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揉着脑袋,抬头一看,自己赫然趴在了聂迹的怀里,脸上闪过一抹红泛。

“你到底有多么看不顺眼我的鼻子啊!笨手笨脚的女人,怎么这么重?吃了多少甜品?”聂迹在她的身下抱怨着,一只手飞速在鼻子上揉着,但另一只手依然在托着冷桑清,怕她摔倒地上。

“喂,双胞胎,你撞到人自己还理直气壮的。”冷桑清撑起了身体,气鼓鼓地坐回轮椅上。

秦管家赶快扶起了聂迹,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少爷,您没事吧?”

聂迹放下了手,“没事,你们这么慌张,是要做什么?”

“救人!哎呀,秦管家,我们先不要管他了,快走吧!”冷桑清在原地着急地跺着脚。

“救人?你们不会也是来找后备箱里那个小子的吧?”聂迹讥笑着问道。

“你还有心思笑,他可能都快憋死了。”看着聂迹一脸坏笑,冷桑清更加气愤了。

“我也是刚刚想起来,哈哈!”说话间,聂迹抓住了轮椅后面的两个扶手:“你很心急吗?那你可要坐好了!”话音刚落,聂迹后脚一蹬,两个人加上一台轮椅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急速的向前奔驶,大有当时聂迹开车往家里赶的风范。

“啊!!!”冷桑清的尖叫瞬间便远离了秦管家,只留下一点点的回音,秦管家无奈的笑了笑。

一眨眼的时间,两个人就来到了那辆车的旁边,聂迹不慌不忙地开了车门,弹开了后备箱。

“萧宗,你还好吧!”冷桑清跑到了后备箱,掀起盖子。

后备箱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冷桑清看了看空空的后备箱,又看了看聂迹,一脸茫然:“人呢?”

聂迹一脸无辜地会试着她:“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来找他的。可能是自己打开了后备箱,先离开了吧。”

冷桑清一脸委屈:“他一定恨死我了,不然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的。”

“活着就好。”聂迹把轮椅推了过来,两手抓住了冷桑清的肩膀,像抓一只小兔子一样,把冷桑清拎了起来,放到轮椅上:“死了也无所谓。”

“你这个双胞胎有点仁慈的心好不好!不管怎么样,萧宗也算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多次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是他帮了我。”冷桑清一副维护着萧宗的表情。

看到她这个样子,聂迹的表情扭成一团:“哦?你这么维护他?那下次见到他,可一定要干掉他!嘿嘿。”

“你想干什么?他有没有得罪你……

“该回去休息了!”还未等冷桑清说完,聂迹便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臂一用力,冷桑清还未反应过来,轮椅便在一次急速行驶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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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月色如虹。

冷桑清在床上翻来覆去。

大家都已经离开了,的确,这里并不是可以长时间逗留的地方,自己要以什么身份继续在这里养伤?

聂痕这家伙醒来后,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

“哎呀!真丢人!”她把已经发烫的脸塞到了枕头底下。

明天就跟他们说离开吧,自己的新项目论文还没写完呢。

可是人家这么救自己,连当面说声谢谢都还没有呢,这样好吗?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轻轻地踱到了聂痕的床边。

月光下,他显得更加安静,就连五官下映出的阴影都那么迷人,还有那壮硕的肩膀,宽阔的胸膛……

瞄到这里,冷桑清不禁心跳加速起来,脸颊上再次泛起了红晕。这种尤物,就这样放在这里太可惜了,毕竟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个自己可以为他舍命的男人。

“反正也要离开了,就贴一下吧。”冷桑清色迷迷地眸子滴溜溜转着,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伏在了聂痕的胸膛上,尽情享受着他身体的温暖。

☆、053 无法揣摩的聂痕(1)

胸前能感觉到他呼吸时的起伏,冷桑清刻意把呼吸调整的和聂痕相同,这样在两个人同时吸气的时候,身体便能贴的更近一些。

冷桑清得意地笑着,突然间,她又想起来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当时在密室里的手术台上,自己绝望地在聂痕胸口擦去自己掉下的眼泪时,她有留意到聂痕高耸起的医用短裤。

她咽了一下口水,回头看了一眼聂痕的反应,聂痕俨然一副深度睡眠状态。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心跟着她这股子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也狂跳了起来,怎么办?

她开始凌乱了!

不停地想要压制住心中的那只不停撞击的小魔鬼,拼命压制,可是——她真的好想看看,说实话,她见过帅哥不少,但帅哥的那个地方她可没见过,以往接触的病患中要不就是老弱病残的,要不就是丑到足可以视为外星人的。

再看看聂痕,这般长相就足够令人心跳不已了,那个——是不是会长得更不一样呢?

不行了不行了!她好想看!好想看!

终于,邪恶的小魔鬼还是冲破了理智,转过头,那只纤嫩葱白,但此时却有些略显邪恶的玉手,一点点的挪向聂痕的胯间。

裤子的松紧带被掀开了一条缝,由于是夜晚,冷桑清顺着缝隙看进去却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她没有放弃,回头观察了一眼聂痕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头挪到了他的腹肌上,裤子也被掀开得更大了,全神贯注,聚精会神朝里面盯着,呼吸的声音也愈发急促。

光线太暗,里面大概只能看到个轮廓。

她一咬牙,索性一下子把聂痕的裤子退到了膝盖。

“哦!天哪!”冷桑清陡然瞪大了双眼,下一刻伸手捂住了尖叫的嘴巴,在以往的手术中,见识过不少,但这种雄伟,她还是第一次见。

猛的站起身来,按着起伏的胸口,手不断地在红热的脸颊上扇着风,一双娇润的眼神却始终盯在那个地方。

“好了,清儿,这样就可以了。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呢。”她告诫着自己,有些不舍地把聂痕的裤子又穿了回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她也只敢在这个时候做了,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要是被她大哥知道了,非得将她关起来不可。

抑制住狂跳不已的心,转身刚要回到床上,手腕却在下一刻被男人熟悉的大手牢牢钳住:“喂,你要负责的。”

意外扬起的低沉嗓音吓了她一大跳,本来就做贼心虚,突然这么一下子差点让她掉了魂,回头一看,聂痕已经醒过来了,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优雅脸颊流转着淡淡神韵,像是神祇静静看着她,唇边一丝笑谑闪过。

“你、你——”冷桑清瞪大了双眼,差点将自己手指头都给吃了。

聂痕的手臂回拉,她整个人便栽倒在他的身上。

“聂,聂痕,你疯了吗?”她似有似无地挣扎着,但心里更多纠结的是聂痕的身体状况。

聂痕反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唇角微微一勾:“你陪我来一起疯吧!”

“不行,你、我——那个,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男人身上有着消毒药水和麝香,裹在一起竟然形成好闻的蛊惑之味,令她有些迷乱。

“哦?”聂痕眉宇间露出一丝迟疑,但瞬间看到她那双充满警觉的眸子后,脸上勾起更加贪婪的笑靥。

“这样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免得再弄伤我的腰。”说完,他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高大的身躯直接覆上她娇小的身体,将她全然笼罩在自己的壮阔之下!

“啊!”冷桑清一阵惊喘,还来不及回避,便让聂痕的舌有机可趁地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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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聂痕!”冷桑清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所萦绕,她的反抗变得无力,心,虽然变得有些惊慌,却抵不过身体最深处那呼之欲出的好奇心。

聂痕修长的大手慢慢探下,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一阵酥麻快速的窜过她的全身,她的身躯紧绷着,带着些许的疼痛。“不要……聂痕……在我离开之前……请给我留下个……好的印象……”冷桑清浅咬着嘴唇,语气近乎哀求。

“离开?”聂痕的眼中全然都是占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后,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经过谁的允许了?”

冷桑清用力地挣脱着双手却仍是徒劳:“我一个堂堂的成年人,从哪里离开还要其他人的允许吗?”

“成年人!”这三个字让烈火中烧的聂痕如同又添了几把柴,凝视着她的小脸,幽暗眼神有一瞬似乎想要冲破什么,却又很快压抑住,手指忍不住如轻抚珍宝似的在她身上游走,“没有我的同意,即使是天涯海角也都和在这张床上没什么分别。”

“聂痕……”冷桑清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声音微弱的,听在男人耳中却变的更加有诱惑力。她想要挣扎,其实她可以挣扎的,可是……她的心不容许她这么做,至少,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和身体在做着相反的反应。

聂痕借着月光凝着她,纤长的脖颈,白皙细腻闪烁着柔光,高高耸起的丰盈形成了圆润光滑的身体曲线,无不闪烁着女人诱人的美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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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痕?”冷桑清原本被他逗得昏昏沉沉,奇痒和酥麻令她全身微微颤竦起来,燥热而难过,娇媚的小脸因为陌生的情感染上一层嫣红,却见他突然莫名将她推开,水眸蒙上一层不解和困惑。

☆、054 无法揣摩的聂痕(2)

“聂痕?”她轻喃了一下他的名字。

“离我远点!”不同于刚刚,聂痕显得很是冷淡,警告的语气也略微粗鲁了些,优雅的眉宇之间似乎沾染一丝厌烦。

冷桑清一愣,心没由来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全身蔓延。她做了什么让他这么讨厌了?

“还不走?我要休息!”聂痕没看她,只是微微提高了下嗓音。

“喂,你很离谱啊。”冷桑清哪会受得了他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蹙着眉头跟他吼了一句。讨厌她,还救她?

聂痕回身,死死的盯住她,她看到他的眼神变暗了,声音转冷:“我再说最后一次,出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冷桑清感到震惊,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种黑暗的眼神看着她,那黑暗中隐藏着某些可怕的东西,让她感到喉咙发紧,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想都不再多想,直接夺门而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聂痕的面色又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如平常般的面目表情,可是,心却无法再平静了。

就在刚刚,他竟然很想占有这个女孩子!这种强烈的欲望几乎折磨得他生疼难忍,如果不是及时推开她,他一定会像野兽一样狠狠伤害她,将她撕碎、吞噬,一丝不剩!

她是冷天煜的妹妹!

他不想跟冷家任何一个人扯上任何关系,这是当初他对上官璇的承诺!

聂痕的大手紧紧攥住,闭上双眼,眉间尽是隐忍。

翌日清晨。

晴间多云。

冷桑清失眠了,抱起了枕头靠在了床边,回想昨天经历的一幕,聂痕吻了她,却又厌恶地将她推开,她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咬了咬唇,忍不住拿起床头边的电话,她很想很想打电话找谁倾诉一下,想要将心事倒出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也许,当聂痕出现在聂门救了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了,又或者是,可能在樱花树下的那一眼,她的心就开始了不安稳的跳动。

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他优雅稳重的样子真的令她怦然心动,怎么办?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她曾经也喜欢过萧宗,可感觉不一样,就算昨晚上那个男人面露厌恶地将她推开,她还是想着他,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咚咚狂跳个不停。

用力按住胸口,别跳了,别跳了!冷桑清,你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他?他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吗?干嘛那么念念不忘的?

“啊——”她将头藏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叫了一句,“烦死了,烦死我了!聂痕,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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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凉亭,今天格外热闹,推着餐车的人来来回回,餐桌上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父亲。

“我的王子们,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痕儿的突然出现,应该吓坏了聂仁世这个老东西了吧。”聂仁君手舞足蹈,一大清早,他竟然端起了一杯红酒。

“很可惜,当时我都没有看到,不过从声音能听出来当时的气氛是有多尴尬。”聂迹嬉笑着,手臂搭上了聂痕的肩膀。

聂痕浅笑着,没有说话。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论是在说些什么,家人在一起开心地笑着,他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平静,这里也是他心中最后一块被保护起来的地方,不需任何人侵犯,自己对外从来都是宣称没有家人,因为他怕别人知道这里,找到这里。

“不过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把我往在眼里,竟然要用迹儿的心脏去换他那个病篓子的心脏,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他算清楚。”聂仁君的眼神中顿时间又犀利了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旁室要对付宗室这种事情会被其他人拿来当做把柄的。”聂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聂仁君的酒杯,优雅地浅饮了一口:“现在的他已经快要疯了,让这种状态的他再去骚扰其他旁室,对父亲大人不是更加有利吗?更要留意的是那个罗森管家。”

聂仁君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兴奋:“我本来以为你离开了,现在又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会留下来了?”

聂痕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视线从父亲的脸上挪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聂仁世的确快要疯了,可他忘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阻止所有的纷争,只是想保护好他心中这最后一片宁土。

他没有说话,可聂仁君的眼神却一直在追讨着答案。

“我们先不提这些了,今天是大哥病愈的日子,我们除了庆祝,高兴,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吗?”聂迹看出了旧话重提所以起的不愉快,在一旁打着圆场。

聂仁君放下了咄咄逼人的眼神,举起了杯:“我们干杯,不过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聂痕冷笑了一声:“不错,无法改变的,始终也是无法改变。”

随后,三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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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沉稳地脚步声。

趴在窗边偷看凉亭一幕的冷桑清心中一惊,聂痕回来了!的确,她看到了父子三人共进早餐的全过程,按散场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他没错。

一阵小碎步,颠倒了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假装从未醒过。

怎么办?今天见到他,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冷桑清啊冷桑清,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门被缓缓推开,脚步轻声地踱了进来。

冷桑清地脸上更加紧张了,一双秀丽的小眉儿锁得紧紧的,宝润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脚步声到了床前停下了,半天没有声响,冷桑清知道聂痕在看着自己。

怎么?羞愧了吧,说什么你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是本小姐奉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拿来救你的,你昨晚那么冰冷冷对待我,一定是愧疚了吧?肯定是来道歉的!冷桑清心里琢磨着。

屋里仍是安安静静地,就连刚刚窗外的除草声也停止了,冷桑清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这个聂痕也太没风度了吧?倒是说句话呀,难道还要她主动开口不成吗?

依旧……安静……

冷桑清再也按耐不住,气冲冲地坐了起来,把枕头使劲地砸向对方,却笨手笨脚地扔在了地上。

“喂,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脸上一副不羁的表情,这人准是聂迹没错。

“砸错人了吧,还不赔礼道歉?”聂迹一脸坏笑地盯着尽是倦容的冷桑清。

冷桑清心中满是失落,上挑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如T台模特的男人,小嘴气鼓鼓地:“不道歉!你们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聂迹没有理睬冷桑清的“夸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在思索事情的模样。

“双胞胎,你进来怎么连门也不敲?”冷桑清问着,抬头看着他的思索。

“不要把说得像个坏人一样,这里是病房,门上根本都没有锁,况且这几天我都是这样进进出的。”聂迹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反应。

冷桑清心中升起一股后怕,有意无意地随便问了一句:“你又在搞什么阴谋呢?”

“小人之心了不是?我在想你——跟痕那家伙到底什么关系?”聂迹意味深长地说着,眼神中却有着异样的内容,紧接着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聂了?”

“讨厌!你这个讨厌鬼!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如同刺到了她的软肋一般,冷桑清整个人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不过却不聪明地选择了暴躁,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害羞。

聂迹笑着闪开了冷桑清另一个枕头的袭击:“喂,冷桑清,我这次来是代替父亲大人问你句话的。”

冷桑清闻言一怔,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老伯,行为举动也变得乖了起来,老实地坐回了床上。

“他为什么不叫我过去亲自问?”

聂迹捡起了枕头,递还给她,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两条腿重叠着搭在了茶几面:“父亲大人说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会紧张,所以让我来问问你。”

冷桑清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他让我问你,觉得索马里这个地方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的风景和人文?”话完之后,聂迹抿了抿嘴。

“不喜欢!这里没有一个好人!除了聂伯伯……呃,还除了秦管家!”冷桑清气呼呼的模样可爱至极。

“不要这样。”聂迹一个劲地摆手:“不要把个人情绪放在里面,认真回答,我可是要交差的。”

“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冷桑清不解地问道。

聂迹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天知道。我只是奉命完成任务的。”

冷桑清斜眼一瞪,得意和泄愤的情绪全都挤在了眼角:“那姐姐就认真的回答你吧,姐姐我挺喜欢这里的。”

聂迹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脸上依然一副不屑:“原来是姐姐,多亏你先告诉了我,不然依你的长相,我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该叫你阿姨呢。”说完,他趾高气昂地朝门口走去。

“你!”冷桑清的牙齿扣住了她粉润的嘴唇。

又一个枕头冲着聂迹的背影飞了过去,却顺势砸在了正巧推门而进的聂痕身上,他一个反手抓住,面无表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