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狼有些不耐烦,想着它肯定饿了。便弯腰把白狼身上的包取下来,把肉拿出来让它吃。

她坐在石头上,才感觉双脚痛得厉害。把鞋袜脱下来,看到脚底起了好几个大血泡,有些破了有些没破。她之前已经预想到了,又从包里拿出一根针把血泡挑破,再用干净棉布把脚包起来。

这才开始吃点心。点心太干,又不愿意喝池子里的水,赤烈猴年年都要在这里“洗澡”。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小条溪流,白狼已经去了那里喝水。她只得忍住痛,慢慢走到溪边喝了几口水。

此时虽然已暮色四合,但漫天星光照得整个谷底光堂堂的。

喝完水,又来到池边,招呼猴哥道,“折腾那么久,你不饿啊,快上来吃点心。”

猴哥没理她,又一头栽进池子里,不一会儿便冒出头来,还不高兴地叫了两声,打了两下水面,游到钱亦绣身边。

不知它为何发了脾气,钱亦绣也不去惹它,递给它几块点心,它吃过后,又去白狼那里吃了几坨肉,然后坐在石头上生闷气。

这里不仅有小鸟,还有松鼠。见有异客闯入,松鼠们早吓跑了。等猴哥跳下水,又有几只钻了出来,爬在桃树上看她(它)们。

白狼看到它们就想吃,可惜不会爬树,只得冲它们张嘴长啸,结果没见过世面的小松鼠一点都不怕它。

但当猴哥一上来,小松鼠们就害怕了,吱吱叫着四处逃蹿。猴哥还想抓它们打牙祭,钱亦绣劝道,“这么多吃食够你吃的了,就别再去抓它们了。整座石溪山,只有这里才有些松鼠小鸟的,它们或许是神仙放在这里的生灵,咱们要好好爱惜才是。”

猴哥便歇了心思。

小松鼠见猴子不抓它们了,又跑过来爬在树上看热闹。

等神经全部放松下来,巨大的疲倦如潮水般涌来。钱亦绣强打起精神走进桃林,从包里拿出两件小棉袄,一件铺在树下,一件穿上便坐在那件棉袄上倚着树,顷刻间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鸟啼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满眼的桃花,腿上还坐了只小松鼠瞪着小圆眼睛在看她,她以为自己在梦中来到了仙境。

再看看倚在另一棵树杆睡觉的猴哥,以及爬在不远处睡觉的白狼,才想起自己这是来到了人间仙境——洞天池。

她把小松鼠抱起来笑道,“早上好,小松鼠。”

这里的小松鼠也比谷外面的长得俊,拖着长长的大尾巴,灰色的毛还带了些许金黄色。

小松鼠大概觉得她不会伤害自己,由她抱着,还是呆呆地看着她。钱亦绣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它的粉粉的小鼻尖。小松鼠怂了怂鼻子,身体更松驰了,乖乖趴在她怀里。

钱亦绣又把小松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在张家别人送她的见面礼。她记得有一位省城的夫人送了一根别致的小项链,就是一根红绳上串着一颗比指腹还小的小玉坠子,玉坠子正好是只小松鼠。

她把这根项链找出来,套在小松鼠的脖子上绕了两圈系好。说道,“咱们有缘,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然后站起身抱着小松鼠走出桃林,来到洞天池旁。

此时大概是晨时初,太阳冒出半个脸挂在山颠。朝霞似火,把东方的石山映成玫红色。那座石山的一处山崖上,便长着一株貌似蛇蔓菊的花,还有一条看守花的白蛇。只不过现在还没开花,算算时间,五年开一次,要等到两年之后才开花。

现在就是开花了也没用,自己上不去,猴哥又太小。再等上两年,猴哥也长大了,到时候想办法把那两朵蛇蔓菊摘下来。

她收回目光,把松鼠放在地上,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布口袋和一个荷包。

洞天池四周有一些被赤烈猴随手丢掉的莲子,每年秋季赤烈猴都要来这里吃藕。这里的藕与她见过的藕不同,不是白色,也不是浅红色,而是黄色。

她虽没吃过,却看到赤烈猴吃的无比香甜。

赤烈猴喜欢吃这里的桃子,喜欢吃这里的藕,它们不畏高山路远,每年来两次,可见这些东西有多美味了。只恨鬼魂没有嗅觉,她光能看到桃子好看多汁,莲藕金黄清脆,却不知道味道如何。

她趴在地上捡莲子,要捡老的,颜色变黑的那种。时不时还能捡到几颗珍珠,虽然不能与昨天捡的大珍珠媲美,但品相都不错。有白色的,淡粉色的,淡黄色的,有大有小。她把莲子装进布口袋,把珍珠装进荷包。

正捡得来劲,看到猴哥从桃林里钻出来。她刚想叫它帮着自己捡,最好多捡些珍珠,可猴哥却端着张苦大仇深的脸跃过她,又跳进了水里。

她东找找,西抠抠,把洞天池四周转了一圈,捡了大半布口袋的莲子,满满一荷包的珍珠。

她心满意足地把东西装进双肩包里,又开始吃东西,白狼好像已经吃完早餐了,坐在那里无聊地望天发呆。

它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壮胆,似乎还没起到作用。

钱亦绣招呼着白狼去了小溪的另一头,那里有几棵茶树。树下有许多黑色茶仔,她又爬在地下捡了小半口袋茶仔。

然后才直起身采茶叶。现在是三月初,正是采春茶的好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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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意外

钱亦绣之前虽然没喝过这里的茶,但因为经常去雾溪茶楼,看那里的人在制茶前先把茶分出个三六九等,渐渐也学会了“观茶”。看品相,这里的茶应该是极品。何况,这些茶树还长在如仙境般美好的地方。这里的空气清新,泉水清洌,没经过俗世的熏染。

她掐了大半篓子,抬头看看天色,大概已经巳时初,不能再呆下去了。此时出发,差不多能赶在日落前回家。

钱亦绣急步来到洞天池旁,大声喊道,“猴哥,别玩了,快上来帮姐姐掰几根桃枝下来,咱们该回家了。”

她要把桃枝拿回去在自家那棵桃树上嫁接。

她准备以后把种桃子、藕、茶叶做为自家的主业经营。卖珍珠、人参之类的东西,只能是秘密地发笔横财,却不敢拿到桌面上来。

猴哥不听钱亦绣的招呼,又扎进了水里。

钱亦绣急得直跺脚,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它上来,正想骂人,却看见猴哥冒出水面。它高兴地大叫着,手里举着一个什么东西。等它游上岸,才看清它拿的竟是一个大蚌壳。

猴哥上岸后,猴急地掰开蚌壳,从里面扯出一坨肉塞进嘴里香喷喷地吃起来,然后再随手把蚌壳丢在地上。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跟它的猴王爹一模一样。

钱亦绣吃惊地看着猴哥。当它把蚌壳扔在地下后,她赶紧跑过去弯腰把蚌壳捡起来。把壳内的那层膜撕开,里面躺着三颗圆滚滚如桂圆般大小的珍珠。分别是纯白色,粉红色,淡绿色。珠子水润光泽,色彩艳丽。在旭日的照耀下更是流光溢彩,也隐隐散发着莲花图样的金光。

这几颗珠子单个论,肯定比不上那颗淡紫色的大珍珠。但若合起来,就与能之抗衡了。

天哪。天哪,这真是意外的惊喜。钱亦绣仰天长笑,清脆的哈哈声响彻云霄,把桃林里的小鸟们都惊得飞起来。

她知道赤烈猴喜欢吃蚌肉。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只有猴王才有本事捡到蚌壳,很少其它的赤烈猴能找到,偶尔找到,蚌肉也是孝敬给猴王吃。

没想到小小的猴哥也这么有本事。捡到蚌壳不说,还捡了这么大个的稀有品种,遗传因子真是太强大了。看来,猴哥真有当猴王的潜质呀,甚至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它还这么小。

钱亦绣笑过之后,摸着猴哥的头说,“你父亲之前还是猴王的时候,会领着你娘还有其它赤烈猴来这里吃桃子,吃藕。还会吃蚌肉。”

她把那颗紫色大珍珠拿出来说,“这颗珠子就是你父亲五年前从池里捡出来的,没想到你跟它一样有本事。”

对猴哥说娘亲它或许还有一点点印象。但说父亲它就不知道了。它没理钱亦绣,还在回味蚌肉的鲜美。看它的这个馋样,以后回去就多弄些河蚌给它吃。

钱亦绣让猴哥上树掰几根桃枝下来,自己又拿着那四颗珍珠反复欣赏着。这几颗珍珠不止本色极眩丽夺目,里面都隐隐透着金色莲花的图案。

打个比方,若产紫色珍珠的蚌是大乾朝最尊贵的皇太后,那产这三色珠的蚌就是妖冶的埃及艳后。一个尊贵无比,一个艳丽无双。

她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吓得打了个寒颤,这两人是天上的云。自家是地下的草,只有仰望她们的份。

这几颗珠子若出现在市面上。肯定会掀起大风浪,不想把自家扯出来都难。若是自家拥有这两个女人东西的事情不幸被传扬出去。那自家也活到头了。

东西太好,无奈自家护不住。想钱,那也得有命去花。

看来,这几颗珠子不能带出去了。以后若找到出手的机会,再来取回去。若没有,就永远让它们在这神仙地界餐风饮露、逍遥快活吧。

做了这个决定,钱亦绣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人就是要懂得取舍,是自己的就要,要不到的就舍。

还有那一荷包的普通珍珠,也不是这时候拿回去的最佳时机。若被人知道一个地方同时拥有这么多好东西,自己和猴哥都危险了。

这袋珍珠,舍了。

还有那桃子,也暂时舍了。

茶叶…不能舍,这是要跟崔掌柜合作,依靠上强权的一个最佳契机。凭自家一个农户,挣再多的钱都护不住,小娘亲也就更加护不住。

于是,她把那四颗大珠子装进一个荷包。又把装普通珍珠的荷包拿出来,从中挑了几颗品相稍好的珠子出来揣进怀里,还是得带几颗珍珠回去以防万一。就把这两个装珍珠的荷包放进一个双肩包系好。

走到挨着洞天池的一处山边,那里的石缝之间凹进去了一个洞,她把包揉成团塞了进去,又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塞上。对跟过来的猴哥和白狼说,“记住了,这是咱们藏宝贝的地方。”

钱亦绣又把绳子、一些工具和几块打火石、两件棉袄塞进一个双肩包,把包放进另一处巨石下的一个槽里,这里地势较高,下雨也淋不到,又比较隐秘。以后再来这里就能少带些东西了。

钱亦绣做完这些回到桃林,把装了两支火把的四肩包给狼背上,莲子、茶仔装进猴哥的背包,茶叶蒌装进她自己的背包。

她不舍地看了被猴哥掰下的几根桃枝一眼,又无限眷恋地环视了四周一圈,领着一猴一狼踏上了归程。

她担心家人找她,否则一定要多呆几天。

钱亦绣走出了桃林,回头却看见那只戴了项链的小松鼠还跟在她(它)身后。见她回过头,才怯怯站下望着她。

钱亦绣笑着过去抱起它说,“宝贝,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带你出去,外面太凶险,洞天池才是最好的人间仙境。等着我。我以后还会来看你。”

说完还亲了亲它的小鼻子,把它轻轻放在地下,挥挥手。带着一猴一狼走了。

钱亦绣咬着牙穿了几个洞,脚实在痛很了。流着眼泪对白狼说,“狼叔,能不能背背我,我实在走不动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再自己走。”

白狼早被钱亦绣磨叽得心烦,见她求自己,也就放下架子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钱亦绣把它背包里的火把巴拉到一边,就骑了上去。骑在包上还不错。不滑,又不太咯人。

除了上山和下山,只要走平缓些的路,她都骑在白狼身上。

这样一来,她(它)们的速度倒是快多了。

由于狼和赤烈猴的眼睛在光线极暗的时候也能看到物体,穿长山洞也不用点火把,也节约了一些时间。

钱亦绣现在是归心似箭,怕天黑前赶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她藏宝贝耽误了些时间,之前走得慢又耽误了些时间。好在现在骑在白狼身上。加快了速度,兴许还是能在天黑前赶回家。

她(它)们来到最长的一条岩洞,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到了深处钱亦绣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猴哥和白狼的脚步声及泉水的叮咚声。

突然,猴哥叫了两声,好像停了下来,白狼也停了下来。钱亦绣的心一紧,没有比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却还不知是什么危险更让人害怕的了。她下意识地趴下抓紧白狼的脖子。

只听滋滋滋的声音在向她(它)们靠近,猴哥叫着跟什么东西打了起来,白狼猛地一跳把钱亦绣摔在地上。也冲上去搏斗。

钱亦绣缩成一团靠在湿润的洞壁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滋滋滋声和啪啪声,以及猴和狼的叫声。

她紧紧地咬地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把那东西吸引过来。

突然,一个滑滑的东西挨到她身上,瞬间便缠住了她,之后越缠越紧。她吓得高声尖叫起来,猜测那东西应该是条大蛇。蛇尾缠着她,蛇头在和猴哥、白狼大战。随着它们的打斗,她也被带着摇晃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蛇被猴哥和白狼打得松开了尾巴。

不知它们战了多少回合,在钱亦绣快被吓晕过去之前,总算分出胜负了。猴哥来拉了拉她的手,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她别怕,敌人已经被打死了。

钱亦绣才哭出声来,她终于活过来了。

白狼来到它身边,她才站起身摸着骑上了它的背。

出了洞口,又重见天日。劫后重生啊!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般把远处的石山映得通红,也让自己身上和猴哥白狼身上的血迹更加鲜艳夺目。猴哥咧开鲜红的嘴巴,呲着沾着鲜血的牙齿冲她笑起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毛上的血迹。

这么多血,那条蛇得多大呀。钱亦绣又抱着白狼的脖子哭起来。

太可怕了,人家害怕!此时,她多么多么怀念小娘亲温暖的怀包,听小娘亲跟她说肉麻又实在的表白。

她抬起头再一看猴哥的后面,又吓得魂飞魄散,原来猴哥竟然甩着蛇的尾巴把蛇拖了出来。

这是条黑色带金色花纹的大莽,有碗口粗,五米多长,还是双头。

钱亦绣又尖叫道,“你带着它干什么,还不快扔了。”

猴哥坚定地摇着头,又张嘴咬了口蛇肉,白狼也转过身低头吃了口蛇肉。

它们实在爱吃,又看这条蛇已经死翘翘,便只得由着猴哥把它拖上。

空旷的溪石山上,白狼驼着钱亦绣走在前面,一只猴子跟在后面,手里还拖着条几米长的大蛇。

又穿过了两个岩洞,天已经黑透了。漫天星星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也帮钱亦绣照亮了回家的路。

突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踪影。这是钱亦绣第一次看流星,让她极是新鲜了一阵,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唉,变化总比计划快!自己明明计算着天黑前能赶到家的,明明侦察了几年,这条路没有野兽的…

真是人生处处有意外!

最好家人都以为她还住在张家,可千万别穿帮。

否则爷爷、奶奶、小娘亲、姑姑、小哥哥,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担心。

还有那个被她随口利用了一把的倒霉蛋万大中,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暴风骤雨。

她(它)们穿过那个来时被钱亦绣砸开的岩洞,钱亦绣让猴哥把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推过去把洞口挡住,再把碎石巴拉下悬崖。这么一看,又是一条绝路。

这条蜿蜒小路又陡又窄,钱亦绣不能骑狼,只得拖着剧痛的双脚自己走。

下了这个山峰,再爬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家了。但这么长一段路都是上山或下山的路,她必须自己走。

又对拖蛇的猴哥提出了要求,上山的时候它走最后,下山的时候它走最前。

星光下,她曾经千百次“走”过这条路。但现在她是有影子的人,能感受到夜风拂面,能感觉到岩石的冰冷。虽然脚下钻心的剧痛,但还是感到兴奋。

此时她不是没人掂记的幽魂,关心她的亲人或许正倍受煎熬…

这些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克服脚下的剧痛。

在星光的照耀下,下了山又上山,再下了山。虽然是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挪,她总是在前行着…

当她站在那座熟悉的山尖上,激动地看着自家的大院子时,已泪流满面。

她抹了一把泪,迷离中怎么看见许多火把在她家院子前面的荒原上晃动呢?还有些火把零散地分布在村后山脚,甚至溪景山上也有些火把在移动,还能隐隐地听着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在寻找自己吧?她感到小屁股抽筋一样痛了一下。

钱亦绣让猴哥把蛇放下,明天它们再来山上吃。又把装那几颗普通珍珠的荷包拿出来,这里有一个隐秘的小石洞,她把荷包塞进去藏好。若是以后自家缺钱了,过来取方便。

她(它)们又继续前行,出了溪石山,没回家,却往大坟包走去。来到大坟包再向东走了一段路,才往回家的路走。这么做是为了迷惑那些找人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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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家

钱亦绣领着一猴一狼刚离开大坟包没多远,就碰到了正领着一群人出了溪景山准备进大坟包一带找人的钱满川。

这群人吃惊地看着从大坟包方向过来的一人一猴一狼。人还骑在狼身上,狼的眼睛绿的渗人。今夜星光灿烂,她(它)们身上的血迹都看得一清二楚。人们开始拎着刀棒准备打狼,白狼一声长啸准备投入战斗。

钱亦绣马上喊道,“不要打白狼,是它救了绣儿。”然后从狼的身上下来,往钱满川面前走去。

钱满川激动地喊道,“天哪,真的是绣儿!绣儿,你跑哪去了,你要把家里人急死呀。你受伤了,伤哪儿了?”然后丢掉手中的斧子跑过去把钱亦绣抱起来。

钱亦绣在山尖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就想好了借口。

哽咽回答道,“我想再跟着猴哥进山找值钱的好花,结果花没找到,却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后来白狼找到了我们,还帮我们打跑了野猪和蛇,带着我们回来。我没受伤,身上是野猪和蛇的血。”说完就咧嘴大哭起来,显见是吓坏了。

听了钱亦绣的话,钱满川气坏了,怒吼道,“你这孩子真是淘气,咋能随便往深山里跑呢?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快急死了?”他真想狠狠地打她屁股,又想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钱亦多,只有忍了。

有人说道,“不是说万大中恼怒这孩子骂过他,怀恨在心,把孩子掐死扔进后山了吗?”

又有人说,“原来是这孩子自己跑进山里,不是被万大中杀了呀,那是谁造的谣?”

“哎哟。若这孩子找死在山里出了意外,大中兄弟可就成冤魂了。”

“可怜那万大中,被吴氏母女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

“可不是。听说万大中已经跑到后山里去找人了,还有人传他是畏罪潜逃。”

看来自己跟老张伯编的那句话起作用了。钱亦绣心虚不已。

有人问钱亦绣道。“你和猴子还背了两个包,是又找到好花了?”

钱亦绣摇头道,“没有,一棵好看的花都没看到。包里装的是茶仔。我看到山里有茶树,底下还掉了好多茶仔,就捡了一些,想在我家西面的那个小山包栽茶树。”

溪山县盛产茶叶,虽然溪顶山最适合种茶。但紧挨溪顶山的溪景山上也有不少野茶。贫穷的乡下人家都自己喝采来的野茶,只有富余一些的人家才会去茶铺买茶叶。

所以,她想好了只能对外人说自己捡的是茶仔,而不能是莲子。

钱满川嗔道,“你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山上野茶到处都是,还用你自家栽?”

听了钱亦绣的话,众人都纷纷摇头,寻思着,都说这孩子聪明。聪明在哪儿?傻了吧叽的,像她娘。还胆子肥,像钱三贵。

钱满川对一个年青人说道。“汪兄弟,麻烦你快去山上跟满河、黄铁他们说,别找了,绣儿回来了。”又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谢谢马大哥了,麻烦你回去跟大榕村的人说孩子找到了,不用再找了。若是遇到万兄弟,麻烦帮我们陪个不是。改天我三叔请客,谢谢大家的帮忙。”

钱亦绣见白狼站在那里没有跟着人继续往前走。肯定不喜这么多人。就对它说,“白狼先回山里吧。等过两天家里平静了再来玩。”

白狼听了长啸一声,瞬间失踪在茫茫夜色中。

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唏嘘。

一行人边往回走边议论纷纷。说这样的熊孩子真该挨打,狠狠地打,把腿打断,把屁股打烂,看以后还乱跑不乱跑,太气人了。又有人说她命大有福,有白狼这样的灵物去寻找她,还一路护着她回家。也有人探究着到底是谁传出来万大中********的谣言…

出了岔路口,钱满川就敞着嗓门喊那些在山脚下找“尸首”的人,“孩子找到了,不用再找了。”

然后听着一个传一个的声音,竟然还有人问,“孩子是活的死的?”

“活的,活的。”

“原来孩子没死啊,那咋整出这么大动静。”

“哎哟,把人折腾的,这都后半夜了,明儿的活还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