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组里的员工见到空荡荡的四组工作间还有陆慈一个人影,忍不住走到她的面前问了一句:“陆慈,你没有和你组里出去?”

她一个人在这工作区间,其他同事都能够猜到她大概是被组里孤立了,一想到她之前与钱设计师的口角,有些不免有点看戏的成分在里头,连问候都显得有些冷嘲热讽,而有些则是眼里颇具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不知道一切的陆慈自然是没有听出来,她只是照例抬起头来,有些懵懂的反问了一句:“出去?”

那员工见她一脸不知的模样,也不想多嘴,耸了耸肩就回到了她的位置上。被问到的陆慈虽说仍然是一头雾水,但是她已经能够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

正在这时候,项琛快速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紧蹙眉头的陆慈。

刚要朝她走近,却忽的看到她周围空荡荡的,心里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是何事。他顿了顿,走到陆

慈的桌子边,低头看到摆在一旁的工程预算,还有那一大叠项目的草方案,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项目的方案都没有最终确定,就让她来预算?而且还是这么一笔大单子…

“陆慈。”只见他轻叩了一下她的桌面,面目柔和的看着她扬起一个笑容。回过神来的陆慈见到是项琛,也是回个笑容当回应。

“现在有时间吗?”迎着她的视线他问道。

陆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想着也快完事不差这一丁半点的,心里大概想着项琛找自己应该是家装小组的事情,本来早就应该正式商讨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拖到了现在。于是她点了点头,跟在了项琛的身后。

只见他来到他自己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个东西之后就转过身。直到两人走到公司的大门口,陆慈才疑惑的问道:“我们,是去哪?”

项琛脸上略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回过头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车方向快速走:“带你翘班。”陆慈被动的拉着疾步快走,不懂他的意思,当到达他车旁边的时候陆慈才端正神色认真的问道:“项琛,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离开公司,况且我还有预算没有…”

“预算?”他的脸上浮过一丝无奈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敲了下陆慈的脑袋替她纠正:“你那是做无用功,你难道还看不出梁组长是在逗你吗?最终方案都没有确定你做什么预算?”

一时之间没有消化项琛的话,况且那预算是今天早上梁组长径直给自己的任务,方案还没有确定?那么…还有梁组长逗自己?为何…

她还没有想完,思路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断,来人,正是温启年。

温启年不知道陆慈没有来的原因,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就是她上班的日子。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调转车头来尔本接她,却遇上她与项琛看似亲昵的一幕。尽管他知道两人并无关系,但是因为她是陆慈,所以他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看到项琛那小子居然不分尊卑的用手去敲她的脑袋,好歹陆慈也比他大个几岁,就这么自然的敲脑袋真的没关系吗?

他从车上下来,径直的就走到两人的身边开口打断了陆慈的思路:“项琛。”但是他开口唤的不是陆慈,而是项琛。

项琛见到温启年居然过来了,还一脸不可思议的揶揄了下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温启年随着四组一起出去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就是一个小时之前他还亲眼见到温启年的车朝目的出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是温启年,陆慈下意识的低下头,别开自己的视线。忽然瞥到自己的手还被项琛拽在手里,有些慌乱的挣脱开来,别扭的拉了拉笑容:“主管,你们应该还有事,我先回公司了。”说完,转身就迈开步子准备朝公司走去。

谁料到刚迈出脚步就被温启年一手拽住胳膊,强制性的对上他的视线。

撞见他深沉难测的目光,陆慈的心隐隐有些微凉,手心也不禁攥成拳。

“我记得,你是四组的新员工?”他缓缓开口,佯装初相识一般。

一旁的项琛拉过陆慈,为她解释说:“她自身有点事,就没有和梁组长他们去了。下午我送她过去好了,反正我也要过去,顺路。”看到温启年反问的不寻常语气,他以为温启年觉得陆慈是有意不去而特意刁难她,于是自己出头替她解释。

而他的解释,却换来了温启年不一样的目光,只见到他视线落到了被自己拽住的陆慈身上,张了张口语气平淡的说道:“什么事情需要耽误一整个上午?刚好我现在就要过去,顺路一起走?”

听到他要载着陆慈一起走,项琛不禁将视线移动到了陆慈的身上,想着莫不是温启年笃定她是故意不去的?那样的话岂不是让她这个新员工在上司的眼里印象不好?于是他比陆慈抢先一步答道:“哎呀,我说你什么时候还管起这事了,不都说了她有自己的事情吗?下午我会送她过去的。”

温启年明明问的是陆慈,但是替她答话的却总是项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太多脑抽以为昨天是周一,

差点误大事,

三更的字数我当做两更来用了,下午还有课,所以下午4点还会有一更的。

Chapter 8(下)

他的表情忽而变得有些清冷,再次的面对着陆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今天下午和项主管一起来?”

他的神情陆慈很清楚,语气里所含的反问也表达的十分清楚,就好像在背后说如果你现在不跟我走的话后果自负。

她抿紧双唇,望了一眼温启年固执的侧颜,还未等项琛帮她继续开口,她就将自己的胳膊从温启年的手心里挣脱开来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么…麻烦温先生了。”

“陆慈…”项琛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她这么过去的话可能会有点为难,毕竟梁组长对她一直不好,没准过去那几天还会受什么委屈,他也是担心这万一突然过去…

而温启年则是微微的勾了勾笑容,看了项琛一眼不作回答的独自走往车那边。陆慈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刚迈步就被项琛拉住了,见他面色有点不放心的朝她说道:“你和梁组长他们可能还不是很熟悉,若是碰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无视就好了。”

听到他的慰藉,陆慈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应付好。

她最擅长的,也恐怕就是装聋作哑了。之前换过那么多的工作,也遇上过各色各样的人,她深知不能事事如意,即使自己吃了亏,心里不如意,除了接受就是无视,这样才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陆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井,想起刚从大学毕业后的她,一切都以自己的心为起点出发,对于不公平或者自己不满的都会提出来争取纠正,但后来她就渐渐的在吃亏当中学会了怎么退避三舍,怎么保全自己。

所以当温启年用那威胁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应了下来。尽管她对于他们一起走有多么别扭的心理,但还是输在了温启年头顶那个上司的称呼上面。

***

两人在车里相顾无言,其实温启年好几次想要开口,但是一侧脸就看到陆慈刻意避开的视线,那些话就如吞针一般难受的从嗓子口咽了下去。

直到过了一个收费站之后,他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旁边的服务区内。

看到突然停下的车子,陆慈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却没有想到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见他那表情晦暗不明,她心顿时有些慌乱,连忙移开目光开口问:“怎么突然停下来?”

她就是害怕和温启年这样单独的相处,尤其是突然沉静的气氛,手头上没有任何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在这样的氛围里,她紧张到不行。

“为什么没有随同梁组长她们一起过去?”温启年突然开口,问起了这个问题。而陆慈心里却不能就这么直接告诉她是梁组长阻止自己过去,若是直接这样说,被梁组长知道了接下来在组里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很好过。所以待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突然犹豫了,却没有想到温启年转而开口:“因为项琛?”

陆慈不解的看向他,还没有等温启年接下来有任何的说辞,她就下意识的解释:“和项琛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

“乱想?你说我乱想什么了?”他有些咄咄逼人,彻底的侧过脸直视陆慈的眼睛。陆慈被他的话堵得无言以对,沉默的低下头。

见她一言不发,他显得有些焦躁,伸手解开白衬衫的那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颈线。思索了一会才恍然的开口:“陆慈,你心里还有路让我走吗?”

或许是说的太隐晦,让一向迟钝的陆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投来一个奇怪的目光,而后不理解的将视线放在了窗外。本想要说的直白一点的温启年见到她这模样,心底那奋起的情绪也如同被瞬间浇了冷水一般,无奈的重新启动车子。

之后那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开过口。等到了酒店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刚好两人从车上下来,就遇上梁组长和那一群同事从酒店的门口走出,大家见到原本不应该来这里的陆慈突然从温启年的车子上下来,不禁纷纷都有些傻眼。

钱好也是心生怀疑的多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而陆慈也没有想到一下车就是这种情况,想要开口解释,但却害怕自己因为心虚而露出马脚,只得回过头投了一个眼神给温启年。

还没有等温启年开口,梁组长就率先走到他的身边笑着说道:“温先生你来的正好,我还寻思着让吴助理待会给你电话呢,是这样的,我们准备现在去吃个饭,晚上去Perfume,你看你来的正好,一起啊。”

Perfume是这边一家酒吧的名称,取名意为香水,也是当年温启年做的一个项目,不仅仅里面设计是他做的,就连这个酒吧的百分之七十,都是他出资。只不过经营者挂的不是他的名字罢了。至今这个酒吧里面的装潢一直就被视为范本,有些人去香水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玩,而是为了感受一下吧里的气氛。

只见他温柔一笑,伸手装作不经意的指了指陆慈说道:“我记得这是你们组里的新员工吧,我来的时候在公司遇见她,顺带载了过来,遗漏了新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带着玩味的话轻轻松松的说出来,梁组长也有些尴尬,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转而将视线放在陆慈的身上问了一句:“陆慈你的行李呢?”

别说是行李,就连最基本的洗脸毛巾都没有,因为来的太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见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钱好上前双手抱胸的颇有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缺什么的话待会买就是,我们先走吧。”

钱好说完就腻到了温启年的身边,被她挤兑下去的梁组长不禁悄悄的白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是尔本的老员工,她能让比自己小一轮的女人踩自己头上吗?哼哼…梁组长有些不屑的转过身,视线掠过陆慈就到了后面那一群同事身上。

就这样,陆慈刚下车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去吃晚饭。唐棣见到大家走远了,特地放慢了脚步等着陆慈跟上来,朝她露了一个笑容:“陆慈,你来了就好。”

本来自己还暗自为她抱不平,这么一个值得学习的机会,居然被那可恶的梁组长给硬生生的阻挡了。不过还好上天开眼,让温先生遇见了她将她带来,所以说有时候天意还是天意。

一起吃饭的地方是一个中型的餐馆,预定的菜大都是清淡的,而陆慈的口味偏重,对于清淡的一般都只是仅限于尝尝的地步。尤其是后上的几个海鲜菜色,更是让她提不起胃口,本身对海鲜过敏,所以这顿饭下来她就只喝了几口清淡的紫菜蛋花汤。

温启年不动声色的招呼服务生过来,顺着菜单点了好几样偏辣的菜色。众人见了都忍不住打趣说道:“看来我们得和温先生多吃几次饭才行,不知温先生你原来偏好口重的菜。”

其实对于温启年来说,对吃的方面没有任何的要求,典型的给什么吃什么,每顿饭都只吃八分饱,从不挑食。但他知道陆慈对于吃的有诸多忌讳,尤其是海鲜。

他还记得他们结婚期间有一次他的大学室友聚餐,作为他妻子的陆慈也去了,因为拒绝不了众人的好意,她硬是憋着自己喝了酒吃了菜,结果回家之后就因为过敏进了医院挂水。经过那次温启年才知道原来她对海鲜是过敏的。

陆慈的目光瞥过温启年,猛地就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忽然间竟失去了与他对视的勇气,有些狼狈不安的别开脸。

她那几秒短短的情绪变化,尽数的落入温启年眼底。

***

因为在这个行业里工作的原因,酒吧酒店等各种场所陆慈没有少去,她去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学习。而当她来到香水时,一进门心就不免受到了震撼,双脚定定的站在门口,那一瞬间,眼眶就已经蕴热了一片。

墙面那熟悉的造型,一下子就将她带到了当初。

因为在一个有名的公司实习,所以陆慈一直想要提高自己实力,一到晚上就会窝在房间里作图想方案,当时是看到桌子上温启年摆的一张关于酒吧的平面图,反正手头上闲着也没事,于是兴起就开始想主题。

逢着灵感来时,就无顾其他,温启年站在自己身后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当草图出现在白纸上的时候他才出声,那时候他站在陆慈的身后,绕过她的头顶伸手指在草图上面赞赏了一番:“想法不错啊,怎么突然想弄这样的?”

格调很雅致,与平常的酒吧风格不大一样。

陆慈一回头,笑容满脸的敲了敲桌面,有些小得意的反问:“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想要加的?”

“嗯…我觉得,像这边,可以这样…”他边说边坐在陆慈的旁边,拿过她手中的笔快速的在纸上比划起来。

而眼前香水的整个装饰风格,虽然与当初两人的成品有些出入,但是却保留了最核心的那一部分,也就是吧台那部分。

当时候两人一整晚就泡在了这个方案里,改来改去最终确定下来的时候颇有成就感,虽然是不计报酬的自愿猜想,不过好歹也是两人第一次共同完成的作品,于是就没有卖出去,一直保留在文件夹里。

还记得当时陆慈因为太喜欢这个方案,就想着如果以后可以自己开个酒吧,就会用这套方案的。

温启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几年后你实现不了,那么我就帮你实现。”

***

想到那些,她不自觉就涌上了泪意。就在泪水即将掉下的那一刻,梁组长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有些踉跄的低下头跟在他们的后面。

温启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走在前头的陆慈身上,见到她片刻的怔仲,借着人流不动声色的走到她的身边,忽的伸出手将她带着凉意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突如其来的暖意令她惊愕的回过头,见到是温启年的侧脸,更是心慌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而她越挣扎,他就握的越紧。

“温先生,快进来,我先去和申老板打声招呼。”梁组长兴高采烈的突然回过身朝温启年说了一句,陆慈心虚的别开脸,碍于就在他们前面的同事,她不能开口,只得朝他投去不满的目光。

温启年面不改色,仿佛就是很自然的站在那里。但此时他心里却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在庆幸的同时又特别的小心。

而他在放手的时候留给了陆慈一个小型的U盘。等走到明亮的地方,陆慈才发现,被他塞入自己手心的U盘竟然是她丢失了好几年,一直从大学用到结婚的U盘,她记得当时里面还存了不少的东西,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温启年的手上,为什么他现在又要还给她?

当她将目光转移到温启年方向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而温启年刚进Perfume不久,就被里面的服务生给认了出来。大部分的服务生都知道他是真正的老板,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打起了招呼。

第一时间接到消息的申成也从里间走了出来,招呼他去了专属于他们的包间。

申成是他的一位友人,这个酒吧虽然大部分都是由他来出资,不过经营者却是给了这个男人。申成生的粗犷,相比于温启年的儒雅,他就豪气太多。温启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陆慈,只见她拿着给她的U盘一脸思索。

他的嘴角轻扬了一下,随后就与申成一同进入了里间。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来Perfume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大厅里都没有一个可以落座的地方,更别说里面的包间了。就连吧台处都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几个调酒师在那里耍着花样调酒,在霓虹的映衬下,面目俊朗,令人迷醉。

他们本来是去了包间的,但大部分人认为大厅才有意思,于是大部队又挤到了大厅的一个台面区间上。不到一会,桌面上就摆了好些酒瓶,而且陆慈发现梁组长他们打进来开始,心情就嗨的很,也没有时间朝她投去多余的目光。

“这些都是温先生买单,大家尽管喝,明天下午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在这里呢,我也非常的感谢大家的支持,咱们四组能够击败三组夺回合宜的主设计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来来来…”梁组长抱着一大捧的酒在服务生的后面走上来,特别豪迈的启开瓶塞往每人的手里都塞了一瓶酒,大声的吆喝道:“干杯干杯…今儿谁都不许扫兴,要不然我准让他有颜色看。来来…”

她先做表率一般的高举酒瓶,仰头就咕噜咕噜跟喝水似的喝了下去。紧接着其他同事也是兴起,一个接着一个的纷纷仰头大喝。

而陆慈看着这么一大瓶酒,稍稍犹豫了下,但在接到唐棣的眼神之后,也是不作犹豫的稍作几口慢慢的喝了下去。

一瓶酒下肚,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胃在逐渐的燃烧。所以接下来的各种拼酒,她都尽量的婉拒,实在不行的,才抿唇装作喝完,实际吞咽到口中的就捂嘴偷偷吐了出来。

她酒量本身就不行,若是照他们这样喝下去,肯定会出大事。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不扫大家兴的同时尽量保持自己的清醒。

直到她在掏手纸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自己手机在闪光,这才发现有电话打进来,之前因为灰暗的环境以及喧嚣的气氛,对于手机的铃声充耳未闻。

她拿起来,看到是陶冶一连串的电话,她才不好意思的和大家罢了罢手,匆匆忙忙的跑向相对安静的卫生间。

因为来的过于匆忙,她都忘了和陶冶打招呼,以致于朗朗放学之后迟迟没有见到她来学校,陶冶这才打了她很多通电话,发现没人接之后无奈下送朗朗回家,结果却发现家里也没有人,打电话去陆母家,也没有陆慈的影子。

所以陆慈接电话的时候陶冶几乎是燃着怒火吼着说的,陆慈头昏脑花的,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居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而后在陶冶的轰炸下把这边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这几天也只好麻烦她帮忙照顾下朗朗了。

“你没事就好,算了算了,不扯谈了,你自己在那边悠着点,我看你是不是喝了点小酒?注意分寸啊,喝醉了可…”

陶冶还在那边说话,陆慈就已经愣在了原地。因为她不经意的瞥眼,瞥到了自己不远处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那暧昧的姿势让她心里忽的一咯噔,尴尬之意突然就窜到了脸上,就连陶冶在电话那边叮嘱的话都没有听见,只顾着匆忙别开脸。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快速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刚刚走出卫生间的门,看到大厅里纷扰的人群,一想到回到那个角落里肯定还是避免不了喝酒,于是索性就调转方向往吧台那边走去。

象征性的要了一杯低酒精度的饮料,看了一眼酒柜上面的装饰,而后把手机放到包里就在吧台上趴了下来。

她找的位置是吧台的最角落,即使她是趴着睡觉,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其实她当时也就是想闭眼休息一下,缓解下胸口的不适感,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去,后来想想大致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定于早上三更的,被我分为两更分别上午和下午更了。

因为今天有课,早上来不及更。而且把这一章稍稍做了下修改,放到了下午。

感谢支持俺的宝贝,么么哒

俺会坚持更完,

这本虽然有些慢热,不过俺会努力将两人互动写好的。

日更了养肥真的就快了,哈哈…

Chapter 9(上)谢转

就在她去接电话的期间,项琛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早在一小时前就到了这边,和申成他们聊了会,看到温启年走进来他才知道陆慈也过来了。

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肯定是免不了酒水相碰,但是今日的他明显心不在焉,几杯匆匆下肚之后就找借口从里面出来往梁组长那边走去。

大家见主管来了,都是恨不得向前热情相拥,纷纷凑上去借着酒意多说几句话。

项琛盛情难却,也只好装装模样的喝了几口,他的视线掠过一群人,在确定这个角落里并没有陆慈的影子之后不免扭过头轻声朝身边的一位同事问道:“你们的新组员呢?”

“应该去上卫生间了,我说主管,你是不是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项琛就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他在卫生间外周旋了很久,也没有见到陆慈的身影,甚至为了确定她的位置,还叫人帮忙去里面看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之后他才有些纳闷的从那边走了出来。

当他眼光扫过吧台那边的时候,那个趴着的人影让他的目光滞留了一会。

直到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确实是她。

“陆慈。”

“陆慈?”

他连续喊了她几声,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身影时,他不禁哑然失笑,扭头环顾了下四周,不禁感叹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她都能睡成这样,睡功倒不是盖的。他掏出电话,打给了申成。

在这里睡也不是个办法,他索性就带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睡一觉。在问到那个房间没人之后,他才蹲身,让酒保帮忙把陆慈扶到他的背上。

陆慈的意识半睡半醒,她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但就是没有醒过来。整个脑袋就跟被浸在水里闷闷沉沉一样,而且还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连串嗡嗡嗡的声音萦绕。

感觉整个人被卷入了一个螺旋桨里,不停的在做旋转运动,除了晕就是晕。

她不安的在项琛的背上动了动,而后又异常安静的趴在上面。一直等他背着下楼走到地下室里,她还是没有动静。

当地下室的门一关,楼上那层喧嚣的声音就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这里面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也在黑暗里变得异常响动。

他几乎都没有背过人,突然背上这么长的一段路,不禁让他有些吃不消。

只见他有些吃力的走到另外一边,打开走廊的壁灯。

晕黄的灯光在狭窄的走道里微微的闪烁着,那幽暗的古木边以及墨绿的壁纸,让人乍一看就如走入了一个古老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