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乎,当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许多天的夫君大人将她钳制在怀中,一顿狂吻的时候,当他抚上她的肉包,她的身体诚实的燥热起来,她的心里却大惊特惊,裴毓哪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儿个,他是铁了心要圆房,自己养成的妻主,虽然她时常犯迷糊,但是就这样为他生上几个孩子,也未尝不是圆满人生,岂不比给人做小好上许多?

裴毓呼吸越来越重,他双腿将颜淡的两腿夹得死紧,一手搂着她,一手在被中摸索着拽她的衣服带子,他在她口中使劲纠缠着,颜淡呼吸不顺,全身更是动弹不得,只像小兽那样呜咽两声,他也不肯罢休,终是嫌弃被子碍事,一脚踹开了,翻身又压了上来,颜淡得了空,连忙喊了声:“等等!”

裴毓情/欲已动,哪肯再等,他两手用力一撕,她的外衫应声而碎,颜淡无语,挣扎着将他推了下去:“你要干嘛!”

似乎被这一推,就推醒了,满腔欲\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裴毓满脸羞色,翻身转向了里侧,将脸埋进了枕间。是啊!瞧瞧,他做了什么?她哪里像自己的妻主了,分明是睡在身边的一个白眼狼儿。

颜淡瞧着挂在身上的两块步片,碍眼得很,她顺手脱去了外衫,里面是白色里衣,裴毓趴在那一动也不动,她爬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我说大叔,你这是想干嘛啊,我可是看了大兴律例的,男子若是侵害女子,那可是大罪!”

“你!”裴毓怒目而视,却见她笑意盈盈挑衅地看着他笑。他辩解无声,竟然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她。

颜淡见他肯抬头看她了,这才笑道:“再说哪里有叫男人压在身上的道理呢,应该我在上面才对。”

她说什么?裴毓咋舌:“你要在上面?”

颜淡两手一摊:“可是我不会,都忘记了,前几日看的夫妻乐事一二三才看到洞房,怎么洞房还没来得及看那!”

裴毓:“不用看了,我会。”

颜淡表示不信:“得了吧我的王爷,你的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吻可不是这样地!我知道,那滋味啧啧啧”说着还砸吧砸吧小嘴。

裴毓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犹豫道:“难道你想起什么了?你做过?”

颜淡闭上眼睛,正色道:“我想一想。”

她竟然真的认真在想,想象着她与别的男子口舌纠缠,裴毓顿时黑了脸,正胡思乱想,突然闪动的红烛一跳,他只觉面上一黯,两片红唇便贴了过来,颜淡一口将他双唇轻轻咬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叩开微张的牙关,一条小嫩香舌就钻了进去,她仍旧闭着眼睛,似在品味,又似怀念,那吻时而吮吸,时而轻柔的追逐,裴毓忍不住抱紧了她,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躺了下去,颜淡趴在他的身上,一直闭着眼睛,轻轻甜吻落在他的脸颊,颈子,锁骨,宽松的里衣早不知被扯去了何方,她伸手抚上他的红果,又轻轻啃咬,印上她的痕迹,裴毓轻\喘出声,身下那物在褒裤中支起了小帐篷,颜淡一手轻轻扫过,裴毓顿时呻/吟出声,胡乱拉扯她的里衣,不多时二人赤/裸相见翻滚到了一处,裴毓学着她的样子,自脸颊而下,逐一吻之,颜淡亦是情动,喘/息出声,许着本能他分开她的双腿,摩擦着她,她搂紧他的身体:“我在上面。”说着将他推到,翻转上去,裴毓哪里还管谁上谁下,他的欲望无处缓解,只能抱紧她要求道:“快”

颜淡跨坐在他的身上,早忘了他是第一次这件事,一个伏身登时将他连根吞没!

裴毓惊呼出声,一把将她推了下去。他痛得蜷起身子,再不理她。

“你干嘛!”颜淡刚一满足出声,谁想到被他一把掀翻在床,一骨碌爬起来,却见裴毓缩在一边背对着她,她爬过去趴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怎么了?叫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个时候禁/欲是很不人道的诶!”

裴毓脸色铁青,伸脚踹了她一下,却牵动那物,又狠命的疼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拽过被子将自己包住,瞪着颜淡道:“你、不是第一次?你不疼?”

一身火热皆退,颜淡突然打了个冷战,麻溜钻进了他的被窝,揶揄道:“我哪里记得是第几次,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真有个男人等着我回家呢!”

裴毓愣住,他转过去背对着她,心思百转千回,他怎么忘记了这事?颜淡不是第一次,那么她定是有男人的,如果还未成亲就是通房倒还好办,若是成亲了

颜淡在后面搂住他:“还疼么?”

裴毓一手捂着还没敢看呢,他愤恨地想,是哪个说这件事是欲/仙/欲/死的?应该拉出去砍了!

见她还不是那么没心没肺这才心情好些,可未等他说点什么,却听颜淡嬉笑道:“你别害怕,如果我真的原本就有一个男人,那也叫你当大的,谁叫你官大呢!”

裴毓转身掀开被子,将她推了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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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小厮们都知道,王爷今儿个的心情很不好,有几个小厮已经无故被骂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进宫请了病假,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三天,女皇当然应允,还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众小厮躲在灶房议论纷纷,小瓶子正巧来灶房取清粥,见他们不去做活,反而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他家王爷驸马的事,他顿时冲到众人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家哄笑而散,小瓶子愤愤在他们后面挥了挥拳头:“就知道偷懒,早晚收拾了你们!”

不过话说他们王爷今天起床是很怪,床上床单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了,驸马天刚亮就起来抄书去了,之后直接去了书局,王爷不知为何心情不好,总是发脾气,床单剪了,衣服撕了,就连早饭也没吃,这不,他来取清粥,也不知道她能吃一点不?不然再去书局找驸马回来?

颜淡一大早起来将那本未抄完的书抄好了送去了书局,之后再外面混沌铺直接吃了点混沌,她坐在混沌摊前面吹了一早上的凉风,这才清醒了些。

她叫颜淡,她夫君是大兴的摄政王裴毓,她是他的上门驸马,这是真的是真的,或许每日念叨几次,就成真的了,裴毓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其实她全然不信,只是她心口的剑伤,提醒着她,确实有人要杀她,她信或者不信,都要先这样过下去,因为婚书是真的,她按了手印,她真的有了个惹不起的夫君,他曾说给她下了毒,她仍然不信,这个人,现在,就在昨天晚上,真的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男人,怎么办?

她身上有二两银子,早上的空气清新透彻,街上行人寥寥,正坐着发呆,忽然看见一个挑着水桶卖鱼的,灵光一闪,她顿时有了个好主意。

颜淡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兴致勃勃的奔回了王府,她飞快的将鱼鳞去掉,又抽了鱼筋,在它的两个侧面切了刀花,叫了两个小厮帮忙,一人冲洗,一人烧火,不多时油锅里热油滚翻,颜淡在雨的鳃下塞好粉面,她一手裹着手巾抓住鱼头,一手拿着鱼尾,那鱼尾挺直之时,她连忙送入锅中。

一旁小厮看得目瞪口呆,驸马炸鱼,拌料,红烧,浇汁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出锅的鲤鱼鱼口微张,阵阵香气迅速扩散,她盛了米饭,装进食盒,感激的冲他们笑笑,一溜小跑奔卧房去了。

颜淡提着食盒进卧房的时候,正是小瓶子红着眼睛端着清粥出来之时,裴毓不吃早饭,还将东西都打翻在地,小瓶子被骂了几句,一声不敢吭,连忙收拾了退了出来,他见了驸马顿时红了眼睛,颜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知道裴毓定是气她,迁怒了别人。

推门而入,裴毓正在床上躺着生闷气,她是女人么?都不知道哄他一哄,早早的出去了,自己身上还有些疼呢,就算自己再强势,也是个想得到妻主关爱的男儿啊!结果呢,她定是嫌弃他昨晚侍候得不好了,他胡思乱想心情烦躁,胡乱发了一阵脾气,正在气头上咒骂颜淡,忽然闻到一股鱼香味儿,转头一看,颜淡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站在一边:“那个、那个我做了红烧鲤鱼,一起吃?”

他扭过头去,面朝床里,忍不住就扯开了笑意,还算她有良心。

颜淡将食盒放在桌上,叽里咕噜的就爬上了床,在他身后柔声问道:“还疼么?”

裴毓点头:“疼。”

颜淡犹豫着,斜歪着伸手揽住了他:“我隐约记着做这个很舒服的,你、你要是疼,那咱们以后就别做了”

裴毓腾的坐了起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遁了,俺是很纯洁的姑娘那么遁之前能小声叫客官先收藏俺们一下下么,好吧,俺念咒语,阿米豆腐,闪!

阿雅

夜色笼罩,一台四人小轿悄悄的抬进了摄政王府的后院,小瓶子提着灯笼在后院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在轿前伸手示意停轿,只见轿帘一掀,一个年过五十体态微胖的男子冲着小瓶子点点头,立时在轿夫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小瓶子前面引路,他紧随其后,几个轿夫原地等候。不多时他二人穿过后院长廊,小瓶子将其引到一处园子,里面亭楼阁宇,在夜色之中更显王府气派,小瓶子在前面走得有些急,这胖男子在身后稍有些吃力,却也只挥袖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不敢言语。

裴毓正在西楼庭院中的书房中静静等待,脚步声由远自近,他一撩长袍,端坐在椅。此时便已经响起了小瓶子的敲门声:“启禀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叫他进来!”

小瓶子将门推开,伸手示意那微胖男子入内,那男子诚惶诚恐一脚迈入,小瓶子在他身后将门关上。

当朝摄政王召见,他不知所谓何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草民原三州拜见王爷!”

裴毓一手拿书,他悠闲地翻着书页,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是京城八大胡同最好的教养公公?”

那男子慌忙摆手:“王爷抬举小的了,都是老百姓胡乱传的”

裴毓哼了一声,他顿时不敢再说。

“不用害怕,本王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

“啊,是,是是,王爷想问什么,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毓见他那狗腿样,心中就很不快,可他不好再去问宫中的教养公公,这件事一传出去,他哪还有脸面见人呢!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都怪自己,当初成人礼时候也没当回事,这当口都已经二十六七,还对闺房之事懵懂无知,岂不叫人笑话?

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却终究张不开这口。

那原三州确实是八大胡同里最好的教养公公,号称原三爷,在京城很有名气。他平日里夜没少接触达官贵人,察言观色自有一套,见这王爷耳根儿泛红,不好开口,他顿时明白了几分,可这还不好直接问,说王爷与驸马房事不顺?问王爷是侍候不好女人了么那不是找打么!不要命了?

他眼珠一转,决定避重就轻:“呵呵,王爷找小的来,是为了小人那本珍藏的绝美么?”

裴毓心中明镜儿地,他这是揣测到了他的意图:“珍藏的?你先起来坐下吧!”

原三起身,坐在桌子对面,他说起房事自然是头头是道,先由那春宫十二式珍奇宝书说起,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远山书局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他打着朝廷的旗号,自有人愿意买书,往里扔银子,如今颜淡借着裴毓的光在里面当了一个管事,其实不管啥事,没有实权,就是打发时间而已,自从课业结束后更是清闲,整日不是抄书就是带着新之在大街小巷物色合适的铺子,她一直想开个糕点铺子,配以清茶,可是找了几日也没有太合心意的。

这个书局她不想再呆下去,或许颜淡的骨子里也不是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女人,这开铺子的事就上了心。凝神,凝神,她舒缓一口气,屏气而坐,抄书的时候心一定要静,颜淡一手执笔,一手翻阅,竟是一目十行,抄得飞快,正是聚精会神做事之时,突然两根光洁的手指夹住了她的笔,她微愣抬头,只见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身穿飞凤展翅小锦袍,头戴束发白玉冠,一双丹凤眼正狠狠地瞪着她,一张樱桃小口撅得老高,见她终于抬头看见她了这才松开了她的笔,气呼呼的一甩凤袖指着颜淡怒道:“你说话不算话!”

这孩子正是女皇裴青唯一的女儿,平安公主裴澜!她年方八岁,因是女皇老来得女宠爱非常,百依百顺。要说颜淡自从稀里糊涂的当了这裴毓的驸马,她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这位平安公主裴澜,要说当初她阴差阳错进了怡红楼,点了新之,之后将他赎出来带入王府,他对她侍候的可是无比周到,她对他也是亲近得很,也猜测过他有着怎样的身世,那日不经意提起他,裴毓有意无意的却说知道他的底细。

她连连追问,他才说了那日在怡红楼就一眼认出了新之,他是罪臣之子,乃是官妓,原本终身不能脱离奴藉,要不是裴毓念旧情救他出来,他一个过气的红牌,怕是要死在怡红楼的,那日颜淡与裴毓不欢而散,因为最后他竟然说新之是千人骑万人骑的官妓,不是她说的那般清纯,后来她甩袖而去,想着那日初见新之,他一脸的恍然,哀求着她,说是第一次侍候人,原来竟是戏弄于她。

自此,她对新之竟有了恼意,后来她随裴毓进宫,自然而然的认识了裴澜,她二人可谓是一见如故,说起学术如何的枯燥无味,说起如何的调皮捣蛋,竟引以为自己,颜淡还不时为她做稀奇的糕点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颜淡相信自己十岁了,不然她怎么偏爱与八岁的公主玩在一起呢!

话说裴澜来远山书局找颜淡,把颜淡吓了一跳,她差点跳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出宫了?”在看见了门口有个木头侍卫,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她连忙关好后院的门,回头一看,裴澜眉头紧皱,正发狠的瞪着她:“说好了要进宫陪我的!结果呢?几天不见人影!”

颜淡抚额,她无力趴在桌子上恹恹道:“我的公主殿下,颜淡这几天就差一点没死掉了”

裴澜哼了一声:“怎么,有人欺负你么?说出来本公主为你报仇!”

颜淡冲她狗腿的笑笑:“还是澜澜你最好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累的啊,白天起早贪黑的抄书看书局,找铺子,晚上回去还要哄你那个小舅舅,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差点折腾死我了”

裴澜了然的点点头:“小舅舅脾气是怪了一些,这些舅舅我最怕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你颜淡,他怎么折腾你的?”

怎么折腾她的?还不是不许她睡觉?每天晚上都困得要死,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就算支着眼皮,也要给他读书,为他做饭好容易叫上床睡觉了他还总是踹她,问了什么事,他就又生气了

颜淡言语含糊的一语带过,只说裴毓不叫她好好睡觉,公主殿下装作一副理解理解的样子,无比同情的抱了抱她:“颜淡,你受苦了!要不我叫母皇招你进宫陪我睡?我指定不踹你”

“得了吧!”颜淡一手挥去豪气万分道:“现在你小舅舅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还是忍着点吧,等我的铺子开张了,慢慢挣钱了,再重振妻纲不迟!”

说起糕点铺子,裴澜顿时来了精神:“你总说开铺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颜淡将她稍看上眼的几个铺子大略说了一遍,不是地段不好,就是价钱太贵,她无比苦恼抓着头发:“万事开头难,可这开头就叫银子给难住了”

“王府还缺银子?我小舅舅有都是银子,你拿点来用呗!”

“算了!”颜淡摇头:“你不懂,你小舅舅是巴不得我什么也做不成,一辈子就在王府混吃等死给他生孩子呢,我才不用他的银子,这叫骨气明白么!”

“那还差多少银子,说来听听,我有金元宝给你用啊!”

诶,对呀,颜淡突然开了窍,她将裴澜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高兴道:“说吧,去哪里玩,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

等颜淡筋疲力尽的回到王府,已是很晚了,她今儿个谁也没带,陪着公主殿下去爬山了,回来之后又在京城夜景大街,吃了点东西,逛了逛,这几日她一直都没睡个好觉,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管他谁发脾气谁抽风呢!

小瓶子和新之都等在大门口,见她总算回来了,这才都松了口气,他家王爷问了几次了,总算盼了回来,颜淡不管不顾一直奔到卧房,裴毓不在房中,太好了,她脱下鞋袜将自己摔在床上,就地往里一滚,真丝软被,好舒服

不多时裴毓沐浴完毕,他身披斗篷到了卧房这才脱了下去,露出了里面半透明的中衣,这是原三特意推荐的,也不知有没有用,他心中嘀咕着,却发现颜淡面向床里一动不动,竟似已经睡着了!

伸腿踹了她一脚,颜淡无力的背对他挥了挥手:“别闹”

裴毓见她并未睡实,伸出两指又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颜淡?”

颜淡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他在她身后抱住了她,鼓起勇气含糊道:“我那个准备好了,要不,咱们再、试试?”

她一动不动,

“颜淡?”

裴毓起身趴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发现她流着少许口水,也不知道睡到哪个胡同去了!

这几天是把她折腾坏了,他躺回去叹气,这夫妻之间的房事,一般都以女子为主,可自那日之后颜淡再没有碰过他,几次暗示她都视而不见,这才惶惶不安,又找了教养公公,给了大笔的封口费,这不,他在脑中研习了无数次,才鼓足勇气开了口,她却累得睡着了。

靠近,再靠近,

可不可以,再靠近一点点?她是他的女人了,裴毓又一次伸手将颜淡搂住,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想着那日的缠绵,呼吸顿时粗了起来,裴毓闭着眼睛,一手自颜淡前面衣领之处探了进去,刚抚上那柔嫩双峰,却被她不耐烦的拽了出来甩在一边,他以为她醒了,结果突然听见颜淡背对着他微怒道:“阿雅别闹,困死了!”

有如一盆凉水,灌顶而下,她犹自睡着,他却再也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妖爱你们,出来聊聊天呗!

争吵

颜淡是被巴掌声打醒的,她揉着双眼慢慢坐了起来,只听外间有杂乱的脚步声走了出去,然后是院子中小瓶子可以压低的声音也不知说着什么,紧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哭泣哀求声。

怎么回事?她起身穿衣服,这才发现自己中衣像个大布片一样挂在身上,两根带子正垂在两边,露出她里面粉红的抹胸,干净衣服就在床边,她拿起来打量两眼,是件素色的宽袖束腰长裙,连忙穿上,仔细系好束腰,这才一脸惺忪的走到外面,什么时候了,糟糕,好像日上三竿了

一个眼生的小厮正跪在地上,小瓶子犹自颜骂着:“用不着等王爷回来,我这就去找个人牙子给你卖了!不要脸地贱坯子!”

淡颜皱眉叫道:“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嗯好像不是早上了。

见是颜淡,地上跪着哭的那小厮突然冲她爬过来,连连磕头抽泣道:“驸马救命!驸马救命,奴绝对没有别的什么不干净的心思!”说着竟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吓得她登时飞起一脚,竟将人踢了出去!

颜淡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那个小厮已经昏了过去,他面目清秀,脸上还犹自挂着泪花,显得楚楚可怜,小瓶子上前轻拍了几下,掐了人中,他仍是昏迷不醒:“驸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颜淡起身:“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你看着办!”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其实她远没有面上那么镇定,天,他飞出去好远啊,原来她真的会武功的!

小瓶子叫了两个小厮去请了黄大夫,又叫人将他抬回下人房里,原来一连几日,几家大臣都送了裴毓几个模样俊秀的小子,他一看那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面貌倒是一个赛一个,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可他也想知道颜淡对于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就放任了些。

早上裴毓穿了朝服去早朝,他特意吩咐了,不要吵醒驸马,小瓶子不敢打扰,寻思等着驸马醒了再去收拾,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个小子竟敢趁他不注意,跑到了王爷驸马的屋里,他是见了那虚掩的门才起的疑心,推开一看,那个贱人正直勾勾的看着驸马,一步一步往床边上走呢!

气得他快步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然后一直拖到了院子里,这才吵吵闹闹引来了颜淡,也不知驸马踢了那贱人一脚,会不会从此注意上了?不会上心吧!

“新之!守礼!”颜淡哪有心思管闲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想着看铺子的事她冲着厢房大叫起来:“快过来!”

新之端着她的早饭自灶房那边走了过来,守礼拿了脸盆侍候她梳洗,颜淡迷迷糊糊的任他们摆弄,她会武功?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昨晚,她好像梦到了一个人,可是他的脸实在模糊

颜淡带着两个小厮,这个不是她愿意讲究排场,是裴毓要求的,守礼武功高强得以保护她,新之点子多,她去哪都必带在身边,其实她也很苦恼,不管何时三人出去吃饭,付费的永远是她,她的银子也是自己挣的好不!

说远了,她先是去书局与王管事说了声,虽然她是驸马,虽然她就算在书局也没有什么事可忙,但是总不好太拿自己当回事的,王管事全权管理书局,有她在,什么也犯不上担心。

颜淡带着新之和守礼又在京城临街转了转,最后决定盘下钱老板的小酒楼,这个小酒楼有两层,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后面还有一个小后院,有几间房屋,正合颜淡心意。钱老板有两个夫郎,她身患有疾不能生育,他们陆续卖了几处房产请各地名医,据说这次请来了一个神医,治病有望,可人家开口就要千两白银,没办法只好将小酒楼卖掉,开口就向颜淡要了三千两银子,一听这价格,颜淡有些为难,她与钱老板说了难处,想叫他通融通融.

钱老板答应了考虑考虑,临走之时颜淡不无遗憾的对旁边新之说道:“这小酒楼还算合我心意,就是价格太贵了点,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街那边的中记吧,虽然得改格局,可也不错”

“嗯,”新之接口道:“还有东大街那个飘香楼呢小姐,咱们先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诶,驸马!”钱老板连忙将她们拽住:“驸马您看我这地段,您再想想!”

“嗯,”颜淡敷衍道:“再说吧!”说着她带着两个人悠闲地走开了。

守礼疑惑不解:“驸马,钱老板看样子还能再再便宜一些,咱们为何要走?”

呵呵一笑,颜淡双手负于身后:“先不急,晒她两日!”

新之点头,不过这银子还不是小数,他看着颜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担心道:“小姐,银子都准备好了么?”

颜淡笑道:“这个现在不是问题,小公主说会借金元宝给我。”

新之闻言又皱眉道:“小姐,三千两白银若是买下那个小酒楼,还要重新收拾收拾,再雇些工人,四千两银子便十分充足,也就是区区四百两黄金,小姐若想与别人借的话还是和王爷商量一下,不然怕王爷会不高兴。”

守礼连连点头:“驸马何必去别人那里借,王爷的不就是驸马的么?”

颜淡不悦地瞥着他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何干”

说完率先走了,新之与守礼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连忙跟上。

颜淡解决了心头大事,回到了书局,王管事连忙将今日卖出去的书录拿给她看,她不耐的挥了挥手:“王管事,这些不用每日都给我看的,这书局仍是你管着就好!”

王管事知道她厌烦这些琐事,也不敢再去烦她,只将几本要抄的书恭敬的拿了过来,这件事是驸马坚持要做的,谁也不敢多言。

颜淡心情愉悦,她安心在书局抄书,打发了守礼先回府,又叫新之给她弄了点吃的,草草在书局吃了些,直到日落,这才打道回府。

裴毓才打发了黄大夫,他在宫中回来小瓶子就来讲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他听到颜淡竟飞起一脚将人踢得老高,不禁笑出声来,真是一点稳重样子都没有,一般女子遇到此等情形,无怪乎有两种做法,一种是见了梨花带雨委屈落泪的小公子就生了怜惜之心,好生安慰一番,另一种是即使心中不喜,也只会皱着眉头,喊来家丁将人拉开,她可倒好,直接将人踢远了,这不是泼皮无赖的做法么,传出去这驸马哪还有形象可言?不过他是这么和小瓶子说的,心中却隐隐得意起来,这脚踢得啊,甚合他意。

夕阳西下,小瓶子按照吩咐将饭菜布在了王爷的卧房里,裴毓照着镜子,将头发冠髻旁微乱的碎发抿了抿,他今日进宫被女皇说了一通,真是苦笑不得,裴澜这孩子回去跟女皇学了颜淡的可怜样子,说是他夜夜折腾她,女皇隐晦地提了下,差点没直说纵/欲/伤身,千万要注意身体了。

这是什么乌龙?他哪里纵/欲了?他倒是想侍候她了,人家也没给机会啊!坐在桌边正等着颜淡,颜淡哼着小曲回来了,新之打了水来,她净了手飞快的坐到桌边:“我的王爷,等我呢?”

裴毓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没个正经,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颜淡闻言笑靥如花:“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颜淡呢!”说着就要动筷了,裴毓自怀中拿出两张地契,递给了她:“喏,给你。”

“什么啊?”颜淡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却大吃一惊,这不是钱老板那酒楼和后院的地契么!她腾地站了起来:“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毓本来以为她见了地契会高兴得蹦起来,结果她脸色不虞竟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他顿时冷下了脸:“别说四百两黄金,就是四千两,四万两,本王也拿得出来,你喜欢那地方,本王就买来给你,怎么?不行?”

颜淡捏着地契的手,隐隐发抖,她不是小白脸!这个裴毓,拿她当了玩物么?她跑遍了京城大街才物色好的小酒楼,想买来做一个小家的,他怎么能这样!

她将地契放在桌上,强压着怒火道:“我不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裴毓不禁抬高了声调:“什么叫你的事!你是本王的驸马,是本王救回来的,入赘的!你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是本王的,你什么事我不能管!”

颜淡愣住,她自嘲地想笑,却鼻头发酸,她能选择么?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就连名字都是裴毓告诉她的,竟不知真假

裴毓见她站在那里扯了扯嘴,笑得像哭似地委屈至极,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可他身处高位,何时低声下气说过话?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你要知道,做本王的驸马,不是人人都有这般运气的,犹不知足!”

“裴毓!“颜淡双拳紧握在侧,她闻言笑出声来,泪花也一并滚落在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也要明白,这个驸马,也不是人人都稀罕的!”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

外面传来守礼的喊声:“驸马!你要去哪里啊!”

裴毓冲到门口:“谁也不许去找她!她稀罕哪就去哪!”

守礼与小瓶子忽视一眼,皆低下了头,新之向裴毓福了福身,连忙追颜淡去了。

小瓶子快步走到裴毓身边:“王爷消消气,驸马年岁还小,她不懂您的苦心。”

守礼不善言辞,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若是没有人说,或许还能好点,这一提颜淡,裴毓的怒火又勾了起来,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他气冲冲的拂袖转身,一眼瞧见那桌酒菜,原本,原本是等着她回来一起用晚饭的,原本,原本想送她这个酒楼作为惊喜的,原本,原本还想略施美人计的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去求一张颜淡的人设

从头开始

新之找到颜淡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正在酒馆中喝酒,看着桌上几壶空空的酒壶,她已经喝了不少,见他坐下来,倒了一碗酒推到他的面前:“陪我喝点。”

桌上有两样小菜,显然是一点未动,新之也不多说,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倒看得颜淡目瞪口呆了:“慢、慢点。”

新之伸手拿过酒壶,自顾自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又是一口喝下,紧接着他一连喝了三碗,伸手再拿酒壶,酒壶已经空了,他掂了掂酒壶喊道:“小二哥儿,再来两壶!”

“来嘞!”小二送来了酒,新之为自己倒满,又为颜淡倒上:“小姐想喝酒,新之陪你。”

颜淡伸手接过,看着他泛红的脸儿担心道:“你还能喝么?”

新之嗤笑:“小姐你问的这是什么话?”他好笑的看着她说道:“新之先前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陪酒陪睡的么?”

颜淡连忙伸手一把将他嘴捂住,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角落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开小声道:“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