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医学博士的爱情和婚姻上一章:第 25 章
  • 女医学博士的爱情和婚姻下一章:第 27 章

“不要换,这样很好。”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嗯,特别喜欢。”谢钢将文清抱紧,“躺在这间屋子里,好象能感觉到你过去的时光。”

“以后我的时光里都会有你,而你的也会有我。”

“真好。”谢钢吻了吻她,然后他说:“我给你讲讲黄艳的事吧。”

对于黄艳,文清也有点好奇,她明显是很倾慕谢钢的。

“黄艳的爸爸是黄伯的亲弟弟,但他好多年前出车祸死了。因为黄伯创业时他也跟在身边,又出过不少力,所以黄伯对这个侄女很关心,并分给她两亿的资产做嫁妆。我替黄伯赢了南方人后,黄伯就想把黄艳嫁给我,这样我就成了他的一家人,黄艳也愿意。可是我说什么也没同意。”

“他们还是不了解你。”文清听到黄伯和黄艳用两亿元钱去诱惑谢钢,就知道一定失败,当年的谢钢,比起现在还要倔强和骄傲,怎么肯为两个亿低头呢!然后文清又想到了更多,“黄伯并不愿意看到你娶我?”

“黄伯当然想我能与黄艳成一家人,可是他不是个狭隘的人,送给你翡翠就说明已经接受你了。但黄艳似乎还有些没想开,但我们也不必理她。而且,你也不要多心,我从来没喜欢过她。”

“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重点吧?”文清笑问,其实她根本没有在意黄艳的事,只是担心过,“你身边的环境还真太复杂了,我不免担心你跟他们学坏了。”

谢钢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确实也差一点就学坏了,于是他努力举了一些正面的例子,“我身边也有好人。比如老孙吧,他家嫂子就是个家庭妇女,长得还很丑,可老孙倒是全心全意地顾家顾孩子。”

“那是因为老孙没钱吧?”文清反驳。

“有钱的人也有好的。”谢钢又想起了一个人,“陈奕,就是前几天找你看病的那个陈家长孙,他就是个很正派的人。听说陈家的家风非常正,他家的孩子有出息的不少。”

“我对他印象也非常好。”文清问:“他家的青鸟集团是做服装的吗?我好象看到过广告。”

“对,改革开放后,他们家最早在市场摆摊卖服装,后来就开了服装厂,实行了产销一条龙,现在青鸟集团旗下有好几个知名的服装品牌。而且这几年,他们不只在服装上不断扩大生意,又涉猎了好几个产业。好象听说他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家学渊源,青鸟集团经营得特别好,是省内首屈一指的私人企业。”

作者有话要说:

祝福

到了元旦,文清正式将总住院医的工作交给下一任总住院医--林医生。她带着林医生从头到尾将科内所有的病人都看了一遍,并做了全面的介绍,以前林医生作为值班医生,平时只对自己负责的病人负责,对科里的工作缺乏全面了解。

想起当初张医生根本没有跟她做正式的交班,让她第一个夜班就手忙脚乱,文清说得更详细了,又对病房的几个重病患的病情做了分析,指出需要林医生特别重要的方面。

然后她又告诉林医生,“我刚接总住院医时,感觉压力特别大,很是忙乱了一些时间。后来,我每天坚持早晚查看病人,当天的病历记录和各项检查结果当天看完,对所有病人的病情都心中有数,慢慢就理顺了,你不妨也这样试试。”

“我真有点紧张。”林医生说:“这两天我已经开始看科里所有病人的病历了。”

总住院医要为科里的全部病人负责,特别是在非工作日时,要带领值班医生承担起科里的医疗工作,刚接手时,肯定会很艰难。文清笑着说:“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文师姐。”

文清拿着今早收拾好的背包,谢钢帮她提着箱子,走出了总住院医的小屋。在电梯里,文清带着些不舍地说:“没想到,一年的总住院医结束了。”

谢钢笑了笑,“你还嫌这一年不够累不够苦吗?竟然很遗憾的样子。”

“确实又累又苦,但适应后也就不觉得了,而且在这一年里,我的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对骨科的各类手术基本都能胜任,感觉特别充实。”文清又突然笑了起来,“仔细一想,这一年我时间是我度过的最丰富多彩的一年,我还通过了博士答辩,又遇到了你。”

“从今天起,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谢钢揽住她的肩头,“不对,是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我充满期待!”

文清加入了科里正常的排班,每五天一个夜班,上夜班的白天休息,下夜班时做完手术就可以离开,然后休息一天,其余的时间如果是工作日就正常上班,休息日则休息。

虽然不可能完全按这样的规则休息那么多,比如自己做手术术后的病人,术后三天内医生每天都要查看病情;有时手术在下班的时间没有结束;更不用说遇到病人病情变化,或者有临时突发的事件等情况下医生们都会主动加班。

但不管怎么说,文清的工作轻松多了,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通常她在上夜班的白天都会在娘家度过,下夜班则先回家里睡上一觉。

对这种变化,谢钢是最满意的。首先他孤枕难眠的时候少了很多,然后就是文清通常都要比他先回家,他到家时就能看到笑颜如花的妻子,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虽然这是一般家庭中常有现象,但于谢钢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

谢钢在享受幸福之余,并没有忘记关心文清,不仅依旧要为值夜班的文清做早餐送早餐,而且在平常的日子也坚持准备好早餐再将文清从床上叫起来。他的理论是女人需要比男人更多的睡眠时间,文清扭不过他,便每天睡个小小的懒觉。

因为黄伯追加了投资,谢钢的方案扩大了规模,人也更加忙碌。这天他一早与文清说要去钢都为连锁旅店选址,当天晚上不回来了,文清便答应了第二次前来注射治疗的陈奕的邀请。

其实请文清吃饭的病人和家属特别多,一般的情况她不会去。但陈奕显然不同于别人,听谢钢说他们打算合作,而且文清和他很聊得来。

下班的时候,陈奕开了一辆很低调的沃尔沃车来接她,然后带着她到了一处很幽静的庭院,走进了古香古色的小楼,文雅而精致的气息扑面而来,身着旗袍的服务人员热情亲切,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文清疑惑地问:“这里是?”

“省城新成立的一家会所,环境很好。”陈奕带着文清挑了一处周围摆着很多绿色植物的座位,“这里的厨师擅长做满汉全席,今天我们尝尝?”

“满汉全席?”

陈奕听出文清的疑问,笑着说:“据传满汉全席有好几百道菜,要吃上三天才能吃完。后来又有人将之精简为一百零八道和六十四道,现在会所里通常提供八道特色菜,也就是俗称的‘八大件’…”

听陈奕娓娓动听地讲了满汉全席,文清笑着说:“我父亲就是满族人,可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呢。”

“那今天到这里来还真巧了,”陈奕笑着拿公筷给文清挟了菜,“我们省满族人很多,但绝大部分已经和汉族人完全一样了。”

“是啊,不只是我,就是我奶奶和我爸爸也都不会满语。”

“中华民族本就是各种民族融合而成的民族,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陈奕又为文清倒了一小杯酒,“这种酒是用清朝一位皇帝的年号命名的,因为考古发现这家酒厂从那个时代起就开始酿酒了。”

妙趣横生的闲谈中吃过晚饭,然后陈奕要了茶,当熟悉的圆舞曲响起时,陈奕向她伸出了手,“我们跳一只舞?”

幽雅的环境确实非常适合跳一曲,文清笑着站了起来,“与你一起跳舞很愉快。”

“我也一样,圣诞前夜那天,我本还想邀你再跳一曲,可是后来没有找到你。”

“我先走了。”文清说:“那天也是你带得好。”

陈奕笑道:“你的节奏感很不错。”

“小时候学过钢琴、舞蹈,不过后来都放弃了。”

“大家都差不多,我小时候也学过武术、围棋之类的,不过后来学业繁重就没有再碰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省城长大,小时候都上过几个兴趣班,然后中考高考,读书工作,经历很相似。

回到座位后,陈奕说起了他的大学生涯,“进了大学,大家的心态与高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很多同学只追求六十分万岁。我却依旧努力学习,于是并不很合群。”

“真很巧啊,”文清笑了起来,“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后来遇到了一个同样认真学习的同学,我们把对方做为自己的朋友和对手,一起上自习。”

文清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刘遥了,今天突然提起他却没有过去不自在的感觉,但她也不想再说下去,便听陈奕讲起了他的大学生活,“不过我也不能免俗,在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是一个系里的。原本她很欣赏我优异的成绩,但在相处中,却又常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而经常争吵。”

“我并不是那种天资过人的学生,每一分的成绩都是辛苦努力才能得到的,所以我很少约女朋友出去玩,而是每天都去上自习,就因为这个,我们分手了。”

“到毕业的时候,她又回来找我,因为那时候她知道了我家里的经济情况--原来我一直让大家以为我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后来不知谁透露出去,追我的女孩子多了起来。但我没有同意原女友复合的想法,也没有再交女朋友。”

“毕业后我就出国了,在国外,我结识了一个异国姑娘,她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可是毕竟文化背景不同,生活习俗不同,最终我们还是友好地分手了。”

“现在有人说我是钻石王老五,其实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投缘的人,过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而已。”陈奕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祖辈是晋商,出过能影响整个国家经济的人物。但其实与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家里管得非常严,世代相传的家规是不纳妾、不嫖妓、不吸毒、不赌博、不虐仆,老辈人说只有这样才能能专心做好生意,保持家族的兴旺。”

“我也一直这样要求自己,大学时与女友间只是单纯地恋爱,没有越过界。与后来的女友同居过,但也是以结婚为目标的。我们分手后,我没有再交女友,而是认真思考了感情方面的问题。我的妻子还应该是中国人,最好是受过良好教育,与我有共同语言,又彼此投缘的。”

陈奕的话很平实,一如他本人。

文清是个对感情不太敏感的人,但此时她终于感觉到不对了,陈奕似乎对自己有点超出友情的想法。

再细想一下,以陈奕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医院顶尖的几位主任、副主任为他看病,更何况他的旧伤其实并不要紧。虽然自己凑巧是骨科医生,但若不是他对自己有了好感,也不可能直接找过来。

不过,文清对于陈奕这个朋友还是很珍惜的,她不想引起难堪,便马上笑着插话说:“我们相似之处还真多呢。我也不是天资好的人,在学习和工作上都是靠勤奋取得进步。”

“不过,我可能比你幸运一点。我刚刚提到大学时一起努力学习的同学就是我的第一个恋人,本科毕业后我们结婚了。然后…就这样,我和谢钢已经登记结婚,婚礼就在本月二十二日。”文清说着,从衣服领子里拉出了那枚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这就是我的婚戒,因为经常做手术,只好挂在脖子上。”

经历了感情的挫折,文清不知道的是她成熟多了,处理感情问题的方法也变得高明了。她的一番话不但打消了陈奕的想法,而且还非常得体地保留了他的面子和他们间的友谊。陈奕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微微一笑,“看起来,文医生和谢总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你们联系到一起,不过,听你讲了你们的故事,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幸福美满地渡过一生。”

“谢谢你的祝福!”

文清是陈奕回国后遇到的第一个很投缘的女人,他相信自己和文清组成家庭一定会很幸福,但突然得知对方已经罗敷有夫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也不至于太失落,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他确实很想交文清这个朋友。于是谈话依旧风趣,他们又跳了几支舞。

看看时间,文清笑着说:“不如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好。”陈奕礼貌地帮文清穿好羽绒服,送她回家。他们分手时,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我向四婶问过你的情况,她并没有告诉我谢总和你的关系。”

如果不是四婶的话,他也不会冒然来找文清。

“噢。”文清明了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坚信

如果四婶不造成陈奕的误会,那么他也不会来追求自己。四婶是无意还是有意造成这种误会呢?

在黄家的经历让文清感觉到,黄艳对自己的敌意,后来谢钢也证实了这一点。这让文清得出了四婶是故意误导陈奕的结论,大约她以为自己若是喜欢上陈奕,黄艳就有了希望?

不过,文清一直看不上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认为邪门歪道能取得成功。谢钢对黄艳很明显没有多少好感,也不会娶她,而自己和陈奕反倒成为不错的朋友,想到这里,她更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里了。

谢钢原订两天的出差计划出了些问题,还要再过几天回来,文清接到他的电话后便在娘家住下了。平时她也时常在两边来往,哪边都很方便。

这天晚上她洗澡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妈妈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坐在一旁的爸爸神色也有些过于严肃。文清奇怪地接过手机打开看了看。就在刚才,有一个短信传了进来,“你知道谢钢正在做什么吗?”同时还发了一张图片,看样子是酒店的一个房间里,谢钢正站在一张床边,略弯着腰,衣领有些歪了,身旁有两个穿着很暴露的女子,其中一个与他靠得非常近,简直都要贴在一起了。

“听到你手机有短信传进来,怕是医院有事找你,便拿起来看了看。”妈妈沉着脸说。

这是很平常的事,自从文清做了医生后,爸爸妈妈都会帮她注意来电和短信,以免耽误重要的事情,而文清也没有什么秘密要隐瞒,手机一向随便大家看。

“发短信过来的电话号码很陌生,我不认识。”初见那张图片时,文清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一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我还是相信谢钢。”

爸爸的脸色也缓了些,谢钢平时的为人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相信的,只不过不管是谁见到了这样的图片,都会起些疑心,“要么,你给谢钢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在做什么?”

“打个电话也好,如果他现在真有些不妥当,还能提醒他一下。”妈妈也赞成,“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外面的诱惑也太多,小谢长得好,又有点钱,唉…”

爸爸妈妈并不是多疑的人,应该是刘遥的出轨给了他们很深的刺激,现在的他们都很不淡定。文清虽然说了相信谢钢,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再想到今晚谢钢还没有像平时一样给自己电话,于是打算问问情况。

就在她准备拨出电话时,谢钢的电话先进来了,“文清,还没睡吧?”

“嗯,没睡,正要给你打电话。”

“你想我了?”谢钢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我也很想你呢。”

听到他热情的声音,感受到他思念的情绪,文清的怀疑马上消散得差不多了,“我才没想你,其实…”

“其实你一定很想我。”谢钢笑着自顾自地说着,“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让你早些睡,可是胡公子带着他的朋友们回钢城,刚刚又喝得烂醉,我只好把他送到酒店,他揪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你不住酒店吗?”文清问。

“我回家里住,我家原来就是钢城的,在这里有房子,我每次回来都住自己家。”谢钢已经敏感地觉出有些不对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嗯,我收到一个短信。”文清犹豫了一下说:“这就发给你。”

文清按下了电话,将短信发给谢钢,几秒钟后,谢钢的电话又进来了,“文清,你相信我,我只是把胡公子送了回去,那两个人是他带来的,看样子是我们一起安置胡公子时被拍下来的,之后我就离开了。现在我正坐在老孙的车子里回家,不信让老孙接电话。”

文清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谢钢又继续说:“对了,酒吧、酒店一定有监控设施,我进酒吧和酒店时间都很短,只要查一查监控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明天我让老孙去调酒吧和酒店的录像,拿回去给你看。”

听着谢钢焦急的语气,文清噗地笑了,“你别这样紧张好吗?我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把短信发给你了。”

“你现在把电脑视频打开,”谢钢语气平稳了一些,“我也打开视频。”

“不用了,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呢。”文清提示他。

“爸爸妈妈也看到短信了?”谢钢坚持,“你还是把视频打开吧,我和爸爸妈妈说几句话。”

文清看看爸爸妈妈,他们虽然听不到谢钢的话,但也能从自己的话里猜测到情况,都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于是她打开了视频,很快就看到了谢钢,他果然正在老孙开的车子里,镜头有些晃动,但还算清晰,笑着向爸爸妈妈问好,又说:“恐怕是朋友开玩笑,应该就是胡公子,喝多了,给我打电话非要我从酒吧把他接出来送到酒店。”

“事情说明白了就好,你也早些休息吧。不过你这个朋友可真够胡闹的了。”爸爸笑着对谢钢说。

“小时候的朋友,又有生意来往,他喝多了,我也没有办法不管,以后一定会注意。”谢钢笑着答应了,关了视频。

文清回了卧室后,又接到了谢钢的电话,“我已经到家里,你是不是也回了卧室?我们再视频一会儿吧。”

谢钢经常出门,文清则定期值班,可是他们从没有视频过,这还是第一次。果然谢钢在视频里也这样说:“以前怎么没有想起用视频聊天呢?其实很有趣的。”

在视频里看到对方,感觉是很特别,看起来相隔很近。其实相距非常远,真实中带着些虚幻,虚幻中带着真实。谢钢看文清有些拘谨,给文清介绍,“这房子没带你来过,还是钢厂分的呢,我小的时候就在这里长大。后来妈妈不常过来,我则去了省城,也没有重新装修,但我每次回钢城时还是喜欢回这里。你看,这就是我过去的房间。”

文清理解了谢钢特别喜欢在自己的房间的原因,爱屋及乌,她也对谢钢从小生活的房子很感兴趣,“你在屋子里转一圈,让我好好看一看。”

谢钢依言,“只是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我小时候的东西了,我没你那么细心,弄丢了很多。而且房间都是妈妈一直在收拾,原本比现在乱。”

这是一套旧房,与文清家搬到俪景前的老房子有些相似,但与文清的房间充满着她个人特色的布置不同的是,谢钢的房间似乎看不出他的多少痕迹,只有床头的几张陈旧的篮球明星宣传画看得出年青时谢钢的爱好,让文清突然间又想起了当年在数学竞赛期间,谢钢和几个男生时常去打篮球的往事。

“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这里看看好吗?”文清笑着说。

“当然好。”谢钢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我们就住在这张小床上。”

文清看着那张小床,老式的单人床,非常狭窄,甚至比自己卧室里的这张床还要窄。“两个人住这张小床会不会半夜掉下来?”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好。”

谢钢向着她一笑,然后他就在文清视野所见的范围内慢慢脱了衣服,笑着说:“你也脱了衣服睡吧。”

“你真是个大坏蛋!”文清关了视频,并且拒接了谢钢随即拨过来的电话,躺下睡了。

两天后谢钢回来了,相隔几天后他见了文清第一件要做的事从来没变过,等他空闲下来后才对文清解释说:“照片是胡公子带去的朋友拍的,她本来还想拍张床照,可是没拍到,只好拿那张充数。”

“是黄艳?”文清问。虽然当天谢钢说是有人开玩笑,但文清立刻就想到了黄艳,别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过她并没有把自己与黄艳拼酒的事和自己的推断告诉父母,以免他们担心,想来谢钢当时那样解释的原因也是一样。

“对。”谢钢点头道:“其实前两天也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当时就想到是她了,只是不愿意理她而已。那天我看了你传回来的照片,又找人查了一下,果然如此。”

文清好奇地问:“给你发了照片?是什么样的,我看看。”她可没去过酒店等地方,能拍到什么样的照片呢?

恰好谢钢手机里的照片还没有删掉,文清拿过来打开一看,不禁感叹拍摄者的居心不良,能将完全正常的姿势拍得如此暧昧。照片里她和陈奕看起来正在拥吻,身子完全靠在一起,脸也贴在一起。

因为陈奕误会了,有与自己交往的意思,为了避免尴尬,文清便没有对谢钢提起那天的事,现在她便想解释一下,“其实,我们不过在一起吃顿饭,跳几支舞而已。”

没等文清细说那天的情况,谢钢吻住了她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放开说:“我完全相信你。”

看他笃定的神色,文清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若是更暧昧的照片,你是不是也会怀疑呢?”

“就是拿来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床照,我也不会相信的!”

原本文清是与他开玩笑,但见谢钢如此肯定,她不觉得有些触动,“你就这样相信我?”

“当然,我相信你甚过相信自己!”

这话说的,文清都有些不解了,“相信我甚过相信你自己?”

“是的,我可能做坏事,可是你不可能,我坚信!”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和蜜月

谢钢的话让文清一怔,总觉得他的话除了表扬自己还有一层意思,“你会做坏事?”

“有一件事早就想向你坦白了,又没脸说,又怕你瞧不起我,”谢钢将文清抱得紧紧的,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可我也不愿意一直埋在心里瞒着你。”

文清奇怪地问:“什么事情这样严重?”

“就在我腿还没全好坐轮椅的时候,我差一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时候我的欲望刚刚复苏,简直忍受不了,有一次胡公子和我一起喝酒,他不知怎么看了出来,就叫了几个女孩子坐陪,又一再让其中一个好好陪我,还给我开了一间房,我动摇了。”

“胡公子一再对我说,只要做好保密,你一定不会知道,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接过了房卡。可一进房间,我突然想到了你,如果是你,不管什么诱惑,都决不会有一点的犹豫,我却动了龌龊心思,后悔得不得了,立刻出了酒店回病房了。”

“我进病房时,你刚好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还向我笑着打招呼,当时我恨死自己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我可能都没有勇气去追你了。而你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再理我。于是进了房间后,我就用水果刀在自己没骨折的那条腿上扎了一刀,做为警戒,就是那次你发现的那道伤疤。”

“那以后我再也不同胡公子在一起喝酒了。前两天在钢都,胡公子怎么叫我,我也没有去陪他,后来他喝多了,在酒吧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管,只好把他带到酒店。”

“这件事一直堵在我的心里,早就想告诉你,又怕你生气,一直没说出来。原谅我好吗?”

文清觉得自己本该生气的,但她却没有,于是装做生气道:“骨折还没好的时候,你还真有兴致!”然后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谢钢一向兴致都很高,真不知当时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候离开的!再想到他竟用刀子伤了自己,不免又心痛。

“我好多年都没有过,是你碰到我腿后才再有反应,就怎么也压不住,那些天我真快疯了。”谢钢觉得他没脸见文清,不直不肯抬头直视她,“只那一次,我再也没有动过别的心思,相信我,原谅我!”

谢钢呼出的热气就在自己的胸前,他的头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文清竟有一种非常心安的感觉,她不再装做生气了,便用手轻轻地理理他的头发,自从那日文清说他还是卷发好看后,谢钢便将头发留得长了一些,于是卷发便显了出来,文清的手顺着发卷的弧度滑下去,轻声在他耳边回答:“我原谅你,也信你,还要向你道歉,那天我其实还是怀疑你了,你也原谅我好吗?”

他们的心灵原本就是相通的,此刻更是感到彼此信任,相互挚爱,心灵体验着如此的奇妙,如此的幸福的感觉,完全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

就在无比的幸福中,谢钢和文清的婚期到了,婆婆已经提前几天回来,虽然谢钢和文清原打算办一个小规模的婚礼,但到了举办婚礼的时候,规模还是不断地扩大了,先是婆婆邀了钢城的很多亲友,毕竟她只有谢钢一个儿子,婚礼一定要通知大家,因为人数多了起来,谢钢只好租了两辆大巴车专程到钢城接送。

然后谢钢的朋友也来了不少,还有文清的同事和同学们,最后严重超出了预计人数,好在预订的酒店宴客厅足够大,加宴席也很容易,又有婚庆公司的居中调节,一切都还顺利。

在婚礼上,不同于第一次迷迷糊糊般的经历,文清一直很清醒冷静,她得体地与黄伯、谢钢的生意伙伴们打招呼,把手搭在谢钢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低声提醒他:“左边,陈奕向你点头呢,对面过来的是我二叔家的弟弟,还有你一直在笑,看起来有点傻呢。”

谢钢向左边的陈奕笑着举了举杯,然后拍了拍文清堂弟的肩膀,“谢谢你的祝福!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姐姐!”

文清看着谢钢完全忽略了自己最后的一句话,与来宾们热情地招呼着,笑得更傻了。感受着身边人的开心,文清不知道自己虽然自觉很矜持,但在别人的眼中也是深深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只是与谢钢的外露相反,文清脸上的笑意内敛,但在来宾们看来却很难说谁的喜悦更多。

“谢总,想过我们这关要表演节目噢!”刚走进医院同事们的桌旁,赵红几个女孩子们就笑着闹起来。

“都听你们的,只要让我过关就好。”谢钢笑答。

文清感觉谢钢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便拦在前面笑指着赵红说:“你还带头闹,别忘了今年你也要结婚了,现在不好好表现,那时我会报复的!”又点着桌上的几个年轻人,“你们也一样!”

“我们好怕怕呀!”胡医生拍着胸吸气,似乎被吓到了,然后他猛地跳起来大声说:“我们怕不怕报复?”

“不怕!”大家一起喊道,声音之大,把文清震得向后退一步。

谢钢环住她的腰,笑着说:“今天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谢总真英明!”赵红几个欢呼,然后他们推过一辆轮椅,“谢总,你是骨折期间开始追我们文医生的,现在就请你坐在轮椅上,重新表达一下你当时的心情!”

“你们,你们真不怕麻烦 !”文清没想到科里的人竟将轮椅带了过来,真不不知说什么好。

谢钢在胡医生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然后他转到轮椅到了文清面前,“我是最幸运的骨折病人,因为我能够遇到文医生!”

大家啪啪啪地鼓掌,赵红几个人硬将文清推坐在谢钢腿上,“谢总,绕着桌子转一圈!”

文清坐在谢钢的怀里,为了保持平衡只得一只手扶住了谢钢的脖子,又因为轮椅没有多少空间,她又不能挡住谢钢的视线,只好横在谢钢的怀里,就这样谢钢转着轮椅带她绕了桌子转了一圈,现场一片欢声雷动。

后来,文清看录像和照片时,发现这一场景不仅特别,而且还出奇的美,身着红纱礼服的她与一身深色西装的谢钢交叠在一起,姿势亲密又自然,笑得无比灿烂,她心感谢这些同事们不怕辛苦将轮椅带到婚礼上了。然后她在照片中选了一张放大了挂在书房,觉得这张照片的无论意境还是喻意都要比影楼里拍得好。

文清和谢钢选定的结婚时间离春节只有一周多,定这样的日子,是因为那时谢钢特别着急,他担心春节前不能结婚,而正月里又不好办喜事,这样向后拖就要再拖一两个月,就坚决定在了一月末。后来,婚庆公司建议他们婚礼后去热带海岛蜜月旅游一周,恰好在春节前回来,也被谢钢和文清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