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拿命来!”领头人一声令下,百位身强体壮的黑衣人瞬间蜂拥而上。

郁瑾风‘嗖’的一声拔出长剑飞身置人群,冲秦妖娆大喊道:“你们快上马,走!”

刹那间刀光剑影,秦妖娆见都纷纷站到马车后,而婉儿却忽然在腰间一扯,一条本被人当成腰带的鞭子现出,焦急的推着秦妖娆:“快走!”

“我不!”秦妖娆摇摇头,见方方被十多个人围攻,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匹马是拉不动她和这么多人的,如果都要死,那她也和他们一起死。

婉儿出招狠辣,被她打一鞭子,几乎瞬间皮开肉绽,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她居然还会武功,不到片刻就冲到了郁瑾风身边,两人并肩作战,这一幕看得秦妖娆羡慕得要死,多么希望自己也是武林高手。

“雷霆镇压!”

“莲影九重!”

方方和聂云一起跃起,手中兵器挥下时,杀伤力极强的气体同时打向了一堆人,令人错愕的是那十来人能瞬间躲开,郁瑾风大惊,冲秦妖娆喊道:“婉儿你快带她走,快走!”

“我不走!”婉儿眼见一刀冲她砍来,快速一个漂亮的侧空翻,再另外一只脚还没落地时,狠狠踢向了那黑衣人的头颅。

黑衣人顿时一阵昏眩,秦妖娆见状,抄起一块石头上前就朝他的后脑砸下,黑衣人双眼一番,倒了下去,见他还有挣扎,某女气愤的双脚腾空:“啊!”大叫一声就那么坐了下去。

“呕!”黑衣人先是震惊,最后一口鲜血喷出。

丫鬟们都张大了嘴,好似被雷劈到。

秦妖娆起身拍拍手,婉儿毕竟力气不如大男人,且还是一群绝顶高手,所以也不打了,一鞭子下去并不能要人命,所以干脆将人给弄晕,小脚敏捷的又踹向了一个男人臀部。

“喔喔喔!”某女张开手,见那男人迎面而来,直接抬脚。

‘唧唧!’仿佛传出了几声鸟叫。

黑衣男子缓缓低头,只见某女的脚正中他的裤裆,就在他仍掉武器要去抱住裤裆时,刘悦坏笑两声,拿起缰绳直接套住了他的脖子,往十来个丫鬟堆里一拉。

丫头们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口吐白沫才收手。

郁瑾风被那一堆女人弄得差点吐血,这秦妖娆太无耻了,哪有打男人哪个位置的,这么久,这些黑衣人绝对不会攻击男人的裆部,这是不被允许的,会损坏一世英名,不过这确实是最致命的部位,但他是死都不会用。

“婉儿再来一个!”秦妖娆越战越勇,甚至跳起了屁股舞,婉儿得令,小脚快速的踢向一个男人的小腿,在他站不稳时,变冲他的颈部踹去,身边还围着十多个,其实她的手臂早被砍了一刀。

秦妖娆见男子倒地,刚要鲤鱼打挺时,十来个丫头一起伸脚,专踹对方的小鸟。

‘砰砰砰!’男子瞪大眼,也逐渐毙命,那表情好似在说‘这也太狠了吧?’

“唔!”郁瑾风察觉到后背一凉,紧接着有鲜血涌出,而黑衣人才倒地二十多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体力也会被消耗完的。

“来啊来啊!”又一个黑衣男子被推到了秦妖娆面前,在他还没发昏之前,吓得刚要转身,某女抓着他的头发往后一扯:“还想跑?到了姑奶奶这里就是鬼门关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砰砰砰’,男子毙命。裤裆部位几十个脚印很是清晰。

丫鬟们也越战越勇,大喊道:“多来几个,我们很厉害的!”

闻言一群黑衣人差点吐血,那不叫厉害,叫无耻好不好?

忽然,七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提剑砍向了秦妖娆等人,就在那剑要落下时,‘锵!’的一声,郁瑾风神一样的出现,挡开了七把明晃晃的凶器,而也就在同时,他的手臂中了一刀。

“啊!郁瑾风!”秦妖娆吓得开始飙泪了,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真会死人的,方方好像身上也有血,聂云虽然在尽量守护她了,那十个暗卫也已经死得就剩四个,敌人还是黑压压一片。

“婉儿小心后面!”秦妖娆看得提心吊胆的,见一把刀朝婉儿的后脑砍去,赶紧大声提醒。

婉儿回头,飘起的长发瞬间落地,快速跳开。

“弓箭手!”领头黑衣人邪恶的弯起了唇角,仿佛玩够了一样,不想在和他们拼斗。

婉儿大惊,想也不想便飞身而起,扑到了秦妖娆身上。

紧接着‘嗖嗖嗖!’声如雨点般落下,秦妖娆喘着粗气,瞅着挡在她身上的婉儿,身体抖动了几十下后停止,几乎能看到刺在她背后的箭羽最少有二十多支,她为什么要救她?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第一个救的不是郁瑾风?

方方胸口中了一支,聂云后背两支,唯独郁瑾风能全部挡开,马车的阻挡,后面的刘悦等人无一损伤,就在第二轮的射击开始,突然自山顶传来一阵笛音。

黑衣人们顿时伸手捂住了耳朵,郁瑾风疯了一样冲到婉儿面前将她抱进了怀中,哭喊道:“芯儿?芯儿?你怎么了?不能死…不能死!”

“放下武器!”领头的黑衣人见是一种会通过金属传达迷惑的音律后,快速将兵器扔掉,赤手空拳的打向了郁瑾风,其中一男子则抬脚狠狠踹向了秦妖娆的腹部,而那一瞬间,郁瑾风却害怕对方会踹到婉儿,抱着那已经快要死去的人儿翻身到了远处。

“嗯哼!”秦妖娆向后倒退了数步,最后撞击在了马车上,瘫坐在地。

“尔等再不住手,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韩儒手持金笛,站立马车顶上,冷漠的指着那些黑衣人怒喝,形同天神降临,因为真的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

连聂云和方方都目瞪口呆,如果说那是轻功的话,也太厉害了,来无影去无踪,能在众多戒备状态下的高手中悄无声到来的还是头一人。

黑衣人们不敢再松懈,领头人怀中对方只是装腔作势的心态,抡拳飞上马车,用力打向那男人时,却在还没碰到他便被弹出几丈远,吐血而亡,完全不用出手就置人于死地,方方狠狠揉揉眼睛,好厉害啊,就是师兄狐山老人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这是什么人?

韩儒瞅了秦妖娆一眼,怒瞪着那些人:“怎么?真想到阎王殿报道吗?”

“撤!”黑衣人们纷纷撤离,不用想也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徒增性命罢了。

“婉儿?婉儿你怎了?”

韩儒取出一粒药扔了过去:“给她吃了,可以维持她两天的寿命!”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脸上也没了往日的笑意,半蹲下身子摸向秦妖娆的脸颊道:“怎么样了?起来!”

郁瑾风看了韩儒一下,捡起药喂进了婉儿的小嘴中,后又抱起她飞身上马,疯了一样冲向了王府。

秦妖娆木讷的低头,看着大腿处一片血红后就完全傻了,任由韩儒搀扶着走进马车。

刘悦将一些箭羽拔掉,唯一一匹还完好无损的马儿被王爷骑走了,其余两匹已经被乱箭射死,表情有些为难。

韩儒抬起大手,一团蓝光闪现,只见已经气绝身亡的马儿竟然慢慢的起身,这神奇的一幕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球,笑道:“这只是一种能暂时起死回生的医术,快带她回府吧!”郁瑾风啊郁瑾风,恐怕这次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确实,秦妖娆此刻脑海里全是郁瑾风护着婉儿的一幕,如果他只要伸手一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这就是天意了:“方方,我们回秦府!”如果婉儿没有替她挡箭,她还有资格恨,如今连恨的资格都没了。

刘悦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带她们先回府了,哎!”王爷怎么可以不管王妃呢?让他们连说好话都觉得没脸了。

“你真的没事吗?”韩儒鼻子嗅嗅,快速拉起秦妖娆的手腕,叹息道:“哎!你们快回去吧,好好调养,身体无大碍,只是胎儿不保了!”

方方捂着肩膀,眼泪就那么自然的滚落,搀扶着聂云:“你是跟着郁瑾风还是跟着我们?”

聂云低头不语,好像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事情。

“兄弟!一个没有亲情的人,剩下的就是另一半,不珍惜的话,你会后悔的!”韩儒说完便飞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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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聂云会跟方方走吗?猜对了的第一名、第十名、二十名以此类推奖励50潇湘币。

1、会

2、不会

第四十一章的获奖名单:

第一名:恋而不舍

第二名:dimeimei

第三名:innocent81

第四十三章 终身行乞 [Vip]

“我跟你走!”王爷,对不起了!

方方幸福的拍了拍聂云的脸蛋:“你真聪明!走吧!回去我亲自帮你拔箭!”

“呜呜呜这是在干什么啊呜呜呜呜怎么会弄成这样…!”

秦府外,秦夫人和二姨太哭得异常凄惨,一人一边搀扶着目光呆滞的秦妖娆,腿间大片血迹那般刺眼,即便是浑身都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却仿佛浑然不知,不喊痛,不掉泪,不说话,就那么随着家人一步一步走进曾经住了二十年的闺房。

秦云涛默默然的站在院中仰头,脑海里全是方才见到宝贝女儿时的场景,将眼泪逼回眼眶后才转身木讷的走向大厅,都是他的错,没有能力保护好女儿,当初其实他可以拒绝这门婚事的,只要答应成为太后的爪牙,女儿绝不会嫁给郁瑾风。

“畜生!畜生!”狠狠将桌上的杯具推到了地上,无力的瘫坐下,胸腔开始起伏,好似做了一个很是重大的决定,转头道:“备轿!”

“呜呜呜圆圆啊,你说话啊,别吓唬娘啊,秦家就一个孩子,你真的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呜呜呜娘求求你了!”秦夫人抱着已经更换过新衣的秦妖娆大哭,老脸上的胭脂早已模糊不清,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平时最爱美的二姨太也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嚎啕:“呜呜呜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那畜生怎么可以把你弄成这样呜呜呜呜当初我就说那人是人渣,就说不可以嫁过去,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呜呜呜呜!”

秦妖娆只是淡漠的看着床罩,她最期待的家庭没了,孩子没了,剩下的就是曾经对她最好最好的父母,仿佛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里,进去便是极乐世界,因为这一刻死对她来说是最能解脱的方法,然而又不能踏进去,娘说的对,秦家就她一个女儿,他们给了她最伟大的爱,她怎么可以像在二十一世纪那样说死就死呢?

可退后一步就是痛不欲生,上天注定了她这一辈子会在痛苦中存活着,永无止境的折磨。

“夫人!王妃她…!”老大夫恭敬的冲两位贵妇人行礼,却被二姨太吼了回去。

“什么王妃啊?老娘不稀罕什么王妃,以后谁再提王妃二字,本夫人就撕烂他的嘴呜呜呜以后她哪里也不许去,改日就找人去让那畜生写休书,我们家高攀不起他们皇室呜呜呜!”

大夫深吸一口气,赶紧改口:“是是是,小姐并无大碍,但身体很是虚弱,定要多加调理才是,老夫去开几副补药,告辞!”

“姐姐,走!敢欺负我们家圆圆,我们去找他讨回公道!”二姨太越想越气,想起方丫头说那混蛋是为了保住那个狐狸精才没救女儿就想过去问问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当妻子过。

秦夫人闻言也不断点头,愤恨的走出木门。

方方没有阻拦,伤口都已经好好包扎过,聂云还无法下地行动,虽然大夫也让她尽量少下地,可她真的忍不住,害怕小姐寻短见,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说她是跳楼而亡的,缓缓来到床边抓起那柔弱的手道:“小姐!我们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就好好在秦府过下半生好不好?要不就跟韩公子走,他不是说可以带我们去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吗?我们全家都去,这样就不怕皇后会害我们了!”

“孩子…方方…我的孩子…!”

终于,许久没开口的秦妖娆终于呢喃出了几句话,白皙的眼角也滚下泪珠,双手紧紧抱着腹部,为什么她没保护好他?为什么?

方方转身擦去眼泪,快步冲了出去。

月宜殿

“一群饭桶,本宫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你们有何用?”

公孙若云大拍凤椅扶手,满脸凶光,只见下面跪着六十多个黑衣男子,个个露出了惭愧之色,其中一人仰头:“皇后娘娘,并未我等技不如人,只是途中忽然来了一位不曾见过的高手,江湖上并未有他的传闻,几乎不用出招就能取人性命,属下等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哼!败军之将还诸多借口,本宫从不养没用的东西!”

闻言六十多个男人只能齐齐拔出长剑,纷纷自刎,血溅当场。

“娘娘,何必动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一俊美少年上前为她不断捏肩捶腿,偶尔伸手揉向她的胸脯,对前方死去的几十人毫无感觉。

“哎!月风啊,你家楼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那女人如此丑陋,他居然还说她善良到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哎!”奈何她又不能将对方怎么样,青花楼的势力可不容小觑。

月风挑眉:“楼主不也说定会帮您成就大业吗?况且他也给了您不少的情报,如今苏愚等人的每一个举动楼主都了如指掌,放心吧,只要他们一行动,就定能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公孙若云顿时露出了笑脸,起身拉着少年的手走向了寝卧:“本宫浑身酸痛,你帮本宫全身捏捏!”别有深意的摸了少年的臀部一把,淫笑露出。

瑾王府

方方飞身置兰苑,将一些平日不可缺少的物品全部装进了布袋里,还有那个布娃娃,漆黑的夜空下,望着人去楼空的院子,好似看到了曾经这里的点点滴滴,有欢笑的,哀伤的,其实有想过小姐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原来想的和现实差别这么大。

刚要飞身离去时,听到了不远处有吵闹声传出,有一件事她很想弄清楚,所以抬脚走向了婉妃的寝宫,见守卫都不知去向,便踏足进去,竟见那本该快要去世的人正坐在书桌前写字,若不是她脸色过于苍白,真会一刀杀了她。

“咳咳咳!”婉儿捂住小嘴,继续一笔一划的写着一封信,样子很是认真,额头冷汗直冒,一定很痛苦。

“你要写什么?需要帮忙吗?”毕竟当初要不是这个女人救了小姐,小姐早就一命呜呼了,韩儒不是说那药只能让她活两天吗?干嘛还要这么幸苦?

闻言婉儿惊喜的抬头,伸手道:“咳咳我…正要让人去请咳咳你,你先咳坐,这封信你帮我交给你小姐咳咳!”

给小姐的?见她没有要自己看的意思,也只能在一旁等候,她写什么东西给小姐?这个人就像一个谜团,她到底隐藏了什么?先是对小姐诸多刁难,将小姐推向深渊,又豁出命的救人,太多的搞不懂了:“如果你是想成全小姐和王爷的话,我想你不必费心了,小姐的性格我知道,一旦她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的,就算她会帮王爷登基,但是她永远也不可能和王爷重归于好的!”

“咳咳…好了!”婉儿将布条叠好,装进了一个锦囊里,紧紧握在手中,很是真切的望着方方:“这件东西对你小姐很重要,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方方,你来自于江湖,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遵守承诺,所以我选择找你!”

“你何必搞得这么神秘?虽然你救了小姐,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方方冷漠的转身要走。

婉儿忍住要咳嗽的感觉,拉住方方的袖子喘息道:“你先听我说,这封信不能立刻给她,一定要在她与王爷真正在一起后再送到她的手里,如果他们没有缘分,等你老了的时候就把它烧了,千万不可给你小姐看到!”

方方紧紧锁住眼前的锦囊,正随着婉儿抖动着,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的空气:“我为什么要帮你?”

“看在我救了你家小姐的份上!从此就互不相欠如何?”

“好!我答应你!”拿过锦囊装进了怀里,这种事情她确实找对了人。

婉儿这才放心的走到床边,缓缓躺下,累得她几乎连喘息都想越过了,她知道方方不会偷看的。

“不管如何,谢谢你!”语毕便决绝的扬长而去,来到王府正院时,又快速躲在了黑暗处,夫人还真找来了?郁瑾风不会将她们赶出去吧?

院子里站满了人,郁瑾风垂头立于两位妇女前方,其他下人和护卫都手持兵器不敢轻举妄动,而秦夫人和二姨太只带了两个丫鬟,如此大阵仗,真打起来指定落下风。

“对不起!”郁瑾风见她们不断的质问,只能一直道歉,俊美的脸上全是不耐烦。

“对不起?哈!我女儿差点就因为你这个畜生而丧命,你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吗?你说,你到底把我们家圆圆当什么了?你说啊!”

“啪!”

秦夫人激动的边问边打了一巴掌过去,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郁瑾风缓缓偏头看向两个发疯了的女人,冷声道:“来人啊,送两位夫人回府!”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郁瑾风,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你个畜生…!”

郁瑾风揉揉酸疼的额头,转身大步走向了清婉居,却不想在门口看到了方方,甚至迎面还被打了一拳。

方方收回手,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小姐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你却让她失去了最珍贵的孩子,你简直就不是人!”

闻言郁瑾风彻底呆了,向后一个仓促,大手紧紧抓着石壁,无法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震撼,刚要问方方为什么她们没告诉他时,对方早已不见了身影,凤眼眨了又眨,最后疯了一样冲出了王府,狂奔在各大街道上,这一刻他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一样,忘记了他有着最上乘的轻功,忘了此刻他的处境很危险,随时会被人暗杀,不带一个随从的狂奔,邪魅的眼角挂着泪痕。

“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刚刚走到秦府门口的二姨太无意间转头,见郁瑾风正狂奔而来,赶紧进屋道:“关门关门,不能让他见圆圆,以后都不许他们再见面!”

“轰隆隆!”

或许老天也感受到了此刻人们的悲伤,开始怒吼,雷声震耳,紧接着闪电起,雨点下,狂风呼啸,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各回各家,等郁瑾风刚刚冲到门前时,见他们完全把他隔开了,只能不断的敲打:“秦妖娆,你出来,你给本王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出来!”

方方站在他的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出来又能怎么样?你能将孩子还给她吗?郁瑾风,你知不知道小姐她现在多恨你?你又知不知道她现在多痛苦?她是一个喜欢将自己紧紧锁起来的人,和聂云是一样的,不喜欢与外界接触,曾经她不过是听到家人嫌弃她就跳楼,如今呢?她很想死,可是她又不能死,因为这个家!”指着秦府,雨点打在脸颊上,形同一根根细小的针,要刺穿她的肌肤,那么的痛:“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吗?本来小姐在秦府活得很开心,即便是柳淳复当时抛弃了她,她也没气馁过,现在呢?因为你,她常常在痛苦与快乐之间徘徊着,今天笑明天哭,如今更是…她不会再见你了,她也不想见你!你走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郁瑾风愤恨的瞪着方方。

“哈哈!告诉你?她敢吗?女人争宠你见过吧?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因为你娶了婉妃,所以她不敢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如今又来装可怜,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狂妄自大?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她就会跟你走?你一点也不了解她,一点都不了解!”抱起包袱飞身上房,跳进了院子里,扭头冲紧闭的大门道:“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有一点点在乎,就不要来骚扰她了,我怕她真的会疯掉,现在她已经神志不清,老是胡言乱语!”

郁瑾风倒退三步,双膝缓缓跪地,方方的每一句都像在将他凌迟,什么叫神志不清?什么叫胡言乱语?什么叫会疯掉?

风越刮越大,毛毛小雨逐渐倾盆,雷公好似越来越生气了,不断发出可怕的声响,几片树叶被吹到了男子的头上,雨水顺着发丝不断滑落,这一刻他真的好想飞身进去看个究竟,但他不敢,已经令她失去了孩子,再刺激真怕会受不了。

“老弟!你莫要与苏某说笑!”

苏愚捏着茶杯紧盯着秦云涛,什么叫他要退出?如今万事俱备了,就差一同冲进皇宫夺取皇位,大好前途就在眼前,只要等边关的将士偷偷潜回城一部分,把皇城团团包围,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大功告成,这个时候退出,不觉得太亏了吗?

秦云涛意志坚定,拱手道:“秦某就这一女,不想她再卷进皇家的纷争,总之秦某不会再上朝了,请苏太尉帮下官将辞呈递上!”将一份折子和一套官服放到了茶几上,不等对方回话便冷着脸离去。

“老爷!是王爷!”

萧条大街上,雷电齐鸣,早已看不到任何身影,秦云涛循声望去,最后大甩衣袖冷哼道:“走后门!”

郁瑾风本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身体开始发冷,膝盖传出刺痛,但坚硬的身躯不曾摇摆。

厢房内,方方见秦妖娆抱着娃娃不撒手,不吃也不喝,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望了一下门外抿唇:“那…那个,郁瑾风正跪在府外,一个时辰了!”

“宝宝,乖哦,妈妈在这里,不要怕!”秦妖娆似乎聋了一样,不断逗弄着怀中布娃娃的脸蛋,那是一种属于母亲对孩子的和蔼。

“雨很大…风也很大…!”试探性的再次说道,不会真的疯了吧?

抱着布娃娃的手开始收紧,泪水不断,沙哑道:“他来做什么?你叫他走吧,打雷是会打死人的!”

“我不知道!”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片刻后,屋子里除了雷声便再无其他,缓缓靠在床柱上望向窗外,确实很大呢,翻身开始抱着布娃娃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干脆起身拿出一把雨伞走了出去,已经接近三更,来到大门后,顺着门缝看到了那已经有些冷得瑟瑟发抖的身躯,又是这样,明明不爱,为何又要来呢?

“你忘了吗?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呢,知道你死了会怎么样?苏愚他们都得死!”背靠向大门,嘴角挂着笑意,雨伞也缓缓自手中滑落。

快要昏厥的男人蓦然怔住,慢慢抬头想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而摔倒在地,直接爬到门边站起躯体喊道:“你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当时芯儿已经不行了,没顾虑周全,是我的错,当时我真的脑海里很是混乱,没想到你会在后面,真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妖娆发现这一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就那么看着夜空,偶尔一道闪电打下,那么的刺眼,最后又笑了:“郁瑾风,有时候我真的发现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总觉得将你的脾性琢磨透了时,又忽然变得完全搞不懂,如今的你让我觉得恶心,讨厌,真的,甚至想到你的脸都觉得厌恶,我很少这样去讨厌一个人的!”

“我明白了!”郁瑾风失魂落魄的点头,大手慢慢抬起,仿佛在摸着对方脸蛋,轻柔的用指腹擦过木门:“不爱以后都是这种感觉,我懂,我这次来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坚强一点,不要想不开,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无法给你快乐,反而不断的重伤,如今孩子没了,就形同一面墙将你我完全隔开,从此连朋友都不是,刚才你爹应该是去找苏愚,退出了我们的计划,这样也好,明日本王便将休书送来,如果真有不测,秦家也不会受到牵连,如果…!”

苦涩的泪珠滚进了薄唇里,尽量让自己很开心,笑道:“如果我真有不测,希望你能将我与婉儿合葬在一起,保重!”再见了,以后不要那么傻了,不要那么轻易的去爱上一个人,确定合适后再考虑要不要喜欢。

呵呵!某女紧紧咬住下唇,多么可笑的男人,他连他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听他这些鬼话?真是疯了。

漫长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令人度日如年,一个失去了所有希望,前途渺茫的人,活着就好比植物人,行尸走肉。

半个月天了,每天照样那么能吃能喝,肉也不见减少,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爹爹退出了官场,所以皇室之争秦家一点风声也听不到,不知他们的计划如何,只是过着真正老百姓该有的生活,爹爹与以往几个好友开始学经商,但是秦妖娆知道,爹爹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天下百姓做事,他喜欢当官,不为名利,只因有一颗伟大的心。

因为好几次见到他偷偷在书房内看一些治国之道。

比如现在,他就正在思考着怎样才能让国家更加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