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吹风正准备站起身,终于察觉到不对,又钻进被子里,双眼盯着他看。

路少珩就一言不发的看她。

她被盯得犯囧,“还是你自己吹吧?”

“你这行为…”

“我是女子也。”黎婳将吹风甩到他面前,便将自己的全身都盖在被子中,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忍不住用手摸自己的脸,烫得不行。

路少珩摇摇头,随意的吹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又下床去看烘干机里的衣服。衣服已经被烘干,他取出,又把衣服给丢上床。他顺手就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黎婳一边穿衣服,一边瞧着他,适应能力真强,这么顺手…

一切收拾好之后,便把一切东西又物归原主,这一天的谢谢估计都是这一年之前的总和了。

回到住所之后,黎婳已经疲倦极了,倒在床上便想直接见周公。偏偏某人要和她作对,将她从床上给拉起来,“去洗澡。”

黎婳蹙着眉头,“干嘛啊。”这也要管。

“快去。”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拿着睡衣去浴室,走进去之后才发觉到不对,“你跟进来

干嘛。”

“你说呢?”

黎婳承认,在浴室里,就这样看着路少珩关上门,以及他不同以往“正经”的笑,确实能让人立即联想到不单纯的画面,偏偏不觉得猥琐,反而觉得诱惑至极。她是不是被洗脑了?

脸又忍不住发红了。

刚才的睡意,突的一下,消散不见。

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他已经将衣服给全脱下。

“需要我为你服务?”路少珩直直的走过来。

黎婳呆呆的站着,这场景太太太…限制级了。

吞了吞口水,“我自己来。”

话一开口,路少珩便微微勾唇。这种默认,更让他感到满意。

黎婳仰仰头,自己都说了什么啊。

路少珩直直的望向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唐突。之前心中那点火苗再次被引燃,在体内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那点激动从新动荡起来,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君子是做给别人看的,关上门之后,没有必要还虚伪给自己看。

尤其是在定义为自己的女人面前,没有必要那么“君子”,不是吗?

他揉上她胸前的浑圆时,像一个想要吃蜜桃却偏偏没有吃到的小孩,此刻终于如愿所尝了。那感觉,完全符合自己之前的期待。

他站在她的背后,下巴抵着她的头,双手不停的揉着,听着她嘴里发出的细微呢喃。

“在晚景时,我就想这样做了…”说这话时,与之相对应的便是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那顶端,微微拉着。

她咬着自己的唇,“你…”

在她胸口不停的捉弄一番,这才将手又向下滑动着。

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着。

花洒的水哗哗落到地面,像一场暴雨的声响,急切的节奏如同浴室中两人的心跳节奏。

路少珩收回自己的手,将她转过身正对着自己,让她的身体靠到墙上。

黎婳的身体抖得越发的厉害,这画面让她震撼,甚至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她像失去了动作的木偶,呆呆的靠着墙面。而他则像一条蛇一般,吐出长长的舌头,在她身上不停滑动。

他的舌尖,从她脖子间缓缓向下滑,所到之处,惊起无数寒栗。

她的手向两边的墙面滑过去,什么都抓不住,墙面很滑,她的手无处可放。

终于,他停止舌尖的移动,在她小肚子上游移不定。他的手,轻轻分开她的腿,另一只手则小心的伸进去,在外围揉搓了几下。

“不要…不…”她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全身都在发软。<

br>不过他可没有客气,在食指刺进去的那一瞬间,缓缓开口,“那是希望在屋子床上?”

屋子的设计可没有这浴室这么现代化,全是竹子的结构,动静稍微大一点,便能让隔壁的人来个声音的现场直播。

她嘴里依依呀呀的叫唤着,也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

而他已经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缓慢的节奏,微微进,退出之后又用力的刺进,控制着节奏。他并非很重(欲)的人,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极为的兴奋,眼眸闪出无数光来。

指尖进出越来越容易,丝丝滑腻的液体在指尖清晰可见。

她低下头的瞬间,恰好看到他将手指放进嘴里抿的动作,眼眸瞬间放大。而在他站起身那一刻,她理所当然的配合,将腿分得更开。

但还不够,他用膝盖用力将她双腿间一顶,腿便不由得分开到极致。她终于忍受不住,全身酸软,脱力而无助,像他的方向倒过去。他顺势接过她的身体,双手将她的双腿一抱,将她身体一抵。便直直进入她体内,双腿缠在他腰间。水滴在身体上如同擦了一层润滑油,她不停的下滑,而他则不停的将她捞起,在下滑去上滑之间,身体的摩擦更甚。

男人体内天生就有着征服欲,看到她脸上那抹示弱,心中的那点自豪感便越发的强盛。

她的呜咽声和(呻)吟声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如同情人的呢喃。

男人不知疲倦的律动和女人迷人的声响,奏成一支和谐的笙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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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川

  “你就留在这里。”路少珩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他将衣服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这才看向还躺在床上的黎婳。

他准备回烟川市了。

黎婳抬起头,有点疑惑的眼眸睁大,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你就留在这里。”不准备让她回到烟川。

“什么意思?”黎婳蹙着眉头瞧他。

“你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只是几天吗?

“你说什么?”

知道她已经听懂,他抿了下嘴,坐在床头,摸了摸她的头。什么都不再说,便又走了。而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还有他走之前那复杂的眼光。她不知道他要准备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打算让她参与。

可她相信他。

微博上有人问,比爱还要爱的是什么?

答案揭露是相信。

路少珩才下飞机没有多久,便看到苏天灵就站在不远处对他招招手。路少珩脚步顿了下,还是向苏天灵走了过去。

“怎么样,我很尽职吧?”苏天灵脸上堆满了笑,讨好的望着路少珩,“不会是觉得感动吧?虽然像我这种尽职的女友越来越少了,可也不要露出这么‘受宠若惊’的表情。”

说着便要去拉路少珩的手臂,路少珩微微把手一偏。苏千灵没有拉着,笑意却没有变,更加用力的去拖路少珩的手臂,“我只是在如你的意。”

在他望向苏天灵的那一瞬,立即有无数道快门闪过。路少珩并未回头看那些偷拍或者明着拍的人,压低了声音,“你请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抬举我?”苏天灵哼了一声,“只是透出了一点风声,他们就不请自来了。”

路少珩没有露出什么脸色,“看来你藏得够深。”媒体一向都报道苏千墨是如何如何聪慧过人,对这位二小姐却极少报道。

“怎么?爱上我了?”苏天灵自嘲的笑,反正别人都看不到她的努力,她的一切,只会将目光放到她姐姐的身上。

“你准备移情别恋?”路少珩睨她一眼。

真是冷漠的男人啊。

“移情别恋也不错啊,反正那男人从来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路少珩摸出车钥匙,听到这话认真的看着苏天灵,“谁也没求你去他做那么多。”

“果然男人都一样无情啊。”

“那不是女人期待的吗?”只不过省了是这男人的妻子所期待的,既希望这男人对自己深情不移,又希望这男人对别人冷酷无情。

“好吧,是这样

。”苏天灵坐进路少珩的车中,“不介意共进晚餐吧?”

路少珩将苏天灵送回家之后,才回到倾世别墅区。才进门,便被路亦璟神色异常的拉到一边,“二伯和二嫂,一直在不停的吵架,很厉害,连盘子筷子都砸完了,更别说二楼那些名贵的花瓶了…”

路少珩点了点头。

路亦璟眉头紧锁,“我说,吵架的是你爸妈。”

“我知道,你刚才说过了。”

“那你还这么的…”一脸平静。

路亦璟都觉得应该举办一个淡定大赛,他这位二哥,一定能得到冠军。即使天塌了下来,也一定能眼睛也不眨的看着。

“我应该怎么?”他好笑的摇摇头,拍了拍路亦璟的肩膀。

路亦璟推开大门时,佣人正在收拾着地上的碎屑。

“二少,你等会儿再进来,现在这样子…哎。”张嫂苦着脸看着这一地的狼藉。

路少珩站着,没有说话。

张嫂走过来,“二少,你还是去安慰一下夫人吧,她现在真的很伤心。”

不过,张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安安已经站在了二楼的栏杆前,目光深远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眸通红,一看就是哭过。只是出现在人前的唐安安依旧端庄妩媚,气质宜人。

“少珩,你上来。”

路少珩沉默不言,看了一眼唐安安,自己仍旧一副颓然状。唐安安见他缓缓走上来,一点笑意都没有,心里越发的凉。

路少珩跟着唐安安走进书房。

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训一向很少很少。哪怕受到训,也是在路政然手下。这个母亲,几乎没有打骂过他,从来都是以他为傲。想到这些,路少珩的眼眸也有些酸涩。父母养儿子才真是亏本吧?小时候怕他没有出息,长大了却要将他交到另一个女人身边。也许父母还会将这儿子当做自己的全部,可儿子再也不会了。

他的手捏成拳。

谁说他很淡定?

他的心,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今天这么受伤。

陪黎婳看“非诚勿扰”,那男嘉宾和自己的女友一起私奔,因为女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到了另一座城市,生活很好。男嘉宾却回到了家,再也没有回到女友的身边。主持人问男嘉宾原因,他说他看到自己父母牵着手过马路一起来找自己时,看到父母头发已经花白,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父母老了。很小的时候,会以为自己的父母一直是自己的靠山,却发现,父母已经老了,只能让自己当靠山了。

男嘉宾陪在了父母的身边。

主持人问男嘉宾,知不知道他做出这样决定时,在另一座城市,也会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哗哗的流眼泪?

路少珩想到那一幕时,就会狠下心来面对今日的状况。如果,只能这样才能保全,机会稍纵即逝,谁会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坐到了唐安安的对面。

“妈。”

唐安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

“从夏川市回来。”他诚实的开口,没有任何的虚假。

唐安安点点头,看着自己儿子这眼神,“然后和苏小姐一同吃饭?”

她没有再多问自己儿子去夏川市是做什么。既然他还会回来和苏千灵吃饭,那就表明他愿意接受这一份联姻。他从小就乖,尤其是在大的决定前,从未和自己做过对。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那么这次去夏川市,和还那样一个女人待这么久,那一定是去谈分手了。

路少珩点点头。

唐安安声音有些嘶哑,为自己儿子的懂事,同时也为自己。她自己也是联姻,生活了这么久,今天才想来问自己,这么多年究竟得到了什么。究竟自己身边还剩下着什么。

“你三弟回来了,你知道他吧?”

路少珩再次点点头,“我不是他。”所以不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从国外回来时,不止带着自己的信仰,身上还包含着无数人的信仰。他带回了一大批人才,这些人对国内的局势无比的失望。是他历尽所能的劝说,会愿意去试,给他们一个机会大展宏图,而不是将自己的能力奉献给美利坚共和国。

他不能洒脱的对着自己父母说一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让我娶我想娶的人。

他不能违背那么多人的信仰,同时也不能够违背自己的承诺。

于是,他还是只能做这个二少,历尽所能。

唐安安听到他这样说,眼眸更加的红了。路枃延的事,几乎让大哥大嫂老了十岁,谁会知道这个孩子会这么的决绝?

可唐安安听到路少珩这样说,却更加的伤感,她更希望他能够像路枃延那般大吵大闹,像路亦璟那样,不舒服了就翻脸,谁也不认。

可她也知道,她不会。

“我会和苏家小姐订婚。”路少珩眉头也没皱的开口,然后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就赌这一局。

唐安安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他以为自己叫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劝他娶苏天灵吗?还把那个女子送到那么远,直接言明他的态度。这不是害怕他们会对那女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吗?

不被自己儿子信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尤其是,他明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却不肯给自己任何安慰。连佣人都对他提及了,她今天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他却没有说过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曾询问着自己为何和他父亲吵架。

他一定是在责怪自己吧?

唐安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

这怎么可以?

她突的站起来,绝对不可以。

路少珩站在门外,轻轻的对着门内的人开口:对不起。

路政然是午夜时回来的,和唐安安又大吵了一架。

唐安安就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丈夫。每个人都羡慕她,说她嫁给了一个好男人,不曾有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宠她,爱她。她知道,别人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最光鲜亮丽的那一面,她自己也并不介意。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丈夫,最爱的是他的仕途。

她也认了,至少他和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

私生子都摆在那里了,这么大一个私生子,这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家?”她双手抱胸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用着悲凉的语气开口。

“白天还没发够脾气?”路政然也动了怒火。

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吧?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沾染什么桃色新闻,去看看他的同行,外面的世界那才是缤纷多彩。何况他当年,年轻气盛,有过一段时间的声色场所又有什么稀奇?

年纪一大把了,却来算这里的帐。

唐安安却只是冷笑。她一向唾弃当小三的女人,娱乐圈有一个当小三几乎全城皆知最后仍旧嫁入豪门的女明星。别人都夸那个女明星如何如何聪明。她还不以为意,一心觉得当小三的人都该鄙视。可现在觉得那个女明星的确聪明啊。她的前任,多么的富有有钱,甚至只说最爱她一个人。哪怕分手后,也是对她最为特殊。可那女明星还是主动了离开了那富豪。

只因,最爱她一人,不是只爱她一人。

不可能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

唐安安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难道我不该发脾气?我老公在外面有一个我和儿子一样大的私生子,你还能让我笑着去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