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儒头冒黑线,赶紧把她的四个九塞了回去:“她就剩两王和三个四带一个了,你这不是找死吗?”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某女立刻急眼,怒吼道:“放下来放下来,哪有出了又拿回去的?四个九是吧?OK,两王,三带一,哈哈哈,一共几个炸弹,我四个,韩儒你两个,方方两个,娃哈哈,我算算,我算算啊!”笑得几乎合不拢嘴,最后大拍桌子道:“二百五十六两,快点,愿赌服输啊!”

方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头冒黑线道:“小姐,你也太坏了,哪有一下这么多的?人家一个月才挣多少?你一下就要我半年的啊?”

秦妖娆只是不断的笑,可见她此刻是来这古代以后最开心的一次:“少废话啦,我也是头一次拿这么好的牌,妈呀,几乎全是炸弹,韩儒,还是你出手大方!”收起桌上的银票,见方方实在拿不出来就用笔记着:“方方你现在欠我四百两了啊,再来再来,赌大点,一把十两如何?”

“你前世不是乞丐吗?怎么打牌的技术这么好?你都能算到我们有什么牌,我们都不会算!”韩儒也输急了眼,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啊,连一个女人都赢不了还了得?

正在记账的某女蓦然怔住:“你怎么知道我前世是乞丐?”她绝对没和他说过吧?

韩儒不急不忙的扬眉:“这你别管,总之有人告诉我的,再说了,我会算啊!”伸出手掐了几下,表情不像在撒谎。

也对,他是神仙嘛,想通后继续将扑克放到了中间:“我这是技术,从小除了我拜把子姐姐外,就我技术最好,她以为她博览群书,就很聪明,可打扑克你再怎么聪明也是没用的,要靠天赋,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们出第一把我就知道你们后面的牌了!当然我这不算出千吧?”

三人不断的争论,许久后又来新的一轮,方方虽然很心疼银子,但是确实好玩,越玩越起劲,不知不觉到了半夜三更都毫不自知。

郁瑾风就默默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如此欢快,心就仿佛正被蝼蚁在啃噬,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头脑很是昏沉,干脆坐在门边,仰头看着天边的弯月,好似看到了母亲的影子,孤独了十多年的心仿佛更加冰冷了,缓缓抱住双肩,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发尾拖地,浏海挡住了那俊美的脸庞。

快乐和痛苦只隔了一扇门,而他就是那被隔开的痛苦,有人说,倘若心爱的人女人不爱你,那么全世界都喜欢你也是孤独的,原来真是如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门才打开,韩儒优雅的走出,见门边郁瑾风正淡漠的坐在那里也不去问候,自顾自的走出拱门,方方却不一样,冷笑道:“想不到咱的新郎官不去洞房,反而跑来这里偷听,真有滑稽,小姐,我先去睡觉了,明早给您打洗脸水再来!”

秦妖娆收起扑克牌,缓缓来到门外,也坐在了地上,学他的样子慵懒的靠着墙壁,那清冷的月亮就这么好看吗?说真的,她比任何人都要觉得疑惑,所以她问了:“你…不去看新娘子吗?”

郁瑾风没有回话,只是颓废的抵着墙壁,目光呆滞,他不知道他能说什么,许多话也不想去说。

“你…!”伸手捂着鼻子,为什么见他这种表情心会这么的痛?秦妖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软弱呢?大可以拿起棍子将他撵出去不是吗?干嘛还要跟他废话?

“一开始本王并不相信你们是真的相爱,现在我信了,和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他能给你快乐,而我却不能,我能做的就是躲在门外不去打破你们快乐的气氛,原来本王真的不懂你所谓的感情,不懂如何去维持,不懂如何去挽留,可秦妖娆,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冷冷的转头,看着妻子的满脸泪花,哭?为什么要哭呢?可怜他?

“我一直觉得我很懂你,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懂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来跟我说这些,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难道就只有你可以幸福快乐吗?我就不可以吗?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样子?”这个混蛋。

郁瑾风缓缓伸手,轻柔的抹去了妻子脸上的水珠,最后一把抱进了怀中:“对不起!”

“呜呜呜呜呜呜!”终于,忍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某人嚎啕大哭了起来,不断的挣扎,好似那温暖的怀抱就是洪水猛兽,哭声震天,那么的无助凄凉:“呜呜呜请你放过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好不好?呜呜呜呜求你不要来骚扰我了呜呜呜呜郁瑾风你这混蛋呜呜呜呜!”

为什么他不放过她?为什么?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要她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

“哇哇哇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呜呜呜你这王八蛋你滚啊,滚啊…!”抬手狠狠扇着那曾经碰一下也舍不得的俊脸,下手极狠:“都是你呜呜呜都是你让我这么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痛得快死了呜呜呜!”

郁瑾风脸部火辣辣的疼,但听到她后面那句话顿时欣喜若狂,拉开距离紧张万分的追问:“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是在故意气我?”

秦妖娆狠狠擦掉眼泪,抽搐道:“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你够了啊!当今天下,对本王又打有骂的,你还是头一个,你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很让步了。

“我说过,我要的感情是唯一的,你真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起身就往屋里走,他以为装可怜她就会答应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和颜悦色的服侍他?真是会做白日梦。

郁瑾风尴尬的进屋,双眼红肿,可见有哭过,死皮赖脸的说道:“本王去取消婚礼就是了,你也不用拿找男人来报复我吧?”

某女狠狠的捶打了额头几下,转身很是诧异的看着那个越看越难看的男人:“我真觉得你这人脑子有问题,我就纳闷了,当初怎么会看上你?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还如此的不负责任,取消?上床了,拜堂了,夺取了人家的处子之身这些都能取消吗?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血压升高了,你赶紧滚,快点!”无耻的见过,这么无耻的谁他妈见过?比金三顺的前男友还要让人咬牙切齿。

“秦妖娆,你别太猖狂了啊!辱骂皇族是要重责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左一句滚,右一句滚,太不像话了!

这次某女都不理会他了,完全无视,脱衣上床睡觉,看来明天有必要回娘家了,在这里太不自由了,还是眼不见为净,忽觉那不要脸的男人也在脱衣服,顿时气得吐血:“你别想在这里睡!”

“床是本王的,本王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用力将喜袍扔到了地上,迅速爬上床。

秦妖娆彻底的服了他了,指着门外道:“你走不走?还有你不要误会,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要是被韩儒知道了,他会很难过的你懂吗?你要不走我走!”

见她真的要下去,某男只好摇头下床:“我走我走行了吧?真不明白你这女人想的是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婉儿那么温柔可人,你怎么就容不下她?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不是很好吗?”

“滚!”他妈的,真是要疯了,还相亲相爱,爱他妈个头。

“我这就去跟她说,从新给她安排个别院行了吧?小肚鸡肠!”嘟嘟囔囔的走出兰苑,做男人怎么就这么累?

翌日

风和日丽,不需要早起为某人做早餐,睡了个大懒觉,梳洗完毕,用过早餐便招手道:“方方,去准备准备,拿上扑克牌,咱去浴馆!”

“啊?这样去私会情郎是要浸猪笼的!”方方不赞同的摇头。

“你不觉得这样过日子很无趣吗?郁瑾风他不喜欢咱们在王府里玩,咱就去外面,等晚上回来看他还说不说,还找麻烦的话,明早咱们回娘家,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就是舍不得那一群可爱的下人。

方方木讷的点头,回娘家好啊,她也不想在这里了。

就在两人一切准备妥当要出府时,却在后花园被拦住,秦妖娆微微收紧拳头,她来做什么?

只见婉儿风风火火的带领着两个丫鬟冲到了秦妖娆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脸颊上泪水横纵,可怜兮兮的求饶道:“姐姐你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不能被赶出王府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

“哦?他这是要赶走你啊?”秦妖娆毫无表情,没有落井下石。

“呜呜呜姐姐求您不要和王爷吵架了,他昨晚就叫妹妹自己离开,求您了呜呜呜!”小手捂住腹部,那般伤心欲绝。

秦妖娆见方方要开骂,赶紧阻止了她,无所谓的点头:“你起来吧,我也没和他吵架,婉儿,你以后好好服侍他,过不了多久,我这王妃的位子也会给你的,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他!好了,我要出去了!”

“姐姐!”婉儿低头凄楚的抽泣:“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自小爹娘就离我而去,一个人在外漂泊,若不是有这一张脸,恐怕一生都要被人排挤,如今有了个归宿,请姐姐不要赶我走,以后我都听您的好不好?求您了!”

“我说了,我和他早已没了瓜葛,终有一日会离去…喂…你干什么?”见她忽然冲过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突然倒地不起,腹部撞在石凳上。

就在这时,郁瑾风端着早茶站在了不远处,完全呆住了般。

“啊…好痛呜呜呜好痛…!”婉儿捂着肚子不断抽筋,不久,雪白的轻纱开始出现大片血迹。

“芯儿…!”茶杯自手中滑落,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将婉儿抱进了怀中。

秦妖娆顿时明白了什么,向后一个仓促,并不怕被陷害,而是这女人疯了吧?就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恩宠就拿腹中胎儿去拼,真的值得吗?

“太医,快给本王宣太医,芯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砍了你们!”慌张的抱起较弱女子,怒瞪着秦妖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有身孕你知不知道?”

婉儿不断摇头:“不关她的事,真的,王爷,是婉儿自己走路不小心!”说话很是艰难,眼角噙泪,楚楚可怜。

“太医来了!”

秦妖娆不由内心发笑,这就是古代的王室啊,多么的可怕,争宠太可怕了。

老太医火急火燎的赶来,把脉完后立刻跪地,浑身颤抖,方方唯恐有诈,上前抓起婉儿的手,也惊愕的转头看着秦妖娆:“小姐,滑胎了!”

“秦妖娆!本王一直以为你心地善良,原来尽是这般恶毒!”语毕,抱着婉儿大步的离去。

秦妖娆很是无所谓的摊手,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不过芯儿是谁?好熟悉的字眼,这婉儿太可怕了,非常人能比,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这种连命都不要的,而郁瑾风的不信任再次令她失望透顶,可不管如何,婉儿的孩子是因为她没的,多少有点责任,完全没了玩乐的心情:“我们回去吧!多去熬点红糖水给她端过去!”

“小姐,刚才明明是她自己绊倒的!”方方再次跺脚。

“绊倒?”依照电视里,不都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吗?

方方认真的点头:“是啊,我看得很清楚,她刚才想抓住你,没想到你太胖了,或许是看你要转身,所以害怕摔倒,匆忙后退的时候踩住了裙摆,所以滑倒了。”

不是故意的?可想想也对,她没理由拿她和郁瑾风的孩子做赌注,她怀孕了本就可以母凭子贵,顿时心里生了一丝愧疚感,她只是想来求自己不要把她逼上绝路,一个即将要做母亲的心情她懂。

“还有!”方方望向出口,拧眉道:“婉妃的脉象很凌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活不过三个月!”

“什么?”秦妖娆不敢置信的瞪眼,滑胎而已,不至于吧?那她不是罪大恶极了?

“即便是不滑胎,她的生命也不会超过三个月,我不知道太医为何没诊断出来,总之这是一种常见的疾病,无药可医!就是脑部里长了一个肿瘤,已经成恶疾,就算是神医也无用!”

脑瘤…秦妖娆倒退一步,脑瘤这种东西在后期是很痛苦的,婉儿不可能没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知道她自己有病,却还要嫁进王府,就为了得到这最后几个月的恩宠吗?确实这种病在古代是无法医治,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刀,可她是晚期,开刀也没用。

愧疚的看向地上的那一摊血:“对不起!”她真的没有要害她的意思。

“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叫恶有恶报!”方方丝毫不去同情,她可没小姐那么善良。

当晚,秦妖娆便端着一碗燕窝粥来到了从不曾踏足的清婉居,见郁瑾风紧紧握着婉儿的手就苦涩一笑,上前道:“这是我亲手熬制的,你要吃吗?”

婉儿忽然惊恐的起身抱着郁瑾风的键腰,摇头道:“你走,你走啊!你这杀人凶手!”

“你的心情我明白…!”

“滚!”郁瑾风勃然大怒,阴冷的看着门口的女人,表情很是痛苦和阴桀,令人不寒而栗。

秦妖娆不再说话,慢慢走出院落,无比的委屈,无所谓,反正这个男人早就被她拉入了黑名单,不难过,她还有腹中宝宝陪她,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她,但也相信宝宝不会讨厌她。

炎炎夏日,除了知了的叫声,其他鸟儿们仿佛都受不了躲藏了起来,这天,秦妖娆正在院中为宝宝做鞋子,却没想到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来的身影出现了。

这一个月她也没去打问过郁瑾风和婉儿的事,没事就跑到浴馆和韩儒聊天玩乐,别人的事情再也不想管了,也说好了,等郁瑾风做了皇帝,他就带着她和方方去一个别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一辈子的好朋友。

“是你?”起身看着那憔悴了不少的人儿,赶紧将宝宝的鞋子放下,起身有些尴尬的不知该看向何处。

婉儿环视着兰苑的各个角落,最后抿唇道:“怎么?很不高兴?认为妹妹陷害了你?”

“不是!当初确实是我没想到一个转身会吓到你!不过我并非有意!”她来做什么?

“算了,今天下午妹妹要和王爷去寺庙烧香,他让妹妹来告诉你一声,今日是母妃的忌日,所以你没得选择!”

深深吸入一口气,她真的很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但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下午我会到的!”

等婉儿走了后方方才撅嘴抱怨:“那淫贼都不亲自来,小姐,咱不要去了!”

“去准备,不管如何,对死去的人不可以不敬!”还真没见过郁瑾风的母妃,不管如何也做过她的儿媳妇,按理说是该去上柱香。

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无瑕的云朵,见门外有两辆马车,前面一辆里是郁瑾风和婉妃,那么她只能走向后方,没看到那讨厌之人,却又有几分失落,好吧,她承认她很没骨气。

一路上沉闷不堪,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寺庙,望着已经走上台阶,互相搀扶的两人,怎么感觉她才是那个第三者?电灯泡?郁瑾风现在是恨透了她,这样更好,免得再去找她的麻烦,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来到僧人供奉的祠堂,与熟悉的古代不一样,一般祖宗牌位都是在皇宫里,这里的风俗就是将牌位供奉在寺庙,说是这里才是净土,可超度亡灵。

郁瑾风母妃的牌位看到了,却找不到同她一起死去的小公主灵位,很想询问,但见郁瑾风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只好作罢。

木鱼声随处可闻,方方站在一个小房间外发呆,风儿轻轻飘过,带来丝丝凉意,察觉到有人靠近便淡淡的陈诉:“当初我就被关在这里面,要不是小姐,恐怕我早就死了!”

聂云心生怜惜,别扭了许久才开口:“对不起!当时我没想到你没用内力护体,以为你会翻身安稳落地,我…对不起!”满脸的责备。

闻言方方回头,却骤然愣住:“你…是聂云?”

毫无人烟的破院里,他依旧是一身黑衣,只是黑巾被捏在了手中,脑海中想过他无数种灼伤的模样,万万没想到会完好无损,还如此的俊美,属于那种很腼腆的男人,脸颊晕红,越看越红,身姿高挑,怎么看都怎么迷人,为何一定要用面纱遮挡呢?

“嗯!”聂云目光闪躲,偶尔瞟向方方,好像很害羞一样,最后还是摆手将面纱戴起,这才敢去看方方的眼睛。

“哇!你不是吧?不戴更好看,真的,原来你是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还以为你脸上有疤痕呢!”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爱,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自卑,心里有些发堵。

聂云一听,又赶紧伸手将面巾扯下,抿唇很不好意思的看着脚底:“你不生气了?”尴尬的抓抓后脑。

方方蹙眉,上前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道:“来试试,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看…不看有什么区别吗?”聂云几乎耳根子都绯红一片,却还是听话的凝视着方方黑宝石一样的瞳孔,再次咧嘴。

“我发现你这男人傻乎乎的,跟我平日想的完全不一样,好吧,看你这么可爱,原谅你!”当时确实是她的不对,不该那么冲动,忘了运用内力。

聂云只是在不断的笑,令人不自觉就忘记了闷热的空气:“这…这个给你!”鼓起胆量,拿出玉坠放到了心仪之人的手中。

方方也羞涩的低头傻笑,而他们绝对没想到有一个肥胖的人就站在门外,明目张胆的偷看。

秦妖娆嘴角抽筋,天啊,聂云原来这么帅的,白白净净的,清清爽爽的,还如此害羞,不过谈恋爱怎么是两个人就对着傻笑呢?接吻啊…接吻…接吻…不断的在心中呐喊。

或许跟着秦妖娆久了,方方微微仰头,嘟嘴道:“你会吗?”

“啊?”聂云感觉手心都在冒汗了,洁白的皓齿紧张的互相磨蹭,最后慢慢倾身,刚要吻到时又不好意思的抬头:“那…那个有点怪!”

“这臭小子,这点胆量都没有,还学别人找女人!”

极为细小的声音令秦妖娆愤恨的转头,果然是那讨厌的男人,郁瑾风一把拉着她藏到门外:“别出声!”完毕继续盯着院子里的两个人。

某女无语,什么人嘛!居然有偷窥的嗜好,等等…她好像也在偷窥吧?不管了,这么火辣的一幕不是随时可见的。

好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只见秦妖娆和郁瑾风两人几乎将拳头捏碎,比院子里的两人还要着急。

“亲她…亲她啊,哎呀本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手下?”

“方方怎么就不能主动点啊?直接抱着他亲啊!”

院中两人虽是武功高手,但此刻都万分的紧张,除了雷公,恐怕也没人可惊动他们了,方方见他不好意思,也跟着羞涩无比:“你到底行不行啊?”

聂云再次试了一下,就在刚要吻到时,又觉得好怪,但见对方似乎有些不满了,只能快速伸手搂住了那娇小的身躯,低头疯狂的吻了下去,也就在他的舌尖要探入对方口腔时…

“耶!终于亲了!”秦妖娆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聂云,好样的!”郁瑾风站到门口冲聂云竖起了大拇指。

呱呱呱~

仿佛一群乌鸦飞过,拥抱的两人慢慢转头,仿佛形同机器人一样,眼中都有着震惊。

某女和某男面面相觑,最后很有默契的伸手:“你们继续!继续啊,我是一只鸟!我飞来了,又要飞走了!”某女边说边张开手绕到了远处,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回,躲在门外。

“本王…哦不,我是一棵树,我走了!”走了一段路,也跟着悄悄跑了回去。

“你白痴啊?树会走吗?”秦妖娆如今说话越来越有底气,完全没了那种自卑的感觉。

郁瑾风鄙夷的嗤笑道:“本王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肥的鸟呢!鸵鸟吧?”

“哼!”

“哼!”

都气呼呼的看向院子里,两看两相厌,但是…

“咦?人呢?”

“刚才还在的!”

两人干脆走到院子里不断寻找,最后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方方和聂云双手环胸斜倚门框,都面带怒气,但红潮未退,样子极为滑稽。

“哦!鸟太胖了,所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郁瑾风指着秦妖娆,结结巴巴的解释。

秦妖娆也指着郁瑾风:“这…这树它很神奇,会移动,移动我不动,联通我不通…!”

“王爷!”

“小姐!”

“你们能不这么幼稚吗?”

两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

没戏看了,秦妖娆瞪了郁瑾风一眼,屡先走出大门,都是那王八蛋,否则怎么可能没好戏看?法式热吻啊,可聂云会接吻吗?恐怕以后一辈子也偷看不到了。

“王爷!你们去哪里了?”婉儿见秦妖娆和郁瑾风一同出现,顿时不满:“怎么不带着婉儿?”

本来还心情愉悦的秦妖娆在见到这病怏怏的美人后,一颗心立刻沉入了谷底:“我们…!”

“我问你了吗?哼!”婉儿瞪了秦妖娆一眼,幸福的挽着郁瑾风的手臂,很是亲密的样子:“王爷,你是不是不要婉儿了?”

郁瑾风看看秦妖娆,又看看怀中的女子,还是伸手揉了揉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婉儿的黑发:“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啊,走吧,时辰不早了,天都要黑了!”

秦妖娆没有动,任由两人擦肩而过,婉儿还故意伸手推了她一把,切!这么无耻的男人也就她把他当宝了,伸手摸摸腹部,孩子快快长大,现在她最在乎的是她的宝贝孩子,至于爱情,见鬼去吧。

本可以在天黑之前顺利到达王府,却不想在山脚下秦妖娆坐的马车突然垮了。

望着散架的木板,郁瑾风不断的摇头:“行啊你,本王还是头一次见能把马车坐穿的,秦妖娆,本王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看什么看?”见他不断的打量,某女烦闷的转身,该死的身体不争气,送机会给别人来嘲笑。

“哈哈哈哈哈!”婉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那马车差点背过气去,眼泪直流,笑得很是夸张。

秦妖娆拉着方方就往前走,忽然,婉儿不笑了,秦妖娆也不走了,空气慢慢变得沉重,已经接近黑暗,而前方却冲出了一百多个黑衣人,方方冷漠的伸手挡在秦妖娆前方:“小姐,一会千万不要跑,躲在马车里面去!”

“哦好!”秦妖娆缓缓后退,见婉儿也跟着她一起靠近马车,甚至还伸出了手,虽然很不理解,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互相拉着靠到了马车后面。

郁瑾风双手环胸不屑的笑道:“大家身份都一目了然,又何必蒙面?如此多此一举,怎么?母后终于等不及了?来杀人灭口了?”

“哼!郁瑾风,你果然是在韬光养晦,敢与皇后娘娘作对,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领头的男子四十来岁,慢慢扯下面罩,满脸的大胡子。

聂云和十位部下同时现身,两名车夫和丫鬟们都将秦妖娆和婉儿围城一个圈圈,意思很明显,真杀来了,先杀的就是他们。

这一幕令秦妖娆很是感动,但还是将他们全部挡在了身后:“我肉多,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一刀下来,最起码不会伤及骨头。

“王妃,你真让我们觉得惭愧,不过我们贱命一条,您站中间,不要忘了您不能死!”刘悦坚定的说完后便把秦妖娆推到了中央。

是啊,她不能死,一旦死了,那么秦家和王府就真完了。

郁瑾风接过聂云送来的宝剑,杵在地面,歪头鄙夷:“就凭你们也想让本王魂归地府?”

聂云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送到了方方手里:“小心!”

“恩!”方方快速运气,见手中匕首很是精致,顿时欢喜不已,她还就缺武器,这小子还挺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