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被你折腾死的。”

半越嗔怪:“怎么可能?你只会爽翻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子仔细体会了一下,就感觉开始还是麻烫在蔓延一路到肚脐底下,再一眨眼又是冰凉跟整个肚皮的膏药融合,那龙身一热一冷的刺激,不见萎靡反而越发活跃,上面的经脉鼓起,龙头更是不停的颤动。

他难受的转着头部:“麻,痒……啊,上来。”

夫郎有令,妻主哪有不从。

小心的跨坐上去,扶着那滚烫的龙身循着那桃花源,再缓慢的坐下。那龙身就如同干涸很久的鱼儿找到了水源,龙入了海,顿时不停地翻挪跳跃,欣喜非常。闹腾地那海水越发泛滥。

因为肚子太大,仰起头也看不到两人相贴合的地方,他只能屏息地等待女子的适应。体会自己融入对方身体的感触,内 壁的褶皱被他撑开,里面含有的蜜液也缓慢的湿润了他的,缓缓呼出一口气。

半越左右扭动了一下,双腿打开,让对方更加深入一些,那平日一直闭合的花 蕊内部也在逐渐接受男子的深入,她闷哼一声,到底了。

“这膏药不错,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到了花 心。”

白里絮已经懒得跟她斗嘴,只曲了曲腿,催促对方开始动作。

一轻一重,偶尔还偏向一边研磨,寻找自己的敏感点,再反复的刺 入抽 出。因为经过了下午跟白暄的厮磨,半越内里比往常还要敏感一些,更是持久。

白里絮不知就里,只觉得这次半越投入比较慢,花心倒是反其道而行的早早打开,虽然两人正逐渐进入状况,那刺激却是一层高入一层。

半越始终顾及肚里的孩子,不敢下大力,一手还安抚的在肚皮边缘打圈,这样可以打压孩子的‘暴动’,也可以挑起男子的兴致。偶尔还贴身上前轻咬那竖立起来的茱蒂,看着它被唾液滋润,泛出莹润的光泽,娇弱欲滴。

白里絮下身振动一下,就感觉龙头顶入那温软的花 蕊边缘,刺激地龙头一阵阵抖动,还要更多。一把拉住半越不再动作,两人早就熟悉对方的暗语,对方立马体贴的磨动,让对方的活物在那花园里面戏耍。

抬眼看去,只觉男人眼角眉梢都是春 情,绯 丽地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她扑上去咬他,狠狠地啃他的唇,搅动他的舌头,连那牙齿也不放过,相互碰触撕咬。这吻不知不觉带着痛疼的味道。

“一定要等我回来。”

“一定要夫子平安。”

“一定要守好这个家。”

男子只是不语,双手死死地扣住对方手臂,越抓越紧,不单承受对方表达情绪的方式,也直接恨力地回咬。

两人就好像对未来茫然惶恐的幼兽,相互舔 舐啃咬,血气漫出,你中有我我中有力,她成了嗜血的蝙蝠大口而贪婪的吸干他的血,而他也成了那靠所爱之人的血液才能或者的嗜血鬼怪,来不及吞噬的血合着唾液流到唇边,也舔了干净。

半越那捏着他茱蒂的手指恨不得将那小小的东西也给掐了下来,带在身边,好每日里捧出来看看,思恋一番,这样她才会安然。

白里絮也掌握着她的圆润,满满涨涨,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她在身边,不会离去。

女子早已忘记对方的身子特殊,只想要更多,那腿已经开到极致,恨恨地抬起又恨恨的坐下,由着对方顶入那深处,牵扯出痉挛和疼麻。似乎如此简单直接的动作才能让两个人快速的融合。

男子耐不住她的大幅度动作,可是也不愿意轻易的让她停止。只能双手撑着她的浑圆,随着她起起伏伏,肚腹表面偶尔可以看到成型的孩子手脚在踢打着父亲,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愿意管,这带着茫然而痛苦的深渊也让孩子掺入进来吧,谁让他们是一家人。

那龙头还在胀大,而花 心已经麻痹不堪,早就分辨不出是刺激过度还是疼痛过度,内壁周围不停地抽搐,包裹着男子的活物,往前就绞紧,往后就挽留。

半越头部扬起,用着最后的理智撑住床边,狠力的十来个起落,白里絮就感觉花 心中一股热泉喷涌而出,浇透了他最后的坚 挺,龙头几乎是在那最后的起落之间爆燃爆发出来,与那热泉相互交替,眼中白花花的闪现,隐约中还有两人相交相爱,最后的画面是他曾经拿着菜刀抵着她的脖子,嘶喊:“你是我的!”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比他们在一起的任何一夜都要漫长。

在黑暗中,半越拥紧了他,似乎一反手男子就成了泡影再也不见;男子腹内孩儿也安睡了,由着父亲一遍一遍的亲 吻女子的面颊,无声的袒 露心声,一直到女子疲惫的睡去。

天光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半越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用动她就知道全身的骨骼都在抗议。

小心的从男子的颈后抽出手来,也许是这一夜被折腾地太累了,也许是安抚她耗费了太多的心神,等到那手抽离,男子也只是抖动了一下眼帘。

半越挑起衣服跑到偏房去穿了衣服,再又转回房间最后一次整理好盖着的被褥,小心地在男子的额头印下一吻。正准备抽离,头就被按住,直接落到了唇上,又是一番撕咬,昨夜好不容易结疙的唇皮又被撕扯开。

这个吻无关情 欲,也无关爱 恋,只是单纯的相互鼓励。

“等我!”

“好!”

再也不回头,女子带着坚定的脚步迈了出去。

门外,站立了不知道多久的白暄抱着披风呆呆的望着她。半越靠上前去,再用力的拥抱着,亲喃喃:“坚强豁达的白暄,才是半越的所爱,你要好好的表现。”

白暄鼻子一抽,笑道:“我知道了。”说罢,将那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系好带子,目光交叠中望着他此生最爱之人走出了视线。

门被打开,白里絮披着外裳走了出来,与他一起并立着,就好像那崖上的石雕。

第七二章

一路往东,越走越冷,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开始换上了冬衣。也往半越心急火燎的心口上浇上了一盆冰水,不单冻僵了她的四肢,甚至也冰封了心脏。

流民,比她想象地还要严重。也许是因为分散的缘故,芙蓉城又不在交通枢纽地带,相比这些官路,自然流民要少了很多。

开始他们本来是骑马,之后天气越冷,下雨的时候多了起来,为了不耽误路程就换成了马车,到了最后流民太多,为了行路更快,他们又换成了骑马。

半越不知道皇甫书景的情况怎么样,她的大腿根部却是红肿一片,每夜里睡觉之前都必须涂上厚厚的药膏才能睡安稳觉。就算如此,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每天没跑百里路半越不会罢休。两人眼中都只有那一个个的路标。皇甫书景没有叫过苦,半越当然也不会说。

沉默,是两个人一路上唯一的语言。

到了下雨的时候,秉着人道主义,这位万恶的资本家还是考虑到生病会更加拖累日程,决定下雨天不赶路的英明决策。所以,下雨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客栈,就是在半路躲雨。

就如今天,他们被突然的暴雨给拦截在官道上了。

周围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趾高气扬的官兵被雨一浇灌就躲得不见了人影,剩下的都是不顾行人的嚣张豪华马车奔驰而过。

半越靠在破庙的屋檐下,冷漠的看着皇甫书景将布包打开,先拿出四个馒头放在她的面前,再捧着剩下的包裹往那群流民走了过去。也许是孩子们闻到了香味,也许是流民们一直都关注着庙中唯一衣冠整齐的两人,只要他走过去,人们都自然锁定他的包裹。

一打开,全部都是馒头。

他拿出一个,小心地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递了过去。小女孩抬头望了望自己的母亲,那女子肮脏的脸颊转到半越的方向。半越看看自己的面前,再望了望皇甫书景,最终转头看向外面的雨丝。

天空太阴沉,她的心里已经品不出滋味。耳中隐约只听到小女孩欢呼一声,接着是众多孩子慌忙地奔跑,还有哽咽的道谢声,再就是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人的力量,其实很渺小。

半越已经记不住皇甫书景一路上给了多少个孩子救命的馒头,也不知道他递给小女孩馒头的时候是什么神色,什么心情。

她不想好奇,那样会让她觉得皇甫书景很可怜。

在流民面前,可怜一个皇子,简直是对流民的侮辱。可是,对方却一直默默地做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别人道谢他也只是点头,孩子们还要他也没有多余的。他总是顾及到半越和他自己的需要。

他们两人要赶路,不可能把自己的干粮也给了别人。

这是半越的底线!皇甫书景知道。而他也不是白暄,不会有太多的怜悯。也许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力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不关乎皇族的骄傲,也不关乎他自己的性情。

这样很好。至少半越觉得很好。

馒头派送完之后,男子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自动自发的拿起两个,再从马鞍上解下了水囊,一个给了半越,一个自己拿着,开始这顿简单的中餐。

雨太大,半越已经坐在了破庙的门槛上,看着雨丝漂到她的鞋尖,耳边传来皇甫书景的低问:“主子,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月月钱结了?”

半越咬了一口馒头,因为空气湿润,一口下去软绵绵的还有着雨水的味道。

她问:“为何?”

皇甫书景淡淡地道:“我没有银子了。”

半越皱眉。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这一路吃的住的都是她给的钱,不用他分毫。他这个时候要银子干嘛?

似乎也猜想到半越的疑问,皇甫书景又道:“我没有带很多银子出来,身上的都买了馒头。”

馒头?半越瞧了瞧手上的白面团子。这些馒头是他的银子?不是吧?

她的视线悄无声息的落到那群流民身上,有个孩子在小心翼翼的撕开一小块,先递到母亲的嘴里,再撕下一小块到父亲口中,最后才是她自己。

难道这一路上给流民的馒头都是花的他自己的银子?

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貌似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随意地道:“下个镇里的时候再给你。”现在露白简直是找死。谁知道流民看到银子会如何,到时候他们两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甫书景似乎在点头,也不吱声,身后传来他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

以前,他吃喝东西可是没有一丁点声响的,如今倒是入境随俗,变得与他们这帮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甩甩头,再也不多想,吞完最后一口吃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顿了顿,她又跺了跺脚,脸色咋变,拉着皇甫书景就往一边树林里面狂奔。

男子下意识的愣了愣,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带得飞起。半越经过小事通的教导,脚下逃跑的功力还是非凡的。皇甫书景几乎半个身子都腾空了,面前只看到树干转换,尖锐或粗糙的杂草扫到面上,刺辣辣地疼,耳中只听到远处陌生人的呼喝声,脸色瞬间苍白。

强盗!

这种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中间,总有一些地头蛇组成的强盗拦路抢劫。

显然半越是察觉了不妥,这才带着他狂奔的。

她居然还记得带着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在乎他的?或者,她只是在乎要给女皇交差?

不管是什么,他也情愿相信半越是好意。

“叱”地一声,山里路面泥泞,半越几乎滑行了好远,两个人同时栽倒到了人高的草丛中。皇甫书景还没叫出声,就被半越捂住了嘴巴。那手掌有力,湿漉漉的,带着让他安心的温度。

皇甫书景使劲得眨眨眼,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而那手也不要离开。

“别出声,也不许动。”女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他点了点头,缩到她的怀中,紧紧贴近那唯一的温暖。远处依稀可以听到有女子的大喊声,还有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马儿的嘶叫。庙里只有他们两个骑马,剩下的是流民。

他记得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一部分的银子放在马鞍下面的牛皮袋里,有一部分在半越的身上。几乎都没有大额的银票。她说世道不稳,什么都少带一些为好。

两个人的呼吸相叠,皇甫书景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耳里还夹杂着人声越来越尽。

半越暗骂一声“晦气”!

她算来算去忘记了这个时代有强盗,特别是兵荒马乱之前,社会更是动荡不安。流寇也多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混过去。早知道至少也带一个高手放在身边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只能使劲的摁着皇甫书景的脑袋,希望这个时候这个臭小子能够沉住气,不要给她捅篓子。

流寇肯定以为躲雨的人很多,这破庙是来往数十里的唯一能够避雨的地方,肥羊也应该都会聚集在一起。偏生,这次只有她和皇甫书景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人。

马声嘶呤了一会,应该是被安抚了。得,马鞍下的银子肯定被‘没收’了,她的血汗钱啊!

心痛!

流寇得了甜头,肯定还要找主人。她的轻功不到家,又有皇甫书景这个拖油瓶,路上肯定留下了痕迹,这下雨天,脚印很深啊!

她再次抓狂,恨不得骂人。偏生身下的这个男人沉默地要命,骂他也不解气。何况,真的要骂他也轮不到今天。

她抹了一把汗水,将头再埋低一点。就听到远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还可以听到靴子踏在泥水里面,溅出的水花。呼吸沉重,紧闭了双眼,默默地开始给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磕头。

千万不要找到他们啊!

她还不想死啊!

“这边没人!”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另外一边也有人高声叫道:“这里也没有。”

另外有个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再仔细搜查,跑不远的。这两个人是今天唯一的收获了,放过了就都等着饿肚子吧。”

附近的女子低声咒骂了一句,似乎在挥舞着什么尖锐东西,在空中‘呼呼’划出声。

皇甫书景按在她手背的手掌紧了紧,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半越的呼吸就在他耳畔,轰隆隆地比女子的咒骂声还响。这下,他又觉得自己心跳更加快了。

悄悄抬头,就看到银色的金属光芒从头顶划过,差点削掉了头皮,哆嗦,脑袋再埋深一些,恨不得钻入地底下。

女子的咒骂声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身边回荡。几次那刀剑都在他们的头顶、脸颊、耳边或者肩膀边上划过,每一次惹得心脏都一抽一抽的,最后终于忍不住抽气。

脚步声停顿,咒骂的女子警惕地道:“谁?给我滚出来。”

半越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抽死身下的这个男子。

“快点,再不出来我就乱砍了,砍死了老娘可不收尸。”一边恐吓,还一边对更远处的同伙吼道:“这边有人。”

一群人呼啦啦地往这边跑来,雨露中似乎看到刀剑上闪动的寒光。

半越摇晃一下脑袋,心里将皇族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掌下的男子似乎在瑟瑟发抖。他皇甫书景应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吧?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平民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也许,女皇这次要见他,就是考虑到了路上的状况,想要杀人于无形?

神啊,她半越可不想陪葬啊,她还有夫郎的说。

“嗤啦——!”衣衫居然被划开,露出最里面的白色来,接着隐隐有血色渗透。什么鬼运气!半越忍不住又想要问候流寇的祖宗十八代,似乎这样可以忽略那肉体传来的刺痛。

皇甫书景就感觉半越的身子一抖,一闷声敲在头顶,下意识的转头,正好看到半越痛得锁眉的神情,抬眼,只能望到翻开的衣衫开口。

“就这里,快过来。”

她受伤了!

心口被撕开,似乎那痛不是在她的手臂上,而是在他的心脏中。皇甫书景当场差点跳了起来,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给瞪了下去。

眸色犀利:你敢动?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倔强的反抗:我不动,他们也找来了,迟早会死!

半越闷声,皇甫书景毫不犹豫的对视。两个从很久以前就纠缠不清的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沉默对抗,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相互怨恨,可都没有这次这般的环境下相互耍着性子过。

皇甫书景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的跳了起来,大叫:“不要伤我。”

“出来了,出来了!”流寇大叫,站立起来的皇甫书景主动迈腿从人高的草丛中走了出去,一边还不停地求饶。

一个骄傲的皇子,他从来只有倔强和反抗、嘲讽,什么时候求饶过?

半越顿住的身形忍不住发凉。

这个男人,他到底置皇族的尊严为何地?他为什么就不忍忍,说不定等下八卦楼跟随他们的暗卫就来了。

这个傻瓜!

他又不是白暄,专门一天到晚做傻事!

他更加不是欧阳猪仔,是变形金刚! 他如果真的出了事,女皇会杀了她半越的啊!

神啊,为什么她要带这个蠢男人出门。

第七三章

皇甫书景眼前时锋利的银色长剑,拿着刀的女子娇小玲珑,让人没法与强盗联系在一起。

当然,对方一定也没法将他当作皇子。

尘世的一切真是奇妙!

那女子叫:“还有一个人呢?”

皇甫书景做出惊慌的神色,往对方身后右边别有深意的望了望,再指了指相反的左边:“我们分头跑的,另外一人去了那边。”

话音一落,早有人去了他指的的方向,周围聚集了一些人,中间的女子肩宽体阔,脸上纵横一条深刻的刀疤,显得狰狞而恐怖。皇甫书景下意识的低头,浑身发抖。

开始的女子低声对刀疤女子道:“头,就两个人,一个跑了。”

刀疤女哼笑两声:“我早让人去追去了。”

“啊?刚刚不是……”

“哼,你没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眼色么,被人误导了还在沾沾自喜,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众人噤声。

皇甫书景下颚一痛,一柄大刀抵着他抬起头来,这么看去,对方脸上的刀疤似乎红得刺眼,让人胃里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