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停了会儿才回答她,“知不知道叫我上去意味着什么?”

“知道。”她说,“我们以前就做过。”

感觉苏南的手臂用力地收了她一下,他说:“陪我去买包烟。”

方圆抬起脸看他,“现在哪里还有店开门的?”

“你们小区门口就有一家。”

方圆半信半疑,任他牵着手向小区门口走去,到了外面,左右看看,除了那家二十四小时药店,那还还有店开着?她正要对苏南说买不到烟了,苏南却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向药店走去。

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他根本不是来买烟的。

果然不一会儿,苏南手里握着个小盒子出来了,她脸烧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没有这个也可以的。”

苏南牵着她往回走,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可不想让你当未婚妈妈。”

她脚步滞了滞,“未婚妈妈也没什么不好。”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苏南却听得很清楚,他回身看向她,“…想当妈妈?”她不作声,苏南又说:“那你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

她站着不动,只看着他。

苏南也不动,久久地望着她,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快走!我等不及了,这一盒有十二个,不知到明天早上,我们能不能用完?”

十二个太多,是不大可能用完的。后来她学着帮他戴,只是看苏南戴的时候很容易,一搓就上去了,可到了她手里,却只停在半截。她背上出了层细汗,手忙脚乱的,那套子却就是戴不好。

手指上让她脸红心跳的东西颤抖了一下,苏南终于忍不住了,把她一板,放倒在自己的臂弯里,两只手交握在她胸前,揉捏着,吻住她,又用腿把她紧紧地绑着,她动弹不了,胸口酥麻又胀疼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遍她全身,她脚趾都绷紧了,身子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只是挣不脱,苏南的一只手臂就桎梏了她,嘴又被他堵着,还不让她出声。

她只能拼命扭着,试图拔开在她胸前揉搓的手。

终于像感觉把她折磨够了似地,苏南松开了她,她大口喘着气,全身绷得笔直,又像绵软无力,苏南直起身,说着:“笨蛋,学着点!”手指一撸,套子已戴好了,俯身压住她,也不顾她是不是做好了准备,就直刺了进来。

方圆低呼一声,嘴旋即又被堵住。苏南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着,用着各种方式,一遍又一遍,两人像在品尝一顿等待已久的盛宴,这样纵情,只是因为盛宴像昙花一现,而下一次,不知道在哪里,又会是在,什么时候。

早上她先醒了,苏南还睡得很香甜,她轻轻地把他的手从身上搬开,坐起身,她看着枕上的男人。过了片刻,她俯□仔细查看他的脑袋,他的头发不长,但是又密又黑,她轻轻地用手扒着,想找到他原来的刀口。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了,苏南睁开了眼,懒懒的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她顿了顿,“看你有没有头皮屑。”

“有吗?”

“有,好多,白花花的,你怎么洗头的?”

苏南抬眼看向她,“那今天你帮我洗。”说完抱起她就向浴室走去。

等两人穿好衣服坐在餐桌边,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她的手机上有好几条短信,是林姐和阮星问她为什么没上班,她低着头正在想怎么回答,苏南说:“你干脆请两天假吧,跟我回一趟老家,去看看我舅舅。”

最后还是吴锡帮她向林姐请的假,当天下午她就跟着苏南回了Y市,还是一行四人,司机,吴锡,和他们俩。

黎佳接到电话惊喜异常,早早地就在小镇入口处等他们。

苏南舅舅五十多岁,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居民,见到苏南话不多,苏南叫“舅舅”,他低下头,半天才抬起来,把苏南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转身就进了厨房去做菜。

反倒是他舅妈,拉着苏南问长问短,她说的是本地方言,方圆听不太懂,苏南一开始愣了愣,但没过一会儿,也用本地话和他舅妈对答着。

那天晚上,苏南留在了舅舅家,方圆跟着吴锡和司机住在了两年前住过的那家小旅馆里。

第二天上午,苏南在舅舅一家的陪同下去给外公上了香,不想惊动镇上的其他人,中午他们就想悄悄地离开。告别了苏南舅舅一家,四人上了车,吴锡回头对苏南说:“你老家,现在我比你熟悉,你知道你老家最美的地方在哪里吗?”

苏南看着他,“在哪里?”

吴锡神秘地笑,“我带你去。”说着,向方圆眨眨眼。

方圆会心地一笑。

看见那个宽阔的江面,苏南也被震惊了一下,吴锡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你老家很美吧,江面宽得和海一样。”

是个不晴不阴的天气,太阳无力地悬在头顶,苏南在堤坝上站着,迎着猎猎的寒风,仿佛随意地说着:“是很美,下次要是我再忘记了,吴锡,你记得要再带我来。”

一句话,让周围的空气更寒冷。

吴锡怔了几秒,说道:“我不陪你去美国,等你一出国,我就换工作。”

苏南笑笑,牵起方圆的手,说:“陪我走一走。”

江风呼呼地吹着,他们迎风走着,呼吸都像困难。走出很远,吴锡和司机变成了身后堤坝上的背景,苏南把她拥在了怀里。

“等我回来。”他又说。

“我带你去看全世界最美的美景。我失明的时候一直在想,那天我要是复明了,我一定要去全世界最美的地方看一看。有人说沙哈拉的日落美得让人窒息,我看过照片,真的金光万丈,美得就像梦境;还有喜马拉雅山,要从尼泊尔那边看,我也看过照片,就像蓝色的冰晶世界一样;还有很多地方,我只记住了几个,美国的大峡谷 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好望角,北极光,对了,还有秦始皇的兵马俑…”

他吻着她的头发,“你等我回来,到时候我都带你去看。”

方圆潮湿着眼睛,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没写出来…超级忐忑的发这一章,等下还要修改一下。发了再说吧…唉。其实还想改改的…==========这里对楠竹的脑瘤做个说明:我是在网上查的资料,车祸不会造成直接的脑部肿瘤,但有可能是促进脑肿瘤的潜在因素。要证实两者之间的关系,要考量的因素很多,比如:脑外伤与肿瘤的发生间隔时间必须超过一年以上,时间越长,越能证明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还有,要发生在相同的部位,患者之前的身体必须是健康的,受伤以后脑部伤情严重并且能够恢复…等等等等,还有好几条,都是学术用语,我就不一一搬来了。===还有失忆:大家可以鄙视我。⊙﹏⊙b汗…这里我要说的是失忆的人到底能记得什么=====我也是网上查的资料,简单的说几句:1, 失忆者对一些东西,如自己的名字或日常事物的称谓或某个名称等等,特别是一些已掌握的技能如骑自行车,游泳等是不会忘记的。2, 脑部受到重击而对以前的事情失去记忆,但经过很长一段时期后,自己会慢慢记起来;还有可能由于偶然的事故,他或她,又再次受到脑部重击,结果,失忆症居然痊愈了。巴拉巴拉。============

49 不能答应

苏南走了。

吴锡说得那样绝情,可最后还是跟着苏南一起出国了。方圆没有去机场送他们,苏南是从她这里出发的,吃了她做的简易早餐,白粥搭榨菜,一个煎鸡蛋,司机开着车来接他,她甚至都没有下楼,只是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他走掉。

看着他拉开车门,看着他抬起脸对着她一回眸。他的脸扬起来的时候,蒙了点淡淡的冬日晨曦,很不真实,看着很虚晃,在那样一种景况里。

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苏南始终在微笑,她又怎么能落泪呢?

甚至她就背着包上班去了。等电梯的时候,大堂里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给他让道。她在苏泰上了两年多的班,遇见苏天佑的机会却是极少的,她和几个人站在一起,看了他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她又见到了他。接到Anne的电话时,她有点不相信,其实她早就有那种觉悟的,从和失忆的苏南重新开始以后,她就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她和苏天佑会有一次面对面的。

只是想不到来得这么快,苏南前脚走,他爷爷就找来了。

老爷子在苏南的办公室等她,拄着拐杖,坐在会客桌后,见她进来,就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她礼貌地说:“不用了,苏董你有话就请说吧。”

Anne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苏天佑看着她,方圆迎视着他的目光,老爷子说:“你好像知道我要和你谈什么。”

她平静地答了声“是”。

老爷子也开门见山,“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离开苏泰,也离开苏南,你能答应吗?”

饶是她早有思想准备,心里还是抽了一下,她尽力让自己脸上不要表现出来。

“我马上辞职,但是离开苏南,我不能答应你,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我离开他,只能是因为我们不相爱了。”

老爷子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几个月前,你一到苏南的身边我就知道了,但我并没有阻止。作为一个失败的爷爷,经历了孙子的死里逃生,我不想再干涉他的私生活了。苏南再次爱上你,我不觉得意外,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太危险了,你又一次让他为你冒险,闯红灯,开飞车,上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但再次发生,我就不能再容忍了。我不能让我孙子生活在一个随时会让他疯狂的女人身边,我这样说,不知你听懂了没有?”

方圆觉得有泪意在上涌,她抿紧唇,拼命忍着。

“他愿意为你疯狂,这当然不能全怪你。但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八十五岁,不知道那天就会闭眼的老人的心情。我一辈子为了苏泰在尽心尽力,对自己的子女一向很无情,也许是对我的报应,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于驾驶飞机,一个死于赛车,留给我两个孙子,两个孙子又都出了车祸,苏南的大哥半身瘫痪,大小便都要依靠别人,两年前他离了婚,之后出了国他就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老爷子的声音有点颤抖,“只有我活得健康,苏南现在又要动手术,我给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只剩苏南这一个希望了。你不愿意离开他,我也理解。方小姐,我们能不能各退一步,达成个协议。”

老爷子停顿了一下,“要是苏南手术以后还记得你,还是爱着你,那今天就当我没有和你谈过话;可是,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他又忘记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放过他?”

苏天佑站了起来,杵着拐杖,紧紧地盯着她。

方圆和他对视着,唇越抿越紧,过了许久,她才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还会出现在他的面前,除非他根本不认得我,永远地忘了我。”

十分钟以后她回到了十楼,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坐了片刻,她起身去了林姐的办公室。

林姐一向镇定,只问她,“为什么要辞职?”

她扯一个笑容,“想换个环境,去个不被你压迫的地方,说不定我很快就出人头地了。”

林姐瞪她一眼,“找到下家了?”

“没有。”她坦率地笑着答。

林姐盯着她脸看了半天,然后平静地问她,“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地方?”除了孔灰,林姐大约是最懂她的人了,她从来不问她为什么,可却总是像什么都知道似地。

到中午吃饭时间,她要辞职的消息已传遍了全公司,一堆人围着她问理由,阮星和唐糖一脸不舍的样子,她笑:“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可惜晚了!”唐糖抱着她做挤眼泪的表情,她趁机敲竹杠,“请我吃饭!”

几个要好的同事真的在员工餐厅要了个小包间,大家凑份子给她送别。

吃过饭以后她就收拾东西,下午把工作交接完,和同事一一告别,四点多她就回到了家里。

脱了外衣往床上一躺,她睁着大眼瞪着天花板。

晚饭也没有吃,她也不觉着饿,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屋里一片漆黑,她就想这样睡过去的,突然却听到门锁“唭唭咔咔” 转动的声音。

除了孔灰,再不会有旁人。可她还是产生了一丝幻想,会不会是苏南?但旋即她又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是苏南,他大概已经到美国了,再说,就算他没出国,他也没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啊。

她爬起来,开了灯走出房间,果然是孔灰,正在门口换鞋,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像是餐馆的外卖,见她出来,孔灰就说:“这么早就睡了?黑灯瞎火的,我来找你喝酒的。”

她揣摩着孔灰应该不可能知道她辞职的事情,她也不能提,免得传到吴锡的耳朵里,让苏南担心,所以她只说:“来安慰我的?”

孔灰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一边把外卖餐盒往茶几上摆,一边说:“安慰你?我是来安慰我自己的。”说着话,她指挥她,“去拿两双筷子来,你这还有酒吧?我记得上次的干红还剩了半瓶的。”

她去厨房把酒和杯子碗筷拿了出来,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孔灰已捻起一块牛肉丢进了嘴里。

“吴锡个王八蛋,把兄弟看得比老婆孩子还重要,说走就走了,装出很爱我和蒜瓣的样子,其实我看他最爱的,是苏南,根本就不是我们娘儿俩。”

方圆正在给她斟酒,听着这话就斜了她一眼,“你真能瞎掰!”

孔灰端起酒杯,“我瞎掰?你难道不觉得吗?他为了苏南,什么事都可以做。”

方圆莞尔,“你吃醋了?”

孔灰一口承认,“对,我吃醋了,干脆让他们俩凑成一对,我们乐得省心。”

她噗一声笑出来,手里的杯子抖了抖,酒红色的液体晃动着,她低下头啜了一口。

没吃晚饭,腹中空空的,酒一入喉,便像火舌似地,一路向胃里烧去,燎得她整个胸口都痛了起来。分明是葡萄酒,却也有这样的热力,她眸子上蒙了层水汽,举着杯子对孔灰说:“喝!”

孔灰看着她,“怎么一下就变了个脸?看来苏南又把你害得不轻。”转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样的东西递给她,“这房子以后是你的了,你不用给我交租金了。这是转让合同,苏南从我手里把它买了下来,你只要签字,跟我去办个手续就可以了。”

她接过合同,翻了翻,愣了半晌,转头却把合同往沙发上一丢,又端起杯子,“喝酒!”

孔灰不动,“你什么意思?不想要?”

她闷一口酒,没作声,孔灰已开始劝她,“你不要死脑筋!苏南不是许云谦,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随便在那个指甲缝里抠一点都比这多,他是想让你有个安身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你们将来会怎么样,但是,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傻到不要…”

她抿着嘴里的酒,抬起头,“谁说我不要了?”

孔灰一下笑起来,“我真怕你死脑筋,讲什么原则,说他是他,你是你的。你为苏南耗了这么多年,要他一个几十平方米的房子,也不算过分。”

她低着头嗤嗤笑,“看来傍上一个有钱男人真是不吃亏。”说完却话锋一转,脸上已没了笑容,“那哪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一下,过完户,我就把这房子卖了。”

孔灰吃了一惊,声音立刻拔高了,“卖了?你为什么要卖掉它?”

她瞅着杯子里的酒,“我想去找他,没钱,怎么出去啊?”

孔灰顿时张着嘴望着她,“你认真的?”

她点头,“认真的。”

孔灰像突然想到了似的,“那你为什么不跟着苏南一起出去?”

“我没护照,又没签证,短时间之内那办得下来,再说…苏南也没说让我跟他走。”

“他为什么不带你走?他把吴锡都带走了。”孔灰仿佛很不满。

她转头望着孔灰笑,眸子里染了些酒意,“吴锡不会离开你们多久的,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肯定会把你和蒜瓣接出去的。”

也许这就是苏南不说带她走的原因,他大约,不想让她看见他动完手术后无知无助的样子。如果真像医生说的那样,手术又会损伤他的记忆神经,那么,短期之内,他是回不来了。

她不想坐着干等,就像她给苏天佑的回答,她要出现在苏南的面前,不论他记不记得她,她都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一章少了点,但是,快完结了。我会尽快尽快的…我也想尽快写完的。o(╯□╰)o。

50你要听好

一年以后。

美国加州洛杉矶的某个高尚住宅区,一幢简约传统的小别墅里,苏南来看望行动不便的大哥。

哥俩在书房里聊天,说了会儿闲话,苏北拿起膝上的书,苏南一见,便扶着额,愁眉苦脸道:“今天可不可以只聊天,不上课?”

苏北笑,“不行!这是爷爷交代的任务。”

苏南无奈地妥协,“今天讲什么?”

“中国历史。”

苏南松一口气,“还好,不是枯燥的管理学,要不我又会睡着的。”

兄弟俩正在说笑,书房的门上传来几下叩击声,苏北喊了声“进来”,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是Green,苏北的亚裔看护,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

她走到茶几边把茶放下,然后抬起头和苏南打招呼,“你好多天没来了。”

苏南微笑,“怕我大哥折磨我,所以不敢来。”

Green笑,转身看向苏北,“老板,我要走了。”

苏北脸上似有惋惜的神情,“现在就走吗?”

Green 点一下头,“是,我约了朋友回国前见一面的,她正在等我。”

“那祝你回国一路顺风,我不送你了。”苏北转过脸,“苏南,你帮我送一下Green,她要走了。”

苏南从他们的对话中已听出了原委,他站起身,Green看向他,两人目光一触,她停了几秒才弯起唇角,“谢谢。”浅浅的一声,并不故作推辞。

苏南把她送出书房,在楼梯口和她道别,看着她在管家和司机的陪同下走出大门,不到一分钟他回到了书房。

“她怎么没来多久就要回国?我还以为你总算找了个不错的看护,人长得漂亮,又是国内来的,还很有教养,能陪你聊聊天解解闷的。”

“她的签证到期了,她持的是旅游签证,只有几个月时间。”

“旅游签证?”苏南很惊讶,“旅游签证是不能打工的。”

“是啊,她给我道歉,请我原谅,我看她说的真诚,又觉得她人不错,就没追究,我本来就有两个看护,少她一个也不要紧。”

苏北说着,把轮椅转向窗户,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见大门口的Green正在把旅行包往车后箱里放,合上车后盖,她侧转脸望向二楼他们的窗户。

加州的阳光很好,半间屋子都徜徉在明亮的光线里,苏北举起手向她摇着,苏南在他身后站着,而Green,亦站在阳光底下,望着他们。

她没有笑,脸上看不太清是什么表情,只是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