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僵在了他的额前,而他却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好香!”

别人的新娘 074,吃你好了

“你―――――王爷请自重!”秦涟漪脸色一冷,昨晚她的身上全是血腥味和呕吐出的酸辛味,要是不洗澡才不正常呢,这人真是!

“哦,本王有什么地方不自重了,不过是好久没吃东西了,这肚子有点饿,问到你身上带着的饭菜香味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唐天齐躺在床上慵懒地道,其实,他刚才看到从门内进来的秦涟漪是真的觉得她很香,如果不是他的身子实在有点有气无力,疼痛地不能动弹,他可是真的想当个采花贼将她压在身下,好好闻遍她的香气,没办法,对这个女人,他现在总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兴趣,所以,他就是抓住机会随时逗逗她。

看着这人一清醒就劣根性犯了,秦涟漪就开始怀疑自己昨夜一时心软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就走着看。

唐天齐一看窗前站的那个女人转身就除了外厅,稀有地没有出口反驳,正在心中思谋,却见秦涟漪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饭菜进来,秦涟漪将饭菜端了卧房,但可不是给唐天齐这个重伤之人吃的,她自己放在每天梳妆打扮的桌上,然后看也不看唐天齐一眼,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她吃得很仔细,也很讲究,每一样菜只是先吃一口,尝出味来,又开始换另一盘。

这唐天齐眯着眼,看着坐在桌边吃饭的秦涟漪,他本来也没觉得怎么饿,但这饭菜的香味不断钻进他的鼻孔,他这肚子呀就开始叫了起来,没想到他纵横天下,为恶不少的七王爷竟然有一天的望菜兴叹,而无能为力,真是虎落平阳被这个女人欺呀!

如果任何人被某个人如此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恐怕吃饭也不会太惬意,秦涟漪就想做到这一点也困难,更何况,这饭菜虽然清淡,但对一个有喜的人来说,那反胃的感觉还是随时爆发,而她现在并不像在唐天齐面前示弱,也不想让他精明的脑子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引来更多地麻烦。

所以,她停下了筷子,偏过头对上他的目光道:“王爷如果要吃,就自己下来吃呀!”她的语气很随意自然,就好像对一个客人来说,既然来了,那就多住几个日子一样,但问题是,我们这个大王爷现在行动不便,不容易下床呀!

“哦,原来这就是我们秦大小姐的待客之道呀!”唐天齐当然没知道这是秦涟漪在故意给他难堪,换句话说,如果秦涟漪不这么做,对他这个重伤之人无微不至,嘘寒问暖,他一定会觉得极度无趣。

“待客之道?呵!”秦涟漪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我家做客,不曾从大门出入,反而像个宵小之徒,半夜侵入!”

“更何况,王爷不要忘记了―――――”唐天齐配合地问,秦涟漪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他的眼中如果邪气不是那么浓,的确是双很好看的眼睛,虽然受了重伤,但那双眼睛眸光流转起来,竟有点勾人魂魄的感觉,她―――――她―――――为何突然心乱了起来?

“呵!”秦涟漪又冷笑一声,“王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您还真把您当客人看待了!”

“所以?”唐天齐也觉得近距离看待秦涟漪,她那双眼睛看起来清冷无波,但为何他却觉得那谋光闪动中却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魔力呢?他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是让柳残梦的剑伤了脑子不成?

“所以,王爷不要指望一个憎恨你的女人―――――她的待客之道有多周到!”秦涟漪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他身子一个前挺,攫住了一只玉臂。

“呵呵,说得也是,既然主人不愿意尽心招待,但我这个不速之客暂时又无法离去,那总得找点事情来干才成,更何况,一个人的肚子如果饿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你说,是吗?”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吗?”秦涟漪冷下脸,心中多少有些懊恼,明知他一旦清醒,就充满危险性,而她竟忘了提防。

“不敢,绝对不敢,本王怎敢威胁我的救命恩人你呢?还是你打算将本王救活之后――――――再活活饿死?”他手中拉着她的胳膊,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却让她挣脱不开。

“救命恩人?呵!”秦涟漪再次冷笑一声,她一向是怕麻烦的人,为何却偏偏招惹来这个大麻烦,将她的人生搅得一片浑浊,而她竟还仁慈地救了他,真是自己作孽。“饿死?也许,臣妇真的应该将你这个大仇人――――――活活饿死才解恨!”

“本王,怎么说呢,完全理解你的愤恨,不过呢?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我的救命恩人不给本王吃的,那本王只好自己找吃的老!”唐天齐的话音刚落,手中就一个使力,将秦涟漪拉地趴在了自己身上,同样的招数使用了第二次,但效果却不错,他虽然腹中有些饥饿,但是现在精神头和心情反而出奇地好。

“放手!”秦涟漪冷哼,为何这个男人昨晚只剩下了半条命,现在还不能下床,这手中的力气还是这样大,而她竟大意地给了他第二次可乘之机。

“放手?呵呵,你今个是真的好香,既然本王没什么吃的,那就干脆来吃你好了!”唐天齐一向是个行动派,他话音刚落,就将唇印上了秦涟漪的唇。虽然,刚才一用力,身上的伤口有许多地方已经崩裂,疼痛的难受,但能尝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也不错呀!

唐天齐灼热地气息就这么压了下来,让秦涟漪有一丝晕眩,她伸出手使劲地推柜,甚至捶击他绑着布巾的伤口,但他的手却仍像钳子一样紧紧地钳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嗯,不但很香而且很甜!”他有些口齿不清地叹息道,更加用唇磨蹭着她的唇,虽然身体的欲望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但他毕竟是重伤之人,在刚才的那一抓,一拉的过程中,所有的力气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女人下手可真狠,就往他的伤口上施力。而他虽然刚才暂时地清醒过来,但是此时一阵强烈地眩晕再次袭击了他。

他的唇还印在她的唇上,却停留不动,秦涟漪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努力,等着他自动放手,而且他感觉刚才连打带抓的地方有了湿润的感觉,其实不用低头,她也知道,他的伤口又破裂了。

而唐天齐竟哼也没哼一声,看来这个男人确实出了邪气的一面还有硬气的一面。

所以,她终究心软了,更何况,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这伤口要是裂了,还得她处理,而她现在又闻不得血腥味,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秦涟漪的心思复杂难解,好一阵,才发现他竟动也不动,她微微侧过脸去,躲开他的唇,而他竟没有反应,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再仔细一看,唐天齐此时更是双眼紧闭,他竟在吻着她的时候昏迷了,一瞬间,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他的身子灼热的温度提醒她,他又发烧了,而那双仍带着伤痕,有力地胳膊,竟还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不放。

这可是,大白天,不是夜晚,如果秦府有什么事,下人找她,这不是引起更多地风波吗?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秦涟漪尝试用各种方法挣脱唐天齐的钳制之时,门外突然响起老管家的声音:“小姐,六王府的小王爷前来拜访!”

“福伯,你告诉他,我今个身子不适,不易见客,请他改日再来!”秦涟漪稳住心神,一如常日那般吩咐道,但刚刚昏迷不醒的唐天齐突然将唇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无意识地磨蹭。

“小姐身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福伯站在门外有些担心,更有些疑惑。

福伯担心的是,这老爷如今被人害得这么去了,这秦府就只剩小姐一人,而小姐不但身子不好,而且婚嫁之事更是波折重重,无法让人放心呀!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怎么会不知道,一些下人也认为小姐清冷如冰,但只有他这个老仆知道,小姐是把伤心藏在心里,不愿轻易露出来,让别人可怜而已。

老爷对他当年有天大的恩情,如今,他只希望能继续打理好秦府的生意,让小姐以后的日子能够衣食无忧,可最近不断有一些地痞流氓还有各色各样的人来找秦府店铺的麻烦,但他又不愿让小姐烦心,只能自己尽力维持。

福伯疑惑的是,这大白天,小姐为何门窗紧闭,要是,他平常前来禀报一些事情,小姐一定会开门将他迎进房间去,并沏一杯好茶给他润润喉,但今日,却不见小姐开门,这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同寻常,而且,刚才小姐说她身子不适,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他这个老头子吗?

想到这里,福伯开口道:“既然小姐身子不适,那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福伯,我―――――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忙你的去吧!”如果真的让福伯请大夫来,那后果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吧,到时,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不过,他与她之间,本来已经说不清楚了,好不好。

秦涟漪越是推辞,福伯就越觉得不对劲,更是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小姐,老爷曾交代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小姐感觉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请大夫前来看诊!”他情急之下,想起从前老爷的嘱咐,顺口说了出来。

“福伯,我真的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既然不想看大夫,必然有我的理由,您老何必强求呢!”说到后来,秦涟漪的语气已经是在叹息了,如果请个答复前来,那恐怕不但唐天齐会曝光,连自己有喜的事情也藏不住了,现在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办时,这件事情还是瞒着的好。

门外的福伯沉默了,他一向了解这个小姐的性子,既然他不愿看大夫,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他也不会强求的。

“那小姐注意休息,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早点告诉福伯,我去松松小王爷!”福伯说完,正要离去之时,唐天齐偏偏在这个时候,由于疼痛,发出了几声听起来很清晰的呻―――――吟。而这个声音跟男人在床上进行那种运动的生意极其相似。

福伯也是个男人,而且是过来人,他一听到这个声音,有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那种声音。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小姐绝不是那种会在自己房中私藏男人的人,但是这紧闭的门窗,好像又暗示着些什么,不,不,他不能胡思乱想,福伯在心里提示着自己,再次打算转身离去。

房内又传出两声呻―――――吟,这次他听得更清楚,他确信自己没听错,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该怎么办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他在侵犯自家的小姐,而小姐有苦说不出,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好用言语掩饰?

唐天齐生前的呻―――――吟两声,秦涟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接着的两声她可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猜想,福伯这样精明的老人已经有了怀疑,而现在她已经无计可施,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所有的呻―――――吟都吞咽进了肚中。

别人的新娘 075 侄子父 子

福伯在门外又站了半刻钟,门内却再无半分声响,他只好试探的再次问道:“小姐,那我去了!”

“嗯,晚上您过来一趟,我有事对你说!”秦涟漪心知福伯既然已经怀疑了,这事总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告诉他的好,但现在唐天齐昏迷不醒,而且还将她揽在怀中,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更何况,唐玉轩还在大厅等候呢?

说起唐玉轩,对此人她虽无多大反感也无多大好感,前几日,爹爹过世之后,她心思烦乱,不曾想好接下来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此人,所以除了他前来上祭那天,两人简单交谈过几句之外,并无多少言语,只是不知他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过她先前曾动过借用他的身份来为林怀玉报仇以及制衡唐天齐,但现在看来却不知还用得上不。

但女人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小王爷对她有兴趣,但他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在林怀玉的尸骨未寒之时,他就找上门来,或者是,他曾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到凶手,是有什么线索或者眉目了?

但现在的状况却是她救了唐天齐这个大麻烦,让她动弹不得,她就算想知道唐玉轩所来为何,也无法起身,想到这里,她对着身下的男人怒目而视。

“是,小姐!”福伯明白了,或许今个晚上,自家小姐会对他有个明白清楚地解释,他一向相信自家小姐的能力,在这个时候也不例外。所以,他转身离去,并吩咐下人,小姐今日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要在房间里静一静。

打理好了这一切,他才起步往大厅而去,对于唐玉轩这个小王爷,虽不知他此时前来拜访的目的为何,但他记得老爷当年在世之时,对这个小王爷好像并不喜欢,至于原因到底为何,他也不清楚,不过看在他将小姐护送回京城的份上,他这个当总管的也是笑脸相迎。

唐玉轩坐在秦府的大厅上,已经喝完了三杯清茶,但还不见秦涟漪的身影出现,他敛下眼眸,随意的打量秦府客厅的摆设,虽说是京城首富,但这客厅布置得并不俗气,反而整洁大方。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是最佳时机,他知道秦涟漪并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喜欢上他的身份或者权势,她对他现在并未动情。

但那又怎样?他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和七皇叔的漫不经心不同,他要把这世上最高处的权势,最巨大的财富,还有最了不起的女人都要归他所有。

为了得到这一切,他并不反对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包括将林怀玉的死嫁祸给一向爱惹事的七皇叔,包括派人将秦老爷这个可能将来威胁他的计划的老东西除去。

他是面前的挑战越大,他的欲望也越多,而且他并不介意去面对自己的心灵。

他其实,真的不明白为何就那么仓促的想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到底为什么呢?他现在也没有想清楚,按理说,这个世上比秦涟漪美丽,比秦涟漪温柔,比秦涟漪纯洁,比秦涟漪冷漠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他就被这样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吸引了,他先前只当是自己求婚被拒,不甘之心在作祟,但这几日,当他静下心来,却时常想起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冷淡之极的话,他突然觉得,一切并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个样子。

喜欢上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这个女人此刻心里并没有他,这更加唤醒了他的掠夺心和征服心,他决定接受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在他心中扎根开花的现实,不回避,不逃跑,不退让,不错过。所以,他现在才能拿出加倍的耐心等待那个女人现身。

对于那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七皇叔,他承认这个皇叔的性子很难猜测,无论是在将来的举事上,还是在秦涟漪这个女人身上,都是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一个绊脚石,所以,迟下手不如早下手。

他当然知道,七皇叔先前加注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一系列事情,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一天这个皇叔和他争夺同一个女人。

所以,昔年曾经对柳残梦有救命之恩的他,要他那个亲亲皇叔的命,他相信,天下在柳残梦的剑下能讨了好去的人一定不会超过五个,七皇叔虽然武功也极高,但柳残梦的武功并不是一般的武功,它的每一招每一式不仅在于取胜,而在于杀人,所以,谈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但问题是柳残梦是动手了,而且也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而七皇叔不知是死是活,却毫无消息,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出动了六王府所有探知消息的人,却不知结局如何。而七王府那边也探不出虚实来,作为七皇叔最好的朋友京兆尹慕容月今个仍神采奕奕的上朝。

如果七皇叔死了,也许父王和他逼宫的机会就到了,这皇朝也许是到该换天的时候了,如果七皇叔没有死,那他更要在七王府的人找不到人之前找到他。

就在这时,福伯来到了大厅,有礼恭敬的道:“小王爷,小姐今个身子不是很舒服,请您改日再来!”

“哦,林夫人身体不适,那本王更应该亲自去探望一番了。”唐玉轩站起身来,同时注意观察福伯的神色,去了这么久,竟换回了这么一句话,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福伯一听,头开始变大,这小王爷怎么也不是一个省事的主呀,小姐的房中不知有什么古怪,如果现在让那小王爷前去看望,那还得了。

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当下福伯堆起笑容道:“小王爷对我家小姐的关怀之意,我家小姐岂会不知,只是小姐说了,现在老爷过世之后,还未满头七,是重丧在身,实在不宜见外客,再加上小姐不到一月时间,老爷和姑爷分别遭遇意外,所以,她身心憔悴,卧病在床,实在不宜多见外客,望小王爷见谅。”

“既然如此,那小王我改日再来拜访!”唐玉轩心想,来日方长,也不能强求,引起她的反感,只是侧身对身旁的随从道:“把东西拿上来,打开盒子!”那随从立刻上前一步,将两个盒子放在大厅的桌子上。

福伯见此状况,不知何意,只等那随从打开盒子一看,他心中才大吃一惊,原来,这两只盒子里装的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两支千年人参,名贵异常,就算也经营药材生意的秦府,他跟在老爷的十几年里,也只见过这么一支,还是老爷特意为小姐所准备的,而这位小王爷却一下子拿出了两支,他要做什么?

“我看你家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更何况,她现在有喜在身,更应该多多进补才是,所以今个前来探望,就将这两支老参带了来,替你家小姐好好补补身子!”

唐玉轩接下来还说了什么,福伯根本没听清楚,因为他的脑子里还被有喜两个字给轰炸着,小姐有喜了,小姐有喜了?孩子会是姑爷的吗?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了。

唐玉轩说完了话,却见福伯扔在发愣。

“怎么,管家,这两支人参有什么不对吗?”

福伯还是没有回应,这次,唐玉轩的随从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提醒道:“管家,管家,我家小王爷问你话呢?”

“噢,小王爷,您刚才说什么?”唐玉轩闻言皱了皱眉头,又多看了福伯两眼,谅这老头也不敢私吞。

“我家小王爷问你这两支老参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不对,这成色都是最好的,只是,这太贵重了,我们秦府不敢收!”不知小姐心意如何,贸然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小姐心下不悦,那该如何是好,偏偏今日小姐不适宜接待外客,这可是难死他了。

“管家如果不敢收的话,那小王我只好亲自送与你家小姐了!”

“这,那我就先替我家小姐谢过小王爷了!”福伯无奈道,反正抬头是一刀,低头也是一刀,要是这小王爷非得当面交给小姐,那后果更严重。

“这倒不必客气,不过小王我要你记住,这是给你家小姐补身子的,其他任何人不得动用,明白吗?”

“我明白小王爷的意思!”福伯点头,但明显看到了唐玉轩在这一霎那的脸色变化,刚才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只要是个聪明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小王爷也对自家小姐有情?

“明白就好,那小王我就先告辞了!”唐玉轩说完,就向大厅门外走去,看也不看福伯一眼,那随从也忙跟了上去。

福伯将唐玉轩送走之后,然后就回到大厅望着那两支人参发愣,脑子里还想着唐玉轩所说的自家小姐有喜的事情。

现在到底怎么办?为何小姐都把这一切压在心里,不让他们知道,是不愿他们这些下人担心,还是不愿告知他们?

福伯在大厅里发愣,而秦涟漪则在自己的闺房发愣,她现在动也无法动弹,本想拿些退烧的药粉喂他吃下,但他却将她紧紧的钳制住,无法脱身,又不好找其他下人帮忙,唉!她这是何苦来,纯粹自找麻烦。

这人昏睡就昏睡吧,但有时他却会睁开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看,而且还露出他那招牌性的邪笑,然后还语意不清的说几句让她想给他一巴掌的话。

但大多数时候,她一松开他的唇,他就发出那种引人遐想的呻吟声,这要是让外边来回走动的下人听见了,她将会面对更加难堪的局面。

有时,她真的想抽出发间的簪子从他的咽喉刺下去。

不知不觉天色又晚了,除了厨房那个丫头在门外敲门,送晚膳进来之外,其他人倒不曾前来打扰,还好她出声让那丫头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退出去,那丫头没有多嘴多舌,否则,虽说,外间与里间隔着一层珠帘,那丫头要是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那还是不要去想了。

她再次把目光移到这个男人的脸上,这张双眼紧闭的脸,真的很俊美,她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后来遇到的风为织,林怀玉,包括唐天齐叔侄俩,都各有各的特色,或英挺,或俊秀,或温柔,或邪气,但毫无疑问,都是长相不俗的男子,要是她现在身下躺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她绝对不会此时去研究对方的长相。

人呀,真是一种极度奇怪的动物。

这个男人以她预料不及得方式闯入了她的人生,那样肆无忌惮,那样毫无顾忌,那样让人深恶痛绝。

而且他现在还给她的人生留下了一个不只是好还是坏的纪念品,一个还未出世还很幼小的孩子,现在她只有两件任务,一件是为爹爹和林怀玉报仇,另一个就是将这个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托付给可靠地人抚养长大,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能拖一天是一天,没准哪天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她必须趁早为这个孩子打算。

只是,身下的男人虽然并不是合适的托付对象,她不想把孩子托付给一个通过非正常方式让自己失身的男子,即使他是孩子的爹,更重要的是,有这样一个性子的爹,对将来孩子的成长并不是什么好事?怕就怕近墨者黑,这孩子将来更加的无法无天,这可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她不想冒这个险。

而且,他真的喜欢孩子吗?她没有忘记就在不久的之前,这个男人曾告诉过她:“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找到爱这个词的解释!”这样一个不懂爱的人拿什么来给别人付出爱与关怀,她不能冒这个险,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秦涟漪的心思围着身下的男人和腹中的孩子胡思乱想,这时,天色已半黑,门外传来敲门声。

别人的新娘 076 舍不得死

“是福伯吗?”敲门声拉回了秦涟漪的思绪。

“小姐,是我!”

“那请进来吧!”秦涟漪定了定心神,事到如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虽然现在她身子贴着唐天齐的胸,他的硬臂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还好,两人的衣衫还算完整,只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不雅而已。

福伯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放在外间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已经没了丝毫热气,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竹珠帘外,住了足,不仅因为里面是小姐的闺房,更主要的是不知里面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秦涟漪听着脚步声,又透过珠帘的缝隙看到福伯出现在珠帘外,她又低头看向身下的这个男人,此时睡得正沉。

一时之间,房间内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出。

“福伯,如今爹爹去了,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不必拘礼,请进吧!”福伯名义上是个下人,但这些年来,他们父女二人并未将福伯当成一个下人看待,至少在她的心目中,福伯也是她的亲人,所以,秦涟漪不再犹豫了,该是让福伯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福伯终于揭开了珠帘,但只跨进了一步,身子就硬生生地顿住了,就像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他的神色中所显露出的压抑和难以置信充分地通过他的眼睛表现出来了。

是的,福伯懵了,他心中尽管有了各种猜测,各种怀疑,但是这怀疑一旦通过这种方式被证实,他心中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凭心而论,这两人现在的画面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又显得十分和谐,如果这两人是一对夫妻,如果那个男人是他们的正牌姑爷,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七王爷唐天齐,福伯至多会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实让他一下子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看着,最后终于注意到,唐天齐那全身的伤,如果不是那张脸实在太容易让人记住,福伯一下子都不会认出唐天齐的身份。

只是,堂堂的七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外边却没什么风声,而自家小姐,什么时候与七王爷感情这么好的?身为秦府的管家,腹中凭空冒出来个重伤之人他竟然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日凑巧,小姐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着自己呢?

福伯低下头看着拿在手里的人参,震惊过后,开始感到头疼,他已经预感到麻烦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福伯,看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秦涟漪开口了,值得庆幸的事福伯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举动,不至于引来其他人,让事情进一步扩大化。

“这个,那个――――”小姐说事情就是这样,到底是怎样,他想开口询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福伯,我知道您有疑问,但请现在不要问我什么,将来我会解释给您听的,请你相信我!”秦涟漪又说了一句,她当然知道福伯现在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只是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而且,有些事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样给别人解释呢?

“福伯当然相信小姐,只是―――――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别总藏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福伯尽量不去看那只揽着小姐身子碍眼的手臂,如果这人不是整个皇朝心思最难测的七王爷,也许,他会拿一把刀砍掉这只碍眼的手臂。

“我知道,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如今爹爹去了,您已经是我唯一的长辈了,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说不清楚,所以请您见谅!”

“小姐不用说了,福伯明白你的意思,这几日,我会安排下去,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嗯,那就好,最近几日,麻烦福伯您了!”

“只是,小姐,七王爷他是不是另换一个地方养伤?”总不能一直这样待在小姐闺房里吧,而且,看这个王爷现在的样式,根本就不像个君子好不好?

“您老觉得咱们还有选择吗?”秦涟漪面带无奈地反问道。

“这,小姐,你―――――”受委屈了!福伯还想说点什么,但总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对劲。他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但对目前的这种状况却无计可施。

“福伯,您手中拿的是?”秦涟漪见到福伯自从进门,手中就一直抱着两个盒子,这盒子看起来并不寻常,难得起了好奇之心问道。

“哦,这个呀,这是近日六王府的小王爷送给小姐补身子的千年人参。”福伯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在窗前站定,打开盒子,让秦涟漪过目。

秦涟漪动弹不得,她也不好在这是挣扎,如果唐天齐醒过来,又不知他要添什么乱,所以只好勉强坐起身来,向那盒子看去。

秦涟漪对药草只知皮毛,但那盒中人参一眼看去,确实非比寻常,自知不是凡品。

“小姐,由于当时您不方便见客,如果我不收下,那小王爷就要亲自前来探病,所以”福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不语自明。

秦涟漪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那两支人参,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人参既然有养神补血功效,那就煎上一支为他疗伤吧,另一支先收起来,也许他日另有急用!”

“是,小姐!”福伯应道,但是刚才提起了唐玉轩,就让他想起了小姐有喜的事情,他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向秦涟漪的身子看去,只是,自家小姐的下边的身子和七王爷的紧紧贴合,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小王爷还说什么了?”秦涟漪觉得福伯的眼神从提起唐玉轩后就开始变得怪异,难道还有什么事不成?

“小王爷他还说,还说―――――您”有喜了!福伯正要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之时,正在昏睡的唐天齐突然睁开眼来,那眼神虽然还很迷茫,但还是吓了两人一眼,福伯的话生生地给打断了,他不知是否还应该说下去。

“真好,你还在!”唐天齐也不知看到了床前所站的福伯没有,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秦涟漪不自觉地僵住了身子道:“先放开我!”

可身下那一位也不只听到了没,或者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撑起上身,对上她的眼睛道:“本王好饿,厨子都去哪了!”然后不只是第几次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而且还像吃东西一样,舔着,吸着。

先前两个人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当着福伯的面,他如此轻薄自己,秦涟漪心中的羞涩和怒气同时涌上了心头,但她又挣脱不开他的手臂,总不能让福伯上前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