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骂骂咧咧直接回了村里,有几个关系好些的人跟着钱满川一起去了钱家三房。

众人还没来到院门口,听到消息的钱亦锦、吴氏、钱满霞就已经哭着奔了出来。他们几个的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红,披头散发,扑过来抱着钱亦绣就开始哭。把抱钱亦绣的钱满川差点冲个跟头。

“呜呜…死孩子,你跑哪儿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奶咋个活啊…”

“呜呜…妹妹,你跑哪儿去了,你去哪里也要把哥哥带上啊…”

“呜呜…绣儿,你终于回来了,姑可想死你了…”

钱亦绣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回到院子里,钱老头、钱大贵、钱二贵等一群人都迎了上来。

听说钱亦绣跟着猴子进深山找花,花没找着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还是白狼把她驼回来的。这些人就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说钱三贵两口子太宠娃子,把娃子宠得像龙羔子,那咋行!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了,不然以后不定惹出什么祸事…

钱亦绣低头听这些人怂恿自己的爷奶打自己,却敢怒不敢言,她也知道自己这顿打是逃不掉的了。

之后,众人都回家歇息,这都后半夜了,明天还要干活。钱老头代表钱三贵表示感谢,说等儿子身子好了就请客答谢大家。

等院子里归于平静,钱亦绣发觉钱三贵和程月咋没出来看自己,一定是身子不好了。她刚想去厢房看看小娘亲,就见吴氏突然变了脸,她下意识地撒开腿跑。没跑两步便被吴氏抓到。

吴氏蹲下把钱亦绣背上的包扯下来,把她面朝下横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在她小屁股上连掐带打。

钱亦绣不怕打怕掐。屁股上的剧痛让她尖叫着哭起来。哭叫声让那些离开钱家三房没走多远的人听到了,都解气地说着。“打的好,该打。”

更有心黑的还说,“若是我的娃子,我会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地。”

钱老头认同地直点头。

吴氏吓狠了,也气恨了,不理过来拉她的钱满霞和钱亦锦,下死手地掐着钱亦绣。

猴哥不干了,冲上来想打吴氏。钱亦锦赶紧拦住它说,“她是妹妹的奶奶,你若打了她,我妹妹便不会再理你了,我家也不会要你了。”

这个话原来钱亦绣的确跟猴哥说过多次,猴哥便不敢过来了,抹着眼泪看着小主人挨打。

钱亦锦怕猴哥暴怒下伤着吴氏,紧紧抱着猴哥站在那里,哭着喊,“奶。别打妹妹了,妹妹知错了…”

钱亦绣的叫声如一剂良药,把已经哭昏过去的程月和气晕过去的钱三贵两人都吵醒了。

程月在钱晓雨的搀扶下跑出来。哭喊着,“绣儿,娘的绣儿。”见女儿被婆婆死命地打,哭得更惨了,扑去抱着钱亦绣说,“求娘别打绣儿,求娘别打绣儿。娘要打就打月儿…”

钱满霞和钱亦锦拉架主要是求吴氏停手,并不敢冲撞和忤逆吴氏。但程月就不是了,她护女心切。没有轻重,抱女儿的同时把吴氏撞得坐在了地上。

气狠了的吴氏推开压在钱亦绣身上的程月。又朝露出的那半个小屁股狠掐下去。

几个人正在撕扯哭喊着,被张央扶出来的钱三贵呵道。“住手,给我住手!”

气疯了的吴氏没听到,钱满霞哭道,“娘,我爹醒了,他不让你打绣儿。”

吴氏听了才停下手,抬起泪流面的老脸看着钱三贵说,“这娃子被咱们宠坏了,这娃子被咱们宠坏了。再不管管,可怎么得了!”

说话间她松了手,程月把痛哭不已的钱亦绣拉起来抱着她哭,“绣儿,娘可怜的绣儿…”

钱亦锦也过来抱着妹妹一起哭。

钱三贵对吴氏说,“要管,但不是现在。”

他走过来牵着钱亦绣手说,“绣儿,回来就好,走,进屋里去歇歇。”

钱三贵牵着一只手,程月牵着一只手,钱亦绣被牵着去了堂屋。虽然屁股和脚底火辣辣的痛,但心头满满的都是爱。

进屋前,她还没忘了让小哥哥把那两个双肩包拿进屋,里面装了她捡的茶仔。

张央见钱三贵好些了,失踪的小娃也安然回来了,想着人家一家人肯定要说说话,便悄然去了给他准备的那间东厢小屋。

黄铁、钱晓雷回了大院子,魏氏和钱晓雨去厨房烧水,又给猴哥洗澡。

钱三贵坐在罗汉床上,把钱亦绣拉到面前,帮她擦了眼泪说,“回来就好,记着以后不能再去冒险了。看到没有,若你有个万一,家里会死几条命。”

钱亦绣再也忍不住了,爬在钱三贵怀里痛哭流涕。一路的劳累、惊吓、痛楚都发泄出来。

一家人也都跟着哭了。

钱亦绣哭够了,才觉得脚和屁股钻心的痛,特别是脚,痛得她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哭道,“爷,脚痛,脚痛。”

钱三贵赶紧让她坐在罗汉床上,可她刚一坐下,又喊屁股痛。钱三贵便使足了劲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他的腿稍微分开,钱亦绣的小屁股正好悬空,这才好了。

吴氏把她的鞋袜脱去,看到血肉模糊的脚底,又哭起来,不停地说,“造孽啊,造孽啊。”

程月见状就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还捶着胸口说,“天哪,怎么会这样,我的绣儿好可怜,我的心好痛,痛死了…”

钱亦锦流着泪抱着小娘亲劝慰着。

吴氏和钱满霞把钱亦绣抱进了厨房。

大木盆里放一个小凳子,钱亦绣爬在凳子上被脱光了衣裳。

吴氏和钱满霞一看,又哭了起来。

双脚血肉模糊,小屁股上青青紫紫。吴氏也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只敢给她洗了身上,没敢洗脚。给她穿上衣裳,由钱满霞把她抱进了堂屋,依旧放在钱三贵身上。

张央已经被钱亦锦请来了。他用温盐水把钱亦绣的小脚丫洗净,擦了些随身带的药膏上去。小神医的动作再轻,也疼得钱亦绣直流泪。

这时天边已有些微光了,钱三贵让众人回屋歇息,一切等明天再说。钱亦绣被程月抱回小屋前,还嘱咐吴氏,把那两个装莲子的背包放好,她有用。

回了屋,猴哥已经躺在篮子里睡着了。

躺在温暖的床上,在小娘亲温暖的怀里,在她低低的涰泣和絮叨声中,钱亦绣睡着了。

钱亦绣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见小娘亲正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自己和小哥哥。钱亦锦也在睡,家里人觉得他睡晚了,所以没叫他早起去上学。

“娘,又看到你了,真好。”小钱亦绣伸手拉着程月的一只手说。

程月也说道,“嗯,绣儿回来,娘高兴。娘喜欢绣儿,离不开绣儿。”

“绣儿也喜欢美美的小娘亲,离不开娘亲…”

钱亦锦睁眼看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两只握在一起的手,酸酸地说,“还有我呢,咋又把我忘了?”

程月又赶紧说,“娘也喜欢锦娃,离不开锦娃。”

钱亦锦斜瞅着钱亦绣,等她表态。

坏阿姨钱亦绣呵呵一笑,凑过去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小俊脸,说,“够了吧?”

钱亦锦像得了大便宜,笑咪咪地坐起身。

钱满霞和钱晓雨一直在窗外等钱亦绣醒来,听见她说话了,便走进去说,“该起来了,已经巳时了。”

现在钱亦绣的小屁股已经不怎么痛了,就坐在床上由小姑姑帮她穿衣,梳头,洗脸。

钱晓雨帮钱亦锦拾掇。

钱亦绣又问猴哥去哪儿了,还有大山一家。每天都要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奔奔和跳跳咋没看见狗影子呢,从昨天就没看见,真让她不习惯。

钱满霞听了又翘起嘴巴,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说,“大山一家昨天就被打发到山里去找你了,现在还没回来。猴哥一大早就出去了。”

钱亦绣听了又内疚地低下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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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金乌龙

洗漱好,钱满霞就抱着钱亦绣去堂屋吃饭。

走出小屋门,钱亦绣问道,“小张大夫呢?我得跟他说说,千万别怪老张伯。”

钱满霞说,“小张大夫天一亮就被黄铁送去县城了,他得赶回去跟张老爷说你找到了,怕张老爷会带着人过来找你。”又恨了她一眼嗔道,“都是你这个惹祸精,折腾了多少人。听小张大夫说,那老张伯已经被人看管起来了。若你出了意外,怕是他也活不成了。”

钱亦绣又低下头,自己无意之中害了不少人啊。

钱亦绣吃完饭,便又把自己跟着猴哥进深山找好花的借口说了。结果,好花没找到还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钱三贵和吴氏听了气得不得了。

吴氏又点着钱亦绣的小脑袋骂上了。

程月难过死了,包着眼泪在一旁为女儿开脱,“不是绣儿的错,绣儿那么小,啥都不懂的,娘不要骂她…”

钱亦绣看出来钱三贵和吴氏想教训教训自己,偏程月还在这里护短打横炮。自己这事做的的确欠考虑,也该让大家长教训一顿出出气。便劝小娘亲去东厢绣花,她急着想看“娘心中最美丽的花”。

程月才不愿意地嘟嘴去了东厢绣花。

钱三贵冲嘴不停歇的吴氏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骂了。

吴氏停了嘴,钱三贵才沉着脸强调了人生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她若是有个意外,这个家也完了。又说了家人亲戚是多么着急,两个村出动了多少人去找她。现在正是农忙季节,耽误了人家多少时间。特别是万大中,若是在山里出了意外,该怎么办,等等等等。

钱三贵年青时脾气暴躁,虽说多年病痛把他的性格磨得平滑些了,但还是极有气性。他明明气的不行。可对着这个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去打她。何况她的脚已经伤的那么重。他更是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只有说教,讲着各种道理。

“…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哪怕山里真有值钱的好花,你也不能冒险进山。在爷的眼里。你比所有的东西都值钱,都贵重。”

钱亦绣感动的眼泪巴巴的。原来自己的爷爷还是煽情高手啊。

她诚恳而郑重地跟道了歉,又把头埋在他怀里哽咽着说,“…爷,绣儿知错了,绣儿再不敢了。爷,绣儿走在黑黢黢的山洞里的时候,好怕,好想爷。想家里的人,好想,好想…”

钱三贵听了。搂着这个软软的小孙女,再也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来。

吴氏本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孙女的,但看到爷孙两个如此,千言万语都只有忍了回去。

之后,又听吴氏和钱满霞讲了她“失踪”后的经过,钱亦锦作补充。

昨天。吴氏因为程月想女儿坐立不安,下晌便让黄铁去张家接人。黄铁到了张家才知道。钱亦绣头一天就离开张家回了村。

张仲昆听说家里的车夫没把孩子交到大人手上,而是让她半路下了车,孩子还不见了,吓坏了。他知道钱三贵和程月有病,怕他们出意外,赶紧让张央跟着黄铁先来钱家。

因为那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城门也快关了,他说等明天多找些人来村里帮着一起找。

还好张央来了,钱三贵和程月听说钱亦绣失踪后,吓得都倒在床上起不来了。特别是程月,痛哭不已,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

吴氏、钱满霞、钱亦锦、黄铁跑去大榕村找万大中,结果万大中根本不承认钱亦绣去找过他。几人一听就更害怕了,钱亦锦赶紧回村找大房二房商量找人,黄铁则看着万大中不让他“逃跑”。

吴氏和钱满霞又急又怕,觉得或许因为钱亦绣骂过万大中,所以他怀恨在心,报复害了钱亦绣。两个人边哭边拉着万大中抓扯,无论万大中怎么解释,她们都不信。

钱满川和钱满河兄弟一听说钱亦绣失踪也吓坏了,赶紧组织人到处寻找,又找了几个人去绑万大中,说第二天要把他送去县衙。

万大中是猎人,几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除了开始任由吴氏母女打没还手,这些人他可没客气,把那几个人一顿暴打,连黄铁都不是他对手。万大中撇开抓他的人跑了出去,说是去山里帮着找人。

一说到万大中,钱满霞小姑娘的嘴就瘪了起来,哭着说,“娘,咋办,我们两个打了他,还把他的脸和脖子都抓花了,鼻子也抓出血了…呜呜,咋办,别人肯定会说我是范婆子那样的泼妇…丢人呀,羞死人了…”

钱满霞小姑娘越想问题越严重,痛哭流涕。吴氏也紧张起来,闺女的行情刚刚好起来,可别因为这事再寻不到好亲事,气得用食指使劲戳钱亦绣的小脑袋。

钱三贵直叹气,嗔怪钱亦绣道,“这咋办?咱们冤枉了好人,还打了人家。今天早上让晓雷去了他家一趟,他爹说他去山里找人还没回来。若是他在山里遇到啥危险,那咱们咋过意得去…”

钱亦绣心虚地听着他们的话,特别是看到小姑娘的伤心样子,极不好意思。

安慰道,“爷,没事的。那万大中是有真本事的猎人,不会出事的。”又拉着钱满霞说,“姑姑别哭了,等我见到万大中,帮姑姑给他陪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钱满霞羞愤难当,跑回自己小屋爬在床上继续哭。

之后,他们来到罗汉床上,因为罗汉床上放着那两个经过千难万阻背回来的背包。

钱亦绣又说了猴哥把她“领”到深山里的一个山谷。那里有一个水塘,塘边有一些莲子。猴哥不知为何特别喜欢吃那些莲子,不停地吃。叫都叫不走。她想着自家的猴哥不一般,既然它这么喜欢吃,肯定就是好东西了。又想到家里也有塘,便把莲子捡了回来。又在山尖看到一棵香喷喷的茶树,又捡了许多茶仔回来…

她并不想欺瞒钱三贵和吴氏。特别是钱三贵,既知道审时度势,又真心疼爱她。想着改天再悄悄跟他说还在池塘边捡了几颗上好珍珠的事情。让他支持自己大面积种这种莲子。但这事绝对不能跟第二个人说,包括钱亦锦。他再聪明。还是太小,怕他把持不住说漏嘴。吴氏也不能说,今后让她享福就是了,没必要再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钱亦绣把一个背包打开。取出里面的莲子和茶仔。

钱三贵摇头说,“到底是小娃子,想得简单。野生藕不一定比栽种的藕好吃,还不好育种。咱们家的藕种已经买好了,等过两天钱华回来,就要领着人栽种。你还捡这些莲子作甚?猴子再聪慧也是一只牲畜,咋能因为它随意的一个举动就认为这是好东西呢?”

又指着茶仔说,“野茶溪景山上也有不少,家里穷的时候时常采回来喝。又苦又涩,根本比不上茶农种出来的茶好喝。你辛辛苦苦,还差点送了命。背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作甚?”

钱亦绣把竹篓子拿出来,“爷再看看,这茶叶怎么样?”

因为山上的野茶多,这里的人家都能识别茶叶的大致优劣,也会简单的制茶。

钱三贵和吴氏抓了点茶叶出来闻闻,又看了看。茶叶芬芳绵长。色泽碧绿,应该属于好茶。

钱三贵说。“这茶叶还不错,让你奶晒晒制成茶,留着待客。”

这仙境里产的唯一无二的极品被他说成了“不错”,钱亦绣郁闷不已。想着等脚稍微好些了自己炒,到时拿给崔掌柜,再说合作的事情。至于种莲子的事情,以后找机会说。

吴氏把钱亦绣抱回小屋后,就把茶叶从竹蒌中倒进簸箕里拿到阳光下晒。

钱亦锦没听吴氏的劝阻,拎着装书墨笔砚的篮子又去上学了。钱亦绣自己坐在床上,把装莲子和茶仔的背包放好,就把在张家得的见面礼拿出来理。

见面礼有十六样,小神医的未来丈母娘给的翡翠镂金簪最值钱,大概价值不下百两。崔掌柜媳妇洪氏给的玛瑙钗也还不错,大概值个十几两。其余的就都是一些小珠串、珠花、小坠子等,也有三条小手帕。虽然东西不算值钱,大概一到三两银子不等,但都挺精致好看,乡下人肯定喜欢。

翡翠簪子就送奶奶吴氏吧,虽然知道她舍不得拿出来戴,但有这样的宝贝足以让她高兴好些天了,也帮她压压惊。

小神医未婚妻给的帕子送小娘亲,让她欣赏欣赏不一样的绣技。其它东西都送人,自己不留一样。

玛瑙钗子、一条绣花绢帕送给小姑姑,又挑了一串别致的珠串送钱晓雨。

这次大房二房找她帮了忙受了怕,许氏、小王氏各送一朵里面最值钱的珠花,送钱满蝶一串珠串、钱亦多一个小坠子。听说谢虎子为了捉拿万大中,被万大中把鼻子打出血了,人家还带伤进山找人,给他两个闺女谢大丫和谢二丫一串珠串和一条帕子。二爷爷的孙媳妇和重孙女一朵珠花一条帕子,汪里正的闺女汪翠儿一朵珠花。还剩三样,再问问吴氏,看送谁。

她刚把东西理好,就听外面传出惊叫声。

吴氏大着嗓门骂道,“你这泼猴,把这大蛇拖回家干啥?吓死人了。丢出去,丢出去。”

跑出来的钱满霞、钱晓雨见了,都尖叫不已。

猴哥不管吴氏等人的阻拦,依旧把大蛇拖进了院子。

钱亦绣脚痛,只得爬上桌子往窗外看。

不仅猴哥回来了,大山带着儿女也一起回来了。奔奔跳跳正巴拉着大蛇,大蛇已经被它们啃得不成样子,有些地方只剩一截光秃秃的骨头。

吴氏站在一边骂着,也不敢上前,剩下的人都站在老远的地方看。

钱三贵从屋里拄着拐出来,看见大蛇也吓了一跳。惊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莽蛇,还是双头的…”

正闹着,黄铁和张仲昆、崔掌柜来了。原来,张央回去跟正准备来钱家的张仲昆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张仲昆虽然没把召集的人带来,但还是带着礼物亲自来钱家,他得向小娃的大人赔个不是。因自家下人做事欠妥,差点让小娃出事。

为了召集人手,昨天他找了崔掌柜,所以崔掌柜一早也去了张家。

崔掌柜听了经过,禁不住哈哈大笑,说,“那钱家小女娃太古灵精怪,我也跟着去看看热闹。”

然后,他们两个人便一起坐着马车来了。

这两位可是贵客,钱三贵和吴氏赶紧迎上前去。

张仲昆来到院子里,看见大蛇,惊道,“这蛇是双头金乌龙。哎哟,皮都全烂了,可惜了。”

他早听说过钱家猴子和大狗的厉害,能抓到这种蛇的牲畜也不可能不厉害。他不敢上前,对黄铁说,“去看看这蛇的胆还在不在,那可是稀有药材。”

黄铁俯下身看了看,又用手翻了翻蛇,说道,“张老爷,蛇胆磨烂了,只剩下了一点皮儿。”

张仲昆听了脸都皱到了一起,心疼地说,“哎哟,金乌龙胆可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堪称千年人参。”

钱亦绣先还兴奋的不行,想着怪不得猴哥不怕路远,一定要把这条蛇带上,原来是好东西呀,它还真识货。

后来一听蛇胆没了,相当于损失了一根千年人参,极心疼。看来,她这趟出门没看黄历,咋啥宝贝都得而又失?她心疼归心疼,还是比较淡定,毕竟更值钱的东西都舍了。

钱三贵和吴氏就不行了,心疼得要命。特别是吴氏,身子都有些发抖。

钱亦绣跪在桌子上把小窗开得大大的,先大声向张、崔二人问了好,又问道,“张老爷,这蛇还有什么东西您能用的上?”

张仲昆道,“这双头金乌龙身上最好的东西就是胆,其次是皮。胆是稀有药材,能治百病。皮美观冰凉,夏天有这样一张皮帘放在屋里,凉爽无比,降暑功效不下于冰块。蛇头和骨头也不错,但跟这两样相比,就差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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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提出合作

最值钱的东西都没了。钱亦绣瞪了一眼不知爱护宝贝的猴哥,跟它和大山商量道,“肉都给你们,其它的你们也吃不了,就给张老爷做药。”见猴哥没说话了,就让黄铁拿着刀来弄。

几人进了堂屋,吴氏把钱亦绣也抱了进去。张仲昆把礼物拿出来,诚挚地向钱三贵和吴氏道了歉。钱三贵忙道,“张老爷客气了,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才让她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连累贵府担心。应该是我们给您陪不是。”

钱亦绣坐在凳子上向张仲昆鞠躬道歉,说自己错了,改天还会去张府向张老太太和张太太道歉,害她们担心了。

又趁机向张仲昆替老张伯求情,哽咽着请张老爷放过老张伯,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怪就怪她。不过,看张仲昆的架式,她求情也没用,肯定是要处罚老张伯了。

之后,她让黄铁专门去张家打听。黄铁回来说,因钱亦绣没有出事,老张伯便从轻发落,被打了二十板子,还扣了半年月钱。钱亦绣十分过意不去,让黄铁买了礼物,拿了二十两银子去向老张伯道歉。这是后话了。

黄铁把蛇处理好,肉给了那几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生怕他贪污的动物之家,把蛇头和骨头拿进了堂屋。

张仲昆让下人收了,又笑道,“这双头金乌龙是极其罕见的蛇,我活这么大岁数。这也是第三次见到。这蛇大补,特别是金乌龙胆,能治许多病。你们留两截三寸长的骨头。和着鹿葺、人参泡酒,长年坚持喝,能强身健体。”又看着那几个狼吞虎咽吃着蛇肉的动物之家说,“你家的这几个牲畜不仅识货,还有福,吃了这么多金乌龙蛇的肉,力气肯定见长。”

他拿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钱三贵。说,“双头金乌龙蛇的头和骨头虽然没有胆和皮值钱。但也是少找的好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