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妈嘴巴一撇说到:“行了行了。大家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人没死就成了!”说着倒动手撵人去了。

很快大家都四散了去了,屋内只剩下宁儿,蓝颜和云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地。你倒给我寻死觅活地。这是存心恶心我是不?你日子是不是过地太舒坦了?”云妈妈地好脸是立刻没了。抱着肘拧着眉坐到了椅子上问询着。

“…”宁儿没说话。只低着头。

“呦。哑巴了。你是上吊不是被割了舌头!你说你什么意思?妈妈我亏着你没?好吃好穿好住。哪样对你不起了?前个尚书大人才包下了你。今日你就给我寻死。你是不是想存心让我地云水坊开不下去?”云妈妈毫不客气地说着。根本不管蹲在宁儿身边地蓝颜。

“我。我没有…”宁儿低声地反驳着。但是话都不曾说完。就被云妈妈打断:“那你是怎么回事?昨个蓝家二爷对你不好吗?”

“呜…”宁儿忽地又哭了起来。

“够了。你别问了。昨天是我地不是。你不就要钱嘛。给你。给你!有什么我和她说。你给我出去!”蓝颜说着把头上地金簪子都扯了下来。没办法昨个出来地急。他身上并没带多少钱。

云妈妈拿到了金簪子。话都不一样了,脸上一堆上笑。说了两句不打扰就退了出去。

“你,你为什么要寻死?”蓝颜蹲在地上低声问着半趟在地上的宁儿。

“不死还能如何?我难道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宁儿地声音十分地悲凉。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和人家尚书那般也没见你寻死,怎么换成我,你就,你不是妓女的嘛,谁碰你还不都是一样,你,你何必…”

“啪!”宁儿重重地在蓝颜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她咬着唇盯着愣住地蓝颜说到:“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妓女吗?你以为我想做个妓女吗?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欠了我的人把我变成妓女,让我被人欺凌!你倒会说那尚书,那尚书只是包下我陪他喝酒并未对我有什么动作,倒是你,我竟然被你给…亏你说的出谁碰我还不都是一样,你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事!你好好想想,我是为什么离开蓝家,为什么你爹阻止我和蓝羽在一起,我又为什么会被尚书包下!”

“…”蓝颜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你怎么不说了,你怎么不说了?要不是为了怕牵连到你们蓝家,我用地着委屈自己去讨好那尚书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当真不清楚吗?你不止一次的将我和春夫人混在一起,就连昨夜你都…你叫我怎么说出口,怎么说出口…”

“你,你到底是公主,还是,还是…”

“还是春夫人的女儿?你需要问吗?我需要给你答案吗?”宁儿说着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说,我这般如何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你不可以死!”蓝颜伸手就去抓宁儿,可宁儿一甩胳膊盯着他说到:“我不死,难道你死吗?”

“我?”蓝颜一顿,忽然笑了:“好。我,我死就是,反正春儿丢下我了,反正我是爹口中地孽障,我,我还真不如死了得了!”蓝颜才说完,却被宁儿一手捂了口。

“能带我走吗?”宁儿轻声说着:“我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死,你能带我走吗,离开这个地方,陪我一起去死,走在黄泉路上也不陌生…”

“好,走,我们走!”蓝颜说着将门一脚踹开,把宁儿一扯拉进怀里,带着她竟飞跃而出…

“诶,你要干什么!来人,给我追!”云妈妈地嗓子响起,众人立刻是抄家伙追了起来。

蓝颜带着宁儿便在清晨的闹市里开始穿行,并不断地带她飞跃一阵子。

渐渐地,没有了追逐的人,渐渐地,他们逃离了京城到了荒郊之中。

“这里是哪儿?”宁儿轻声问着。

“好像,好像是西郊。”蓝颜环顾着周围。

“你看那里,好像有个石台。我们去那里歇歇吧。”宁儿指了指前方。

“好。”蓝颜点着头带她走了过去。

“现在。你,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吗?”坐在台子上地两人,相隔着一尺的距离。

“我欠你地,陪着就是。”蓝颜咬着唇。

“蓝颜,要是下辈子,我,我和你们蓝家干干净净的没有纠葛,只是长着一张和春夫人一样的脸,你,你会只喜欢我。而不再把我当她的替身吗?”宁儿轻声的问着。

“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好了…”蓝颜说着躺倒在石台上:“我,我就不会再这么迷茫了…”

“给。”宁儿塞进他手里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毒药,这是我在知道蓝羽是我…的时候。准备吃的。可是我听人说,吃了毒药,会很疼很疼,我怕,我不敢吃。所以便留着,可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倒敢了。”

蓝颜立刻坐了起来。看着手中的黑色药丸:“毒药?”

“恩,你若愿意陪我吃。那就吃吧,你若不愿也没关系。等我死了,就把我葬了吧。下一世。我只希望,我干干净净地别走纠缠着这些事。”

宁儿说着便一张口把黑色的药丸丢进了嘴里。

“好,我陪着你,反正没了春儿,我也不要活了。”说着,蓝颜也把黑色药丸吞进了肚子里,而后他抬头看着爬升地日头说到:“宁儿,你是春夫人地孩子,对吗?”

“是,我是她的女儿。蓝颜,我们就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春儿,究竟是喊地我娘还是别人?你的心里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

“哪一个?”蓝颜感觉到腹部的灼烧,头部的眩晕便他闭上了眼:“春儿就是春儿,怎会是大娘呢,只不过,我真地不清楚,我究竟迷恋的是哪一个…”说着他便倒了下去。

宁儿叹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周围的树林说到:“人,我带来了。”

一缕红纱飘然而落,一头白发随风而摆。

“娘,人我带来了,哥哥给了我药丸,叫我让他吃下,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至于您说地要给我复仇的力量。这又是怎么给我呢?”宁儿伸手抹去眼角地泪,轻声问着。

“孩子,娘这就给你。安儿,来帮娘!”春夫人说着一甩手点了宁儿的穴道,让她昏了过去,将她抱着离开。春也落到蓝颜地跟前,将他抱进了怀里,跟着他娘的身影飞速地离开。春夫人和春对视一眼之后,春夫人便坐到了宁儿的背后,而春则坐在了蓝颜的面前。

“安儿,只要大功告成,你就可以带着他去雪山上,娘不会阻拦你们一丝一毫。”春夫人轻声说着。

“是,谢谢娘的成全。”

“不要说我的成全,你只要把你的事做好就成,要记得,你欠宁儿的,若是那日你带走宁儿,她也不会如此。现在我们可以补偿她的,只有这样。所以,等下,你可不要乱了心智,或是有所…”

“娘,您放心吧。我会做好的。我要的是他的心,别的都可以不去计较,哪怕他会变成一个废人。”春说着,长吐一口气:“娘,开始

话音落,春夫人和春都开始各自运气,很快春夫人的手就变的通红,她一掌贴在了宁儿的背肌上。而春则双手以两指运气,指尖泛红,渐渐地将双手抵在了蓝颜的太阳穴

蓝颜的身子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此时,春双眼一闭,蓝颜倒是睁开了眼,一双手立刻做出提起的动作,几番运气之后,他忽然就一掌就横打过去,将那屏风振裂。一只发红的手掌顿在那里。

而宁儿此时闭着双眸,一双手也诡异的自行动作起来,渐渐地她浑身发红,一双眼眸睁开的时候也是血红一片,她一手也横打出去,堪堪是两掌相接!,

第三卷 红莲烧 第一章 十年

卷言:曾经她娘一身红衣站在雪地上,犹如红莲一朵,而今她红眸红衣化身修罗,那红莲便在雪地上起舞,妖娆之后,带着冷峻的地狱之镰燃烧…

十年:

炉火在铜盆里散发着热度,宁儿送入口中一杯清茶,抬头看着竹楼外那一地的白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等下要离开这里,心中激动吗?”春夫人拖着她的白发走到了宁儿的身后。

“娘,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怎么会激动?我不过是看着雪,想起了哥哥,不知道他带走蓝颜在雪山上过的可好?”宁儿说着动手往茶杯里添茶,一缕深紫色的发从肩头滑下,覆盖在她的红衣中,显得十分诡异。

“别担心他了,虽然蓝颜已经成了废人,但是他可以和安儿相守,也好过安儿一个在雪山上寂寞。”春夫人说着也扭头去看那雪去了。

宁儿低着头,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脸上是淡淡地一丝忧郁,她心中轻声问着:十年了,他们都成了什么样呢?大哥是不是孩子都好几个了呢?还有蓝羽,他也该是成家立业

是的,转眼便是十年,自从她被娘与哥哥使用了引功大法获得了蓝颜一身修为并得到了春夫人的调息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蓝颜是武蛊,是她娘为她准备下的蛊。

她记得,她醒来后。蓝颜还在昏迷中,是哥哥对她笑笑之后。和一个老头抱着昏睡的蓝颜走了。而后她娘告诉她,她已经有了魔功的底子。她现在要做地就是开始跟着她娘一起修习魔功。

于是在竹楼,在湖水边的日子里。她常常眼前忽而是那美丽而落漠地背影,忽而是那血红癫狂的双眸。

她一直认为武功是她这辈子都不会碰地东西,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会碰触,更没想到因为得到了蓝颜的功力。而练就的起点不同,但是,她最预料不到的,就是她接触的功夫竟是她喜爱地舞。

在熟悉地舞步里她想起了春。处处都有他地影子。她想起那张画卷里地画中人。如今地她就仿佛是那花海中地血蝶。只不过。属于她地不是舞者快乐。而是无法忘记地仇恨!

“哼!你心中不该是那些。该是血!你要他们来偿还。用血来偿还!你不想为娘报仇了吗?你不怨恨这不公地命吗?你给我记着。你要血舞漫天化做蝶!你套统统都讨回来!”

那是一次她舞地想起了羽而面露微笑时。被她娘斥责地话。她记得娘说这话时。那头白发诉说着她地年华老去。

“我把我最好地年华都给了他。可他负了我。”那是娘夜里悲伤地呓语。

这些都让她坚定地去做一个讨债地人。不但为她娘去讨债。也要为她自己去讨!

血舞漫天?化做蝶?飞入红尘中。红袖便做那夺命索…

第一年,她在舞,只是舞。

第二年,她在舞之外,和娘学了一套气路,驾驭体内功力的气路。

第三年,她的舞,已经水袖过出可生风,缠袖而去可断木。

第四年,没有变化,一切似乎都停止不前,这让她有些烦躁。

第五年,她的水袖完全操控自如,甩可成鞭,挥可成刀,击可成剑,并且她开始可以操作火,她体内魔血衍生的火焰之力。

第六年,一双水袖可令所过之处燃火,一场舞下来,便似到处飞舞着火蝶,娘说这叫火引,三千化蝶。

第七年,她练就到了炎起。这个境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红莲初放。

第八年,容艾与春夫人一起为她调息,她练就了炎转:三世劫火。

第九年,在外公的亲自护法下,她终于进入了炎系的最后一个阶段,炎末:灾炎焚

第十年,也就是这最后一年,她终于练成了血舞,她可以出手时如修罗转世,将一对水袖变成手中杀戮的地狱之镰。而她的心智却不似她娘那般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清明的看着自己一双水袖带着炎火的气息,焚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是的,她准备去讨还一切,不但为她娘,也为她自大成的境界!”春夫人说着指了指竹楼外那铺着厚厚雪层的苍白。

宁儿抿下最后一点茶,起身,不过是轻轻一个纵跃,那身子便似一只红羽轻柔的飘飞了出去。

寒风起,刮起她紫色的发,她站在厚厚的雪层上,将她的身子轻轻的旋转。那层层红袖,带着无限的柔媚在绽放如花。此刻她身若柳轻柔,飞絮一般缠绵,那舞步的优美似乎带着憧憬与欢笑。

春夫人站在竹屋内,眼中含了泪。

“我当初,也是和她一样,这般美丽吧。”她轻声喃语,心中想着的是她自己在雪山之巅的舞。

“想起了当时吗?”容艾突然出现在春夫人的身后轻声言语着,将一件厚重的雪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容艾,我当初是不是也像宁儿这样,好似一朵雪中红莲?”春夫人轻声的问着。

“你知道我那时想什么

“我好像到你身边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做我的掌中蝶,只为我一人舞。做我心中的红莲,只开在我的心里。

容艾说着将春夫人的腰身紧紧地搂住。

“对不起,我,我负了你,也终被人所负…”春夫人叹息着。将那搂住容艾的手拿开。

雪地上,宁儿本是简单的舞着。可是她听到了容艾地话语,忽就唇角勾起一抹笑。立刻是水袖一抛,快速的舞动起来,那水袖遍如同镰刀在空中发出种种地砍伐之声,而此时宁儿呵呵一笑,那银铃般的笑声顿下之后。雪地上竟成嫣红一片。

是火!一片火焰竟燃烧在白雪之上,多么地诡异,而偏偏,那雪中的红在跳跃着,一张笑脸带着诡异的寒气,带着令人如见魔一般的惊悚。

“她练成了。她练成了!”春夫人的脸上浮现了久违地笑容。

“魔血成舞,狱火烧天,她练成了。”容艾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红袖冲天而抛。宁儿一个翻身出了那燃烧的火圈。整个发红的身子慢慢地转回属于她的白皙。

“我已经练成了,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到那皇宫去。杀了那姓萧地?”宁儿翻身入了竹楼,看着面前的两人轻声问着。

“你若只那样杀了。你是心里痛快了,可是我们又该怎么报复蓝家呢?”容艾轻摇着头。

“那有何难?过去杀戮一番便是了。”宁儿的脸上没有一丝地犹豫。此刻她与十年前判若两人,丝毫没了份柔弱善良的感觉。

“若是按你想地,那这样的杀戮只会让武林人士联手对付我们,我们要地不仅仅是复仇,也是魔族重新的崛起

宁儿看了容艾一眼,冷冷地说到:“魔族地崛起应该是我外公的事吧,这些为什么不他去做?”

“你外公一把年纪了,你多少也要体谅他吧。再说去年他帮你调息护法,耗费了心力,也是需要时间来休憩的啊。”春夫人此时也开了口,眼中闪动着她的无奈。

“那么,容叔你现在有什么安排?”宁儿自坐在席上,提了茶壶续茶。

“先要让武林的人把所有的不快都堆积在蓝家的身上,而后,便是你的出场。”容艾说着,动手将春夫人也扶到对面的席上坐了。

“这些年娘和容叔您给武林寻了不少事了,不是已经弄得江湖上人人自危,都已经对蓝家抱怨不已了吗?难道我还需要去做什么?”宁儿有些不解。

“我们只是积攒了大家的怨恨,但是他们不还是绷着脸面,不还是把他称之为盟主吗?所以,还是需要有人去改写这个可能啊!”

“说清楚点。”

“现在蓝家在大家心中犹如鸡肋,人人都对因他的举动而带来麻烦痛苦不已,可是却谁也不能有所奈何,毕竟武林中年长的,有威望的大家门派都已是颓废之色,所以现在所有的人依然要以蓝家马首是瞻

“那还不是因为你和娘杀光了那些名门大派,这倒好弄的竟是后继无人了。容叔,你不是什么都算好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宁儿抱怨着喝起了茶。

“哈哈,我要的就是如此。”容艾说着看了眼春夫人:“如果那些老家伙门都在,我们是没办法把蓝家推到风口浪尖的。只有他们死了,所有的人才会盯着蓝家。而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神秘的有本事的人总能带着人瓦解我们魔族的种种袭击,那么必然将成为被人注目的新力量。而这个时候蓝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必然有所动静,那么你可以一边与蓝家周旋,表示只是不想看到江湖纷争而已,一边,以你的真容在蓝家出现,让萧煜和蓝家都盯上你。到那时,只要你勾勾手指,萧煜便会为你而血洗蓝家。朝廷要是想灭了蓝家,谁敢阻拦?待到蓝家众叛亲离的时候,你便可以拥立身后的力量成为武林新的掌舵人,而萧煜嘛,物尽其用,你便可杀之…”

“哈哈,容叔,我看是萧煜那时也会因为与江湖对垒而使百姓不满,那个时候您在打着恭睿太子的旗号出来,这江山转了一圈可就又回到你的手里了,对吗?”宁儿唇角勾着笑,轻声问着。

第三卷 第二章 银锁

华发从鬓角处蔓延,黑白交织出沧桑的年月。蓝苍枫半低着脑袋坐在主厅大椅上看着手里的一把银锁,不时的摸索着。

室内门帘一挑,同样生了华发的何秋颜,带着眼角的皱纹与疲惫走到了蓝苍枫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老爷,颜儿可有消息了?”

蓝苍枫手指捏着银锁并未答话。

何秋颜见老爷没吱声,不满的斜睨了一眼:“老爷,我再问你话呢!”眼见着老爷依旧不理视自己,她一把就去夺那锁,口中不满地说着:“好了老爷,别看了,你天天看锁子,难到颜儿就能回来了?不是说听着有消息了吗?那是个什么情…”她忽然没了声音,因为她此时发现那手中的银锁上不是狮子而是一只着猛的将那银锁往地上一掷,大声哭骂到:“老爷,你不公啊!”

“啊?这…”蓝苍枫一脸的尴尬之色,看着地上的银锁,还是心疼的过去捡起。

“老爷,你忘了是谁害的我成这样的?是谁让我们蓝家这十年来过的不痛快的?是谁害的颜儿生死未卜?就是你一直惦念的妖孽!”何秋颜起的冲着蓝苍枫就去夺他手里的银锁,不惜不顾颜面的以头去蓝苍枫无奈,只得将手里银锁给了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硬是给丢到了厅外的花池里。

“夫人,你,你这是何苦呢?”蓝苍枫无奈的一摇头回身坐到了椅子上叹气。

“我何苦?我心有不甘!”何秋颜恼怒的指着蓝苍枫说到:“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可对的起我?我自从嫁到你们蓝家,可有对不起你们蓝家一丝一毫?可你们回报我什么?我将你那宝贝夫人喊做姐姐,小心伺候不敢有一点怠慢,且不说我被人轻贱。这般小心伺候还硬生生说我是害她的人,这些年来我不计较她是魔教妖孽,每逢她的忌日,我还让你祭奠,可是你却骗了我,她活地好好地不说,还要对我下手,不惜害去我腹中骨肉,更是害的颜儿生死不明!你…”

“别胡说!你那次失去孩子与她可没关系。是凑了巧,至于颜儿,他自己离家不回,毫无音讯,怎么就成春儿害的了…”蓝苍枫摇着脑袋。

“你还帮她说话!可是有人看到颜儿和那个贱丫头在一起,那丫头不是你和她的女儿吗?若不是她把颜儿弄不见的,为什么他们两个都没了音讯!”何秋颜伸手抹着眼泪说到:“我不管那贱丫头是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想管你是不是还惦念着那个妖魔女人,你听着。我要颜儿,我要我儿子!难道我不想找到他?这些年我又没听过寻找?丢下武林的事不过问,到处的找他,可是,可是我也要能找到他!那混小子根本没了影,我去哪找?”蓝苍枫捶着桌案。

“呸!你以往这么说我都信了。我还劝你别去着急上火。可我今才知道。你找地是蓝羽那个小畜生吧。你根本没操心着颜儿!”何秋颜也是冒了火。完全不顾形象地冲着蓝苍枫啐了一口。

“你。你怎么这样?”蓝苍枫一时僵住。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

“你不仁。我不义!”何秋颜气地什么话都往外丢。就在此时。蓝云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进门就是一抬双手安抚:“爹。母亲大人。你们这是何苦啊!这样吵。二弟三弟难道就吵地回来了吗?”说着他伸手先去扶何秋颜:“母亲大人勿努。爹不仅是二弟地爹也是三弟地爹。两个儿子他都挂心地啊。爹一直在寻找他们。谁也不曾放弃或是偏爱。还请母亲大人体谅爹地难处。毕竟无论二弟还是三弟。哪个都是他地孩子啊!”

何秋颜撇着嘴。扭着头没有说话。此时蓝云又赶紧到他爹跟前说到:“爹。您也别怪母亲大人。颜儿自幼就在母亲大人膝下。院门都难得几出。不似三弟是在外面游地。母亲大人操心。这十年来。也是几番隐忍。今次不过是憋屈坏了才发了出来。爹还是要体谅母亲大人啊!”

“哎!”蓝苍枫摇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毕竟蓝云这般劝解也是为地他二人好。蓝苍枫一把年纪了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便顺势问到:“云儿。你这急忙而来。这些日子可是有消息

何秋颜一听这话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过来的,忙也凑了过去问到:“是啊,是啊,可是颜儿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蓝云无奈的摇摇头,十分抱歉地说到:“还是没有新的进展。”

“没有?难道自从九年前听说在漠北一带见过他和那春儿之后,就一直这样没消息了吗?难道我儿子就这么没动静了?他可是一个活人,一个大活人啊!”何秋颜无法不激动,这些年,儿子的没了音讯,一开始她还能忍住,想这那么大一个人总是要回来的,可是转眼三四年竟没了音讯,这算什么?她何秋颜再怎么也沉不住气了,哪怕江湖的事已经让蓝苍枫焦头烂额,她也要找到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是她地心头肉,她曾经算计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啊!可是这一找便是十年,起先的消息倒是很多,可是辗转追寻之后却都是假的消息,蓝苍枫也是发了怒,同时寻找着蓝颜与蓝羽,但是蹊跷的是,两个人都完全了音讯。就好像两个人一起死掉了一般。

蓝苍枫皱着眉头看了眼有些闹腾的何秋颜,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自从出了事后,她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也便的有些不可理喻了。心中想着看到蓝云那尴尬的神色,忽然想到这些年都是大儿子在打理山庄的事,他这会跑来,莫非是有什么事,便赶紧一扯蓝云地手说到:“怎么?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蓝云小心地点点头。看了看何秋颜。

“来人啊!”蓝苍枫赶紧换来下人:“扶夫人休息去,熬点安神的汤给她喝!”

“是!”下人应承着就要去扶何秋颜,可何秋颜这会正不痛快,十分负气的将手从下人手里抽离,抓着蓝云就摇胳膊:“云儿,我不是你亲娘可是我对你不错,你要帮我找到颜儿啊,找到颜儿啊!”

“母亲大人,孩儿明白。”蓝云急忙应着。

“好了夫人。云儿还有事要和我说,那些事你听到就烦,还是先下去休息吧,颜儿是我地儿子,是他的弟弟,我们都会尽心去找地。”蓝苍枫应承着劝慰,何秋颜盯着他几乎瞪了一眼,怨恨般的下去

门帘一落下,父子二人便相识着摇起了头。

“哎。爹真是没用,害地你娘与你们这般还不够,连样,难道我蓝苍枫非要弄的妻离子散这样才行吗?”蓝苍枫口中喃语着坐上了椅子,瞧了一眼脸色有些尴尬地蓝云说到:“云儿,有什么事,你说想了一下说到:“爹,您知道的。这些年魔教一直都不安生,说不清楚是娘那边,还是魔教的残孽,总之这些年,武林中不时有灭门惨案发生于名门大派之中,弄地整个武林都小心翼翼,甚至人人自危,也弄的我们蓝家坐拥武林盟主的身份而一筹莫展啊!”

“云儿,这些爹都清楚,你不必多说。只说又发生什么了?难道又是哪一家被血洗了不成?”蓝苍枫一脸的郁色,满是阴沉。

“爹,沧州李家今日送来一封信。说收到了灭门血书。”蓝云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来。

“什么?沧州李家?”蓝苍枫十分的意外,他一边接信。一边用狐疑的神色瞧了蓝云一眼,待他低头看完信件后。有些颓废般的唏嘘起来:“天啊,这。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那沧州李家怎么也能摊上这事!”

“爹…”

“云儿,你娘难道杀人杀红了眼,杀疯了吗…她本来就是红眼杀人啊,可是,可是她怎么连沧州李家都要下手,他又没逼过她什么啊!”蓝苍要杀萧家,那是萧家逼过她,她要杀何家,那是她容不下何家,就连她杀轩辕一家,也不过是因为轩辕一家当年为我和何家说了媒,罢罢罢,这些都算是有些过节好了,可是那沧州李家挨到她什么了?人家从没说过一句,更何况十年前还宣布退出江湖,在地方上开个武馆,训练几个跑镖的把式,这到底碍到她什么了!”

“爹,你为什么一定要想到娘呢?也许这事不过是魔教借娘为借口而已啊,您忘了上次王家庄地事了?您亲自出马,砍杀的不过是些小喽罗,娘根本就没出现过。而且这几次,孩儿带着玉林前去解围,可也一次没能见到娘啊!”蓝云争辩着。

“你懂什么!你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对你下手…”

“但是玉林不是啊,她当初都要杀掉玉林的…”

“可是现在玉林不也算是你的人了,她难道要杀掉你的心上人!”蓝苍枫一说完这话,父子两个之间竟是刹时脸上都出现了尴尬的神色。

“爹…”

“你的事,我不想问也不想说,反正你媳妇什么都不说,我还能说什么!别和我提!”蓝苍枫说着扭了脑袋。

“那爹,这次去李家,还是孩儿带玉林前去,您在家里护庄坐镇可好?”蓝云赶紧请示着。

“也只有这样啊!看上面的日子,还有五天,这样,你先去,我写几封信,由玉林送去相近地几家,倒时他带人助你,以免有什么意外。”

“也成,那孩儿就先去,这就叫玉林过来,倒时我和他在李家见好了。”蓝云说着就要退去。

“云儿,这次带上你媳妇去吧。”蓝苍枫低声吩咐着。

“啊?”蓝云一愣。

“啊什么,她是你媳妇!就算你们三个再怎么凑一起,我们蓝家也只认她!你一天到晚这么跑把她晾在家里合适吗?她可以处处体谅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难道你就不能…”

“爹,孩儿明白,您放心吧,我对君心的情谊,她也是明了的,既然爹发话了,我就带上君心一起去吧。”蓝云说着告退了出去。

蓝苍枫看着蓝云出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被丢出去的银锁,又连忙到花池里去找寻,一番摸索之后,他捏着那沾了花泥的银锁,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