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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还能想到给妈妈买衣服?”爸爸也惊叹起来,“男孩子能想到这些小事可不容易。”

谢钢看到未来的岳父投向自己的目光更加慈祥了,简直受宠若惊,然后未来的岳父大约已经认定他是个可造之才,于是在下棋之外,还指导他做家务,“小谢呀,家务事是很繁琐累人的,我和你阿姨分工明确,每人负担一部分家务,家里就没有矛盾了,我觉得这一点你可以借鉴。”

“是,我一定向叔叔学习。”

“我呢,负责打扫家里的卫生,刚开始也不习惯,不过时间长了,反而还让我总结出点经验来。比如说,打扫卫生最关键的是要按一定的顺序,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还有就是要细水长流,每天做一点,既不累,效果也好…”

对于岳父的殷切期望,谢钢当然心领神会,马上套上围裙,“我过去没做家务,不过现在跟叔叔好好学,将来结婚后也把家里打扫卫生的活都包了。”

于是谢钢在文清爸爸的指导下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遍,然后又跪在地上擦地板,爸爸还在一旁说:“拿抹布擦地板比用拖布干净得多,而且还能减肥。当然你现在还不用减,但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不由自主地胖了,为了血压血脂血糖不高,就得减肥。”

“小谢,坐。”奶奶第一个出来反对了。

“家里地板今早你不是刚擦过一遍吗?”妈妈也看不过去了,“小谢已经学会了,赶紧歇一会儿吧。”

“我不累,”谢钢赶紧表态,“叔叔不是为了我干活,而是想教我他打扫卫生的经验,我一定学会。”

文清看着谢钢围着大红围裙的样子,笑得倒在沙发上起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

这一天谢钢过来给文清送饭,饭后有些得意地告诉文清,“我们集团负责华盛二期销售的于经理向我求婚了,她可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硕士呢。不过,我马上就拒绝了。”

“我以为你长得这么帅又有钱,一定经常遇到女士的好感呢,没想到我们认识这么久只有这么一个人,还不如给我介绍相亲的人多?”文清端着杯子不以为然地回答。

谢钢被打击到了,他从小就受女孩子们喜欢,但也因此养成了他在女孩子们面前扮酷的习惯,所以与前女友相恋前并没有交过女朋友,而在那之后,他不再是扮酷了,而是真的冷成了冰块。而且他过去吸毒坐牢的经历,使他一直有一种让人退避三舍的戾气,虽然有一些女孩对他示好,但他只要冷冷地拒绝,还真没有敢死缠烂打的。所以,真正对着他求婚的还真只有于飞一人。

他之所以要到文清面前炫耀一番,也是被文清有着众多的追求者的消息刺激了。赵红经常让他正视现实,每次见面都向他灌输医生是很多人选择配偶的最佳对象,特别是女医生,而文清又是其中非常优秀的。

这当然也是事实,文清与刘遥的事在医院里人人皆知,所以一直有人为文清介绍相亲的对象,其中却不乏一些极为优秀的人才,虽然她一个也没有答应。

人到了被情所困的时候,很难认清事实,谢钢已经忘记自己其实是个相当不错的单身男士,而是无端地生出些小心思,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当然被文清鄙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但听了文清的话,谢钢为了面子还是要替自己解释一下的,“其实,我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太严肃了,所以大家都不敢与我多接触。”

“还好了,我一直觉得你的笑容很明朗,很能温暖人心呢。”文清向谢钢一笑,“我特别喜欢你的笑脸。”

“我的笑脸是专门给你的。”谢钢找到了原因,“我要是对着别的人笑,那追我的女生就会更多了。”

“就算是吧。”文清还大度地说:“我不介意你对别人多笑。”

后来她还是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谢钢从此桃花特别多,倒不是因为他经常对别人笑,而是因为他与文清相恋结婚后,整个人的气质慢慢变了,过去刚硬的戾气逐渐消退,自然吸引了女人们的目光。

“你就不会嫉妒一下嘛,让我平衡平衡。”

“这有什么可平衡的,有没有人追求说明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本心。”文清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着谢钢,“我一直想对你说,如果你和刘遥一样,那么我绝对不会原谅。”

文清的态度还是那样平和,可是谢钢却感觉到她的绝决。刘遥的对文清的伤害绝对超过了大家的认识,包括自己。而且如果自己再伤害她一次,她恐怕就永远也不能再相信爱情了。

这时谢钢心里升出的不是如何表白,而是对文清无限的爱怜,她伤痕累累,但却看起来一直那么坚强。他拉住文清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历史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而我的将来全部交给你,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因为你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文清笑问。

谢钢笑了,他笑容从来都能打动文清的心,“我自然言出必行,但现在更值得你相信的不只是我的誓言而是我的内心。要知道我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误入过迷途,又走回了正道,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也没有人比我更加努力地争取自己的目标。”

这话深深打动了文清的心,“我也觉得经历了一次没有成功的婚姻,自己比过去要成熟多了。”

就在谢钢想再深入交流的时候,于飞竟然过来了,她敲门进来后很大方地说:“我打扰你们了,不过我有些话想文医生说。”

文清不是个感情热烈的人,她工作又特别忙,谢钢与她在一起时很少谈及感情,今天气氛正好,却被搅了。谢钢眼里已经冒出了怒气,原本看着于经理很不错,被拒后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他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于飞,有什么话回公司对我说。”

“谢钢,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文清赶紧请于飞坐下,“有什么事就说吧,要么让谢钢回避一下?”

于飞没有坐,她看了一眼谢钢带着萧杀之意的脸,并不害怕,公司里的员工十有□□都怕谢总,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谢总,其实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谢总愿意听也可以,我的话也没有什么秘密。”

然后她就站在休息室中间,有如发表演讲般地说:“我是想对文医生说,你只不过是在谢总受伤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他,让他错把你的关心当成了爱情。其实你和谢总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也不能在生活事业上对谢总有所帮助,总之,你不是谢总适合的妻子。”

“要知道谢总是个经营天才,他只用了不到五年时间,建立了庞大的华盛集团。可是谢总也不是没有缺点的,他的短处就是不擅于销售。可以说,整个华盛集团下一步发展的瓶颈就是销售,而我正是个销售精英。”

“文医生,你知道比尔盖茨和他的夫人梅琳达的故事吗?比尔盖茨是个商业奇才,他的夫人梅琳达有计算机和经济学两个学士学位,又是工商管理硕士。梅琳达毕业后加入了微软公司,并很快取得了骄人业绩,她在微软负责很多项目和产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精英云集的微软,她提出与众不同的建议避免了公司的重大损失。就这样,比尔盖茨注意到了梅琳达,他们在加班中相恋,最终盖茨选择梅琳达做他的终身伴侣。”

“我想说的是,谢总和我也是一样,我们的才能是互补的,在很多问题上有着非常一致的看法,小到装修上的审美,中到个人奋斗的历程,大到集团的发展战略以及企业的愿景等等。我非常欣赏谢总花岗岩般强硬的外表下如水的柔情,而谢总,你实话实说,难道你对我没有好感吗?”

于飞的一番谈话还真把文清唬住了,她当然知道比尔盖茨,但却没听过他的夫人梅琳达。但好在她正坐在电脑前,于是就在于飞说话间,她手指轻动,搜索了梅琳达的情况。等于飞结束时,她已经一目十行将梅琳达的介绍看了一遍。

不同于飞火热张扬的个性,文清很平淡,“可能文化背景不同吧,我欣赏梅琳达的工作成绩,但并不赞成梅琳达的所有做法,比如能在新婚时同意丈夫提出的每年与红颜知已独处一周的条件。再说我一直觉得工作和私人生活还是分开比较好,就像于经理一直欣赏的是工作中的谢总,而我了解的是生活中的谢钢。”

所谓柔能克钢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于飞风风火火地来了,没想到被文清几句话问住了。但她一直是个为着目标勇往直前的人,微微一滞后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向谢钢问:“谢总,我就是不服气,我哪里不如文医生?你为什么对我从不假辞色,而对文医生又是送饭又是送花,关心倍至呢?请你指出我的缺点,我一定能改的!”

于飞的眼里已经冒出了水光,可她就是一点不肯退让地站在小小的值班室中间,倔强又执着。

谢钢的怒火被文清的几句话已经完全熄灭了,现在他看向于飞,只把她当成自己的下属,一个犯了错的下属,“于经理,我觉得文清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们在工作中配合确实默契,我也很欣赏你,可是这不等于我会选你做我的妻子。”然后他看了一眼文清,带了些幽默地说:“可能我不是比尔盖茨的原因吧,而且我也不赞成比尔盖茨的做法。”

面对这样和谐的一对,于飞忍住了泪,“抱歉,我告辞。”说着人已经走了。

谢钢本来有些担心文清生气,他小心地打量了她几次,发现文清并没有任何不悦,而是专心把饭菜摆了出来,“赶紧吃饭吧,已经有些凉了。”

“你真不在意?”

“你是说于飞?”文清吃着饭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刚刚对我说过了于经理向你求婚的事。”

是啊,谢钢恍然大悟,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会心虛呢?他想了想,觉得只能说是太怕失去文清了,所以才这样患得患失吧,“你放心,以后再有女人向我示好,我一定都先汇报备案。”

“备不备案也不要紧,”文清帮谢钢夹了一块鱼,因为他不喜欢吃鱼,而文清认为多吃鱼好,所以遇到有鱼的时候,她一定会给谢钢夹的,“小心别被鱼刺扎到――不过,你若是变心了,一定不要瞒着我。”

“我刚刚保证过一辈子不变心!”

“感情的事情,有时候也很难保证,只要你不瞒着我,我就能理解。”

文清和自己的感情一直发展得很顺利,但是,谢钢过去也认识到了,现在更加肯定,文清对自己的情,远没有自己对她的那样深。这里面当然有性格、职业等方面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文清的心受过伤,而这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了伤疤。

也许别的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心生不悦,可是谢钢不是。他只想用自己的爱把文清的心完全占据,让她今后只徜徉在爱的海洋中,不受到一点的伤害。甚至在他的思想中,还把文清受过伤的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当年的自己不犯那么多的错误,能够在文清豆蔻年华时与她携手一生,那么文清也不会被刘遥所伤。

但那时候的自己如果能先与文清携手,他们就能一直幸福吗?平心而论,谢钢也不能肯定,他从不否认自己的黑历史。

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事情是怎么样也无法追回的,但谢钢要追回,将他们所失去的所有,都重新追回,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文清,你说,我是不应该让于飞辞职呢?”饭后,谢钢轻轻地敲着桌子问。

“她能胜任工作吗?”

“工作非常出色,是个难得的销售人才,”谢钢犹豫的正是这一点,“可是,如果还在一起工作,我怕以后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如果是为了我,那么你不必如此,工作上的事,还是要你自己做主,我相信你。”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谢钢又向文清笑了起来,就是妈妈也没这样信过自己,而文清却这样轻易地说出来,那么自己呢,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回到华盛后,谢钢给于飞发去一封邮件:于经理:如果我们间不能保持单纯的同事关系,那么,你可以向我递交辞职书。

于飞很快地回了邮件:谢总,我会做好销售经理的工作,而且,不会再打扰你的私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开宣布

盛夏的时候,罗莹的新家装修好了,她给文清打电话邀请她带着谢钢过去,“都是一些老同学,大家也顺便聚一聚。我把时间定在周六,就是为了你能过来,还有一定要带着帮我们拿到折扣的谢总。”说着与文清一一历数在省城工作的同学们,“每一个我都打电话了,只有刘遥和王鑫锐有事回绝了。”

文清明白罗姐是在告诉自己刘遥不来的消息。不知为什么原因,刘遥一直没有联系她办理离婚手续,她后来又发送过一次短信催促,但是刘遥还是回话让她等。在这种情况下,罗姐邀请自己和谢钢过去,自然会想到他们间尴尬的关系,所以特别向她说明。

“好的,我去。”文清之后告诉了谢钢,“上次我对你说过的罗姐,她请我们周六晚上去她家吃饭,还有我们过去的同学,特别让我邀请你,你去吗?”

“好啊,”谢钢喜不自胜,他一直就想能出现在文清的同学朋友面前,宣布自己的存在,“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穿什么衣服或者带什么礼物?”

“穿什么都随便,礼物我来准备。”

“你哪有时间?还是我来吧。”

“你又不知道罗姐喜欢什么,”文清笑着说:“我准备给她们家买一套餐具,实用又漂亮的那种。”

“那好,我陪你去,我们可以顺便再带一束花。”

于是到了周六下午,文清和谢钢从文家出来买了东西去了罗莹的新家。

新家在华盛二期,文清下了电梯,就见罗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花裙子,和她的丈夫朱然站在门口迎接她。

当年朱然追罗莹时,文清还没有毕业,她们这些舍友们常欺负朱然让他请客,后来也就熟悉了。现在一见面,朱然就夸张地说:“还是早上学好啊,罗莹,你看文清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年小女孩的样子,你都快成老太婆了!”

“可不是,我比文清大两岁呢。”

罗莹承认了,可是文清却不肯,“姐夫,你竟敢说我们大姐是老太婆,等我把宿舍的姐妹们都找来,给你开个□□会!”

“正因为我已经是老头子了,才说你们大姐是老太婆,这样才相配嘛!”

“那我就原谅你吧,”文清勉强点头同意了,然后指着身边的人说:“这是谢钢。”

“谢总,我们夫妻谢谢你!”朱然热情地上前握着谢钢的手。

“你们是文清的好朋友,应该的。”谢钢也客气地说。

进了屋子,已经有几个同学先过来了,结婚或有恋人的,也都把另一半带了过来,大家寒喧起来。

然后文清和谢钢参观了罗莹的新房。这是一套九十多平米两室两厅的房子,装修不复杂,但到处透着家居的温馨,正是罗莹的理想。文清看过后赞叹,“罗姐,你和姐夫经过奋斗,终于实现了夙愿,我恭喜你们!”

朱然和罗莹都是来自外地,家里条件也不好,能买下这套房子非常不容易,是以文清这样说。

“是啊,有了房子,就觉得有了归属感,也算是在这个城市立足了吧。”罗莹也感慨道。

“有什么事用我帮忙的?”文清问。今天过来的同宿舍的女生只有她们俩人,关系也最近,文清自然不能只是单纯来做客。

“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去做菜,你帮我招呼招呼大家就行。”罗莹也不与文清客气,把文清带来的花放在了茶几上,又看了看她买的一整套餐具,笑着说:“文清知道我最喜欢什么。”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人来齐了,罗莹和朱然去厨房做菜,文清在客厅招呼,其实也就是帮着大家倒倒茶水,送送水果什么的。因为谢钢与每一个人都不熟,她特别关照着他,好在他很快与几个男同学聊到了一起,她把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听着他们谈论房地产的形势,笑着坐到了他身边。

刘遥和文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不提过去,只有一个外班的女生把文清拉到窗边小声说了一句,“别人说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文清无奈地笑笑,当年的他们在学校实在是知名度太高,结果有了变化受到的关注度也一样高。

大约是怕文清伤心,女同学安慰她,“听说大学时谈恋爱然后结婚的多半最后都分手了,也没有什么,而且你的新男友条件更好。”

文清依旧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在罗莹在厨房里喊她准备安排晚饭,她便向同学示意了一下,赶紧去了厨房。

罗莹做得一手好菜,她请客安排在家里也是大家的要求,因为都爱吃她做的菜。因为餐厅的地方不够大,坐不下十几个人,文清招呼男生们把餐桌挪到客厅,又摆好杯盘,倒上酒,晚餐就开始了。

酒到半酣,气氛愈加的热闹,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罗莹跑过去开门,没想到刘遥和王鑫锐走了进来。几位家属还都热情地招呼着,但知道情况的同学们都尴尬起来。

文清也觉得不舒服,她低声对谢钢说:“刘遥原来对罗姐说不来的。”

“没什么,你们是同学,他过来也很正常。”谢钢拉住了她的手,风清云淡地说。

这时文清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你怎么认识刘遥呢?”

“在骨科病房见过他来找你。”其实谢钢在这之前见过刘遥的照片。

这时刘遥和王鑫锐已经到了桌前,罗莹又去搬了两把椅子,想拉着刘遥坐在自己身边,可是刘遥已经拿了椅子挤到了文清的一侧,坐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沉寂,朱然笑着说:“大家吃菜,吃菜!”

刘遥突然拿出一盒海螺放在桌上说:“刚刚路过海鲜舫,顺便买的。”然后挟了几只海螺放在了文清的碟子上,“文清,这是你最爱吃的。”

海鲜舫是学校门前的一家小吃店,煮的海螺不但入味,而且火候掌握极佳,原本是文清最喜欢的菜。想当初她和刘遥相恋时,是那里的常客,而每次去,必点的菜一定有海螺。可是婚后,他们慢慢没有了那样的好时光,现在若不是刘遥提起,文清已经将海鲜舫的海螺完全忘记了。

文清一霎间有些失神,然后她意识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让她有些无措。

正在这时,谢钢伸过手拿起了一只海螺,用一只牙签扎在螺肉上,轻轻一旋,将海螺壳里的肉完全旋出,然后他去掉内脏部份,很自然地将牙签递给文清,还不忘向刘遥说道:“谢谢你想着文清喜欢吃海螺,还特别给她买来。”然后他拿起下一只海螺,如法炮制。

文清把鲜美的海螺肉放进了嘴里,咀嚼着其中的滋味。她一直不挑食,可是却不吃动物内脏,也不知谢钢怎么发现了。就是吃海螺这种小东西,也不忘了把内脏拿出去。其实他们在一起时从没有吃过海螺。他对自己的关心,确实到了极致,就象剥海螺肉这样的小事,刘遥就从没有为她做过。

刘遥心里也别有一番感慨,他拿来了文清最喜欢的小吃,可是却也从这上面看出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来,自己从没帮文清剥过海螺肉,也没有注意过她不吃内脏。怪不得这个人能让文清对自己说要早日离婚,给他一个机会。他拿起一杯酒,猛地喝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王鑫锐见刘遥又拼命喝酒,摇了摇头说:“文清,你身边的男士是谁?还没向我们介绍呢。”

罗莹马上接过话来,“这都要怪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谢钢,华盛集团的老总,也就是我这个房子的开发商。我买这套房子,就是谢总给的优惠价。今天我特别将谢总请来,也是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之情。”

其实她的最后一句话还真是画蛇添足,罗莹是想表明谢钢与文清无关。但其实谁也骗不过,文清和谢钢一起过来,谁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呢!

对此,文清也是极为烦心,她是个很保守的人,根本不想在没有办理离婚前与别人发生些什么,可是事情偏偏到了如此的地步。她自己难堪不算,对谢钢也极不公平。

真不该把谢钢带到罗家来,文清心里这样想着,就听身边的谢钢说:“你们都是文清的同学,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文清的追求者,目前最大的希望是她能早日接受我。”

谢钢这样一说,大家马上议论纷纷,王鑫锐的声音压过了众人,“文清,我们都知道,刘遥前些时候犯了错,也不怪你生气。可是男人嘛,一时糊涂也是难免的,现在他后悔了,也不敢来见你。还是我硬把他带过来的。”

“回想上大学的时候,你们的感情多么纯真,是整个学校的楷模,引得无数的羡慕嫉妒恨。工作后,再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纯真的感情了,所以我想劝你一句,珍惜过去美好的感情。”

文清的手按住了谢钢,然后她端起酒杯,“上大学时的感情确实是最纯真的,纯真得经不起一点玷污,因为被玷污后就不复过去的纯真了。但好在,这感情里有爱情也有友情,我想我们一直保持住以往纯真的友情,让我们为友情干杯吧!”

“好,为友情干杯!”罗莹带头响应,大家也纷纷举杯响应,王鑫锐犹豫一下也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文清放下杯子,听到手机在响,她打开一看,是她身边的谢钢发的短信,“文清,你真棒,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节好!

用实际的行动庆祝,今天下午加更!

商谈

大学毕业后,除了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同学外,大家很少见面,其实就是一个单位的,如果不在一个科室,见面也不会多,今天算得上是一场规模较大的聚会了。

大家谈天说地,不过提得最多的还是当年的学生生活。

你一句我一句的,甚至还扒出来很多隐密来。当然,过去的隐密现在看来真都没有什么,正可以做谈资。

在学校一直专心学习的文清第一次听到这么多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听有于勇对孙嫣如说:“当年我们班的吴扬笛暗恋你,可就是不敢说。后来离校时,我送他上火车,他在火车上哭得一塌糊涂。”

“你是不是喝多了胡说呢!”孙嫣如的脸红彤彤的,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有些害羞。

“我哪里胡说了,全是真的,吴扬笛给你写了很多情书,可是一封也没有送出去。”于勇笑着说:“不过他回家乡后不久就娶了个漂亮的姑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恐怕早把你忘了。”

孙嫣如也已经结婚,今天她的丈夫出差没来,这也是于勇能提起这件往事的原因。孙嫣如便做了个鄙视的眼神说:“就这样的,就是真暗恋我也不值得我为他遗憾!”

文清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谢钢看文清与同学们八卦着,悄悄地离开了她身边,走向了餐厅。

刘遥和王鑫锐正坐餐桌旁,每人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低声说着什么。

“刘医生、王医生,你们好!”

“谢总?”刘遥打量着谢钢,他早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在骨科走廊里的那个病人,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含有恶意,“你认识我?”

“是,”谢钢点头说:“我想对你说,对文清放手吧。”

“谢总,你知不知道刘遥和文清还没有离婚,你现在插入进来严格地说算是第三者,是不道德的。”王鑫锐是刘遥的好朋友,他一直站在刘遥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他的话也是替刘遥说的。

“那么刘医生和钱护士同居的事算不算不道德呢?”

王鑫锐闭上了嘴。

“我就是不肯放开文清,你管得着吗?”刘遥轻轻地哼了一声说。

“我有你和钱护士以夫妻名义同居的证据,如果提交法庭,你会成为有过错一方,判离婚是必然的。”谢钢很平静地说:“只不过文清不愿意,她一直珍惜你们的过去,不愿意闹僵。”

看着王鑫锐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来,谢钢平静地说:“证据是由一家有资质的私家侦探社收集的,里面有他们一起买菜做饭的照片;钱护士向邻居介绍刘医生是她的丈夫的录像;还有刘医生用银行卡给钱护士打钱的银行帐单等等。”

看刘遥的表情,这些情况一定是事实了,再想想面前的人的身份,王鑫锐不由得信了,他叹了声气问:“谢总,看来你很早就介入到文清和刘遥的婚姻中了?”

“我从没有介入到他们的婚姻中,我是在刘医生对文清提出离婚后才开始追求文清的,而文清一直说要等到刘医生和她把离婚手续办好后才会正式和我交往。”谢钢的态度一直很平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不过,当我听说文清遭遇婚变时,就请了侦探社收集材料,想帮她一把,这事她并不知道。”

“文清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也一样,我舍不得放手。”刘遥痛苦地摇头说:“我试过,可是我不能,我承认我被钱如菲吸引过,但我对文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谢总,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刘遥和文清的感情我做为老同学一直看在眼里,现在钱如菲已经离开省城,而刘遥也愿意改过自新,你若是能成人之美才,才是功德无量。”

“如果文清愿意原谅刘医生,我不会说出自己对文清的感情。”谢钢并不动摇,“文清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作为老同学应该也知道一些,她单纯善良,独立自信,坚强勇敢,是新时代的知识女姓。而刘医生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想让她失去自我,你在她纯净的心上扎了一刀,你还想催毁她的自信!你现在对她的不舍决不是爱情,而只是一种自私的占有欲,并不是真正对她好。”

“你认识文清才多久?又怎么能保证是真的对她好?”

“事实上,我很早就认识文清了,也一直非常喜欢她,只不过曾失之交臂。这次住院时碰巧遇到了她。当时我真是惊喜万分。当知道她已经结婚后,我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刘医生,是你放弃了,才给了我这个机会,而我会珍惜这个机会,一直关心她,爱护她,让她一直快快乐乐的。”

谢钢说完,回头看一眼文清,她正听同学说着什么,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发出了一阵大笑。刘遥和王鑫锐也看了过来,经历了婚变后的文清竟没有消沉下去,而是更加活泼开心,就像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大学时代。

她穿着一件简单大气的浅蓝色真丝裙子,头发用一只同色的蓝色发夹束起来,一如过去清纯美丽,而她手腕上带着的一块镶钻名表,又使她显出成功职业女性的魅力,而那表,正同谢钢腕上的同款。

刘遥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是妈妈为他买的,价格也不便宜,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给文清买一只,与她带一样的表。

谢钢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意味深长地对他们一笑,“放手吧,刘医生,那样对你也是一种解脱。”然后他又悄悄地坐回了文清身边。

聚会后不久,文清接到刘遥的电话,“我们周六见一面,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

“好。”

“我妈妈一定要参加,我阻止不了,你也可以带你的父母过去,就在我们的家里,可以吗?”

刘遥的妈妈会参加文清没有疑问,只要是与刘遥相关的事,她是决不能放手的。在过去的家里商量也好,因为文清也还有些东西在那里,总要取回来。再者,谈到离婚,文清也知道要面临很多现实问题,最重要的就是经济问题。

车子还好,虽然是刘遥挑的,但写了她的名字,直接开回来就行,她确实也需要用了。麻烦的是当初她是把三十万交给了刘遥妈妈,用来装修房子、购买各类用品的,现在该怎么算?这种事情,让爸爸妈妈来,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生气,她能想到刘遥妈妈一定会说些很难听的话。文清给自己鼓了鼓气说:“可以。”

周六一早,文清坐了谢钢的车过去了。她没有告诉父母,其实连谢钢也不想说的,但是她瞒不过谢钢,只好与他约定,让他在楼下等自己,不许上去。

结果家里不仅有刘遥的爸爸妈妈,还有几位亲戚,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式,见文清一个人上来,都很吃惊。刘遥妈妈问:“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父母呢?”

“我已经是成人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处理。”文清见了这么多人,也有些打怵,但还是礼貌地给几位长辈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