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帮我采一束花插到花瓶里吧!”对某些木头来说,适当的提点和教导都是很重要的。没有玫瑰,也只好用其他花草将就一下了!

“好!”凌夏很高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这个嘛,我的喜好你应该自己想办法确认。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应该想尽办法宠我,爱我,讨我欢心,这些事情当然要你自己动脑子!”云桥无奈地叹气,他们马上就成亲了,再不浪漫一把就没机会了。

“哦…”凌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了想,将所有颜色的花都采了一些,然后合在一起递给云桥。“喏,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云桥含笑接过花束,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凌夏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放开他,却又轻轻靠在他怀中,说:“我告诉你,插花是有技巧的…”

凌夏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静静地聆听教诲。他的云儿懂得可真多啊!

“云儿,我真想时间过得快一点,五月初九那天早一点到来…”

凌夏轻轻叹息,云桥却低垂着头,带着几分娇羞小声道:“现在这样也很好啊!人家都说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成亲后,你不会欺负我吧?”

“你竟敢不相信我?”凌夏有意做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伸手就在她腰下挠了几下,痒得云桥哈哈直笑,连连告罪道:“我错了,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好凌夏,你绕了我吧…”

凌夏心满意足的收手,志得意满地将她浑身发软的身体搂在怀中,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中有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

云桥喘着气,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可恶!还说不会欺负她呢!她竟然连最起码的言论自由权都没有。不行,得想个办法扳回一局!

云桥不甘心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凌夏一眼,却在他温柔幸福的笑容中沉醉,然后任她捧着自己的脸细轻柔地吻…

“啊!”

突如其来的一生低呼惊醒了甜蜜拥吻的两个人。云桥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尚未看清对面樱桃树下的人是谁,凌夏已经慌忙站起身来,只听云桥一声惊呼——

“啊——”

因为凌夏突然起身,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从他的大腿摔到地上。

“凌、夏!你搞什么?”云桥又羞又怒,但心中更多的是委屈。不过被个丫环看到了而已(她现在才看清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永乐公主派到自己身边来的侍女玉梅),有必要怕成这样吗?竟然丢下她不管…

“云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凌夏总算醒悟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慌忙蹲下身将云桥扶起来,眼神却总是闪闪烁烁不时望向一旁站着的玉梅。

云桥看得心中火起。不过是母亲身边的侍女而已,他竟然就怕成这个样子?这个没出息的!她又怒又气地推开他,委屈地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既然怕被人看到跟我在一起,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云桥强忍着眼泪,捂着嘴就跑,凌夏心中一痛,赶紧追上去抱住她,连连赔罪道:“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紧张,你别生气。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婚约,我也是不想节外生枝…云儿,对不起,我说过再也不让你伤心…”他一直记在心里,竭尽全力的护她周全,可是,无意中一个举动竟然就让她伤心了…

云桥并不是那样小题大做的人,只是刚才看到凌夏竟然因为一个侍女而遗忘了自己,心中难免不快。但既然他都道歉了,她也就不跟他算账了。不过,口是心非向来是女人的特权,所以她娇嗔一声道:“哼!你走开!不要你抱!你现在不怕人看到了?”

“云儿…”凌夏紧紧抱着她不放。女人口是心非的本事他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在自己母亲身上也是见识过的。唉!他哪里是怕被人看到?他只是有些不习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与她亲热而已。可是,这话能说吗?凌夏偷偷看了玉梅一眼,到底觉得她是个隐患。要不他还是跟云儿坦白了吧?反正他们婚期都订了,她大不了气一阵儿,他好好哄哄她也就好了。

玉梅见到凌夏的眼神立即察觉到危险。她心中一惊,如果四公子将她的身份说出来,骄阳县主绝对容不下她,十有八九会把她和碧荷赶出将军府去,怎么办?

云桥柔顺地靠在凌夏怀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们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她抱自己未来的夫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凌夏是她的,她想抱就抱!哼!

不知道为何,云桥总觉得这个叫玉梅的丫头看着凌夏的眼光有些不同。她想,这些怀春少女常年被禁锢在将军府中,唯一能见到的年轻男子就是自家少爷了,心中暗存爱慕倒也不奇怪。但是,她绝对不会大方到将自己的丈夫让出来与别人共享的。

这个玉梅,她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玉梅想不到这位县主如此大胆,如此不知廉耻,看着向来守礼的少爷竟然旁若无人地与人拥抱,她心中一痛,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便不住地磕头赔罪,声泪俱下:“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请县主不要生气,不要责怪四公子…”

云桥原本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丫头,只当是永乐公主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这个丫头深不可测。她明着求情,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啊!难道她看不出来他们已经和好了?

可是永乐公主究竟想做什么呢?还是想破坏他们的感情么?将来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对她这个当婆婆的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白天在将军府的一切还是做戏?

想到这里云桥才感到真的伤心,一方面为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凌夏。她轻轻推打着凌夏,低泣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到底还是看不起我…放开我,我找凌越去,你们都欺负我…”哼,永乐公主的账自然要算在凌夏身上!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凌夏慌乱地用手擦着她的眼泪,却不想竟然越擦越多。心慌意乱之下,他只好紧紧抱住她,红着眼睛一脸沉痛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勇敢,但是云儿,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失去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云儿,别哭了…”

凌夏正要将真相和盘托出,就听玉梅哭诉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请县主原谅四公子吧!如此,奴婢就是死也值了…”

云桥刚听出玉梅的话有些不对,凌夏就已经放开了她。

凌夏放开云桥冲出去及时将玉梅从假山面前拉了回来,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给我滚回房去!立刻!马上——”

云桥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凌夏拉住玉梅的手往这边推了一把。玉梅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却在凌夏充满杀气的目光中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跑了。

云桥也被凌夏的样子吓了一跳。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自己面前一直忍耐而已。唔,说实话,她其实比较喜欢这样又凶又狠的凌夏,但前提是他必须一直对她好。在云桥心中,最好的丈夫就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像匹狼一样凶狠,在妻子面前如绵羊一般温顺。

然而经过玉梅这么一闹,也将凌夏的话岔开了去。他缓缓走到云桥身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以后也不许再说那些气话了知道吗?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只担心你看不上我才是真的…云儿,你记住,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任何事,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爱你的真心…”

云桥撅着嘴轻轻哼了一声,却又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

雨过天晴了。

凌夏轻轻在心中叹息,差一点他就把真想说出来了,就差一点!唉…要不他还是等成亲以后再说吧…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四十四章 新婚之喜]

三日后,三辆马车载着凌越和云桥以及他们的东西进了将军府,永乐公主特意派了人过来帮忙收拾,她自己却没有出面。

云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住在了凌想容院子里,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凌越依旧回自己从前居住的院子,紧挨着凌夏。

对此,最高兴的一个人自然就是凌想容了。

当晚,两个丫头就嘻嘻哈哈地睡到了一张床上。

等丫鬟侍女们全都出去了,云桥立即换了一副表情。她拉着想容的手,认真地说:“我有话跟你说,你不但要认真听,还必须记在心里。”

想容疑惑地点点头,后来才想起熄了灯云桥看不到,小声地问:“什么事?需要保密吗?”声音里很多好奇。

云桥无奈在心中暗暗叹气。“是关于你进宫的…”

“哦…”

“在宫里,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特别是皇帝的其它妃嫔。你不要幻想着能在后宫里找到朋友,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仇敌,不会有友情的…”

“啊?真的吗?为什么?”

“…”

这一夜,云桥给想容讲了很多事情,让她要时时小心,处处小心,不要轻信了别人等等,凡是她能想到的全都给想容讲了一遍。

凌想容虽然单纯,但还是从云桥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不安,反而安慰她道:“云桥,你不要担心,我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记住了?千万别对你的皇帝表哥动心,因为帝王是不会有真情的!”

“嗯,知道了。”

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对皇帝动心,就不会受伤,不会心痛。另外,她相信永乐公主会在宫中安插人手保护想容的。

永乐公主是先皇的亲妹妹,太皇太后又健在,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去争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在宫外,凌夏他们父子手握重兵,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皇帝和太后应该会保护想容的。

第二天一大早,永乐公主刚刚起床,正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就有侍女过来禀报事情。

昨夜晚饭后凌青云借口说还有军务要处理,又歇在书房。永乐公主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羞怒万分。她本来要发火的,却想不到那侍女禀报的事情太过重大,让她立即忘记了昨夜的一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

“这些话都是她说的?”

永乐公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神情很是凝重,语气中有些不信,但心里其实是肯定的。她只是疑惑,云桥那个出身山野的丫头怎么懂那么多宫里面的事情?有些话总结得甚至比她这个公主还深刻。

不错,永乐公主在女儿和云桥身边都安插了人手。即便她们在想容床上说的悄悄话,同样也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她怎么放心她与一个不知根底的野丫头那么亲密?

她早就看出那个丫头不简单了,那么广的见识,一般男子也及不上,她若有什么坏心眼儿,自己这两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怎么是她的对手?好在女子出嫁从夫,想来也不会对凌夏不利吧?但凡事也说不准的是不是?准备周全一些总是好的。那丫头若真的是为了想容好,又为何要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摸摸地说?

然而永乐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云桥会将想容的事情直接跟她提出来。

云桥本以为永乐公主应该给想容上过后宫课程的,但想容告诉她说那些话母亲从未跟她说过,反而说要请兴庆最好的琴师帮她指点琴艺。这便折射出永乐公主完全不同的心思。难道她还想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女儿去争宠?

为此,云桥再也坐不住了,贸贸然地就上门去把话说开了。

难得这一次永乐公主并没有生气,而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她说:“想容的性子并不适合皇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清楚?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即便不争也同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没有皇帝的爱护,她才真的危险。你不了解我们这位皇上,他…或许想容这个单纯的性子反而能得他的心…”

云桥想着单纯的想容竟然要跟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争宠,立即就激动起来。她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有些激烈地反驳道:“想容太纯净了,皇上会被她吸引那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想容又不懂得保护子自己,这样的宠爱无疑是将她放在火上烤!如果她不爱皇上,皇上会宠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么?那谁来保护她?可如果她对皇上动了心,那她就万劫不复了!”

永乐公主看着云桥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动。难怪儿子对她动心呢,这丫头倒真有一幅热心肠。自己之前那样为难她,她居然还如此为想容着想…

不知不觉中,永乐公主对云桥这个准儿媳也有了好感。然而想容的事,有些内幕却是不能告诉她的。所以永乐公主迟疑了一下才道:“难为你一心想着她,只是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也不方便跟你说得太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她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云桥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她虽然疑惑永乐公主口中的“情况”,但她相信永乐公主还算是个好母亲。不过,自己的教导与永乐公主也并不矛盾,她继续晚上的说教就是了。

四月十二日,外出传旨的孙公公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交旨。

年轻的皇帝李明道在太极殿听了他的奏报沉思了一阵,又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就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领赏休息了。

然而孙公公出了皇帝的太极殿并没有回去领赏休息,而是一溜烟儿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半个时辰之后,孙公公又去皇后的凤仪宫请安。

直至天黑之后,满脸笑意的孙公公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饭也不急着吃,澡也不着急洗,观赏们就上了床。但见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床上一叠叠的银票,不住地在心中感叹道:“出外差辛苦是辛苦,可是这酬劳嘛…呵呵,如果下次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要跟皇上争取…”

就在孙公公坐在床上数银子的时候,两队秘密的信使前后出了皇宫,直奔兴庆而去。

五月初九,几乎整个兴庆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凌青云在本地颇得人心,百姓们知道凌大将军娶儿媳,竟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仿佛自家办喜事一样。

因为骄阳县主没有娘家,又没有建别院,所以花轿只是从将军府侧门出来,在主街的平安大道上逛了一圈,又从正门进去。

云桥坐在轿中,摇摇晃晃的颇不习惯。毕竟是县主出嫁,嫁的又是大将军之子,三品的靖远将军,整个婚礼安排得颇为宏大奢华。别的云桥不清楚,至少她看到花轿很大,里面镶金裹银,连坐垫都是精美的蜀锦,让她差点都不忍心坐下去。

左边靠近窗口还有个小柜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口,置放着一个玉制的小香炉,燃着百合香,丝丝缕缕倒也清幽。

右边还有一面镶嵌在轿身上的镜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难道是让新娘子在里面补妆的?

云桥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头很沉,她的肚子很饿。

这里的风俗跟自己前世从电视里看到过的似乎有些不同,花轿竟然是下午出门的,回到将军府正好到傍晚,然后拜堂行礼送入洞房,时间正好。

因为之前慧兰姑姑就跟她详细说过婚礼的事情,所以云桥是心中有数的。她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书上总写着新娘会饿肚子,所以偷偷藏了几块糕点在怀中,没想到被慧兰姑姑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了,结果是省了一盒擦脸的胭脂。

此刻,她既紧张又期待。洞房啊,初夜啊,她的第一次啊,马上就要到了…

可是凌夏不来,惠兰姑姑不让她吃东西,也不让她把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来。云桥综合考虑,反正那一关都是要过的,凌夏你还是快点来吧!(PS: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对新婚之夜有强烈的期待!)

凌夏自然也是着急的,可是来宾太多了,他这个新郎不喝几杯怎么走得了?二哥又不能喝酒,全靠爹爹帮他挡着。他于心不忍,但又时刻想念着洞房花烛,心里那个难熬啊…

凌夏回到新房的时候大概已经戌时末(晚上九点)了,喜娘又在新房里折腾了一刻钟帮他们完成了婚礼最后的仪式之后,便陆续退了出去。惠兰欲言又止,最后一个走出新房,顺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惠兰一直没有跟云桥讲洞房花烛行周公之礼的事情。但不是她不说,而是每次一开头,这位县主娘娘就打岔。她暗自揣摩着这位县主出身山野,或许是羞涩,或许人家已经懂了,但总归是她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她只盼望着新婚之夜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凌夏紧张而又期待地用秤杆挑开云桥的盖头——

“啊呀,你总算来了!”

云桥一声感叹,凌夏满心欢喜。

“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压得我脖子都疼了…”

“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

“赶紧给我要一盆热水来,我要洗脸!竟然给我上了那么厚的粉,难受死了…”

凌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额上的黑线越来越多,暂时处于无语中。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四十五章 新婚燕尔]

终于,云桥吃饱了,用香茶漱了口,脸上的脂粉也全都洗下来了。凌夏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就看她还有什么“花招”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丫头有些紧张,所以才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他就不相信她还能拖到明天早上。

“云儿,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吧?”

“呃,那个…刚刚吃太饱了,现在就睡觉的话会消化不良的…”云桥红着脸说。

“是吗?那正好,我们可以做点事情再睡!”凌夏笑着接过话去,然后慢慢向她走去。

“啊,那个,那个…吃饱了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凌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桌子旁边躲,无奈地摇摇头道:“云儿,你在害怕什么?我们以前不也经常睡一起吗?”

云桥暗自嘀咕:以前?以前和现在相比那怎么一样?以前他要是敢乱动,她可以直接将他踢下床去,如今他要行使丈夫的权利,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凌夏缓缓走过去,极力压制着自己迫切的欲望,温柔地抱住她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云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要携手白头到老的。你说过,戴上了戒指,缔结了婚姻,我们无论身与心都完全属于对方。夫妻本是一体,云儿,你就不想与我更亲密一些吗?”

凌夏温柔地诱惑着她,不断在她脸上印下一个个轻柔地吻,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耳朵边,脖子上…

云桥揪紧了凌夏胸前的衣襟,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她知道躲不过去的,她也不是不愿意,她就是有点害怕嘛…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虽然现在算是合法了,可是…可还是很羞人啊…据说女人第一次很痛的…

凌夏抓住时机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凌,凌夏…”

云桥惊慌失措地抓紧他的衣襟,眼神是那样的慌乱、紧张、害怕,无助,她叫他,其实仅仅出于内心的恐惧想找一个依靠,并不是要拒绝,她明白自己无法拒绝,可是她又无法说服自己不紧张不害怕。

“乖,别怕,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云儿,相信我…”

凌夏轻柔地吻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诱惑她,慢慢让她放松下来,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解开她的大红喜袍…

(严打期间,以下省略五千字。)

第二天一大早,凌夏便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起床练功了。

将军府有专门练功的院子,凌夏到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练了一会儿了,头上都有了汗。凌夏想不到父亲起得这样早,凌青云也疑惑儿子新婚燕尔竟然还能准时起床。当然这个话题不方便交流,父子俩打了个招呼,便切磋了几招。不大一会儿,凌越也过来了,凌夏便丢下父亲去扶着他锻炼。

凌青云看两个儿子感情这样好,心中也感到欣慰。想到凌夏都成亲了,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凌越找个人了?只是凌越的身体…

眼看天越来越亮,一轮红日朗朗升起,父子三人晨练完毕,便各自回去梳洗准备用早膳。

凌夏不知道云桥醒了没有,打算先回房看看。路过花园的时候想起她的教导,便亲手采了一束牡丹带回房去。

尚未走进卧房,就看到几个丫头轻手轻脚地端着热水进来了。

“夫人醒了吗?”凌夏轻声问道。

“回四公子话,夫人还没有醒…”

凌夏点点头,嗯了一声。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上,然后洗了脸梳了头才捧着花瓶无声地走进卧房。

云桥平躺在床上,一张白净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湿漉漉的痕迹,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凌夏缓缓坐到床边,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上去。虽然动作很轻,但实在太贪婪了一点,一个接一个的,很难不引起主人注意。

云桥不堪受扰,无意识的“唔”了一声,侧过头去。

凌夏暗自偷笑一声,悄然拉开被子一路吻了下去。今天早上他准时醒来,温香软玉在怀,原本是不想起床的,只是担心父亲和哥哥笑话自己,所以才压下心中所有的不舍悄悄起床去练功。如今看到心爱的新婚妻子,如何还能忍得住那满腔欲念?

云桥正梦到自己在肯德基买了鸡腿汉堡和鸡米花,正要吃呢,不想一个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摔了一跤,不但打翻了她的汉堡,还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好沉的身体,压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