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赫连焱下朝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是幽,二人一路上交谈甚密,接着双双步入书房,一呆就是两个时辰,中间未传一个奴婢进来伺候,午膳时分,两人出来,神情之间尽显疲惫之色。

书房外,米、叶丫坐在拐角暗处的四方小桌上,一边吃啃着香蕉,一边静静地观望书房内的动静,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米含着香蕉吮吸道:“生活之美无处不在…”

然后‘嗷呲’一下将手中的大半根香蕉一口吞了,随手将手中的香蕉皮丢弃长廊上,扒着墙壁做壁虎状‘啊唔’‘啊唔’地咀嚼着。

“米呀,我哥和幽看起来很正常呀,不像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叶丫一天三顿地长在太子府,自然听到不少关于焱受两人之间的谣言,听归听,可是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是自己最崇拜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爱恋很久的心上人,十几年了,突然说两人是断袖、是一对,让她怎能相信?

“叶丫,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长痛不如短痛,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米一边努力吞下口中的香蕉,一边盯着正走出的焱幽,谄笑地说,“两个时辰呀,真是勇猛无敌,”

幽打开房门,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早晨好清幽,望着空落落的院落,问焱道:“好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是有点不对劲…”焱亦表示赞同,“我总是觉得最近的事有点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焱,今天怎么没见到米?”幽望着空空的院落问道。

“是呀,她人呢?以往你来,她总是会像幽魂般跟着你控诉我对她的虐待,”说这话时,醋味盎然。

幽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沉默了一下,顺口说:“她应该跟叶儿在一起吧,”

“嗯,说真的,米对叶儿还真有一套,”焱由衷地说道。

“只对叶儿一个人吗?”幽一语双关道。

焱看看幽,说道:“你说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

“我查过,米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幽突然打岔焱的话,说道。

“你也找人查过,”

“你喜欢她什么?”

“她哪里有值得我喜欢的?”焱有些激动,对上幽认真的视线,苦笑道,“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傻,她的废话很多,她睡觉的样子很丑…”

“你呢?”放空视线后挣扎许久问道。

“她笑的样子很可爱,”还有她的酒窝和虎牙。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专门伺候太子的小宫女簇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焱、幽两人朝她们看去,全都要把头低到脚脖子处,然后低着头四处窜开了,跑到拐角处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廊外的焱和幽,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阴恻恻地笑着。

焱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一看到那眼神就想起米。

“她们干嘛那么看着我们?”焱觉得背后一阵发毛,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忧心地望着幽,看到他亦是一样的茫然,说道:“你发现什么了?”

“她们的眼神很像米,”幽顺口说道,说完后恍然问道,“米不会说了什么吧?”

“米豆豆呢?”焱立刻唤来一名要逃离的小宫女问道,那宫女抬眼看了一眼焱、幽露出哀婉的神伤之色,颤抖地指了指身后的拐弯小暗处,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瞄过,看见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米,看她一脸猥琐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你们站在干嘛?”话未说完,就看见他身形一滑,然后脚向前,身朝后仰地滑了过来,就在他要摔倒在地时,幽身形移动,在他即将落地之前勾住他的腰身,一个旋转安然落地,焱勾着脚斜躺在幽健硕的手臂上,幽勾着焱的腰,将他周全地护在自己的怀里,从米和叶丫的角度来看,两人四目相对,情谊缠绵、激情绵延,虽旖旎不足,却暧昧有余。

攻果然是攻,米惊艳之余,得意地说道:“看见了吗?我说的没错吧,”

叶丫虽然很伤心,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相信。

“谁将香蕉皮扔了一地,”焱受‘娇羞’地挣脱幽攻的怀抱,指着一地金黄色香蕉皮怒斥道。

接着,就看见撒丫子没了影的米和一脸幽怨外加嫉恨跺脚而去的小妹,气的猛喘气地吼道:“米豆豆,限你一炷香的功夫把这些皮给我吃了,”

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危情现场,逃离到一处安全地带后想起刚才那幻美的一幕抱着柱子痴痴傻笑,如此震撼绝美的场面只有她一人独享?岂不是太自私?NONONO…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做人要厚道。

娱乐圈的繁华需要敬业的狗仔队,无疑她就是那个称职的狗仔队发源人,于是她冲出去将所有下人聚结起来。

午膳后,焱和幽双双返回书房,准备继续讨论邻国王爷前来和亲的事宜,一路走来,发现今天的下人有点怪异,关注他的视线越来越频繁,有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总是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看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热切和羞赧。

“焱,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府里的下人有点——”幽从一早进府时便觉得今天的太子府有点不寻常,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很好,经常会遇到一些故意在他面前崴到脚或者烫到手的小丫鬟,可是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些护卫。

“你也发现了?”焱亦是一头的困惑,突然想起早上小米怪怪的贼笑,相视对望了一眼,招来小米质问道:“米豆豆,你跟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敢肯定,米一定是始怂恿者。

“没呀,我什么都没说,”米退到墙根,忙摆手道。反正你没有证据,我就来个死不承认。

“真不是你说的?”

“真不是?”

“你敢保证,”

米正想说我敢保证时,就看见叶丫一脸愤怒地说:“哥,身为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父皇和母亲该有多伤心,还有你,幽哥哥,我知道失去了蓝姐姐,你很伤心,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叶丫,什么叫自暴自弃,爱情不分国界、年龄和性别,谁都有被爱和爱人的权利,不许你侮辱我的幽攻和焱受,”米立刻化身为勇敢的老母鸡,同叶丫争论着,想把她的攻受掰直,哼,先过她这一关再说。

“哼,我不管,哥哥是太子就不能喜欢幽哥哥,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

幽和焱终于明白了一切怪异的原由来自于哪里?两个人交换眼神,同时将米控制在身边,然后拖着她像拖一条死尸一样拖出人群,

米的仗义

小米被关在房间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理,被两个脸看起来有点扭曲…不是,是极度扭曲的人围困在角落,她吞了吞唾液,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们想怎么样?那个…那个大家都是文明人,冷静点…其实吧,其实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黑到已经发紫的焱渐渐找回自己的语言冲着米就是九级狮吼,他的狮吼功练得如此纯熟多亏了米的督促。

“知道…不知道…那个…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勇敢地走下去,我绝对挺你们,坐自己的马车,让别人去走路吧,管人家怎么想的,重要的事你们彼此爱着对方…”米一脸的陶醉,眼前两具惨白的身子在月光下纠结缠绕呻吟着…嘴笑的咧至耳根,‘嘿嘿’傻乐着说,“攻呀…嘿咻…受呀…嘿咻…生活呀…满载希望…”

气的已经大喘气的焱丧失理智地大跳起来,双手掐着米的脖子,空气稀薄,米感到窒息,大呼救命。

“幽,你别想劝我,我今天非将她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焱,我没想阻止你,”幽倚着柱子闲闲地说道,“要我帮忙的时候说一声,”

“救命呀…”

半个时辰后,米被迫一瘸一拐地到府邸各个地方拦截住每个丫鬟向她们一个个地解释,结果,成效不大,米的样子和语气给大家一种她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做伪证的错觉,于是大家更确信他们的太子爷确实是个断袖。

原本焱和幽以为经过米豆豆的解释事情将会告一段落,可是他们却发现事情并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那种走哪都会感到的异样目光依然存在,且越来越炽热,而且涉及的范围还越来越广。

太子焱的第一侍妾柳湘儿倚着窗户,玉指慢绕青丝,神色忧郁,朱唇微启,幽幽说道:“太子跟幽神医?怎么可能?”一边刚刚八卦完的侍女继续添油加醋道,“哎…平日里太子就跟幽神医关系很亲密,谁也没有想到,要不是小米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呢?”

柳湘儿轻拭去眼角的泪,“怪不得他很久都没来了…”

得到流言消息的赫连夜微眯起眼睛笑着说:“三哥竟有那嗜好,和幽?确实够意外,”

站在池塘边的周嫣儿盈盈转身,嫣然一笑,“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爹就不用逼着我嫁给他了,那我们…”

“你一定要嫁给他,”赫连夜神情一冷,接口说,“而且很快,”

皇家的脸面不会任由一个谣言而肆意抹黑的,尤其对方是高贵的太子爷。

“为什么?他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我还要嫁给他?”周嫣儿窝进夜的怀里,急急说道,“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为什么不趁…”

“听说这件事是从三哥新收的贴身奴儿口里传出来的,叫什么…米豆豆…”赫连夜转移话题道,在念到‘米豆豆’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透着回忆的意味,嘴角轻扯,又是她。

“又是那个疯女人?”周嫣儿对米豆豆的印象很差,差到一见到她就想一脚踹开的冲动,不经意间看到夜眼中流露出的溢彩光芒,妒意横生,全无半点贵族气质,“你对她有兴趣?”女人的直觉,她觉得此时此刻的夜有点陌生。

“是呀,”赫连夜竟很爽快地承认了,趁着周嫣儿欲要发飙的时候,飘然离去。

太子府的下人更是留恋满天飞,不仅如此,焱走哪都会看到一些皮相很好的小厮、侍卫还有一些妄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小家碧男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附近,不定时地秀一下白皙的胸膛、光洁的大腿和勾魅的眼神。

赫连焱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将小米逼到墙角,恶狠狠地问:“这是是你整出来的,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顺其自然喽,那么在意别人眼光干什么,自己开心就好,”

“什么开心?我不开心,”焱望着某米,威逼道,“你搞出来的你负责解决,”

“负责?”某白抽着嘴角笑了一下,“怎么负责?你见过覆水能收吗?就像被水冲走的屎怎会再…”

焱早已习惯某米说话的方式和猥琐的嘴脸,干脆置之不理,“那你的意思就是没有办法解决喽?”

说完动着胳膊,摇动脑袋,一副准备上擂台的架势,对于小米,他已经很了解了,这家伙一般情况下软硬不吃,不过特定情况下却也是畏惧暴力的,尤其对方还是个战斗力比她高过很多级的高手。

“其实也不是完全,”某米摇晃着她EQ过百的大脑,沉思了片刻,痛下决心地说,“只有用事实来打破流言啦,”

“事实?什么事实?”

“找个女人上床证明你是喜欢女人的,”米回答。可是受在面对女人时能勃的起来吗?她很好奇。

焱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起身朝侍妾柳湘儿那走去,这段时间忙着和亲的事,也忘了去她那地方溜达了。

米见到他急着要走的样子,立刻飞身过去紧紧抱着焱的后背,苦哈着脸问,“一定要这样吗?”

就这么去了,她的耽美故事不是没得发展了吗?

还有她已经收了下一期的八卦费用了,

被她这么一抱,焱的心突然一个吃紧,顿了顿,大手覆在米的小爪子上,心暖暖的,转身望着米略带忧郁和神伤的小脸,神情有点激动,真想大唱:春天花会开…

抓着米的手,不免动情说:“米,你…”

“干嘛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现在是风头浪尖,过了这段时间,别人就会认同你们的…既然不喜欢,勉强跟别的女人那个,你能保证能翘得起来?”说完目光朝某人的裤裆瞄去。

“米豆豆,那么多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焱恨的牙痒痒,隐忍着想要掐死米的冲动,

就在赫连焱正欲掐死米豆豆,米豆豆向赫连焱求饶时,这场即将发生的凶杀案被柳湘儿派来打探事实真相的侍女及时阻止,避免了太子暴虐下人的流血事件发生,拯救一条无辜性命的同时,亦保住了赫连焱太子的光辉形象。

接着无论米豆豆如何的阻止,如何的不愿,她的焱受还是跟着柳湘儿的小丫鬟走了,而她则耷拉着脑袋,目光毫无阻碍地看见自己的膝盖,自己的脚,无比沮丧…

她的焱受,她的幽攻,多么完美的耽美组合,就这么被无情地解散了吗?心痛啊…

走出两米外的赫连焱突然回首发现空空的长廊,两个半月了,这个臭丫头居然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没有体会贴身奴儿的真正意思吗?于是又气呼呼地回到书房,看到傻傻的好似掉了魂的米,心不争气地颤了一下,急急地朝她奔来。

米豆豆从地上的暗影中侦查出来人是谁后,心中的阴霾顿扫,激动之情无与伦比,就好像爱人成亲了,新娘不是她,就在她黯然伤神准备离开婚礼时,奇迹出现了大逆转,爱人突然拿着鲜花和戒指向她跑来…

她猛然抬头欣喜若狂地叫道:“你改变主意了?”然后兀自地自言自语拍手叫道,“我就知道有哪个女人能比幽好,”

这次,赫连焱彻底地冷了,心也寒了,直接删除她疯言疯语的话,拽上正陷于无限美好中的米豆豆大吼一声,“傻愣着干嘛?跟我走,”

米豆豆发呆的脑袋后面传来赫连焱抬高了音调的声音,他很生气,这女人没救了。

米豆豆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有多可恨,依然扬着她那张童叟无欺、牲畜无害的笑问道,“去哪?”

“伊园,”米豆豆的激情就这么被赫连焱的话浇熄了,就好像拿着花向她跑来的爱人对她说:你身上的衣服是我买的,我老婆说她很喜欢,所以你立马脱下来还给我。

米现在很想把人眼前这个人给踢下水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不是说不去了吗?”抗议无效后,沮丧着脸,“好的,知道了,可是你去逍遥,我去干嘛?”看现场AV吗?虽然她很想,可是这个时候幽一定很难过,做人要仗义呀,说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睡觉,立场坚定了,再大的诱惑也可以克服。

“你两个月的修养期间已过,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奴儿,我走哪,你就必须跟着到哪?”赫连焱提醒道,本来他不想用这招的,可是事实证明,特殊人要用特殊方法,悔恨呀,自己脑子有毛病,竟喜欢这样的女人?看来爱情的路上道路曲折呀,尤其是曲折的道路上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或者不只一个!

“可是我困了,想睡觉了,”米豆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做着垂死挣扎。

“不行,”赫连焱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绝道,你害的大爷我没法睡觉,你居然想睡觉?

“希特勒、法兰斯,”米豆豆恶狠狠地咒怨道。

“你说什么?别忘了这次的事是你弄出来的,我可以以侮辱当朝太子罪名将你处死,”赫连焱威胁道。

“为太子服务是小奴的荣幸,”米豆豆狗腿般地低眉奉承着,做人要能屈能伸。

“走吧,”赫连焱已经习惯了她变脸如翻书的嘴脸,仰头跨步朝伊园走去,

赫连焱和探口风的小丫鬟在米豆豆絮絮叨叨的埋怨声中来到了伊园,然后迎面走来一群美女,在她还未来及看清来人是谁时,她的赫连焱就已经被中间的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抢了去,而且两人动作还很亲密,米豆豆顺着红色拖曳的长裙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

恩,一个女人而已,没引起她太大的兴趣,继续陷入失落的情绪之中,低下头颓丧着脸,突然又猛地抬起头——女人?难道焱真的打算委屈自己的弟弟,堵住别人的破嘴?米谎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妖娆地偎依在焱的怀里,发嗲地说着一些让米掉鸡皮疙瘩的话。

这算什么?竟然公然在她这个古代耽美创始人面前勾引她的焱受?她怒了,小宇宙‘噌噌’地爆发着。

她立刻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像一跳泥鳅般从两个密不可分的物体中间硬是挺了进去,才要转脸狠狠瞪一眼这个不识相女人,可惜目光还没上升到脸部的时候就在胸口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波,相当丰满的那种,米豆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团肥肉,华丽的咽了下口水,两个爪子尝试性地动了动,无比真诚地赞叹道,“很大,很弹,”

接着目光继续上移,是一张精心装扮过分艳丽的脸,不算美,至少跟映月紫仙和周嫣儿比起来。

“太子,你好坏,”被幸福浸泡的柳湘儿感觉到来自胸部的挤压,眯着眼娇羞道。

“米豆豆,你在干什么?”赫连焱的一声怒吼换回了两个人的理智,一个是正在奋斗于挤奶事业中的米豆豆,一个是正享受被挤过程的‘湘牛牛’。

“啊…”柳湘儿终于发现狼抓的主人并非她朝思暮想的太子爷后,而是一个看似丫鬟的黄毛丫头,顿时脑羞成怒,欲要发飙惩戒时,突然意识到太子就在她身边,于是选择做弱者,羞愧地尖叫起来,米捂耳的同时顺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赫连焱见此情景狠狠地瞪着米豆豆,在安慰柳湘儿受伤的心灵同时一脚将米豆豆踹开,而且毫不半点怜惜之情。

如此绝情的做法,就是再坚强的心也都碎了,米只听见心窝处‘吧唧’几声,遂抱着廊柱,咬着下巴,幽怨地望着赫连焱,幽幽地说道:“你伤了我的心,”

赫连焱对上米含泪的眸子,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太用力了,只是当时看到米手中的双乳和严重流露出来的‘爱意’,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妒忌之火,难怪米会误会他和幽,原来她喜欢的是女的,小米的思想一向不同‘凡响’,喜欢女人亦不是不可能的事,于是这场百年冤案在没有法庭、陪审员、双方律师和当事人自我辩护的情况下就被定罪了。

焱很生气,可是看见米闪烁的泪光时,还是心软了,就在他准备说‘对不起’时,米豆豆又开口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幽吗?他是那般地爱你,你居然…”

贴身奴儿的职责

赫连焱彻底无语了,不仅将自己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而且发誓不再给米好脸色看,至少今晚,

两个人的饭桌上,米豆豆一人站在桌旁看着两人吃饭,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外加时不时地瞥一眼交谈甚欢、胃口颇佳的赫连焱,还有他身边时不时地暴露锁骨、丰胸的柳湘儿,果然有钱的男人都好色,果然有钱男人的女人都风骚。

以前再没有见到这个柳氏时,米听说她是个娴熟、大方、聪慧、美丽的女人,今日得见真言,方才明白谣言和杜撰的事实有多的不符合。

吃到一半,柳湘儿突然提议要为太子唱歌、跳舞助兴,于是起身告辞转身离开,屋内只剩下酒足饭饱的赫连焱和肚子空空地米豆豆。

赫连焱望着米挫败的样子,高兴地喝了一杯酒,笑眯眯地对米豆豆说,“这会怎么就安静了,难道你受了什么打击?”

米豆豆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赫连焱似乎思索了一下,毫不客气地说,“难道是因为你妒忌她?”

“我会妒忌奶牛?”米豆豆瘪瘪嘴,不屑地说道,“你没听说过奶大无脑吗?”

赫连焱听后,笑着点点头,米豆豆早就知道焱受是个标准的腹黑,一般这家伙要笑就一定没什么好事,果然,只见他恶意地瞄向米微微隆起的衣服,“只有奶大的才无脑吗?可是为什么你的奶不大,却也没脑呢?”

柳湘儿的歌舞比她的容貌来的有深度,可是米没有心情去欣赏,歌舞中她忙着用眼神来射杀赫连焱的□,不就是一扇子舞吗?又没露胳膊没露腿的,至于笑得这么□!

晚餐在米豆豆不愉快的心情中和赫连焱愉快而高涨的心情中结束,可是柳湘儿和赫连焱的事却还没有结束,吃饱后联络完感情后就要切入运动项目,于是两人彼此心灵相通地将活动范围从小餐厅转移到房间里。

赫连焱前脚踏进房里,米豆豆后脚就跟上,无论他走到哪里,她的他保持的距离不超过一个尺,就差贴在他身上走了。

“干嘛?”望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米豆豆,赫连焱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