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儿道:“我们慢慢的接受了郡主,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小姐。我们小姐性子虽然不太好,但是她也是个极好的人,我们真得希望她还活着。”

纱儿道:“郡主,您是好人,就是因为您是好人,我们才不再怕您。”

红衣听到这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又有些担心得看向大将军,大将军安抚的拍了拍红衣的手,红衣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布儿几个人:“你们那个时候弄那个什么护身符,就是因为害怕我吗?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人说,我是鬼怪所化,把我烧死呢?”

二百七十八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红衣说完,屏息看着布儿几个人,等这几个日日相对的人开口。布儿抬头看着红衣道:“我们一开始发觉的小姐不是原来的小时是怕的,而且非常怕,不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所化。但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郡主已经回府半年多了,想想郡主的为人处事,我们怎么也不能相信您是个坏人,是个妖怪。当时没有同人提起,一来是因为我们害怕,再有,我们也希望您不是妖怪,就是我们小姐。”

红衣的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低头看到布儿几个还跪在地上,她急忙扶起了布儿几个人:“快快起来,为什么要跪着呢?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地上凉不要冰到了腿。”

红衣因一时的急张居然忘了让布儿几人起身,她心中十分的懊恼:自己千百世的经历,居然还不能做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因事关已身安危,就失了一向的从容,让布儿几个人就这样跪在地上。

布儿几个人又对红衣叩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接着她们四个人又跪了下去,她们要向大将军请罪:她们隐瞒小姐的事情,对于老主人来说是为不敬。

大将军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认为是做错了什么,你们的主子是红衣,你们忠于她没有什么错。郡主就是红衣,郡主就是我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小姐,所以你们也没有隐瞒过我什么。明白吗?”

不论是红衣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在大将军的眼中她已经就是红衣了。虽然他没有忘记原来的那个红衣,可是他宁愿红衣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红衣的心性很好,并不是坏人,女儿能够活着,能够生儿育女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当年犯下的错并不是没有补过的机会。

布儿几个人恭声答应了大将军的话,大将军摆了摆手,布儿几个人便退到了红衣的身后。红衣主仆们的感情在这一日又深厚了不少,她们彼此间再也没有了隔阂。

楚一白原还想同大将军说一下火药的事情,但他看红衣眼下的情形并不适宜谈这些,所以也就住口没有提及——红衣需要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她的情绪。

红衣满眼含泪得看向大将军:“父亲,女儿谢谢父亲这些年来对女儿的关爱。”红衣想到大将军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后,依然关爱了自己七八年,这些年的疼爱那可是实实在在,没有一分做假。

大将军一家人如此待红衣,怎么能不让红衣心怀感恩?事实上,只要大将军一家人不把她当作鬼怪看待,就已经让红衣很感动了,但是大将军一家人硬是把她当作家人疼爱了她八九年。

红衣说着话拜了下去,大将军没有拦她,等她拜完了三拜,才扶起了红衣说道:“红儿,你是为父的小女儿,是为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没有你,为父当年怎么可能自失去老妻的悲痛中挺过来?我当年的错事儿——,唉!”大将军最后长长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大将军知道红衣现在的心情,明白不让她拜上一拜,她绝不会安心。现在大家已经把事情挑明了说开,如果不能完全解开红衣的心结,那么他还是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女儿——这是大将军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红衣听到大将军的话后,除了心情激动不已以外,她也再想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呢?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不是红衣了,但是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倒底是谁,或者准备来说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个人。

红衣一想到要不要说出真实的身份,便又想起了曾经一世的经历:她在丈夫的关爱下说出了所有的实情,然后就被关入了高楼中——她的丈夫逼她写出,她知道的所有那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他要献给皇上以求取荣华富贵。

红衣当然没有答应他,那个男人连日地哀求也没有打动红衣的情形,又说动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爷来软化红衣,红衣最后在男人与孩子的眼泪中认输投降。可是红衣又知道多少东西呢?就算她知道的那些,也只是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哪里能写出让那个男人满意的东西来?

男人的发达梦想破灭后,当然不会让红衣有好日子过。红衣的孩子也因此而怨恨母亲藏私,不肯给他们父子飞黄腾达的机会,再也没有到高楼上看过红衣。

因为男人的急功近利,皇上也知道了红衣的存在。在确定了她没有多大的价值后,就一杯毒酒赐死了她。红衣至今同样记得那杯毒酒的火辣与腹中的灼痛——让红衣至今也难以忘怀。

红衣回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她要不要说呢?红衣看向了大将军,大将军正满脸慈爱地看着她,除了慈爱,大将军的脸上还有担心。

红衣看到大将军的神色,想想这些年来大将军对自己的疼爱,她感觉不说出来太对不住大将军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她会经历什么?她平安过了许多世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事情再三闭口,现在呢?现在她要为了自己再三缄其口呢,还是要对大将军坦白一切,以对得住大将军这么多年来的关爱?

红衣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她想说又怕再一次被伤害,不说她的良心又难过:还要欺骗下去吗?

大将军看到红衣满脸的为难,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为难?”

红衣轻轻摇了摇头,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告诉父亲,一切有父亲为你做主,你有什么好怕、好为难的?”

楚一白一叹:“郡主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们这些人,你的真实身份?或是换句话说,就是魏明的真实身份。郡主又何必为难呢,我原意也不是为此。”

红衣闻言身躯微微一震,她在屋内各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正想开口,靖安已经抢先开口说道:“郡主,我们今日打开窗户说亮话,就是为了让彼此间不再猜疑罢了。至于您原来的身份,我不在意,相信大家都不在意;不会有哪一个人会逼你说出来。”

楚一白点头:“郡主,你就是你,来总管这句话说得极对。你不必再有顾虑,魏明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他倒底要做什么才是重要的。”

红衣听到靖安二人的话后心里一松,而且被楚一白的一句话所提醒,她想起了魏明的目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同父亲和楚一白等人说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红衣道:“我——”大将军打断了红衣的话:“红儿,不必为难,也不必在意。你就是为父的女儿,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什么就不说,没有哪个人敢来逼你——哪个敢逼你说话,让他先过为父这一关。”

大将军说着话,环视了屋中的众人,然后又道:“如果你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你现在就不要说,到你有了把握的时候再说一样。至于你原来的身份,为父一样不在意。红儿,不要为难自己,按自己的心意去过日子才好。你高兴了,为父才能真得安心。”

红衣听到大将军的话终于决定不再对大将军等人隐瞒什么,如果大将军接受不了她只是占居他女儿的一缕游魂,让她现在去死,她也感觉这一世已经值了——大将军等人默默了关爱自己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红衣认为可以搏一搏:这么多世以来,她小心谨慎的生活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她需要寻到一个出口。

她已经太多太多世没有敢放开心怀完全的付出了,红衣忽然非常想在这一世放开一下,哪怕她能拥有的只有现在这一些,她也无怨无悔了。

红衣轻轻的对大将军说道:“父亲,我不是化成了您女儿的样子,我只是一缕游魂,不知道什么原因,自父亲的女儿身上活了过来,此事还请父亲恕罪。如果父亲不能接受我,女儿也无怨言,也要感谢父亲这些年来对女儿的默默关爱。”

大将军闻言长长叹了一声:他不明白红衣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对人这样的戒备再三:这样的红衣太让他心痛了。大将军摇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红衣,红衣就是你。你是上天赐给为父向老妻赎罪的人啊,我想这也许是老妻的意思,也许是我那薄命女儿的意思,不然怎么那么巧你能自红衣的身上复活?”

红衣不仅仅是感动了:“父亲不在乎吗?”

大将军摸了摸红衣的头:“你的身子里流的是我的血,英儿还有雁儿身上流得也有我的血,我能日日看到红衣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为父为什么要在乎?也许是为父的自私,也许是为父对老妻太过愧疚,但是不论当初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就是我女儿。”

二百七十九实情还是很惊人的

红衣没有想到说出来实情后,大将军依然能视自己为女。自己这一世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个人,终于不再是一缕异世的游魂,她在这个时代终于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也有了深深的牵挂:这些人,让红衣如何能再放下。

红衣真想再扑到大将军的怀中痛哭一场:痛哭她累世以来的伤痛,痛哭她累世以来对人的不敢相信,痛哭她累世都在寻找的人间真情。

大将军看到红衣的神情,拍了拍红衣:“红儿,你又难过了是不是?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为父不喜欢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为父喜欢原来那个高高兴兴的红衣,不过,我不喜欢你的从容淡定,那太不像一个年轻女子所应该有的。放开心情,我,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你身旁的所有人,都会像以前一样待你,不会把你看作是鬼怪。你就是红衣,你记住了?”

红衣大力的点着头:“我记下了,父亲。”红衣非常乖得答应着大将军的话,虽然按说她的年龄要比大将军大得多,可是红衣还是在大将军面前找到了二十一世纪时,父母所给她的那种温暖——她非常愿意在大将军面前做一个乖乖的孩子,这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楚一白抚掌道:“就是,郡主就是郡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郡主完全可以放心。在我的眼中你就是平郡主,就是大将军府中年龄最小的六小姐。”

红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决定好好同大家说开,也把魏明的来历说个清楚,消除掉所在隐藏着的危险:她不希望屋中的人因为自己隐瞒下的事情,而在同那些人地争斗中受到伤害。

红衣泪中带笑地说道:“我知道了大家的心意,我没有什么为难的,有大家如此关爱于我,我已经完全不再恐惧。我的来历有些离奇,希望不会吓到大家。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带着记忆重生,但是我原来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魏明也是来自于哪里。我们那里,石脂水与火药已经非常的——好用了,而且已经用了很多很多年。”

众人鸦雀无声,呆呆得看着红衣,他们可以理解红衣前面的话,可是红衣后面的话,他们却是一点儿都不懂:红衣说得每一个字他们都听清楚了。把这些话分开,每一个字他们都明白意思,但是合成红衣的话后,他们怎么也弄不明白。

红衣看着大家,她不能确定大家现在的这种表现是因为什么,她静静得在等着屋里众人的回话——她也在等着对她的判决:她这次的坦诚带来的是生还是死呢?

靖安与大将军同时注意到了红衣的紧张,几乎同时开口道:“红儿(郡主)——”然后都住口看向了对方,靖安示意大将军先说。

大将军还没有开口呢,楚一白已经被大将军二人的话自沉思中唤醒了过来,他看到红衣的样子说道:“郡主,大家只是太吃惊了,不,应该说是我们没有听懂你说的话。”

红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出现她所担心的情形,屋子里的人没有哪一个让她看错了。

大将军看到红衣的样子,叹息着拍了拍她的手:“红儿,你为什么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在这个世上谁也不能伤害你,只要有为父在一天。”

红衣点头:“我知道了,父亲,我真的知道了。”

大将军看着红衣道:“你要相信我们,就如同我们相信你一样,不要总是恐惧。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但是我们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再伤害你。”

红衣点点头,她除了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大将军不想红衣总思索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不太听得懂你刚刚所说的话,红儿,还有,什么叫做总是带记忆重生?你重生——过很多次吗?”

红衣想了想:这个事情还真不太好解释,要怎么说才能让大家明白呢?红衣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的家乡是在许多许多年以后,嗯,这么说吧,就像算命的先生能算出我们将来某一日会有什么事一样,那本来就表示将来是存在的。”

大将军等人都点头,这是当然的,将来不存在,那他们岂不是会在明日就消失不见?

红衣又道:“我和魏明所处的那个世界,就是将来的将来,是我们子子孙孙很多世以后的将来,我这样说大家能听明白吗?”

红衣不想再解释什么异时空,那样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大将军愣愣的点了点头,他的头脑还有些转不过来。靖安与楚一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比怪力乱神的说法还让他们感觉到吃惊和难以相信。

来喜儿的眼睛终于大张,他实在是过于震惊:红衣是一缕游魂也没有让他如此吃惊。将来人的一缕游魂来到了这里?

靖安忽然有些结巴地问道:“王妹,你是说,你是我们这些人很多很多世以后的子孙?”

红衣哭了一场后又说了许多的话儿,口渴的厉害正在吃茶,被靖安这句话一下子呛到了,布儿几个人连忙给红衣捶背,大将军非常不满地瞪着靖安:这两个小子是不是存心不良啊,刚刚就差点儿吓死自己的女儿,现在居然又呛到了红衣,嗯,是要好好修理他们一番了,不然他们二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靖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对红衣道:“对不起,王妹,小兄只是有些太过吃惊了。”

红衣摆了摆手,她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儿来说道:“王兄所说也不能算错吧?我应该是现在的哪个人很多世以后的子孙吧?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也没有族谱可查。”

大将军不耐烦了:“什么子孙不子孙的,现在红衣是我女儿,哪里是什么人的后世子孙?”听大将军话中的意思,他还真怕哪天有哪个人来认领走红衣这个子孙。

大将军为了不让人再问红衣什么有关子孙的事儿,便把话题岔开了:“红儿,你还没有说那个重生的事儿。”

红衣长长叹了一声,便把自己的经历粗略的说了一下,听得大将军等人是又震惊又难过:红衣原来是经历了这么许多的磨难啊。

大将军心痛万分地摸了摸红衣的头:“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敢说出来呢?就是一个男人经历这些也太苦了些,更可况是你一个女子呢。”大将军想到火刑便是心中一痛,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来历有些奇怪,但是应该可以分辨得出来不是坏人吧?

楚一白这一次有些承受不住了:“郡主,你,你如今多大年龄了?”楚一白虽然心痛红衣曾受过的苦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红衣的年龄:这么多世的重生,这年龄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吧?

红衣一笑:“我明白兄长的意思,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也在某世苍老以后才过世,但是再次重生时虽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但心境却已经恢复了年轻。这个就如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重生了又重生一样,也是不知道因何会这样。”

楚一白听到这里,上上下下打量着红衣:怎么看也不能把红衣看作是个老人家。来喜儿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红衣:这就是郡主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副淡定心态的原因吧?

靖安虽然有此吃惊,不过他想了想以后便释然了:他同郡主只有这一世的机缘能相逢相识吧?那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郡主也许还有很多世,但是他却只有这一世,他要再珍惜些才是——就算他世能再遇上红衣,他想来已经不会再记得了,孟婆汤看来是有的,不然为什么只有红衣记得这些多世的事情,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上一世呢?

楚一白转头看向靖安,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便道:“你,对郡主的年龄不好奇吗?”

靖安淡淡的答了他一句:“有什么可好奇的,郡主已经重生了,她已经与原来不相干了,她现在就是平郡主,大将军的女儿。”

楚一白听到靖安的话后心境一下子开朗起来,是啊,郡主已经重生了,自己为什么要纠结郡主前世的事情呢?那个同自己有什么干系。

靖安看着楚一白轻轻的又说了一句:“郡主可能还会有许多世,可是——,你、我,只有这一世而已。”

靖安的话中有了许多的感慨与不舍,还有不甘:为什么只能陪郡主一世呢?他知道红衣没有对他或是对楚一白动其它心思,但是他感觉如果能这样生生世世做为兄长守护红衣,也比只有一世的相处要强太多——红衣实在太苦了,如果有一个人能生生世世在她的身边,她也许就不会如此不相信人性。

萧云飞静静的立在屋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心痛,一种极大的心痛:郡主已经受过了许多的苦吗?他恨自己对于红衣前世及后世苦痛的无能为力,自己只能保护郡主这一世吗?

二百八十圣王?真正的大BOSS?

楚一白听到靖安的话后身子一颤:是啊,他们同红衣只有这一世的缘份,他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么许多?楚一白看向了靖安,自己是不是不如王爷投下的感情深呢?

楚一白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自己也放不下郡主,绝对不可能放得下。他再一次看向红衣,心头更是悸动:就算红衣是鬼怪所化,自己想抽身都已经做不到了。

大将军抚了抚红衣的头:“不管怎么说,你在我的眼中就是我的小女儿,也只是我的小女儿。”

红衣轻轻嗯了一声:“父亲,你真得不在意我只是一缕寄居的幽魂?”大将军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得敲了一下红衣的头:“父亲说过得话你还信不过?”

红衣被大将军敲了一下,却没有不高兴,她反而极为高兴,忍不住小小地嗔了大将军一下:“父亲----。”

红衣接下来同大家讲了二十一世纪的一些事情,最后说道:“那个魏明所知道的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学得东西不同,不,我基本上没有学过他所会的东西。他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是一个有不错能力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

大将军几个听完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红衣说得话,他们当然不会怀疑。众人道:“以后居然会是那个样子啊。实在是难以想象,太、太神奇了。”

众人神往了一会儿后,终于回到了现实中。大将军道:“魏明是不平凡,不过他那样的我是不会要他做儿子的。”

众人都点头同意:那样的人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就是做了一件善事儿。

楚一白道:“魏明,嗯,我想那些人也不会不怀疑魏明。我想,他们事成之日便会是魏明的死期了。魏明,就是那些人手中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红衣听到此处一拍手掌:“如果不是听兄长再一次提起,我差点儿又忘记了。”

楚一白道:“郡主忘记了什么?同魏明相关?”

红衣道:“嗯,是的,就是魏明的目的。兄长不是说魏明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吗?我昨日里忙乱间居然忘记同你们说起。”

楚一白坐直了身子:“郡主知道他的目的?”

红衣道:“也不算是知道吧?我只是猜测。那个魏明的目的就是他想做皇帝。”

红衣此言一出,屋中的众人一下全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大将军才道:“如此大逆的念头他也敢想?不,我是说以他的那点儿聪明,他也敢起这样的念头?真真是太过妄自尊大了。”

大将军的意思就是魏明如果都能做皇帝,天下比比皆是皇帝了,只是这样话可算得是大逆之言,所以大将军才没有说出口。不过楚一白等人自然是听得懂大将军的意思。

楚一白轻轻一击桌子:“对,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魏明是在利用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在利有魏明,所以魏明对郡主所做的这些事情与那些人没有半点干系,魏明也压根就不听从那些人的吩咐。”

靖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这个魏明真真是愚不可及啊,那个位子可是好坐的?聪明人就要躲得远些,他居然还痴心妄想。天下最最烫人屁股的就是那把金銮殿上的椅子了,送我都不要啊。”

红衣轻轻叹道:“魏明啊,他只是认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敌罢了。”

楚一白轻轻摇头:“无敌?就凭他吗?就算他是无敌好了,可是天下却不是用无敌就能治理的。此人,不会有大的作为,我想那些人也是如此想的,才会一直容忍他到今天吧。”

大将军几人议了一下魏明,对于此人他们倒没有太多的担心了:只是担心他弄出来的神火油器与火药,这个人本身根本就不值一提。

接下来,大将军几个人没有再说其它。只是安慰了红衣一些话后,便开始了闲谈,大家都故意在逗乐子,只是希望红衣放下心头的烦恼,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像往常一样,是能开心的生活下去。

要用晚饭时,大将军看着屋中的众人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心中也是明白的。如果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红衣会如何,大家知道吧?而我,决不会放过那个要了我女儿命的人。”

众人都答应了大将军,此事只要一打开房门,自此以后就是他们相见也不会再提及。

魏明回到二王爷府上,二王爷看到他自己居然回来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放过你了?”

魏明抱拳拱了拱手:“全赖王爷相救,我已经听那几个人说过,王爷已经去过平郡主府上为在下说情,在下谢谢王爷相救。”

二王爷微微哼了一声,他对魏明当然非常不满,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所以那气儿就全咽了回去。

二王爷让魏明随他进了密室坐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魏明指了指身上:“大将军那个人想来王爷是知道的,他把在下打了一顿,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

二王爷斜斜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招惹到平郡主的?”

魏明有些尴尬,他端起了茶盏来没有答二王爷的话。二王爷心知肚明他做了什么,便微微一笑道:“魏先生,我的魏老弟,你要是喜欢平郡主那种样子的人,你可以告诉小王啊,小王自会给你安排。你去招惹平郡主没死,全在于他们看在小王的面子上,你知道吗?”

魏明更加尴尬,他只好点了点头:“谢过王爷。”

二王爷这才漫不经心的吃了一口茶,然后非常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什么神火药,先生是不是已经做出来?”

魏明心中一凛,不过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还没有,那个在平郡主府前响的就是现在做出来的东西。只不过还不能伤人,只能吓吓人罢了。”

二王爷失望极了:如果能有神火药,那么他们也就不必再烦恼兵力不足的事情,但是这个魏明弄到现在,只弄出了一个会响的东西,这个放在战场能起什么用?

二王爷道:“可是圣王已经问过几次了,魏先生你这个东西在京中也不方便弄,是不是我安排个庄子给你,你好好去想一想。早些弄出来那个神火药,我们也好早些起事,到时我们把握不是更大一些?”

魏明摇头道:“不需要到城外去,那是我点燃了它才会发出巨响,不然什么响声儿也不会有地。这个东西不是好好想一想就可以的弄出来的,我正在找几样东西,王爷看看能不能寻来,也许加入这几样东西就会成功也未可知。”

二王爷眉头微微皱了皱道:“魏先生这次又要多少?”魏明已经要了不少的东西,可是那个神火药只听到响声,却看不到东西。这银钱可是已经花费了不少。二王爷想想就心疼的不行:就算拿这些银钱去招兵买马,也可以征召到不少的士兵。

魏明看看二王爷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心疼什么,二王爷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现出来了。魏明就算不聪明也知道他在心疼银子。

魏明微微一笑:“王爷。银子是不是不太够花用了?”

二王爷听到魏明的话,立即开始了诉苦:又是要打点官员了,又是要宴请了…,总之是各个地方都用银子,可是他手里哪有许多银子呢?他自己一府的人已经非常俭省了等等。

魏明只是听着也不答话,等二王爷说完,他放下了茶盏:“王爷,上次在下送您的两套琉璃您看着值几个银钱吗?”

二王爷一愣,但他不好说那东西不值几个银子,也不能实话实说那东西是无价之宝吧?二王爷吱唔了一声:“嗯,极为难得的东西,小王受先生的情了。”

魏明一笑:“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在下是想说,我那里还有几件琉璃,我们不如办个什么琉璃宴吧,把京中的权贵富人都请来…”

二王爷听到这里心头一喜,他一抚掌:“好主意啊好主意。”说完又想到琉璃是魏明的东西,他一句话也没有客气就把魏明的东西卖掉用来做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二王爷咳了一声:“魏先生,虽然这是个好主意,但是琉璃乃先生祖上所传,小王怎么可以用它来筹措银子呢?虽然小王为了大事非常头痛银钱,但是也不能做出这等事来。魏先生还是好好保留吧,祖先的东西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二王爷说了许多话,但就是没有说一句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变卖是对祖宗的不敬。

魏明摇头:“我又不是把所有的琉璃都拿出来变卖,不过就是卖几件而已,还有留着做念想的。王爷不必介意,为了大事要紧。”

二王爷故作沉吟,然后一拍桌子:“好吧,圣王殿下一定会记下先生的高谊,我们的大事成了以后,圣王登基之时,绝不会亏待了先生。小王替圣王殿下谢谢先生了,小王也谢谢先生了。我们地大事,可期矣!”二王爷一高兴还来了一句古风,魏明不好意思笑他,只好以茶盏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

魏明放下茶盏,正要同二王爷客气两句,便听外面报道:“圣王殿下驾到----!”

二百八十一问心,红衣的心何在?

红衣当晚睡得极为安稳,非常的安稳。她放下所有的担心与恐惧,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在二十一世纪时,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她不在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她在这里有了亲人、朋友。

红衣睡梦中又来到了长廊中,四周白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楚长廊以外有什么东西;她一直不停的沿长廊走着,没有想过要停下仔细看看四周----她只是感觉前方有什么自己很在意的东西,让她心急的一直奔了过去,根本停不下脚步。她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没有用多少时间,她便看到子一个亭子,亭子中坐着一个老人。红衣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环顾四周,总感觉这个地方她似曾相识。

亭中的老人转过了头来,红衣看到老人已经须发皆白,但却偏偏红光满面。老人看到红衣淡淡一笑:“你来了。”语气就像同常常见面的熟人遇上说两句话,也好似老人约好红衣在此相见,老人就这样轻松随意的同红衣打着招呼。

红衣感觉自己同老人仿佛极熟识的样子,她没有迟疑,上前与老人行了一礼答道:“我来了。”红衣没有感到有什么可奇怪的,她非常随意的答了老人的话。

老人脸上不是带着笑意,伸手让红衣坐了下来:“不再害怕了?”老人的话没有头没有尾的,但是红衣却能听得懂,她如同在和自己的心谈话一样。这个老人让她感觉非常的亲切。

红衣笑了:“不害怕了。”

老人笑道:“你相信世上自有真情在了?”

红衣点头:“是的,世上自有真情在,我已经相信了。”

老人好似非常的欣慰:“嗯,不错,你终于解开了一个心结。你日后要记住,人与人是不同的,一个人不好,不能等同于所有的人不好;你这一世遇上的人不好,不等同你世世遇上的人都不好。”

红衣歪头想了一下:“嗯,老人家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感觉我这一世的运气好得出奇。居然让我又一次有了真心相待的家人,有了两胁可以插刀的朋友。”

老人闻言看了红衣一眼,然后轻轻一叹:“痴儿,痴儿。”老人的话语中有太多的惋惜与太多的无奈:在红尘中翻翻滚滚了许多世,要如何才能让红衣明白呢?

红衣不明白老人的话,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老人要叹气呢?痴儿?自己哪里痴了,红衣不认为自己是个痴儿。自己从来就没有执着过什么----至少已经近千世没有执着过了。她也不过是只执着过前几世而已:“老人家,我怎么了?”

老人摇头道:“有些事情他人可以助你,但是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谁也无能为力,唉----,你明白吗?”

红衣略略思索了一下说道:“嗯,我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人是只能靠自己的,求人,不如求已----菩萨也是这样说的。”

老人又是一叹:“你只是因为相信人只能靠自己,还是你终究信不过人呢?你可曾好好想过?”

红衣被老人说得也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相信还是不相信人,我现在说不准。嗯,我会相信英儿雁儿、父亲、哥哥姐姐们,还有几个朋友。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我要遇上了才能知道。”

红衣顿了一顿:“你知道的,老人家。我被人千百世的背叛过,被各种各样的人背叛过,我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身边的人,所有所有我最亲蜜的人都背叛过我。每一世每一世地重复着,每一世每一世地重复着。您,知道那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