编修感觉有一个为奴婢的姨母,会让他很丢人才没有使人通知魏厨娘。钱编修的借口也蹩脚很。魏厨娘与绸儿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现在没有人同他计较这些。

绸儿不动声色的道:“表哥娶的新嫂嫂?哦----,我们知道不知道地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我姨母与姨丈是不是知道呢?”

魏厨娘马上明白了绸儿地意思:父母之命地后面才是媒妁之言。如果钱编修没有得到父母地同意。那么这位二夫人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左不过只能算个妾。

钱编修吱唔道:“父母远在家乡。来往信件不便。再说有堂官给保媒。日后再给父母写封信说一声就可以了。”

魏厨娘看了一眼二夫人就开始发作了:“父母那里说一声就可以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眼中还有父母吗?堂官给你保地媒就大过了你父母地养育之恩?你个不孝子!”

钱编修自知有些理亏也就没有言语。二夫人听到却非常不满:一个姨母罢了。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魏厨娘继续骂道:“你纳个妾不经父母同意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你娶亲却要另当别论。你读得书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成亲要奉父母之命吗?没有父母之命你娶得女子怎么可以称我为姨母?你这个家是怎么管地?你真真是枉为读书人。天下人尽知地礼仪你都不知了。你还脸去做什么翰林院地编修?”

钱编修地脸上已经变色:他素来知道二夫人地脾性。她哪里真是个能吃得气儿地人?钱编修刚要开口说话。二夫人已经笑吟吟地道:“我是老爷名媒正娶地妻房。三媒六证都是全地。姨母您有什么疑问吗?至于老太爷与老太太哪里。自有老爷告知。姨母是不是有些太过操心了呢?”

二夫人心里已经气炸:称你声姨母便是抬举你,你不想听我称你为姨母正好。左不过一个做下人地婆子,在我面前摆得什么臭架子!

魏厨娘正要开口说话,绸儿已经站起走到了母亲身前,一面给她捶背顺气一面对二夫人道:“你这妇人在家里没有学过妇德?如此不识礼仪,成何体统!你家主子与我母亲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还不退下去!”

然后绸儿也不理会二夫人直接对钱编修道:“表哥,我母亲来了。你是不是该让表嫂出来见礼呢?是不是看我们母女不顺眼,存心想折辱我们母女?”

二夫人被绸儿这几句话气得一时间没有说上来:绸儿句句都在暗示她为妾。这让她如何能不气呢?

钱编修看了看绸儿,对着魏厨娘一礼:“姨母息怒,外甥哪敢折辱姨母?素梅也是外甥的妻室,府中的事情自素梅进门开始便由她打理。”

绸儿冷冷哼了一声道:“表哥,天下人都知道要由当家主母待客,你却只让一个名份未定的人上来说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寻我地表嫂来说话。”说完绸儿故意向内室走去,二夫人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拦下了绸儿:“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往里可是你表哥与我的卧室,你一个姑娘家似乎进去不合适吧?”

绸儿看着二夫人:“这里是上房不是?”

二夫人根本没有把魏厨娘与绸儿当成一回事儿:她有持无恐----钱编修一心宠她,她有什么可怕的?不要说只是姨母表妹来了,就是钱编修的父母来了她也不怕!

二夫人漫不经心的道:“这里是上房。”

绸儿道:“是上房就好,我自去寻我表嫂说话,你给姑娘我让开!”

二夫人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姑娘,不是我要拦你,一来你那个什么所谓的表嫂可不在我地屋子里;二来呢,周公之礼虽然是大礼,但是姑娘家没有婚配怎么合适进去呢?屋里有得是男人地东西,你一个姑娘看了不方便。如果姑娘硬要进去见识一下男人的东西,我也就不拦着了,姑娘你请吧。”

绸儿听完盯着二夫人瞧了一会儿,然后扬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你居然敢以这样地言语辱我?你当我是什么?姑娘我也是你能侮辱的?”

二夫人挨了一下子,她地性子越发起来了:她本来就被魏厨娘弄了一肚子的气儿,可是碍着长辈的名头儿不好发作,绸儿先是辱她,后又打了她,她岂能忍得?

二夫人大哭着就向绸儿扑了过去,还没有近到绸儿身前呢,就被侍卫们用剑拦下了:“你要对绸儿姑娘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绸儿打了二夫人一掌后转身无事儿人一般走回来道:“表哥,我表嫂呢?你去请还是我去请?”绸儿现在还不想闹得事情太大,她还要看表嫂的意思---如果表嫂还想要同表哥一起过日子,那么她与娘亲就不能太伤表哥的面子。

钱编修看到绸儿打了二夫人,先是吓了一跳:这个娇弱弱的表妹居然打人连个先兆都没有,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姑娘怎么会这么泼辣。然后才想起来去看二夫人,不想他一动就被另外两名侍卫给拦下了。

绸儿走回椅子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又问了一句:“表哥,表嫂那里是你去请还是我去请啊?如果表哥不去请,就唤个小丫头过来给我带路。”

钱编修看了一眼二夫人,再看了一眼绸儿,一跺脚去找自己的嫡妻了。

二夫人看钱编修出去也也不再不哭闹,侍卫们看她安静下来,就自行回到了魏厨娘身后站定。魏厨娘只是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二夫人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只能自己走了回来。

绸儿和魏厨娘正眼都不瞧她,等她远远看到钱太太自厢房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站了起来,绸儿急急的抢出去扶住了钱太太:“表嫂,你怎么这瘦了?唉呀,你的手怎么粗成了这个样子?”

环儿刚好自厢房才出来,一眼看到绸儿她吓得愣住了:这个姐姐怎么称太太为表嫂?她是老爷家的亲戚?那自己今日不是死定了吗?

绸儿说着话转回头看向身后:“表嫂住在哪里啊?有个小丫头立着的厢房是不是?”

钱太太回头看了看道:“是的,绸儿姑娘,就是那个屋子。只是屋里乱的很,就不请姑娘进去坐了。”绸儿笑道:“表嫂你先给我娘亲去请安吧,我去看看你的屋子。”说完向身后跟着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上前扶着钱太太就向上房行去,根本不给她回头阻拦的机会。

钱编修听到绸儿要去看钱太太的屋子,他的脸色尴尬起来。钱编修咳了一声:“表妹,我们还是回厅上去坐着说话吧,你表嫂的屋子有什么可看的?”

绸儿冷冷的瞪了钱编修一眼径直向珠儿走了过去,钱编修想了想,看了一眼钱太太便转身想随绸儿过去----他实在不想绸儿看到嫡妻屋内的情形,实在是太丢他的脸面:一个翰林编修的嫡妻屋里怎么会是那个样子呢?连个丫头的屋子都不如。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要跟过去便不高兴了,她痛呼道:“老爷,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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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怒惩恶妇

二夫人心想:这一老一少不过是郡主府的奴才,自己可是王爷家的侄女儿----虽然远了些,但也不是她们的身份能比的!就该让她们看看这钱府倒底是谁的天下才好!以后,她们想要这门亲戚,就要同自己客客气气的,不然日后莫要再想进这个门儿!

二夫人虽然在心中发着狠,不过扫了一眼那几个侍卫,还是有些害怕,心下已经在思量,下次去给王爷伯父请安时,是不是也要几个侍卫来放在身边。

钱编修听到二夫人的话急急赶到她跟前轻轻道:“夫人,伤得不重吧?”

钱太太都慢了钱编修几步才走到魏厨娘跟前:“姨母大安。”

魏厨娘亲自扶了钱太太起身,让她坐下才道:“连日也不见你来府中,多日不见倒甚有些想念你,今日得了空闲便过来瞧瞧。你这些日子是不是不舒服?看着脸色可不怎么好,而且你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呢?”

钱太太勉强笑道;“没有瘦到哪里去,身子也很好没有什么不妥。”

绸儿这时已经拉了环儿回来,看到钱太太坐下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丫头给她奉茶。绸儿看了看,便走到刚刚与二夫人交换眼神色的小丫头跟前说道:“你们太太的茶呢?”

小丫头看了一眼二夫人对绸儿道:“我们屋里没有她用的东西。”钱府的奴仆已经久不把钱太太当主子了,说话间早已经习惯不用敬称。

绸儿听得怒极,一个耳光就打在小丫头的脸上:“你再给我说一遍!没有主子地奴才。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怎么称呼你们主子的?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上房里的丫头婆子当然都是二夫人的心腹,所以绸儿下手没有一点容情。小丫头被打了一个趔趄,站定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侍卫,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二夫人正同钱编修嘀咕什么呢。哪里有心思理会她?小丫头只能咬咬牙道:“我们屋子里没有太太用得茶具。”

绸儿一个耳光又打了上去,她是存心要杀鸡给猴看:“你还敢如此目无主上!这钱府地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表嫂的。你都是我表嫂的奴才,你居然说什么这屋子里没有我表嫂用得茶具?你皮痒了是不是?我表嫂好性子由得你们,可是姑娘最是看惯你们这些人的轻狂样儿,说不得就要替我表嫂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丫头被打了两次终于学乖了。对着绸儿福了一福下去给钱太太倒茶水了。钱编修对于绸子儿教训小丫头倒没有不满:只要绸儿母女不什对二夫人就好。

二夫人听到绸儿地话后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我这里放得什么屁!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到我们家里来指手划脚?我地奴才也是你想打就打得?她----”二夫人一指钱太太道:“就是没有茶具。我这里哪有粗贱人用得东西?!这府里地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素梅地。哪个敢动一下试试。”

回头二夫人就又对钱编修道:“老爷。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堂堂地朝廷官员。被两个奴婢闹到府里成什么体统?而且她们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样地亲戚要来何用?我们性子好尊她声长辈。她倒是拿出了二十分地长辈样子。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们府里充主子!老爷。你怎么能容得她们这样欺辱我们钱府?”

钱书生看了看二夫人。再看看魏厨娘。他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绸儿听完后冷冷笑一笑。指着二夫人对自己带来地婆子道:“给我狠狠地掌嘴。让她好好记住自己地身份。让她好好记住如何敬称自己地主子。让她好好记住我是绸儿姑娘。”

婆子们答应着就上前就要拉二夫人。钱编修看连忙上前把二夫人拦到了身后:“表妹。奴才们不懂事儿你教训也就教训了。可是表嫂为长。你岂能以下犯上?”

绸儿冷冷笑道:“表嫂?我的表嫂好好坐在那里,我虽然不识得几个字,但礼字还是认识的,怎么可能做出不知礼仪、不识廉耻的事儿?以下犯上嘛,这个罪名表哥倒是定得好,只是给错了人,也说得太晚了些吧?”

钱编修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他熟读诗书,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钱府以平妻当家理事,平妻鸠占鹊巢住了上房,而且对嫡妾是百般刁难侮辱,这些他不但知道,而且都还是在他的默许下二夫人才做出来地。原因嘛,只有一个:他一心想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一心想着如何往上爬,哪里还理会嫡妻的死活?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只是护着自己,听到绸儿地责难也不驳回不由大怒,她伸手把钱编修拉到了一旁,举手指着绸儿道:“我们钱府的事儿自有我们钱府的人来料理,哪里多出了你这么个丫头,居然敢到姑奶奶面前撒泼!你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想在我这里讨便宜你就是想错了!你如果明白点儿,你就立刻跟你的老子娘滚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给你们脸面!”

绸儿看着二夫人轻声细语的道:“来人啊,给我好好教教她规矩,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儿了呢。”

跟绸儿一起来的四五个婆子一拥而上拉住了二夫人,二夫人这次真得恼了,她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嘛,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就看着你们主子让人打,不知道护主要你们何用?还不给我打二夫人认为那些侍卫们不会对丫头真动手----男女授受不亲,她想趁着自己这方的女人们多就大闹它一场,让魏厨娘母女讨不了好去,日后不敢再来她钱府找事儿。

钱编修听到二夫人的话后急忙喝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不可,万万不可!”姨母可是长辈,这要是在他的府里被打了,明儿他就会被御史大夫告上一状不可。

但是那些丫头婆子哪个听他的,听到二夫人的话后一个个扑了上来,有扯婆子们的,还有不少人奔向了魏厨娘与绸儿的---门外伺候的粗使丫头婆子们都涌了进来。

绸儿镇静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那些奔过来的丫头婆子们:“侍卫大哥们,你们不用客气了。这些奴才如此欺主,原就是留不得。”

钱太太已经听得呆了,看得呆了,她除了呆呆的坐着张着口,揪着自己的衣服外,什么也不会做了。

环儿看到这里终于放下了心来,虽然刚刚绸儿说是来给她及她的主子做主的,可是她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家可是老爷的亲戚。

环儿看到主子似乎吓到了,忙到跟着握住了钱太太的手,怕她太过用力伤到了自己。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哪里是侍卫们的对手,不过三二下便都倒在了地上,二夫人气得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你们懂不懂礼仪廉耻?女子你们也敢下手?”说到这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来,便又改口骂道:“你们一干奴才居然敢以上犯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二王爷的侄女儿,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明儿就让王爷抄了你们全家!”

这样喝骂对于侍卫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侍卫们的家人当然早已经被来喜儿等人安排妥当了,不然哪里能训练出死士?

在郡主府的侍卫们眼中,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平郡主。二王爷?二王爷对于这些侍卫来说谁也不是。不要说只是一个没有品阶的二王爷的侄女儿,就是二王爷他亲生女儿在这里,这群侍卫也不会看到眼里----只要绸儿说声打,他们一准儿劈头就是一个大嘴巴。

绸儿听到二夫人的话后,心中一动,但是她神色半点儿露,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二夫人。绸儿知道今儿如果打不怕她,此人日后还会兴风作浪,至于二王爷嘛,交给郡主一定可查清她是二王爷的什么侄女----事关二王爷,钱编修把家安在此处,看来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在这儿住着吧?

绸儿一面想着心事儿,一面指着二夫人对几个婆子们说道:“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我的话没有听到吗?”

那几个婆子立时就扑了上去,扭住二夫人扯到了绸儿跟前。绸儿立起身来道:“我不管你原来是谁,现在你只是钱府的妾室,而我是钱府的表姑娘,就是你的主子!就算我是奴婢,你也是我这个奴婢的奴婢,你可记下了?”

二夫人听到绸儿这些话气得一口差点没有上来:她居然被一个小小奴婢给定妾了!而且这个小小的奴婢还声称是自己的主子。二夫人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一时间竟气得没有说出来话。

钱编修听到真要打二夫人,他面色大变的喝道:“表妹,你再如此任性放肆,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要赶你们出府了!”他倒不是真担心二夫人,他是担心任绸儿打了二夫人,惹怒了二夫人的父母,然后就得罪了自己的大贵人,那日后如何再在官场上一帆风顺呢?

家中长辈已经被确定为癌症后期,所以今天心情不好,此章推倒写了四次才让自己满意,更得如此,亲们原谅我。今天我会为粉票一百三十张粉票加更的,明日会为一百五十张粉票加更,亲们,给小女人更新的力量吧,小女人现在很需要。谢谢。

二百四十五好心也会被雷劈

钱编修一面大喝,一面已经急急向二夫人奔了过去。

钱编修这里自有魏厨娘接下,绸儿理都不理他。一个侍卫在魏厨娘的示意下,上前用一只手就拎起了钱编修走回了魏厨娘身前。魏厨娘便开始对着钱编修破口大骂,而且还把钱编修父母的来信掷给他看:“你的父母让我好好看着你,提点着你莫让你做错了事儿,也一定嘱咐过你要好好听姨母我的话吧?我教训你是名正言顺,你不想听我罗嗦?可以,只要你的父母再写信来,言明不须我再管教你,那你就是请我来,我也必不会理会你!但是今日,姨母还就是要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钱编修每每想张口,都被魏厨娘给骂了回去。钱编修被姨母骂得抬不起头来,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二夫人?

二夫人张口就要啐绸儿一脸口水,身旁的侍卫拿起椅子上的背垫就掷在了她的脸上。绸儿倒是被侍卫的举止吓了一跳,随即就明白了侍卫的用意,转过头去谢过侍卫,然后上前就脆生生的给了二夫人一个耳光:“我说得话,你可记下了?”

绸儿打一下就问一句,二夫人咬着牙怒目而视,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绸儿,简直就想生生吃了绸儿。绸儿打了她几下后抖了抖手:“打得我手痛,你们代劳吧,要问清楚她是不是记下了我的话。”

婆子们答应着接手对着二夫人就打了起来,她们的手与绸儿的小手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是两个耳光。二夫人地脸已经肿了起来,再挨了四五下子二夫人已经不敢再叫骂了,她每骂一句话,那耳光就重三分。

二夫人挨了十几个婆子的耳光后再也支持不住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绸儿一挥手。婆子们停了下来却没有放开二夫人。绸儿还是不紧不慢的道:“我倒是看不出你知道错了,你连个说话的规矩也不懂吗?还是没有记住我地话?”

二夫人咬咬牙道:“妾身知道错了,请姑娘原谅。”

绸儿平声静气的说道:“你又说错了话,你要人原谅是对地。但要求得那个人不是我。”

二夫人吃惊的看向了绸儿,她刚刚就有些怀疑,绸儿母女是不是来替那个女人出头的,没有想到还真是----而且为那个女人如此的大动干戈。

绸儿冷冷一哼道:“怎么?你不服是不是?入门前后分大小。你难道不是以下犯上?还有你。表哥。你岂不是宠妾灭妻?你就不怕御史大夫们一状告到皇上面前。你地这个官儿---

钱编修看了看绸儿道:“素梅是明媒正娶地----”

魏厨娘已经喝道:“妾室。她只是一名妾室。没有你地父母之命。你不过是纳了个妾罢了。”

二夫人道:“不是。我是以平妻之礼迎娶地。我不是妾。”

绸儿挥了挥她白嫩嫩地小手道。婆子便左右开弓打了二夫人两个耳光:“你记得姑娘地话吗?”

绸儿转过头看向钱编修道:“没有父母之命。你这样娶了平妻。不怕表嫂把你告上官府吗?”

钱编修一惊,他看向了钱太太:钱太太还是呆呆地坐着。没有什么反应。钱编修咳了一声:“妻贤夫祸少,太太是明理之人必不会如此待我。”

绸儿鄙夷的撇了撇嘴:“表哥。不要只是说两声好听的而已,你一个堂堂翰林院编修,当真不怕御史会告你吗?”

钱编修的脸色白了下来,他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二夫人被婆子打了两下,却咬紧了牙不说话:这怎么可以答应,她是妻不是妾!可是她的这个想法在婆子的耳光下没有坚持多久便改变了:实在是太痛了。

绸儿看向二夫人:“你记住姑娘我的话了?”

二夫人点头:“回姑娘的话,妾已经记住了。”

绸儿点点头:“你该知道如何做了?”

二夫人没有迟疑,走到钱太太地面前跪了下去:“太太,请宽恕素梅以前地罪过,以后素梅一定会好好侍候太太的。”

钱太太有些惊恐地看向了绸儿,绸儿知道钱府不只是大闹一次就算了,这位钱太太还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不然不久后还会被人压下一头。

绸儿过去拉起了钱太太的手道:“表嫂,你尽管可以放心了,有我和娘亲为你做主,以后在这个家里,绝不会再有哪个人欺辱你。此个妇人如此可恶,表嫂你可以好好地罚她,让她知道规矩、知道上下之分。”

钱太太嗫嗫了半晌道:“一切但凭姑娘做主。”

绸儿叹了一口气对二夫人道:“你应该做些什么知道吗?”

二夫人低头:“妾知道错了,立时让人把上房收拾出来,这里是府中的钥匙,请太太查收。”

钱太太接过了钥匙后,摸了摸想把它交给绸儿,绸儿不禁好笑道:“表嫂,你这是做什么?这个家是你的家啊,你把钥匙给我是做什么?”绸儿想了想伏耳道:“表嫂,是郡主让我们来为你做主的,如果表嫂你不想再在钱家了,郡主也可以为你做主,你可以同表哥和离的,一切全凭你的意思。”

钱太太听了这个话,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钱编修低垂下了眼睑,半晌没有说话。绸儿实在猜不出她默不作声是什么意思,她等了一会儿实在是等不及了,只能再次伏耳道:“表嫂?你是不是不想再留在钱家了?那我们今晚就走吧,有我与娘亲在,不会有谁敢为难你。”

钱太太脸上微红。轻如蚊声的道:“表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绸儿看她这个样子便明白了,心中一声长叹,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表嫂以后有什么事儿只要使个到郡主府与我或是娘亲都行,郡主必不会任由您受苦的。只是此话却不能让人知道。表嫂明白吗?”

钱太太性子虽然懦弱,但是她并不傻:虽然二夫人不是二王爷什么真正地侄女儿,可是毕竟也是有些牵联的,郡主为她做主当然最好不要让二夫人知道。免得二王爷会去找郡主的麻烦。

钱太太点点头表示明白,绸儿又小声道:“表嫂,你也看到了,恶人就是欺软怕硬,你如果前些时候不是太过相让,哪里会让她如此嚣张?您还是要硬一些才是。包括表哥在内,都不能太纵容他们了。”

钱太太又点了点头,绸儿在心底长叹一声:钱太太不可能一下子做得到,至少对表哥是做不到的,只是现如今也只能教她做到此步了,日后再慢慢教她吧。

二夫人一直跪在地上等着钱太太地话,钱太太只到和绸儿说完了话才对她道:“以前的事儿今日先不与你计较了,但也不是饶了你。先给你记下了。如果日后再犯。那就一起重重责罚,你可听清楚了?”

绸儿听钱太太说这几句话还很不错。便有些放心了。钱太太也不是不识字地愚妇,只是性子本来就弱。再加上底气不足----人家可是王爷的侄女、而且有老爷宠爱,所以才一让再让。

钱太太说完后看向了钱编修道:“老爷认为如何?”

钱编修看看地上的二夫人,再看看坐着的钱太太,他忽然发现两个女人他哪个也惹不起了。钱编修为了前程考虑,他想了又想还是轻声道:“毕竟素梅是我地堂官保的媒,能不能还是让她以夫人自居。”

钱太太看向了魏厨娘,魏厨娘看了看二夫人道:“依我看对外就以夫人自称好了,在家让她以妾礼伺候太太的好,以免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钱编修跪了下去:“姨母,还请为外甥的前程着想。如此一来,堂官岂能看外甥顺眼?”

绸儿冷冷一笑:“你的堂官行事好糊涂啊,居然以私论公,这样地堂官有什么好追随的?表哥,你还是好好做你的份内事儿,凭你的本事儿还升不上去了?你这样为了一个前程而低三下四值得吗?不如多在学问与为人上多下些功夫的好,莫要为人所误。”

钱编修怎么也是绸儿的表哥,绸儿哪能一点也不提点他?可是看钱编修的样子,绸儿的提点他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钱编修只想着能保住二夫人地名份,那也就是保住了自己地前程:“姨母开恩啊,姨母。”钱编修在地上叩起了头。魏厨娘看他如此,便看向了绸儿,想让绸儿拿主意。钱太太在一旁看到丈夫如此已经心疼不已,她也过去跪在了钱编修的身旁:“姨母开恩!”

魏厨娘不妨钱太太有此一招,一时倒时愣了。绸儿心中就有一丝火气,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魏厨娘答应下来,给钱太太一个顺水人情。

钱太太如此一跪就是打了魏厨娘与绸儿地脸了,可是绸儿为了主子着想,还是忍下了这口气,给钱太太又涨了一分脸面,至于日后如何全看她自己了。

魏厨娘无奈的点头答应了,钱太太叩谢了魏厨娘后又起身扶起了钱编修:“老爷。”钱编修倒也因钱太太地此举,对她多了一分愧疚,便也温声回了一句:“夫人。”

钱太太与钱编修这里夫妻一情长,那地上跪着的二夫人也就没有了高兴劲儿----虽然她得保了名份,可是听到两句老爷夫人她是吃醋酸倒了一口的牙。六点的一章可能会晚些,但小女人一定会更新,不只是会保证数量,还要保证质量。

二百四十六原来是这个样子

魏厨娘看钱太太对钱编修一脸的爱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夫妻二人坐下吧,不要站着立规矩了。”

钱编修看了看地下的二夫人,有心想过去扶她起来,可是看了看魏厨娘与绸儿,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他已经为二夫人求情保住了名分,万不能再弄巧成拙再惹姨母生气了----跪就跪着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真要说钱编修怜惜他哪个妻子,还真就是钱太太----长得娇小玲珑,虽然不是绝代佳人,但绝对一个小家碧玉啊。而二夫人呢?长得丑些也就罢了,可是动不动就把她的王爷伯父挂在嘴边。虽然钱编修对于这位王爷伯父非常的奉承,但是以他读书人的身份,绝不愿意听到他的官职是因为王爷伯父才得到的,而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学识得到赏识得到的;但是二夫人每一天都要说一遍如果没有王爷伯父,钱编修将会只是一个小吏而已。这样一个呱噪的女人钱编修十分的不喜,只是为了前程二字他还是百般的迁就与她。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让钱编修得罪二夫人,他是万万不会做的,他想的盼的就是他的大贵人哪天能给他说说情,让他外放为实职去一展自己的抱负,让天下人看看他得学识,看他如何为百姓们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