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培风拉着她的手迈向花田之中,忽的转身站定,眸色深如夜色,湛湛光芒胜似星子。轻轻地执起她的手,绅士而深情地落下一个蝶翼般轻盈的吻。随手折了一枝娇嫩的花,单膝下地,俊美的脸庞微微抬起,迎着初升的日光,宛如雕琢。声音低沉而清透,便如同潺潺的溪流,温润地流淌过心肺处最柔软的地方,他说:“北北,嫁给我。”

颜北北觉得自己像是沉陷在这花与人的天地,耳畔是□里秋虫细细的唧唧,迎合着心脏鼓动而蓬勃的频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虚妄一般绚烂的梦境,还是叫人不敢相信的现实。

当初跟舅舅一起坐在落日下绿茵茵的山坡上的时候,她想的是,她不爱他,所以放开他;当初规规矩矩坐在那张熟悉而舒服的沙发上听着的时候,她想的是,虽然舍不得,但是她好像不得不放开了;当初坐在异国情调的咖啡厅里面对着初次见面的长辈时,她想的是,因为她爱他,就更应该离开了;

可是这一次,听到汤进说他出事了的那一刻,颜北北恍惚自己心跳停了那么一下子,血液没办法流畅,思想没办法集中,甚至连四肢,都瞬间变得冰凉,仿佛从未有温暖抵达。

那个时候她想的是,倘若没了他,她颜北北或许就在同一时刻也不存在了。

所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颜北北连花都懒得接过来,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点头如捣蒜,十分迫不及待。

颜培风一个没留神,两人抱着在花田里滚了好大一圈,糟蹋了不少正竞相吐艳的娇花嫩蕊,衣服上也都被花瓣的汁液染得沁了蓝紫。

颜北北平时衣服有点脏就不耐烦穿,这时候却极为兴奋,跟有人讲了逗乐的笑话似的,一直咯咯着埋在他怀里兀自乐着。

颜培风望着碧蓝色的天际抚额,得,敢情瞄了好几年的媳妇儿是个小傻子,他这回算是栽得彻底了。

颜北北知道政审不容易,知道爸妈松口更加不容易,所以他的求婚没有戒指也没放在心上,更没指望着能立马穿上婚纱挽着他的手走向圣殿。

可是显然,颜培风有这个指望。

颜北北觉得整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就被刚刚那个傻孩子的娘连衣服带人给推进了换衣间了。

她这才悟过来刚刚上午时分在教堂的时候颜培风跟这个Mrs Wells说的悄悄话了。合着自己是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架上新娘子这个位子的?那么刚刚某人故作深情地求婚不过是走个过场?无论她点不点头还是得穿着这小镇上被誉为最幸福的婚纱跟他上教堂?

颜北北气结,这完全是逼婚啊逼婚!

颜培风等了许久都没见里面有动静,不紧不慢地开口捏人七寸:“媳妇儿,我完全不介意亲自来帮你穿上这套衣服。”

话刚落音便提着步子作势要擅闯换衣间,颜北北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遇流氓必耍之的家伙,节操下限早就碎了一地,女娲重生都补不回来了,忙喊住:“马上出来马上出来!”

其实这件礼服各种不合适,首先东西方人的身量就是差距极大的,尤其是胸型和髋骨处。婚纱是米色绸底加上雪白层纱,设计的是高腰露肩裹胸样式。颜北北看着里面的镜子里的人,顿时觉得这完全是扭曲了一个叫做扬长避短的成语。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本来就是个哪哪都遭人嫌弃的身材,这婚纱整个是笼罩在她身上,颜北北整个人就像是被埋在雪堆里的只露出个脑袋瓜子的人偶。

颜培风撩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就差点不厚道地笑场了,到底还是忍下来了,帮她理了理宽大的裙摆,低头凑过去耳语:“诶哟喂,哪家的小媳妇身材如此有料,跟这婚纱真乃绝配。小生都忍不住惊叹了。”

颜北北裙摆下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就踩了上去:“尼玛有本事咱俩换着穿!”

颜培风伸出手指头勾了勾她胸前空出来的衣料,右手放在背后替她拢了拢,这才不至于几乎没有的春光外泄了:“啧啧,你确定不会被我比下去?”

颜北北想了想他发达的胸肌,复又低头看了看半天才挤出来的成果,终于半晌无话了。

婚纱的主人,这个小镇最幸福的妻子威尔斯夫人明显也惊叹了下她那飞机场加上搓衣板的身材,但灰绿色的眸子里闪过的是善意的笑。

这样的西式婚礼其实很简洁,威尔斯夫人挽着颜北北,身后有傻大个乔治为她牵着长长的裙摆,教堂的神父已经在神的旨意下等候。

颜培风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身姿挺拔地站在离她只有几十步的地方,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仿佛浸润着时光的颜色。

他带着白手套的手,遥遥向她伸出,像是等待着离别已久的归人,又像是等待着倦鸟的归巢。

颜北北每一步都恍若千斤重,又仿佛是踩在云端般轻飘飘,这二十步的距离,像是走了一整个世纪。

她的手,终于触碰到那能够给她无限温暖和包容的大手。

颜培风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来轻语:“北北,我终于等到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颜培风的表情柔和,轮廓舒缓,有她最熟悉最初始状态的微笑。那么让人流连忘返,那么让人招架无力,又那么让人无法忘怀。

交换戒指的时候颜培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对戒指,郑重地给她戴上之后将男戒交给她。这戒指其实款式极其简单,但是颜北北却觉得此生再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了。

威尔斯先生因为工作出差,这两天正好不在家。但威尔斯太太十分好客,不仅晚餐盛情款待,还极力邀请他们再次度过良辰美景春宵一刻,连新房都布置得妥妥当当了。

颜北北其实私心里爱死了这个房间的调调,俗气的粉色和大红色是主色。这个季节她还精心准备了香槟色的玫瑰搁在阳台,馨香阵阵。可还没来得及表态颜培风就出声婉拒了,说是晚上两人另有安排,不便打扰。

她也知道不方便,没说什么就随着他点头了,心里到底有些遗憾。

离开的时候威尔斯太太送了一罐子酿好的蜂蜜,说是屋后那一片花里的蜜,又香又醇,真算得上是佳酿。

颜北北在车上就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那浓香的蜂蜜,眯着着眼睛满足得像猫咪:“威尔斯夫人人正好,对了,为什么她结婚的那套礼服被称作最幸福的婚纱啊?”

颜培风知道她又馋故事了,便慢慢道来:“威尔斯夫人曾经巴黎有名的婚纱设计师,拿了好几次最高荣誉。那时候她年纪轻轻便声名在外,因此世家小姐公主出嫁很多都会找她设计结婚礼服。不少王公贵族名流绅士找上门提亲,她都一一拒绝了。”

“那时候威尔斯先生还是个穷小子,身无分文地来到巴黎谋职,甚至连法语和西班牙语都不会。可是他有的是雄心壮志。”

颜北北一边慢慢小口小口品着蜂蜜一边有滋有味地听着故事,不时冒出点疑问:“那是怎么遇见的啊?是不是特别唯美特别浪漫的一见钟情啊?”

沉浸在蜜罐子里的人,总会想着每一场遇见都是一次花开。

颜培风摇摇头:“以后少看点韩剧偶像剧,会让你本来就贫瘠的脑袋瓜子越来越生不出半根草来的。”

“你才脑袋长草呢!继续讲故事,别打岔!”故事控颜北北拿勺子敲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颜培风这时候给了他们自己一场并不够正式但是足够动人的婚礼,是因为知道,未来的路很长,需要稳定军心【好深谋远虑的颜队长。。。。

ps:下章或是下下章就放个初夜的番外出来,大家拭目以待多多撒花哟

pss:木有坚持日更瓦有罪。。。前天不在家,昨晚上码字被我妈赶去碎叫了,一大早才爬起来码完,大家

虎摸虎摸俺嘛呜呜

番外之初夜

“成绩单已经发到各位同学手里了,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只是这学期大家所学知识的一个检验。无论好坏,都不要影响新年迎接新气象的心情。”班主任做这学期的假期总结,扫了一眼下面早已经蠢蠢欲动的学生,了然于心,便简短陈词。

“那寒假大家就好好玩玩,但是别玩过头了,要注意安全。开学日期是2月17号,大家记得按时回校报名,还有,假期作业虽然不多,但万望大家认真独立完成。”

“就到这儿了,大家收拾东西回家吧。老师在这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了。”班主任交代完,便收拾东西先离开了。

班里一下子就炸开了窝,三三俩俩凑在一堆,吵吵嚷嚷,商量着假期安排。

“你有什么计划啊北北?我跟我爸妈都商量好了一起去三亚玩玩呢。在这儿过了十几年的春节,换个地儿换换方式。听说那儿白族的人过年很多习俗有趣极了。”顾意边收拾着书本边问着边上的人。

颜北北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哪有你这么幸福,八成又是孤家寡人的抱着遥控器看春晚了。反正已经这样过好几个新年了。”

颜家的人除了她,个个忙得团团转。颜家老爷子最近身子骨不太好,多数时间为了图个清静住在老房子那边,跟着群退休的老部下一起下下棋晒晒太阳,基本上不过来了。颜秉正和贺思婕更是大忙人,过年不过是跟应个卯似的吃顿年夜饭就又各忙各的。颜培风是人在外地,大半年没见着面了,八成也是赶不回来了。二哥二嫂有了心圆之后更加回来得少,三哥人在出任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里神出鬼没没人知道身在何方,回来的几率也渺茫。这样挨个数下来,家里的闲人就剩下她一个了。

“要不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吧,反正我妈看你比我顺眼多了。而且新年不正好是你生日么,我们一起烤蛋糕庆祝怎么样?”顾意也知道她家情况特殊,高干家的经比寻常人家的更难念。颜北北就跟被打入冷宫的弃妃似的,无人问津,每年的生日都过得凄凄惨惨的。

“不用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个家,我不干这缺德事,你替我给叔叔阿姨转达我的新年祝福啊。”

“得嘞,就你长袖善舞嘴上抹蜜,难怪我娘待见你。走了啊。”

颜北北背着压得人几乎弯腰的双肩背包,意兴阑珊地走在学校里小径上。大部分学生已经迫不及待的离校而去,剩下的都是跟着来接自己的家长。刚下过一场大雪,有半条街还没来得及清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便极为冷清寂寞。

校园外的道路已经是被清理过的,千堆雪起,连成一条白得刺眼的缎带。

地铁辗辗转转,公车走走停停,等颜北北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灯火漫天时分了。因为她事先打过电话回家,家里的人还是照常准备了饭菜。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却没人怠慢,相反越发隆重了起来,山珍海味玉食珍馐都都知道年终团聚在一张桌子上了。而陪伴她的,只有回荡在整个房间里的筷子和餐盘相遇的叮咚之声。

颜培风提着行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正兴致极好地拿着一一对筷子有节奏地敲着白瓷碗畔,仿佛f小调的钢琴独奏,声音清脆而孤单。

“怎么,不合胃口?”他斜斜倚在餐桌边上,脸上有浅淡的长途跋涉之后风尘仆仆的痕迹,却依旧遮染不住那日渐成熟日渐绝代的风采。

颜北北本来微垂的嘴角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开始上扬,眼睛歪的像是下弦月,表情很是生动,语调里全是亢奋:“大哥,你回来了!”

似乎这句话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兴奋喜悦,她猛地站起身来,跑到他跟前,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是亮晶晶地闪烁着的。

颜培风最近密集飞行了好几天,又坐了几个钟头的飞机回来,本来已经身心俱疲,可是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又觉得这都值了。粗粗一算,有七八个月没见着了,她像是长高了一点,五官也越来越灵动了起来。犹记得前几年的时候颜北北总是个典型的肉包子脸,捏起来手感极好,他每回见着了恨不得就把她绑在裤腰带上随时能揉揉。可是现在,小脸瘦巴巴的,越发显得眼睛大得出奇,五官轮廓分明了。倒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了。仿佛终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长臂一伸将眼前的她捞进了怀里。

颜北北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傻乐着。好像从她上了高中开始,颜培风就变得爱耍流氓了起来,每次回家不是抱着她不撒手就是吻得她腿脚发软。而颜北北每次都惊喜于他的归来,连自己屡屡被吃豆腐了都似乎毫无知觉,甚至都是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可是这回,颜培风搂着怀里的人,嘴角勾起不一样的弧度,他千方百计把一年的假期挪到这个时候,可不只是为了区区一个拥抱一个吻的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颜北北突然松开他。不一会儿又回到他跟前,扬着手里的薄薄一张纸,眉眼弯弯:“家长请过目!”

为了防止成绩单回家半路上就被当做传单一样揉成一团扔垃圾箱,颜北北高中便有了惯例规定,每张成绩单上都必须有家长的签字,回校的时候再统一上交。也算证明家长对自家孩子的成绩心里有底了。

“哟,物理这回总算是低空擦过了,也算是千年过一回啊。”颜培风大笔一挥,潦草的签名龙飞凤舞,一蹴而就。

颜北北撇嘴:“你好歹写得正常点啊,跟医生开处方似的。对了,你去年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物理及格你就要送我一份大礼的!”

“那是自然,我一定不会食言的。”他倾身,摩挲着北北的脸颊,倾城之笑显得有些神秘。

头一天的兴奋过了之后的颜北北老觉得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什么原因。可能是家里如今就只有她和颜培风在了,整个房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不对呀,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总户留下来陪她,就会在她洗澡发现没拿睡衣喊的时候送睡衣进来的,那刚刚替她把睡衣送进来的人又是谁?!

想着唯一的可能性,颜北北顿时觉得浴缸里的水一瞬间升了好几度,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时候又在穿睡衣的时候重新点燃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是个名符其实的睡衣控了,占据了衣柜里一半的空间了,什么款式的都有,从小熊维尼叮当猫到白色蕾丝再到薄纱深V挂脖裸背的性感睡衣。当然,那些性感调调的对于目前还没法驾驭的她来说,还是仅限于观赏的。

可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颜培风拿来的一套,就是最撩人的那款了

她真是左右为难,穿上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又没有再让他送一套进来的勇气,颜北北只有勉勉强强穿上这套衣服了,本来是性感风的衣服,在她身上完全形成另一种格调,肩膀不够宽所以吊带一直往下滑,前面是飞机场导致衣服松松垮垮的,人不高睡衣不短导致裙摆都快到脚踝了,如果非说有啥风格的话勉强能叫做破烂风吧

她站在全身镜前欲哭无泪,半晌,只能认命地用浴袍裹起身子了。

本来以为偷偷溜回房间也就没事的,可是看到正优哉游哉靠在自己床头,看着自己的小说的颜培风时,因为吃惊,紧紧抓着浴巾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颜培风是一个懂得自我控制的禽兽,这时候还能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她,目光十分清澈而无辜:“咦?本来是打算来目睹一下咱家的小公主难得一见的性感时刻的,于是你这是准备真空上阵?”

颜北北机械地低头看了眼堆在一起的白色浴巾,再看看眼前正抱臂仿佛欣赏一幅画一个雕像的颜培风,下一秒就也僵成一座雕像了

房间里一时只有她床头柜上的闹钟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显得气氛诡异而暧昧。颜北北终于回神过来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拾起地上的浴巾遮住身子而是飞蛾扑火般地往颜培风坐着的床上跑过去了= =。。。

其实她本意是要往床上的被子里钻的,那也是另一种地缝啊。可是颜培风仗着手脚颀长就轻而易举地改变了她的方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光着身子的颜北北锁在自己的怀里了

两人虽然连接吻的事都干过,可是这样光溜溜的在一个男人怀里,花季少女颜北北纵使再愚钝,也知道怕羞了,脸上烧了起来。挣扎未遂之后只有讷讷开口:“哥,你要干嘛”

颜培风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来送礼物给你的啊”

大抵是跟着顾意看了不少台言口袋本的缘故,她知道如果不喊停接下来就该上演的戏码了。

“礼物呢?”颜北北声音有些抖,撑着他胸膛的双臂使不上力,脸色发红发窘地问。

颜培风笑得颠倒众生,抓住她的细白嫩手,往自己的浴袍带子伸去:“来啊宝贝,拆礼物吧。”

= =|||

颜北北满额头的黑线,这货还真拿自己当礼物了。

几乎是半被胁迫半被诱哄地解开了腰际本来就是随意绑着的带子,颜培风健硕的胸膛瞬间展露无遗。颜北北架不住脸上又烧了起来,在他掌心的手禁不住往后缩了缩,却又被一个大力拉近,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颜北北身上是未着寸褛,此刻跟他同样□的身子紧密相贴,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他比自己略微高上半度的体温,还有左胸腔里跳动的频率。越发地招架不住了,声音在发虚,像是软下来求饶:“要不改天再拆吧”

颜培风是铁了心要把眼前的人儿吃干抹净了,哪有到嘴的鸭子还让它飞了的道理?

“放心宝贝,这份礼物是经久耐用型的,早拆早享受”他的声音低沉,像是能魅惑人心般环绕在她身边,颜北北还来不及反抗嘴巴就被堵住了。

灵巧熟练的舌头撬开她因为惊骇微微张开的嘴唇,逗弄着她依旧笨拙不知所措的丁香,乐此不疲。

如果仅止于接吻,颜北北也不会过于紧张,可是他的手已经直接的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宝贝,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旺仔小馒头啊!”颜培风不要脸地把玩着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嘴上还不忘一番戏谑。

颜北北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身材的重要性,但也听得出他这是嘲笑的语气,十分气愤地伸手,想要拍掉作乱的大手:“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她身体已经紧张地微微弓起,颤抖得像是风里犹带着露珠的鲜嫩花朵。颜培风打心眼里喜欢她这种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越发觉得兴致极高,手已经慢慢往下移了

颜北北本能地夹紧了双腿,却奈何力量悬殊,他只消一条腿微曲,就抵住了妄想退却的她,占据了主导地位。

到底是初涉情事,颜北北整个人完全放不开,过多的紧张让神经绷得像一根钢丝,这样下去的话对两人都不利了。颜培风只有先缓下攻势,倾身继续用吻慢慢融化她。

湿热的嘴唇在耳后流连,又转战到锁骨处,颜北北整个人忽的一震,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勾唇一笑:“原来我家宝贝的敏感带在这儿啊”

攻破了一垒之后的事就是如鱼得水了,颜培风在她锁骨处轻轻啃噬,不断的种下草莓,一点一点地融化了她。颜北北整个人酥麻而无力,瘫软得像是一滩柔软的泥。

纵然该湿润的地方已经足够湿润,颜培风的进入还是遇到了困难。他看着身下已经痛得嚎叫起来的人儿,到底不忍心了,翻身取了床头柜上摆着的水和小药片,哄着喂已经疼得冒汗的北北吃了。

“这是什么?”她迷迷糊糊的问。

“乖,吞下去,这是让你不那么疼的东西”再喂了一口水,颜培风顺着她的后背,让她顺利吃下去。颜北北讨厌吃片剂的药,每回都是开汤剂或是胶囊的。所以开始他犹豫了,不打算用这种法子的,可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小妖精怕疼的程度显然超过了预计。

果然,颜北北皱了很久的眉头才梗着脖子咽下去。药效没那么快发挥作用,颜培风只有再次俯身,又在她脖颈处,锁骨处深深浅浅的吻着,带着灼热的温度,再度挑起她的欲望。

不一会儿,颜北北也渐渐觉得身子再次发软发热了,并且这次比刚刚的感觉还要强烈,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吞噬着她的已经所剩不多的理智,使她变得越来越空虚

颜培风见她脸颊上犹如盛开了霞光一样红艳的花朵,身下的某物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膨胀了起来,变得坚硬如铁。

虽然进入得还是不够顺利,但是颜北北这回没有那么反抗了,眉梢眼角早已被他的挑逗和药物的作用挑起的欲望都侵染,只是哼唧了两声,便攀着他的肩膀,接受了。

颜培风从去年品尝了她甜丝丝的初吻之后便肖想着这一天的到来,此刻被她的紧致逼得几乎瞬间弃械投降,按兵不动地顺了半晌的气,才选择继续进攻。

颜北北在他进入的时候还是轻呼了一声,细细的酥麻和疼痛通过神经传递到了全身,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里,情不自禁就沉沦。

颜培风吻着不断呻吟的小嘴,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总算是一尝所愿了。

最后大概是体力不够,颜北北半昏半睡过去了。这种事一个人来可没啥意思,他也草草地律动了一会儿,便也释放了出来。

虽然不够尽兴,但是看着北北身下床单上开出的一朵红莲,他还是满足的抱起累倒了的人儿去了清洗间。

毕竟不能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毁了今后好几天的福利啊。

只是,后天开始就要督促这家伙锻炼身体了他望着睡眠沉沉的人儿,嘴角露出笑意,也搂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承认颜培风真是个经久耐用的流氓型的了。。。尼玛多少年了您的铁杵咋还米磨成针咩。。。。

ps:维妞最近卡文加上在家里太没码字的氛围= =。。所以更新有些抽风,没准一天五千字,没准两天不见

人。。。大家不要大意地使劲催更吧

pss:这顿是货真价实的肉肉吧求表扬~~~

第三三章

“他是在一场珠宝抢劫案里徒手救下作为人质的威尔斯夫人的。并且为了她身上中了一枪,那之后威尔斯夫人就担负起照顾他的职责。两个人虽然语言交流磕磕绊绊,最后却冲破世俗的眼光相爱。”

“威尔斯夫人家境优渥,早年就被公爵家的下了聘礼,是珠联璧合的婚姻。可是她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毅然决然拒婚,并且跟着身无分文的威尔斯先生私奔到了这个小镇上。”

“虽然偏僻,但两人还是被发现了,那个时候两人已经诞下一子,生活幸福。威尔斯夫人的家族长辈逐一游说威尔斯,劝他放弃,说他给不了她幸福。”

颜北北听故事的时候极为安静,连呼吸的力道都变得轻盈,像是唯恐惊扰了徐徐展开的故事脉络。

“就在他快要动摇的时候威尔斯夫人为自己设计了一款婚纱,穿着它走到了威尔斯先生跟前求婚,承诺了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颜北北,那你有没有勇气,许我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颜北北以为他拒绝在威尔斯家是因为要赶回学院,结果故事讲完车子在快要进城的时候竟然又换了一个方向。

她在这里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打心里是相信颜培风的,所以也没再细问,安安心心地靠在椅背上打盹,虽然这场“婚礼”已经是简上加简了,她还是觉得有些疲惫了。貌似手术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没怎么恢复。而且还多梦心悸,半夜里常常被莫名熟悉却又不知所谓的梦境惊醒。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座山丘脚下,颜北北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到了吗?”

“嗯,到了。”颜培风下了车,将车后座的东西拿上山,“北北,车后座还有些东西,你帮着拎上来。”

她终于明白是要在这里度过属于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了,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小紧张。

山丘上有一块宽敞的平地,上面还有烧过的痕迹,估计也是之前有人来野炊过。颜北北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初中之后也没参加过多少班级活动,加上家里人常常很忙,根本对她无暇顾及,所以野炊对于她来说,是个生疏的名词。

所以搬了好几趟的东西,两人又是捡柴火,又是去山下洗烤具洗菜,颜北北反倒没有一如既往地嫌累,而是兴致勃勃。

“颜培风,你怎么想到野外烧烤的?”她一边在溪水里洗土豆一边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