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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京有京城四少,他特别羡慕,总觉得省城要是评四少肯定能有他一个,因此特别喜欢别人叫他胡公子。”

文清一笑,“还有这样的人?”

“我们别管他了,去见见黄伯吧。”谢钢带着文清去找华盛集团的董事长黄伯。文清对黄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是钢城人,特别信任谢钢,为当年还只是个装修公司的华盛投入了几个亿,成立了华盛集团,并把集团的经营决策权都交给了谢钢。

黄伯看样子六十岁左右,个子不高,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慈祥,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非常有神,目光十分锐利。他明显早就知道文清的存在,也清楚她和谢钢的关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就笑着说:“有空到我家里去玩。”

谢钢对黄伯很尊敬,马上答应下来,“过几天就带文清过去。”

然后黄伯就对谢钢说起了生意的事,“上次我们没答应那个开发案,路胖子还不甘心,又找过我几次,我说我从来就不管华盛的事,一会儿他没准就会去找你,还有酒店的开发案,老陈家也想参上一股…”

这时有个相貌清隽,举止文雅的青年走过来,向黄伯笑道:“黄伯,您好,祖父让我帮他向您问好。”

黄伯哈哈笑着说:“你就是陈家的大孙子吧,几年不见差一点认不出了。陈大哥有你这样的孙子,干脆去山里养老了,真让人羡慕啊!”然后他对谢钢说:“小谢呀,这就是我总对你说的陈家未来的家主,现在是青鸟集团的总经理。”

陈总经理与谢钢握手寒喧了几句,这时又有几个人过来,说的不外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陪着黄伯一起来的那个女子,谢钢叫她四婶的,笑着走拉过文清说:“男人们一谈生意经,我们就是多余的了,不如去拿点吃的。”

文清便向谢钢示意一下,跟着她到了食品台,因刚吃过饭,便只拿了一杯果汁。

“减肥吗?”四婶问。

“啊,不是。”文清笑着说:“本来没想来,就先吃过晚饭了。”

四婶想了想,也只拿了一杯果汁,然后就一直在打量文清,“我早就听说起你了,今天才见到真人。”

这样的态度,文清今天感受得多了,但听人直接说出来,还是第一次,不知接什么好,只微笑不语。

“原来女博士还有这么漂亮的。”四婶继续说。

文清跟着谢钢称呼她四婶,却有些不太清楚她和黄伯的关系。他们间的举动非常亲密,但四婶看起来和她的年纪差不多,肯定不是黄伯的原配夫人,若是继娶,为什么不叫黄婶却叫四婶呢?当然这个问题显然不能问,便笑着答话,“医科大学的女硕士、女博士都很漂亮,不过没有一个比得上四婶。”

高学历的女生都是丑八怪是人们的老观念了,起码文清周围的女生们都不是那样。虽然相貌不见得有多出众,但得体的打扮和出众的气质让她们绝对与丑八怪不搭边。当然文清的话也不是恭维,四婶真是貌美如花,很像一个如日中天的影视明星。

“我儿子都已经上学了,我可真老了!”四婶抚着脸笑了起来,但她的神情分明为文清的这句赞美而非常高兴,可是她还是没有转变话题,而接着打听,“谢钢真给你买过衣服?”

“这件就是他出差时买的。”文清指了指身上的裙子说,这是一条塔夫绸面料的湖蓝色裙子,剪裁、样式都非常简单,双臂和右肩袒露,一条窄从左肩上穿过,唯一的装饰是窄带边缘钉着的一排珍珠。但这件礼服完全展示了文清胸部和腰部的美好线条,配合她白晰的皮肤和清纯气质,就像专门量身定做的一样。其实文清的身材就是标准的170/92A,这个号码的衣服不用试穿都可以,所以谢钢才为能文清买到这样合适的衣服。

“啧啧,我们还都不信,谢钢还真去给你买衣服啊!”

当然是真的,而且他还买了很多,衣柜里的衣服差不多是他买的。文清发现四婶特别八卦,但看她与黄伯关系非常,谢钢又把她当成长辈,只好依旧笑着说:“听他说,出差有空闲就顺便买了。”

“这是结婚戒指?”四婶指着文清脖子上挂着的钻戒又问:“几克拉的?多少钱?怎么不戴呢?”

“谢钢送的,我不知道价格。” 文清解释着,“因为职业关系我平时不能戴戒指,就挂在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种生活

四婶对文清特别好奇,又问起了她的工作,“听说你每周只休息一天,其余时间都在医院住?”

文清耐下心来解释,正说着,听到有人喊自己,解脱般地转过头,原来是郭雨佳,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套裙,陪着几个外国人走过来,告诉她,“今天我给领事馆的人做翻译。”然后就用英文向他们介绍了文清。

文清客气地与领事馆的人聊了一会儿,当然,她没忘记把四婶带进话题中,但她刚翻译了一句外国人的话,四婶就微微一笑,用很流利的英语加入了会谈,文清怔了怔,虽然她这个年龄段的人从小就都在重视英语的大环境下长大,水平比起年纪再大些的人们普通要好得多,但能够像四婶这样直接与外国人交流的还是不多。

这时刚刚认识的陈总经理走了过来,他与领事馆的一个参赞很熟悉,听他们说了几句话似乎是校友,之后他转过来向四婶打了招呼,又礼貌地向文清伸出手来说:“认识一下好吗?”

四婶便出面介绍:“这是文清,是附属医院的骨科医生。”

文清与陈总经理握了手,“你好,陈总经理。”

“我叫陈奕,叫我的名字就行。”

刚刚听到陈奕一口流利纯正的外语,文清知道他一定是海归,习惯这样称呼,便笑着答应了,“陈奕,刚从国外回来?”

“是,从英国回来不到两个月时间。”

“在国外长期生活过的人,说外语与我们不太一样,能听出来的。”

“不过,你的外语也很好了。”陈奕笑着说:“有时间多看看美剧英剧口语提高很快,我刚到国外时也跟着电视学外语。你若是有时间,可以找我当陪练,多说很快就熟练了。”

国外回来的人就是率直,文清笑着谢了,“如果有需要,会麻烦你的。”

陈奕虽然是从国外刚刚回来,可是认识的人却不少,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将他拉到一旁说话,领事馆的人也遇到了熟人。

文清见只剩下四婶和自己,便笑着称赞道:“真没想到四婶的外语这样好。”

四婶语气平淡地回答:“在XX上学的时候我的英语就不错,大学毕业后每年我都要在国外渡假一两个月,口语早就练出来了。”

没想到四婶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文清知道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自动把陪在有钱人身边的女孩当成了花瓶。

“文医生经常出国渡假吗?”四婶这时反过来问她。

文清笑着说:“国内我都没去过几个地方,更不用说国外了。”

“女人最美好的年华,你都用来工作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四婶轻笑着说。

“可工作中也很有乐趣啊,而且在工作之余偶一放松,会觉得更加愉快。”

似乎有点话不投机,文清觉出了一些小尴尬,可她已经随口把话说出去了。好在郭雨佳又过来搂着她的腰与她窃窃私语,“嫁高帅富还是挺有优势的,这样高档的宴会,你都能拿到邀请,真让我这个做工作人员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呀!”

文清知道郭雨佳这样说是带着些玩笑的意思,但她并不讳言,“谢钢收入很高,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舒适和方便。比如说购物没什么压力,有时还会买些奢侈品。不过,只用我自己的工资也可以达到我所要求的生活品质。”

“你这样的态度我最欣赏,既不拜金,也不故做清高视金钱如粪土。而且始终有自己的事业,充满自信。”郭雨佳笑着说:“文医生,我一直觉得你的美丽不是来自你的外表,而是自信让你的气质卓然出众。”

“我知道自己特别喜欢和你见面的原因了,”文清开玩笑说:“因为每次你都把我夸得飘飘然。”

“我不是夸你,而是把你当成我的女神一样崇拜!”

“噢!”文清做了个要晕倒的姿势,然后和郭雨佳笑做一团,可惜郭雨佳今天是来工作的,她们也不能聊太多,待郭雨佳走后,她见四婶正和几个打扮得很华丽的女人在一起说话,便去找王院长。

文清原来就知道,王院长会参加今天的宴会,她很快就找到了王院长的他的夫人周老师,礼貌地上前打个招呼。周老师是医科大学的病理教研室教授,曾经教过文清,看了文清笑着对王院长说:“小文清今天可真漂亮!”

“文清是我们院里最出色的一朵花呢,”王院长叹着气说:“也就是刘遥那个傻小子…”

导师和学生的关系相处融洽了,与父子的差别不大。王院长对刘遥就是这样的心态,他对刘遥和文清分手一直很可惜,还曾经应刘遥妈妈的要求劝说过文清重新接受刘遥,今天又旧话重提,可被周老师推了一下便问:“怎么没看到谢总?”

“他遇到几个朋友,在一起说生意上的事,我就和他分开了。”

正说着话,谢钢走了过来,向王院长问好。文清笑着说:“周老师,这是谢钢,我们准备明年一月结婚。”

“周老师好!”谢钢礼貌地问好。

王院长笑着说:“谢总,怪不得大家都说你会做生意,就是骨折住院,也能把我们医院最漂亮的女医生追到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有时也在想,这次骨折实在是值得了,重新与文清相遇,还能和她顺利登记结婚,简直是上天注定的。”

看王院长和周老师疑惑不解,文清便说:“我和谢钢在十年前就认识,后来又见过面,但都是擦肩而过。没想到他骨折入院,认出了我,后来,我们就走到了一起。”

“真是很巧!”周老师听了后连连惊叹。

就在他们谈话间,主持人开始宣布一轮抽奖结果,打断了他们。原来大家在进门时,把门票都投入了抽奖箱,然后主办方会在门票中抽出各种的奖项。文清一向与抽奖彩票之类的无缘,从来都是看着别人中奖领奖,今天依然不例外。

接着有各种现场表演,其间穿插着一些活动,又抽出了不少的奖项。

到了十点钟,平安夜的舞会开始了,随着领舞进入舞池,很多人也纷纷下场跳舞。王院长对周老师优雅地伸出了手臂,然后滑入了舞池。

文清见谢钢并没有邀请自己,就主动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也去跳吧。”

“我不会跳舞。”谢钢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参加这样的活动都是为了多联系一些生意,没跳过舞。”

文清想到谢钢以前对她描述过的他的单调生活,微微有些心痛,却更想让他享受一下生活,就说:“我也跳得不好,不过这支舞曲是三步,很简单的,我带你跳。”

“我还是不出丑了吧,”谢钢很坚持地说:“要是你很希望我以且和你一起跳舞,我回去后就学。”

“不用专门去学,我也不过是在大学时参加过几次学校的舞会而已,只能跳最基本的舞步。”跳不跳舞文清并不大在意,她把目光放到了舞池里,然后摇了摇谢钢的手臂,“你快看,王院长和周老师跳得多好!我听说周老师年轻时特别漂亮,就是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她的风度却还是那样优雅。”

“我住院的时候,见医生护士每天都那么严肃,就以为你们就是那样的呢,后来听到骨科的人唱情歌,我就已经大吃一惊了。没想到今天看到王院长舞跳得这样精彩,又大出我的意料。”

“在病房每天都要面对病人,当然要严肃了。如果嘻嘻哈哈的,病人会不信任我们的。”文清又说:“特别是在门诊时,还要打扮得老气一点,我刚上班时就不懂,梳了个马尾巴就去门诊上班了,结果好几个病人挂了我的号后一定要换成别的医生。假如我现在这样出现在病人面前,肯定没有一个人要我看病。”

文清一面说着,还用手拎起裙摆抖了抖,谢钢忍不住笑了。

“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可以吗?”陈奕出现在文清面前,伸出手邀请。原来第一曲已经终了,下一首曲子刚刚开始。

文清看了看谢钢,他笑着松开了文清的手,“去吧。”

接下来的是四步舞曲,文清很久没跳了,刚开始动作不免有些僵硬,但在陈奕的带动下很快就轻松起来,还成功做了几个旋转,她笑着说:“你跳得真好。”

“我在大学时没跳过舞,后来在国外时学会了,和外语说得比较流利一样,也算是出国带来的优势吧。”

“让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没留过学也是一种遗憾呢。”

“不用遗憾,”陈奕说:“现在想出去看看很容易,而且很多人出去后还是觉得回来好,就比如我。”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文清和陈奕很聊得来,边跳边说,不只不觉中,一曲结束,陈奕礼貌地将文清送回了舞池边告辞而去。

文清拉了谢钢,“我们出去吧。”

“你跳得很好,再跳一会儿。”

“我哪里跳得好,是陈奕水平很高。”文清一定要拉谢钢出来,“你不跳舞在这里多没趣,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刚刚她和陈奕一起跳了一支曲子感觉不错,但她不想谢钢一人在这里枯等她。

他们在大厅周围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文清就问:“你以前来这里时都做什么?”

“我不过参加了三次,前两次这个时候我与想结识的人认识后就回办公室做方案,准备和他们做生意了。”

想到谢钢那时候拼命挣钱的样子,文清一笑,“那我们也先走吧。”

“这时候走了,你不遗憾吗?”

“这有什么遗憾的,”文清不在意地说:“我们早回去睡觉也好。”

“对!”谢钢点头赞成。

文清顿足,谢钢一定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

两人上了车子,驶上马路,这里正是省城最繁华的街道,家家店铺门外家都搭起圣诞树,上面还挂着各式彩灯装饰,争奇斗艳,到处火树银花。加上整齐如哨兵般的路灯,流水般的车河,好一幅繁荣的城市夜景!

每一天都在这座大城市中生活,可是忙碌的生活让他们脚步匆匆,很少会欣赏这些美景,如今空闲了,谢钢和文清指点说笑着,融入了车河。

作者有话要说:

陈奕

圣诞节的早晨,文清得知张医生带着值班的胡医生做了一夜的手术,两群庆祝平安夜的大学生在活动中发生冲突,结果当然是有人受伤送进了医院。

“谢谢你了,张医生。”文清诚恳地说。

“没什么啦。”张医生很客气。

胡医生在一旁笑道:“我已经看到雨佳发过来的照片,雨佳还说她穿着工作服站在你身边,好像你的陪衬。”

文清摇头,拿过手机想看看图片,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赵红等一干对晚会感兴趣的护士们已经抢了过去争相传看,慨叹着仕女如云的场景,又赞扬文清的礼服。然后大家又谈到了医院即将举办的元旦联欢会,“文医生这条礼服很适合我们科的节目,不如你也参加表演吧。”

医院的元旦联欢晚会定在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午进行,各科室都准备了节目,骨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文清并没有参与,她笑着拒绝,“联欢会那天下午我在科里值班,不去了。”

“拍练节目时你忙着,就没带上你,不过,大家都觉得你穿着礼服很有范儿,你就参加吧。”护士长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说:“我们科的节目是时装表演,把你加在第一位,你穿这件礼服第一个出场,肯定能震住一大片。”

“我可不行,”文清赶紧摆手,“再说我觉得你们看中的是这件礼服而不是我,明天我就把把它带过来,支持科里的活动。”

想到文清一直没有参加排练,又不太喜欢出风头,而且联欢会的时候,也说不好会不会有急诊手术,于是林护士长想了想,“那你把这件礼服借我们当演出服装吧。”

医院联欢会的时候,骨科并没有急诊手术,文清和骨科的几位医生按护士长的要求,在骨科表演节目时去会场,也就是医院的大会议室为科里的节目捧场。

她的那条礼服果然被排在了第一位,由一位身材与文清很相似的护士穿着。文清见她款款地走向场地中间,然后转身,将后背展示给大家,最后摆出一个高贵冷艳的造型停住了。

文清顾不上看下一个出场的人,一面用力为科里的表演鼓掌,一面在想,自己穿这件礼服的时候有没有表演的效果好呢?

正想着,骨科的十余位佳丽穿着各色服装陆续登场了,有沙滩装,有休闲服,还有旗袍,大家在场上走了圈,又下场换上新的服装,最后一轮,所有人穿都是最新款的护士服,不只有白色,还有浅粉、浅绿、浅蓝等,还有漂亮的护士帽,精致而舒服的护士鞋。

看服装的组合,应该是表现医护人员生活中的不同侧面,不但喻意很好,而且颇有时装秀的风采,台下一片叫好声,文清的手都拍疼了,觉得骨科的这个节目拿一等奖应该没有问题了。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手机的振动,一面打开手机,一面快步向会议室门外走去,原来科里值班的护士通知她有人来找,于是文清便急匆匆地回到了骨科病房。

骨科病房护士站门前等侯的那个人正是陈奕。

文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样突然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陈奕微笑着问。

“没关系的,我现在做总住院医,每天都在医院。”

“噢,是这样,我的右膝有点旧伤,这两天犯了,恰好想起文医生是骨科医生,便想请你帮忙看看。因为没有你的电话,就冒昧地找了过来。”

“没什么,过去怎么受的伤?”文清一面问着病史,一面示意他跟自己到了处置室,“躺到处置床上,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上大学时一个阶段很迷踢足球,比赛时受过一次伤,当时右膝关节就肿了起来,很久才消退。”

“当时做过检查和治疗吗?”

“做过,恢复后还不错,没有什么症状了。前两天我住的公寓突然停电了,恰好又有事,我从三十二层楼上走下来,就觉得右膝关节不太舒服。”

文清在询问病史的同时,已经寻找到了压痛部位,然后为陈奕做了旋转挤压试验、强力过伸或过屈试验、侧压试验、重力试验等几个检查,然后她示意陈奕穿好衣服,带他到了医生办公室,“初步看是慢性的半月板损伤,可以进一步做些辅助检查,明确诊断。”

文清帮陈奕开好检查单子,看他有些茫然的样子,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事情未免不是太熟悉,又因为病房暂时没什么事,就和科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带着他去做了检查,最后将他送出医院,“检查结果明天上午才能都出来,你下午或晚上有空时给我打电话,我再帮你看看。”

“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陈奕笑着说:“文医生,本想晚上请你吃顿便饭,可刚刚听你说还要值班,就只能改期了。”

附属医院是省内最好的医院,病人一直非常多,差不多每项检查时都要排队。就在排队等待的时候,他们聊了很多,陈奕也明白了文清的工作性质。

“你太客气了,”文清笑着说:“和你聊天知道了很多趣事。”

第二天下午,陈奕如约过来找文清。文清看了他的检查结果,随手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图片,给他讲解:“半月板就是这个样子,是月牙形的纤维软骨,位于胫骨平台内侧和外侧的关节面…简单的说,半月板就象是缓冲器,保护膝关节长年负重运动而不致损伤。”

“足球是引起半月板损伤的常见运动之一,你的半月板当年发生了边缘型的损伤,而且已经治愈了。但修复后的半月板依旧有些微瑕,这一次在过强的下楼活动中引发了你的不适,但没有新的断裂或损伤。”

“根据目前的情况,你可以做几次局部的药物注射治疗,在生活中注意减少运动锻炼;不能太累,不能受凉,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一切听文医生安排。”

文清帮陈奕做了膝关节注射,“一周后再来注射一次,如果我有手术,会请科里的同事帮忙。”

“如果有手术的话,我就等一会儿,因为还是想请文医生帮我做治疗。”

“那样,你来之前一定要先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我是不是在手术室。”

“好的。”陈奕答应着,将一个系着漂亮纸花的小盒子递给文清,“一点小礼物。”

文清知道国外的习惯,便笑着当他的面打开了,原来是一只精巧的护手霜,确实是可以接收的小礼物,“谢谢你!”

“放在衣袋里,每次洗过手都涂一点,很快就能见效。”陈奕微笑着说。

文清精叹于他的细心,做为医生,不论是出于工作需要还是本性,她都很爱洁,每次处置前后都要用皂液洗手,加上手术时泡手刷手,时间久了,皮肤就变粗了。她也曾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手,洗手后涂些护手霜,但每天洗手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时常忙得没有时间去涂什么护手霜。

但文清一向能接受别人的建议,马上点头道:“前几天还有人说的手比男人的还粗,看来是应该好好保养保养这双手了。”

“你的手很温暖,很有力,很稳定,就像你的人一样。”陈奕握着文清的手,用力摇了一摇,然后再次笑问:“周六我可以请你吃一顿便饭吗?”

文清笑着拒绝了,“抱歉,我现在一周只能休息一天,实在是有太多的家事要做了。”

“那么就算我欠你一顿饭如何?”陈奕看起来有点失望,笑着说:“一定给我一个机会啊,否则我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

“没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文清笑着说:“我是医生,你来看病,我帮点小忙不是应该的吗?”

“我听说现在国看病难,而且不找认识的医生看病,容易被骗,就找文医生帮忙,果然一切都很顺利,所以是真心感谢你。”

“这里面存在一定的误区。”文清告诉他,“看病难确实有,像我们这样的医院,很多人提前来挂号排队看诊,特别是专家诊室,半夜就有人来排队,甚至还有票贩子从中渔利。”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病都需要找专家看的,就比如你的半月板损伤,是骨科很常见的疾病,处置也不难,没有必要一窝蜂的排队挂专家号。”

“还有,看病要去正规的医院。有的病人急于治病,特别相信各种的宣传广告,什么包治百病之类的,其实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很多疾病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的。”

陈奕信服地点头,“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都来找文医生好吗?”

“当然可以。”

“那我就不必担心受骗了。”

文清看着陈奕拍拍胸口放下心来的样子,微微笑了。这个陈奕有一种很干净很文雅的气质,与文清完全是一类人,她对他非常有好感。

果然陈奕也说:“文医生,和你在一起心情特别愉快,我们能做朋友吗?”

“当然。”文清大方地点头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

赌桌识人

陈奕邀请文清周六吃饭,文清没有答应是因为周六她早已经与谢钢约定好去拜访黄伯。

黄伯住在市郊的一个栋非常气派的三层别墅里,进了铁艺雕花大门,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虽然这个季节花木萧条,但树木依然保持着一丝不苟的造型,花园里的亭台道路异常整洁,唯独堆着的几个雪人非常活泼有生机。

在前来的路上,文清询问顾四婶和黄伯的关系,听到了一个她原本就猜到,但又不想相信的回答。

原来,黄伯在黄婶之外有三个公开的情人,年纪最小的就是四婶。黄婶和这三个情人分别住在四处,每一处都是黄伯的家,他轮流在这四处生活。而且谢钢还告诉她,黄婶给黄伯生了两个儿子,巧的是其余三个情人每人又生了一个儿子,黄伯共有五个儿子。

虽然对四婶的身份早就有些怀疑,但文清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我就知道你听了后很难接受,可是有很多大老板都是这样。”谢钢告诉文清后,一面开车一面偷眼看看文清说:“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有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