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

“不清楚,刚才我注意到这屋内有一堆还有热温的火炭,可见有人藏身于此,我们来了却没了他们的影子,定是藏身在何处。我叫大家寻找的时候,已经暗示大家小心身边,也有两个兄弟去报信,但正在我们查询的时候,何兄弟却突然从天而降,竟是被人已经杀了扔到我们中间,但是我们,我们竟然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蓝云说着脸色已变的十分难看。

“被杀了扔进来的?难道他被杀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是怎么互相看着身边兄弟的!”蓝苍枫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没在我们中间,他是在我们寻过的房间插了火把来回巡守的。”有人立刻解释着,可蓝云和蓝苍枫一听此话,都是一惊,一个对着爹问到:“爹,你进来的时候可看到咱们兄弟巡守?”一个则开口问着儿子:“云儿,怎么你留了人在外面?”

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听来并不清楚,但此时两人全然惊色,大叫到:“快出去,这里有圈套!”

众人急忙退出屋子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是兵器相交的打斗声,众人一时愣住深怕是陷阱,都不敢动弹,而蓝云在略愣之后,大叫一声:“白兄弟一定被围了!”说着就骑马前冲,而他身后那些换过来的跟随过白衣的人一听,也都冲了过去,继而人马全部都往交战的地方冲去。

鞭子抽打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音,伴随着各兵器发出的争鸣,在一声声地拳交口喝中显得外的清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中十分的显眼。

蓝云见状立刻飞奔过去,融入打斗,慢慢地与白衣回合其中,背背相靠抵抗外敌。

“这些人怎么冒出来的?”铁扇敲打着穴位,蓝云大声问着白衣。

“我听到你们的惨叫声带兄弟们过来,快到村中的时候,见蓝盟主他们到了,就安了心想着你没事,就返身继续查探,谁料才行几步就听到身后有异,一回头就发现少了两个人,我当时诧异,便欲防范忽然想到我先前刚发现点眉目就听到你们那边的声音,我回去都没事,但一调头回来查询,便少了两人,可见这边定有蹊跷。我急忙带兄弟过来,正好遇到这帮人从院落里出逃,于是交手于此,但我们人少又无法报信,已经让他们跑了不少。大哥,你快叫盟主派人去追!”

白衣的话音才落,蓝盟主也带了一些人加入了战斗,立时下风之势变成了上风,当即有几个黑衣人被杀,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尖啸响于夜空,那些正在打斗的黑衣人个个都收招欲逃,正当蓝盟主下令要尽数剿灭的时候,一曲诡异的笛声却响彻在云霄,刹时一些人红着眼,手持木棍,凳条从院中房子内冲了出来,一个个口中咆哮却有呜咽声声,他们出手力大且狠,立刻就让很多兄弟受了伤,命背的,当场就被这些似疯子的一般的狂徒杀死。

“不好!人鬼!”蓝盟主听到笛音早已脸色大变,见到自己砍了几个人都是不知疼痛,只知道上前厮杀,不由的喊了出声。他身边的那些高人一听到人鬼两字,也个个脸色凝重,伤人的武器,不再是落于肩腿,个个刺于胸,割于喉,全然的杀招。

笛音在夜空中凌厉着,屋内跑出一个又一个的人鬼来,这般的厮杀中,众人只觉得越来越没了力气,只觉得人鬼份外可怕,很多人恍惚间便被人鬼打伤。就在大家都有些惶惶地时刻,蓝苍枫则出言劝慰着大家:“不要怕,不要砍他们的手脚,要直接砍掉他们的头!”

场面血腥无比,但局势却是大家都落于下风,就在此时白衣大喝一声:“我管你们是人还是鬼,死,都要死,我要杀了你们这些妖孽,我要为我爹娘报仇!”他大喝着冲入了人鬼之中以鞭为剑,为刀,刺割着一具具冲上来,早已发狂没了人性的人鬼蛊体。

这般不要命一般的冲杀,刺激了很多人,他们当初很多人都被魔教害的家破人亡,结缘已深,此时只觉得热血上冲,一个个也不要命的冲进了人鬼之中,大肆杀戮。

夜空中,一道道滚烫的血划出生命最后的弧线,一丝丝最后的热气融化了荒村的残雪。长喝,拳交,惨叫,悲鸣,当一个个人鬼的头颅落地翻滚出血花,当一声声呻吟的痛苦充斥了这本该静谧的夜,不停的杀戮将血腥之气送入鼻腔,连番的挥刀让衣着满是鲜红。

终当最后一个人鬼倒下,终当大家一脸血污的相对时,这荒村变成了血村,就连残雪都化成了鲜红的血水,与无数的残尸混在了一起。

而此刻的白衣则满身血红的立在一群残尸中瑟瑟抖动…

第二十一章 血刑

首发

点!”蓝苍枫将他的大刀插在面前的一具人鬼的尸命令着,于是有人清点着人鬼与魔教的尸体,有人搬走兄弟的遗骨或是扶起受伤的兄弟抬走包扎医治。家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此刻明明杀掉了人鬼,毁了魔教余孽的巢穴,但竟没有人欢笑的出来,因为这里的血腥气息叫每个人都难以安心。

夜空中的笛声在杀戮的尾声中就已不在凌厉,它早已变成了悲伤的调子,似乎在送葬着什么。白衣喘着气息,抬手抹掉眼前的血红看着那于寒风中看向远方的身影:他花白的发在夜空中飘荡,他悲伤的眼神在凝望着远方,似是听着那笛声沉寂在某处,追忆着什么。

他会因这笛声想起什么呢?是昔日与娘的相亲相爱还是与娘陌路穷途?白衣的心中轻声问着,可在看到那满地的血红时,她想到了自己。

血似海,孽缘深,羽,我和你相识于红,难道就注定了你我之间便是这血流成河?为什么你要是我的弟弟呢?为什么?

白衣的神情有了一些恍惚,她看着满地残雪化身为红,她只觉得内心中汹涌着一个念头:血流成河,白雪化红,是不是当我杀尽天下所有知道你我身份的人,才能和你有面对的一天?

“报,院内屋中发现一具诡异的死尸!”进屋搜查的人一脸的恐惧的出来禀报,他的话语让沉~于某事的蓝苍枫回了神,让心念里刚冒出了大胆想法的白衣也回了身,他止住自己的心慌,见蓝盟主扯了刀与那人进了屋,而身边其他的人也相继跟进去了不少,他便也略略平了气息,收了鞭子于手,迈步进屋。

一只手搀扶于他的臂膀,是蓝云走到他的跟前扶了他一把:“我瞧你似是累坏了,还好吧?”

“还好,全然没想到杀人也要这么一膀子地力气,这比我那日与春夫人的打斗可累了许多。”白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蓝云轻轻点了头:“是啊,若然斗的是伸直清醒的人,有何累,只需克敌即可,而与人鬼,必出杀招才可有效,且人鬼性狂,难以支付,自是累了。你瞧你这一身白衣都成了红衣了。”

“我看叫血衣挺合适。”白衣随口接了一句就进了屋,而蓝云一愣之后也跟着进了屋,此时屋内地人个个都是一脸惊色地凝望着屋内某处,蓝云和白衣对视一眼走上前,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个人,浑身**,无片布遮身倒在一石台之上,其人满身的血红,但他却浑身上下皱巴巴地,好似老树皮那般叫人看着心中泛起恐惧,一双眼虽闭着,但嘴巴却是张开,满脸抽搐地青筋暴起,再加上一双呈爪状抓于石台的手,好似让人回到他在受酷刑的场景。

“这个人…”白衣一脸迷色。出言半句。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地吗?”蓝云见状出言而问。问完才觉得自己问地好笑。这个人地死法如此诡异。小白感到奇怪也很正常。

“这个人我认识。正是那日我们放走。又被跟随了地魔教地人。”白衣说完拧了眉:“想不到。他竟成了这个样子。”说完便似不忍心看下去。转了身。

“你。去院落地墙下看看。是否整个院子地墙下都有血迹。”蓝苍枫吩咐了一个人出去查看。众人则闻言看着他。他只好咳嗽一声说到:“此人是被放尽了身上地血而死地。魔教地人惩罚叛徒从来都是这等诡异地行径。看来是因为他泄漏了他们地行踪。所以被处死了。”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苍掌门此时一脸沉色地问到:“行踪被泄漏是撤退为大还是处死一个叛徒为大?就算要行此惩罚。完全可以是带这人走。回头慢慢放血去。他们为什么宁可在这里为此人放血也不急于逃离?你不觉得这太过诡异了吗?”

“魔教行事总是诡异地。昔年。我还是小子地时候随武林豪杰去往雪山剿灭魔教余孽。就亲眼见过他们一边有人与我们厮杀。一边有人在行这放血之刑。我也曾了解过其中因由。在他们地眼中。叛徒是不可以容忍地。所以处死他们是第一地事。别地都不重要…”

“哼,荒谬,我倒觉得这是在故弄玄虚!”赵当家此时冷哼插言。

“未必是故弄玄虚,他们这等行为其实因当还有一个因由,不过我要等确定了才知道。”蓝苍枫正说着,那小兄弟回来了:“蓝盟主,这院子里地每个墙下都有血痕,好多都冻住了。”

白衣闻言想起了自己先前在这院落墙角处见到的冻住地血滴子,心中也蒙上一丝诧异。

“这就对了。”蓝苍枫点点头:“各位,你们奇怪他们为什么不逃离,而是留在这里处死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要布下人鬼!”蓝苍枫说着指着那干尸说到:“以血狂尸,便是人鬼,以血为牢,便是地狱。”

众人闻言,立时语塞,脸色沉重,而白衣听闻,心中一凛,便说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魔教

?”他这么问并不是假意而为,而是真地好奇想知道根本不知人鬼,更不明白蓝盟主所说的意思,他知道地不过是容叔通知他要演场戏而已,对于人鬼他即便跟着魔教的人十年,也是根本不知的。

蓝盟主看了白衣一眼说到:“这是魔教秘术中的一门,蛊术。以血为蛊,可使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变成狂性大发的恶鬼,伤不以退,死不为惧,唯有终其命,才可停其狂性。”

“魔教这帮人真是惨无人道。为了让自己逃脱我们的剿灭,竟制作人鬼来挡,不知道这些死掉的人鬼究竟是魔教的人,还是这周边无辜的百姓!”郝大师此时神情激动的臭骂了起来:“哼,这帮魔教的妖孽,我誓要将他们杀个干净!”

白衣没有言语,十分安静的站在一边,但此刻他地内心却在翻涌着:究竟谁是恶人?

“各位,虽然我们深恶痛绝这些魔教妖孽,但此刻剿灭已果,我的意思,不如在这里,我们挖坑掩埋了这些人鬼的尸体,然后未免有瘟疫生,放火烧了这荒村可好?”蓝苍枫出言建议着。

“好啊,烧了这荒村,叫他们没有藏身之地!”郝大师说着人就出屋安排去了。蓝苍枫见状就要出屋,才是苍掌门却说到:“今次,我们这到底算不算剿了魔教余孽呢?”

蓝苍枫此时回身说到:“剿没剿的,大家心里有数,这次多少也让魔教有所受创,说来我们也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要我说还是白兄弟有本事给我们寻来了消息,要不然我们就是转上几个圈也得不到消息啊!”赵当家说着冲白衣一抱拳:“白兄弟,你小小年纪就能打探到消息,可见你爹手中地长春会早已在你手里有所掌控,以后我们大家可要指着你多打听些消息了。”

白衣嘴角一抽抬手还礼:“赵当家客气了,其实我还是那话,我的这些兄弟他们到底是不是长春会的人还不清楚,待我日后查清楚再说吧。”

“诶!白兄弟你太过谦虚了吧?”此时苍掌门一笑说到:“消息这东西也是靠地本事,我们这些人身在武林,却耳目奇差,以前都是靠的令尊的长春会给予消息。自从因着蓝盟主的那位的那些事这一闹腾,害得我们整个武林都没了耳目,更是早些年连长春会是否还健在都无从知晓。白兄弟口口声声说不知自己结实的兄弟是否是长春会的,在老夫看来这是你的谦逊之词。魔教妖孽行踪诡异,我们大家这些年都在一边寻找一边防范,蓝盟主多少因着曾和魔教中地人相熟一些,多少能知丝毫,而我们全然是没有头绪的。但今日,我等因着你的消息前来于此,虽未能大行剿灭之行,但却也逼得魔教用着人鬼之术而逃脱,可见我们确实袭到了他们的巢穴,想来也对魔教是一次痛击,兴许日后没了避所的魔教也会无处遁形,所以只凭这一点,白兄弟都是这次的大功臣,老夫不但要出言称赞,更是希望白兄弟不要在谦虚,而是带着你身后的长春会和我们武林重归于好,一起为江湖效力啊!”

白衣闻言看了蓝盟主一眼,而后冲苍掌门抱拳说到:“多谢苍掌门的夸奖,但在下不觉得我是有功之人。今日我不过有幸得到消息而已,是蓝盟主相邀地各位,是各位一起同仇敌忾才有的今日对魔教的痛击,若说功劳,我无,有功劳的是你们各位,你看,刚才若不是你们相救,只怕我已被魔教妖孽所围困,更是死于人鬼之手了。”

“白兄弟不骄不躁,有功而不居,有恩而谦卑,小小年纪就这般识大体真是难能可贵啊,哎,要不是你已经和蓝云结拜了,我都想结拜你小子为兄弟了!”赵当家说着拍了拍白衣的肩膀,但因白衣地身上沾染了不少鲜血,这一拍之下倒是弄了个满手红,众人相对一笑,赵当家更是接着说到:“你看,这好好地白衣变做血衣也是最好的证明,证明白兄弟刚才除魔人时多么地勇敢,想来刚才要不是白兄弟一声报仇大喝而入人鬼之中,只怕我们这些人一时都要被人鬼的气势所震慑啊,白兄弟,说来,更是多谢你了,是你们让我们大家能扭局势,而赢全局啊!”

众人立刻相应,纷纷对白衣抱拳行礼,好似全然都是白衣地功劳,而蓝苍枫此刻却似背景一般,有些尴尬的立在一边。

“蓝盟主,坑挖好了,咱们把他们都埋了吧!”大师一脸汗水地进了屋见众人对白衣抱拳,一愣之下也似明白过来,对着白衣就夸赞到:“好小子,我喜欢你的气概!要不是你还是个小子,还真有一代英豪的风范!”说完就看向蓝盟主:“蓝盟主,你说是吧?”

蓝苍枫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过,这里不是说话地地方,我们赶紧葬了他们,离开吧,来,把这具尸体也取下来葬了吧!”

第二十二章 欲离

人掩埋了尸首,在荒村内撒了些黄酒之后,便纷纷枫举着火把站在荒村前,口中念了一些投胎转世之类的话语后,便亲自点燃了大火,在一片火光冲天的时刻才上了马,和众人一起回往山庄。

火舌爬升,荒村发出最后的悲鸣,一片血染之地就这么淹没于火红之中。白衣回头看了看那片火海,闭眼扭头随众人而去。

一行人于天色就要放亮时回到了山庄,在安排了受伤的兄弟们接受医治后,众人便聚在议事厅内,纷纷议论起今夜的剿灭之事。蓝苍枫本意是接着今次的事,让蓝家不在成为众矢之的。而今日,蓝家的确解除了怀疑,但众人的目光却更多的放在了白衣的身上,一部分在意的是他身后的长春会,一部分在意的是他的能力。

蓝苍枫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赞扬并不出声,他早有心里准备白衣会因此而崭露头角,只是未料到白衣得到的好处远大于自己的蓝家,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不该早早说出他身后的长春会。在听的众人越说越来劲的时候,他终于咳嗽了一声起身说到:“众位都说的不错,今日我们能给魔教以痛击,全赖白贤侄这宝贵的消息,但老夫更觉得今日的功劳在于各位!若不是各位联手齐心,我们只凭一个消息,也不能给魔教如此大的打击,相信今夜一场打斗之后,魔教余孽损失惨重,每个一年半载只怕也缓不过气来。所以今日的功劳决不在个人,而是大家的齐心协力!”

蓝苍枫的话语得到了赞同,大家彼此之间都抱拳行礼以作感谢,蓝苍枫此时一脸笑容地说到:“说来很久没有这般痛快了,不如晚上老夫设宴于醉兴楼款待大家,一来是为我们痛击魔教余孽而庆功,二来也为我们的二十年后再携手合作做个见证,我们武林也该团结一心同仇敌忾了,各位放心,今后老夫一定会和大家团结起来,捣毁魔教!”

众人点头成是,大都唏嘘在二十年前的合作上,一时也无人纠结于夸奖白衣了。

闲扯了几句之后,蓝苍枫便说到:“好了,咱们一夜打斗,应是都累了,老夫以叫家丁安排好客房,并配以一点茶果米汤,大家略略用点就好生休息,晚上咱们再痛饮一番,来个不醉不归!”

众人应了散了,但白衣和蓝云则被蓝苍枫叫住留下,而后他走到门口见宾客走远,便关上了门,转身笑对白衣说到:“白贤侄,恭喜你啊!”

白衣眨巴了一下眼睛:“恭喜?蓝盟主不会因着大家都关注我身后地长春会而生气,认为是怠慢了你蓝家,而故意出言揶揄在下吧?”

“老夫可没那么小的气量,我是真心道贺,今日一场厮杀,你的消息固然重要,但你在人鬼之中出手快,狠,精,众人是都看的到的,相信大家都明白,武林中将多出一位心志坚韧,出手利索的新人,咱们江湖之中有了心血,势必武林也该有个新气象了。”

“蓝盟主若是夸在下。那在下就接下了。

“自然要接。你当之无愧啊!”蓝盟主笑了笑。继续说到:“不过。你既然要在武林中创出一番事业。只有次一个好头是不够地。你也看到了。众人都注意到你身后地长春会。不知道白贤侄你有何打算?可需要老夫出手。为你寻地长春会地…”

“蓝盟主。长春会地事。我想自己解决。您地好意在下心领了。您也说过。昔年因着您府上地纠葛。长春会以于武林反目。虽不至于成仇。但也形同陌路。而今在下得到消息。还未知是巧合。还是长春会有意捧我。您贸然地插手进来。虽是帮小侄。却不见地会得到好名声。不知情地也许会猜测您有借帮我寻长春会地名义而插手长春会内部地野心。您是个光明磊落地侠义之人。纵然您君心坦荡荡。但也许小心人言可畏啊!”

白衣地一番话。句句在理。蓝苍枫听他讲出便明白白衣也是早有防备。此前不说不让自己插手地话。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早有打算。知道多说无益。当下也不再争执。而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好吧。既然白贤侄这般替我打算。我也不好插手。如你所言。免得以为是老夫有野心。不过老夫还着有点野心。那就是希望长春会重回江湖。于武林再携手。这一点白贤侄可要明白啊?”

“这个在下清楚。若我背后真有长春会在帮我。我也势必会为两方合作。尽力劝和。”白衣说着抱了拳。

“恩,白贤侄能识大体,老夫就放心了,好了,你快也回去换下这一身血衣,好好沐浴休憩吧,晚上我们再饮酒啊!”蓝苍枫说完就欲喊家丁为白衣引路,而白衣却伸手相止

“蓝盟主,在下有个想法。”

“白贤侄还有事?”

“蓝盟主,在下打算待补眠起来就离开无忧山庄…”

“白贤弟,你要离开?”蓝云大惊:“怎么?可是我蓝家有招待不周之处?”

“大哥,您想多了,我说的离开,并不是脱离地意思。”白衣忙解释到:“我的意思是想着稍后我离开无忧山庄几日而已。说来惭愧,当日大和尚救我,高人教我,可我自闯荡于江湖多年,却不曾去看过大和尚,也不曾回去看过高人。一个救我又叹我满身牵扯红尘孽缘,一个虽不当我为徒,不愿我称他为师,但却教诲我多年,两位都是我的恩人,如今我踏足武林,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一来知会一声叫他们知道我不在江湖上瞎闯,而是归在武林正义之中,做一些正事,不辱没了他们相救的情谊;二来,也想借着他们为由头,打听一下关于长春会的事,我想着从他们身上查下去,总好过我直接对着兄弟们问他们的好,您看呢?”

“白贤侄地想法不错,只不过何必这么急呢?”蓝苍枫捋了下胡子。

“我从来都是性情中人,想到什么是什么,刚刚众人一夸我,我就觉得我该去了,一个是不辜负大家投在我身上的希望,再一个,我早些离开,众人不会关注于我,也自会看到蓝家地辛苦,也好让蓝盟主这次不是白费心力啊!”

白衣此番话说的很直白,惹得蓝苍枫于他直视,而这一直视,蓝苍枫只觉得心中猛然一跳有些许异样,而蓝云则看着白衣感叹到:“白贤弟借口离去,竟是为愚兄打算,我,我真是…”

“大哥莫说什么感动地话语,你我结拜为兄弟的时候,我就说地清楚,你我各有所图,我所图得到,也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啊!这世间并不是个干净的世间,我更不是什么圣人贤人,在下是怎样的也无需在两位面前假装,直言相告,来的更痛快,我们也更好相处,免得猜忌!您说是吗?蓝盟主!”

蓝苍枫听的白衣的言语,明白这小子是想告诉自己少些猜忌,他此时笑笑说到:“既然白贤侄有自己的打算,老夫就不干涉了,随你,不知你此行带不带上你的兄弟们?”

“我不过回去查访,不必带上他们。他们留在无忧山庄,若你们需要也可差遣,反正他们都知道蓝云是我大哥!”白衣说着拍了下蓝云的肩膀。

“白贤弟你放心,我会当他们是自家兄弟的!”蓝云赶忙说到。

“有大哥在,我绝对放心。

”白衣说着看向蓝盟主:“既如此,那小侄就先告辞了,一会补眠起来,也就自去了。”

“好。”蓝苍枫点点头,对白衣说到:“在你告辞之时,老夫有句话对你说:有时猜忌也不过为了大局,并不代表不看重于你。”

“我知,蓝盟主是武林盟主看的是大局,查访什么的,自是应该,尤其我这个被大家都认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来查查也是应该,只不过,我希望你们查归查,但不要永无止境。好了,在下告辞。”白衣说完也不等蓝盟主说话,就转身大步离去了。

“爹…”

“哼,想告诉老夫早点查清吗?但你可知道识人不看一时啊?云儿,纵然我们尚未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依然要小心为上,还是要细细地查。”

“这个我知道,可是他离开山庄,我们在他的兄弟中查问,这不大好吧?未免有失光明磊落…”

“你担心什么?人家大方的都走了,摆明了腾出地方叫你好好查,那你就查啦!你总不会因为他这般大方,你反而不查了吧?小心人家以退为进,知道吗?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知道了,爹!”蓝云低头应了。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他们两个一定很担心了,洗了这身的血再过去吧。”蓝苍枫说完冲蓝云摆了手,蓝云应了也就出去了。

当蓝云走后,蓝苍枫略一思索便叫来家丁吩咐到:“排两个人暗中跟随白公子,看看他拜会的是什么人,又都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总之要细细地记下来,报于我,还有,寻两个轻功最好的。白公子的功夫只怕比表现出来的好,还是仔细点!”

“是,老爷!”家丁应着去了,蓝苍枫一脸沉色地口中喃语:“白衣,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还有,你那双眼,为何我仔细瞧来,竟觉得不安?你出手的功夫,如此快狠准,我倒很想知道教你的那位高人是谁?会否是故人?”

第二十三章 涌动

走了下人,小心的插上门栓,白衣在屏风之后脱下了血染红的衣裳。

红,带着浓烈的血腥与结成冰的坚硬告诉着她刚次的那一场杀戮是多么的真实。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唇角微微勾起,她笑了:原来现在的我,手握着别人的生死,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丫头了。

脱掉亵衣,解开缠胸的步,她坐于热水中,一边为自己擦洗,一边想着其后的安排,她有很多要做的,有的是以为容叔的安排,有的是因为外公他们的需要,也有的是为自己,因为在那一场杀戮中,她忽然发现当自己快意的用鞭子结束一个个生命的时候,她竟有一种快意,好似那些积压在心中的怨恨都能消失。

如果,如果我把所有知道我和羽身份的人都杀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和羽在一起?我依然是长公主乐长宁,而他,蓝家的三子,我们在一起,没有乱伦,没有什么身份差异,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不是吗?

她的心思开始翻滚,她的内心开始涌动,她一边撩着水往身上泼,一边脸上洋溢起诡异的笑,突然,一长串的脚步声入了她的耳,她刹时打了个颤抖,稳住了心神,待听清楚那是一个下人从这里路过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回想起刚才自己想的是什么,不由的内心打了个抖:我,我怎么也起了杀戮之心?

她有些不安的想到了她娘发病时的模样,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也有了魔兆。

可是我不是大功告成了吗?外公与娘还有容叔都给我护法,我并未走火入魔啊,为何我的内心会涌上强烈的杀戮之意呢?不行,我一定要问问容叔,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便准备起身,却眼扫到木桶边上那一地散落的衣裳与白布。

亵衣带红,外衣呈血,白布落霞,它们散乱在地上,这一切是那么地熟悉,在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如同昨日。她低头看看那木桶里的水,融了血丝地水微微泛红,就如同那夜,融了他的血。

霎那间,她地心底被触动,霎那间,她就觉得心痛不已。

羽,你,你还好吗?如今的你,在哪里啊?为何我怎么打探也找不到你的消息?

心念已痛。泪便流出。那泪并未顺着脸颊滑下。而是慢慢地在眼睑之下渗进了粘帖在她肌肤之上地人皮面具之中。

渐渐地双眼周围地刺痒。让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起身擦抹了身子。将那渗入了星点血水地白布裹胸之后。她便跑到了镜前。

镜中地自己眼睑之下地面具已经脱离。这让她看起来十分怪异。急忙地翻出一点备用地药水凑合着粘好了面具。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不行。不能留到下午了。万一面具出现纰漏。或是我被人发现易容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鱼肚白了。

看来。我现在就要走!她心中做了决定。也不在休息。赶紧换了身衣裳就要出门离去。可才出了屋门却注意到前方有人影如风般闪过。

心中一动。她便要追那身影而去。不过她没有尽全力去追。她怕是蓝盟主故意布下人来试探于她。于是。几番假意地翻身落地。待于空中腾身时看清楚那人是月君心时。她便假意未曾追到。返身回了梅林。

君心难道还是和那时一样,去哪儿都是用神行术的吗?她心中想着,脸上笑笑,便抬头看着周边的梅花。

“花儿啊,你们好好地开,待我几日后归来的时候,你们可不要落了个干净!”她轻声说着,便决定离开,忽然想到出发前与蓝云说到地那朵冰凌中的梅花,便心念一动,去往那株树下,找寻那朵梅花。

“让我找找,你可还在?我要记得你的样子,等我回来的时候看看你还在不在?会否坠落…”她口中念着,寻到了那枝桠,看到了那朵冰凌梅花,依旧的美艳于冰凌中,永远的保持着不变地美丽。

她对着那花笑笑,想记住花的姿态便离开,却忽然双眼圆睁紧盯着那花,有些难以置信般的揉了眼。一揉之下想起了脸上的面具,又有所担心的用手抚平,但眼却盯着那花,心中砰砰直跳:他干嘛要这么做?

她眼扫了下周围,没有人。动手将那花枝扯近,她看着那朵梅花,于冰凌中她依然地美,可是却偏偏于枝桠相接的地方竟有一根头发缠绕于上,此时也冻在冰内。

好好地,怎么会有一根头发缠上去?还是一根紫发?难道是容叔听了我和蓝云地话语闲的没事做?

她正思索间,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当下便出手化冰,将那朵被发丝栓在枝桠地花朵连带那根长长地紫发都取了下来收进了袖袋中。

“白贤弟,你不好好休息,于这梅林中做什么?”蓝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哦,我啊,忙着偷花。”白衣略低了头,伸手摘了只花于背后扬了扬,便扔进了袖子。

“偷花?白贤弟何出此言啊?”蓝云终于走到她身后拍了她一下。

“我马上要离开,但是我又很喜欢这梅花,只好动手偷两朵了。”说着她借着忙于

未回身与蓝云相视。

“你不过离开几日而已,快别糟蹋我这梅花了。来,这个给你。”蓝云此时转到了她地身边,伸手递过来一个钱袋。

白衣愣住,眼看着钱袋说到:“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要回去看看你的两位恩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吧,这些钱给你,是要你给两位恩人买些礼物或是添置些用品的,回去一趟总要有所表示,不能是空空地一句话就可以了的。”蓝云说这就示意他接下钱袋。

“大哥这么体贴?是蓝盟主的意思?”

“不,是你嫂子的意思,她说咱们这些男人出门在外,在怎么也不懂体贴,回去一趟看看两位,怎么也跟回去看自己的父母一样,就算父母只求儿女平安,但自己回家总不能空着两手。”蓝云说着抓了白衣地手,一把将钱袋放在她手中:“拿好吧,本来我是打算等你出门的时候再给你,可你嫂子说还是早点送过来的好,万一白兄弟走的早可就不好了,我就只好过来了,来地时候我还想着会不会你都睡下了,那晓得,你倒在这里偷我的花,好了,你偷完了就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诶,你眼睛怎么了?”蓝云本已转身打算离开,可恰好此时挥手说欲再见时正好对上白衣投来感激的一眼,当下一愣,便随口问到。

“啊?我的眼睛?怎么了?”白衣脸色一变,有些紧张地伸手抚摸眼睑处,十分担心是不是刚才揉眼导致出了问题。

“也没什么,好像就是眼睛有点,有点不对…”蓝云挠头描述不出,他只觉得那里有点怪怪地,好似他双眼微肿了一样。

“哦,可能一夜未睡所致吧,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白衣赶紧手指蓝云的眼睛。

蓝云闻言果然揉了自己的眼:“那就赶紧休息去吧。”说完一摆手倒是走了。

白衣看着蓝云的背影远去,赶紧回屋重新弄了下面具,便急忙离开了无忧山庄。护庄的虽很诧异,但知道他要离庄,也不敢多话,便开了大门送了他出来。

“我这就先告辞了,等你家老爷睡起来了,就说一声白衣寻果心切先去了就是了。”白衣对着护院的一交代,翻身上马便离开了庄园山头。

一路飞奔纵马到了京城中,正赶上早集市,人头攒动,当下他便把马寄存到一家车马行,在人群中左挤右挤,躲进了一家茶铺之中,眼扫着那些闹市中地人,直到看见两个探着脑袋边挤边张望的人过去后,他将蓝云给的钱袋打开,拿出了一锭银子丢给了茶铺老板:“可有后门借过?”

茶老板立刻点头,领着她去了。带从后门出去后,她纵身越上屋檐,施展神行术,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于街头。

而此时云水坊正门处,龟公正取着灯笼,一些客人也被妓奴们送了出来,偏偏一位白衣公子这个时候走到楼前,对那龟公说到:“小子,去给你家妈妈说,爷要点月娥姑娘的场。”

龟公闻言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他提着灯笼爬下来对白衣说到:“爷,您别逗了,这个时候哪家青楼不接客的,你要点场,最早也要是下午,像月娥姑娘这些红牌那都是晚上,若是您要姑娘出堂,那也请过了正午了再来,这个时候妈妈姑娘地可都在补眠呢,没法接客!”

白衣闻言什么也不说,只把钱袋拿出来,将里面的银子一锭一锭地往那龟公手上摞。

钱袋里虽有银两,但也不多,不过是一百两银子罢了,待白衣将剩下地九个银锭都摞在龟公手里的时候,他将钱袋往空中倒了倒:“看见没,钱可都给你了,赶紧给我知会你们当家妈妈去,爷就要这个时候点场。”

龟公一见这气势,九十两银子点个姑娘的场,哪里敢怠慢,一边迎了白衣进屋喝茶,一边赶紧去后堂请示云妈妈去了。毕竟清早点场有违这行规矩,虽然见钱眼开,但他一个龟公倒不敢擅做主张。

很快云妈妈出来了,一瞧见是白衣,忙是客气的迎了上来:“呦是白公子啊,您怎么大清早的来了?”

“爷想你们月娥姑娘了呗?”

“可那也没大清早的就…”

“少废话,银子可给了,爷一会还要上路忙事去,怎么也要去之前瞧瞧她。”

“这样啊,那,那老身给您安排去。”

“要安排个上好地房,爷我昨个一夜没睡可累坏了,等下爷就要睡在那温柔乡里,好好地养足了精神。”白衣说着就起身。云妈妈立刻会意:“那爷就宿在我们院后吧,雅间给您打开一间也就是了。”说完便看了龟公一眼:“去,领着白公子宿在后院二楼香阁里吧,再叫月娥姑娘到后院里伺候。”

龟公说着领了白衣去了后院,云妈妈对着身边的人说到:“

“都给我记住,这行怎么也没早场一说,你们就别多嘴在前院里提了,免得以后都玩早场,那姑娘们可就没的消停了。”说罢也就转身入了后堂,但却是在管上院门后,往别处去了。

第二十四章 太子

衣入了雅间,当龟公退去后,他自躺于床榻上休息,夫,月娥就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