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里面好好的,你父皇现在谁也不想见,我会再来的。既然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也不用担心,保重身体,照顾好宁王。”贤妃看着又一队侍卫过来,也不好扯着脖子再喊,只得先退了回去。

秦香凝又喊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只得退了回去。

原来父皇相信证据,甚至不愿意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

就这样被认定了?

他们该怎么办?不对,是她该怎么办?宁王根本指望不上。

秦香凝不由谋划起来。

再说安倾然。

她也收到了消息,没有想到云启帝会这般速度,而东方锦回来和她说这些的时候,也是一阵的感叹。

云启帝雷霆之举,异与以往的风格。

太后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贤妃求到了太后。

她跪在地上哭求着:“太后,救救宁王…”

太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眉头皱着:“宁王怎么会这样糊涂,他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贤妃忙摇头:“我相信炎儿是被人冤枉的…”

“那你说,又是谁陷害他?”太后步步逼问,状似关心。

贤妃被问住了,她怎么可能直接口空无凭的指认别人,所以,愣了愣:“不管怎么说,求您老人家作主,让宁王可以有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看来皇上是掌握了证据才会如此,这后宫不得干政,你也知道。”

“求太后只以炎儿祖母的身份出面,现在皇上连臣妾的面都不见了,皇上不会驳太后的面子,太后救救宁王。”贤妃虽然知道这太后素日里对宁王并不怎么待见,也不怎么宠爱,可是这会儿,她又能求谁呢。

太后点了点头:“好,不管怎么说,炎儿是我看着长大的,素日里也不很乖,也算是谨慎,哀家只有卖了这老脸,索性出去求一番,若是皇上不给面子,哀家大不了拼命罢了。”

贤妃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不禁磕头不已。

她退去了,太后唤来荣嬷嬷:“去把哀家的酒拿来,今天天气挺冷,哀家喝一口罢。”

荣嬷嬷小心地取来了酒:“太后,您当真要替宁王求情?”

“为什么不?那可是我的孙儿。”太后浅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这酒怎么苦了,一点儿梅子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回太后,这是梅子酒,想是太后最近上了火嘴里苦的原因。”

“是呀,哀家真是上火,一件事情接着事情,把那些紫貂披风拿过来,哀家要去见见皇上。”太后站了起来,口齿间有酒气,她出了院子,深吸了口气,天边有彤云密布,难道要下雪了?

这样的时节,若是下雪也早了些。

秋风卷起黄叶,洒扫的宫女见状忙上前清扫,但地上的叶子过雨后的春笋,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扫也扫不干净。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零八章 孩子问题]

御书房。

皇上见太后来了,也是忙起身迎接。

太后坐下来后,先是叹了口气:“听说皇上把炎儿关了起来。”

“是。”

“却是为太子的事情?”

“是,查到的证据都指向他。”

“这个孩子也当真糊涂,只是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儿子还没有想好。”

“不是打算这样关他们一辈子吧,而且这刺杀太子的行为,等同谋反,皇上可是想好了,按理说,国事哀家不该过问,可这毕竟也是哀家的孙子,皇上还是三思而行,莫让众臣议论,莫让此事影响民心,若哀家说,还是能压便压,如何?”

“儿臣明白。”

太后站起身来,一笑:“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数,便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哀家想去看看炎儿,不知道可否。”

“母后去就是。”云启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不喜欢自己,但是她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办法对她恶意相向。

太后来到了合欢殿。

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宁王早就清醒了,他起初知道实情一阵的暴跳如雷,而后来是一阵的绝望,想要闯出去见皇上,但是大门紧闭,侍卫守着,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而现在,他呆了一样,坐在院子里,任秋风瑟瑟,吹着他单薄的衣服,连冷都不知道了。

太后走了进来,宁王下拜,大门敞开着,并没有关上。

东方炎见到太后立刻上前拜倒在地:“祖母救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太后伸手扯起他,一脸的心疼:“我的好孙儿,你受苦了,祖母已经找过你父皇了,也认为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随便认定是你做的,可是你父皇…”

太后叹着气,一脸的无奈。

“为什么父皇认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为什么问都不问就把我关起来?皇祖母,带我去见我父皇,我要亲自和父皇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东方炎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害怕了。

身后的秦香凝倒没有说话。

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之前想过了种种的可能,她觉得他们是真的被陷害了。

难道太子自己安排的戏,然后再嫁祸给别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地嫁祸给他们?而不是东方夜?

或者,好戏刚刚开始?他们不过是自己糊涂地先中了头彩?

太后叹了口气:“好孙儿,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些吃的用的过来,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和我说,祖母能做的,都会做到。至于向你父皇求情,我已经求过了,你在这里安心,到底你是他亲生的,许是生气两天,小惩一下就放了,毕竟你没有做过,只是怀疑,也不能定什么罪,是不是?”

闻言,东方炎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也觉得事情不应该有多大,怕是很快就能出去了。

太后很快离开了。

看着东方炎又有了神采的样子,秦香凝淡然开口:“王爷,若是当真像太后所说的那样,怎么会母妃见我们都不可以?又怎么会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东方炎想了想:“也许父皇查到了什么,真的以为是我们做的,正在生我们的气吧。”

秦香凝心里冷笑,但是没有说什么,她的这个男人还真是足够单纯。

不过太后来见他们,却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来安慰一下?

御书房,一个小太监低头站在那里,云启帝开口:“太后可是进了屋子里?”

“回皇上,太后只是在院子里交待了一番,并未进屋。”

“她都说了些什么?”

小太监将那些话简单地重复了一遍,云启帝听完后若有所思。

也许太后真的是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孙儿?

贤妃听到太后的举动后,很是感激。

而舒贵妃却更是暗地里欢喜,如果宁王除了,贤妃也会跟着吃瓜落,到时候,自己在后宫里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而自己的儿子呢?她现在倒是没有争皇位之心了,倒不是她想通了,而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前觉得太子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一根手指都可以把他捏死,可是现在他分明就是一头猛虎,不吃人已是万幸了,她怎么还敢想着与虎谋皮。

东方夜也是神采飞扬,在地上走来走去:“母妃,怎么就没有想到宁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他也当真是蠢,竟然还留下了证据。”

说到这里,他扑哧地笑了,又觉得自己笑得太突兀,便敛住神情,只是那一张脸憋得通红,舒贵冷着眼看他。

“是不是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绝对没有,儿子一直都听母妃的,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母妃?”

“别以为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现在不比往日,你父皇也好像变了,太子也变了,整个皇宫真是暗流汹涌的,我们得想法子自保,别惹出什么麻烦才是,宁王就是一个例子,还想着要刺杀太子,也不惦惦自己的分量,我瞧就是贤妃在背后出的主意。”

“应该是的,只是母妃有没有和太后接触,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她去帮贤妃求情去了,到底都是她的孙子,以前我倒当她最疼你呢,现在想想,她好像也没有特别疼谁,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东方夜一提起这件事情,脸色倒严肃起来:“是呀,祖母还真奇怪,以前她好像特别不喜欢太子和太子妃…对呀,正因为她不喜欢太子太子妃,所以才会替宁王求情,也是宁王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

“小声些。”慕容舒往外面瞧了两眼,看着东方夜,“你这个孩子又胡乱地说起来,不许这样瞎说,你以后少进宫,不许同闲杂人等交往,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地呆在康王府,我随时会找你,听到没有?”

“不好啦!”外面的鹦鹉突然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母子两个大惊,却听到一阵阵地扑愣,迎出去,正好宫女进来通报,皇上驾到。

云启帝坐在上位,板着脸:“刚才谁叫不好了?”

“回皇上,是那只虎皮鹦鹉,这该生的畜生,臣妾马上让人把它扔了,在皇宫里,没有人教它,它不知怎地竟然学会了。”

“我倒没听出来是鹦鹉说的,既然它是一个畜生,何必和它计较。”云启帝说到这里看着东方夜,“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有什么事情?”

“回父皇,儿臣带麟儿进宫给母妃请安。”

“麟儿在?”云启帝闻言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孩子,他倒一眼也没有瞧过呢。

“在,正由奶娘陪着在隔壁呢,儿臣这就抱他过来,给父皇请安。”

“去吧,他一个小孩子会请什么安。”云启帝脸带笑意,有些期待。

东方麟少有的安静没有哭泣。

云启帝小心地抱过他来,东方麟虽然很弱,但到底底子好,是个好看的小人儿,云启帝很是喜欢,抱着他不住地左瞧右瞧:“朕应该赏他点什么才好。”

舒贵妃忙笑着近前:“他这么个小人儿,不能赏赐太多,免得消了福祉,不如皇上就赐他个字吧,他还没有取表字呢。”

东方夜也是笑着近前,期待着。

云启帝想了想:“这孩子从小失去母妃,命里带克,不如就赐他一个:永锡。永锡难老,希望他自己可以顺顺利利的长大,不被先天的命运所困。”

东方夜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儿臣替永锡谢谢父皇。”

“起来吧。”云启帝今天的心情状似很好,东方麟好像真的与云启帝有缘,开始他是睡着的,过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亮亮的看着云启帝,粉粉的小嘴动了动,东方夜一直在提心吊胆怕他哭,结果他没有哭,反倒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特别动听,东方夜的眼窝有点湿润了,很久没有听到儿子的笑声,他也是感慨万千,虽然安嫣然他不喜欢,一直哭闹的东方麟也让他头痛不已,不过这个时刻听到他的笑声,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再苦再累,再伤神伤脑也是值得了。

云启帝也笑了:“看来我真的和麟儿有缘,看来我的身体也没有大碍,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古人有云,孩子看老人笑,就代表老人会长寿,否则相反。

舒贵妃也在旁边跟着笑,不断地夸奖麟儿,本来哭闹的麟儿在她的嘴里也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了。

安倾然很快收到了消息,那派在暗处的人告诉她,云启帝见到了东方麟很是喜欢,还赐了永锡的字,而且还和小孩子以及舒贵妃母子,在椒香殿里呆了大半日,不断地传出笑声来。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容颜,上一世自己的孩子没了,而这一世,对于这个小婴儿,她实在下不了手,她在想,这个婴儿会不会就此走上一番不同的道路,而影响到她和太子两个人,以及他们未来的孩子。毕竟这是皇上的长孙,若是他和太子有什么事情,没准这江山就直接传给长孙了。

这倒也合祖制。

忍冬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在旁边还唠叨着外面要下雪了,宫里的炭火还未备齐,明天怕是又会有人来汇报之类的。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零九章 封王流放]

后宫的俸钱确实还没发。

主要是最近国库有些紧,没有拨过银子来,而且听东方锦所言,那国库里的银钱先拨给边疆的守军了,毕竟冬衣冬粮是最重要的,所以只能再拖一拖。

而且听东方锦的意思,那边境现在有些不太平,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她努力的回想,上一世,近期到底发生战事没有,只是她想不起来了,因为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太子死后,她和东方夜就发动了所有的人脉,让大臣们支持他们登上皇位,那个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她得和各位夫人拉好关系,尽可能的用最小的筹码换来最大的收益,那会儿,她陪嫁的银子都快花光了,又不好跟自己的父亲说,因为姨娘管家,姨娘一直在她面前哭穷,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甚至还想着,若是得到了江山,好好的帮济他们一下呢。

安倾然不愿意再回忆,现在人都不在了,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将这分恨意消去,也可以放过自己,可是这刺杀的人又来了,后面不知道还会谁前赴后继呢。

两天后皇上下旨。

给宁王封地,封在肃安,封地不过千亩,加上荒山也不足两千亩,连个大地主都够不上,一旦被封疆,没有宣召不得回京。

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的意思,这宁王府本来就建在京城,而突然的封地,还在请他们夫妇进宫后的两天内,又不许人探试的情况下,更何况因何入京,内部人早已明了,所以,谁都知道皇上明着封地,实际上是流放。

秦香凝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傻眼了,想哭都哭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封地更好的流放名目吗?

若无宣诏,终生不得进京,那自己与父母岂非生离死别,永无再见之日,又听说肃安那个地方,鸟不生蛋,千里无人烟,自己和宁王怎么活?

自己和宁王倒好说,自己的子孙后代呢?要世世代代在那里吗?

那么定远候府指望不上自己,自己哥哥的仇,这一世不可能再报了吧。

宁王领了圣旨之后,面无表情地谢了恩,甚至连之前的抱怨都没有半个字,开始走出合欢殿。

大殿门口见到了哭得不得了的贤妃,宁王一拜:“母妃,儿子以后不能在身前尽孝了,母妃多保重。”

贤妃闻言几乎哭得昏过去,但还有其它的人在,她强打着精神点头:“你父皇封地给你,也是好事,你还去你父皇面前谢恩?”

宁王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但随即大踏步往前走,到了御书房,云启帝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宁王扑通跪在了地上:“儿臣就此拜别父皇,请父皇多保重。”

语气平静得接近了冷静,并无十分的感情,与刚才对贤妃的话完全不同。

云启帝叹了口气:“你从此好自为之吧,到了肃安,记得造福一方百姓…”

“儿臣遵旨,只是父皇,儿臣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父皇认为的事情,所以,请父皇保重,也请父皇调查出真正的凶手,儿臣也心甘。”

“无须多说。”云启帝的脸沉了下来,“你自然不会承认,还是快些收拾行装,明天就上路吧…”

宁王终于没有再说,他从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蠢。

既然现在聪明了,就该知道再多说无用,便点头:“请父皇明示,儿臣可以带上多少东西上路。”

云启帝看着宁王瘦瘦的肩膀,低头伏软的表情,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想带上什么尽管带上吧,只是记得,你虽然有封地,只可以养护院,也不可超过祖制,百十人足以,而朝庭不会要你的贡奉,但你也没有征税的权利,若是有什么不堪的事情传到朕的耳朵里,你知道后果。”

“儿臣明白,儿臣会自食其力。”宁王外表越发的恭敬起来。

回到宁王府。

宁王要求所有的东西都打包,甚至连一只夜壶都不留下,他越发地这样,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就会越放心的吧。

秦香凝看着阴阴的宁王,头一次在心里生了惧意,这个男人变了,现在变得有些可怕了,也许他心里在酝酿着什么,如果真的象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自己是反对还是支持呢?

突然地,传来一阵哭声,宁王看过去,却是一个艳丽的身影边哭边跑了过来:“王爷,奴家想将窗前的月桂带去,可是管家说,带不了,那奴家最爱吃的桂花糕怎么办?奴家还喜欢喝桂花茶,奴家的嗓子喝那个最好了,听说肃安那个地方,连草都不长,我们不带去,到哪里去寻呢?”

跑过来的是欢歌,也是宁王平时比较宠爱的侍妾,宁王看着她哭闹,一声没有,只是板着脸,欢歌却没有看出端倪来,反而扯上了他的衣袖:“宁王,您说句话呀。”

秦香凝见状转身离开了。

她听不得她们的哭声,也看不得她们的欢笑,她现在低调,不想惹她们,自己没那个心情,更何况也没有那个精力,现在该她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她还得派人给父母送个口信,不管怎么样临走前,她还想见上他们一面。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她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不似人类的声音,她回头,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见欢歌胸口一滩血,还往外涌着,而宁王手里持着的宝剑也在往下滴着血,周遭的人都如木头一样,傻傻地看着这一切,欢歌并没有立刻咽气,她不敢相信地几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看着这个平时对自己温柔有加,要东不给西的男人,他竟然杀自己?

“你…你!”

“我什么?本王心情不好。”宁王用靴底抹去了剑上的血痕,然后转头看着那些呆掉的家丁,“还不快点?”

声音不大,却象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锅里,立刻炸开了花,所有的人都恨不得生出四条腿来,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秦香凝看着眼前的一切,挑了挑眉头,宁王真的变了,她说不出这变化是好还是坏,却让她心里有了些许的期待,至少自己和他还有命在,不过这一路上,可得加万分小心,那背后陷害之人,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们安全地到达肃安。

宁王这边准备行程,康王连门都未临,按照他的话来说,这会儿上门怕父皇会当成同党,他只有遥寄心意了,包了一封银子送到了宁王的府上,宁王看了看那千两的银子,心里暗笑,他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当成要饭的来打发了?这一千两银子,平时都不够玩上一场的,倒当个礼来送给自己。

不过,他倒是笑着对来人道:“回去谢谢康王,告诉他,我会记住康王的恩情的。”

至于其它的人,倒是未见一个。

宁王不由地感叹世态炎凉,不过他已经想到了并不介意。

倒是没有想到,东方锦会来。

一身明黄的衣袍,与他身上的暗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东方锦并没有想象中的倨傲,反而看了看院子里的一切:“都整理好了?用不用帮忙?”

宁王搞不懂他真实的想法,只是点头:“还好,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路上小心。”东方锦淡然地道,“我知道那件事情还有疑点,只是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倒非一点儿益处没有。”

宁王听完后,倒是笑了:“愿太子以后顺风顺水,再无波折,能有太子的这句话,我也算是沉冤得雪。”

语气中似带着讽刺。

秦香凝不敢对东方锦明着说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被刺杀之人却来看凶嫌了,倒真真让她侧目,看来东方锦确实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前程不可限量,自已当初一直看好他,自己有眼光,并没有错。

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她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不禁将目光移开,东方锦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了,便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开口就是。”

“太子到这里来,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怕是不好交待吧。”宁王下了逐客令。

对于太子,他觉得几重的仇怨在里面,这诬陷之罪虽未必是他下的套,但至少跟他有关系,而另一层,他知道秦香凝对他有意,现在一个是太子,另一个被贬之人,这一世,都怕是没有什么交集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东方锦也不久远,只说一句保重便离开了。

事实上,云启帝听说了太子去送宁王之后,对于太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觉得这孩子有担当,还宽宏,对于是不是东方炎害的他,他心里也不敢确定,之所以让他们离开,也算是对他们的另一种保护,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苦心,他们会不会明白。

云启帝想到这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离开,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见,他所能做的,只是尽量派多些人,路上保护监视都好,只要他们还有命活着就好。

贤妃在宁王离京的那天哭得昏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去送他们,而其它的人也没有送,宁王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也并不凄凉。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一十章 表姐有喜]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