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用一句话概括爱情的真意,每个人都只能最大限度地把握自己的心,自己的方向。”固执的弗蕾德丽卡眼睛里有了一丝茫然,喃喃地说着:“我并不是没有迷惑…”

一眼看出弗蕾德丽卡正在动摇,邹趁热打铁:“心里有迷惑就尽量去弄清楚呀,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卖弄着类哲学的人生诤言,邹确定自己的半身绝对需要高人的引导!

“你再活一次也并不表示你这一生没有完结,弗蕾德丽卡,作为元素力的幻影,你和邹都只能在转生和还原为无意识的元素力之间选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忘记这一生中的一切,真正重新再活一次!”女王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弗蕾德丽卡。

女性的温柔、女性的执着、女性对爱情的向往在她身上表现得如此强烈,但是,如她所言,随着每个人对爱情的不同诠释,女性爱人的方式也会不同。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失去了钟爱的情人,没有祈求,没有追悔,只是在命运的安排下遇上了北源经的那一刀,她的别扭也不输给邹呀…

“谢谢你的好意,我并不想以别人的身份再活一次,我还是想做我自己——弗蕾德丽卡。”默默地下定决心,“您对邹转生的约束也适应于我吗?”

女王笑了,“当然不,你可以自由选择。”

不公平!邹出离愤怒了,难不成转生后我成了庸脂俗粉,她成了绝代娇娆?(她丝毫不考虑这是自己的要求。)

不过,深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她很聪明地没有提出抗议,只在心里盘算,女王让她转生的条件是放弃一切,确实是很困难的生活,但如果弗蕾德丽卡也一起去了,并且是属于美女一级——自己的下一生还是比较有希望的!看着美丽的弗蕾德丽卡,邹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理想追求与现实生活要互相配合才是正确的人生道路啊,想必邹是深刻理解了这一点…

“元素力打开的通路就要开启,人世灾难就要到来,你们两个,去吧。”随着女王美妙的声音,弗蕾德丽卡和邹都变成了水色的元素团,弗蕾德丽卡是深色,邹是浅色,瞬间溶合,然后飞向了宇宙的尽头。

卷风和朱利叶斯带着无言的感叹目送她们的离去,人生的追逐对女人来说是不是比较简单?毕竟她们所受的约束太多,要挣脱是多少困难,而与此同时,男人所受约束同样也是太多太多…

沉默了不知多久,女王注视着卷风王和朱得叶斯,“你们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朱利叶斯一阵犹豫,终于答道:“请问,我现在是死还是活?”

“你还活着,出现在我面前的你还是身体和灵魂的集合体,你跳入塞班海峡时,弗蕾德丽卡的身体保护你不被水吞没。”

“那么,请让我再活下去,并请您让我活在她的身边。”她将会失去一切,但她还是她,还是高仓陛下托付的人呀…

没有回答,女王转向了自己的血脉,“你呢,你的打算是什么?我可以把你送回去的,而且可以让你忘记弗蕾德丽卡·邹。”

心中有点苦涩,她,在临走之时并不曾回头看我一眼,双臂中似乎还留着她存在的感觉,但是,转生后的她,我还能认得出吗?卷风有点茫然,我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呢?

“女王,请你告诉我,我对她的爱,究竟是什么?”

“你想明白的不是你对她的爱是什么,而是,人类的爱到底是什么吧?”女王笑了,看着自己的后代,“你的生活还有很长很长,慢慢自己去弄明白吧,我只能告诉你,爱的根源只有一种,但爱的类型却有很多种,因人而异。”

“邹现在已经没有和你同样的血脉,同样的头发,同样的力量,同样的地位,她失去了一切一切,你甚至不能认出她来,因为她可能已经没有配得起你的容貌,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继续追逐吗?好好地想明白吧。”

“我给你们一个提示,组成她的元素力是最纯净的水元素,水之清灵!能适应这种元素力的身体,只有一个地方才有,你们想想!”水之女神有点坏心,她如果想和以前的一切完全断了关系就太便宜了,至少得让这两个人有机会阻挠她,对了,我要不要也让北源经知道?不过,这样一来又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她已经是个普通女人…

“送你们回自己的土地!”

拥有邹意识的元素力在飞翔时心里也乐开了花,嘻,就算没有力量、地位、容貌,我还有头脑啦,而且,选择身体的是我自己,难道不会挑个过得去的?

第三章 洞悉天机

天狼大陆六条城

经过了各方势力接而连三的争夺,原本繁华的六条犹如迟暮的美人,无复昔日的光彩,印痕斑斑的城门内外各条大路上,蠕动着无数的难民。

北源、塞班、海松三国抓紧灾后的第一个春天播下了粮种,丰收的季节就快到来,然而在原天狼国,饥民依靠不同新主人的救济也只能让生命多延续几天。

但是,海松国得到了六条城以后,仁慈高贵的卷风王陛下新颁《田种令》

1.凡天狼大陆海松辖下民众,偕各回故居,依原天狼国有效契据至当地官府领回原有田宅,登记日期为三十天,过期者田宅充公。

2.鼓励各地流民原地登记,按一人五亩的标准分配充公之田宅。

3.由国家低息贷给有田户粮种及各类工具,收获后以粮食偿还。

4.…

8.南部十府粮种由礼天城筹措,中部十二府由六条城筹措…

此后,粮种由增援的海松军队护送,源源不断地经边境大良城,从海松国内运往礼天和六条,接着向下辖各府分配,饥民们终于有了重建家园的希望,秋天还有一次播种的机会。

然而,由于亚得利亚的大意,海松国没能抵抗住塞班及北源的第二次联合战争,礼天和六条均为北源国所占,天狼人刚刚得到的生命之线又一次面临着被切断的危险,重冰覆盖的火山蠢蠢欲动…

“惟乔大人,六条城的难民越来越多了,中部十二府都来催要粮种,这样下去,恐发生暴乱。”守军统领平白良有些不安地向城主报告。

北源惟乔抚着额头,诅咒了一声后说道:“白良,粮种失窃调查得如何了?”

“大人,除了前天藏印在五百里外的伦克府查到十车粮种并就地发放,其它完全没有消息。”平白良叹了口气,海松国屯集在六条城的粮种,在北源国进城前就消失不见,重重包围下是谁有此通天之能运走六条城仓库中近五十万斤粮种?

“五百里外呀…”北源惟乔沉思着,“白良,加紧拷问海松的俘虏,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三天内给我消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冲入了后堂。

“大人,还有一事…”

平白良对着城主的背影焦急地喝道:“最近中部十二府的天狼人都在传说银发救世主的出现!”

全身一震,北源惟乔停了下来:“银发?”黯淡的双眼闪出渴望的光芒,盯住平白良,“说清楚点!”

“是。有人看到貌似水之女王陛下的银发女子在天狼中部出现,饥民们都传说她是救世主。”被城主的眼神吓了一跳,平白良慌忙答道。

“不可能,不可能。”北源惟乔喃喃低语着在原地打转。

“大人,属下亲自查问过十个自称看到银发女子的天狼人,描述都一样,长长的银发,美丽的眼睛,优雅的风姿,和传言中水之女王弗蕾德丽卡很相似,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她从礼天城逃出来了,大人您看我们要不要…”

古怪地笑着,北源惟乔的脸在平白良眼中显得有点狰狞,“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平白良吸了口气,再一次努力提醒城主近在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失粮罪在不赦,但如果能将从礼天逃出来的女人献给新皇,至少可以将功赎罪。

“北源大人——”平白良的声音停顿了,不解地看着北源惟乔递给自己的一份文件。

“这是三天前宣布新皇登基消息的御使带过来的。”北源惟乔厉声说道:“那位水之女王已经因病去世了!”

“这这这…”平白良汗如雨下,又一个希望破灭了,“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恕罪。”

“不——你立刻秘密搜寻那个银发女子,一定要捉到她!”北源惟乔突然笑了起来:“白良兄,你我两人性命就在此女子身上了。一定要尽快得手。”

“大人意思是,将此女子献给新皇?”

北源经与水之女王关系特殊的流言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新皇陛下雄才大略,大陆中部十二府之得失与一女子孰轻孰重岂能不知?我们如献给新皇只怕死得更早!”

看了看不解的平白良,轻声说道:“你不知道,据说太上皇陛下对上古王族可是深恶痛绝,欲除之而后快…”

大吃一惊,平白良倒不是不相信消息的准确性,北源惟乔与太上皇宠臣北源镇关系密切,他无法理解的是,太上皇对上古王族之间竟然如此忌惮?

晃了晃头,平白良按捺住心底的迷惑说道:“大人,属下还听说,此女子占卜十分准,那群饥民都奉之为神。”上古王族不是好对付的。

“哼,不用担心,上古王族中真正有力量的五人而已,其它遗族不过空有躯壳,就算某些方面超出常人,也不足以抗拒我北源国,她越厉害越好,这样才能在太上皇面前邀功。”

“是,属下明白了。”平白良心里有底了,做臣子的只要明白太上皇的喜好就可,至于原因不在考虑之内。

“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但粮种一事也不可邂怠,让你那个立功的下属力追查!”

“是。”

傍晚,残阳如血。

六条城西门内不远处,圆顶立柱形的高大建筑前两个士兵在闲聊。

“嘿,兄弟,你是新来的吧?生面孔呀。”满脸沧桑的老兵搭讪着,伸了个懒腰,已经站了一天了。

眼睛眨了眨,新丁笑着说道:“大哥,我是十天前招兵时入伍的。”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新兵,怎么会派来守这座空无一物的大粮仓。”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铁盔,“要不,也只有我这样的废物了。”

“大哥只不过是腿部有伤,离废物差得远。”

“呵呵,小子眼睛很毒呀,可惜我出身骑兵营,虽然只是大腿有伤,但如果军医说此生坐不上战马,我就只是一个废物罢了。”老兵虽然笑得很欢,眼中的沮丧却是骗不了人。

“我是天狼人悍昊,你叫什么?”

脸色变了变,新丁有一丝兴奋:“你就是在攻城战中第一个攻上城楼的悍昊?久仰大名!”

“屁的大名,老子那天是没办法逼着当了敢死队,一个堂堂正正的骑兵居然在城墙上爬上爬下,要不是后退就会被北源军射死,老子才不干!看吧,第一个上城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当废物扔到这里来了。欺负老子是天狼人!”

不太习惯悍昊一口一个老子,新丁红了红脸,“悍大哥很怀念天狼国吗?我不是天狼人,也不是海松人,倒也无所谓。”

“唉,说不怀念是假的,毕竟生下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天狼人,但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想重建天狼国?天狼没有英雄呀!”唏嘘地感叹着,悍昊靠在干燥的库墙上蹭了蹭,背部新结的刀疤不时发痒,深深吸了口气:“嗅到没?这味道?”

“没有呀…”新丁迟疑着说。

“再试试,再试试。对着仓库门吸口气。”

“啊,嗅到了,是粮食的味道,这里虽然没有粮了,毕竟是粮仓。悍大哥,你鼻子可真厉害。”

“他妈的对呀!粮食的味道!根本不是我厉害,而是,天狼人饿怕了!北源、塞班、海松三国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我们足足饿了六百天,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大陆最强,都是屁话,有饭吃再说这些吧。”猛地一仰头,铁盔滑到脸上,挡住了双眼。

难堪的沉默,新丁无言地看着悍昊起伏的胸膛,这样的一个铁汉要说出这样的话,是经过了怎样的痛苦呀。

“大哥,海松国进攻六条城时,你也誓死反抗过。”

身躯颤了颤,悍昊语音模糊地说着:“这北源国至少也有点好处,我们这些外人无法无天地说这些话,也没人告密,不过我也憋得辛苦…”

“嘿,小子,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不但眼睛毒,消息灵,胆子也不小,军队里其它天狼人谁敢和我唠叨这些。”

“我呀,我叫飓玉。”

马蹄声响起,一队骠骑向西门飞奔而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领头的是位年轻健壮的男子,黑发,背弓,在疾驰的马背上直直地挺立。

远处城门守军已经打开了大门,恭候骑队。

“这藏印还真他妈抖起来了,自从被他找回十车粮种…”悍马嘀咕着。

“悍大哥,你说什么?”飓玉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啦,小孩子少说话。”

骑队来到仓库近处,藏印缓了缓,向悍马打了个招呼,没有看飓玉一眼,飞速离开了。

“你和藏印也很熟?”扑打着马蹄激起的灰尘,悍马突然问道。

“啊…”飓玉吃了一惊,没有回答。

“那小子一向假正经,尤其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更是礼貌周全,不论贵贱,但是刚刚他偏偏没理你。呵呵。好了,好了,换班了,明天见,小子。”

※ ※ ※ ※ ※

“天灾,天灾又要来了。”

不论是北源还是塞班,世界各个角落都在传说,银发上古王族预言将有天灾。

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更多的人却是全力准备应变。

流言同样传到了大良城。

平为盛困惑地听着那敏的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银发女子?难道是飘蓝?”

“大人,且不论此人是谁,也不论预言是否属实,但其对我军军心之动摇却是显而易见。军士们不但担心自己的安危,还要担心国内的亲人。”

“礼天城没消息来么?”

“礼天城是没有,但上凌京倒是有消息,公主殿下起程往礼天来了。”

“什么?”平为盛大惊:“公主去礼天做什么?”

“名义上是受皇太后之命,向新皇表示祝贺之意,不过,以属下所见,公主是担心大人才会如此。”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上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从上凌至礼天路途遥远,天狼河风高浪大,她一个女人,唉,真是胡闹。”

平为盛摇了摇头,“那敏,预言有没有说天灾什么时候发生?以什么形式?”

“只说是最近十天内,至于形式是各种各样,洪水,地震,海啸,山崩都有。”

“不好!天狼河如果发洪水,公主岂不是?”平为盛一跃而起,就要抢出帅帐。

“大人,来不及了,公主已经出发了,而且,臣下以为,既然天灾是处处都有,走水路还是陆路危险都是一样的!”那敏一把拖住平为盛,“况且几位陛下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一定已经派人去保护了。”

平为盛一愣,停了下来,“唉,自从上回遭了旱灾…”看了那敏一眼:“这一次如果预言成真,只怕…”

“属下倒不甚担心,天灾类型各异对各地的损害就不一样,除非灾情严重,不会像上次处处缺粮。”

帐外响起兵士的报告声:“大人,礼天城有消息来了。”

“快递进来。”

平为盛仔细地看着北源经的手谕:“那敏,陛下好象对预言深信不疑呀,要求我们立刻撤军!”

“大人,陛下所令必有深意,但如我军仓促而退,只怕正中亚得利亚下怀,不可不虑。”

“你所言甚是,那敏,传令全军整装!”

第四章 除之后快

平为盛得到天灾消息的第三天,预言实现了。

高山震颤,大地抖动,海水咆啸,河流翻腾。

但正如那敏所言,天灾的后果并不很令人担心,一则灾害只延续了三天,二则由于预言提醒,各地民众都有准备。

令平为盛烦恼的是,亚得利亚的船队没有如他所想在大良城登陆,而赶在海啸前回到了亚速湾,让那敏所率的伏军扑空,并在回来的路上遇上地震,损失了两千多人。

更让人失望的消息是,与亚得利亚同归的还有一个人——卷风王。

海松国不论人心士气皆是大涨,天灾停止后,援军从大亚湾不断赶来,北源国攻下大良城的时机已经失去。

平为盛不得不停止观望,留下那敏及军队守卫边境,启程回礼天城面见太上皇,重新筹划吞并海松国的战略。

礼天城内。

平为盛向太上皇北源天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多萝茜娅在后堂笑脸相迎:“为盛。”

平为盛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揽住妻子纤细的腰身,“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大好,注意休息。”

轻笑一声,多萝茜娅有点哭笑不得:“只是一点擦伤,还有什么大好不大好的,看你紧张得。”娇嗔的语气溢出的都是幸福。

“这回要不是皇帝陛下得到消息,及时通知你改变路径,你受的伤就不是这么一点了。”吁了口气,平为盛到现在仍是庆幸不已。

“是呀,当时河边虽有地震但还撑得过去,而天狼河上游突然冲下来的无数巨大的冰块撞翻了好多船。”多萝茜娅也是心有余忌:“皇兄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天流宫了吧?”

“算路程应该到了,六条城那边闹得太不像话了,粮种丢失居然隐瞒不报,还纵容军队在各地抢掠,太上皇御驾亲征安抚下来的天狼中部十二府全反了。”平为盛一想到自己辅助北源经辛苦营造的大好形势,毁在包括自己族人在内的无能将领手上,不由咬牙切齿。

平流国虽然已经归入我国,到底不是嫡系,这时候要调动他们的军队帮助镇压六条叛乱,只怕给那些反北源的平流人一个反对新皇的机会,北源经这阵子和范妮关系颇僵,此次以册封皇后为名去平流,不知能否达成愿望。

平为盛越想越头痛,这时,多萝茜娅问道:“听说,六条城守备军统领平白良已经逃回来了?太上皇亲自召见,痛斥一顿?”

“是的。”平为盛更加无奈了:“虽然白良是我堂弟,但我对太上皇如此处理此人实在是不理解,丢失了中部十二府,等于一个海松国了。居然只是痛斥一顿就完事,太上皇是怎么考虑的?皇帝陛下如果在此,平白良是难逃一死。”

“为盛,如果太上皇不是因为军事上的目的而宽恕平白良,那就只可能是政治原因了,”多萝茜娅想了想:“父皇一向赏罚分明,平白良又不是他的宠臣,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平为盛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你听说了些什么吗?”

“太上皇对那个预言天灾的上古王族很感兴趣。”多萝茜娅坦然答道:“我是在来礼天途中听北源镇说的,六条的北源军在各地也不是抢掠,而是在搜寻那个银发女子,当然并不排除趁机乱来的士兵。”

“太上皇对上古王族感兴趣?这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连丢失中部十二府的罪过都不计较了?”

“我也不清楚,只怕皇兄也不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写信回来询问此事。”

“唉,此事对我北源士气打击不小,也难怪他生气,如果太上皇不是把陷在六条的北源惟乔贬职抄家,只怕他已经冲回礼天了…”两人一边低语一边相依相偎走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