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和你的妃子上了床后又想来强暴我!”弗雷德丽卡·邹脸不改色地歪曲事实。

北源经无话可说,人家都讲是强暴了,你还敢讲什么?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加些力气,表示不满。

“好痒,好痒。”邹笑道,这么受不了激:“你的弟弟和海利斯·克伦好象不太顺吧?”

在她颈边头发里深深吸了口气,北源经答道:“海利斯·克伦可不象范妮一样好心肠,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叔王曼宁·克伦,他可是只老狐狸。要不是迫于海松的压力,早就和北源闹翻了。”海利斯·克伦只是利用弟弟而已,当初自己让义去克伦,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还好暗中扶持了卷风,才能牵制克伦。

“唉呀,你的弟弟可真不像你,他这回来了没有?”

“来了,海利斯·克伦来,他会不跟着吗?”北源经对北源义有点无奈,他已经昏头了,还一心帮克伦讲话,想少花点钱买粮食,也不想想,克伦商人的钱只比塞班国王少,比北源可多多了,自己可真是失策!海利斯·克伦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听你这么讲,我对海利斯·克伦要刮目相看了,四大美女之一,果然名不虚传。你是不是也想看看?”邹的眼睛闪了闪,打趣着北源经。

北源死也不会承认:“有什么好看的,四大美女又如何?原平流王妃下场可是很惨的;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被高仓王和天狼皇帝当了牺牲品;我的母亲应是最幸运的,有了个真心爱她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强者。不然依她的善良…”只怕被人买了还给人家数钱。

“所以呀,还是自己保护自己的好。”邹很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

猛然吻上她的丰唇,北源经心神俱醉,范妮以及其它从平流大贵族女儿中挑的妃子永远不会让自己失去控制,只有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弗雷德丽卡·邹开始有些吃惊,毕竟以前他们从来没吻过,后来也渐渐投入,唇舌相缠,北源是身经百战,而邹也不是小女孩,最纯洁的只是弗雷德丽卡了,可惜她没有发言权。

感觉到北源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裙,弗雷德丽卡·邹从激情中清醒,用力推开北源经:“尤其是你,我不能掉以轻心!”她并没有打算要和他发生关系,太便宜他了,自己没有义务按他的心愿行事,他现在可是三宫六院都有了,不缺自己一个。

北源有些失望,也有些吃惊,她还是这么强硬,只是,她居然有力气推开他,自己刚才确实想占有她,为了防止她反抗逃避,所以抱得很紧,不是弱女子能推开的。

“你练了气术了?谁帮你打通气脉的?不会是男的吧?不对,不可能是气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北源经不能置信地看着邹。

邹瞪着北源经,就知道他不好安心,想把自己强留在身边,也不想想,没点把握会自己送上门来吗?况且就算是发生了关系,她也不会呆在他身边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不择手段的人呢?”

“不是你自己太笨,就是我太有魅力,你自己选择答案吧。”北源经毫不客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嘻嘻,你还记不记得飘蓝?”

“当然记得,她的名字和风之气术者相同——咦,她真的是先天气术者,上古王族血脉传人?”当时就怀疑过,但一直没当回事。

弗雷德丽卡·邹毫不隐瞒地把所有的事讲给北源经听,包括这次为了找到会建造祈雨台的人而让塞班王大会宾客。

“那么,三百年前的静水姬就应该也是你的祖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求雨?”这可是关系到他开战的时间。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们五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建,只有水之传人才明白,但银龙死得突然所以没有问到。而静水姬曾和一位外族的人关系密切,要不是因为静水要和一个本族的人发生关系产下后代,两人本为要结为夫妻的,但那人有静水的许多书信,应该会留传下来,也只有有点水平的人才能理解,所以,就应该是有名的人,只有找到那人的继承人才能找地方建台求雨。”邹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讲得很详细:“你想什么时候下雨?求求我这个仙女吧!”

“这个我还没想好。”北源心不在焉地说,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静水姬要和别的本族人产下后代?”

“凡是五大先天气术都要和本族的人结合,让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失去传承,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孙子,也可能是曾孙,只看你活多久。”邹无所谓地说。

“你呢,打算和谁生?”北源经决定知道一个杀一个。

“我又没发疯,平白无故和一个不认得的人上床生小孩,力量失去传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吧。”邹笑道:“他们没讲过,我想如果很严重就一定追着要我相亲了。嘻嘻,大不了是证明上古王族的存在而已。”

北源松了口气,也为自己的紧张好笑,她从来就不会任人摆布的。

“我要走了,五天后就是婚礼了,我会在婚礼结束后的宴会上献舞,那时请的人全来了,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舞是水之舞,那么我们就成功了,那人就一定是静水姬爱人的后代!”

“睡在这儿吧,天明前我叫你。”北源不想让她走,一年没见了。

邹犹豫了一下,北源太危险,自己内心的意志在他面前有罢工的可能,而他又是个精明的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其实,我也不想走,但——”

北源没等她讲完,又堵上她的嘴,弗雷德丽卡·邹彻底不想走了。

※ ※ ※ ※ ※

一连几天,白天,北源都泡在邹的宫里,让平为盛代他应酬。夜里,弗雷德丽卡·邹都是在北源房中度过,谈笑,聊天,算计别人,反正以他们俩的身手,没人能发现他们。

高仓王的晨昏定省被邹以睡觉的名义全部挡回,北源酸溜溜地说道:“他还真是情深意重,他来看你的时间应该比看她未婚妻的时间还要多!”

“我不知道你还是这么讲原则的人,你在皇太子妃宫中的时间比在其它妃子的时间要多很多吗?还有,据说你在平流各地还有几个没有进宫的红颜知已。是不是从来不去看看她们,天天守着皇太子妃呢?”北源皇太子的风流史不只有与范妮的爱情长诗而已,平流人居然也相信这个人对他们的公主是真心?只不过是在平流皇太子死后立即求婚,再加为公主镇压叛乱,天啦,真是善良的老百姓!

“你把自己和这些女人并列,不觉得贬低自己吗?”

“可笑,她们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而且我和她们中的大多数一样,很喜欢你,没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讲出区别,只是我幸运一点,看得开一点,最多,还骄傲一点罢了。”弗雷德丽卡·邹很明白女人的无奈。

“除了这些,你还比她们美丽一点,可爱一点,聪明一点,这些加起来就有很多点了。”北源经抓住机会就讨好,对她那么清楚自己的艳史有点心虚:“当初要不是你绝断地离开,我也不会由于伤心…”

“收起你的烂借口吧!在这段时间你不但有了这么多女人,还吞并平流,镇压反抗,巩固统治,得到了北源国的最终继承权,我的圣德皇太子!你的心哪儿伤了?”

弗雷德丽卡·邹越讲越生气,对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陪这个人?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得不到的有一点聪明的女人罢了,叹了一口气。

北源经心中一冷,也忍不住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没有你,就天天不用做事,像白痴一样到处找你,找不到就去死,找到了就求你留在我身边?我想就算我这样求你你也不会答应吧!”

是的,是的,是的,我又糊涂了,我又忘记了,不,只是我又开始欺骗自己,想象自己拥有最深,最纯,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却不知道这段爱情从来就没有开始,弗雷德丽卡·邹飘飘忽忽地想着,它一开始就被我扼杀了,现在却又在畸形地成长。

北源经看着弗雷德丽卡·邹的唇边逐渐展开模糊的微笑,心向下沉,她一向是这样,在最幸福的时刻想起最扫兴的事,把自己和她的心一起冰冻。

邹恍恍忽忽站起来,走到敞开的窗户边,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好像自己来这个世界第一夜看到的星空呀!身后传来北源经的声音:“那些妃子都是平流大贵族的女儿,而其它三个女人都是在地方上有势力的人,我要统治平流就需要她们。”我并不是爱上她们,不管是她们的美貌还是柔情都不能抓住我的心,我的心只在你的手中,只是你的心却永远不会交出。

回头看着北源经,邹的眼神不定,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明白了也没有用,自己能怎么样呢,他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存在的只有事实。突然,她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我回房了,晚安。”

第三章 弗雷德丽卡水的舞蹈

第二天,婚礼开始了。首先,王和王后进入水之神殿(因为塞班是岛国信仰海神也就是水神),由神官举行仪式,宣布二人结为夫妻,再由王为王后亲手戴上王冠,牵起她的手在皇宫的门楼上会见宫外庆祝的人民。而所有外国宾客也上楼观礼。

北源经看到外面的人山人海,丝毫看不出旱灾的影响,塞班国二百年来囤积的财富真是取之不尽呀,自己把粮价抬得那么高,还是难不住高仓,如果北源也有这样的实力——哈,那么统一世界的北源人也不是自己了,只有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才是男儿本色!

天狼国公主果然国色天香,只可惜眉宇间有一股挥不去的怨意,而且好象不只是怨,还有恨…高仓也太有自信了,也太看不起女人了。就像自己一样,太小看了海利斯·克伦,现在有了大麻烦,北源经看向自己的弟弟,现在已经是北源亲王的北源义。

和北源经有点相像的北源义眼睛却一直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眼里的爱意任谁都看得出,而海利斯·克伦却在望着北源经,很像,但北源义少了北源经的强硬和霸气,而那却是北源义致命的缺陷。

那个女人在看着自己,北源经不用看都感觉得到,这种眼神在别的女人身上看的多了——有些惊奇,有些爱慕,又有些矜持,只要自己对她们微笑,然后向她们走去,牵起她们的手,那矜持就会崩溃,只留下爱慕——除了弗雷德丽卡·邹,她的眼中永远只有骄傲,平静以及水一般的温柔。

如果是别的女人自己就可以上前了,可是那是弟弟喜欢的人,男人一旦彻底爱上一个女人,就会除去所有阻碍的人。只好另外想办法,让弟弟清醒过来,明白海利斯·克伦根本就不爱他。

北源经又看着其他各国的来宾,海松的卷风王和以前不一样了,短发已经长到肩部,随意地披着,一身黑衣,黑披风,黑靴,只是为了今天的日子,特意在衣上加上一轮红边,黑衣映在眼睛中,让他的黑眼睛更为深遂,吸引了不少贵妇的目光。

只是,他好像还是不善交际,这点倒是没变。亚得利亚没跟来,他要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呢?值得期待。

这时,响起了婚礼结束的礼炮,天狼亲王利弗·卡眼睛里闪着痛苦,大哥的被杀,父亲的病死,小弟的被捕,国土的沦丧,还有姐姐现在的耻辱,自己只有在这儿强颜欢笑,这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 ※ ※ ※ ※

全体宾客回到了皇宫,开始为期三天的宴会,在皇宫的中庭,有一宽阔的水池,没有任何装饰,这就是第三天结束时,舞姬献舞的地方。

※ ※ ※ ※ ※

北源经已有二天没看见弗雷德丽卡·邹了,曾在夜里去过她的宫殿,但没有人,不知她去了哪儿。看来只有等到明天她表演的时候了,只是,谁又是知道水之舞的人呢?

当天夜里,北源经刚睡着,就被唇上一片清凉的惊醒,心中狂喜,她来了。邹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反抗地任由他抱住,说道:“如果我爱上了另的人你会怎么办?”

北源经一愣:“不可能,你如果不爱我,在这世上你就不可能爱上任何人。没有人能强过我。也没有人能明白你。”

邹噗地一声笑了,“你太自信了。好了,不讲这个了,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想到让你弟弟清醒的方法,不然你的形势还是不太好,克伦如果和天狼、塞班联合,你就算打胜了也是惨胜。”

“有点眉目了,我看海利斯·克伦虽然聪明,但也是自负美貌,她如果想和天狼、塞班联合,最有可能的方法,也是先向高仓及天狼亲王使美人计,象对我弟弟一样。虽然不会及于乱,但只要我弟弟看见他们在一起眼目传情的样子,他也不是笨蛋,会清醒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向你使美人计了?”邹好笑地问,亏他想得出这么损的方法。

北源已经吃过亏了,现在一句话都不敢答,只是无意义地打着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弗雷德丽卡也懒得管,“明天我跳完舞,你们就要回去了,只有一天时间,有机会吗?”

“我观察了两天了,海利斯·克伦还没有行动,但她肯定比我更急着和高仓及利弗·卡密谈,只是被我弟弟缠住了,看来,我要帮帮她了。”北源经思索着。

“海松的卷风怎么样,在宴会上一句话都不讲吗?”

“我都不知怎么办了。昨天的舞会上,他既不请别人跳舞,自己也不接受别人的邀请,得罪了不少人,加上他本就是平民,有很多人背后讲他是叛国的目中无人的野蛮粗俗的野心家了。还有很多形容词,要不要听?”

弗雷德丽卡·邹都笑倒了,这个人,难怪飘蓝特地来要我照顾他。“明天,最后还有一场舞会吧?”

“是的,你也会出席吧,到时你就可以见识一番了。”北源经也在笑。

※ ※ ※ ※ ※

一大早,弗雷德丽卡·邹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开始准备,脱去长衣,换上一袭没有任何装饰的淡黄薄裙,将一头银发好好梳理用珍珠琏绾住。脱去鞋子,露出一双白晰的脚。在海拉现在还是春天刚开始的时候,但由于居于海边,天气已经有点温度了,但这对邹来讲没有意义,她穿衣服只是为了好看。

宾客们都知道今天是高仓王最欣赏的舞女献舞的日子,早早地来到了中庭,本来空空的水池边走廊人山人海,除了十来个王族贵宾有席位,其他名流都站着。

突然,水池中的水沸腾起来,卷起了大浪,幻化出各种形状,在阳光照耀下闪着五色的光芒!人群静了下来。看着水面又渐渐地恢复平静,

水面如镜。

一位银发黄裙的女子不知何时翩然而至,脚尖轻点,在水面飞舞。

为我歌唱吧,风之悠然,与我同舞吧,水之清灵,天地在旋转,她在世界的中心,舞着,舞着,将你带入了创世的洪荒,没有其它,只有我们最初的母亲,我们的本质,我们的水般温柔…

无法形容的姿态,无法语喻的美丽,只是一抬手就夺走你的心神,只是一幅飞扬的裙边就让你心动不已,只是那一颦一笑就让你甘心献上一切…大自然的水之女王…

人们醒过来时,一片寂静,水面已经平静,仿佛什么没有发生,只有池中水精灵在热烈地谈论着她们的主人,还有她的舞蹈…

“水之清灵,水之清灵,这是水之舞,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的舞蹈,真有这样的舞姬,她是三百年前静水姬的传人,她是上古王族的正统,她是先天气术五高手的水之弗雷德丽卡,天啦…”一个声音狂叫着,引得万人注目,高仓王和北源经眼睛看向那个年轻的男子,知道弗雷德丽卡·邹要找的人出现了。弗雷德丽卡·邹隐在空中认出这个人,他就是一年前在回狼牙路上,自己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中,讽刺自己的洛克·林的男爵,真是没想到,自己要的找人竟会是他!

人们被惊呆了,不仅是为了舞蹈的美丽也是为了舞姬的身份,一时议论纷纷。

“她是上古王族,多么高贵的血统,没想到我此生能够见到。”

“多么美丽的人,多么美的舞。”

“她还是先天气术的高手——水之弗雷德丽卡,对了,以前讲是卷风王,他们都有一样的银发…”

“她还是静水姬的传人,这么说,她应该也能祈雨了,太好了,我们的苦难要结束了,弗雷德丽卡殿下会帮我们的,一定会…”

“弗雷德丽卡殿下,弗雷德丽卡殿下,弗雷德丽卡殿下,弗雷德丽卡殿下。”人们开始欢呼,开妈载歌载舞,于是,本来应该下午进行的宴会提前了。

第四章 最后的舞会

洛克·林的男爵被弗雷德丽卡·邹偷偷带走,交给了其它四人,自己则去参加宴会,好久没有痛快地玩了。

※ ※ ※ ※ ※

弗雷德丽卡·邹换了一身白底起红纹的长衣,头上的珍珠没有取下来,还加上一串,改成了宫廷发式,脚上穿上木跟鞋,照照镜子,很满意。旁边的宫女,刚才都去看了她的舞蹈,眼睛里还是痴痴呆呆,她无奈地叹口气,自己出去了。

※ ※ ※ ※ ※

北源经可是太震惊了。先前就想象过是什么样子,他毕竟看过飘蓝的舞,心想最多就是那样吧,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舞蹈,不,那不只舞蹈,而且还包含武技,包含天地的至理。不过,北源经看着欢呼的人群,这些人都是有影响的人,经过他们的宣传,民间对弗雷德丽卡·邹的评价就可想而知了。哈哈,如果自己算计她,她会怎么想?但是,是瞒不过她的,还是和她商量的好,不然我会死得很惨!

高仓王一直在沉思,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这样的女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得到手,一定要得到手,不论用什么手段!

天狼国的第一公主贝弗丽·卡,现在的塞班王后瞟了一眼高仓信,早就听说高仓对她情根深种,曾想立她为后,果然名不虚传,高仓现在一定后悔没有得到她,想要挽回损失,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利弗·卡亲王热泪盈眶,看了她的舞蹈,仿佛照了一面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心,人世的悲欢离合…

卷风王有些恍忽,二十七年的人生,仿佛看不到希望,只是为了别人而奋斗,比武、起义、建国、称王,自己的心一直不明白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样的舞蹈,这样的女人,她可以为我所拥有吗?她会只对我微笑吗?同样的血脉,我和她原本就是应该共存的人!

平为盛快昏了,了不起,当初自己看了飘蓝的舞蹈就以为是极至了,对弗雷德丽卡提出青出于蓝的要求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居然做到了,只是,北源知道今天的舞姬就是她,所以才决定来参加观礼的吗?这个人,一点口风都不露,太不够朋友了。

海利斯·克伦有点刺心,这个女人不但舞跳得好,而且还有上古王族的血统,真是刺眼,但是,她可以求雨,值得利用,然后再…

北源义很喜欢这舞蹈,但他的眼睛还是望向了海利斯·克伦,我的爱人才是最美的…

※ ※ ※ ※ ※

弗雷德丽卡·邹步入舞厅,引起一阵骚动,人人向她打招呼,吓了她一跳,聪明如她也有没想到的事,看着这些热情的人们,心中觉得可怕,现在自己可是别人想要争夺的棋子了,这感觉不太好!

高仓本想第一个请弗雷德丽卡·邹跳舞的,但她进来时,自己正在和新娘跳第一只舞,结果被北源皇太子抢了先。

北源经可是运用了气术(将自己后面的人用气墙挡住),巧施了小阴谋(将自己前面的人的鞋踩掉),使尽了浑身解数,才能一步领先,而且还遭到很多妒恨的眼神。

他笑着牵起弗雷德丽卡·邹的手,低声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向你求爱,你怎么也要奖励我一下吧?”

弗雷德丽卡·邹抿嘴一笑,“你可以不用来呀,我从不勉强别人的。”一支舞就想收买我,当我是白痴。

“好狠心的情人,你不奖励我,我就奖励你吧,今晚,你不用来我这儿了,我去你那,好不好。”北源经低头闻着她银发的清香,呢喃着:“我好想你,今晚,不要拒绝我。”

弗雷德丽卡·邹注意到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神,用力把北源经推开了一点:“你干吗?这儿可是大厅。”

“你的意思,只要不是大厅,就随便我怎么样吗?”北源经说着,“你看到高仓的眼神了吗?他想的可是比我多一百倍哦!”

弗雷德丽卡·邹皱皱眉,这场舞还真是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眼前的人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我才没空管他怎么想,他也不可能算计得到我,我担心的只是你,你是最危险的人,我很清醒!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

“你要怎么样才会答应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几天,我几乎都要认为你是性冷淡了。”北源经不怕死的说。

“哼,你要是想发泄,这儿倒贴的女人多的是,你不用担心。”

“我是担心你忍出病来,要知道,这对健康很不好的。我帮帮你吧!”北源经继续游说。

“谢了你的好意,我会自己解决的。”

“不会吧,自己解决?”北源经故意带着有色的句气问。

“你去死吧,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弟弟的事吧,再见!”弗雷德丽卡·邹等舞曲一完,回头就走,北源经苦笑不已。

※ ※ ※ ※ ※

一看到舞曲结束,人们又开始向邹冲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会被一若有若无的气流缠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弗雷德丽卡·邹走向孤独地站在一角的卷风王。

真是笨蛋,来参加舞会,却只会傻呆呆地站着,还要劳动我来请你,邹在心中嘀咕,要不是飘蓝要我照顾,我才懒得理你这个呆子。

卷风其实一直想去请邹跳舞,只是这种事从没做过,还在观摩,嗯,要像北源皇太子一样,先鞠躬,她还礼,再出言邀请,然后,伸出手,再然后…

突然,他发现自己心中想要邀请的女子站了眼前,向自己微微曲膝,她在向我行礼吗?卷风潜意识地还礼,“卷风王陛下能赏脸请我跳支舞吗?”邹有点奇怪地看着这个呆呆的人,他在想什么?

“什么——啊,啊,啊,当然,当然,是我的荣幸,弗雷德丽卡殿下。”卷风终于清醒过来,接住邹伸过来的手,其迟钝的样子不禁让邹怀疑,他是不是不会跳?那自己就要丢脸了!

还好,卷风王的舞步还算熟练,邹放下了一颗心。而卷风则在心中感激亚得利亚,多亏他逼我学了,回去一定请他喝酒!

“陛下,为什么昨天你不接受别人的邀请呢?我还担心你会拒绝我呢。这样对女士来说很不礼貌喔!”

“我不是很会跳,而且,我也不喜欢跳。”

“可是,既然您来了,就表示你应该会跳,而您拒绝别人,会让女孩子难堪的,这可不是有风度的人所为,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卷风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眼前的人儿在提醒自己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事竖敌。

“谢谢小姐的提醒,只是,现在再去邀请会不会太迟了?”他知道贵族的心胸可是很狭窄的,除了有限的几人外,比如,北源经…

“以陛下的身份,她们只有高兴的份,况且,陛下毕竟和我同舞了一曲,她们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吧…”弗雷德丽卡·邹觉得这样的人和北源经真是太不同了,让人心里温洋洋,这也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吧!

卷风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的动机了,别人都知道她是有上古王族血脉的人,而自己和他拥有一样的罕见的银发,再加上她主动请自己跳舞,白痴都知道他们有关系了,以他们高贵的身份,别人不会怪自己昨天的怠慢的。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果然和亚得利亚讲的一样聪明,只是,她为什么会帮自己。

看到卷风心中的疑问,邹故意道:“这一曲价值多少黄金?卷风王算出来了没有?回国后可要付款喔!”

卷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终于笑起来了,还是大笑,引得本来就一直在注意他们的宾客更加向他们望来。“小姐已经给了我国八百斤黄金了,我还没有还,现在怎么还呢?只好——”

邹有趣地看着卷风,没想到他也会这样笑,而且他的笑容果然很温暖,“我只好以身相许,请小姐不要嫌弃了。”

什么?邹也大笑起来,当然比卷风要淑女多了,却同样引人注目,“没想到卷风王也会开玩笑,我还一直以为您——”邹吞下自己的话,我还以为他是个不知玩笑为何物的怪物,当然,这不能讲出来。

“不过,不知那八百斤黄金有没有帮上陛下?”既然已经播了种总要确定一下收成如何吧?

“一年前亚得利亚亲自督工,把所有的战船翻新加固,并从克伦请来最优秀的海兵训练军队,此次能压制克伦而裂土称王,全拜小姐所赐!”卷风很明白以克伦海军的强大,自己这支非正规军队如果没有准备根本不可能战胜。

“卷风王太客气了,我只是出钱而已,实际谋划执行却不知难上几倍,只是一年,却能有这样的效果,卷风王不愧世之英雄。”邹当初听到海松立国可也是吃惊了半天,要知道她当初的一切都是为北源经的统一打算,想以卷风的起义军为北源对抗塞班效劳,并牵制克伦联邦,就算加强了卷风的实力也不构成威胁,但现在…不过,这才是游戏乐趣所在呀!

而且,卷风和北源经,还有高仓信不同,应该不会是危险,他的心不在天下,却不知在何方流浪…

“您只要以这样态度的十分之一对您邀请的女人,他们就会为您神魂颠倒了,祝您成功。”一曲终了。

卷风没有放手,笑道:“那可不可以请您帮我练习一下,”接着,他松开手,在舞池中一鞠躬,说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请美丽的弗雷德丽卡殿下再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