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以为的无私,却伤了自己,更伤了爱的人。

“我只能告诫你,这世界其实很大很大,或许你一个转身,就走丢了,就找不到了。相遇要比别离难上一千倍,所以相爱就比分手更需要勇气。”顾意言尽于此没再多说,揠苗助长,永远不是好的途径。

暮色渐隐群山之际,颜培风才将车停在了郊区一家杂货铺的门口,下车买了包没抽过的烟,继续将车子开到了山上。

这里的视野极好,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霓虹。初秋的夜风吹在脸上,是无比的凉爽熨帖。银盘的月亮悬在天际仿佛触手可及,伸出手去却又发现遥不可及。

指尖一点猩红时隐时现,颜培风心里的茫然慢慢扩张。

似乎想了一个世纪之久,才慢慢回了车里,融进那一抹霓虹中。

颜北北,我是断然不会这样轻易放开的,哪怕是强取,哪怕是豪夺,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愚人节快乐【没被愚到的高智商人得瑟飘过。。。。

ps:最近有点忙,也木有存稿,只能隔日更,望见谅

pss:无数遍重复地呼唤着,求花花【章剑眼色不善,花花是我的是我的!

第二一章

颜培风一到军区就被直接召唤到司令员办公室了,汤进动用了眼部所有的细胞组织在向他传递“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讯息,他瞟都懒得瞟一眼。

他敲了敲门之后得到许可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秘书室送完茶之后带上了门。

“你一向沉着冷静的,今天是什么情况?”司令员曾经是颜老爷子的下属,并且有知遇之恩,对这个直系嫡孙便是有了份别样的看待。更何况他本身就承袭祖德,表现无可挑剔,便是越发另眼相待。

“首长,今天是我的疏忽值守,与蒋同志无关。我愿意承担一切责罚后果。”一晚上的辗转无眠,他面色显得有些阴郁。

“我们已经开会研讨过了,这事儿虽然是你的疏忽,但是好在人机都没事儿,也幸亏及早发现妥善处理。姑且算你功过相抵,下周写份检讨书这事儿就算翻过去了。”

“嗯。”

“对了小颜啊,叔叔问你个事儿啊。”对方突然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弯。

“嗯。”颜培风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不愿意理人,只是人家肩上明显比你多俩星星,不搭理也不行啊。

“今年三十五了吧,这也到了该着急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了。你觉得小蒋怎么样?跟你一个队里,表现也挺优异的,我看着挺不错的。”司令员中年发福,身体有些胖,发顶也越来越高,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颜北北爱看的哪部动漫里的角色。

“她是不错。”不错你娶回家啊!颜培风的耐心开始像昨天飞机燃油机里的油,慢慢地漏着。

“那你俩处处试试,她性子也要强,跟你一般,两人又在一个队里,共同话题自然就多了。而且她也是世家之后,算得上是跟你门当户对了。”不会看人脸色的首长继续游说。

颜培风还没来得及回答敲门声再度响起了。

原来是他的被撮合对象蒋慎思。

蒋慎思甫一进门就把过错大包大揽了起来:“首长,这次事故责任完全在我,是我想逞能没有及时汇报,跟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颜培风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事不关己似的跟那儿看戏。

司令员摸摸后脑勺,大概是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正色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归他管,除了幺蛾子就该他做上司的承担。”

“可是”蒋慎思想要据理力争却被打断。

“我还有会议要开,颜队长,你的队员自己领回去好好教导,这部队跟幼儿园是一个地方吗?是出了事谁都能顶缸的吗?!”

颜培风拍了拍军裤上莫须有的灰尘,脸上的笑意带着深意:“勇于承担责任是好事儿,那就写份深刻的检讨书,周一之前交给我就成。”

刚刚假模假式准备着会议资料的司令员双手一顿,心里骂了一通,这混小子!

蒋慎思出了门就既是道歉又是道谢:“我以前遇到过的情况比这次严峻多了,我以为我能应付得来的。总之,这次谢谢队长了。还有,不好意思,也连累你受处罚了,要不,请你吃饭赔罪吧?”

颜培风哪来的心情吃饭,只是摇了摇头,心说你把检讨书替我写好我就感恩戴德了。

燃油机漏油的情况很严重,纠偏调整期将会变得漫长。

上面下了让颜培风带着飞行大队三位优秀试飞员一同前往美国做为期半年的试飞培训。这事儿搁哪个队都是件无上荣耀的事情,可颜培风脸上看不到半点笑意。

颜北北现在还在跟她闹别扭,而且这次比以往每次都严重,性质也不一样。就这样撂下她飞往大洋彼岸他颜培风做不来。

他像上级反映了情况,提交了缓期培训的申请。

接到的却是颜秉正的电话,语气并不和善:“你跟我说说,你这是为啥?”

“爸,你和妈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吗?”颜培风完全不介意火上浇油。

“对,你是个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这份报告是不会批准的,你给我乖乖的去,不然的话,我和你妈有的是把北北送到你找不到的地方的本事!”颜秉正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很铁不成金。

“你们既然那么爱面子,那我也有的是让你们颜面扫地的本事。”颜培风现在已经是六亲不认了,除了颜北北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秉正头一次被威胁,对方还不是什么歹徒而是养了几十年的有他一半基因的亲儿子,顿时气结,大力地摔了电话。

边上的秘书噤若寒蝉,半点不敢出声。这个首长虽然长了一副冰山脸,但是平时是鲜少发火的,没想到爆发的时候跟火山也有待一拼的。

颜培风挂电话的时候有点丧气,他,赌上了一切,这就叫做孤注一掷吗?

这么多天,他一眯上眼睛就看得到她抽泣的模样,她声音沙哑,但是固执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地说着“我们做兄妹吧”“我们做兄妹吧”

艹,谁他妈稀罕和你做劳什子的兄妹?!

连甘愿都发现了颜北北的不正常,他虽然已经不是学校的人了,但是因为以前的教授一直对他青眼有加,所以提出请他来担任自己的助手。

甘愿其实刚开始并不属意的,但想着学校里还有心结未解,便答应着先留下来,顺便帮他物色新的人选。

恰好这个教授这学期带着北北的课,两人便常常碰到,这么相处下来,颜北北也没了最开始接触偶像的那份不自然。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他递过饮料,手在发呆着的某人眼前晃了晃。

“没事儿,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双份的啊?”她有些好奇。

“呃只能说我观察入微。”他笑着回答。

“我又不是显微镜下的大肠杆菌。”她撇嘴,虽然还是老习惯,但不知道是不是食堂的厨子换人了,她总觉得味道有点不对。

“北北啊,你是哪里人啊?”

“首都啊,你呢?”

“我的出生地也是北京,在那里待了十几年,后来父母工作的迁移,才定居在这C市的。”

“哦对了,那天来接你的是你亲哥吗?”甘愿似乎不经意溜嘴问道。

颜北北眼神一黯,随即点头:“都姓颜肯定是我亲哥啊。”

甘愿也低下头,也对,如果是那个丫头的话才不会见了他认不出来的,邻里街坊说他打十岁那年就没变多少了。按照基因来看,那小丫头应该也还是和记忆里一样胖嘟嘟傻乎乎的吧。

颜北北老远就发现宿舍楼底下围得水泄不通,跟有人耍猴把戏似的。

走近一看,吓得半死。

颜培宇靠着他那辆骚包的宝石红法拉利,车上满满一圈都是香槟玫瑰,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香气,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尖叫开始用手机拍照发围脖直播了。

她想着前些时还搂着安知慧大张旗鼓地逛美食街在她面前臭显摆,这才多久啊,就立马转战到青涩的校园萝莉了。

她一直觉得颜培宇前女友是个能踢场正式足球的队伍,现在看来,完全是能再次堆个长城起来的庞大部落啊

微微猫□子想不被发现地从人堆里顺利钻回宿舍的时候突然就被喊住了。

“我的准媳妇儿,哪里逃啊?”他揉着下巴,笑意盈然而妖孽。

“还想像上回一样被揍得抱头鼠窜是吧?!”颜北北发现这货是不记打的,扬了扬拳头威胁。

“别介,你这谋杀亲夫的行为被她们传上网,你会被攻击的。”他说得十分委婉而不要脸。

颜北北哪里来的精力跟他没完没了地逗贫,摆了摆手不胜其烦:“颜培宇你别没个完啊,回头我跟大伯告你御状,那就真是你的死忌了。”

周围的人并没有敢凑得近,自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看得到两人河蟹的互动,颜北北似娇似嗔的模样,以为这俩人在旁若无人地甜蜜拌嘴着呢。

“我爸现在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前,哪来的精气神儿管我。就算他出马了,大不了让我负责,彻底把你娶回家去。”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怎么样,这车还不错吧,想不想要?”他又甩出一颗炸弹。

颜北北差点咬着舌头,人家送人都只是送车上的花,他倒好,连椟带珠一股脑都打算送人了。

“我没驾照,再者,你这样被好事人挖一挖的话,大伯没准儿就得摊开自己的财政状况了。”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啊,省着点花会死啊。

“那倒好了,反正我也没花他钱还得见天被他数落着。”

“大伯,你怎么来这儿了?”颜北北望着他身后,一阵惊讶。

“颜北北,这招你玩多少回了,腻不腻啊你?!”他十分不屑,可是不到三秒钟,后脖子就开始发凉发疼了。

车子后视镜里有某知名不具的大领导,正迈着步子走了过来,面容沉静却怒气张扬,颜北北已经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爸爸,你怎么来了?”

秘书手上手机里有张图片,红艳艳的跑车,娇滴滴的玫瑰,以及天怒人怨的妖孽侧脸。

颜北北面上得意的笑,心里惊叹着这年头围脖的澎湃的力量,决定紧急撤人,准备回宿舍搬着凳子抱着薯片趴在窗户上围观这明儿的头条“某领导亲自上阵,怒追亲子三千米”

可是,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记了起来,这世界上有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颜培风一直作为局外人,靠着宿舍楼的墙壁,交叠着腿看戏。这时候抱着臂笑着讽刺道:“看来我今儿个真是来对了啊,这一场偶像剧紧接着一场战争片的。颜北北你都够格去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喂

这其实也没太虐吧摔

继续求撒花

ps:清明节木回老家祭祖的维妞还是无耻求祖宗保佑~~~~~

第二二章

颜北北乍一见到他,心里一窒,随即心里道:可不是嘛,接下来还有场家庭伦理剧呢。

其实她也说不准自己见到他这一刻的心情,他们以前常常分别,最长的时候半年都见不到一面。那个时候的久别重逢颜北北见了他都不至于像此刻这么,激动。

这几天的日里夜里,她满脑子都是颜培风。上课的时候讲台上挥斥方遒的老师,哪哪都像是颜培风,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眉眼皆有他的七分神韵,甚至于看到颜培宇那跟他相似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是喜悦的,仿佛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得到了糖果,那也是聊胜于无的。

可是只要她一往深了想就不自觉想起舅舅的规劝“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那就放弃吧,这条路他一个人走,是会受伤的”,还有贺思婕那犹声声在耳的担忧和劝诫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自己离不开的依赖就捆缚住他的雄心,他的壮志。

颜北北一直以为是他将自己困在了城池里,现在才明白,这么多年里,谁困住了谁,谁又救赎了谁

此刻两人之间只有五步的距离,可颜北北强迫自己牢牢钉在原地,冷下眉眼:“你来干嘛?”

颜培风讨厌死她这副冷清冷意的模样了,当下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吻一通。嘴角却也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怎么,做哥的来看看自己的亲妹子还得打报告?”

这个“亲”字他有意咬得极重,加以强调和讽刺。

“哦,那倒不必,你来找我有事吗?”比起没心没肺,谁胜得过她颜北北。

颜培风的火气已经掀顶了,箭步过去猝然抓住她的臂膀,一个大力就捞进自己的怀里,顾不得旁边探究的目光,对着朝思暮想的嘴唇就深吻了下去。

颜北北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能耍无赖,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任他为非作歹。

良久,她终于觉得腿软,神智也被旁边吸气惊呼的声音拉回,使出全力地想推开他,对方却纹丝不动。

她终于觉得无奈,双臂放弃挣扎,垂了下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颜培风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她,看着她泪水涟涟的眸子,觉得有些心疼。颜北北的倔强他比谁都了解,平时被长辈数落或是训斥,受到委屈或是最害怕的打针,都顶多只是大婶嚷嚷着,并未见真的落泪。她守着自己的眼泪就像是守财奴守着自己的珠宝,从不轻易示人。

而他这才几天功夫,已经让她哭了两次了。

是个混蛋吧

“我不亲了,咱去吃饭好吗?我匆匆赶过来还没吃饭呢。”他再铁骨铮铮再百炼钢现在也软了下来,替她擦了眼泪,柔声道。

颜北北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不能反抗,更恨自己那么轻易就溃退,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战士。

不远处,甘愿的表情隐在了树荫里,不可辨识。身侧的双手几番握起拳头,又松开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庆幸,还是在失落。

就像听到颜北北承认是颜培风亲妹妹时的复杂情绪,一模一样。

他是那么希望这个跟丫头有着一样小习惯的颜北北不是真的姓颜,那样他就不会继续觉得绝望,觉得自责,觉得愧疚,这辈子或许还能听得到她轻言软语地喊着哥哥;可他又多么希望这么多相似的习惯都只是偶然,只是老天爷惩罚他的手段,让他禁锢在这段情殇里,永世不得超生,让他这辈子都能够比对丫头好十倍地去疼爱这个人儿

车子一开回了小区,颜北北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注意到。

直到被人解了安全带,她才恍然,喊道:“回这里干什么?!”

颜培风突然觉得这时候的这个“回”字,听起来极为顺耳。

“外面的东西太难吃了,我要吃你做的。”颜培风已经改变了策略,墨黑色的眼眸无辜地看着她,似有若无地散发着我还没吃饭我饿得咕咕叫了再不给我吃饭我就要吃了你的气息。

“可我只会一样。”颜北北开始对手指,她发现有些扛不住某人貌似深情款款的眼神了。

“随便什么都行。”他喜悦极了,这笨妞儿终于学会洗手作羹汤了。以后娶了下得厨房这一条就算她勉强及格吧。

可是看着他面前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颜北北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泡泡面这么五星级难度的对厨艺要求极高的都被你攻克了。”

颜北北也听出他的明嘲暗讽,本能地想要顶嘴,可是又咽了回来,故作冷漠:“我下午还有两节课,反正不用洗碗,你自己慢慢品味我这五星级厨师为你精心准备的午餐吧,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她保不齐自己就真的先投降了,这么多天建立的防线就土崩瓦解功亏一篑了。

“你最近的一节课在明天上午十点一刻,是解剖学。”颜培风真的就优雅地掀开盒盖开吃了,还顺道噎了她一回。

颜北北脸色几番变化,终于用力拉开极重的实心桃木椅子,重重磕在地面,腾地坐在了他对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只做兄妹?!”

哪怕是要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也会照做的。颜北北觉得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形成了一种执念,只要不让颜培风干那种千人指万人戳的事儿,她啥都肯干。

“真的这么想知道?”他嘴唇红艳艳的,笑起来格外诱惑,像只倾城妖孽,“还没吃饱,再去泡一碗,记得别放葱花的那包佐料。”

颜北北按捺住想要暴力解决事情的冲动,再次起身帮他泡了一碗。谁知道吃饱了的颜培风跟大爷似的翘着腿,斜睨着她,小眼神炯炯有神,那意思是泡面配上杯好茶方是人间享受啊

颜北北这一刻首次产生了珍爱生命远离颜培风的念头。

终于吃饱喝足,颜培风连牙都装模作样地剔完了,终于肯正眼看她:“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跟我做兄妹了。”

其实我巴不得跟你一刀两断,再也没瓜葛。颜北北被指使得几近炸毛,心里没好气。

“可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呢。”他像一只猎豹,慢慢逼近猎物,将她的下巴卡在左手手掌里,声音十分温柔而危险:“我颜培风,这辈子他就不稀罕你这个妹子”

“所以,你就别做梦了。”吻再次落下,没有刚刚在校园里狂风暴雨那般肆虐,只剩下叫人心惊胆怵的温柔,仿佛一个站不稳,就沦陷在这迷雾般的漩涡里。

颜北北身上每一个软肋都被他轻易掐住,根本无处可逃。

她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失重般地降落,落尽了深不见底的迷渊。可是她竟然不想挣扎,只想任由着自己沉溺

颜培风这会儿变得慢里斯条,耐着性子地折磨她,沉而热的呼吸不断地袭击着她的颈脖,直惹得她一阵阵酥麻地轻颤。

耳畔不断地被他无赖又无耻的话语挑逗,颜北北终于扛不住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似推似迎地呻吟着。

“嗯?你要什么?”他故意压低了沙哑而性感的声音,伏在她的耳后,摩挲着那块柔软敏感的地方。

颜北北的脸已经跟熟透了的虾子似的,心里更是气自己的不争气,这么容易就臣服,可是身体深处就是有一只野兽在叫嚣着咆哮着,不死不休。

“我要你”颜北北终于挤出口,脸上的红意更深一层,仿佛连骨头都觉得羞耻。

颜培风计谋得逞,看着她终于投降的娇俏模样,终于舒了一口气,憋了很久的欲*望开始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