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撇撇嘴,“就什么寝,他喝的烂醉,说要洗个澡,刚备了热水,正洗着呢。”

傅遥“哦”了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总不好求她让自己进去伺/候吧?

正纠结着呢,倾心已经开口道:“正好你来了,我还有点事,那位爷要水,你去给他打点水送进去吧。”她说着把手中的托盘递在她手上。

傅遥傻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托盘,机会来得太快,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轻声道:“倾心姐姐要去哪儿?”

“自然睡觉去,今天累得腰酸背痛的,可伺/候不了人了。”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扭着腰肢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好累,好累。”

傅遥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里面好歹那个是她男人,怎么就这么交给她了?难道烟花女子都这般大方吗?

据月花所说每次苏灵幻到院里来,都是倾心伺/候的,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人该是苏灵幻。

在院子思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该顺应天意。

转身到厨房沏了壶茶,又端回来,这会儿两间正房的灯都熄了,院子里黑漆漆的,今夜天公不作美,月光也不那么皎洁,害得她好容易摸到房间。不过这样也好,瞧不见就不知道她是谁了。

伸手咚咚敲门,“爷,您的茶来了。”没人应声,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推了一下,门应声而开,里面迎面扑来的是一片水汽,约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吧。

屋里一点声息也无,她悄悄潜进去,顺手把门锁好。这是以防万一,若是苏灵幻发现她不是倾心,也好不叫他跑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想给自己留后路,紧要关头她忽然不想了,岂不前功尽弃。

摸索着一点点往前走,感觉床上似是趴着着一个人,头上盖着被子,只两条修长有力的双腿露在外面。

这人是酒喝多了,睡过去了吗?望上那两条腿,她不由眼神闪了闪,老天爷真是心疼她,知道她手生,连扒光衣服的事都给她省了。

心砰砰乱跳,紧张地呼吸都困难,盯着那两条腿看了半响,然后咬紧牙,闭着眼一点点走过去。

迈了三步膝盖磕到床沿,她伸出手去一划拉,正好触到那光溜溜的裸腿,顺着他的腿往上摸,他的皮肤光滑的好像羊脂白玉,虽然有一些细微的寒毛,但摸上去手感出奇的好。

她一向不喜欢毛发浓厚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而眼前这个人似乎很符合她的审美观。

从小腿摸上大腿,就在要滑上腰际的一瞬,忽然一只大手电闪般她惹祸的手指,一个低沉地声音喝道:“你是谁?”

第三章 嫖个男人给点钱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傅遥吐吐舌头,随后捏着嗓子道:“大人,奴家是倾心,今夜奴家伺/候您。”

“不用,你出去吧。”那声音冷冷的,隐隐还带着点鼻音,也不知是不是洗澡着凉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因为那鼻音,又一时判定不出是谁。或者苏灵幻感冒之后,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吧?

到了这会儿,已容不得她退缩了。她咬了咬牙,翻身爬上床,整个人钻进他的被子里。

那男子似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傅遥低声道:“爷,奴家很厉害的,可以同时变幻四十多个不同姿势,保证叫爷爽了。”

那男子本来蹦着脸,一听这话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这倒稀罕,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会这么说的?

“你叫什么?”

“倾心。”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狠狠打起了鼓,苏灵幻应该和倾心很熟识的,万一被他认出来自己不是本尊该怎么办?

或者他是真没认出来,也或者是虽然认出来了,却对她产生了兴趣。他并没拆穿她,只低声道:“你当真能四十多个不同姿势吗?”

“这个自然,爷可以试一试,若是不满意,倒找您二十两银子。”

她自然不能变出四十多个姿势的,别说四十,就是一个她也不会,但谁管呢,大不了找他二十两银子而已。嫖个男人,这点钱她还是有的。

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神也愈加深沉。

他坐起身,被子也掀起来露出他同样白净的胸膛,这一瞬,傅遥似乎被蛊惑,落入瞳孔的是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眸,似清明似迷茫。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可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双眼眸很亮,似乎能看穿世上的一切伪装。

心微微一颤,莫名的伸出手想去挡住他的眼。她很怕,很怕他在看她。

床上的男子也在试图看清她的容貌,可是月光太暗,只粗粗勾勒出她的身形,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美人。

一个美人深更半夜爬上他的床,其中的意味实在太明显。而这个女人,应是某个人安排的吧。

倾心?这人是在席间频频敬他酒的倾心吗?看似很像,感觉却很不像,那个倾心是绝对说不出这么大胆的话的。

“好,我倒要试试。”他嘴角微微扬起,在她的愣怔中伸手扯开被子,那无懈可击的完美身材,一丝不挂的展现出来。他的肌肤应是柔细白嫩,即便在暗淡的月光下也能发出晶莹的光彩,好像最质地最好的东海珍珠。

傅遥忍不住发出吞咽之声,心里暗赞,这真是男子中的极品了,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似乎也没那么吃亏了。

男子随意伸出手,拨弄着她的秀发,手指轻轻一抚,挽的并不太紧的秀发散落开来。

她的头发并不算长,乌黑闪亮,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直垂到她的肩上。深夜之中虽瞧不见彼此的容貌,却也无形中多了几分情趣,他用手指勾勒着她的面庞,她的睫毛很长,该是纯黑浓密的,鼻子很挺,嘴唇软软的,手指轻轻一按,带着一点微微的弹性。

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凑在她耳边低喃着:“你很美呢。”

傅遥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彷徨着不知所以,他的声低沉地带着磁性,让人心乱糟糟的。他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她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身子狠狠摔在他的胸膛上,耳边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真想点起灯,好好看看你的模样。”

“不要。”傅遥低呼一声,随后觉得自己这样急切引人怀疑,忙又道:“我喜欢黑暗中的感觉。”

“只可惜我最讨厌黑暗的。”他紧抿起嘴,声音冷冷的带一点孤傲和不羁。他一向不喜欢黑暗的,睡觉的时候常点着灯,可是今日酒醉头晕,灯烛燃尽,他竟一丝不知。等晃过神来,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也因为她的存在,让他心中的厌恶减轻不少,难得有了想把他留下的冲动。

“让本公子试试你的手段如何。”

他平躺在床上,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倒让傅遥不知该怎么办了。上他?不上他?心里纠结了好半天。人家这么配合,让她好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有点外泄了,怔怔看着他开始深思,到底该不该上呢?

脱衣服的程序是省了,可是下一步呢?记得前两天在书店里翻过一张春x图的残页,上面画着的男女似乎是一上一下的。

可…是他在上,还是她在上呢?

她自然希望自己在上的,毕竟是打算掏银子玩/男人,当然要表现的大爷些。

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然后又愣在那里,手扽着自己衣襟,开始深想是动左手还是动右手,或者两只手一起动呢?

她压在他身上的时间太长,底下的男子显然等得不耐了,低声道:“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我,这…”她终于伸出爪子按在他的小草莓上,然后又瞬间收了回来,仿佛被什么狠狠灼了一下。

男子发出低低地笑声,倒后来越笑声越大,捂着嘴都掩不住那喷发的笑意。瞧她这样子,哪像个在烟花之地打滚,又身怀绝技懂得四十几个姿势的老手?倒像是纠结着不知如何的大姑娘。而且不知为何,他对她还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两人曾经相识的。

就是这种淡淡的感觉,让他对她没有很大排斥,现在反而期待着看到她更进一步的表现。

“要不要我帮忙?”他低笑着,忽然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经历,因为这个人,倒让他的苏州之旅增添了几分乐趣。

“不用。”傅遥咬了咬牙,不就是嫖个男人吗?有那么难吗?她就不信自己做不来。

虽心里这样想,一张小脸还是红的跟大红布一样,她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春x图也看了个一知半解,这真是纸上谈兵。这…当真好难啊!

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闲极无聊常常躺在稻草堆上一边抓着虱子,一边看公狗和母狗交那啥的配,几个小乞丐、老乞丐看得津津有味儿。都是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小光棍,平日里也就这点娱乐了,可那是狗,人也要这样吗?

她扒着他的身子,想让他背对着她,实在搬不动也只得作罢了。好歹她也曾在春香阁听过杜东喜那场,怎么人家做起来那么激/情四溅、滋哇乱叫,到了她这儿,就完全走不通呢?

在他身上摸摸,一只小手软的好像棉絮一样在他肌肤上滑上滑下的,东一下,西一下,一时不得要领,只凭着感觉摸来摸去。

在她杂乱无章的爱抚下,男子竟觉有一股急切的火苗从下腹部窜起,然后向上涌,向上狠狠的涌,然后冲入鼻腔,差点从里面喷出点血来。

他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傅遥安抚的拍拍他的脸,“放心,放心,四十个姿势保证一个不拉,差一个包赔,包赔。”

男子好险没气乐了,到现在她还说什么四十个姿势?她到底是哪儿来这么一个小处/女,跑他这儿来找齐来了?

他咬咬牙,逼不得已提醒她,“你若想做什么,是不是该把你那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给脱了?”

傅遥恍然大悟,她平时也不算笨,这会儿倒泛起迷糊来了,居然忘了在这紧要关头是要脱衣服的。

“你等我一下。”她背过身去,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一件,两件,三件,脱到后面还剩下一个裹胸和亵裤,不由停了下来,迟疑道:“全要光吗?”

“自然。”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全脱光了,不知哪个哲人说过,在紧要关头自己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万一试过了之后,发现他不够可口,那她还要付二十两银子岂不亏大了?

她脱完了,又摸索着趴回他身上,一脸求教地问:“下一步该干什么?”

因为不安,随意的扭动着,却蹭到他的xx,那根东西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

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空气,他深吸口气,低沉地声音道:“亲我。”

她“哦”一声,找他的唇,却感觉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吻时而轻轻柔柔的,好似蜻蜓点水,让人很有种隔靴搔痒之感,时而又好像背着壳子的某种动物,在他脸上留下许多湿湿的印记。

这如小猫舔人一样的亲吻,让躺着的人很是无奈,几乎是喝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亲你啊。”

那是舔他好不好。他轻哼一声,“你到底多大了,连这都不懂。”

“二十五。”

一时慌乱泄漏了真实年龄,她忙改口,“再过七年就二十五了。”

男子有些气恼,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隐隐感觉这人的年龄不会太大,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还不知道男女欢爱之事,这可能吗?

第四章 真正做了女人

看她笨拙地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男子忍不住再叹一声,“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我能行。”傅遥摆摆手。

“你能行个屁。”他开始爆粗口了。

这是他第二次爆粗口,第一次是骂某个总喜欢和他做对的人,第二次就是这个女人了。

骂人很有失体统,从小别人都是这么告诉他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总有叫人想要发狂的冲动。

她到底要不要来真的?这么折磨他,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吗?

身下某处昂扬着早已蓄势待发了,可这个女人还在那儿不得要领捣弄,一副‘我很行’,‘我能行’的样子。

某个地方叫嚣着,灼热着,随时随刻想要宣泄,彻彻底底的…他难以忍受,需要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把她立时压在身下,咬紧牙恨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这样耽搁下去,休怪我无礼了。”

“好,好,知道了。”她这一次倒是直捣黄龙,一只手伸出去,正抓上他硬梆梆直挺挺的东西上。她用手套住了,热热的,粗粗的,硬硬的,好像个玉米棒子,却似乎又别有不同。她看不清,只能凭感觉胡乱摸着,然后听他的话凑过去用舌尖舔了几下,味道有点怪,带点体温,还有股皂角香。

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她顿时明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某个可以生娃的东西。

抓着那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搁,却不得其门而入。男子只觉头顶大汗淋淋,再被她这么没规矩的捣弄下去,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傅遥记得好像是塞到什么里面的,可一时却又找不到该塞的地方。都怪她,当时为了省几两银子,只翻了几下春x图,以为自己很懂就跑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买回来好好研究研究了。有不会的哪怕问问倾心和倾城也好啊,怨不得杜平月说她感情迟钝,她果然没这方面的天赋啊。

想起杜平月,心里猛然一颤,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一条腿从他身上胯下了,低声道:“啊,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先走了。”

“你敢。”男子低喝着,那声音很有几分威严。

傅遥微微一怔,更加觉得这个人是她认识的,声音很像,说话的方式像,就连下命令的语气也像。

他,他不会是那个自己躲之唯恐不及的人吧?若真是他,那她就是老到九十岁也会后悔的牙疼的。

正恍惚之时,忽然脑子一懵,唇已被他狠狠吻住。男子忍无可忍,瞬间采取主动,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如同甜美的花瓣,而且一点也没有设防。

傅遥一吓,狠狠推开他,“你干什么?”

男子深深一笑,“怕你不懂,教教你。”

“我不要你教。”

“你没得选择。”这个世上还没哪一个人能够在惹了他以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一只手伸出来,从下巴移至脑后抓住一缕黑发,向后轻轻一扯,她的脸完全仰了下来,契合的与他贴在一起,紧接着一手缓缓上爬罩住她丰盈的胸部。

“啊——”傅遥低声惊呼,“啊,我不行,你赶紧放开我。我不想了,我要反悔…”

反悔自然是不行的,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心,刚才之所以没动,只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会儿哪还忍得了?他不可能放开她,既然招惹了他,若不负责到底怎么行?

他轻轻脱下她的裹/胸,将她的xx罩在手心里,开始轻轻的搓揉,慢慢动作由轻柔变得狂暴。她的身体在他大力的搓揉下摇晃着,嗓子已经沙哑,语音也因为那激烈的动作再也连不成句。

他的动作太过粗放,让她一时有些犹疑到底是不是他,似乎那个人平日的性格是很冷淡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那倒霉的鼻音,为什么别的时候不感染风寒,偏偏这个时候染上了,让她一时都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他了。

她从未经人碰过和胸口,在被男子揉捏着,她心里恐惧着,害怕着,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

“别怕,我会慢慢的。”他的声音充满蛊惑,火热的大掌又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

她扭了几下身子,被他强行摁下,“别动,一会儿就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好疼。”她低喃着,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身体紧紧地收缩着,排斥着他的进入。

“别怕,别怕。”他轻吻着她,在她脸上留下密密的细吻,然后在她身子放松之时,向前一顶。

趁着酒兴,他的身体变得强壮而有力,随后的时间里,他完全不给她喘息的几乎,开始不顾一切地狂动起来。一次,两次,三次…

傅遥如一滩软泥般摊在床上,只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无。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儿,她本来想嫖别人的,现在却似乎叫别人给嫖了。或者这样的事本就女人要吃亏一些吧,尤其是同一件事还做了好几回,简直是没天理了。

身子疼得厉害,紧紧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卷进壳子的动物。现在她才充分知道,原来男女之间是存在这么大的差别,她做了这么多年男人,第一次做女人时竟然做的这么彻彻底底。她完全与另一个男人融合在一起了。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或者不该进这个房间,更不该找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错房间了,且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苏灵幻。

眼底有些湿润,忍不住滑下两滴泪来,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疼,还是悔意太浓。一想到自己可能和另外的男人发生什么,心里顿时有些发苦,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质量也很优良,但她不喜欢事情失去控制。

男子侧过脸去抚摸她的发丝,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倾心。”

“真名字。”

“倾心。”

“你到底叫什么?”

“倾心。”

“你叫什么?”

她哭了,“我都说了我叫倾心了。”

他无语了,伸手去摸她的眼,那里湿漉漉的。

“你哭了,为什么?我弄疼你了?”

她狠狠抹了把眼泪,“我想哭不行吗?贞C没了,还不兴叫人哭了。”

“好吧,你哭。”

听了半天,没再听见她的哭声,他撇了撇唇,“你不是说很厉害,可以同时变幻四十多个不同姿势吗?你那四十多个姿势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傅遥摇着头,随后在一堆衣服里翻找了一通,取出两个银锭子,“给你二十两就是。”

是金子总会发光,银子虽然不发光,但在月光下却能映得人的脸惨白惨白的。

男子的脸现在就和这银锭子颜色差不多,银子擦在脸颊,冰凉的触感并不让人喜悦,反倒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心里很是觉得古怪,他在ji/院睡了个ji/女,然后ji/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怎么那么觉得这事看着这么不靠谱?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小白脸吗?

咬紧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女人?”

“天上来的。”傅遥指了指外面,幽幽地声音道:“你看看天,那里接我的马车来了。”

男子望向窗外,就在这一瞬,她抓起床头的银锭子向他头上砸去。

头很疼…宿醉,彻夜欢愉,身子被淘的有些发虚,再加上这毫不留情的重击,他很快昏了过去。人虽不动了,眼却睁得大大,很有些绝不瞑目的狰狞。

傅遥吁了口气,过去摸了摸,头上没流血,应该伤的不算严重。

对着他的头又补了一下,恨声道:“臭小子,把我弄得这么痛,给你一下算便宜了。”

想挑亮灯看看他长什么样,却终究没有勇气,怀疑是一回事,若是证实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最好一辈子都不清楚,她只当是苏灵幻,一切都没变,而与这个人是不相识的,今日不识,永远不识。

穿好衣服,迅速跳下床去。走出房间,外面星光闪耀,今天天公不作美,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半,似乎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转过头看向身后,无声地说了句,“后会无期。”随后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此事已成,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再不逃跑更待何时?

她身形刚动,后面有人低喝道:“是谁?”

傅遥并不回头,双脚更加用力往前跑,她知道自己闯了祸,自跑得比兔子还快。

随着她的背影消失,两道黑影落在院子里,一个道:“刚才从爷屋里跑出来的是谁?”

“瞧穿着像是这里的姑娘。”