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袁毅,我可是有原则的。头可断血可流,贞操不能丢。手和嘴随你,身体得等到婚后。”

我乐,“那嘴给我用用。”

那是我们的初吻,丢失在大一时的初春。

那一年,过的纯情又快乐。假期里偷偷瞒着家人打电话发短信。老妈觉得我容光焕发,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还是那个初恋?”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哪里的女孩子?”

我看着二老,忽然很想带着乔佳过来见家长,反正早晚都是得见的。

“你找哪里的我们都不反对,现在飞机火车方便。”老爸说。

我笑着摇头,“将来还得给你们养老呢,我有先见之明,直接就找了个本市的。”

老妈一脸紧张,嘴张了几张问,“不会是乔佳吧?”

我竖着拇指笑,老妈一把打开,瞪着眼睛说,“我不同意,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乔家的女儿。他们家的女人都冷情,你看看那个佳佳,从小说不理谁就不理谁,谁都不入她的眼。和她在一起,你以后有得受。”

想起乔佳的叮嘱,我虎着脸说,“妈你说什么呢?乔阿姨可是你同事,乔佳和我同学那么多年了,感情也不错,你怎么那么说她?”

“难道不是她?”

“猜吧猜吧,真是的。”

我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多长时间会产生厌倦,三年在一起,或者说,三年像同学像朋友就是不像男女朋友的在一起,是不是时间足够久?

两个人从每天一次的电话到两天,再到大四的一周一次。电话是我主动减少的,见面也是我主动减少的。原因简单到不值得一提。偶尔我打球回来晚了,洗洗直接睡,从来都不会有电话打进来。有一次我刻意的一周没有打电话,她也依旧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宿舍人说,“袁毅,你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学校离的也不远,周末你还在宿舍吃素斋?”

我嗤笑,“你们懂个毛,我们那爱情是纯洁的,是高雅的,是经过时间堆积且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这么完美的爱情,是你们这些谈两天就开房的人渣能够理解的吗?”

话这么说,心里却酸成一坛陈醋。男人也会觉得累觉得心酸,一周没电话没短信。

熬不住拨了电话过去,她接通依旧简单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最近很忙?”

“没有啊?偶尔出去听听课而已。”

我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才问,“乔佳佳,能耐了,一星期都不来个电话。”

“啊,一星期了吗?”电话那边咯咯的笑,“过的真快啊。”

“你想不想我?”

“我想你干嘛呀?哦,我想你学校小吃街的炒年糕了,我去找你吧。”

我不愉地说,“就知道吃…说真的想不想我?”

“喔,有那么一点点吧。”声音含糊,说完“哎呀”了一声,“小红喊我吃饭,挂了挂了。明天去找你。”

“不用了,我明天篮球赛,不在学校。”

“哦,那算了,再联系。”

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声音,我对着手机半天没有动静。看着别人甜甜蜜蜜,一起规划未来,我都不知道我的恋爱存在有什么必要性。她从来没和我谈起过未来,她向往有一所大房子,却从来没说过,“毅,等我们毕业以后一起买一所大房子”,而是说,“我毕业以后要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小户型就好,到时候在一角给你架出来一张床,下面还可以摆放书桌和太阳椅”。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写点小说,从没说过为我们的爱写一本自传,而是说“你个毒舌男,渣男渣男,不准嘲笑我心目中的白马,再毒舌我写你被整个江湖追杀,咔嚓咔嚓”。

我问我自己什么是爱情,细想我和她的三年多,总结起来很简单,就四个字——瞎喷、牵手。

筱幽和她完全不同,她性感,知性,还懂得生活。她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但是我却第一次觉得她比乔佳更贴心。

她笑着仰头看我,目光里满是崇拜,她说,“袁毅,你真厉害,我不太懂你们做的图,可是这张看着真完美。”

同学起哄,“行啊袁毅,小蔡依林都主动来鉴赏你的大作了。”

番外袁毅篇

我想我和乔佳之间出问题了,她应该觉得和我说话不如多看两本小说,我也渐渐觉得和她讲电话每次的内容都差不了多少,一些日常的事情之前说起来津津有味,现在都觉得乏味可陈。

筱幽笑着问,“你女朋友吗?听他们说你女朋友很漂亮。”

漂亮吗?我皱眉去想,漂亮也算不上。自从脱离乔阿姨的包装,她已经大跨步的往舒服上穿了。舒服和时尚几乎不能并存,这也导致她被宽大的运动衫遮去了不少美丽,头发也依旧是不打理的毛糙直发,和眼前这个高跟靴小洋装齐耳梨花烫的筱幽实在是没法比。

越多接触越多对比,我开始发现乔佳身上的缺点。她不讲究,不细致,不温柔,不娇嗔。又是半个月没电话,之后的一天我和筱幽出去吃饭的时候竟收到她的电话。我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接了电话。

“你很忙?”她问。

“哦,是有点。”

“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转头看看灯光下端着橙汁冲我笑的筱幽,撇开脸反问,“你呢?吃过饭就准备论文吧,下半年好专心找工作。”

“哎呀呀,现在才上学期,我好好再歇几天,以后有的忙的。”

“我很忙。”

“哦。”她语气中淡淡的失落,我心中瞬间柔软。

“你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你忙吧,等你闲下来我去看你。嘿嘿,有摘要要翻译的话Q传给我就好。”

“嗯,挂了吧。”

“嗯,嘿嘿。”对方傻呵呵的笑,半天又憋出一句,“我想你了。”

我心里一喜,忽而就想起什么,皱眉问,“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貌似写实缠绵悱恻忠犬唯美的小说了?”

果然…

“唉,你别说,还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情,和咱们俩有点像,不过他们初级阶段的阶级斗争比咱们激烈多了。后来相爱,可是两个人最后分道扬镳了。男人先劈腿,女孩痛不欲生。”

心里泛起的那丝温柔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那啥,my Mr right,我们不会这样吧?”

会吗?我不敢回答。

“好啦,忙去吧,挂了!”

我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皱眉想,若是我劈腿,你就会痛不欲生吗?乔佳佳,不要把小说里的东西转接到现实中。你幻想完美,最终会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完美与否,只取决于一个人的主观意识。我也需要关心需要你关注,而不是想起来的时候给顺顺毛的博美。

筱幽问,“你对乔佳的爱有多深,若是危险发生的一瞬间,会舍了自己的命救她吗?”

我笑而不语。

女人都喜欢这样,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让他人去选去答。

未婚的女人会拽着男朋友的胳膊指着迎面走过来的美女问,是她美还是我美?你实话实说,她会生气,即使装作不生气,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找你麻烦;你说她美,她会皱巴着脸训你不老实,花言巧语不值得依靠。

已婚的女人会问,要是我和妈都掉进了河里,两个人都不会游泳,你会先救谁?你说谁都不救,自然是直接被pass掉;你说先救她然后游过去救母亲,她会把条件限定,只能一次救一个人,不然就得全死。你心里想着,全死了最好,省的去做一些无聊的题目,可你发现,她就像海带,纠结的可怕。

而已婚且孕育孩子的女人会把这个问题的选项扩大化,让你真正的想要一死了之。

总之,这是一道没有意义的选题。

筱幽说,“我怎么觉得你爱你女朋友多些?她真的喜欢你吗?都没见你接过她电话。她要是真的喜欢你,肯定会不定时来查岗。”

“这就叫信任!”我话说的牛逼轰轰,心里却火气渐生。

班里接课题的十几个同学借着周末聚了一次,之前课题压力大,终于做完,一个个疯了一般的狂欢。男的不用劝就一边吃一边自己灌自己,两个国宝级的女生也喝了不少。筱幽是邻班的,但是也跟着过来了。

她个头不高,却是个漂亮的女人。主动坐在我身边,偶尔夹菜偶尔倒酒,偶尔还会轻轻的说一句,“别喝那么多,醉酒可不好受。”

若是在之前,我一定会不耐烦。可是这时候,在一群人的起哄下,我竟然有了一种愚蠢的自豪感。等吃饱喝饱已经是凌晨,学校宿舍一定是落锁了。几个醉鬼挎着膀子唱着《红星闪闪》,一路军威十足的去客舍开了房。

早上起来时头疼欲裂,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枕头边的手机,这一摸却摸到了人头。我看着裸着身子睡在旁边的筱幽,立刻就想起了乔佳。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哭着骂我恶心,还是摆摆手说,这样啊,那我们分手吧。

我又想,还有救,只是酒后乱性。

筱幽也醒了,睁开眼却是对着我笑。她说,“袁毅,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会要求你负责。我爱你,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说,“袁毅,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

她还说,“袁毅,昨晚你有一个电话,一个女生,我说你喝醉了今天回给她。”

我心里一抖,装作头疼直接去了卫生间。拨了她的电话,不等她开口就解释说,“佳佳,昨晚聚会,十几个人都在一起,酒喝的有点多。”

“我知道呀。”她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突然就生出一股怒意,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到半夜打电话被女生接了都不会质问一句!我深吸了口气问,“佳佳,你就不怕我真的和别人怎么样?”

“你敢,小心我劈了你!”

我心里松快了些,却听她又道:“你是我男朋友,男女朋友要相互信任,再说,你也不是那种人。”

我想问问他我是哪种人,她压低声音说,“好了,记得买份粥喝,要上课了。”

从洗手间出来时筱幽就坐在床边看着我笑,笑容温柔,目中含情,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崇拜。

“给女朋友打电话?解释清楚了?”她问过似乎也意识到这事情无法解释,又笑了笑说,“袁毅,只要记得,我爱你。”

性这东西,一旦碰触就会无休无止。那晚的性事什么感觉我全无印象,却因为没有印象更加的想尝试。筱幽比以前更体贴,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我视野里。我觉得她是一个好对象,她洒脱,之前和一个同学谈过不到一个月就租了房,说分手就分手,从来都不会死缠烂打。

这是我最原始的想法,可是出去租房的时间渐多,感觉便有些改变。我偶尔会告诉自己,袁毅,不能再玩下去了,既然没想过和筱幽走到一起,不能这般伤了她,是时候了结了。有时候又觉得,有这样一个柔顺的女朋友也不错。

乔佳出现在我校园里的时候已经半年过去了。她很少电话,让我心里渐渐松懈,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还有一个女朋友存在。

她站在我宿舍楼前草坪的一棵法国梧桐前,微微偏着头看着我们,像一直找不到家的哈巴狗,让我心底一酸一痛,脚不受控制的就跨近了一步。筱幽拉住我的手,抬眼满目情谊的看着我,等着我给一个解释。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我无颜面对的混乱。

“嗨。”她轻轻的一声打破了沉静。她就那般笑着,让我心里一紧似是被人握了一把。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先?”我低低的问,心里无限恐慌。可只是片刻,就觉得自己的恐慌是多余的,她说不定根本就不在乎,还在等着我说破呢。她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想法,那一刻,我说不好自己是解脱还是痛到没有知觉。

“我去海事找同学,顺道经过,看来过的不错,呵呵。”

她不是找我的。

“啊,你女朋友吧,介绍一下呗?”

她偏着头笑,像是老同学见面,而不是女朋友捉奸在楼下。我脸上一红,带着些恳求说,“佳佳,别这样。”

她依旧笑,没心没肺,“我哪样儿了?她可真漂亮。”

她生气了,那个“真”字说的咬牙切齿,我听出里面有浓浓的恨意。

我让筱幽回去,拉住想要离开的她。我怕她一转身就消失在我的生命力,我不知道这是爱还是习惯,还是所谓的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可我知道,她是我的,是我期盼了好多年才在一起的,虽然没有肉体上的亲密,可也打打闹闹甜甜蜜蜜过。我知道,我舍不得她转身消失。

她推开我,笑着闭了下眼睛说,“我不远,这就回了。你们,接着亲。”然后,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那一晚竟然还能深入筱幽的身体,一次一次的冲撞让我满足。性是一件好东西,比酒更能解人烦扰。它让我觉得我还是活力四射的,是一个有人追求有人全身心付出的大好青年。

事后筱幽抱着我的头放在她胸口,低声说,“你们这是分手了吗?毅,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一直在等你爱我。”

我们算是分手了吗?我问自己,无果。此时,没有刻骨的悲伤,亦没有欢喜,我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中间隔了有一周,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师大。可笑的是,只不过一周,角色就发生了转变。这次是我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昵。她趴在男人的背上笑着说着什么,男人面无表情,身上的气息却有一丝柔和。

我冷眼旁观他们进了一处租房,恨不得追过去砍了那个男人。D市的夜依旧热闹依旧鲜艳,我站在那家宾馆门口的大圣诞树旁嘲讽的想,袁毅,这就是你一直爱着的人,你对不起她,她对不起你,两清了,你还纠结个屁!

一个不大的男孩子挎着个绕着彩绳的小篮子兜售平安果,停在我面前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买个平安果送给女朋友吧。”

“大哥哥,买个平安果送给自己吧。”另一个比男孩略低一点的女孩子在另一边说。

我有些恍神,随便拿了一个付了钱。男孩子牵着女孩子的手离开,我听见他问:“咱们今天卖出去几个了?”

“十三个了。”

“卖的钱给你买蛋糕吃,你喜欢吃什么样的?”

“我要吃黄桃还有夹着草莓酱的。”

我和乔佳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冷战呢。原来,她不是我的那颗青梅,我也不知她的那只竹马。

我将平安果挂在面前的圣诞树上,冲那栋楼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再见乔佳佳,再见,我曾经的爱。

咎由自取,这是一个月后我悟出的四个字。有一个人,当她是你的女朋友时,不管她是否冷情,是否不懂得关心你,你却是安心的。在你以为她可有可无的时候挥手作别,却发现你的手做了别,心却从不曾收回来。

后来,我发现她和那个曾经背过她的男人并没有在一起。我忍不住去找一个老同学,他说,“你们分手了?你小子,还真舍得。”

我苦笑,不是我舍得,有时候是我舍不得又不得不舍得。

“乔佳那个人吧,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呀。我一直挺羡慕你找到一个外冷内热又有原则的女朋友,没想到…”

“她外冷内热吗?我都不知道她还热过。”

老同学啧嘴,“去年暑假我和老爸去看房,在晖祥名邸遇见她,带着个鸭舌帽骑着个自行车,那潇洒劲儿。当时随便聊了几句,我还问她,家里都有一套那么大的房子了,不会是学别人买房等收益。她说是给你们找窝儿呢。我当时那个感动啊,我平时让我女朋友一起去办点什么事情,她不是嫌远就是嫌热,要么就得一路好生伺候着。你瞧你家佳佳,那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我笑,“我可没听她说过。”

“怕你有压力呗,这都不懂。”老同学嗤之以鼻,我将信将疑,心里升起一丝愉悦。

再去找她已经是毕业前夕,她刚实习回来,带着一身疲惫下了公车,看见我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越过去准备回宿舍。我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心里很是安稳。也许我们的相处就是这种感觉,她也许不会太主动,也许不会太表面上关心我,可是和她在一起,就是安心。

这般一想来,她对我似乎真的是特别的。她和别的男生说话总是尽量少,有时候能用两个字表达一切。对我却是什么都说,偶尔还会损我一顿,这是她撒娇的方式,显示着我们之间不同于其他人的亲昵。我想,我们之间的错误在于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说她太不关心我,她会改变的吧?会吧?

她在小吃街买了炸鸡和瘦肉粥,我在一旁皱眉。

“乔佳佳,现在到处都是地沟油,这小街上的东西你也敢吃?”

她冷冰冰的看我,“有事?”

“你上个暑假看的房子,定下在哪里买了吗?”

她微偏着头看我,一语不发,眼圈儿却渐渐红了。我摸摸鼻子,心里柔情渐起。如果她大哭出声,我一定会搂着她说,对不起,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却眨了两下眼就恢复了平静,语调平平的“嗯”了一声,“你那么关心我们家的房子干什么?”

“听说你…”

“你听大头说的吧,他头大嘴也大,还挺会幻想。我小姨想去X市定居,问我妈哪里的房子性价比好。我闲,跑出去看一趟就遇见他了。”

我一噎,无话可续。

“还有袁毅,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做情人就做敌人,分手做朋友的事情只存在在二次元世界里。”

“我们还是老乡吧。”我挑着眉装不在乎装得意。

她晃晃手里的炸鸡,“我喜欢地沟油,我吃过比那恶心一百倍一千倍的东西,现在看见那东西还恶心。”

“你恨我?”

我看着她眼睛瞪大,然后慢慢回缩,直至渐渐眯着眼。

“你是皇帝?”四个字加一个问号,将我打回原形。

那是一次不成功的见面,却打开了我一片混沌的内心一角。可筱幽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不禁出现在我面前,还会出现在她眼前。

筱幽的出现让她更加喷火,我们之间的“战火”也逐渐升级。这般几次,竟品出了一些趣味。我想,她和那个男人的亲昵也许是假的,她那么一个保守的人,怎么会交往几天就开房呢?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自信从哪里来,但是我坚信,在我们交往期间她是忠诚的。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让我自得。我觉得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等。我用两年去洗刷我的污点是不是足够?只要她还肯理我,还针锋相对,我就知道她还不曾放开我。

筱幽出现在我上班的地方,依旧是阳光的笑脸,美丽的妆容。可我知道,我不爱她。

“毅,你要记得我一直在等你。”

我尴尬的皱皱眉头没说话。被一个同样坚持的人看上,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然后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乔佳的师兄从香港回来了,乔佳陪着他一起吃饭,很亲昵。”

我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乔佳留在D市可从来不是为了你。她的白马王子回来了,自然要相聚在一起。你等她,我等你,毅,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真心爱着你的那个。”

“筱幽,之前的一切,对不起。我希望你明白,三角形结构很稳定,即使佳佳回头看我,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你。”

“你真残忍。”她泪盈于睫,努力忍着眼泪。这之前看到就会让我忍不住想疼惜的动作,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少美感。我知道她经常去找乔佳,不断在中间挑拨,我都不知道该感谢她时时提醒乔佳不要忘记我,还是抱怨她让我和乔佳无休止的见面就相互挖苦。

我残忍了一个给她看,转身离开。

她在身后喊,“袁毅,我不会放弃的。”歇斯底里。

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委婉的问了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一一回答并无隐瞒。我在心底笑,你看,我的乔佳最起码是诚实的。

我想起她两三年前看房的行为,不承认又如何?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想自己装饰自己的房子,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那房子装修入住。忍不住就问,“佳佳,你喜欢靠海的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