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安慰我了,现在我根本听不进去。擎之那么小,我不该在他睡觉的时候下车,我就应该在车上守着他。”阿楚倒是着急上火立刻,语气里带着颤音,她比任何人都担心擎之,那可是她冒着危险生下的儿子。

宋临辞抓着她的手,“也不能全怪你,这样的话我们都有责任,擎之,虽是不爱说话,但是他聪明又喜动,根本无法老实呆着。”

宋临辞与阿楚、孔鲤生三人往回走,其余人沿着周边去找,他是担心,不知道擎之往什么地方爬就糟了。

三人硬是往后走了二里地,好在都是一条管道,中间没有岔路,要是走了小道儿,现在的阿楚估计得急疯了。

而这边,从马车上爬下来的擎之,跟着草丛里一只青蛙,跑偏了地方,等他爬了很远,发现青蛙没了,爹娘也不在跟前,顿时哇哇哭了起来,巧的是,正好有个女孩子牵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在割草,挺大哇哇的哭声,走了过来,看到一个奶娃娃当下就抱了起来。

等到阿楚与宋临辞找到擎之的时候,他正被两个孩子抱着。

阿楚快速走到跟前,“擎之…。”她连连喊了三声。

擎之也感觉到了阿楚的着急,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起来。

宋临辞看向那两个孩子,“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两个孩子瞧着很小,约莫四、五岁的年纪,小的看着更小一点。

“我家就在路旁边的木屋里,转个弯就到了,刚才听到小娃娃的哭声,才出来的。”年纪约莫大一些回到宋临辞道。

“多谢你们两个救了擎之,你们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们。”阿楚抱着擎之,让他趴在自己怀中,这才看向两个孩子,满是感激的对她们说。

这两个小女孩,她也看来下,大一点长相普通显得嘿嘿的,小一点的看着白嫩嫩的瞧着水灵,倒是瞧着不像是一家人。

两个孩子摇摇头,什么都没索求。

宋临辞却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交到那个孩子手中,“若是日后你们姐妹俩有难,只管去临安城找我,我叫宋临辞。”

“多谢伯伯,我娘说不可以收别人的东西。”比较小的女孩摇摇头说,备着双手不要。

擎之先是被小女孩发现的,后来小女孩回去喊了姐姐,这才一起向着要把擎之抱走的,没想到阿楚与宋临辞当下赶到,两个小女孩还没抱着擎之离开。

若真是被抱走,他们就是找遍了这二里地,也找不到擎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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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搬家了,呜呜终于可以安稳下来好好更新了。

194 哟,城里的老妖精们

宋临辞看了下那个大一点的姑娘,把玉佩交到她手中。

其实,宋临辞觉着,这两个姑娘应该不会拿着玉佩找向临安城,因为渝州城距离临安城实在是太远了,她们肯定会把玉佩交代家里大人,继而换钱来维持生活。

宋临辞送玉佩也是存了部分私心,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没说让这两个小姑娘有了困难去洛阳城、渝州城找人帮忙,而是说了临安城。

想着她们也不会去的。

但,谁能确定了人心不古,他岂能估计得了多年后的事情。

年龄大一些的姑娘丝毫不犹豫,接了玉佩,攥在手中,牵着小一点的姑娘走。

“念恩,我们回家…。”

孔鲤生听到念恩二字,又瞧着眼前的环境,这不是几年前他送了一个孩子到这里的地方吗?倒是巧合了。

一路追随而来的唐言倾,站在远处。

正巧看到了这个情况,他盯着宋临辞,心中暗想,宋姐夫把玉佩给了那个孩子,还说让她去临安城找他,这是要让他的孩子认祖归宗?

当初,孔鲤生抱着孩子送到猎户家时,唐言倾跟在身后看到了全部,他听到孔鲤生说,这孩子叫念恩吧,又说就跟着了将军的姓,姓宋吧。

这件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看到宋临辞又赠与玉佩给那姑娘,他心中有些担心,不知是否要提醒一些阿姐。

宋临辞与阿楚只关心被找到的擎之,其余之人根本没功夫理会,孔鲤生显然也听到了那孩子的名字,只是他觉着,孩子活的好好的,只希望她能平安普通的长大,如何最好,也没多想。

好不同意找着了孩子,阿楚自然是寸步不离,手一直抱着小家伙。

等他们到了马车上时,宋临辞才吩咐大家继续往前走,等到镇上再稍作休息。

马车豪华如客栈,住不住客栈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了。

在渝州城镇上休息一夜,阿楚半夜有些睡不着,动了下身子,身边的擎之呼呼的睡着像只小猪仔。宋临辞本就没睡,听到阿楚翻动的声音,轻声问,“在想什么,还不赶紧睡。”

“明明到了家里却还在住在客栈,感觉挺别扭的。”她低声说。

“想回去看看?”宋临辞问。

阿楚其实很想回答说想去看看,但是看了下怀中的擎之,还是微微摇了下头,“算了,再弄丢擎之。”

昏暗的夜色中他轻声说道,“孩子不是你弄丢的,责任不在你,别往自己身上揽。明日清晨吃了早饭我们就得上路,以后等有了时间再带你回来,这里是你的家,岂能有不会来的理由。”

“也是,若是我在临安城与你吵架了,就带着孩子回到这里。”

宋临辞搂住她的神奇,轻声道,“我不与你吵架,你也有没机会带着孩子走。”

夜色深沉,夫妻亲昵的说着床上话语,不知不觉间也就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几个小厮已经吃了早饭,阿楚与宋临辞在屋里吃的,擎之吃了一些奶,阿楚喂他喝了点粥,只等收拾完,就准备继续往临安城去。

一路直行,多是无聊和没趣,白日里有太阳的时候,阿楚就出来晒晒,天色不好的时候就在马车里面。其余之人也像阿楚这般无聊,这才把擎之当成乐趣一样,抱来抱去。

这不,刚休息了下,倾哥儿说要带着擎之玩会儿,就被他给抱走了,如此一来,阿楚更是无聊了,从马车一角拿了几本书,看着上面蝇头大小的字眼,着实看不下去,随手扔在一侧。

宋临辞从驾驶位置进来,看到她趴在马车内,随即跟着压了过去。

“瞧什么呢?”他低声轻咬她二旁。

“没看什么,这一路之行当真是无聊,什么时候能到临安城?当初我们姐弟四人,一路从临安城走到渝州城的时候,也没见有多累啊。”

“你这是所谓的无聊累,不如,为夫真的让你累上一累,晚上就睡的香甜了。”他说着,张口咬着她的衣衫往下拉,手也不安分的顺着衣服探入里面,外面本是冷冰冻人,他的手还往她衣服里面钻。

阿楚瞬间激灵起来,“起来啊,这么冷,别碰我。”

“冷~,做一会儿就热了,马车正在往前走,我们做他们不会发现的。”他继续不要脸的进攻着。

宋临辞不愧是撩媳妇高手,正面侧面的背面的折腾,倒是让阿楚吃不消了。

但这夫妻之间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她也十分配合,左右都没说抗拒。

倒是让宋临辞觉着,以后还可以在媳妇身上开拓更多的新鲜花样。

床笫之间,宋临辞向来是个强势的,而阿楚也不示弱,在闷声一声后,她一口小白牙咬在他肩膀出,只听宋临辞跟着闷哼一声,这才…

完事…

马车渐渐行驶,听着车轱辘阵阵转动的响声,一切看着都似乎很正常,偏偏在他们马车之中,传来格外不和谐的声音。

越是靠近临安城,这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从正月走到了三月初,天气乍暖还寒,明明三月天却突然冷了起来,在入临安城之前,宋临辞的马车被人拦在城门处。

阿楚带着鼻音,撩开帘子看向外面,“到底是怎样情况?还不许进城了?莫非是城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宋临辞下了马车,看着当住他们的士兵,正欲发火,却见一人从一侧出来,走到宋临辞跟前,恭敬的道了句,“宋小将军。”

“苏管家?您怎么在这里?”眼前这人正是苏以恒将军府的大管家,苏中貉。

“苏将军有请宋小将军以及夫人前去将军府。”

“哦?苏将军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宋临辞也奇怪了,他来的时候并没告诉苏以恒,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家公子也回来了,您的行程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苏中貉恭敬却有带着侵略性的说。

宋临辞这才想起一个人,苏箬之,那个家伙,在他出去做茶商的时候就走了,他道是苏箬之去了哪里,没曾想倒是回到临安城了。

看来,这趟鸿门宴,他是去定了。

阿楚在马车之内隐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等百合扶着她下了车,见宋临辞走来。

“是何事?”

“苏将军邀我们夫妻二人过去。”

阿楚顿了下,面色恢复淡然,仪态大方的道,“去吧,我与你一起。”她说完,看向了倾哥儿,“你带着擎之先回家,我与你宋姐夫出去一下。”

唐言倾点头,阿楚这才对芍药和百合道,“你们二人跟着我,素来都是个有规矩的,这次可别给我丢人了。”

“是的,夫人。”

宋临辞把阿楚的姿态全程看在眼里,倒是没想到他这媳妇,倒是装的甚好,瞧着仪态和架势,自然是临安城内贵妇人。

也是了,早先阿楚可不是临安城的娇娇女,他宋临辞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娶的了临安城国色天香、才貌双全的女子。

阿楚是没瞧出来宋临辞盯着她看啥,瞪了他一眼,才带着百合芍药往前走,看到苏府管家苏中貉,姿态不高傲也不卑微,清淡而平和的道,“我们初来临安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规矩,还望海涵,既然现在是相邀我们夫妇去苏将军,那现在便走吧。”

宋临辞在其后,对苏中貉点头。

苏中貉瞬间会意,他还以为宋小将军会拒绝,还以为宋小将军的夫人是个乡野村妇,倒是不知,原来宋夫人这般姿仪态万千、气势不弱。

阿楚心中其实是有些怯的,但是身上这几百两裁剪出来的衣服,可是给了她极大的自信,还有身边跟着百合与芍药,百合谨慎,懂规矩,芍药力气大又会功夫,不管是来文的还是武的,她怕什么。

这次苏以恒并不是邀了宋临辞远处夫人二人,而是邀请了当朝与苏以恒交好的一些官员以及夫人,全都出席了。

阿楚初入这将军府倒是被里面的气派给稍稍吓了住,在看到里面站着的一群人,瞬间觉着可亲起来了。

瞧那些或坐或站的夫人说话,可不是就像极了,村子里三五成群说闲话拉是非的妇人。

不过是个穿着粗布木叉,一个穿金戴银,村里的妇人说的是谁家长谁家短,这群瞧着有身份的夫人说的,也不是谁家是是非非,长长短短。

宋临辞带阿楚进来的时候,方才还有些热闹人瞬间沉默了起来,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俩,像是看那,玩杂技的猴子。

阿楚心中想着,大家都是人,一双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有什么稀奇的看着他们俩。

“瞧见没,那个就是威名震慑的宋将军在乡下娶的小媳妇,也不怎样嘛,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跟个狐媚子似的,一身狐狸骚。”

“好看是好看,听说是个不能生育的,还说啊,早先年在窑子里呆过呢。”

“这人瞧着眼熟,像不像是,那个被砍头的唐九龄家的嫡女,瞧着像吧,她爹娘都死了,她怎么还活着,还找到了靠山啊。”

“是,没错,就是那唐家嫡女,当年,我还想给我儿子说亲呢,现在啊,倒贴嫁妆都没人要…。”

一众之人指着阿楚,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交头接耳的说上一番。

殊不知,她们声音再小,却也被阿楚听了一清二楚。

“诸位也都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夫人,小姐,怎生亲娘与那管事嬷嬷没教你们,切勿在人后论是非,有什么事,当面说,何必小声说,反正我也听的见,不聋。”阿楚停下脚步,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温和,其实冷淡疏离。

说人坏话被人揭穿,也有那胆子大的,瞧着其中一个侯夫人,张口怼了阿楚道,“你做的那些破事还不许人说了,你敢做,为何怕被人说,不知羞耻的是做肮脏事的你,可不是我们。”

闻言,阿楚盯着她轻哼道,“哦,这样说来,你们在背后议论旁人是非倒是对的了?既然说了,我做了肮脏事,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肮脏事,我这人刚来临安城,就被你们知道了?窑子还是花楼?抑或是我不能生育?说我在窑子里谋营生,可是有人亲眼瞧见了,说我不能生育的,那我那大胖儿子哪里来的?还有说我长得像狐媚子的,这点我是不知,你们得去问问我那夫君了。”

宋临辞冷眸盯着那群人,主动牵住她的手,“何故和一群八卦的女人说,你是怎样由不得她们来说。”

阿楚虽是反击了回去,却没玩够,挣脱了宋临辞的胳膊轻声道,“怕是有人不爽我来到临安城,故意在我之前编排我的是非呢。我倒是想问问众位夫人,你们口中关于我的形象,是谁人告诉你们的?放心,我手段不狠,只是会教那人弄个半残而已。”

阿楚笑意盈盈的说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话,众人一听莫不言语。

偏生在这个时候,有个作死的人出来。

大言不惭的说道,“是我说的,怎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想怎么把我弄个半残。别以为你攀上宋大哥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之前是唐家嫡女,可是你爹犯事了,你们全家都被五门斩首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钻了孔子活下来的,像你们这种人就活该去死,活着干嘛?”

“哟,我倒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嘴巴这般恶毒,麻烦你下次大声说话的时候先漱下口,满嘴恶臭,你不嫌恶心,让听的人想吐。”阿楚看着前面走来的女人,极为冷淡的说。

这女人穿着明艳的鹅黄色衣衫,盘着未婚嫁的女儿家发髻,个头不高,倒是娇小,只是可惜了这性子和那张被怒气显得狰狞的脸。

“你,你可恶,竟敢说我口臭。”

苏雅枚,苏以恒二房所生的小女儿,骄纵惯养,自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她心心念念的宋大哥,现在成了她面前那个女人的丈夫,她心里怎生不气,刚来就和阿楚干上了。

当然,阿楚也不是吃素的,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她这重生了不是白玩的,男人睡了,孩子生了,弟弟们又孝顺,再也没前世的烦心事,倒是这女人斗嘴,她没玩过,不妨与她们斗一下,瞧瞧自己智商是否变高了。

“是啊,我说的就是你,怎么还想打我啊?你觉着我是那种任由被人欺负的人吗?我好歹也是被你爹邀请过来的将军夫人,你在我跟前,容不得放肆。”

有时候,这将军夫人的架子,该端还是要端着的,比如现在,在这个瞧不上眼的女人面前,她凭什么委屈了自己。

“你、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端起架子来,我爹最是疼爱我,我找我爹…。”苏雅枚气极,伸手指着阿楚。

阿楚倒是风凉的道,“你找你爹怎样?说的像是天下只有你一人有爹似的,有些人的爹没了,却还活着,有些人的爹活,但瞧着和死了也没差啊。”

阿楚瞧见了站在一侧像是看笑话的苏以恒故意说的。她爹,唐九龄大贪官死了,但是就像是活着一样啊,你瞧,周围的人看到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爹唐九龄,但是苏雅枚不同啊,她爹,活着呢,但是,藏在一侧偷看女人相斗,可不是和死了一样。

阿楚这样讽刺的挖苦,苏以恒自然是听到了。

他面色愠怒,有些不自然的走了出来,却不是看向阿楚,而是对宋临辞道,“今日准备是给你洗尘接风,你怎么带了她过来?”

宋临辞张口想说,阿楚轻声道了句,“苏将军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什么叫她,我可是宋将军的嫡妻,人人喊一声将军夫人的,您嘴里喊的这个她,是谁啊?”

“你这身份还容不得在我跟前放肆,死囚犯的女儿,你有资格吗?”苏以恒厉声斥责阿楚。

宋临辞却怒了起来,“苏将军这是在质疑圣上旨意吗?若是您有疑虑怀疑阿楚还是死囚犯之女的身份,末将可以把圣旨拿来。”

苏以恒却楞住了,没想到宋临辞会这样称呼他,还拿圣旨还压他,“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莫非圣上给宋临辞私自下了什么旨意。

“圣上有旨,已经赦免了唐氏姐弟的奴役身份,现在他们是自由之身。再切不说将来的是否有诰命在身,现在,阿楚她是我宋临辞的妻子,嫡妻,这地位想必比贵府的三小姐身份够高吧。”

宋临辞意有所指的指向了苏雅枚。

苏雅枚恼怒跺脚,立刻走到宋临辞身边,“宋大哥,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她不过是个死囚犯之女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

“我不配你就配的上了?在世家之族眼里,像一般的庶子庶女都不过是个身份高了点的奴才,怎生在苏府,却成了正儿八经的主子?当真是奇怪了,什么时候临安城的风气改成这样了。”阿楚说着,瞧向那些身份高贵的贵妇人,“莫不是你们家也都是这样,什么身份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被阿楚指着问的人,频频往后退,也不敢说话。

她们是没料想到,这年纪轻轻又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这般厉害,三言两语的把苏府给的得罪了个底儿朝天。

瞧着,宋将军也不管管,而那将军夫人简直就是恶妇。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阿楚也没了劲儿,冲宋临辞笑了下,说道,“辞哥,瞧着这饭可还吃的下,不行的话,咱们回家,我给你做。”

“回家。”宋临辞被阿楚一声辞哥给收买了,当下就走。

阿楚闻言,眉眼轻笑,一瞥一笑尽是风景,可是看傻眼了众位一群人。

苏以恒站在远处,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才刚劫来宋临辞就又被他找了机会走掉,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将军府。

看到那个坏了他是的三女儿苏雅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二姐呢,明日让你二姐去宋府拜访。”

“爹爹,为何要让二姐去,我也要去。”

苏以恒没理会苏雅枚,甩袖离开。今日前来的官员以及官员夫人大都是苏以恒的下属,根本不用在乎。

苏以恒甩袖离开,当下其他人,自然快速退下,这个时候可不敢往枪口上撞。

方才还一群之人,瞬间就各走各走的。

阿楚与宋临辞出了苏府大门,她瞅着宋临辞得意轻笑,“方才我可有给你丢脸了?”

“没丢脸,还长脸了,我倒是不知一向冷淡的你还能如此巧舌如簧。”他抿嘴敛起笑意,今日阿楚当是他以刮目相看。

百合与芍药听到宋临辞说完,跟着道,“是啊,方才瞧着夫人,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一样了。”

“夫人就应该这样,咱们虽是从小地方来的,那也不能被人欺负,刚才我还想,要不要上前揍那几个胖夫人一顿。”芍药粗神经不过脑子的说。

阿楚笑道,“现在我们可不是在渝州城或者洛阳城,现在可是临安城,这里多的达官贵人,权贵官僚,以后做事不许莽撞。”这是明面上的话,接着她又说,“暗地里可以偷偷的惩戒他们一番。”

“我就说,夫人也不是暗中能忍气吞声的人,受了委屈自然要讨回来。”芍药憨笑说着。

宋临辞指着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没离开苏家地界,就在人家门口想着如何讨伐了。

“先回去再说。”

而这时,从远处街道驾车而来的胡显,看到宋临辞和阿楚,赶紧从车上下来。

“奴才恭迎将军和夫人回城,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将军和夫人先上马车。”胡显下了之后对宋临辞行了个大礼。

阿楚对胡显没多大感觉,毕竟之前没接触过,随即点头轻笑,被宋临辞扶着上了马车,他也跟着进去。

马车浅缓行走,胡显在其后带着百合与芍药。

马车之内,宋临辞低声对阿楚交代了几句,“我的宅院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是当家主人。我已经交代了胡显,今后宅院里的事,不管大小,一律找你,由你做决定。”

“别啊,我还想带着儿子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可不想白白的给你管家。”她笑着摇头拒绝。

“阿楚,你是我媳妇,你不管家,那你想把我的后宅推给谁来管?”他捉住她的手,其实真的有些担心。

阿楚没理会他,宋临辞思忖,想了下,说道,“既然你跟着我来到临安城了,有件事我想对你坦白。”

阿楚一听,精神紧绷了起来,宋临辞想和她坦白什么?还是到了临安城之后,他想说什么?

“当初我们成婚,云权送你的贺礼中有一封信,是给你的,藏在礼物之下锦盒的夹层中,被我无意间发现的,我…。”宋临辞又点别扭,毕竟藏人私信,行为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